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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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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時之間又腦洞大開,用子彈攔都攔不住.準備開個關於滿是神經病江湖人的新文。喜歡的親可以先收藏喲。點一點就可以直達啦:

聆娘似乎想起了什麽難過的事情,搖搖頭又晃了晃身子,才咬咬唇繼續道:“娘娘早產,嬪妃們就更有理由確信娘娘是為了鞏固地位而與人私通才生下的皇子。她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想盡法子,找各種借口,終於把所有不相關的事情拼湊在一起變成了證據。就在皇子漸漸長大的某一天,當她們欲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告訴皇上時,皇上居然就那樣去了。你說是不是天意使然?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就這樣硬生生錯過了。”

這確實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衛漓心想。聆娘說的,與後來流傳出宮的版本不一樣。人物時間事情雖一致,但只要在某些部分稍微潤色加工就可以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故事。如果她是崇意皇後,都可能會被氣得從棺材跳出來找那個睜眼說瞎話的人算賬。

接著她又聽聆娘說後來的事情:“娘娘自皇上過世終日寡歡,如果不是有太子在身邊,真怕她就這樣隨皇上去了。那時候,宮裏的人已經開始傳開太子並非龍種,不配坐上太子之位,於是各種紛爭開始了。可是又怎麽樣呢?到後來,他們還不是死的死,逃的逃,只剩太子和七皇子?世事原本就是這樣,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永遠也得不到。”

衛漓讚同地點了點頭。這麽說,北堂慕淵確實是龍種咯?那她又不懂了。既然是明正言順的,為何他從來不反駁?

聆娘像是說到了最後,又嘆一口氣,道:“娘娘對下人不薄,老身也是打定主意要陪娘娘到最後的。娘娘那時已經萬念俱灰,太子的日常生活都是老身在照料。可惜老身被人陷害,娘娘拼命保護老身,老身才得以安全的離開皇宮。老身離開時,太子還那麽小,什麽都不懂,還扯著老身哭。唉,天命如此,誰都無法改變。老身雖早早離開皇宮,但是宮裏的一切老身都一清二楚,直到聽聞太子他當上了攝政王,老身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來。其實,這個天下,原本就是他的呀。”

現在說這些也無益。衛漓是不知道北堂慕淵怎麽想,但他甘當攝政王而不當這個國家的天子,一定是自己深思熟慮之後的結論吧。

臨走前,聆娘像交待什麽事情般語重心長地對她道:“衛相,太……王爺他其實過得一點也不幸福,但是老身希望你以後能陪在他身邊,當他最好的心腹。這個要求很強人所難,但老身覺得,能托付的人,就只有你了。”

衛漓從聆娘的房間出來穿過筆直的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待寬衣入睡時才想起聆娘給自己的東西。

當時沒有認真看,全心全意聽聆娘講過去的事情。現在一看,頭和胃又在隱隱作疼了。

那是一套女裝。掐牙雨花錦窄袖華衣,櫻草色縷金連珠團花錦紋散花裙,如意流蘇腰帶,一個雕了和田玉面的首飾盒,還有一件鮮紅的繡荷肚兜。

很明顯,北堂慕淵要她穿成這樣。可她又不明白了。穿成這樣是要做什麽?她可不認為他僅僅是想看她穿女裝。

衛漓沒有多餘的糾結,直接就捧著衣服去找北堂慕淵問清楚。她心裏先入為主地想,他肯定又是在戲弄她。於是滿心都是惱火,連門也不敲就直接進了北堂慕淵的屋子。

衛漓進門大喊道:“北堂慕淵,你給我出來!”接著去掀開內堂放下的那重重帷幔。

昏黃燭光倒映波光粼粼,北堂慕淵正坐在高木桶裏,隔著霧氣淋浴。美好的身線在朦朧之中若隱若現,烏亮長發垂下滴落水珠,面容姣好妖媚。

衛漓楞了半晌才清醒過來,急忙捂住眼睛轉過身去。聲音也從開始的怒氣沖天轉化成尷尬的支支吾吾:“你……你在做什麽?”

北堂慕淵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衛漓會直接沖到自己的房間來。然而他何其從容,一點也沒有被人看到自己沐浴後的尷尬,而是施施然從高木桶起來,慢條斯理拿起一旁擋屏的幹毛巾擦拭身子,對著帷幔外的衛漓道:“衛相今夜如此熱情來尋本王,是不是想通了?不過也不用特意選在本王入浴時來吧?”

衛漓想回頭理論,卻在聽見水聲嘩啦時不敢亂動了:“臣不知王爺入浴,還請王爺恕罪。”

北堂慕淵邁出高木桶擦幹身子,淡然道:“衛相可不可關上門?冷風灌進來,本王會感到冷呢。”

衛漓看不到他正在穿衣服,於是聽話的去把門關上。接著聽到了北堂慕淵穿好衣服向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她偷偷用眼角餘光刺探了一下,確認他已經穿戴完整才別過身子看他。她恢覆了進門時的怒容,把手裏的衣物全都丟到剛走近她身邊的北堂慕淵身上:“你這是什麽意思?”

北堂慕淵下意識撈住那些衣服,挑眉。片刻後唇邊蕩起一抹無邊笑意,似柔似火:“不喜歡麽?”

衛漓揉揉額角,實在懶得費勁跟他周旋:“王爺如果要戲弄臣,恭喜你已經達到目的了。”

北堂慕淵一臉高深莫測地俯視著衛漓,“衛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衛漓擡頭迎上北堂慕淵意義不明的眼神:“王爺有何想法但說無妨。”她倒要看看他又要準備些什麽說辭來唬她。

北堂慕淵自顧自地尋了張椅子坐下,側頭挑了挑眉看她:“衛相不坐?”

“不會逗留太久,就不必了。”

北堂慕淵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才道:“明日之行,本王要假扮成衛相你,而你要扮作是本王的貼身侍女。”

衛漓不屑地立刻接口道:“侍女不會穿得這麽好。”

“那是別人的侍女,本王的侍女怎麽能跟別人比?”

“……”衛漓沈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可明日你要變成臣,臣身邊的侍女不會穿得那麽好。”

北堂慕淵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楞楞地眄著她:“衛相你還挺樸素的。”

衛漓忍住胸中快要噴薄而出的一口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無瀾:“不是每個人都如王爺這般……這般氣派。”她原想說敗家,最後還是生生換了另一個詞。

他以為人人都像他那樣奢侈敗家麽?

北堂慕淵頷首,作深思熟慮狀:“那麽……衣服備都備好了,一時間要換也換不到。”

生怕他又想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想法,衛漓連忙毛遂自薦道:“那何不如讓臣去呢?這樣王爺不必冒充臣,臣也不用扮作侍女,可謂一舉兩得。”

北堂慕淵深深地看了衛漓一眼。瞧著她一臉誠懇莊嚴,看不出一絲別有心機的樣子,他還是搖著頭:“不行,本王不放心。況且,本王冒充衛相,也有別的用意。”

“臣愚昧,還請王爺明示。”他能有什麽用意,不就是想圖個新鮮?

唉,明明是去辦正事,他楞是沒個正經樣子。她實在搞不懂,這真是聆娘口中那個過得不幸福的北堂慕淵麽?該不會剛才她聽來的版本也是潤過色的吧?

讓她成為他的心腹?聆娘還曉得這太強人所難。

衛漓也知道北堂慕淵在擔心什麽。萬一這個林知縣與那面具人有什麽瓜葛,貿貿然就去表明身份不是明智之舉。

而利用丞相的身份到這裏來調查鐵銅礦呈不到朝堂之事,便不會引人懷疑了。

況且自己就是衛丞相,他根本沒必要冒那個險,乖乖等她帶消息回來不就好了?

轉念想想,讓他乖乖待著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千裏迢迢跟來蓉城作甚?

“本王想到一個好法子了。”北堂慕淵似乎並未聽進她後面的話,自顧自地說道。

“嗯?”

“衛相可以扮作本王的夫人麽,這樣就沒問題了。”

“……”

這才大大的有問題好嗎?蓉城雖離都城甚遠,但當朝衛丞相有無成親的事情根本瞞不了人的。即使這地方偏,消息閉塞,也難保不會穿幫。

更重要的是,她憑什麽一定要穿女裝?那讓他扮成女人不是更好?……等等,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那何不如王爺穿上這身衣服扮作臣的二姐呢?”

北堂慕淵伸手挑起衛漓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衛相膽子真大,竟敢如此折辱本王。”

“……跟王爺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北堂慕淵盯著衛漓平靜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換了個手勢,拍拍衛漓的腦袋,似是無奈又是埋怨:“本王想看看穿回女裝的衛相。衛相真是殘忍,連本王這小小的願望也不樂意施舍。”

天啊,他原來還真打算看她穿女裝?衛漓心下嘆氣。自她懂事起就沒有穿過女裝的記憶,她又如何懂得這些衣服穿在身上時的感覺?

但她懂得,只要她穿上這女裝,就等於她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就像是滿心歡喜的買了一件寶貝卻不小心打破了,即使重新拼貼好,也不是原來的那件寶貝了。

“王爺,你知道,這樣微臣很為難。”他也知道她穿上女裝意味著什麽吧?只要在別人面前暴露她是個女子,她所有的努力,所要保護的東西,都會頃刻化為烏有。

北堂慕淵微微低下頭,吻了吻衛漓頭頂上的發絲,聲音就自上而下的飄渺散開:“那你可以只穿給本王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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