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夢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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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青心事重重，不慎走錯了路，反應過來時，周圍已經是她從未見過的場景，她有些慌張，一擡頭，卻被眼前大門上掛著的“青院”兩字吸引，定住了腳步。
青院？真是個特別的名字。
“既然來了，為何只在門外徘徊呢？”
屋內傳來一陣女聲。
蘇曼青微微一楞，環視四周，對著大門道，“是在說我嗎？”
隨著門漸漸打開，院內坐著的白衣女子正在修剪花草。
蘇曼青搓著手中的手絹，猶豫良久，最終還是緩緩走進，門在她踏進後猛地被關上了，她整個人一震。
關上門，滿園春色，仿佛這裏是世外桃源，沈重的大門似是將這裏與世間隔開了。
“這、這裏是哪裏？”她聲音顫抖著。
“你不用怕，既然來到這裏，即說明我們有緣。坐下喝杯茶，說出你的困擾吧。”說完，遞上一杯剛剛沖泡好的清茶。
她知道自己有困擾？蘇曼青半信半疑的坐下，輕輕的抿了口茶。令她震驚的是，喝過清茶，心中的緊張、恐懼盡數消失了，她到底是誰？“你是誰？”
白薇繼續修剪著花草，“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是否想解除這個困擾。”
“想。”蘇曼青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眼前女子從未正眼看過自己，卻能清楚知曉自己的心思。青院？從未聽說過，青院？青院？請願！難道！卻又再次疑惑，這是讓人請願的地方嗎？
“那就說出你的困擾。”
蘇曼青眼神一變，不知為什麽，只想把心中所慮全部訴出，“七年前，我遇到了解救我於危難中的公子，從此便一見傾心。此後我就開始打聽他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打聽到他在鳳凰城。我不顧家裏的阻攔，偷偷來到這裏，只為見他一面。汗，只是這面是見著了，但，他把我忘了。”蘇曼青一臉哀傷，眼中泛起淚花。
白薇不語，心中卻已明了，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半晌的安靜後，蘇曼青拿起手帕拭去淚水，心中下定了決心，轉而眼神一變，“姑娘，你能幫我，對吧？”
白薇輕瞟了她一眼，“既是如此，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她眼睛裏燃起熊熊的信心，“你只需讓他想起我就好，只要想起我便好了。”
白薇剪下一片葉子，不帶一絲情感，遞給她，“這是夢迴草，你只需放在水裏，讓他服下，他便會在夢裏找回所有的記憶。”
“真的嗎？”她一臉驚喜。
少了片葉子的夢迴草枝幹處流出了那猶如鮮血般的汁液，汁液隨著枝幹正一滴滴的化入土裏。
“呀！”她猛地起身，接連後退幾步，臉色乍白，望向那個正定自如的女子，強忍著顫抖的身體。
“你不必害怕，它只是一株草。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可別為了一個男人而迷失了自己，白白浪費我的夢迴草。”
夢迴草在風中搖曳著，似乎很是讚同她的想法。
蘇曼青握緊拳頭，“放心，只要他記起我，他就會想起當初的承諾。真是太謝謝你了姑娘，只是不知道這葉子需要我付多少錢？”
此話一出蘇曼青便後悔了，如此高人怎會在乎這身外之物。轉而一想，從袖中拿出兩錠金子放在桌上，“如若一切如願，必定會用重金報答。”對著白薇行了禮，便告辭離去了。
告別了蘇曼青，白薇這才楞楞的看著桌上的金子，搖了下頭，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了。
————
“看到了嗎？就是前面那個粉色衣裙的丫頭，等會你們上去綁架她，然後我出來英雄救美。她可是蘇家大小姐，到時候必定會重金酬謝我。這樣我們幹完這票就能滿載而歸了，哈哈。”帶頭的年輕男子一臉得意，吩咐著手邊幾人。看準了機會，“兄弟們，上。”
幾個漢子耀武揚威的走著，雙手插著腰，緩慢的跨著步子上前，“哎呦，這不是蘇家大小姐嗎？怎麽一個人在這啊？要不我們陪你走走？”
當時的蘇曼青還是黃毛丫頭，稚氣的小臉上充滿恐懼，“你們不要過來！”
那些漢子笑的更大聲了，“不過來可以啊，銀子。”
蘇曼青拿出荷包丟向他，“我今天就帶著了這麽多，求你們放過我吧。”
領頭的漢子只是瞟了一眼，“才這些錢？塞牙縫都不夠。蘇小姐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可是，我真的沒有錢了啊。”蘇曼青眼眶裏滿是淚水，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從未見過如此場景。
漢子收起笑臉，皺起濃眉，“沒有錢就拿那你的人來抵。”
蘇曼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水滴滴落下，“你們不要過來！”
而他們近在咫尺了，只需擡起手，就能觸碰到她。
“住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隨著他安排的劇情走向，他出現了。
“你誰啊？”
他徑直走向女娃，拉起她，護在自己身後，毫不猶豫的將懷裏的錢袋丟向他，“這是兩千兩，放開她。”
“兩千兩？”漢子稍稍一楞，竟不知道他的戲如此之好，幹脆這次收手後，開個戲班的了，“行，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走。”
他這才松開牽著她的手，彎起嘴角，“小姑娘，你沒事吧？”
蘇曼青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男子，竟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小女之態盡露，“我沒事。”
他拿出手巾，撫上她臉頰，為她拭去淚水，“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家吧。”
“好。”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各自心中都藏著各自的秘密。
“到了。”她輕聲說道。
他裝作一臉驚訝，“原來你就是富商蘇家大小姐啊，難怪他們會勒索你。”
“嗯，你在這等下。”蘇曼青突然想到了什麽，大步跑回府，沒過多久，她氣喘籲籲地的跑了出來，把一個紙包遞到他手中。
“這是什麽？”他打開紙包，一臉驚愕，“銀票？”
蘇曼青點著頭，“嗯，我們蘇家從不欠別人人情。一共五千兩。”
“不行，我不能收。”他斬釘絕鐵的說著。
蘇曼青臉色微紅，不僅溫文儒雅，為人也如此之好，果然沒有看錯他，“收下吧，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用你手裏的紙扇交換嗎？”
“那這正是世間最貴的紙扇了，小姑娘，紙扇給你，這錢是斷斷不能收的。”
蘇曼青擺擺手，“我不小了，今年一十四歲了。”
他輕笑，摸了摸她的頭。
蘇曼青臉頰緋紅，“男女授受不親。”
“真是可愛的姑娘，只怕數年後來蘇府求親之人會踏破蘇府門檻。”
蘇曼青臉色更是紅，初生牛犢昂著頭問道，“那，公子是否，是否會……”
即使再天真，也說不出後幾個字。
他收起笑意，“鄭某，配不上。”
“不。”她脫口而出。
一陣沈默過後，“姑娘，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後會有期。”他不在逗留，轉身離去。是不是自己戲太足了？他問自己，隨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去想，錢已到手。想到這，嘴角再次上揚。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蘇曼青看著手中的紙扇，喃喃自語道，“希望能和你再見。”
————
他拐進巷子，回到聚集處，那些彪漢立馬對他刮目相看，“兄弟，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用一個空荷包，換了五千兩回來，我們真的是對你太佩服了，簡直，簡直是五體投地啊。”
他得意的笑著，“那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緊接著的是又一陣大笑。
正當他得意之時，蘇曼青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身冷汗，怎麽回事，自見過那個丫頭後怎麽老是總這種夢呢。
已沒有睡意，他幹脆起身坐起。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是被嚇了，還以為是來討要那五千兩，不過看她的樣子並不是為此，那她找上門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拍了拍腦袋，實在是想不出原因，不過那個丫頭越發好看了。她是蘇家獨女，如果能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那麽蘇家的財產就……
————
尚月閣是帝都城最有名的酒館，閣樓包廂裏坐著一席長袍的男子。
蘇曼青推開門，“不好意思公子，曼青來晚了。”
“不。”男子溫柔的說道，“是我來早了。”
蘇曼青紅著臉坐下。
男子舉起酒杯，“之前竟然沒有認出是蘇小姐，我真的是，汗，我先自罰三杯。”
她一臉擔憂，“公子，您慢些喝。”
“蘇小姐，不打緊的。對了，還沒正式自我介紹，我叫鄭誠，你可以叫我鄭大哥。”
她低下頭去，有些害羞，“鄭大哥，你叫我曼青就好。”
鄭誠點點頭，“曼青，不知你怎會突然來到鳳凰城。”
“我……”她臉更是紅了，一陣尷尬，總不能告訴他是為了見他，才離家出走的。
看她有些為難，鄭誠不再問下去，扯開話題道，“沒關系，嘗嘗這的美食，看看及不及得上貴府的佳肴。”
“鄭大哥說笑了。”
————
兩人聊得十分投機，從詩詞歌賦談到四處美食，又從山間雨露談到大漠風光。
分別前，鄭誠又約她兩天後登高樓賞月，她欣然接受，完全沈溺在這溫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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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院？真是個特別的名字。
“既然來了，為何只在門外徘徊呢？”
屋內傳來一陣女聲。
蘇曼青微微一楞，環視四周，對著大門道，“是在說我嗎？”
隨著門漸漸打開，院內坐著的白衣女子正在修剪花草。
蘇曼青搓著手中的手絹，猶豫良久，最終還是緩緩走進，門在她踏進後猛地被關上了，她整個人一震。
關上門，滿園春色，仿佛這裏是世外桃源，沈重的大門似是將這裏與世間隔開了。
“這、這裏是哪裏？”她聲音顫抖著。
“你不用怕，既然來到這裏，即說明我們有緣。坐下喝杯茶，說出你的困擾吧。”說完，遞上一杯剛剛沖泡好的清茶。
她知道自己有困擾？蘇曼青半信半疑的坐下，輕輕的抿了口茶。令她震驚的是，喝過清茶，心中的緊張、恐懼盡數消失了，她到底是誰？“你是誰？”
白薇繼續修剪著花草，“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是否想解除這個困擾。”
“想。”蘇曼青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眼前女子從未正眼看過自己，卻能清楚知曉自己的心思。青院？從未聽說過，青院？青院？請願！難道！卻又再次疑惑，這是讓人請願的地方嗎？
“那就說出你的困擾。”
蘇曼青眼神一變，不知為什麽，只想把心中所慮全部訴出，“七年前，我遇到了解救我於危難中的公子，從此便一見傾心。此後我就開始打聽他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打聽到他在鳳凰城。我不顧家裏的阻攔，偷偷來到這裏，只為見他一面。汗，只是這面是見著了，但，他把我忘了。”蘇曼青一臉哀傷，眼中泛起淚花。
白薇不語，心中卻已明了，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半晌的安靜後，蘇曼青拿起手帕拭去淚水，心中下定了決心，轉而眼神一變，“姑娘，你能幫我，對吧？”
白薇輕瞟了她一眼，“既是如此，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她眼睛裏燃起熊熊的信心，“你只需讓他想起我就好，只要想起我便好了。”
白薇剪下一片葉子，不帶一絲情感，遞給她，“這是夢迴草，你只需放在水裏，讓他服下，他便會在夢裏找回所有的記憶。”
“真的嗎？”她一臉驚喜。
少了片葉子的夢迴草枝幹處流出了那猶如鮮血般的汁液，汁液隨著枝幹正一滴滴的化入土裏。
“呀！”她猛地起身，接連後退幾步，臉色乍白，望向那個正定自如的女子，強忍著顫抖的身體。
“你不必害怕，它只是一株草。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可別為了一個男人而迷失了自己，白白浪費我的夢迴草。”
夢迴草在風中搖曳著，似乎很是讚同她的想法。
蘇曼青握緊拳頭，“放心，只要他記起我，他就會想起當初的承諾。真是太謝謝你了姑娘，只是不知道這葉子需要我付多少錢？”
此話一出蘇曼青便後悔了，如此高人怎會在乎這身外之物。轉而一想，從袖中拿出兩錠金子放在桌上，“如若一切如願，必定會用重金報答。”對著白薇行了禮，便告辭離去了。
告別了蘇曼青，白薇這才楞楞的看著桌上的金子，搖了下頭，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了。
————
“看到了嗎？就是前面那個粉色衣裙的丫頭，等會你們上去綁架她，然後我出來英雄救美。她可是蘇家大小姐，到時候必定會重金酬謝我。這樣我們幹完這票就能滿載而歸了，哈哈。”帶頭的年輕男子一臉得意，吩咐著手邊幾人。看準了機會，“兄弟們，上。”
幾個漢子耀武揚威的走著，雙手插著腰，緩慢的跨著步子上前，“哎呦，這不是蘇家大小姐嗎？怎麽一個人在這啊？要不我們陪你走走？”
當時的蘇曼青還是黃毛丫頭，稚氣的小臉上充滿恐懼，“你們不要過來！”
那些漢子笑的更大聲了，“不過來可以啊，銀子。”
蘇曼青拿出荷包丟向他，“我今天就帶著了這麽多，求你們放過我吧。”
領頭的漢子只是瞟了一眼，“才這些錢？塞牙縫都不夠。蘇小姐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可是，我真的沒有錢了啊。”蘇曼青眼眶裏滿是淚水，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從未見過如此場景。
漢子收起笑臉，皺起濃眉，“沒有錢就拿那你的人來抵。”
蘇曼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水滴滴落下，“你們不要過來！”
而他們近在咫尺了，只需擡起手，就能觸碰到她。
“住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隨著他安排的劇情走向，他出現了。
“你誰啊？”
他徑直走向女娃，拉起她，護在自己身後，毫不猶豫的將懷裏的錢袋丟向他，“這是兩千兩，放開她。”
“兩千兩？”漢子稍稍一楞，竟不知道他的戲如此之好，幹脆這次收手後，開個戲班的了，“行，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走。”
他這才松開牽著她的手，彎起嘴角，“小姑娘，你沒事吧？”
蘇曼青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男子，竟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小女之態盡露，“我沒事。”
他拿出手巾，撫上她臉頰，為她拭去淚水，“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家吧。”
“好。”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各自心中都藏著各自的秘密。
“到了。”她輕聲說道。
他裝作一臉驚訝，“原來你就是富商蘇家大小姐啊，難怪他們會勒索你。”
“嗯，你在這等下。”蘇曼青突然想到了什麽，大步跑回府，沒過多久，她氣喘籲籲地的跑了出來，把一個紙包遞到他手中。
“這是什麽？”他打開紙包，一臉驚愕，“銀票？”
蘇曼青點著頭，“嗯，我們蘇家從不欠別人人情。一共五千兩。”
“不行，我不能收。”他斬釘絕鐵的說著。
蘇曼青臉色微紅，不僅溫文儒雅，為人也如此之好，果然沒有看錯他，“收下吧，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用你手裏的紙扇交換嗎？”
“那這正是世間最貴的紙扇了，小姑娘，紙扇給你，這錢是斷斷不能收的。”
蘇曼青擺擺手，“我不小了，今年一十四歲了。”
他輕笑，摸了摸她的頭。
蘇曼青臉頰緋紅，“男女授受不親。”
“真是可愛的姑娘，只怕數年後來蘇府求親之人會踏破蘇府門檻。”
蘇曼青臉色更是紅，初生牛犢昂著頭問道，“那，公子是否，是否會……”
即使再天真，也說不出後幾個字。
他收起笑意，“鄭某，配不上。”
“不。”她脫口而出。
一陣沈默過後，“姑娘，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後會有期。”他不在逗留，轉身離去。是不是自己戲太足了？他問自己，隨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去想，錢已到手。想到這，嘴角再次上揚。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蘇曼青看著手中的紙扇，喃喃自語道，“希望能和你再見。”
————
他拐進巷子，回到聚集處，那些彪漢立馬對他刮目相看，“兄弟，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用一個空荷包，換了五千兩回來，我們真的是對你太佩服了，簡直，簡直是五體投地啊。”
他得意的笑著，“那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緊接著的是又一陣大笑。
正當他得意之時，蘇曼青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身冷汗，怎麽回事，自見過那個丫頭後怎麽老是總這種夢呢。
已沒有睡意，他幹脆起身坐起。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是被嚇了，還以為是來討要那五千兩，不過看她的樣子並不是為此，那她找上門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拍了拍腦袋，實在是想不出原因，不過那個丫頭越發好看了。她是蘇家獨女，如果能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那麽蘇家的財產就……
————
尚月閣是帝都城最有名的酒館，閣樓包廂裏坐著一席長袍的男子。
蘇曼青推開門，“不好意思公子，曼青來晚了。”
“不。”男子溫柔的說道，“是我來早了。”
蘇曼青紅著臉坐下。
男子舉起酒杯，“之前竟然沒有認出是蘇小姐，我真的是，汗，我先自罰三杯。”
她一臉擔憂，“公子，您慢些喝。”
“蘇小姐，不打緊的。對了，還沒正式自我介紹，我叫鄭誠，你可以叫我鄭大哥。”
她低下頭去，有些害羞，“鄭大哥，你叫我曼青就好。”
鄭誠點點頭，“曼青，不知你怎會突然來到鳳凰城。”
“我……”她臉更是紅了，一陣尷尬，總不能告訴他是為了見他，才離家出走的。
看她有些為難，鄭誠不再問下去，扯開話題道，“沒關系，嘗嘗這的美食，看看及不及得上貴府的佳肴。”
“鄭大哥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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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得十分投機，從詩詞歌賦談到四處美食，又從山間雨露談到大漠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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