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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世紀賽半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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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即便如此,最後也未能就此次事件得出個具體定論來。

這天樓星沅正在查看具體半賽開辦以後、樓家軍團這邊會派出參賽人員的詳細布置,這時另一邊的樓隨沅遞上來一份報告交給他。

“這是什麽?”樓星沅問。

“之前不是說過,不妨讓景楓染和左子書趁著有空的時候來上一場模擬戰的嗎?”

樓星沅這才恍然憶起這件事情。原來樓隨沅是想趁著目前半賽還沒具體開始,所以現在先將這件事情辦一辦。

查看著手中的詳細計劃,樓星沅又想到等各大家軍團內部所派人員個人的比武全部結束以後,到時還會另開全人類對抗蟲族獸族的幾次聯合模擬作戰。因此想了想,現在就讓這二人試著彼此指揮上一場,似乎也不錯。

畢竟到時不說景楓染了,很可能樓星沅還想讓左子書也下場試試手,所以現在就讓他們通過對戰去實際感受一下彼此雙方的優劣長短,只有利,而無害處。

於是轉向樓隨沅,

“很好。接下來就照著你這上面的計劃,去著手布置吧。”

“是!”

樓隨沅再重新接過樓星沅遞還給他的報告書,轉身離開以後,就去聯系模擬對戰屆時需要參加的具體人員了。

這天是景楓染和左子書二人對戰比賽開始的日子,樓星沅帶著親兵等人站在賽場外,看著場內兩方作戰人員的詳細分兵布陣。順便另一邊的fay還將更為清晰的放大立體影像虛影,也投遞出來供樓星沅隨時對比著觀看。

看後,樓星沅視線雖然依舊始終不離戰場那方,但頭卻稍微向右後方偏轉,

“怎麽樣?”

樓隨沅也算看的分明了,

“左子書這人...雖然多對練幾次的話,恐怕還是只敗不勝,但過後就說不準了。估計與景楓染僵持不下的比例,會加大很多。”

樓星沅懂他的意思。也就是說戰時戰線都會被拉得很長很大,只要左子書能夠多適應打起仗來一般毫無章法可言的景楓染一定次數的話。

而這樣的結果,導致的當然就只能是他二人的對戰,會很難分出勝負了。

由此可見,左子書值得培養的未來軍事價值得有多麽高了。

“嗯。”

此時樓星沅開始具體觀察起了他兩人的指揮作戰手法來,因此只是隨意點頭應了一聲,不過也算是給出了一個對左子書很肯定的中肯評價了。

接下來又通過觀察樓星沅發現,確實左子書就如自己之前所料的那般,是一個更加趨向於理性、甚至十分數據化的善分析型指揮者。

他能看穿許多,即便景楓染屬於向來手段不按套路出牌、往往都是靠著本能而讓對手覺之十分難纏的隨機應變一類。

但左子書仍舊能夠在集中精神重點應付景楓染的同時,還兼顧於將自己手底下那些正在帶隊的少尉們的想法,也都一一不拉。

如果說他是純粹的經驗理論者、數據型分析師的話,可這種精神力,也早已遠非常人能及了。

只不過漸漸還能夠看得出來,因為景楓染的作戰指揮全憑他的一腔本能,所以往往突發性會很明顯。也就進一步導致了即便有時左子書可以察覺出,但也已經無力再去及時做出應對了。

這場對戰的整體進程,眼下進行的還是比較快的。

所以說這兩人在指揮作戰時的手法方面,可以說是完全正反相反的兩種類型。

一個過於感性。一旦本能的判斷稍有失誤,就很可能會導致己方戰線的全線崩潰。雖然目前為止,景楓染實際還並沒有出現過任何一次這種類型的失誤,但未來卻也不得不防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而另一個,卻又實在過於理性反倒少了些變通與靈活。也就是說左子書的作戰指揮將會因為他的這一缺點,而往往整體走向以防禦居多、主動出擊則很少。

畢竟他的這種打法會很被動。只有在對方動一動的情況下,他預測到些什麽,然後才會據此再進一步派出己方的軍隊做出一定的相應對抗。

所以樓隨沅覺得他們如果能夠實際較量一場的話,或許或多或少,也就都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些什麽了。比如前者“急”中,可以求“穩”;而後者,“穩”中也能習得“急”之一字!

據上報,實際當初景楓染本人也是在過去那場實驗體事件的戰場上,意外截獲了從左子書機甲的傳聲裝置中傳出的一些他對自己隊友合理安排調配的話語之後,甚至某一時間段,左子書還能連當時與他們對戰的實驗體接下來具體每一步移動方位和出手動作等,也都一一有效分析出並告知頻道中與他聯線的友方,基於此,才格外挑起了景楓染對他的幾分興趣來。

所以景楓染這人相人的原則其實大體不外乎兩點,一有才,二有趣。

而左子書其實至今,仍不明覺厲當初他被拐帶到樓家的真實原因...

對戰即將結束,而此刻,不知史古譽是什麽時候不知不覺間也摸了進來的,只聽他口中“噝”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著他也看的分明,景楓染在這場對戰中幾乎險勝於對方而已,如果不是他向來用兵貴“奇”與“速”的話。

所以似乎面對這種情況,連史古譽這位過去左子書的實際頭領都開始覺得,左子書這小子本事著實不小了。

緊接著轉頭,

“這是曾經你跟我要走的那名小兵?”

樓星沅狡黠的笑了笑,

“是啊,一名小兵而已。”

史古譽頓時怒了,一聲大吼,

“他|媽|的,下面那些混賬東西都是幹什麽吃的!”

居然能把這種人才都給自己漏了去。

史古譽身後跟著的一應手下對此,內心裏其實也是十分無語的。

而這時樓星沅才十分淡定的開口一句,

“聽說,這孩子因為性子太直不怎麽懂得變通,所以,曾經無意中得罪過他的直屬頂頭上司。”

話語點到為止。

所以說左子書這是被某名將領有意打壓了之後,才會淪落到被貶去賽特艾爾那顆荒蕪的偏遠星球上嗎?

明白了過來的史古譽,臉色瞬間更加不好看了。然後又想到什麽,猙獰的笑著,

“所以說樓大,你這是在算計我?”

樓星沅從來也沒怵過這家夥,此刻斜眼瞟了他一眼,而後,

“哪裏能談得上算計呢?我也是在收了他以後,景楓染自己調查了一下他不被重用的原因然後上報給我,我這才知道個中緣由罷了。”

關於這方面,確實左子書過去的遭遇與前世也有了些差別,所以樓星沅是事前並不知情的。

“哼!”

史古譽已經整個人都在拿鼻子出氣了。不過倒也並不是不相信樓星沅,畢竟這種事情,樓星沅身為一家的軍團長,還是沒有必要對自己說謊的,因為犯不著。

甩開身後他覺得此時非常礙眼的長披風,史古譽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要帶人離開了。順便一邊往外走,一邊樓星沅還能聽到他口氣十分不滿的在對自己身後的手下交代,

“把那人給我抓出來!先揍幾頓再說,給我往死裏掄!然後貶了,貶到隨便哪顆前線荒星去,讓他給我守邊對付蟲族那些渣渣!”

緊接著氣還沒全消,

“查!給我下死力重新考核下面人員的所有實際成績、戰績以及評估報告,一旦發現再有這種假公濟私排擠人才的孬種,貶!給我都貶了貶了!”

口氣無論怎麽聽,都含|著滿滿的兇殘以及嗜血。

樓星沅此時站著說話不腰疼,沖著離開的史古譽還不忘好似再幸災樂禍一回,

“唉我說,這個時機你又要查幾百、幾千萬號人的,史古譽你忙得過來嗎?”

史古譽聞言又是恨恨的扭頭瞪了樓星沅一眼,尤其還見樓星沅捂著嘴笑的十分盡興,沖天翻了一個白眼,最後只脫口而出一個字,

“滾!”

樓星沅於是之前還只是偷摸著無聲的臉上掛著笑,此刻卻已瞬間幹脆大笑出了聲。聽在遠去史古譽的耳中,簡直想要直接下手撕了他那張嘴的心思都有了。

而史古譽身邊的人自然也是對此感到極不舒服的,此時有人進言,

“樓大人這...是不是也未免有些太過不把大人您放在眼裏了?”

史古譽聽後卻猛然一個轉身。那惡狠狠瞪著開口說話這人的眼神,簡直就像是想要幹脆將他給生吞活剝了一樣,立刻把那人嚇得渾身一個過電的激靈。

而史古譽接下來說出口的話也十分的恨鐵不成鋼,

“所以說怎麽我身邊就凈養了些你們這種不成器的?”

又想到樓星沅身邊本來有的樓隨沅以及景楓染,現如今還又加了個通透的左子書,於是瞬間更加覺得自己虧得慌了,深深怨念到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能不能動點兒腦子了?連他那是在提醒你家大人我!”指著自己鼻尖,“該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咱們軍團內不幹凈東西的這種想法,我不說,難道你自己就真的琢磨不出來嗎?”

那人恍然,而後“哦!”了一聲,只不過緊接著的一句“確實內部*的話,於咱們管理上也是很不利的”,又差點沒直接讓史古譽給徹底暴走了。

還好這人身邊的另一人倒是想通了什麽,見先頭那人還想說什麽,一把著急的拉住他,然後俯首對他一句低語,“蟲族!”

沒聽史古譽剛才說的是“不幹凈的東西”而非“人”嗎?

這人這才立刻收聲再不敢隨意開口了。原來清查內部亂象的同時,兩位大人另外還有這麽一層意思啊?倒是他自己愚鈍了。

見狀,到底還是有能拎得清的,史古譽也才勉強找回了點兒心理安慰,於是這次便也先放過他們了。

又是冷哼一了聲,再沒有停留的,回身就帶人離開了。

利用左子書這樣非常合適的借口來清查上下,確實不會引起因內部奸細間諜的疑心進而又導致其他意外情況的出現。

只不過只要一想到樓星沅剛才那副“嘚瑟”的嘴臉,史古譽就又是恨得牙癢。

有什麽話不能敞開了說的,偏要這麽拐彎抹角的連挖苦帶損人?特娘的欠揍!

順便還想著怎麽今天自己的美人沒有跟在樓星沅身邊了?沒見到他思慕的那位意中人,史古譽一時間更加怨念叢生。

因此接下來一旦有誰不幸犯到他手裏的話,那可真是只能阿彌陀佛,早死反倒早超生了。

不久,世紀賽半賽就正式開始了。

這次樓隨沅說他也有了些關於自己異能方面的新想法,所以破例想要上場一試。而他一旦參賽的話,那麽場上幾乎可以說一路順順利利的就能被他碾壓到頭名了。

所以為了不破壞大賽的平衡性,最後商議之下,決定樓隨沅雖然可以參加,但無非也就只能在最後決賽之際,讓他可以與前三名分別一戰而已。

他與那註定已是一二三名的三人比武,無論雙方勝敗,並不會被計入任何的成績。反倒也可以把三人有機會與樓家樓將親手過招這一項,當做是對今年半賽前三名的一種特殊獎勵。

與樓隨沅比武完再修養幾天以後,正式分出一二三名的決賽才會真正再行開始,這樣一來,世紀半賽的公正性便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了。

反而不出所料的話,參賽人員的熱情還會更加高漲。畢竟與樓隨沅這種身份的人能親手比試一場,除樓家軍團的內部人員以外,對別家軍團的人而言,真也算得上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緣了。

之前場上樓家這邊被排序到參賽的景竹染和甲術塤,與對手的對戰已經結束了。初賽的時候像他們這種級別的,都是不需要參加的。

其實也因為他們的不用參賽,間接性就導致別的更加有初賽資格的人,可以多了幾分有利獲勝的機會了。

因此現在已經到了中賽期間,晉級的參賽人員在能力方面也算是被篩選出已經提升很大一個檔次的級別了。但即便如此,景竹染和甲術塤的獲勝也是毋庸置疑十分輕松的。

閑閑的又看了幾場別人的比賽以後,終於今天樓家軍團被排到的最後一人,也就是四隊的隊長淮蒼青出場了。

作為主變異冰系異能並輔助水系的雙系異能者,樓星沅一直以來都堅信,在水系這一方面,淮蒼青無疑從過去到未來,都將會是這一方面獨一無二的佼佼者。

而此時看著場上已經無需自己用手持弓,便可以從他身前左右兩方各幻化出一把晶瑩冰弓,甚至弓的大小與過去他只能用單張弓的時候並無任何區別時,樓星沅滿意的笑了,因為淮蒼青沒有負了自己的期望。

淮蒼青在異能方面與樓隨沅和景楓染一樣,也是以攻擊為主的,不同於景竹染和甲術塤的主輔助以及防禦。所以一直在拉弓禦箭的圓陣內部,其實淮蒼青實際對自身的有效防禦和保護方面,還是做得非常薄弱的。

而眼下,兩張弓的淩空降世,不僅僅預示著淮蒼青已經在攻擊力方面呈現出了較他以往成倍的強大攻擊力,並且看他身後密密麻麻冰箭的組成方向,也由過去的簡單扇形,進一步進化成了現如今這種一左前一右前兩支冰箭層層疊加交叉,整體呈一張巨大網狀的保護傘狀。

相當於戰鬥正酣之際,即便淮蒼青因為一時不察而沒能及時註意到從自己身體後方某處襲來的他人偷襲,過去的淮蒼青絕大部分在遇到這種意外情況的時候都會因此而受傷,但現在因為有了雙層堅固冰箭作為護盾,淮蒼青已經無需再去因此而分神小心了。

“嗯,處於頂端卻仍未不思進取,雖然人是冷了些,但好在有一顆熱切求勝問道的心。”

聽著旁邊自家舅舅名潛讚賞的誇獎著淮蒼青這幾句話,樓星沅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覺得自家舅舅說人家人冷這一點,私心裏卻還是覺得有待商榷的。至少淮蒼青雖然平時話不怎麽多,但在對待與他親近的自己身邊這些人時,心意方面還是非常足的。

轉而看著場上不過眨眼的功夫,對面被抽到與淮蒼青對戰的那人就已經摔倒在了賽場邊角,樓星沅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而名潛,

“怎麽?覺得可惜了?”

樓星沅聽了後倒也直言不諱,

“是可惜了,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淮蒼青的話...”

接下來沒有往下說,但話中意思已經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聽明白的了。只不過聞言,名潛卻仰頭大笑了兩聲,緊接著只說給了樓星沅這麽一句話,

“運氣,不得不說有時候也能成為一個人實力的一部分。”

樓星沅頓住,片刻後想想也確實如此。

如果這人不是在這裏,而是在人類與蟲族交戰的全面戰爭戰場上不幸遇到了比他厲害的蟲族而戰敗了,被俘當口糧或者被殺的時候,樓星沅那時還能將這一切都只簡單的用短短“可惜”二字來概括嗎?

“是我想岔了。”

這一天的比賽如樓星沅之前所料那般,樓家軍團的參賽人員全部都輕松勝出了,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七天已經過去了以後,該淘汰的都已淘汰。

剩下的,就是除了像景楓染這些各大軍團長身邊的親兵以外,那些少數過去籍籍無名卻又有些真本事的人了。

到此,漏掉的人才已被挑選了出來,所以景楓染等人便紛紛主動退賽了,這也是各大家早就已經約定俗成的。

景楓染這種級別的人選還得參加這種比賽,一者也是各大家用於展現目前自身實力的一種方法,有著震懾的意思在裏面,本質是為了各大家之間的相互制衡。但其實另外還有一層目的,就是用作篩選其他人才之用了。

像他們這種基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金貴身份,說實話這輩子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所以大賽最終的獎品其實並沒怎麽看在眼中。如今參賽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那麽也就稍微可以為新人讓路一下了。

對於這些以前沒怎麽聽說過的崛起新人,樓家這邊包括他們下屬的附屬勢力中,除了夜獅白以外,再就沒有入圍其他人選了。

名家倒是有兩個,雖然都是屬於附屬某家族中的小輩,但想必日後也很有機會能夠擠入名家本家的核心勢力中的。

另外史古家附屬勢力中也出現了傑出的一位小輩。

第四家族沒有。第五家貌似這一代培養的不錯,意料之外的也進來了兩位,當然是他們本家的小輩而非附屬家族。而第六和第七家,同樣一位都沒有。

第六第七家倒是正常,但這第四與第五嘛...

只不過目前這也並不是樓星沅最為關心的問題,樓星沅當下詫異的是,

“怎麽回事?咱們下面的人這是都疲了?”

因為附屬於他們樓家軍團的別家小輩們,這次世紀賽半賽中居然能成功突圍的一個都沒出現!樓星沅從來在資源方面也沒虧待過下面的人,所以對於這種現象,自然就覺得十分奇怪了。

要知道下面人往更上面的人才輸送,對於一家軍團的日益強大也是十分必要且重要的。所以樓星沅自然不會是那種眼皮子淺的吝嗇人了,吝嗇到連這最基本的一點都看不清。

而就在以上這些比賽結果都出來了以後,從外面才著急的跑過來了一人。跟樓隨沅說了些什麽,並還把一份資料上交了過來。

樓星沅見樓隨沅先是一皺眉,顯見表情已經非常不悅了。緊接著轉身,他將這份資料交給了自己。

樓星沅一邊查閱著,然後一邊聽樓隨沅為他解釋,

“本該能夠拿到名次的我軍團下屬兩人,昨夜因為爭搶同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

下面的不需要樓隨沅說,樓星沅已經自己都翻看完了。

原來這兩人不僅打了起來,而且還打了個天昏地暗,最後雙雙臥床只能養傷以致無法出席今天比賽的慘重地步。

看到此,樓星沅簡直腦門上只剩一排排黑線了。

明知第二天對於他們而言會是最為關鍵的一場比賽,可這兩人居然還敢彼此動起手來?最後十分無語的樓星沅就只剩一句感慨,

“他們爭搶的那女人這得有多美啊?”

樓隨沅無奈的一句,

“兄長!”

樓星沅呵呵一笑,也就再不渾說了,而是,

“兩人是同家族的還是不同家族?”

“不同家族。據我了解,兩家平時也多有敵對。”

樓星沅了解的點點頭。

這種事情其實也算是比較常見的了。依附於樓家軍團的大小其他家族少說也有數百家,所以為了能有更多往上爬的機會,也就是引起樓家本家的註意並得到更好的資源,這些家族間你來我往的明爭暗鬥,從來都只多不少。

只不過看來這一次估計是一不小心給玩兒脫了,才會把這不怎麽光彩的嚴重後果直接赤|裸裸曝光在了自己這位軍團長的面前。

其實說實話,當時的那兩人恐怕也未必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女人就大打出手,多半,還是彼此不對付的程度居多而已。

“昨天沒有及時上報,而是等到如今實在藏不住了這才遞了上來?”

只聽樓隨沅,

“這個倒也並非全是。兩家本想著今天還是讓那兩人繼續參賽的,只不過到了最後一刻才發現,無論怎麽進行緊急治療,似乎都已經趕不及了。”

而樓星沅,

“也就是說,總歸私心更重。”

隨後又問,

“那具體本來應該參賽的這兩人,你有沒有曾經接觸過?又認為該不該留?”

樓星沅事前並不怎麽了解這兩人,所以如果樓隨沅有主意的話,倒也省了他很多事了。

“都有聽聞。在我看來,其中一人還有調|教的價值。”

言外之意,也就是另一人以及他的家族,便可以棄了。

還有就是,如果照樓隨沅這種說法推斷的話,恐怕善於挑事的就僅有那應該被棄的一家而已。另一家,多半只是逼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反抗一下罷了。

樓星沅並無異議,

“既然如此,留下的人你就先帶著,留下的家族暫且下發的資源減半。什麽時候他家的那位表現讓你滿意了,再恢覆或者更多的獎賞都隨你。同樣,剩餘的另一家你想怎麽處理便怎麽處理,結果也沒必要再上報了。”

樓家軍團並不會因為這麽一件事情就滅了別的家族全族,但已經被棄之不用的人,其以後的造化,也無非逐漸沒落一途而已。

這邊的熱鬧史古譽早就已經看夠了,這時候十分迅速的插|進來。到底還記恨著樓星沅前段時間擠兌他的那幾句,此時嘴上也不饒人,

“哈哈哈,瞧瞧在這陰溝裏樓大你家把船給翻得多徹底!”

樓星沅卻不讓史古譽那麽順遂如意,

“呵呵,你覺得這接下來六人裏的前三,你們家那位,他到底能排到第幾?”

史古譽頓時將臉一黑。

夜獅白的本事恐怕無論如何都是旁人所比不上的,即便比賽中的他已經將自己的異能明顯收斂了許多。但這未來的第一名,其實於他而言已經勝券在握了。

而自己軍團的這名新人又與名家一比的話,嘖嘖,也懸!

於是看著史古譽滿臉的憋屈模樣,樓星沅心中爽利了,轉身拉著自家小孩,

“走,吃好吃的去。”

而看著他們一行離開的背影,史古譽咬牙切齒,最後吼著身邊人,

“馬上把參賽那小子找來,你們幾個今天輪番上陣親自訓練他!”

可即便如此,轉身也遠去的史古譽卻還是深覺,自己心裏依舊那個底氣不足啊。

幾場對戰下來,最後有幸能競爭一二三名的三人,其中夜獅白自然是能打進來的。另外有名家的一人,史古譽那晚對他們家那孩子的操練還是比較管用的,幹下去名家的另一人,最終也手軟腳軟的硬是擠了進來,而第五家的兩人便只能與前三無緣了。

不過今年因為各種事情的特殊以及情況多發,所以最後在幾大家的商議之下,決定讓第五家也可以從他們的兩人中選出來一人,破例同樣得到一個可以與樓隨沅上臺比試的名額,算是對第五家今年出色表現的鼓勵。

而至於第五家內部在這兩人中具體又是如何選舉的,樓星沅等人便不會再去過多關註了。

如今前三既然已出,只剩具體的排名還得另論了,所以在這時候,樓隨沅便可以出場了。

與誰先打都也是抽簽決定的,此時樓隨沅對面第一個上臺的人,好死不死卻正是史古軍團的那名小輩。

樓隨沅對史古譽這無賴痞子早就已經是怨念叢生了,因此樓星沅只見自家弟弟似乎陰測測稍微露了那麽一點子笑,然後忽然間臺上臺下的大家便發現樓隨沅的身影在比賽鐘聲一響起時,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等再現身時,而他腳下踩著的那已然昏厥倒地的小輩,除了史古家的那小子以外還能再有誰?

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十幾秒之內,甚至眾人還來不及看清楚樓隨沅究竟是怎麽動作的...

樓星沅轉頭看著史古譽那張此時已經陰雲密布的黑臉,然後又默默的轉了回去。

這真的不是自己交代下去的,而是樓隨沅確實本身就不怎麽想給史古譽面子而已。想到此,樓星沅又偷抿著嘴暗笑個不停,為自家弟弟這難得一見的孩子氣。

史古家的這位片刻便被利落的擡了下去,緊接著上臺的,就是第五家的那位了。

這回樓隨沅就沒那麽幹脆利落的啪啪直接打對方臉了,至少在樓隨沅身形消失了以後,臺上與此同時出現的一些異變,眼明的人還是可以多少察覺出來的。

只見轉眼間臺上的白色霧氣似乎已經越來越盛了。

樓星沅因為之前也不知道樓隨沅所說他的新招式具體是指什麽,此刻一見之下,雖然猜想到了一些,但還是覺得不愧是自家弟弟的,因為以前從沒聽說過有人能想出這樣的招式來。

不過也或者是他們不能而已。畢竟向來身負冰火相克雙異能的其他異能者們,最後只能異能相抵消到連一個普通異能者都比不了的尷尬境地。

而樓隨沅,不僅沒被掣肘,反而還能輕松分別將這兩者駕馭的十分嫻熟。

如今還更別說,看樣子他竟已能將這二者融合在一起去使用了。無疑他的異能,已經進入了又一個新的境界。

即便多少樓隨沅這次已經手下留情了許多,但到底與他比試的對方也緊緊只能勉強堅持了幾分鐘,緊接著就同樣被樓隨沅打了下來。

樓星沅看著此時傲然站立於臺上的樓隨沅,明顯他那稍微抿緊的唇角,已經顯示出樓隨沅眼下些許的不滿意來了。

到底他這次專門提出參加半賽,為的就是能夠更加便利的通過與別的人進行比試而多試用一下自己的異能新招式。可目前看來,與他對手的幾人卻都未能達到樓隨沅原本預期的效果。

好在看著這最後一個上臺的人,樓隨沅雙眼一瞬瞇起。心想這次,恐怕自己就可以打得十分盡興了。

而此時比武臺一邊的高位上,名潛這樣問到正以手支頭看起來十分悠閑的樓星沅,

“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了這種本事?”

樓隨沅看著對方好笑的搖頭,

“應該是早就處於摸索階段了,大概最近才成功。不過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怎麽清楚,舅舅您是知道的,小沅有時候啊,就是喜歡嚇人一跳。”

“嗯。”

名潛似有似無的點點頭,尾音拉的比較長,好像讚同,卻又帶著些斟酌在裏面。

實際這老小孩兒眼下的心中想著的卻是,“說什麽喜歡嚇人一跳,其實還不是想更多引起你的註意,然後讓你再誇誇他麽?”

樓星沅依舊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上對自己而言十分熟悉的那兩人的比試。轉眼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可眼下他們二人,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

樓隨沅利用自己新研究出來的霧化異能,使得臺上此時視野有些模糊看不真切。自然樓隨沅的身影也不知又藏匿在了何處。

期間他二人也一度交手過了數十次,只是看樣子夜獅白為了避免樓隨沅對他偷襲成功,應該周身已經用自己的空間異能做了完全的防護。

當接下來樓星沅又通過觀察進一步發現,原來夜獅白並沒有在自己的全身都做好時空障壁,而是僅背後那一塊而已。

因為當現身後的樓隨沅最後從身前或身側攻擊夜獅白時,樓星沅發現樓隨沅的攻擊並不會被自動無效化或者反彈,而是能正面直接的與夜獅白實打實交上手。

見此情景,樓星沅立刻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一味僅用自己的時空障壁來進行加固防禦的話,無疑夜獅白從今以後可以實際從與別人的對戰中學會的東西,只能少之又少。

“一夜之間能長這麽大,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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