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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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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北堂延琤整裝出發去邊關之後已經過了十天時間。難民的事情已經解決,堤壩也有條不紊的在修葺中;秦許然那邊戰無不克,好幾次捷報回都。一切都像是步上了正軌般,安穩太平。

其中突厥果然與一些藩族聯手了。秦許然雖打了勝仗,但也戰得辛苦。北堂延琤任務也算順利,只是要見到成效,仍需些時日。

為了轉換心情,北堂慕淵就差人準備好東西,到邯林去打獵。

難民與堤壩的事已經夠勞民傷財的了,北堂慕淵還要花人力物力去邯林打獵?三公知道後氣得不行,三個人相約一起跑去淩軒殿苦口婆心的勸他。

北堂慕淵當著他們的面顯得十分受教。三公以為他聽進去了才安心回府。結果等他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拉上衛漓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去邯林。

三公收到消息時他們已經出了城門很久,想追也追不回來了。三人只能在家幹跺腳大罵北堂慕淵混帳,差點被他氣出病來。

北堂慕淵捉弄到三公後心情非常愉悅,半倚在鋪著華錦絨毯的車座上,盯著對面正襟危坐,一臉窘迫惱怒的衛漓看。

從都城去邯林需要兩日腳程,即使有三公攔著,他也準備得十分充分。不過他打獵不喜歡人太多,除了錦衣衛外,他只帶了幾個服侍的隨從。

邯林四面皆是山丘,林木蔥郁,丘林裏棲息著不少珍貴的動植物,是瑞國最好的打獵場,也是皇家專屬的打獵場。

自從王位之爭以來,他們都沒有踏足過那裏,相信現在那裏一定有了更多的活物。不過邯林活物雖多,裏面的道路也覆雜。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找不到出山林的路回去。

衛漓當作不知道無視了北堂慕淵很久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瞪著他道:“不知道王爺一直盯著臣看什麽意思?”

北堂慕淵笑得純粹天真:“衛相不看本王,怎知本王在看你?”

衛漓冷哼一聲,懶得跟他計較了。

“王爺你這麽大的排場,小心引火***。”只帶那麽一點人,他居然備了十幾輛車。走出皇宮,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再說裝獵物也用不著那麽多空車裝呀,他能打得到那麽多獵物嗎?

“難得出來散散心,衛相不要總這樣掃興。”

她又不是自願跟來的:“王爺不硬拉著臣過來,臣也不會說這些掃興的話。”

北堂慕淵嘆息搖頭,換了一個姿勢:“本王這不是想跟衛相單獨相處麽?”

“……王爺,有些話說得多了就顯得太虛假。唉,王爺要知道突厥戰事還未解決,臣根本無心賞玩。”

“衛相不必擔心。,三皇兄說他能辦到,我們且相信他就好。”

衛漓聽他這麽說才更擔心。北堂延琤在齊國當了那麽多年的質子,一回來就說可以解決瑞國與突厥的矛盾和戰事,怎麽想都很奇怪。

她覺得北堂延琤這個人有太多不明朗的地方。

“萬一他辦不好呢?”

北堂慕淵輕笑,毫不在意地淡聲道:“那就是他的命了。”

“王爺對自己的兄長還真是淡漠。”她也是有姐妹的人,換作是衛馨為了自己去邊關,她絕對說不出這種冷血的話。

“衛相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就像沒人能證明本王是假太子一樣,也沒人能證明這個忽然回來的三皇兄就是本王的三皇兄。”

他說的衛漓心裏也曾懷疑過。但他如果不是北堂延琤,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又為何要冒充北堂延琤?

“皇上沒有說什麽嗎?”假若他懷疑北堂延琤的身份,應該會告訴北堂伯茗,那北堂伯茗又是什麽反應?

“你也知道七皇兄病得嚴重,他無暇去管這些事。依本王看,他認為三皇兄確是二十五年前送去齊國當質子的三皇兄。”

“即使他是本尊,齊王為何在這種時候送他回來?”衛馨說是齊王主動放他回來的,那麽齊王一定是有事要求助於瑞國。莫非是難民一事嗎?

北堂慕淵倒是想了起來,很大方的把之前北堂延琤對他說的話告知衛漓。衛漓聽後,不禁問道:“王爺覺得三皇子此話的真實性有多少?”

馬車似乎是撞到了什麽東西,顛簸不斷。衛漓沒坐穩一下子從這邊摔到北堂慕淵那邊。

衛漓整個人撞上北堂慕淵的胸膛,一只手在無意識捉物時正好捉住了他的腰帶帶子。顛簸再起,重力之下那帶子就被她扯開了。腰帶一松,北堂慕淵的衣物盡數散開。北堂慕淵沒來得及調侃她,伸手就把她擁進懷裏,讓她靠好,以防她受傷。

北堂慕淵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和薄荷香,衛漓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上,不自覺變紅了。

他居然在保護她,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等馬車不再顛簸,恢覆平坦了,北堂慕淵的聲音才幽幽從車廂裏傳到外面的人耳中:“怎麽走得那麽顛簸?”

趕車的人不敢有半分怠慢,立刻小心回道:“王爺,那路地上滿是坑窪,現在又不能繞道,只好照直走了。”

“下次再有顛簸記得提前跟本王說一聲。”

聽不出北堂慕淵到底有沒有生氣,馬夫雞啄米般點頭應道:“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衛漓想推開北堂慕淵,好好向他道謝。可這個人抱著就不放手了:“衛相,既然對本王做了那樣的事情,怎能半途而廢?”

那樣的事情是哪樣的事情?衛漓忽然發覺自己手裏拿著東西,微微低頭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什麽時候解了北堂慕淵的腰……腰帶?

衛漓像剛才什麽也沒發覺般松開握著腰帶帶子的手,然後一邊推開他一邊道:“王爺,這是誤會。剛才只是不小心……”

“一句不小心就想含糊過去了?”北堂慕淵鳳眸微醉地註視著她,迷離又暧昧。

那他還想怎麽樣?衛漓理虧,只好邊往外縮邊賠罪:“臣有罪,臣該死。”

“確實有罪。挑起了本王的火,怎麽也得幫本王滅掉才是。”北堂慕淵笑意十足,眼裏全是輕佻戲弄。

衛漓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往他手臂咬下去。剛才護著她的時候她還有些小感動,看來是白感動了。

北堂慕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一朝之相居然像市井潑婦那樣講不過就張口咬人?他眼明手快的往回縮手,衛漓便趁機退離。

原來如此。

北堂慕淵的手比衛漓的長,在她退開之際,他已經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伸手扯下衛漓的絡腮胡子。

衛漓感到無比震驚,隨著皮膚與胡子的分離,聽著嘶啦的剝離聲,衛漓退開後急忙雙手捂住了下臉。

她挑眉怒吼:“你幹什麽?!”

北堂慕淵瞧著被他撕下來的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對她笑道:“這趟行程就你與我,隨行的也全都是我的心腹,你不必貼著這玩意騙人了。

“你憑什麽幫我作決定?”衛漓非常生氣,已經忘記了他和她是君臣關系。

摘下胡子的衛漓濃眉大眼,漂亮清雅。就算挑眉生氣,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像一壺陳年烈酒,醇香惑人又難以駕馭。

北堂慕淵似是看呆了,半晌才笑笑道:“就憑出行後這一切都是本王作主,包括你也不例外。”

“瘋子。”衛漓啐了一口。

北堂慕淵已經習慣衛漓的罵聲,不以為然道:“那衛相得想法子自保了。否則本王難免又會對衛相動手動腳。”

衛漓氣到極點,管他什麽攝政王陰險小人秋後算賬,她從宮滌摘下流蘇玉佩團成一團狠狠砸向他,希望把他砸個腦袋開花:“以權謀私,卑鄙無恥。”

只可惜北堂慕淵稍微運運功就接下了那塊玉佩,無比得意道:“難道衛相希望本王更卑鄙無恥一些麽?”言語之間,他連位置都沒挪過一寸,更令衛漓恨然。

會武功了不起嗎?

衛漓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幹脆悶聲不說話。要與離得他遠遠的,眼不見心為凈。

北堂慕淵見她惱羞成怒到這種程度,搖搖頭嘆息:“明明就是衛相先對本王下手,現在倒像是本王欺負你一般,嘖嘖嘖……”

衛漓充耳不聞。

“不過衛相剛才擲來的物什,是定情信物麽?”北堂慕淵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流蘇玉佩,笑著問。

衛漓欲反駁,思考片刻後又不說了。不理他,悶死他。

馬車過了顛簸之後怎麽還是有些搖搖晃晃的?馬夫心裏疑惑,突然就聽見車內衛漓忽大忽小的聲音,車廂還隨著聲音不停搖晃。馬夫的臉“唰”地一下漲紅了,咽下一大口唾沫就裝作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的繼續趕路。

話又說回來,王爺這樣不分場合的對衛相那樣那樣……讓趕車的他情可以堪?他是裝作沒聽見呢,還是裝作沒聽見呢?

唉,王爺你好歹也等到晚上才做那種事情嘛,真是太羞恥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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