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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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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頭好痛。」清晨,一聲尖叫從鄭寶兒的房間傳出,緊接著便是她捂著腦袋喊頭痛。

「昨晚睡得還好嗎?」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房門處傳來。

鄭寶兒擡起頭,看到身穿睡袍的蘇哲雙手環胸,站在門口一臉微笑的看著她,他那輪廓立體且精致的五官亮得刺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鄭寶兒拉拉齊胸的棉被,圓睜雙眼,質問她面前這個優哉游哉的男人。

蘇哲嘴角的微笑弧度更深了,「此刻你想到什麽就是什麽了。」

「混蛋。」鄭寶兒話音剛落,一顆枕頭已經砸了過來。

「鄭寶兒你好兇啊,你想到哪去了?」蘇哲一把抓住枕頭繼續壞笑著,緊接著又是一顆枕頭砸過來。

「你幹嘛要脫掉我的衣服?還是、還是在我喝醉不省人事的時候。」鄭寶兒欲哭無淚,卻一點都想不起他送自己回家這中間發生過什麽事。

「你沒聽說過酒後亂性?」蘇哲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你是說……我們、我們……」鄭寶兒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把事實說出口。

「我們昨天晚上真的是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蘇哲伸了個懶腰,「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腰很酸。」

「不要。」鄭寶兒欲哭無淚,她不要她珍貴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有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蘇哲,蘇哲微微一笑,「好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沒辯法回頭了,趕緊起床吃早餐吧。」

鄭寶兒抱著棉被,努力地在床上搜尋他們滾過床單的可疑痕跡。

「對了。」正要離開的蘇哲突然轉過身,對她說:「你身上的手感很不錯。」

「臭蘇哲!」鄭寶兒沖著他的背影人吼。

聽到她的聲音,走在走廊上的蘇哲忍不住捧腹大笑。

在鄭寶兒確定自己沒有跟他發生任何關系以後,她生氣地走進廚房,雖然她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前一天晚上是不是自己洗的澡,可是她有權利弄明白這一切。

「蘇哲,你為什麽要亂講?」

「哪有亂講?我們的關系已經不一樣了。」蘇哲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不一樣?」鄭寶兒不解。

「嗯,你已經不叫我大哥了,我很高興。」蘇哲看她一眼,「以後我會慢慢改變我跟你之間的關系。」

「怎麽改變?我們不是一直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嗎?」鄭寶兒咬了一口面包,奇怪地問。

她已經想起來了,前一天晚上他跟別的女生跳舞,讓別的女生幫他打領帶,完完全全將她冷落在一邊,她現在還是很生氣,沒辦法原諒他。

她決定了,她要努力逃出來,不要愛他,以免受到傷害。

「我們現在在同居好不好。」蘇哲對她眨眨眼,「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會讓我們的關系改變的。」

「雖然是同居,可是我們都是清白之身,而且我們沒有什麽需要改變,不是嗎?」鄭寶兒說完,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還滿足地舔舔嘴角,努力裝出不喜歡他的樣子,這讓她覺消氣。

「鄭寶兒,你怎麽就是不懂,難道你沒有心?」蘇哲冷眼看她。

「你才沒有心呢。」鄭寶兒橫他一眼,咬了一口手中的蛋糕,忽然她眼前一亮,「今天的早餐好豐盛耶。」

「還好,今天休假,我也懶得出去吃,只好自己隨便弄點吃的。」明明是精心準備了一個早上的早點,蘇哲卻因為鄭寶兒對他們感情的滿不在乎,說得很不以為意。

「那午餐、晚餐我們吃什麽?」鄭寶兒好奇地看著他。

「冰箱裏有食材,隨便你來決定怎麽做好了。」蘇哲一攤手,端起桌面上的咖啡杯輕啜,對她也是愛理不理的態度。

「哼,那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廚藝。」鄭寶兒一臉得意的模樣。

「不要弄一桌連豬都不吃的東西出來就好了。」蘇哲故意氣她。

「才不會,像我這樣胃口特別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難吃的食物,告訴你,我的廚藝可是很讚的。」鄭寶兒一臉認真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的廚藝如何,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的胃口特別好,如果午餐跟晚餐很難吃,你可是要全部負責消滅幹凈。」蘇哲先發出聲明。

「知道了啦,對了,這蛋糕很好吃,你試試。」鄭寶兒嘗到手中一塊蛋糕的美味,暫時忘記了不要愛他這個決定,忍不住想要跟他分享,便將手中的蛋糕遞到他面前。

蘇哲瞪大雙眼,「你想讓我吃你吃過的東西?」

「有問題嗎?」鄭寶兒皺皺好看的眉頭。

在鄭寶兒期待的眼神底下,蘇哲盛情難卻,輕輕咬了一口。

「好吃吧?」鄭寶兒微笑看著他。

蘇哲點了點頭,「真的,好久沒試過這種家庭般的溫馨了。」

「為什麽?你家人呢?還有,我在這裏住那麽久,怎麽不見你妹妹打電話給你?」鄭寶兒狐疑地看著他。

蘇哲淡然一笑,「你那麽八卦幹嘛?」

「關心你一下嘛,免得說我忘恩負義。」鄭寶兒癟嘴說道。

蘇哲輕戳她的腦袋,「你本來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好不好。」

「你真的好奇怪,你讓我住你家,說會幫我追孫奇哥,卻總在我難過的時假安慰我,難道說你對忘恩負義的家夥有天生的同情心?」

「我只是看你哭得唏哩嘩啦,於心不忍才幫你的忙,反倒是你,一點都不懂得知恩圖報。」

「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對了,讓我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好不好?」鄭寶兒哀求道,她忽然對這個冷漠但又相當善良的人感到很好奇。

「不行。」蘇哲一口拒絕她,站起身準備回書房處理要務。

「我要看。」鄭寶兒抓過食物的手竟然從他身後抓住他睡袍一角,然後整個人貼上來。

「鄭寶兒,我看你是……」蘇哲轉過身,正要嫌惡地拉開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

香香軟軟的一個滿懷,讓蘇哲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她,鄭寶兒自己也沒想到蘇哲會在這個時候轉過身,而她剛好撲到他懷裏,臉上瞬間變得通紅。

她一陣眩暈,她知道自己大概無法從他的寵溺裏逃出來了,看著她臉上緋紅一片,蘇哲不由得有了逗逗她的主意。

他旋身將鄭寶兒推到餐桌旁,雙手按在餐桌上,將她整個人圈在他雙臂與餐桌之間。

「你想要幹嘛?」鄭寶兒高聲問他。

「你心裏想的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蘇哲痞痞地笑著,慢慢地將臉湊近她。

看著她臉上細膩的皮膚,那白皙的肌膚上有著微細的絨毛,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他的唇已經緊挨她耳邊,他很努力地控制好距離,只為了要逗一逗她。

鄭寶兒將臉扭向一邊,緊緊地瞇著雙眼,「蘇哲,你要是欺負我,我一定不會饒你的。」

「是嗎?那麽我就想試試,被一個人纏著不放會是怎樣的滋味。」蘇哲邊說邊往她耳邊吹氣,鄭寶兒全身如刺婿般蜷縮著,他很享受這種捉弄她的樂趣。

鄭寶兒感覺到蘇哲越靠越近,她背靠著桌沿,身體往後,努力地保持與他的距離,可是蘇哲卻越是貼上去。

好像有電流躐過身體一樣,蘇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小腹已經緊貼著她的腹部,彼此之間是那麽的親密,連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暧昧。

蘇哲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鄭寶兒,她臉上驚訝的表情不亞於他,一雙眼怔怔地盯著他看,雙手撐在他胸前,努力抵禦著他。

他看著她寬松的T恤,領口滑下一側的肩膀,露出光滑的香肩,短短的牛仔褲蔔露出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對他充滿吸引力。

蘇哲連忙放開她,「鄭寶兒,誰讓你在我家穿這種沒品味的衣服的?」

「就是、就是那天逛街無聊的時候買的啊,想說休假的時候可以在家裏穿。」鄭寶兒羞紅了臉,眼睛看著別處,漫不經心的說。

「你的品味有夠差。」蘇哲說完,轉過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書房。

他剛才差點就失控了,沒想到自己在她面前會那麽容易動情,一想到這裏,他脊背冒汗。

夜裏,蘇哲仍然在書房裏瀏覽文件,今天一整天,他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耗在這裏。

只要看到鄭寶兒,占有她的欲望就越來越強烈,他怕失控嚇壞她,但又不想自己折磨自己,只好躲著她,至於要怎樣讓她愛上自己,他還得好好計劃一下。

想到這裏,書房門口閃過一個身影,蘇哲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鄭寶兒又在搞什麽鬼,而此刻走廊另一頭,他房間的門被鄭寶兒輕輕地打開了。

鄭寶兒知道他人在書房,所以想到他的房間去,看裏面會不會有他的相簿,她躡手躡腳地走進他偌大的房間,四下環顧,最後決定從床頭櫃下手。

她將每一個抽屜都打開翻過一遍,發現蘇哲將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根本就沒有相簿的影子,她不露聲色地將抽屜合上,然後一眼瞥見大床另一側的櫥櫃。

「該不會在那邊吧?」她爬上他的床,滑到大床的另一頭,藉著手電筒的光線,拉開櫥櫃的門。

裏面是疊放整整齊齊的各式收藏品還有日志,鄭寶兒幾乎將櫥櫃翻遍,卻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正當她滿頭大汗地想要將一切恢覆原狀的時候,她頭頂上的水晶燈啪的一聲打開了。

在突然明亮的燈光下,鄭寶兒瞳孔放大。

蘇哲此刻站在門口,揮了揮手中的相簿,「你是不是要找這個?」

鄭寶兒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心虛,討好的笑著說:「沒有啦,就是過來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嘛,我是知恩圖報的人。」

蘇哲冷眼環視一下房間,才意識到他整齊幹凈的房間,此刻亂成一團。

本來平整得沒有一絲皺紋的棉被,此刻已經布滿了皺褶,還有他的抽屜、櫥櫃早已經被翻亂,所有的物品都亂七八糟地呈現在他眼前,這簡直是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蘇哲眼裏閃過一絲邪惡,他將相簿放在一旁的桌面上,一步一步向鄭寶兒逼近。

鄭寶兒嗅到空氣中危險的氣息,蹲坐在地毯上的她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只好爬到一旁的床上,準備躲到另一邊。

眼看她再次糟蹋自己的床,蘇哲瞪大雙眼、仰臉長嘆,他決定這次絕不能輕饒鄭寶兒!

為了不讓鄭寶兒從床的另一側爬下去,他快步堵住她,並將她整個人壓在他綿軟的大床上。

「是不是早上沒有滿足你,所以晚上自動送上門來?」蘇哲刻意地壓低聲音,在鄭寶兒耳邊輕輕拂過卻很危險。

「不是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嘛,嗚……」鄭寶兒扮無辜,想要逃出他的危險籠罩,可是很明顯,蘇哲並不想放過她。

「你知不知道,把我的房間弄亂的後果有多嚴重?」

「我幫你收拾不就好了嗎?」鄭寶兒努力將臉側向一邊,繼續求饒。

「有那麽簡單就好了。」蘇哲緊盯著她皺著的一張臉,他真的很想吻她,可是他的臉才靠過去,她便猛然閉上雙眼。

蘇哲的吻停在距離她臉的不遠處,他屏息以待,打算等她睜開眼,再好好地教訓她。

鄭寶兒等了好久,都沒有感覺到蘇哲的動作,於是她慢慢地睜開雙眼,緊接著蘇哲的唇瓣便貼到她臉頰上。

頓時只能聽到彼此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鄭寶兒臉上迅速染上紅暈,她雙手一推,蘇哲倒在床上,任她逃出了他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蘇哲,那張俊臉上是惡作劇得逞後的笑容,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真的好想笑,他坐起身來看一眼四周的淩亂,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下床去收拾,要他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中好好睡一覺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鄭寶兒那罪魁禍首,他就忍不住想跑到她房間揪她出來,好好教訓一頓,忽然地,他的視線落到門口那張桌子上,桌面上的相簿已經不翼而飛。

「鄭寶兒。」他氣得咬牙切齒,快步往鄭寶兒的房間走去。

「砰砰砰。」重重地拍幾下鄭寶兒的房門,蘇哲想著接下來他應該要怎樣好好教訓她一頓。

門內沒有任何的聲音,很明顯的,鄭寶兒不買他的帳,她不可能會來開門。

「鄭寶兒,如果我數到三,你再不開門,我就破門而入,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蘇哲鄭重地向她發出最後通諜。

「一、二……」沒等他說完,門突然打開了,蘇哲挑挑眉頭,看著眼前總算識相的鄭寶兒。

她用力地將相簿塞到他懷裏,緊接著狠狠地瞪他一眼,「大騙子!」

蘇哲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教訓她,自己反倒先挨了她的罵,他瞪大雙眼看著她。

「你根本就沒有妹妹,你這個大騙子!」

門「砰」的一聲關上,蘇哲吃了個閉門羹,他摸了一下鼻尖,另一只手拿著相簿,他是真的拿鄭寶兒沒轍了。

直到現在蘇哲才發現,自己對她已經不是單純地想要征服而已,他想獨占她、擁有她,擁有她全心全意的愛,他想讓她愛上自己,可是她的心現在大概還在別人身上。

回到房間後,蘇哲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好,他雙手枕到腦後,一直盯著天花板出神,怎麽讓她愛上自己真的是一個難題。

他從不用費力費神去追女孩,別的女人不需要他眼神示意都會自己巴上來,唯獨鄭寶兒,這個住到他家甚至於爬上他的床的家夥,卻一丁點都不曾為他心動過,在他第一次主動提出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時,她竟然猶豫還遲遲不給他答案,甚至於很大方地讓他跟別的女生調情。

她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難題,可是這個難題卻偏偏讓他遇上了,而且他還要讓她愛上自己,才覺得有成就感。

只是看著她一直對孫奇念念不忘,甚至在他努力試探她的酒宴上,為孫奇喝個酩酊大醉,蘇哲感到很不爽。

忽然之間,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浮上心頭,那就是前一天晚上喝醉酒回來以後的鄭寶兒,一整天下來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很認真地吃完自己為她準備的愛心早點,還在午飯與晚飯時間大費周章幫他準備豐盛的晚餐,好像完完全全忘記了孫奇這號人一樣,難道那是他的錯覺?

正納悶著,忽然樓下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子裏顯得特別的刺耳。

蘇哲下床,沿著樓梯一階階往樓下大廳的方向走去,他看到鄭寶兒正半蹲在客廳的地板上,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弄些什麽。

「鄭寶兒,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你不知道明天要上班嗎?」蘇哲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

鄭寶兒被他的聲音嚇一跳,回過身看著他,表情是一臉的無辜,只是這一幕卻讓蘇哲嚇了一大跳。

只見鄭寶兒一手握著底部碎了的酒瓶,根據瓶身判斷,還是他最貴的那瓶酒,另一只手拿著一塊碎玻璃,那碎裂酒瓶的缺口正發著寒光、對著她手腕處,一副她要自殘的樣子。

「鄭寶兒,馬上將手裏的東西全部放下!」蘇哲高聲地說。

鄭寶兒被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嚇一跳,拿著酒瓶的手晃了一下,差點就要劃到她的手腕。

蘇哲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手中的東西奪走扔到一邊,將她緊緊地抱著,雙手勒著她的手腕,生怕她會傷害到她自己。

「蘇哲……你怎麽了?」鄭寶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叫與動作嚇得不輕,此刻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緊抱在懷裏,皺著眉頭感受著蘇哲傳遞給她的溫度。

「鄭寶兒,你想要嚇死我是嗎?」蘇哲將她松開,生氣地問。

「你說什麽,你的樣子好可怕。」鄭寶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他質問的語氣嚇壞了。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拿著破酒瓶在搞什麽鬼?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擔心?」蘇哲氣急敗壞地指著一旁地上的酒瓶問她。

「你流血了!」鄭寶兒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卻瞥見他指著酒瓶的手在流血,急忙抓住他的手,一臉的擔憂。

蘇哲狐疑地看她一眼,這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在自尋短見,急忙甩開她的手,轉過身為自己對她的緊張過度抹一把冷汗。

「你不是在為孫奇做傻事吧?」他要確定一下,有時候有些關心不是多餘,他可不願意她的生命在愛上他之前就此消失。

「我哪有在為他做傻事?」鄭寶兒終於明白蘇哲在擔心些什麽,他以為她還對孫奇餘情未了,其實她只是回想起他剛才那副嚇人的樣子,她真的沒有想到那是因為蘇哲在擔心她。

她還想著,要在他出現之前把不小心打爛的那瓶酒毀屍滅跡,沒想到他中途出現,嚇了她一跳。

「你想要喝酒,一個人?」蘇哲轉過身盯著她。

「嗯,睡不著,喝了頭暈就睡著了。」鄭寶兒很認真地說。

「你什麽不學,學別人借酒消愁,你是笨蛋嗎?」蘇哲看她一眼,才意識到他被玻璃劃破的手掌火辣辣的痛,他甩甩手以減輕痛楚。

「你坐下,不要亂動,我幫你處理傷口。」鄭寶兒讓他坐下,連忙著去找來醫藥箱。

鄭寶兒幫他清洗完傷口,並用紗布為他包紮的時候,蘇哲盯著她,「鄭寶兒,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不要做傻事。」

「我不會做傻事。」鄭寶兒微微一笑。

「剛才你真的嚇壞我了。」蘇哲忘情地說。

「蘇大哥,你對我真好。」她動情地說。

蘇哲另一只手的指尖豎在她嘴唇前,阻止她,「不要叫我大哥,以後叫我哲,知道嗎?」

鄭寶兒忙偏一下腦袋,讓他的手指偏離自己的嘴唇,臉又慢慢變紅。

「寶兒,你是不是還在為我騙你說我有妹妹這件事生氣?」蘇哲輕聲問。

「嗯。」鄭寶兒點點頭。

「騙你說我有妹妹,不過是為了減輕你對我的戒備,方便我接近你,不過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實在是我不忍心看到你被心存不良的人傷害。」蘇哲望向鄭寶兒,「不多說了,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懂。」

「我懂,那……我先回房睡覺了。」鄭寶兒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蘇哲身邊,如果再繼續與他這樣談心,她怕自己再也無法離開他,因為她真的沒有自信去跟他說那個答案。

蘇哲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強而有力地將她拉回,讓鄭寶兒又重新坐回自己身旁。

蘇哲欺上她,「你害我誤會一場還弄傷了自己,你想逃,有那麽容易嗎?這個時候你應該好好安慰為你受傷的人的心情才對吧?」

「怎麽安慰?」鄭寶兒花容失色看著他。

「我手很痛,痛的時候,我需要吻來療傷,很簡單,你吻我。」蘇哲背靠著沙發,閉上雙眼要鄭寶兒主動親吻他,只有這樣,他才能相信鄭寶兒已經放下了孫奇。

「我幫你吹吹就不痛了,可是不要吻,好嗎?」鄭寶兒輕聲哀求著。

「不好。」蘇哲繼續閉著雙眼,靜候她的吻。

鄭寶兒知道如果不吻他,自己絕對是跑不掉,她只好跪坐在沙發上,一手攀著椅背,另一只手撐在蘇哲身側的沙發扶手上,慢慢地靠近他的臉,就在她粉嫩的嘴唇快落在他臉頰之際,蘇哲轉過臉並微仰起,她的吻猝不及防落到他唇上。

濕潤而柔軟的嘴唇在觸碰到蘇哲薄涼的唇瓣之際,如觸電般準備移開,可是蘇哲的大掌從她身後一撈,讓她的吻無法離開,他霸道地吮吻著她的嘴唇,感受著她柔軟豐滿的胸部在他胸前起伏的快感。

如果不是自制力驚人,他大概真的會將鄭寶兒吃幹抹凈,但他不想一不小心嚇跑了她,來日方長,他有自信讓鄭寶兒愛上他,所以不在乎這一時,畢竟這已經是他們彼此關系最大的一個進步了。

蘇哲松開她,讓她的唇離開他,鄭寶兒氣呼呼地穿上拖鞋,站在他面前,「不是說讓我吻一下就好了嗎?」

「回去睡吧,你的吻很有效,我已經不痛了。」

「你又騙我了。」鄭寶兒生氣地直跺腳,轉身往樓上她的房間走去。

蘇哲舔舔嘴唇,意猶未盡地回味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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