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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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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我做什麽?”歐陽電看向金三娘無奈答道。

“放了那位林姑娘和他們離去。”金三娘指著展昭等人說道。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歐陽電更是不可置信的問道:“金三娘,你瘋了嗎?為了這些外人,你要用掉你唯一提條件的機會。”

金三娘一雙丹鳳眼中隱含淚光,聲音也低了幾分:“不管我讓你再做什麽,他都不會再活過來了,不如用這個機會幫助別人,能見到別人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好的。”說道此處,她轉身看向展昭,眼神中隱隱竟有些不舍,展昭被她看得一楞,心中竟湧起一種說不出的覆雜況味。

金三娘又看向歐陽電,語氣驀地淩厲起來:“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歐陽電被她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恍惚之中又回到五年前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自己的刀上沾滿了那人的血,一身紅嫁衣的金三娘站在雨中,用這世上最冰冷的聲音告訴他:“你毀了我一世的幸福,我要讓你活著比死了更難受。”歐陽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做到了,這五年他的確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而今她來了,要他兌現當初的承諾,盡管這條件實在令他為難,但是為了良心能安,為了以後可以坦然見到她,終於—他點了點頭。

林若晴很快被送了出來,由於腿傷未愈,歐陽電特意給她安排了馬車。幾人牽馬隨金三娘出了映月宮,往天福客棧而來。

到的天福客棧,展昭等人紛紛向金三娘道謝。“不必客氣,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裏了,以後的路你們自求多福吧。”金三娘的眼中又含了滿滿的笑意,與方才判若兩人。

幾人開口向她告辭,林若晴也掀開車簾一再道謝,金三娘走上前低聲在林若晴耳邊說道:“姑娘,你好福氣,那個穿藍衣的人對你一往情深,但是你也要記得珍惜,莫要如我一樣等到失去才知道後悔知道嗎?”說罷不待林若晴反應,就替她拉上了車簾,對眾人拱手道:“幾位保重。”而後一甩手中的羅帕,大笑著進了客棧,誰也沒有看到,她臉上是笑著的,其實眼中淚水早已決堤。

馬車緩緩上了路,林若晴不禁擡手掀開車簾,往後看去,空曠荒蕪的大漠之中,漸行漸遠的客棧,隨風搖擺的招牌和風燈,想到方才那人對她說的話語,此情此景竟讓她生出想哭的沖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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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離了天福客棧一路向東而來,此時已是初夏,正午時分大漠日頭異常毒辣,林若晴坐在馬車中自然要舒服得多,只是苦了四個騎馬之人,好在他們帶的水足夠多,應該可以撐到下一個落腳之處。

林若晴不時掀開車簾,滿眼關切的看向不遠處的展昭,心裏很想讓他也能到馬車上來避避暑的,可是一想到那麽多人這話要如何說出口,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即便烈日當頭,騎在馬上的展昭依舊脊背挺直,絲毫不見疲態。林若晴看著他的背影,面帶微笑,不覺竟有些癡了。

“丫頭,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白玉堂策馬來到馬車前俯身低聲笑道。

林若晴被他說得面色一紅,狠狠剜了白玉堂一眼,甩下車簾不再理他。白玉堂朗聲大笑,一甩韁繩縱馬趕上展昭與他並肩而騎。

“貓兒,此番西域之行也不算全無收獲,你總算抱得美人歸了。”白玉堂瞥了一眼身後的馬車沖展昭呲牙笑道,如同一個看熱鬧的大孩子一般。

展昭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雙腿夾緊馬腹,馬兒吃痛,朝前快跑了幾步,將白玉堂落在身後。

“哎,展昭,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會這麽小氣吧?”白玉堂急忙策馬跟上,長路無聊,和這只貓兒鬥鬥嘴還是很有意思的嘛。

展昭回頭見遠離了其他人,方才向白玉堂道出心中擔憂:“楚天伊未除,終是一大隱患。”白玉堂也正了臉色,問道:“你認為他會去哪兒?回映月宮?還是去別處?”

展昭搖了搖頭,深邃眼眸望向無邊的大漠:“我只怕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早晚會卷土重來。”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嗤笑道:“他來便來吧,還怕了他不成?”

展昭望了望身後,輕聲說道:“若他只沖展某一人而來,自是不怕。”只是如今自己心有所系,所怕的無非是傷害身邊之人。

白玉堂心中暗嘆,果然情之一物最是沾染不得,哪如自己瀟灑自在無牽無掛來得好。

車夫出了大漠便告辭回去了,因為林若晴腿傷未愈,四人決定輪流趕車。就這樣,一行五人曉行夜宿,一路行來,煞是辛苦。林若晴腿又受了傷,行動不便,雖說展昭盡力照顧於她,但是終究抵不住路途勞頓,幾次見林若晴下馬車時腿疼的幾乎要掉下淚來,她都咬牙強忍著,展昭心下疼惜,只盼著能早日到得城鎮可以好好休整一番再上路。

這一日天色將暮,日色西斜,暑氣漸漸散去,白玉堂趕車,林若晴也難得坐在車外透氣,傷腿放在車轅處,背倚車廂,正閉目養神。

白玉堂按捺不住心下好奇,忍不住問道:“林丫頭,你果真來自千年後?”

林若晴微睜了睜眼,嘴裏含混道:“怎麽?你不信嗎?”

白玉堂手持韁繩朝林若晴挪近了一些,腆臉笑道:“那這千年後到底是個什麽樣?說來聽聽。”

白玉堂這話一出,後面的蔣平和韓彰也策馬湊了過來,對這一話題似乎也相當感興趣,唯有展昭依舊騎馬走在前面,不動如山,唇角卻已微勾。

“唉。“林若晴看了看無邊的大漠,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腿,忍不住長嘆一聲:“要是在千年後,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樣,腿受了傷還這麽辛苦的趕路。”

“哦?那要如何趕路?”白玉堂奇道。

林若晴看了白玉堂一眼,又擡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上面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白玉堂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猶自不明所以。

“我可以像天上的鳥兒一樣飛回京城啊。”林若晴無限向往的說道。

白玉堂的一雙眼幾乎要瞪脫眶,蔣平和韓彰也震驚不已,幾人隨即大笑:“林姑娘,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人哪能像鳥兒一樣飛上天呢?”

“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啦,且聽我慢慢道來。”林若晴臉帶俏皮得意的說道。

暮色四合,展昭騎馬慢慢走在夜色中,聽到身後不時傳來的笑聲和讚嘆聲,不禁輕笑搖頭:果然,她只有在說到她那個時代時才會笑的如此開懷。想到此處,又有些黯然,她的願望自己終究沒能幫她實現。

幾日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一座邊境小鎮,這裏地處宋夏交界,彼時宋夏關系緊張而微妙,然而卻絲毫不影響這裏的繁華,只見身著各色民族服飾的百姓來來往往,大街之上有不少買賣各類農產品和畜牧產品的商販在吆喝。

展昭等人進得鎮內,感受到周圍的人聲鼎沸,均有一種重回人世的感覺。馬車上的林若晴更是新奇不已,若不是腿受了傷,恐怕她早就下車四處走走看看了。

一行人來到鎮內唯一的一家如意客棧,要了三間客房,因為誰和誰睡一間的問題,白玉堂又鬧開了脾氣:“反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那只臭貓睡一間的。”

白玉堂說此話時展昭正扶著林若晴進客棧,林若晴聽到此話忍不住回嘴道:“哼,展昭也不稀罕和你睡一間屋的。”

“哦,是嗎?那他稀罕和誰睡一間啊?”白玉堂手提畫影笑著走上前,存心要逗弄一下林若晴。

林若晴臉上隱隱有些發熱,偷偷看了眼身邊的展昭,小聲道:“我哪知道。”

展昭並不理會白玉堂的無理取鬧,對他身後的蔣平和韓彰說道:“那韓二俠和蔣四俠不知誰願與展某同住?”

“展昭,你聽過老鼠會和貓同住一屋的道理嗎?”蔣平手搖鵝毛扇,亦是笑得風生水起。

林若晴見此情形立刻替展昭打抱不平起來:“展昭,我們不理他們,我們再要一間房就是了。”

誰知一直在撥弄算盤的掌櫃此時也擡起頭來,非常應景的來了句:“對不住各位,只有這三間房了。”

林若晴明顯感覺到展昭扶她的手臂一僵,她瞪了那幾只看熱鬧的老鼠一眼,掙脫開展昭的手臂,扶著旁邊的桌子湊到白玉堂跟前,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懷好意的笑笑,白玉堂被她笑的有些發毛:“你笑什麽?”

“我在想白五爺你和展昭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可是你卻不願和他同住一間房,莫非五爺你有什麽難言之隱?”林若晴這話說的雖隱晦,卻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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