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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讓人記不住。但是奈何你家孔明又長得漂亮,演技也是意外地好,根本不像個新人。”安元從那些食材裏面挑了幾樣出來,挽起袖子,就準備做菜了,“她喜歡吃什麽?中國人的口味,我可把握不住哦。”

“我怎麽知道。”福山現在突然想出個好主意,在入社的時候就應該填一份調查表,將所有的喜好都弄清楚了,“你還是做你拿手的吧,免得弄巧成拙。”

“為最基本的吃飯問題而擔憂的日子,過去好久了啊。”安元一邊處理著蝦,一邊感嘆道,“話說你們是在哪裏撿到這只漂亮的小野貓的啊?”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早晨……”福山擡起頭來,裝出一副在回憶的樣子。

“閉嘴!”安元吼了一聲,手中的蝦須都被他的聲音震得顫了顫,“我還是去問森川好了,蝦很快就做好了,你自己拿著趕緊走。”

“你好無情啊,德意志,瑪麗安都要嚇哭了。”福山嗓音一變,瞬間就入戲了。

“你再演,我真的揍人了啊!”安元一手給蝦子裹著面包糠,一手舉了起來,將那壯碩的肱二頭肌露給福山看。

“呀,哈子卡西!”福山捂著臉,不敢去看那麽美麗的畫面。

☆、塗鴉

蜀國女漢:我們玩李白,你們自己玩小野妹子去!

《男校?女校?百合野高等學校成立了!》這部十月番很快在電視上播出了,稚秋的角色並沒有在第一集就出現,所以她還是正常地進行著配音的工作,並沒有因為這份工作而改變多少。

“陳君,陳君,你在畫什麽?”福山配音的角色是個神煩的好奇少年,而稚秋配音的角色姓陳,這個用日文念出來音十分邪惡的姓。

“李白喲,霓虹課本上的李白這麽酷炫,不讓他滑滑板的話,太對不起課本的畫手了。”稚秋真是不斷被刷新世界觀啊,取這麽邪惡一個姓氏,福山還念得如此順口,一定是在心中憋笑很久了吧。

“再配個坐騎,皮卡丘,陳君。”福山真的一副愉悅的樣子,跟角色一個德性。

“OK。”稚秋看了一眼下面的臺詞,她挑眉看向了福山,準備看看他會用什麽樣的表情來演繹。

“亞達,陳軍,不是讓你畫皮卡丘的哦金金,而是讓你畫皮卡丘而已啊。”福山神色自如,似乎這臺詞跟一般的早上好 ,吃飯沒一般平常。

稚秋收回了眼神,她自然也不會輸給福山,羞恥感什麽的,反正不是母語,也沒那麽強烈,“可是你不是說,給李白一個皮卡丘的陳君做坐騎嗎?”

“別這麽說啦,李桑要從墳墓爬出來了。”福山晃著腦袋,就好像是在演戲而非單單只是在配音而已。

“李桑的墳墓好遠的啦,而且他是淹死的,絕對游不過日本海峽哦。”稚秋的臺詞功底很好,記憶力也超群。這麽幾句話早就背下來,揉碎在心間了,根本不需要看劇本。但是因此空出來的精力,稚秋依舊還是放在了福山的臉上。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說話的時候表情居然能欠扁到這種程度。而且看看周圍人的反應,估計想把福山那張討厭人的臉揍平的,並不止她一個。

但是監督在錄音室的另一邊,他是不會去看聲優的表情的,只需要聲音過關,就萬事大吉。

在這個錄音室裏,經驗最少的人就是稚秋了,但是重來次數最少的,也同樣是她。當然其他前輩也發揮很好,只是監督對於本國人的拿捏是很準的,總是有些小毛病可以挑。而身為中國人的稚秋,監督覺得,他找不出任何不滿的地方來。最本質的東西呈現給觀眾,他們才能體會得到角色的魅力。監督覺得,這個角色,應該不會再有比稚秋更好的演繹了。

“護照,辦好了嗎?”回事務所的路上,福山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差不多下周就可以拿到了。”稚秋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她轉頭看向了福山,“副社長這是在擔心我?”

“擔心你又在錄音室發出咕咕叫的聲音,影響到他人工作。”福山撥了撥頭發,立馬杠起來了。他其實也明白稚秋老是跟自己擡杠的原因,只是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還要向一個小姑娘示弱不成。雞毛蒜皮大點事,真虧她能記恨這麽久。自己是真心實意地在關心社員,害怕稚秋吃不飽,把身體給弄垮了。

“只要副社長你不拖欠工資,我就不會餓得肚子咕咕叫!”稚秋把“副社長”這三個音咬得特別地重,但是她心中也明白,這對福山根本就夠不上攻擊。

“只要你護照拿到手,我們就不會拖欠工資。”福山立馬回道,他的語速可不是騙小孩兒玩的。

“能預支嗎?”稚秋隨口問道。

“你可是連合同都沒有的人。”福山把“合同”這個詞也咬得特別地重,雖然他是覺得稚秋不會突然拿了錢就跑了的人,但是動畫公司那邊還是要看一下契約的。

“唉……”稚秋不得不對現實低下了頭,福山說的也是實情,她也不是咬著人不放的瘋狗。雖然一開始對福山的印象不好,但是這兩周來的接觸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糟糕的。何況他也算是自己的老板,雖然他與大家的關系都很好,但是自己卻是在這個行業裏沒有任何的根基的,還是少得罪人比較好。

福山一楞,他沒想到稚秋這麽快就偃旗息鼓了。摸了摸鼻子,他又開口道,“其實動畫配音的薪酬是最少的,不如游戲。不過運氣好,被廣告商看中的,給CM配音,那才是錢最多的。”

“福山副社長,你整個一張嘲諷臉,你知道麽?”稚秋這次覺得福山是來損自己的了,剛才還說沒合同呢,這邊居然跟她提起了CM的事情來。就論她現在的情況來看,就連新人也算不上吧。

而且就算自己的戲份播出了,也不見得會被什麽人註意到。畢竟只是一個小角色,一集也只有幾句臺詞而已。

“誒,有嗎,我的臉上一向都只有和善的微笑啊?”福山撫上了自己的臉頰,陶醉一般地偏了偏頭。

“等我有錢了,給你買個照妖鏡,讓你好好看一看什麽叫人模狗樣。”稚秋頭一扭,踩著高跟鞋就快步走進事務所了。

而福山摸著自己被稚秋長發發尾掃到的臉,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小秋,福山呢?”森川看到稚秋走進了辦公室,他擡起頭來,對著稚秋問道。

“在後面的,社長。”稚秋看到森川的社長辦公室開著門,還有一個人坐在森川的對面,西裝革履的,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人。

福山也很快進來了,森川對他招招手,他很快就走進了森川的辦公室,反手關上了門。

“那是誰?”稚秋直接坐到了寺島的身邊,拿起了他手邊的另一個游戲手柄。

“山德利的聯絡人,想找福山前輩為他們新的烏龍茶廣告配音。”寺島見稚秋拿起了手柄,他便重啟了游戲,開啟了雙人的模式。

“哦……”稚秋就是說這個家夥今天怎麽突然跟自己說起CM來了,原來是他自己接到了這種工作啊。果斷的炫耀,嘲諷嘛,自己真是沒看錯他!

稚秋跟寺島玩起了游戲來,這是一個第一人稱視角的射擊游戲。本來寺島還想在稚秋面前顯擺一下,然後指導指導一下國際友人的,但是沒想到很快就被稚秋給揍趴下了。

“……”默默地推了推眼鏡,寺島覺得自己果然還是TOO YOUNG TOO SIMPLE。他見稚秋是個漂亮姑娘,就直接下了她肯定不怎麽會玩游戲這種定論。誰知道人家不但是會玩,而且玩得比自己還好。

“哇,寺島前輩你玩得很不錯嘛,居然能扛我三分鐘。”稚秋一臉驚喜地看向了寺島,她從小就玩各種單機,網絡游戲,很少能遇見對手,在非職業玩家之中妥妥地女王一般的人物。

“呵呵~,小秋不用叫我前輩啦,跟他們一樣直接叫我寺島就好啦。”寺島借著推眼鏡的動作,用手掩住了大半張臉。

真是沒法混啊,這到底還是不是靠聲音吃飯的聲優圈啦!

“再來一局啊。”稚秋卻是手癢了,平日裏都是在電腦上跟網友玩,今天有機會跟人面對面地玩,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而且寺島的技術真不錯,打起來也比較有挑戰性。

“好吧……”寺島無奈地拿起了手柄,被迫跟稚秋玩了起來。

但是兩人才開局,森川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轉頭看了一眼稚秋,對著森川耳語了一番。

“小秋,你過來一下。”隨即森川就對稚秋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稚秋放下手柄,走了過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是她還是沖著那個西裝男笑了笑。

“這位諸葛是我們的實習社員,才入社一個月不到。”森川對著那個西裝男介紹道。然後他又擡頭對稚秋說道,“這位是山上先生,山德利的廣告策劃總監。”

“你好,山上先生。”稚秋微微地點了點頭,笑臉盈盈的,完全把她的本質都給淹沒了。

“山上先生,諸葛她是中國人。”福山在一旁插了一句,語氣聽起來很平常。

稚秋瞥了一眼福山,她不知道他在此時提她的國籍是什麽病又發了。

“哦,那諸葛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拍一支廣告呢?”那位山上先生眼睛一亮,立馬問道,“旁白是由福山先生來配,如果CM的女主可以由同事務所的諸葛小姐來飾演的話,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佳話?稚秋又看了一眼福山,她不知道跟他能傳出什麽“佳話”來。但是就像之前福山說的,為廣告配音很賺,而拍一支廣告,應該錢更多吧。

“如果山下先生不嫌棄我的演技的話,我肯定願意。”稚秋點點頭,笑得還是猶如春風一般。

“那明天就請諸葛小姐跟福山先生一起到我們公司來參加這一期的CM會議吧。”山下說完跟森川還有福山道了再見,就離開了油門社。

“山德利,是那家山德利嗎?”稚秋這才想了起來,自己要拍廣告的那家廠商是哪一家。

“對,就是那家。”福山點點頭,“還不快謝謝我,他們的烏龍茶廣告可是只讓中國人拍的哦。”

“可是……”稚秋皺了皺眉頭,轉眼看向了福山,“我是一個聲優啊!”

“你真的假的?”福山突然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個美人兒,也許真的是個缺心眼。

☆、烏龍茶

蜀國女漢:請問先生你需要來點熱的烏龍茶嗎?

“福山副社長你不是說了嗎,希望我成為一個合格的聲優。我覺得呢,既然是一個合格的聲優,那聲音的印象就一定不能讓顏蓋過去。但是你看,我如此天生麗質,要怎麽讓別人在不註意到我的顏的情況下,去好好地享受我的好聲音呢?”稚秋正兒八經地跟福山說道,好像自己真的已經演了那個廣告一般。

“那沒關系,我跟山下先生說一聲,讓他另找他人拍吧。”福山抄著手,慢悠悠地往門口走去,裝作要去追山下一般。

“森川前輩,拍個廣告多少錢?”稚秋眉頭一皺,她回頭對森川問道。

“一般我們聲優接CM的單子的話,幾萬到十幾萬不等,看具體情況。但是拍CM的話,我還真不了解,只是應該不小於這個數目吧。”森川對廣告業不算太了解,但是自己也配過蠻多了,所以也能適當說出一點行情來。

“副社長!”稚秋一扭頭,趕緊追上了福山。她伸出手去,抓住了福山的肩膀。

“哎呦呦,輕點!”這要入秋了,天氣寒冷,福山的肩周炎可是受不了稚秋的九陰白骨爪。

“明早我們幾點碰面啊,福山副社長。”稚秋輕輕地拍了拍福山的肩,她不知道福山的病情,只是覺得他抗打擊力能力太弱了。她根本就沒怎麽用力,就叫得要死要活的。

“九點,事務所見。”福山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真是酸痛得不行。

“肩周炎啊,我幫你捏一捏啊。”稚秋好心地說道,“福山副社長你也四十了,要多註意一下關節保養啊。”

“別,別,我怕了你了。”福山趕緊閃過身,躲到了森川的身後。他哪裏敢讓稚秋碰他啊,並且堅信稚秋絕對是會趁機報仇的。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會治療肩周炎呢。

“怕我?”稚秋不明白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麽會讓福山一個大男人感到害怕呢,“你心虛什麽啊?不做虧心事,半夜也不會怕鬼敲門。”

“我就怕女鬼,尤其是長頭發的。”福山揪著稚秋話裏的一個BUG就發揮起來了,“黑長直,就跟貞子一樣。”

“貞子很漂亮的好吧!”稚秋順了順自己的長發,倒也沒生氣,“最近沒錢,是有兩個月都沒修剪過了。”

“那幹脆剪短吧。”福山想想也是,飯都吃不起了,哪裏還會有心思去打理發型啊。

“不要,頭發可是女人的生命。”稚秋果斷地搖了搖頭,她這頭長發可算是她的標志之一,怎麽能說剪就剪呢。

“最近還是別剪了,也別染。等山得利那邊把廣告方案弄出來之後再說,免得到時候你又要被折騰一番。”森川看這兩人爭執了半天,這才插話說道。

“是,森川前輩。”稚秋對森川點點頭,她瞥了福山一眼,又坐回到寺島的身邊,開始玩游戲了。

福山對稚秋那點小眼神完全不在意,他也坐到了寺島的另一邊,拿起了游戲手柄,“組隊來玩一次吧。”

“先單挑。”稚秋看著游戲畫面,也不正眼瞧福山。

寺島坐在兩人的中間,默默地承受著來自兩邊的壓力。

“好!”福山也不反對,他左右轉了轉脖子,似乎是準備大幹一場。

五分鐘後……

“記得明天穿正裝。”福山丟下了手柄,立馬就跑了。

“我也想……”寺島動了動唇,小聲地說道。

“我也想再來一局!”稚秋伸手直接將寺島按住了,不準他跑。

寺島心裏那個苦啊,他只不過是個宅而已,為什麽不放過他!

***

第二日,福山提前十分鐘到了事務所。他站在門口,不準備進去了。而九分鐘之後,稚秋很準時地也出現在了事務所的門口。

“不是讓你穿正裝的嗎?”福山看著稚秋那一身打扮,頓時傻了眼,要不要這麽花枝招展。

“西裝,連衣裙,哪裏不是正裝了?”稚秋才不會穿那種黑漆嘛漆又剪裁極其垃圾的霓虹式應聘西裝呢,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你這西裝……”福山看著稚秋身上那件剪裁極其修身,白得耀眼的西裝真是說不出什麽點評的話來,“還有你這連衣裙……”

“今天有點冷了,我才穿了外套。誒,我給你看看啊,這條裙子可漂亮了,今年秋季的新款。”稚秋兩下就脫下了西裝,還在福山的面前轉了一圈。

福山看著稚秋身上那條紅色的裙子,只覺得那裙擺很大,在她旋轉的時候,好像要把自己的視線都全部遮住了一般。

“停,停,停。”福山真是還沒有對一個人這麽無語過呢,這是小孩子嗎,居然還在自己的面前炫耀新衣服。

“停什麽停,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快點走啦。”稚秋轉了幾圈頭也不暈,踩著高跟鞋就蹭蹭蹭地往前行了。

福山小跑跟了上去,疑惑地問道,“你哪來錢買新衣服,看著材質,應該不是便宜貨吧?”

“當然不是了,是V家的啊。”稚秋瞟了福山一眼,覺得他一個男人不懂時尚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最近是沒錢了,可是等我爸爸回來了,就不用擔心了。”

“爸爸?”福山不由得皺了皺眉,現在好多援助交際的女高中生都把大叔們叫爸爸的,難道說稚秋也……

“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窮困潦倒的留學生,被迫賣藝給中年猥瑣大叔吧?”稚秋瞬間就明白了福山話裏的意思,她撇著眉,顯然是怒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變態的人,虧我以前還只是覺得你是個話嘮逗比而已呢!”

“我是個話嘮我承認,但是逗比是什麽意思?”福山哪裏懂中國的網絡用語,只是在他聽來,也不是個什麽好詞。

“就是說你人很風趣的意思。”稚秋走到了地鐵口,被冷風一吹,卻是冷靜了下來。福山畢竟是副社長,自己又是跟她一起去見廣告商的,可不能直接把他給得罪了。

“風趣?”福山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說自己風趣。明明他的冷笑話都給周圍的人帶來了無限的傷害,稚秋居然還說自己風趣,難道她才是骨骼清奇,異於常人?

“啊,車來了,快點啊,副社長!”稚秋只有轉移話題了,她要繼續誇福山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說話的話,她還能忍得下去。

“嗨,嗨!”福山也不繼續問了,他慢悠悠地跟在稚秋的身後,一點都不著急。

到了山德利的廣告部,福山跟稚秋就分開了,因為兩人要見的負責人是不同的。

“小心說話。”福山才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稚秋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了,他覺得自己根本就像是個小弟,跟在女BOSS的身後提包包嘛。

“你才是,不要講冷笑話。”稚秋又不是沒參加過面試,她大力地扭頭,轉身走了。

福山又被她的發尾掃了臉,又癢又疼。

稚秋見到人是山德利的專屬攝影師,他見過的美人無數,對著稚秋這麽張揚的打扮也不驚訝。只是讓手下的人那了一套衣服來,讓稚秋換上,準備試拍一下。

那是一件淺藍色的旗袍,純棉的,看起來有些舊,泛著灰白。但是上面的刺繡還是非常精致,看起來應該是一件古董衫。

這旗袍的尺寸很合身,就是腰稍微肥了一點點。稚秋現在大概是明白當初那位山下先生為何在看到自己之後就發出了邀請了,其實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漂亮,而是她很適合這件旗袍。

攝影師在看到稚秋穿上這件旗袍之後,眼睛就亮了,他拿起相機,在自然光之下隨手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又讓發型師給稚秋做了一下頭發,才正式地開始試拍起來了。

稚秋本以為要拍很久,但是攝影師只是拍了幾十張照片之後,就告訴稚秋差不多可以了。後來山德利的人又跟稚秋補充了一下,說這次的廣告要出外景拍,所以現在就算是試一下妝而已,所以才會這麽簡短。

稚秋也無所謂,只是福山還在跟山德利的人商談著,她也不好意思先走,就在休息室裏等他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稚秋看到了推她進精神病院的橫山。她幾乎是跳了起來,沖了出去,揪住了橫山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給壓到了墻壁上,“橫山凜太郎!”

“哇哦,諸葛學妹,你不要這麽熱情啊。整個人都貼上來,我可受不了。”橫山舉起了雙手來,表示自己不反抗。

“你給我說的明明是文職,為什麽現在卻變成了聲優啊?”稚秋也不松手,反而是壓得更緊了。

“不是很好嗎,你現在都給山德利配廣告了呢。一個CM可以賺十幾萬吧,可以買好多裙子,鞋子包包了啊。”橫山倒是很了解稚秋,知道她常年無法剁手。

“我不是配,我是拍!”稚秋下巴一擡,鄙夷一般地用鼻孔看著橫山,“配的是福山,我們副社長。”

“那看來你適應得也很快啊,工作簽證辦下來了嗎?”橫山笑笑,盡量去忽視胸口上稚秋施加的壓力。

“諸葛你在這裏幹嗎?”福山會開完了,問了工作人員才找到了稚秋。但是自己看到的卻是稚秋壓著橫山,貼在墻壁上的這副景象。

“不是你想的那樣……”橫山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明白……”福山也被稚秋掐過,他很是同情地點了點頭。

☆、伴手禮

蜀國女漢:再跟我提小籠包就噴你一臉湯包汁!

福山為山德利烏龍茶的廣告配音是一早就定好的事情,但是稚秋的拍攝卻是在一周之後才得到確認的。畢竟稚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沒人能確保她的表現是否完美。

在森川的協助之下,稚秋跟山德利簽下了合約,看著薪酬那欄裏面的一串零,稚秋真是笑得兩眼都要開出花來了。

只是拍攝的地點定在了臺灣,她還要抽出一個周末的時間跟著攝影師還要攝影團隊出一趟遠門。而那個周末就是她為男校女校配音的角色第一次登場的集數播出的時間。

雖然不能看到直播,但是稚秋還是覺得無所謂,反正要看到網絡上的評價,等個兩天才會養得比較肥。

“給我帶小籠包!”福山在知道了稚秋要去臺灣拍攝後 ,立馬就舉手報名要伴手禮了。

“我也要!”小清水也舉起了手來,跟著一起喊道。

“有點出息,你們兩個。就知道吃小籠包,你們難道就不能吃點別的?”稚秋鄙視地看了看兩人,“而且小籠包我要怎麽帶回來,我難不成還端著蒸籠上飛機?”

“直接訂機票去吃啊,正好稚秋可以做翻譯。”立花在一邊翻著雜志,給了兩人一個建議,“反正又不是谷山,沒有飛行恐懼癥。”

“誒,谷山前輩有飛行恐懼癥啊?”稚秋這是第一次聽到谷山的八卦,立馬就坐到了立花的身邊去,“明明外表那麽ROCK,沒想到內心居然是一朵小嬌花啊。”

“說道嬌花,你才是應該買只豬蹄回來給你橫山學長補一補吧。”福山想起了前幾天在山德利公司稚秋跟橫山的偶遇,沒想到她還真的下得了腳去,用那尖頭皮鞋踹了自己的學長兩腳。

“誒,霓虹也相信吃哪兒補哪兒嗎?”稚秋轉頭瞥了一眼福山,她擡起手來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那你應該多吃點烤豬腦花什麽的,還要加點香菜。”

“為什麽要加香菜?”福山再一次沒抓住重點,“你有問過香菜的感受嗎?”

“因為你嘴……”那個“臭”字稚秋還是憋了回去,在這麽多社員在場的情況下,她還是給副社長留點面子吧。“算了,我給你們帶太陽餅跟鳳梨酥好了。包裝好的,能帶上飛機。”

“我嘴怎麽了?”福山卻揪著不肯放,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薄唇,“沒有飯粒粘在上面啊?”

“你吃藥去吧!”稚秋真是煩透了,她完全摸不到這個人的腦回路啊。

“我為什麽要吃藥,我又沒病?”福山撩了撩劉海,一臉的無辜。

“沒救了,只有點擊治療了。”稚秋突然站了起來,一手掐住了福山的肩膀。她手上一用力,就把福山按在了座椅之上。

“等等,等等,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嗎?”福山慘叫了起來,稚秋的力氣真是不一般的大,完全不是個女人,“啊啊啊,要斷掉啦!”

“別亂動,不然真的會斷掉的,整根都會掉下來哦!”稚秋真不是想掐福山,只不過是手藝生疏了,那他來練練手,“放心啦,我爺爺做了70年的中醫了,治愈過的肩周炎患者手拉手連起來可以填滿整個日本海峽了。”

“那也是你爺爺,不是你啊啊啊啊!”福山慘叫著,整張臉都變形了。

但是一旁的小清水跟立花卻是看得一臉笑容,似乎並不打算拯救福山於水火之中。只不過也是,平日裏他用冷笑話折磨他們了那麽久,也該是有人來治療一下他了。

稚秋默數著,絲毫沒有去聆聽福山的嚎叫,“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肩膀暖暖的,有一股熱流在上半個的胳膊處流動啊?”

“誒,誒,再輕一點兒。”福山的慘叫是小聲了一些了, 而且開始慢慢地變得輕柔起來了,“怎麽……,感覺有些酥麻啊。但是……,但是意外的舒服是怎麽回事?”

“你就是個抖M。”立花依舊悠閑地翻著雜志,絲毫沒有被旁邊這殘暴的場面給打擾道。倒是小清水,捂著耳朵,一臉“臥槽,好痛”的表情。

“老人家呢,就要多註重一下關節。不但偶爾要去按摩一下,還要適當地吃點藥,配合治療。”稚秋放開了福山,她甩了甩手,一副也累壞了的模樣,“福山副社長你可要多多註意啊,小心日後老年癡呆可就不好了。”

“肩周炎跟得老年癡呆什麽關系啊?你看我現在語速流暢,頭腦靈活的,怎麽可能得老年癡呆。”福山擡起胳膊,伸手繞了兩圈,發現確實沒有之前僵硬了。

“人品敗光了唄。”稚秋抄著手,挑眉看了看福山,“少說話,多攢點人品,這是中國的一句老話。”

“真知灼見。”立花放下雜志,輕輕地拍起了掌來。

***

周末,稚秋跟著攝制組一起去了臺灣。但是因為拍攝的計劃太緊,攝影師要求有比較高,每天都是不停地超負荷工作著,稚秋根本就沒有玩的時間。但是她還是沒有忘記給油門社的各位病友帶禮物,從幹癟的錢包裏拿出了基本上是最後的幾張大鈔,買了幾樣比較有代表性的小吃回去了。

老爸的手機還是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但是稚秋從臺灣回來之後卻收到了一封來自西北的信件。當然,寄信人就是稚秋的爸爸。他在信中說自己差不多一個月之後就會回家了,讓稚秋節省一點用錢,不要到時候又只能吃飯團。

知女莫若父,稚秋將那封信收好了,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存折上的餘額。

五萬三千日元。

撐一個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如果自己不再買新衣服的話!

還沒嘆完一口氣呢,稚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福山。

“副社長,我給你帶了吃的啦,你至於這麽著急嗎?”稚秋也沒多想,接通了之後就直接抱怨了起來。

“誰問你吃的了,我才吃了晚飯呢。”福山將手機拿開了一點,免得自己的耳膜被震破了,“明早直接去錄音室,補錄一段,動畫公司那邊後期處理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事務所就不用去了,社長也知道的。”

“哦,這樣啊,那好吧。”稚秋沒想到福山打電話來是跟自己說工作上的事情,但是轉念想想,他除了跟自己談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其他話題了啊。而且無論是LINE,推特還是BLOG,他都跟自己沒什麽互動呢。

“找得到路嗎?”聽到稚秋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福山又追問了一句。

“我又不是路癡!”稚秋吼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這個家夥真是,三句話必惹怒她,這都是修煉的什麽技能啊!

福山掏了掏耳朵,他真覺得自己耳膜要穿孔了。

稚秋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躺床上了。但是她翻來覆去卻睡不著,拿起手機,還是刷起了推特。

自己的粉絲已經破一萬五了,而福山那個小號卻是無人問津,僅有的十幾號粉絲還是營銷號,真是心酸。

稚秋突然覺得這樣對福山太殘忍了,明明就是個副社長,難道以後還要跟自己說話用敬語嗎?就算他不介意,她也承受不起啊。

慢慢地開始刪起了推特來,自己原創的,尤其是帶圖的,她都刪了個幹凈。還好自己之前還沒有放過照片在推特之上,現在也不用擔心躺在別人的硬盤裏被YY。

刪了很久,稚秋看著時間都快要到淩晨兩點了,她才放下了手機,安穩地入睡了。

第二日,差點沒爬起來。快速地化了妝,挑了衣服,稚秋依舊還是踩著10CM的高跟鞋出門了。

到了錄音室,稚秋看到福山已經到了。看來今天要補錄的戲份只有他倆的,裏面並沒有其他人在。

稚秋推門走了進去,對著福山微微一笑,“福山副社長,早上好。”

“你別笑,我有點怕。”福山覺得稚秋不用白眼看自己簡直就是奇跡,他將自己面前那個話筒位置移了移,離稚秋遠了一些。

“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怕神馬?”稚秋眉毛一橫,心情又糟糕起來了,“而且就算要吃,也不吃你。說那麽多冷笑話,肉肯定也硬邦邦的,像放在冰櫃裏好幾個月的那種。”

“我不是白熊啊,我配的是熊貓。”福山伸出食指,對著稚秋晃了晃。

“怎麽會有你這麽猥瑣的熊貓……”稚秋一臉鄙夷,完全不能想象那只萌萌噠的國寶是福山配的。

“我……”福山還想反駁,但是監督這時來了。沒有辦法,只好將話憋了回去,默默地看起劇本來了。

兩人補錄完了,時間還早,不得不結伴一起回錄音室。

回去的時候路過了稚秋家的公寓,她想起來給他們帶的禮物,順便可以一起帶過去了,“等等,副社長,我回趟家,拿一下你們的伴手禮。”

“你家住這裏?”福山擡起頭看了一眼這棟大樓,那奢華卻低調,簡約卻不簡單的裝修讓他明白這裏的租金肯定是十萬+的水準了,“可是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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