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撐著臉頰坐在桌前，桌子上放著幾道小菜，還有一壺清酒。

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著，她看了眼門外，“怎麽會這麽久……”

坐著也是坐著，白薇鬼使神差的倒了一杯酒，晃動著酒杯，卻遲遲不飲下。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白薇皺眉，子夜不肯相見該不是因為他討厭自己了吧！

白薇咬著唇，不會吧？唇舌一幹，手裏的酒被一幹而盡。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她眼淚汪汪的。“好辣……”

她看了眼空空的酒杯，鬼使神差的又倒下一杯，抿了一口，辨著味道又抿了口。

————

待她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昏暗。

白薇眉頭緊鎖，神志漸漸清晰，頭顱暈乎乎的，疼痛欲裂。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溫柔的撫摸著，“還疼嗎？”

白薇嘴唇幹裂，“疼……”隨即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人影從模糊變為清晰。

子夜臉上滿是擔憂，眉頭緊鎖著。

白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還好，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沒有變……

“還笑，喝這麽多酒做什麽？”

“沒喝多少……”

子夜依舊皺著眉，沒有說下去。

白薇撫上他的眉頭，小心的撫平。

子夜一顫，一把握住她的手，對上那雙眸子。腦中浮現趕來時的情形。

————

“小夜！我來了，你千萬別想不開！都是我的錯……”子夜一把推開門，整個僵在原地。

白薇早就喝的爛醉如泥，癱坐在桌前。聽到開門聲，她才反應過來，有人來了。

“小夜，你喝多了……”

“我、我才沒有。”白薇擺了擺手，“我還能再喝……”

“木青。”子夜喊道。

木青楞在原地，半響後才反應過來，“是。”

“扶她去床上。”

“是。”

白薇喝的酩酊大醉，木青好不容易才把她扶上床，趁子夜發布下一道命令前，逃離了這差點累死自己的客棧。

白薇不老實的踢開被子，“還沒天黑呢，怎麽就要睡覺了。”

子夜嘆著氣，“馬上天黑了，趕緊睡吧。”

“不要……”白薇雙手撲騰著，“子夜還沒來呢……”

子夜心頭一動，看著令自己手足無措的女子。半響後道，“小夜，我在……”

“你騙我……”白薇拍打著他，“子夜還在生我的氣……他不願來見我了……”

“不，我從未生過你的氣。”明知她聽不見，子夜還是一一回答。

白薇意識漸漸消弱，意識迷離時，喃喃著，“子夜……別走……”

“我不走。”

“別走……”

“我不會走的。”

————

“子夜，你發什麽呆呢？”

子夜回過神，松開緊握著她的手，垂了垂眸，“小夜，我……”

白薇瞪著大大的眼睛，“你該不會又說，冒犯小姐了？”

子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夜還是小夜，一點都沒有變。“給你準備了醒酒湯，趁熱喝了吧。”

白薇抽回手，撅起嘴，“哼，我還生氣著呢。”

子夜沈默了一會，緩緩道，“我還未娶親，更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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