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子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夜，睡了嗎？”

白薇回過神，是子夜？“還沒。”

門外沈默了一會，“我，我拿了馬蹄糕……”

“哦，那快進來吧。”白薇從桌上爬了起來，坐直了身子。

“好。”子夜內心掙紮了一會，還是推門進去了。

白薇不知道子夜的來意，只得悶聲吃著馬蹄糕。

子夜註意到書桌上的紙張，“在練字嗎？”

“嗯。”白薇咬了口馬蹄糕，點著頭。忽然，她想到了什麽，立即小跑道書桌前，趕緊趴在桌上，擋住剛才寫的詩。“我，我胡亂塗寫的。”

子夜湊近了些，看著還未來得及擋住的部分，“寫的不錯啊。”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沒有你寫的好看。”白薇撅起嘴，老實的收回手，喃喃道，“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子夜勾起嘴角，“我教你。”

“好啊。”白薇一口答應，要是自己能和他寫的一樣好，哥哥一定會嚇一大跳。

子夜靠近了些，握住她的手，筆尖落在紙上，行雲流水。

兩人靠的很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其實過來前，子夜就已經想過了，他腦海裏出現了一個這輩子最大的想法。自己何必在意這些禮節，喜歡便是喜歡，從五年前到今日，她一直都在自己心裏。他不想再放手了，他生怕眨眼間女子又消失了，就像五年前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最後一筆，白薇終於露出笑容來，“寫的真好。”

“是啊。”

“子夜，我……”

話語驟至，兩人僵在了原地。

在白薇回頭的那一刻，額頭竟抵上了他的唇。

白薇雙唇顫抖，不知作何反應。幹脆一把推開了他，立即背過身，捂住發燙的雙臉。

子夜猝不及防的被推得踉蹌了好幾步，這才回過神，“小夜，對不起，我……”

“子夜，我，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麽。”白薇打斷了他的話，頓了頓，“我，我想靜一會。”

子夜沈默了一會，終究點了頭，“好。”

白薇腦袋裏一片空白，直到關門時的聲響，這才稍稍回神。

月色已濃，月光依舊，卻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子夜坐在自己房內，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

半響後，推門走了出去。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一眼看去，都是白薇喜歡的食物。

子夜問道，“小姐還沒起嗎？”

“是的。”佩兒答道，“佩兒已經在門口叫過小姐了，但小姐並不打應答。”

“哦？”子夜皺起眉頭，立即想到了什麽。急急忙忙趕到白薇房門口，顫顫的推開門，屋內哪裏還有白薇的人影。

書桌上的紙用馬蹄糕壓著。

“我回去了，原諒的我不辭而別，抱歉。”

子夜眉頭緊鎖，早就知道她會離開，不是嗎？他按著胸口，原來心疼是這樣的感覺。

————

九重山。

一席白衣的男子盤膝坐在大殿裏，推算著命格。

他身旁站著另一個白衣男子，“大師兄，師父再過幾日就要回來了吧？”

被稱為大師兄的是九重山戰神墨離座下大弟子，墨一。他才華非凡，掌管著凡人的命格，尊號司命星君，在仙界也是鼎鼎有名的。

“是啊。”墨一說完，眉頭卻微微皺起。

“但看你的表情似乎……”他沒有說下去，“不過，我們大師兄推得命格從沒錯過。”

墨一松開眉頭，“老七，青丘的事情解決了嗎？”

墨七聳了聳肩，“太子殿下親自出馬，我只是去打個下手而已。”

墨一點頭，視線落在自己所推的命格上，怎麽會和當初定下的，有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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