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回宮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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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搶了去。再說她們都來了三年多了,這才有一個有些苗頭,可不能又給一盆冷水澆滅了。
這邊距離芳華宮有些距離,柳柳她們也得知這個消息,不過距離太遠也不能過去看,只能幹著急。沒一會就有人傳來消息:“蘅世子請他們放心,他自有分寸。”
有分寸,男女的事情上什麽分寸都是錯的!徐薇氣呼呼的掐了一下他的手,真是一個個都是大豬蹄子!
沒辦法徐薇只能把註意力放在宮宴上,她的面前放了些她喜歡的點心,不過她沒什麽胃口不想吃,只是盯著宣澤面前的山楂糕。
“太醫說薇薇現在不能食用這個,再忍幾日,到時朕命禦膳房給你多做些。”
徐薇有些不平,轉過身不理會他,她一一掃過底下的人群,難得太醫說得每一條他都記得那麽清楚,此時她臉上也有些絲絲笑意。
既然是宮宴允許文武百官帶家眷,那當然就少不了青年才俊,還有適齡的翩翩俏佳人。他們今日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藝伎表演完之後會有各家閨秀展現的機會,當初安排的時候梓離跟她說這是歷來的習俗,徐薇聽聞嗤之以鼻:什麽習俗,不過借機展示,看看能不能攀龍附鳳罷了,畢竟萬一被皇上看中留下來,傳出去就是一段佳話,就算被那個王爺看中,也是好的,畢竟能出現在這裏基本都是各家嫡女,能入宮的位分不會低,就算嫁與王爺那不是正經的王妃也必然是會側妃無疑。
前一個佳人表演的是古箏,她彈奏的譜子叫《思安》,徐薇知道這曲譜沒什麽寓意就是祈求平安,彈得倒是四平八穩,沒有錯處也不出彩,她擡眼看了看那人,這人看起來很是柔靜溫婉,想來她是無心,選這首曲子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宮宴表現良好的青年才俊抑或是佳人都會得到獎勵,這些梓離她們事先都已經準備好了,鑒於她並沒有多出彩,徐薇沖梓離點點頭,賞自然要給的,只不過不會當眾說。
第二個也是位娉婷少女,她彈奏的是琵琶,她表現的很好,不過彈奏到一半的時候,剛好趙喜匆匆跑過來並稟報什麽人到了,徐薇沒聽清,此時宣澤直接讓那女子停止演奏,讓趙喜把人招進來。
那女子平白被打亂,有些心緒難平。徐薇看她退下去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可見她是用了心思的,只不過就此錯過了。
“臣弟宣泳拜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金安,娘娘萬福!”那人行了個並不標準的禮,宣澤就擡手賜了座,看得出來他的回歸令宣澤很高興。
等那人起身徐薇才看了兩眼,長得與宣澤有有些相像,不過皮膚要黑上不少,可能是一路風塵仆仆,人看起來還有些倦意。
那人起身之後並沒有直接入座,而是拱拱手有些難為情的說道:“皇兄,臣弟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不多時就有一人被帶了過來,徐薇一樣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裝,這也太明顯了,哪有男子那麽嬌小玲瓏又身姿婀娜的。看那人如此護著她,徐薇迅速腦補出一出英雄救美,或者美救英雄的大戲。
那女孩子很是拘謹,規矩的跪地磕頭之後就有些局促不安,若不是安王在一旁擋著,她都能慢慢退到殿外去。
柳娘轉了一圈都沒有找郝淑敏,她有些著急,偷偷跑過來稟報消息的時候剛好遇到紫蘇,紫蘇也沒找到敏敏,兩人本打算先告訴薇薇。兩人悄悄躲在房梁上看到下面的人都怔住了:“王爺!”“夫人!”
宣澤比徐薇先註意到她們兩個在房梁上,他看了看底下站著的兩位,再看看房梁上的兩個,只見柳娘和紫蘇拼命的對他點頭。
宣澤明白過來就先讓她們兩個退下。知道她們要找的人是誰就行了,安王會留在京中一段時日,她們能見到的機會應該不少,大不了他再多留他一段時日。
“柳柳,那個就是你癡情的那位王爺的轉世?”
“蘇蘇,那個女的就是你的主子的轉世?”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隨後又默默嘆了一口氣,怪不得她們飄蕩了幾百年都找不到呢,都是亂了時空的啊,就像敏敏要找的人是徐蘅一樣,她們兩個要找的人也是亂了時空的。
“我猜我們那個時空被的顛覆過,或者我們本就不屬於薇薇所在的那個時空,因為陰差陽錯到了那裏,薇薇穿越就是為了把我們帶回來,不然不可能那麽巧,我們要找的人都在這兒。”柳娘這才想明白,薇薇的身份不就是幫助時空遺漏者返回原來的時空嗎,薇薇此次穿越只是送她們回家而已。
“就是哦,不過現在說這個沒用啊,關鍵是你家那位王爺身邊有一個人啊,你看他看那女的眼神,明顯就是看上眼了呀!”紫蘇才不管什麽時空不時空的呢,她的主人本來就是一個大院子的當家主母,就算嫁與王爺她也沒什麽關系,可是柳娘不同啊,柳娘要等的不就是那位王爺嗎?
柳娘聞言怔了一瞬,她要等的確實是那位王爺,可她沒想要嫁給她啊。眼下這個王爺有喜歡的人才好呢,剛好她可以看清楚一些事情。
“呀,秋秋呢?”兩個人轉身,身邊哪還有秋荷的影子,這丫頭不是一直跟著她們的嗎,怎麽突然不見了?
045宮宴五
接下裏又看了兩個人的表演,徐薇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沒辦法她本來就貪睡,再加上孕期,今天又起了個大早,這會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宣澤看她有些瞌睡了靠近她一些,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所以沒開口提讓她先行離開,眼下終於給她等到了,沒一會徐薇果然歪倒在他懷裏,他很是輕柔的接住了她。
他隨即擡手讓下面的人安靜,隨後輕輕抱起她走了出去,給了趙喜一個眼神讓他善後。在座的都已經知道皇後娘娘懷有身孕的事,她嗜睡,身子乏累都可以理解,畢竟這樣的宴會她中途借此退出,大家開心還來不及,畢竟有些人是懷有目的的。
現在她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麽睡著了,還被皇上這麽給抱了出去,這可就於理不合了。皇上走了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轉移到徐國公身上。
徐國公夫婦心疼女兒還來不及,才才不管這些人。就是徐菡也在心底裏替姐姐高興,這些天父親母親都急壞了,生怕皇上冷落了姐姐。如今看來他們是多心了,皇帝姐夫可是把姐姐捧在手心裏的。
見他們一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大家都沈默了,這時有人看向韓王、安王,那兩人趕緊舉杯共飲,皇兄的事他們傻了才去管。最後無奈有人目光投向了代王,畢竟他是皇上的兄長,總該說句話吧,可是他直接躲開了,他與皇上本來就不親厚,他宮裏的事哪裏輪得到他插手。
徐國公深受皇上信任,又是皇後娘娘的生父,大家就算心裏有怒也不敢言呢。韓王、安王殿下不問,代王不管,他們只能壓著情緒。大家靜默了好一會,韓王起了個頭後面才又熱鬧起來。
人群熱鬧起來之後徐菡與母親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樂開了花,姐姐這一招真是妙啊,皇上就這麽抱她走了,那些女人可要長長眼看清楚了,皇上心中只有姐姐呢。任她們有多少心思,多少手段都是用不上的。
餘光瞥向呂國公府那邊,看呂靈玥一直低垂著腦袋,徐菡臉上又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她可是得到消息這呂家小姐現在可是有身子的,雖然沒有對外說,但她與勇慶侯府蕭世子婚事已經是定下來了。
從前她和現在還坐在蕭世子身邊的世子妃張溪然關系有多親厚,現在就該有多怨恨吧。想想她們還真是可憐,一個有了身孕還不得不出來以免外人胡猜亂想,一個明明已經被世子拋下還不得不以他的世子妃身份笑臉迎人,嘖嘖,臉面顧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以後勇慶侯府可有的熱鬧看。
徐菡目光掃過沈家的人,沈家小姐竟然不在,她側身看了一下,哥哥也不在,他去哪了,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和沈家人有關吧?
想到這個她有些擔心,剛要起身就被徐母拉住了:“菡兒,不用擔心,娘娘已經讓人傳話,他無事。”
“怎麽回事,看的出皇兄對皇後十分上心呢?”安王逮到機會拉著韓王詢問,他有幾年沒有回京了,怎麽也想不明白皇兄那冷情的性子怎麽就忽然轉變了呢。
“何止上心,現在娘娘可是心頭肉,心尖寵!”韓王說著還把之前聽說皇上跟一只鸚鵡吃醋的事天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聽得安王哈哈大笑。
韓王妃見他們兩位聊上了,再看安王身後的人一直很是急促的緊握著雙手,側身身子跟她打了聲招呼:“莫怕,只是宮宴而已,姑娘不必如此拘謹。”
那女子聞言渾身都抖了一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看得韓王妃有些心疼。同時她也疑惑,她這個樣子看起來似乎是被安王強迫著帶過來了,就算如此,既然人都帶來了,他也不能就此放任不管啊。安王素來是個好脾氣,今日之事為何如此魯莽!
如此她也不敢與她說話了,扶著肚子看著前面坐著的幾位嬪妃。皇上就這麽帶著皇後離開,留下來的嬪妃們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不過皇後娘娘有了身孕身子弱,她腹中的孩子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他在意些也沒什麽。這樣想想她們應該很快能釋懷。
再者皇上不可能離開太久,他不過帶皇後去韓元殿的偏房裏休息,等把人送過去了,他還是要折返回來的,所以她們還有底下那些貴女還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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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是早就備好了的,宣澤把她到床上蓋好被褥,又命梓離她們寸步不離的守著,期間她睡得很是安穩,只是放下去的瞬間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隨後再無動作。
看著她甜甜地睡著,宣澤真不忍離開,不過這樣的宴會他不能放任不管,若是他不回去,受責難的可是她和徐國公。
宣澤離開時對著房門外空蕩蕩長廊吩咐了一句:“守著她,任何人不得來擾!”隨後他又差人把這裏層層保護起來,剛說好的不再丟下她,現在又得留下她一個人了。
別人是進不去了,隨後趕來的柳娘和紫蘇卻犯了難,薇薇今天是又驚又怕了大半天,眼下剛睡下,她們實在不忍心打擾她。
“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叫醒薇薇啊?”柳娘和紫蘇在她的房門外不停的飄來飄去,敏敏找不到了,秋秋也不見了。四個人丟了一半,她們心裏著急呀。
兩個人實在沒辦法只好飄進房裏,此時她睡得很安穩,梓離、春萍兩個一個守在床頭一個守在床尾。她們也知道薇薇今天已經很累,但是郝淑敏還好,畢竟徐公子也不見了兩個人最起碼還有個照應,但是秋荷不一樣啊,她本來年紀就小又是路癡,萬一走遠了回不來怎麽辦?
薇薇被喚醒之後迷迷糊糊看了看她們兩個著急的樣子,直接揮退了梓離她們,她們雖然看不見,但是說起話來也是不方面的。
“什麽,敏敏和秋秋都不見了?怎麽回事啊,你們四個不是形影不離的嗎?”徐薇也有些著急,現在人多又是新春節,到處貼的都是大紅色的對聯,雖然她們現在已經不懼怕這些東西,但是萬一有的地方有符咒怎麽辦?
柳娘、紫蘇也有些著急,都怪她們看外面那麽熱鬧就玩得有點歡脫,以至於丟了兩個人都不知道。
“你們呀——一群熊孩子!”徐薇無奈,她們幾個之前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一次紫蘇被一條狗嚇得藏進灌木叢她找了一整天才找到。
現在著急也沒用,她也不放心柳娘、紫蘇在這麽飄著,先讓她們回到空間了,她起身讓梓離她們帶她回到宴會。
此時宴會上,幾名身姿婀娜的歌姬在跳舞,徐薇剛進門宣澤就看到了她,待她靠近牽起她的手扶她坐下。她素來貪睡的,看她這樣子大約是被吵醒的,也是他光顧著防備人了,沒想到還有幾個是他防備不住的。
皇後娘娘去而覆返,在座的一些人原本雀躍的心又靜了下來。娘娘莫不是擔心有人借機接近皇上,才不顧身懷有孕特意看著他吧。如此善妒,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太妙。
“郝淑敏和秋荷不見了!”這事徐薇只能求他了,她現在有著身孕又有些乏累不敢隨意亂走。
就知道是她們幾個事情,要是換旁人他還能打一頓板子,她們幾個他真是無從下手啊。薇薇又那麽護著她們,他重話都不敢說。怪不得有一次她打趣說養她們四個她有種當娘親的感覺,現在她是娘親,他自然就是父親了。
想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的小腹,但願肚子裏的是個乖巧伶俐不粘人的,不然他……他獨占薇薇的時間就更少了。
宣澤明白她的意思,她遇到問題第一個來找他他自然十分開心,拍了拍她的手就替她找人去了。看著他有些無奈的背影,徐薇笑了笑強打起精神欣賞起舞蹈。
期間徐菡笑著對她眨眨眼睛,她會意讓人把她面前的香蕉送了過去,冬日裏水果很少,這個尋常人怕是吃不到。果然徐菡拿到手笑得更開心了。
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在眼裏,有人羨慕也有人眼紅,但無人敢說什麽,娘娘的賞賜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的,大家也看得明白,安雅郡主與皇後娘娘確實親厚。這也是徐薇的目的,有她在,徐菡這個郡主就是有分量的。
不過看徐蘅還沒有回來,她又有些擔心,之前傳話不讓徐夫人擔心,現在她連什麽情形都不知道,不擔心才怪。擔心無用,她只能盯著群舞姬發呆。
“皇後娘娘,您看她們跳的如何?”琪嬪見她看得認真側身身子過來問話。徐薇也是實在無聊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聊了起來。
看到後面幾個妖嬈的動作,徐薇撇了撇嘴:“這批舞姬什麽時候進宮的,本宮怎麽不知?”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她也沒想刻意壓低聲音,她們這舞跳的確實又喜慶又魅惑,尤其是對主位上的她來說。
她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個女子即刻跪倒在地,後面的女子不知怎麽回事也隨她一起跪了下去,因為這個話題是琪嬪提起的,此時她一臉為難,倒是琳嬪強忍著笑意開口解釋:“娘娘,她們可不是宮裏的舞姬。”
046宮宴六
徐薇這下明白了,她說呢,要是宮裏的舞姬敢這麽跳,她就直接讓人拉出去砍了。看出她的不悅,底下跪著的女子本就穿的單薄有些冷,現在更是冷得瑟瑟發抖了。一個個低垂著腦袋,除了為首的兩個帶頭說了一句“皇後娘娘恕罪”,餘下的都不敢出言。原本熱鬧的場面也因此靜了下來。
徐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底下的人群就沈默了,她擡眼看了看四周,別人都是一臉凝重,唯有韓王、安王一臉喜色,韓王妃有些歉意的看向皇後,安王身邊的女子則是一臉好奇。代王和代王妃不知何時退了出去,徐薇看過去的時候他們的桌椅已經被撤了下去。
琳嬪面帶淺淺的笑意,皇後這一句話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她們的母家位分雖然不高,但保不齊有人出自言官之家,若是被他們惦記上了,皇後可有的苦頭吃了。
琪嬪有些懊惱,早知道她就不多話了,眼下的情形可是有些尷尬啊。惠嬪一心被留王妃的事情牽扯,就是惠府上來的人她都沒心思顧及,更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何事。如嬪有心幫襯,但又不知如何開口。餘下兩位婕妤自然也沒主意,只能靜靜地坐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皇後娘娘,不過是女孩子家家的閑來無事,便湊在一起跳著玩,是她們不懂事求娘娘寬恕。”先開口的是一個老婦人,徐薇不認識她只能依照座次判斷她身份——敬王妃。她是已逝敬王爺的未亡人,按輩分她得喚她一聲皇嬸。
本來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名冊的,梓離也打算一一說給她聽,只是查出她有身孕之後,宣澤就不許她看這個了,所以對於在坐的人她還是一知半解。
“敬王妃說得是,她們確實是不懂事!”
敬王妃在京裏就是一位老好人,這是時候她的輩分最高,這些小姑娘她大都認識,所以想賣各家一個好,所以才開口幫襯,沒想到娘娘竟然直接接了後半句,這樣的等於是她說了別人,娘娘只是附和罷了。
這時徐菡想要開口,徐夫人又拉住了她,娘娘肯定心裏有主意,這個時候他們不需要出言,否則會讓人看輕娘娘的。徐菡聽說過有人為宮宴準備的事,當初還有人邀請她的,不過聽聞裏面有呂靈玥她直接拒絕了。
現在看看這群人跳的什麽,真真是浪費了這麽一首好曲子。而且看裏面的人她就知道她們上當了。這裏的幾個女子她都認得,不過大多在京中貴女中排不上名號,不然誰會去選這樣的表演形式。
“來人,把真正的舞姬帶上來,讓她們重新跳一遍。”徐薇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所以揮手讓宮人去喚人過來。曲子都是一樣的,只要大家看看真正的舞姬是怎麽跳的,就會知道她為何生氣?
沒有她的命令,那些女子不敢退下,只能退至一旁。這時有人向呂國公府的方向求救,呂靈玥迅速撇開臉不去理會。
不遠處的勇慶侯府的位置上,也有一個人忿恨的看著呂靈玥,察覺到那人的目光,呂靈玥輕蔑一笑。要怪就怪這些人命不好,皇後娘娘明明已經離開了,她們得了機會,可是老天爺不幫她們,娘娘又折返回來,皇上卻離開了。
舞姬上場的速度很快,這支舞徐薇看過,所以知道她們有準備好的服裝道具,只是沒想到她們來的這樣快。
那些女子在跳舞方面的技藝是不能與舞姬相媲美的,本來不少人還以為娘娘這是故意打壓她們,看著看著一些人的臉色就變了,尤其是高位上的那些男人們。
這支舞偏柔美但並不矯揉造作,看起來讓人靜心舒適,而不是像剛才那些人透著一股風塵氣。舞姬舞到快結束的時候,徐薇遠遠的就看到有些女孩子開始紅了眼眶。
韓王對安王使了一個眼色,安王隨即點頭,看來皇上寵愛她不是沒有緣由的,她一句話沒說,那些人就就已經無地自容了。男人們看舞姿本就與她們的視角不同,她若是用嘴巴說可能還會招來怨懟,如今這麽一對比高下立見不說,有些人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一曲舞畢徐薇直接下令重賞舞姬,隨後對著跪在地上哀求的女子說道:“你們練的時間短,技藝自然比不上她們的,若是喜歡日後本宮可以差人去教授技藝。這是她們吃飯的本事,你們學來打發時間就好,就不要搶她們的飯碗了。天太冷了快下去換衣裳,仔細凍著。”
這種場合下要是她當眾批評,估計有些人會受不了的,所以她也就閉口不提,含笑打趣了幾句。明白她的意思後,琳嬪、琪嬪也開口打圓場,在這些女子換裝的地方,徐薇還命人送去姜茶。
此時底下的婦人無一不誇讚娘娘寬厚仁慈,就是敬王妃都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娘娘厲害,一句玩笑話就解了所有人的圍。
韓王妃看著那些女孩子感恩戴德的離開,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不過始終沒有消去。如果當年她沒有多此一舉,怕是娘娘也會坐上皇後位子。至於她現在所有的切都是自食其果,不過看著韓王俊逸的側臉,她不後悔。
“都是蕭世子妃害的,若不是娘娘寬厚心善,我們今日怕是會被丟出宮去,以後在無臉見人了。”
“還有呂三小姐,是她堅持這樣跳的,本來說好她領舞的,快上場的時候竟然說不幹了。呂國公府真的好本事,這樣的時候都能抹去她的名字。”
“誰說不是呢,當初我們都說如此更改不妥,偏偏她堅持,你我家世不如她只能任她擺布,如今也算受了教訓,以後可要擦亮眼睛,莫要再輕信他人。以至於成了他人的棋子淪落成笑柄。”
換衣間內參與此舞的女子很是不平,但是隔墻有耳她們只敢小聲的埋怨,沒一會就有宮人送來了姜茶,她們再三道謝之後接過來一口飲下。
方才她們的裝扮有些濃重,當時就是為了怕別人認出來,這一卸了妝果然一個個清秀多了,徐薇還註意到有一個眼睛腫得厲害,大約是想明白了。
這些人大都坐在後排,分別從兩側過去也不顯眼,此時剛好有兩位公子比試書法,大家關註點都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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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澤出了主廳,轉了幾道彎就到了含元殿後面一處僻靜的花園,既然柳娘和紫蘇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發現,他就猜測秋荷大約就被困在這兒了。
果不其然,他轉身過去就看到秋荷被困在桃樹叢中。
秋荷看到來人就像看到了救星啊,她不知道這裏都是桃樹啊,剛才就是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就被桃樹枝困住,她一個激動就喊了出來:“薇薇家的——皇上,救我啊!”
“薇薇是怎麽稱呼朕的?”宣澤就是好奇,薇薇經常跟她們在一塊,原來他還有些擔心她們把薇薇帶壞,後來發現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不過他真的很好奇,薇薇背後怎麽稱呼他的,好像有幾次他聽到一些,不過不真切。
“呃——這個皇上為什麽不問薇薇呀?”秋荷糾結著,她到底要不要說呢,在出賣薇薇和保命之間她到底該這麽選呢?
對上秋荷滿臉的疑問,宣澤很是認真的回應:“朕自然問過!”
“薇薇她就是稱呼皇上為‘我家皇上’ ‘我家男人’‘我家老公’唄!”秋荷直接舉手投降,她才不管皇上知不是炸她的話,敏敏都說了別說她就是十個她都不是皇上的對手,所以她甘願認輸。
再說保命最重要,她現在動都不敢動,生怕會被這些桃樹枝給紮幾個窟窿。
“你怎麽會到這來?”宣澤準備去救她時候,又追問了一句,按照秋荷的性子她不可能脫離郝淑敏她們幾人單獨來這的,而且她還鉆進了桃樹林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秋荷被他這一問呆住了,她能不說嗎?
“為了薇薇?”宣澤知道能讓她連危險都不顧的人只有薇薇,得到肯定的答覆就揮手劈開了她身邊的桃樹枝。
“哇,好酷哎,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吧!”秋荷飄出來之後很給面子的豎起大拇指誇讚,相當年她也是有內力的,徒手劈磚頭還是可以的,不過她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秋荷剛飄起啦,就聽到一旁有了動靜,她一時慌亂就喊了出來:“皇上,她們又來了?”
喊完她就捂上自己的嘴巴嗎,這下完了:“薇薇,我對不起你,我本來想把你看看那個什麽潛在情敵的,沒想到還制造了他們相見的機會。”
宣澤本不想見來人,秋荷一個“又”字倒讓他停了下來,此時他身邊沒有仆從,剛轉身走進來了張溪然一擡眼就看見了他。
“皇上可千萬別理她,薇薇可是個醋缸呢,薇薇可一直把她當情敵的,眼下只有你們兩個,不要是跟她說話,不然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秋荷真想一把把皇上拉走,都是她的錯,早知道她被紮幾個窟窿好了。
聽到她說了不停,宣澤給他一個警示的眼神,秋荷聞言立即嚴肅起來:“不行,我是不會對薇薇說謊的!”
宣澤聞言笑了,輕聲吐出兩個字:“傾雲。”秋荷聞言立即擡手起誓她可以不說,傾雲劍她可是盼著許多年,沒想到竟然在他手裏。
“妾身張氏拜見皇上!”張溪然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婉轉,秋荷聽了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047宮宴七
“宋張氏,此處是禁地速速退下。”
這一聲“宋張氏”秋荷差點沒笑出聲來,皇上果然不簡單,三個字就把她的身份表述的清清楚楚。
張溪然聞言眼睛急速的紅了,她還想再開口皇上壓根不再給她機會,擡腳從她身側三丈之外的地方離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死死咬著唇,因為太過用力唇角滲出絲絲鮮紅。
他們離開不久,秋荷又看到呂國公府的那位三小姐,像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秋荷還想聽聽她們兩個又密謀什麽呢,宣澤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嚇得也不敢停留了。
皇上出了門許久張溪然才反應過來,她想要轉身去追的時候呂靈玥剛好走了進來。呂靈玥剛才可是看到了皇上的身影呢,再看看她臉上的淚痕,直接拉扯住了她的衣袖:“蕭世子妃是想要被沈塘嗎?”
張溪然聞言直接擡手給了她一巴掌:“賤人,要沈塘也該是你吧!”說著看著她的小腹,恨不得把裏面那一團肉給挖出來。因為呂靈玥,她馬上要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沈塘,哈哈……恐怕勇安侯府舍不得,這裏可是他們的嫡長孫呢!說吧,你還找我幹嘛,你放心看在你我姐妹一場的份上,世子側妃的位置我會給你留著的。”呂靈玥說著,隨手折了一只幹枯的桃樹枝放在張溪然的手裏:“拿著吧,趕明個春天到了,會開出不少桃花呢。”
“你還要做什麽?”張溪然使勁握著手裏的樹枝直到最後生生把她折斷,樹枝從斷裂的地方刺入皮肉,她都沒有覺察到疼痛。
呂靈玥看到她這個樣子笑開了:“不幹什麽,聽說蕭世子素來愛美人,日後我會多送他幾個。既然我不好過,張溪然你也不要好過。你看到了吧,皇上他根本不在意你,哈哈,忘了告訴你,把蕭世子摘出來的是勇安侯,在徐國公府我說起你的時候,皇上只說了三個字‘她是誰’。”
看張溪然驚詫的樣子呂靈玥滿意的走了,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她當年在圍場皇上看中的就會是她呂靈玥了,她所有的謀劃都被她打亂,所以她才刻意接近,裝作姐妹情深的樣子,可她心裏恨毒了她。
張溪然等她走後臉上漸漸露出冷笑:“呂靈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看著吧,就算你嫁入勇安侯府也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呂靈玥出門前聽到這句話也發出一聲冷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呂靈玥的笑聲太紮人,張溪然看著空蕩蕩的枯木林握緊了雙手,今日這支舞是她和呂靈玥花費了許多心思才鼓動這些小姐們,目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入了皇上的眼,到時候能成為她的助力。她知道她們的心思誰不想往上爬呢,不然也不會輕易聽她的。可是沒想到呂靈玥竟暗中破壞,徹底斷了她的後路。
剛開始發現領舞之人不是呂靈玥她就該明白了,後來看一部分動作都變成了矯揉造作搔首弄姿,她氣的差點當場摔了茶杯。好好的一段舞竟然給她們跳成這幅樣子。她所有的謀劃一夕之間全變了,如今呂靈玥還拿這件事威脅她,她如何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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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澤回到宴會的時候,裏邊還是很熱鬧,聽到趙喜的稟報他很是滿意的對她點點頭。真不愧是他的皇後,短短兩盞茶的功夫就為自己贏得了好名聲。
徐薇也一臉驕傲的求表揚,收買人心誰不會呀。看吧,今日的宴會定不會再有人敢表露心思了,她這一手就叫做不費吹灰之力。
宣澤笑了笑忍不住撫摸一下她的頭,她也趁機把秋荷送進了空間裏,眼下只有敏敏一個了,敏敏聰慧應是無大礙的。
此時琳嬪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沒想到娘娘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那個難題,還借此拉攏了許多人,她有些懊惱,為什麽什麽好事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憑什麽?
琪嬪早就松了一口氣,娘娘如此聰慧敏捷,她自愧不如,既如此不如個其它幾位妹妹一起快快樂樂過個年,不為這些事情憂心。
“皇上,您看他們兩位哪一個寫的更好些?”此時底下兩位公子都停了筆,徐薇不會分辨書法的好壞,只能詢問皇上的意見。宣澤耐心的跟她解釋,她越聽越糊塗,等他說了一半她就掐掐他的手讓他停下了。
宣澤見此笑了,誰讓她一直關註那兩個人來著,他都吃醋了呢。
宴會還有幾項流程,看她興致缺缺宣澤就打算帶她回去了,既然這樣的宴會她不喜,以後可以考慮讓她躲躲懶。
“朕送你回去!”說著宣澤牽起她的手起身,後面傳來眾人恭送聲。宣澤給韓王、安王使了眼色,這裏就交給他們了。
宣澤不想讓她再操勞便沒有提柳娘、紫蘇找到人的事情,他事先安排了轎攆,連個人牽著手對望著都沒在開口。
此時隨身空間裏秋荷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她第一次聽到了張溪然與呂靈玥的對話:“你們不知道這個張溪然真的是超級自戀狂,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她轉,當時她有未婚夫被皇上救了之後還打算吊著他接近大皇子,後來被拆穿又嫁禍蕭世子,嘖嘖,標準的渣女啊。
還有這個呂靈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假意與她交好,背地裏多次敗壞她的名聲,不僅如此還想借著她接近皇上,沒有達到目的就懷恨在心,不但睡了她男人,還怎麽著打亂了張溪然後面的所有規劃,她們兩個碰到一起那真是叫塑料姐妹花!”
她們兩個聽完只覺得無聊,兩個得了幻想癥的女人罷了,早晚有天收拾。她們兩個都有心事,沒一會都沈默了,秋荷自己無趣也就閉了嘴。
徐薇還沒到芳華宮冬梅就急急的來報:“娘娘,蘅世子帶回來一個姑娘!”
姑娘?徐薇立刻想到沈家那位,徐蘅若是在被她纏上,那敏敏怎麽辦?要不是有宣澤拉著她一刻也等不了,得立即飛奔過去。
“薇薇,蘅世子已經弱冠。”宣澤見她生氣只好小心的安撫,她腹中還有孩子呢,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麽好?再怎麽說那也是兄長,她這個做人家妹子的也不能幹涉徐家的內務。
聽到外面有動靜,不等徐薇他們進房間郝淑敏就沖了過來:“薇薇啊,救命啊!”
盡管聲音有些變化徐薇還是一下聽了出來,這個人就是郝淑敏,可是看看她這個樣子,她震驚的差點驚叫出來,不是吧,這就找到肉身了,不錯嘛這小臉,這身材看起來與原先的她也沒多少差別。
徐薇不認識沈家小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把人帶進房內冬梅告訴她這就是蘅世子帶回來的沈小姐,她都怔住了。這還真是狗血啊,這個沈佳瑛可就是跟徐蘅退過親的那個。
再看看這張臉她就沒那麽舒心了,也罷不是都說相由心生嗎,大約以後會慢慢恢覆她的容貌的。光自己震驚不行,徐薇擡手就把柳娘她們放了出來。
外面太多人不好說話,宣澤先帶著她走進房內,把下人都擋在了門外,徐蘅也不知為什麽郝淑敏那麽排斥這個身體,按理說她應該慶幸才對啊。
郝淑敏哭訴了許久,完全不顧及形象,柳娘看不下去出言阻止:“好了敏敏,你這鬼哭狼嚎的樣子太難看了,咱能不能收一下,好歹曾經是個寵妃不是!”她這句話沒有顧及皇上,甚至連徐蘅都沒顧忌,他反正早晚會知道的,早知道早好。
徐蘅確實知道,方才她前前後後自言自語說得不要太多,還好他只是看不見,多少還能給她點回應,不然真怕她會受不住。
此時宣澤也皺起眉頭,他保證如果郝淑敏再哭一會,他立即把人扔出去,反正她現在有肉身了,也不用整日粘著他的薇薇。
郝淑敏實在沒辦法,只好去抱她的大腿,可是還沒夠著就被宣澤擋住了,她沒辦法只好指著這張臉問向她:“薇薇,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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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距離芳華宮有些距離,柳柳她們也得知這個消息,不過距離太遠也不能過去看,只能幹著急。沒一會就有人傳來消息:“蘅世子請他們放心,他自有分寸。”
有分寸,男女的事情上什麽分寸都是錯的!徐薇氣呼呼的掐了一下他的手,真是一個個都是大豬蹄子!
沒辦法徐薇只能把註意力放在宮宴上,她的面前放了些她喜歡的點心,不過她沒什麽胃口不想吃,只是盯著宣澤面前的山楂糕。
“太醫說薇薇現在不能食用這個,再忍幾日,到時朕命禦膳房給你多做些。”
徐薇有些不平,轉過身不理會他,她一一掃過底下的人群,難得太醫說得每一條他都記得那麽清楚,此時她臉上也有些絲絲笑意。
既然是宮宴允許文武百官帶家眷,那當然就少不了青年才俊,還有適齡的翩翩俏佳人。他們今日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藝伎表演完之後會有各家閨秀展現的機會,當初安排的時候梓離跟她說這是歷來的習俗,徐薇聽聞嗤之以鼻:什麽習俗,不過借機展示,看看能不能攀龍附鳳罷了,畢竟萬一被皇上看中留下來,傳出去就是一段佳話,就算被那個王爺看中,也是好的,畢竟能出現在這裏基本都是各家嫡女,能入宮的位分不會低,就算嫁與王爺那不是正經的王妃也必然是會側妃無疑。
前一個佳人表演的是古箏,她彈奏的譜子叫《思安》,徐薇知道這曲譜沒什麽寓意就是祈求平安,彈得倒是四平八穩,沒有錯處也不出彩,她擡眼看了看那人,這人看起來很是柔靜溫婉,想來她是無心,選這首曲子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宮宴表現良好的青年才俊抑或是佳人都會得到獎勵,這些梓離她們事先都已經準備好了,鑒於她並沒有多出彩,徐薇沖梓離點點頭,賞自然要給的,只不過不會當眾說。
第二個也是位娉婷少女,她彈奏的是琵琶,她表現的很好,不過彈奏到一半的時候,剛好趙喜匆匆跑過來並稟報什麽人到了,徐薇沒聽清,此時宣澤直接讓那女子停止演奏,讓趙喜把人招進來。
那女子平白被打亂,有些心緒難平。徐薇看她退下去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可見她是用了心思的,只不過就此錯過了。
“臣弟宣泳拜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金安,娘娘萬福!”那人行了個並不標準的禮,宣澤就擡手賜了座,看得出來他的回歸令宣澤很高興。
等那人起身徐薇才看了兩眼,長得與宣澤有有些相像,不過皮膚要黑上不少,可能是一路風塵仆仆,人看起來還有些倦意。
那人起身之後並沒有直接入座,而是拱拱手有些難為情的說道:“皇兄,臣弟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不多時就有一人被帶了過來,徐薇一樣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裝,這也太明顯了,哪有男子那麽嬌小玲瓏又身姿婀娜的。看那人如此護著她,徐薇迅速腦補出一出英雄救美,或者美救英雄的大戲。
那女孩子很是拘謹,規矩的跪地磕頭之後就有些局促不安,若不是安王在一旁擋著,她都能慢慢退到殿外去。
柳娘轉了一圈都沒有找郝淑敏,她有些著急,偷偷跑過來稟報消息的時候剛好遇到紫蘇,紫蘇也沒找到敏敏,兩人本打算先告訴薇薇。兩人悄悄躲在房梁上看到下面的人都怔住了:“王爺!”“夫人!”
宣澤比徐薇先註意到她們兩個在房梁上,他看了看底下站著的兩位,再看看房梁上的兩個,只見柳娘和紫蘇拼命的對他點頭。
宣澤明白過來就先讓她們兩個退下。知道她們要找的人是誰就行了,安王會留在京中一段時日,她們能見到的機會應該不少,大不了他再多留他一段時日。
“柳柳,那個就是你癡情的那位王爺的轉世?”
“蘇蘇,那個女的就是你的主子的轉世?”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隨後又默默嘆了一口氣,怪不得她們飄蕩了幾百年都找不到呢,都是亂了時空的啊,就像敏敏要找的人是徐蘅一樣,她們兩個要找的人也是亂了時空的。
“我猜我們那個時空被的顛覆過,或者我們本就不屬於薇薇所在的那個時空,因為陰差陽錯到了那裏,薇薇穿越就是為了把我們帶回來,不然不可能那麽巧,我們要找的人都在這兒。”柳娘這才想明白,薇薇的身份不就是幫助時空遺漏者返回原來的時空嗎,薇薇此次穿越只是送她們回家而已。
“就是哦,不過現在說這個沒用啊,關鍵是你家那位王爺身邊有一個人啊,你看他看那女的眼神,明顯就是看上眼了呀!”紫蘇才不管什麽時空不時空的呢,她的主人本來就是一個大院子的當家主母,就算嫁與王爺她也沒什麽關系,可是柳娘不同啊,柳娘要等的不就是那位王爺嗎?
柳娘聞言怔了一瞬,她要等的確實是那位王爺,可她沒想要嫁給她啊。眼下這個王爺有喜歡的人才好呢,剛好她可以看清楚一些事情。
“呀,秋秋呢?”兩個人轉身,身邊哪還有秋荷的影子,這丫頭不是一直跟著她們的嗎,怎麽突然不見了?
045宮宴五
接下裏又看了兩個人的表演,徐薇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沒辦法她本來就貪睡,再加上孕期,今天又起了個大早,這會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宣澤看她有些瞌睡了靠近她一些,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所以沒開口提讓她先行離開,眼下終於給她等到了,沒一會徐薇果然歪倒在他懷裏,他很是輕柔的接住了她。
他隨即擡手讓下面的人安靜,隨後輕輕抱起她走了出去,給了趙喜一個眼神讓他善後。在座的都已經知道皇後娘娘懷有身孕的事,她嗜睡,身子乏累都可以理解,畢竟這樣的宴會她中途借此退出,大家開心還來不及,畢竟有些人是懷有目的的。
現在她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麽睡著了,還被皇上這麽給抱了出去,這可就於理不合了。皇上走了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轉移到徐國公身上。
徐國公夫婦心疼女兒還來不及,才才不管這些人。就是徐菡也在心底裏替姐姐高興,這些天父親母親都急壞了,生怕皇上冷落了姐姐。如今看來他們是多心了,皇帝姐夫可是把姐姐捧在手心裏的。
見他們一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大家都沈默了,這時有人看向韓王、安王,那兩人趕緊舉杯共飲,皇兄的事他們傻了才去管。最後無奈有人目光投向了代王,畢竟他是皇上的兄長,總該說句話吧,可是他直接躲開了,他與皇上本來就不親厚,他宮裏的事哪裏輪得到他插手。
徐國公深受皇上信任,又是皇後娘娘的生父,大家就算心裏有怒也不敢言呢。韓王、安王殿下不問,代王不管,他們只能壓著情緒。大家靜默了好一會,韓王起了個頭後面才又熱鬧起來。
人群熱鬧起來之後徐菡與母親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樂開了花,姐姐這一招真是妙啊,皇上就這麽抱她走了,那些女人可要長長眼看清楚了,皇上心中只有姐姐呢。任她們有多少心思,多少手段都是用不上的。
餘光瞥向呂國公府那邊,看呂靈玥一直低垂著腦袋,徐菡臉上又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她可是得到消息這呂家小姐現在可是有身子的,雖然沒有對外說,但她與勇慶侯府蕭世子婚事已經是定下來了。
從前她和現在還坐在蕭世子身邊的世子妃張溪然關系有多親厚,現在就該有多怨恨吧。想想她們還真是可憐,一個有了身孕還不得不出來以免外人胡猜亂想,一個明明已經被世子拋下還不得不以他的世子妃身份笑臉迎人,嘖嘖,臉面顧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以後勇慶侯府可有的熱鬧看。
徐菡目光掃過沈家的人,沈家小姐竟然不在,她側身看了一下,哥哥也不在,他去哪了,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和沈家人有關吧?
想到這個她有些擔心,剛要起身就被徐母拉住了:“菡兒,不用擔心,娘娘已經讓人傳話,他無事。”
“怎麽回事,看的出皇兄對皇後十分上心呢?”安王逮到機會拉著韓王詢問,他有幾年沒有回京了,怎麽也想不明白皇兄那冷情的性子怎麽就忽然轉變了呢。
“何止上心,現在娘娘可是心頭肉,心尖寵!”韓王說著還把之前聽說皇上跟一只鸚鵡吃醋的事天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聽得安王哈哈大笑。
韓王妃見他們兩位聊上了,再看安王身後的人一直很是急促的緊握著雙手,側身身子跟她打了聲招呼:“莫怕,只是宮宴而已,姑娘不必如此拘謹。”
那女子聞言渾身都抖了一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看得韓王妃有些心疼。同時她也疑惑,她這個樣子看起來似乎是被安王強迫著帶過來了,就算如此,既然人都帶來了,他也不能就此放任不管啊。安王素來是個好脾氣,今日之事為何如此魯莽!
如此她也不敢與她說話了,扶著肚子看著前面坐著的幾位嬪妃。皇上就這麽帶著皇後離開,留下來的嬪妃們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不過皇後娘娘有了身孕身子弱,她腹中的孩子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他在意些也沒什麽。這樣想想她們應該很快能釋懷。
再者皇上不可能離開太久,他不過帶皇後去韓元殿的偏房裏休息,等把人送過去了,他還是要折返回來的,所以她們還有底下那些貴女還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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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是早就備好了的,宣澤把她到床上蓋好被褥,又命梓離她們寸步不離的守著,期間她睡得很是安穩,只是放下去的瞬間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隨後再無動作。
看著她甜甜地睡著,宣澤真不忍離開,不過這樣的宴會他不能放任不管,若是他不回去,受責難的可是她和徐國公。
宣澤離開時對著房門外空蕩蕩長廊吩咐了一句:“守著她,任何人不得來擾!”隨後他又差人把這裏層層保護起來,剛說好的不再丟下她,現在又得留下她一個人了。
別人是進不去了,隨後趕來的柳娘和紫蘇卻犯了難,薇薇今天是又驚又怕了大半天,眼下剛睡下,她們實在不忍心打擾她。
“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叫醒薇薇啊?”柳娘和紫蘇在她的房門外不停的飄來飄去,敏敏找不到了,秋秋也不見了。四個人丟了一半,她們心裏著急呀。
兩個人實在沒辦法只好飄進房裏,此時她睡得很安穩,梓離、春萍兩個一個守在床頭一個守在床尾。她們也知道薇薇今天已經很累,但是郝淑敏還好,畢竟徐公子也不見了兩個人最起碼還有個照應,但是秋荷不一樣啊,她本來年紀就小又是路癡,萬一走遠了回不來怎麽辦?
薇薇被喚醒之後迷迷糊糊看了看她們兩個著急的樣子,直接揮退了梓離她們,她們雖然看不見,但是說起話來也是不方面的。
“什麽,敏敏和秋秋都不見了?怎麽回事啊,你們四個不是形影不離的嗎?”徐薇也有些著急,現在人多又是新春節,到處貼的都是大紅色的對聯,雖然她們現在已經不懼怕這些東西,但是萬一有的地方有符咒怎麽辦?
柳娘、紫蘇也有些著急,都怪她們看外面那麽熱鬧就玩得有點歡脫,以至於丟了兩個人都不知道。
“你們呀——一群熊孩子!”徐薇無奈,她們幾個之前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一次紫蘇被一條狗嚇得藏進灌木叢她找了一整天才找到。
現在著急也沒用,她也不放心柳娘、紫蘇在這麽飄著,先讓她們回到空間了,她起身讓梓離她們帶她回到宴會。
此時宴會上,幾名身姿婀娜的歌姬在跳舞,徐薇剛進門宣澤就看到了她,待她靠近牽起她的手扶她坐下。她素來貪睡的,看她這樣子大約是被吵醒的,也是他光顧著防備人了,沒想到還有幾個是他防備不住的。
皇後娘娘去而覆返,在座的一些人原本雀躍的心又靜了下來。娘娘莫不是擔心有人借機接近皇上,才不顧身懷有孕特意看著他吧。如此善妒,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太妙。
“郝淑敏和秋荷不見了!”這事徐薇只能求他了,她現在有著身孕又有些乏累不敢隨意亂走。
就知道是她們幾個事情,要是換旁人他還能打一頓板子,她們幾個他真是無從下手啊。薇薇又那麽護著她們,他重話都不敢說。怪不得有一次她打趣說養她們四個她有種當娘親的感覺,現在她是娘親,他自然就是父親了。
想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的小腹,但願肚子裏的是個乖巧伶俐不粘人的,不然他……他獨占薇薇的時間就更少了。
宣澤明白她的意思,她遇到問題第一個來找他他自然十分開心,拍了拍她的手就替她找人去了。看著他有些無奈的背影,徐薇笑了笑強打起精神欣賞起舞蹈。
期間徐菡笑著對她眨眨眼睛,她會意讓人把她面前的香蕉送了過去,冬日裏水果很少,這個尋常人怕是吃不到。果然徐菡拿到手笑得更開心了。
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在眼裏,有人羨慕也有人眼紅,但無人敢說什麽,娘娘的賞賜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的,大家也看得明白,安雅郡主與皇後娘娘確實親厚。這也是徐薇的目的,有她在,徐菡這個郡主就是有分量的。
不過看徐蘅還沒有回來,她又有些擔心,之前傳話不讓徐夫人擔心,現在她連什麽情形都不知道,不擔心才怪。擔心無用,她只能盯著群舞姬發呆。
“皇後娘娘,您看她們跳的如何?”琪嬪見她看得認真側身身子過來問話。徐薇也是實在無聊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聊了起來。
看到後面幾個妖嬈的動作,徐薇撇了撇嘴:“這批舞姬什麽時候進宮的,本宮怎麽不知?”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她也沒想刻意壓低聲音,她們這舞跳的確實又喜慶又魅惑,尤其是對主位上的她來說。
她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個女子即刻跪倒在地,後面的女子不知怎麽回事也隨她一起跪了下去,因為這個話題是琪嬪提起的,此時她一臉為難,倒是琳嬪強忍著笑意開口解釋:“娘娘,她們可不是宮裏的舞姬。”
046宮宴六
徐薇這下明白了,她說呢,要是宮裏的舞姬敢這麽跳,她就直接讓人拉出去砍了。看出她的不悅,底下跪著的女子本就穿的單薄有些冷,現在更是冷得瑟瑟發抖了。一個個低垂著腦袋,除了為首的兩個帶頭說了一句“皇後娘娘恕罪”,餘下的都不敢出言。原本熱鬧的場面也因此靜了下來。
徐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底下的人群就沈默了,她擡眼看了看四周,別人都是一臉凝重,唯有韓王、安王一臉喜色,韓王妃有些歉意的看向皇後,安王身邊的女子則是一臉好奇。代王和代王妃不知何時退了出去,徐薇看過去的時候他們的桌椅已經被撤了下去。
琳嬪面帶淺淺的笑意,皇後這一句話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她們的母家位分雖然不高,但保不齊有人出自言官之家,若是被他們惦記上了,皇後可有的苦頭吃了。
琪嬪有些懊惱,早知道她就不多話了,眼下的情形可是有些尷尬啊。惠嬪一心被留王妃的事情牽扯,就是惠府上來的人她都沒心思顧及,更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何事。如嬪有心幫襯,但又不知如何開口。餘下兩位婕妤自然也沒主意,只能靜靜地坐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皇後娘娘,不過是女孩子家家的閑來無事,便湊在一起跳著玩,是她們不懂事求娘娘寬恕。”先開口的是一個老婦人,徐薇不認識她只能依照座次判斷她身份——敬王妃。她是已逝敬王爺的未亡人,按輩分她得喚她一聲皇嬸。
本來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名冊的,梓離也打算一一說給她聽,只是查出她有身孕之後,宣澤就不許她看這個了,所以對於在坐的人她還是一知半解。
“敬王妃說得是,她們確實是不懂事!”
敬王妃在京裏就是一位老好人,這是時候她的輩分最高,這些小姑娘她大都認識,所以想賣各家一個好,所以才開口幫襯,沒想到娘娘竟然直接接了後半句,這樣的等於是她說了別人,娘娘只是附和罷了。
這時徐菡想要開口,徐夫人又拉住了她,娘娘肯定心裏有主意,這個時候他們不需要出言,否則會讓人看輕娘娘的。徐菡聽說過有人為宮宴準備的事,當初還有人邀請她的,不過聽聞裏面有呂靈玥她直接拒絕了。
現在看看這群人跳的什麽,真真是浪費了這麽一首好曲子。而且看裏面的人她就知道她們上當了。這裏的幾個女子她都認得,不過大多在京中貴女中排不上名號,不然誰會去選這樣的表演形式。
“來人,把真正的舞姬帶上來,讓她們重新跳一遍。”徐薇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所以揮手讓宮人去喚人過來。曲子都是一樣的,只要大家看看真正的舞姬是怎麽跳的,就會知道她為何生氣?
沒有她的命令,那些女子不敢退下,只能退至一旁。這時有人向呂國公府的方向求救,呂靈玥迅速撇開臉不去理會。
不遠處的勇慶侯府的位置上,也有一個人忿恨的看著呂靈玥,察覺到那人的目光,呂靈玥輕蔑一笑。要怪就怪這些人命不好,皇後娘娘明明已經離開了,她們得了機會,可是老天爺不幫她們,娘娘又折返回來,皇上卻離開了。
舞姬上場的速度很快,這支舞徐薇看過,所以知道她們有準備好的服裝道具,只是沒想到她們來的這樣快。
那些女子在跳舞方面的技藝是不能與舞姬相媲美的,本來不少人還以為娘娘這是故意打壓她們,看著看著一些人的臉色就變了,尤其是高位上的那些男人們。
這支舞偏柔美但並不矯揉造作,看起來讓人靜心舒適,而不是像剛才那些人透著一股風塵氣。舞姬舞到快結束的時候,徐薇遠遠的就看到有些女孩子開始紅了眼眶。
韓王對安王使了一個眼色,安王隨即點頭,看來皇上寵愛她不是沒有緣由的,她一句話沒說,那些人就就已經無地自容了。男人們看舞姿本就與她們的視角不同,她若是用嘴巴說可能還會招來怨懟,如今這麽一對比高下立見不說,有些人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一曲舞畢徐薇直接下令重賞舞姬,隨後對著跪在地上哀求的女子說道:“你們練的時間短,技藝自然比不上她們的,若是喜歡日後本宮可以差人去教授技藝。這是她們吃飯的本事,你們學來打發時間就好,就不要搶她們的飯碗了。天太冷了快下去換衣裳,仔細凍著。”
這種場合下要是她當眾批評,估計有些人會受不了的,所以她也就閉口不提,含笑打趣了幾句。明白她的意思後,琳嬪、琪嬪也開口打圓場,在這些女子換裝的地方,徐薇還命人送去姜茶。
此時底下的婦人無一不誇讚娘娘寬厚仁慈,就是敬王妃都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娘娘厲害,一句玩笑話就解了所有人的圍。
韓王妃看著那些女孩子感恩戴德的離開,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不過始終沒有消去。如果當年她沒有多此一舉,怕是娘娘也會坐上皇後位子。至於她現在所有的切都是自食其果,不過看著韓王俊逸的側臉,她不後悔。
“都是蕭世子妃害的,若不是娘娘寬厚心善,我們今日怕是會被丟出宮去,以後在無臉見人了。”
“還有呂三小姐,是她堅持這樣跳的,本來說好她領舞的,快上場的時候竟然說不幹了。呂國公府真的好本事,這樣的時候都能抹去她的名字。”
“誰說不是呢,當初我們都說如此更改不妥,偏偏她堅持,你我家世不如她只能任她擺布,如今也算受了教訓,以後可要擦亮眼睛,莫要再輕信他人。以至於成了他人的棋子淪落成笑柄。”
換衣間內參與此舞的女子很是不平,但是隔墻有耳她們只敢小聲的埋怨,沒一會就有宮人送來了姜茶,她們再三道謝之後接過來一口飲下。
方才她們的裝扮有些濃重,當時就是為了怕別人認出來,這一卸了妝果然一個個清秀多了,徐薇還註意到有一個眼睛腫得厲害,大約是想明白了。
這些人大都坐在後排,分別從兩側過去也不顯眼,此時剛好有兩位公子比試書法,大家關註點都在他們身上。
——————————
宣澤出了主廳,轉了幾道彎就到了含元殿後面一處僻靜的花園,既然柳娘和紫蘇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發現,他就猜測秋荷大約就被困在這兒了。
果不其然,他轉身過去就看到秋荷被困在桃樹叢中。
秋荷看到來人就像看到了救星啊,她不知道這裏都是桃樹啊,剛才就是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就被桃樹枝困住,她一個激動就喊了出來:“薇薇家的——皇上,救我啊!”
“薇薇是怎麽稱呼朕的?”宣澤就是好奇,薇薇經常跟她們在一塊,原來他還有些擔心她們把薇薇帶壞,後來發現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不過他真的很好奇,薇薇背後怎麽稱呼他的,好像有幾次他聽到一些,不過不真切。
“呃——這個皇上為什麽不問薇薇呀?”秋荷糾結著,她到底要不要說呢,在出賣薇薇和保命之間她到底該這麽選呢?
對上秋荷滿臉的疑問,宣澤很是認真的回應:“朕自然問過!”
“薇薇她就是稱呼皇上為‘我家皇上’ ‘我家男人’‘我家老公’唄!”秋荷直接舉手投降,她才不管皇上知不是炸她的話,敏敏都說了別說她就是十個她都不是皇上的對手,所以她甘願認輸。
再說保命最重要,她現在動都不敢動,生怕會被這些桃樹枝給紮幾個窟窿。
“你怎麽會到這來?”宣澤準備去救她時候,又追問了一句,按照秋荷的性子她不可能脫離郝淑敏她們幾人單獨來這的,而且她還鉆進了桃樹林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秋荷被他這一問呆住了,她能不說嗎?
“為了薇薇?”宣澤知道能讓她連危險都不顧的人只有薇薇,得到肯定的答覆就揮手劈開了她身邊的桃樹枝。
“哇,好酷哎,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吧!”秋荷飄出來之後很給面子的豎起大拇指誇讚,相當年她也是有內力的,徒手劈磚頭還是可以的,不過她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秋荷剛飄起啦,就聽到一旁有了動靜,她一時慌亂就喊了出來:“皇上,她們又來了?”
喊完她就捂上自己的嘴巴嗎,這下完了:“薇薇,我對不起你,我本來想把你看看那個什麽潛在情敵的,沒想到還制造了他們相見的機會。”
宣澤本不想見來人,秋荷一個“又”字倒讓他停了下來,此時他身邊沒有仆從,剛轉身走進來了張溪然一擡眼就看見了他。
“皇上可千萬別理她,薇薇可是個醋缸呢,薇薇可一直把她當情敵的,眼下只有你們兩個,不要是跟她說話,不然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秋荷真想一把把皇上拉走,都是她的錯,早知道她被紮幾個窟窿好了。
聽到她說了不停,宣澤給他一個警示的眼神,秋荷聞言立即嚴肅起來:“不行,我是不會對薇薇說謊的!”
宣澤聞言笑了,輕聲吐出兩個字:“傾雲。”秋荷聞言立即擡手起誓她可以不說,傾雲劍她可是盼著許多年,沒想到竟然在他手裏。
“妾身張氏拜見皇上!”張溪然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婉轉,秋荷聽了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047宮宴七
“宋張氏,此處是禁地速速退下。”
這一聲“宋張氏”秋荷差點沒笑出聲來,皇上果然不簡單,三個字就把她的身份表述的清清楚楚。
張溪然聞言眼睛急速的紅了,她還想再開口皇上壓根不再給她機會,擡腳從她身側三丈之外的地方離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死死咬著唇,因為太過用力唇角滲出絲絲鮮紅。
他們離開不久,秋荷又看到呂國公府的那位三小姐,像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秋荷還想聽聽她們兩個又密謀什麽呢,宣澤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嚇得也不敢停留了。
皇上出了門許久張溪然才反應過來,她想要轉身去追的時候呂靈玥剛好走了進來。呂靈玥剛才可是看到了皇上的身影呢,再看看她臉上的淚痕,直接拉扯住了她的衣袖:“蕭世子妃是想要被沈塘嗎?”
張溪然聞言直接擡手給了她一巴掌:“賤人,要沈塘也該是你吧!”說著看著她的小腹,恨不得把裏面那一團肉給挖出來。因為呂靈玥,她馬上要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沈塘,哈哈……恐怕勇安侯府舍不得,這裏可是他們的嫡長孫呢!說吧,你還找我幹嘛,你放心看在你我姐妹一場的份上,世子側妃的位置我會給你留著的。”呂靈玥說著,隨手折了一只幹枯的桃樹枝放在張溪然的手裏:“拿著吧,趕明個春天到了,會開出不少桃花呢。”
“你還要做什麽?”張溪然使勁握著手裏的樹枝直到最後生生把她折斷,樹枝從斷裂的地方刺入皮肉,她都沒有覺察到疼痛。
呂靈玥看到她這個樣子笑開了:“不幹什麽,聽說蕭世子素來愛美人,日後我會多送他幾個。既然我不好過,張溪然你也不要好過。你看到了吧,皇上他根本不在意你,哈哈,忘了告訴你,把蕭世子摘出來的是勇安侯,在徐國公府我說起你的時候,皇上只說了三個字‘她是誰’。”
看張溪然驚詫的樣子呂靈玥滿意的走了,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她當年在圍場皇上看中的就會是她呂靈玥了,她所有的謀劃都被她打亂,所以她才刻意接近,裝作姐妹情深的樣子,可她心裏恨毒了她。
張溪然等她走後臉上漸漸露出冷笑:“呂靈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看著吧,就算你嫁入勇安侯府也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呂靈玥出門前聽到這句話也發出一聲冷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呂靈玥的笑聲太紮人,張溪然看著空蕩蕩的枯木林握緊了雙手,今日這支舞是她和呂靈玥花費了許多心思才鼓動這些小姐們,目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入了皇上的眼,到時候能成為她的助力。她知道她們的心思誰不想往上爬呢,不然也不會輕易聽她的。可是沒想到呂靈玥竟暗中破壞,徹底斷了她的後路。
剛開始發現領舞之人不是呂靈玥她就該明白了,後來看一部分動作都變成了矯揉造作搔首弄姿,她氣的差點當場摔了茶杯。好好的一段舞竟然給她們跳成這幅樣子。她所有的謀劃一夕之間全變了,如今呂靈玥還拿這件事威脅她,她如何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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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澤回到宴會的時候,裏邊還是很熱鬧,聽到趙喜的稟報他很是滿意的對她點點頭。真不愧是他的皇後,短短兩盞茶的功夫就為自己贏得了好名聲。
徐薇也一臉驕傲的求表揚,收買人心誰不會呀。看吧,今日的宴會定不會再有人敢表露心思了,她這一手就叫做不費吹灰之力。
宣澤笑了笑忍不住撫摸一下她的頭,她也趁機把秋荷送進了空間裏,眼下只有敏敏一個了,敏敏聰慧應是無大礙的。
此時琳嬪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沒想到娘娘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那個難題,還借此拉攏了許多人,她有些懊惱,為什麽什麽好事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憑什麽?
琪嬪早就松了一口氣,娘娘如此聰慧敏捷,她自愧不如,既如此不如個其它幾位妹妹一起快快樂樂過個年,不為這些事情憂心。
“皇上,您看他們兩位哪一個寫的更好些?”此時底下兩位公子都停了筆,徐薇不會分辨書法的好壞,只能詢問皇上的意見。宣澤耐心的跟她解釋,她越聽越糊塗,等他說了一半她就掐掐他的手讓他停下了。
宣澤見此笑了,誰讓她一直關註那兩個人來著,他都吃醋了呢。
宴會還有幾項流程,看她興致缺缺宣澤就打算帶她回去了,既然這樣的宴會她不喜,以後可以考慮讓她躲躲懶。
“朕送你回去!”說著宣澤牽起她的手起身,後面傳來眾人恭送聲。宣澤給韓王、安王使了眼色,這裏就交給他們了。
宣澤不想讓她再操勞便沒有提柳娘、紫蘇找到人的事情,他事先安排了轎攆,連個人牽著手對望著都沒在開口。
此時隨身空間裏秋荷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她第一次聽到了張溪然與呂靈玥的對話:“你們不知道這個張溪然真的是超級自戀狂,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她轉,當時她有未婚夫被皇上救了之後還打算吊著他接近大皇子,後來被拆穿又嫁禍蕭世子,嘖嘖,標準的渣女啊。
還有這個呂靈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假意與她交好,背地裏多次敗壞她的名聲,不僅如此還想借著她接近皇上,沒有達到目的就懷恨在心,不但睡了她男人,還怎麽著打亂了張溪然後面的所有規劃,她們兩個碰到一起那真是叫塑料姐妹花!”
她們兩個聽完只覺得無聊,兩個得了幻想癥的女人罷了,早晚有天收拾。她們兩個都有心事,沒一會都沈默了,秋荷自己無趣也就閉了嘴。
徐薇還沒到芳華宮冬梅就急急的來報:“娘娘,蘅世子帶回來一個姑娘!”
姑娘?徐薇立刻想到沈家那位,徐蘅若是在被她纏上,那敏敏怎麽辦?要不是有宣澤拉著她一刻也等不了,得立即飛奔過去。
“薇薇,蘅世子已經弱冠。”宣澤見她生氣只好小心的安撫,她腹中還有孩子呢,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麽好?再怎麽說那也是兄長,她這個做人家妹子的也不能幹涉徐家的內務。
聽到外面有動靜,不等徐薇他們進房間郝淑敏就沖了過來:“薇薇啊,救命啊!”
盡管聲音有些變化徐薇還是一下聽了出來,這個人就是郝淑敏,可是看看她這個樣子,她震驚的差點驚叫出來,不是吧,這就找到肉身了,不錯嘛這小臉,這身材看起來與原先的她也沒多少差別。
徐薇不認識沈家小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把人帶進房內冬梅告訴她這就是蘅世子帶回來的沈小姐,她都怔住了。這還真是狗血啊,這個沈佳瑛可就是跟徐蘅退過親的那個。
再看看這張臉她就沒那麽舒心了,也罷不是都說相由心生嗎,大約以後會慢慢恢覆她的容貌的。光自己震驚不行,徐薇擡手就把柳娘她們放了出來。
外面太多人不好說話,宣澤先帶著她走進房內,把下人都擋在了門外,徐蘅也不知為什麽郝淑敏那麽排斥這個身體,按理說她應該慶幸才對啊。
郝淑敏哭訴了許久,完全不顧及形象,柳娘看不下去出言阻止:“好了敏敏,你這鬼哭狼嚎的樣子太難看了,咱能不能收一下,好歹曾經是個寵妃不是!”她這句話沒有顧及皇上,甚至連徐蘅都沒顧忌,他反正早晚會知道的,早知道早好。
徐蘅確實知道,方才她前前後後自言自語說得不要太多,還好他只是看不見,多少還能給她點回應,不然真怕她會受不住。
此時宣澤也皺起眉頭,他保證如果郝淑敏再哭一會,他立即把人扔出去,反正她現在有肉身了,也不用整日粘著他的薇薇。
郝淑敏實在沒辦法,只好去抱她的大腿,可是還沒夠著就被宣澤擋住了,她沒辦法只好指著這張臉問向她:“薇薇,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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