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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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信紀錄片制作公司。
楊昊信在會議室裏看著拍攝好的視頻發呆。
這次為了緊跟熱點,他只拍了廟口美食街,而且重點拍攝了梁記桶子雞,沒想到忙活了好幾天,結果卻是南校區那邊名不見經傳的言然小館贏得第一。
鄭欣雪小心翼翼地推開會議室的玻璃門進來。
“楊總,盧哥他們讓我來問你,這次的紀錄片還要不要剪輯?”鄭欣雪問道。
“剪啥呀,咱們拍的是美食大賽,結果第一名連個鏡頭都沒有,剪了以後賣給誰?”楊昊信無奈地看著她。
“那怎麽辦?”鄭欣雪皺眉,說了去拍言然小館了,偏不聽!
“我再想想吧!”楊昊信說道。
“哦。”鄭欣雪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退出會議室。
楊昊信盯著墻上的投影看,腦子快速地轉動著。
過了許久,大腦突然靈光一閃。
他馬上站起身來,走過去推開玻璃門沖外面喊道:“全體都有,過來開會,現在,立刻,馬上!”
片刻之後,天信僅存的包括他在內的五名成員齊集會議室。
“各位同志,我想到一個絕佳的好主意。”楊昊信說道。
“這句話你之前說過。”盧勇吐槽道。
“能不能閉嘴,別吵吵。”楊昊信白了他一眼。
“好的老板。”盧勇擠出一抹十分規範的笑容。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我們這部紀錄片起死回生!”楊昊信說道。
“什麽辦法?”鄭欣雪問。
“咱們去補拍言然小館的鏡頭!”楊昊信說道。
盧勇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鄭欣雪則是一臉興奮:“真的嗎?!”
“你那麽激動幹嘛?”楊昊信無語地瞥了她一眼。
“補拍的話,那就不能以美食大賽為主題了,幹脆以言然小館為主題,縮減其他餐廳的鏡頭。”盧勇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楊昊信說道。
環望了一下眾員工,楊昊信信心滿滿地說:“那就這麽決定了,馬上做好準備,我先去言然小館拜訪一下。”
“楊總,我跟你一起去!”鄭欣雪馬上站起來。
楊昊信微微點頭。
兩人隨即前往南校區美食街。
————
靠,長得也太帥了吧!
這是楊昊信見到言然的時候,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盡管他已經在網上看了很多言然的視頻,但仍舊被言然的超高顏值震撼到。
此時言然小館門前正大排長龍。
“言師傅你好。”楊昊信上前問道。
“你好,麻煩後面排隊。”言然笑著說道。
“言師傅,我是來……”楊昊信剛想自我介紹,就聽到後面傳來不滿的聲音。
“哥們,排隊啊!你幹嘛呢?!”
“哥們,想吃後邊排隊去,我們排了好久了。”
“別插隊啊!沒看到我們這麽多人都排隊嗎?”
……
楊昊信沒來由的臉頰一紅,想解釋又見群情洶湧,只好帶著鄭欣雪一起去排隊。
靠,我是來拍紀錄片的啊!楊昊信忍不住心中吐槽。
好不容易總算排到他了,他本想著自我介紹,結果看著眼前色澤誘人的黃燜雞,下意識地咂吧了下嘴巴。
“那個,麻煩給我來一份。”楊昊信說道。
“好的。”言然點頭。
他動作十分利索地給楊昊信拿了兩份黃燜雞。
楊昊信付完款,道了聲謝謝,接過黃燜雞往外走。
鄭欣雪卻沒有馬上跟出去。
後面排隊的人大概是習慣了這種場面,笑著提醒道:“美女,你朋友走了。”
“啊?”鄭欣雪這才回過神來,臉頰瞬間一紅,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這一幕全被外面的楊昊信看了個明明白白,無語地吐槽:“咱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看帥哥的好嗎?”
“噢。”鄭欣雪隨意地應了一句,視線仍舊舍不得離開店裏的言然。
楊昊信翻了翻白眼,暗忖自己的領導威信實在太差。
他擡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這時,又看見好幾個買了黃燜雞的食客就那麽直楞楞地站在街上大快朵頤起來。
“最佳美食店就是□□啊,連桌椅都沒有,照樣大排長龍。”楊昊信說道。
旁邊的鄭欣雪突然說道:“楊總,這黃燜雞太好吃了!!!”
楊昊信一怔,扭頭看她,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把黃燜雞從自己手裏搶過去了。
見鄭欣雪吃得津津有味,楊昊信忍不住說道:“你別吃太多,這是我買的!”
“你別那麽小氣嘛。”鄭欣雪說完又夾了一塊黃燜雞吃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兩人將一整份黃燜雞吃了個幹幹凈凈。
“真的太好吃了!”鄭欣雪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欣雪,再去買一份。”楊昊信意猶未盡地說。
鄭欣雪點了點頭,伸出了右手。
楊昊信一翻白眼:“等下轉給你。”
鄭欣雪笑著轉身去排隊。
隊伍很長,不知道得排多久,楊昊信索性到街上其他的美食店去看一看。
走著走著,楊昊信看到一輛賓利開進了美食街。
南校區雖然是美食街,但都是一些平價美食店。
廟口那邊有諸如梁記這樣的老字號,時不時還會有一些人專門開著豪車過去買東西,像賓利這種級別的豪車雖然少見,但也不是完全沒見過。
但南校區這邊,別說賓利了,平日裏連輛奧迪都沒見過。
賓利一進街,立刻就吸引了各家店主的註意力。
“這個B是什麽牌子?看起來好像挺貴的。”
“連這都不知道,賓利啊!豪車,比寶馬還貴。”
“艹,什麽時候咱也能開上這樣的車。”
“那難了,這一輛車能買好幾間店面呢!”
“豪車而已,有啥好的,我看還不如我的摩托車好使。”
……
各家店主和食客們插科打諢。
賓利慢慢地開過沿街的店鋪,一路深入,最終在言然小館門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年輕人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俯身對車裏的人說道:“榮董,排隊的人很多,我看沒半個小時是排不到的,要不您先回去,我一會兒買好給您送去?”
車內的人是榮錦元,聽說言然小館做的黃燜雞特別好吃,還獲得了最佳美食店的稱號,今天他剛好路過,便想著拐進來買點回去嘗一嘗。
“行,那一會兒送我家去。”榮錦元點頭。
“好的,榮董。”年輕人畢恭畢敬地回道。
賓利車掉了個頭,慢慢開出美食街,剩下那個年輕人加入了言然小館前的隊伍。
不遠處的各家店主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議論起來。
“靠,開著賓利來買黃燜雞,用不用這麽誇張?”
“現在的人真會裝·逼,那油費得多少錢,能買多少份黃燜雞了。”
“你們看,連這麽有錢的人都來買黃燜雞,足以證明言然小館的黃燜雞確實好吃啊!”
“亂講,這些能開得起豪車的,啥東西沒吃過,都是好奇而已,言然小館不剛剛被評為最佳美食店嗎?好奇而已啦!”
“那也不能這麽說,言然小館的黃燜雞我吃過,那是真好吃!我就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黃燜雞。”
……
楊昊信看到賓利車開出了美食街,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靠,剛才怎麽沒用手機拍起來,這個素材多好,連賓利豪車都來買黃燜雞,靠靠靠……”
楊昊信頓時後悔不已。
他想了想,上前跟那個坐賓利車過來的年輕人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挖出一點有趣的信息。
可惜,對方根本不鳥他,只好作罷。
————
楊昊信和鄭欣雪兩人在言然小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黃燜雞都吃了三輪,排隊的人才漸漸少了下來。
終於等到食客散去,楊昊信帶著鄭欣雪走了過去。
“言師傅,你好。”楊昊信笑呵呵地打招呼。
“你好。”言然點了點頭。
對方連買三次,他多少有些印象。
“言師傅,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天信紀錄片制作公司的總經理兼制片人——楊昊信。”楊昊信緩緩說道。
言然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言師傅,我們公司想拍一部關於美食的紀錄片,想跟你合作,不知道言師傅你願不願意?”楊昊信說道。
“紀錄片?”言然眉眼微擡。
“對,紀錄片,一般來說,只有那些特別正宗,非常有特色的美食店才能拍紀錄片,這對於擴大言然小館的知名度會很有幫助。”楊昊信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想起剛才的賓利車,心裏莫名有些發虛。
“這個美食紀錄片我知道,可為什麽會想到來拍言然小館,我這裏可不是什麽老字號啥的。”言然說道。
“言然小館剛剛獲得最佳美食店的稱號耶,還是全市人民投票選出來的,那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啊!”楊昊信說道。
言然點了點頭:“我先考慮一下。”
“行,那言師傅,咱們能不能先加個微·信?”楊昊信說道。
“好。”言然回道。
兩人互相加了微·信,楊昊信便離開了言然小館。
“師傅,拍紀錄片很厲害的。”卡卡對言然說道。
言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言然把拍紀錄片的事跟賀謹睿說了一遍。
賀謹睿讓言然先別答應,等他去了解清楚這家紀錄片制作公司,然後再做決定。
————
微雨湖榮宅。
年輕小夥用保溫壺裝著黃燜雞送到榮家。
這個保溫壺是他排隊期間特意讓跑腿去商場買的高檔貨,保溫效果特別好。
此時榮錦元正跟朋友高明德在書房裏聊天。
傭人將年輕小夥領到書房。
書房的門沒關,榮錦元見到來人,笑著打招呼:“小何來啦。”
“榮董,黃燜雞買來了。”何均奇說道。
榮錦元笑呵呵地對高明德說道:“正好,嘗嘗言然小館的黃燜雞。”
“言然小館?”高明德微微一楞,問道,“是最近獲得最佳美食店稱號的那家店嗎?”
“對,就是那家店。”榮錦元回道。
“最近政府為了開發旅游點,弄的這個美食大賽,倒還挺熱鬧。”高明德笑著說道。
何均奇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把保溫壺放到茶幾上。
“是啊,選中了廟口,可惜我在那裏沒地,不然就發財了。”榮錦元笑呵呵地說。
“你還缺那點地嗎?”高明德打趣道。
“地誰會嫌多?”榮錦元說道。
這時,何均奇打開了保溫壺,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就湧了出來。
“嗯!這味道不錯。”高明德讚道。
“嗯,確實夠香。”榮錦元點了點頭。
傭人拿來了碗筷。
何均奇手腳利索地擺好,把黃燜雞倒在盤子裏。
“榮董,這位先生,兩位請。”何均奇說道。
“來吧,老高。”榮錦元說道。
“來。”高明德拿起筷子。
兩人分別夾了一塊黃燜雞送進嘴裏。
入嘴滑嫩,濃香撲鼻,嚼之微微彈牙,辣味開胃,雞肉可口,甚是滿足。
“好吃!”高明德讚道。
“小何,你這個保溫壺質量不錯,這黃燜雞就得熱吃,如果涼了,那味道就差多了。”榮錦元說道。
何均奇微微低頭,十分謙遜。
“怎麽樣?這雞肉不錯吧?”榮錦元對高明德說道。
“這麽好吃的黃燜雞,還是頭一次吃到啊!”高明德說道。
榮錦元笑了笑,感慨道:“沒想到言然小小年紀,這廚藝就這麽厲害,也不知道是跟哪位大師學的。”
高明德聽了好友的話,有些疑惑:“你說這個言然小小年紀,他幾歲來著?”
榮錦元想了想:“大概二十出頭吧!”
“真的假的,你蒙我的吧?”高明德一臉不信。
“我蒙你幹嘛?”榮錦元失笑。
“你等一下,我記得好像網上有他的視頻。”榮錦元說道。
話音剛落,旁邊侯著的何均奇便拿出手機快速地搜索言然的視頻。
“榮先生,我找到言然的視頻了。”何均奇捧上手機。
榮錦元不禁看了他一眼,笑著接過手機。
“來,老高,你看看,年不年輕。”榮錦元把手機遞到高明德面前。
高明德看完一楞:“這長得……這是明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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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盧哥他們讓我來問你,這次的紀錄片還要不要剪輯?”鄭欣雪問道。
“剪啥呀,咱們拍的是美食大賽,結果第一名連個鏡頭都沒有,剪了以後賣給誰?”楊昊信無奈地看著她。
“那怎麽辦?”鄭欣雪皺眉,說了去拍言然小館了,偏不聽!
“我再想想吧!”楊昊信說道。
“哦。”鄭欣雪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退出會議室。
楊昊信盯著墻上的投影看,腦子快速地轉動著。
過了許久,大腦突然靈光一閃。
他馬上站起身來,走過去推開玻璃門沖外面喊道:“全體都有,過來開會,現在,立刻,馬上!”
片刻之後,天信僅存的包括他在內的五名成員齊集會議室。
“各位同志,我想到一個絕佳的好主意。”楊昊信說道。
“這句話你之前說過。”盧勇吐槽道。
“能不能閉嘴,別吵吵。”楊昊信白了他一眼。
“好的老板。”盧勇擠出一抹十分規範的笑容。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我們這部紀錄片起死回生!”楊昊信說道。
“什麽辦法?”鄭欣雪問。
“咱們去補拍言然小館的鏡頭!”楊昊信說道。
盧勇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鄭欣雪則是一臉興奮:“真的嗎?!”
“你那麽激動幹嘛?”楊昊信無語地瞥了她一眼。
“補拍的話,那就不能以美食大賽為主題了,幹脆以言然小館為主題,縮減其他餐廳的鏡頭。”盧勇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楊昊信說道。
環望了一下眾員工,楊昊信信心滿滿地說:“那就這麽決定了,馬上做好準備,我先去言然小館拜訪一下。”
“楊總,我跟你一起去!”鄭欣雪馬上站起來。
楊昊信微微點頭。
兩人隨即前往南校區美食街。
————
靠,長得也太帥了吧!
這是楊昊信見到言然的時候,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盡管他已經在網上看了很多言然的視頻,但仍舊被言然的超高顏值震撼到。
此時言然小館門前正大排長龍。
“言師傅你好。”楊昊信上前問道。
“你好,麻煩後面排隊。”言然笑著說道。
“言師傅,我是來……”楊昊信剛想自我介紹,就聽到後面傳來不滿的聲音。
“哥們,排隊啊!你幹嘛呢?!”
“哥們,想吃後邊排隊去,我們排了好久了。”
“別插隊啊!沒看到我們這麽多人都排隊嗎?”
……
楊昊信沒來由的臉頰一紅,想解釋又見群情洶湧,只好帶著鄭欣雪一起去排隊。
靠,我是來拍紀錄片的啊!楊昊信忍不住心中吐槽。
好不容易總算排到他了,他本想著自我介紹,結果看著眼前色澤誘人的黃燜雞,下意識地咂吧了下嘴巴。
“那個,麻煩給我來一份。”楊昊信說道。
“好的。”言然點頭。
他動作十分利索地給楊昊信拿了兩份黃燜雞。
楊昊信付完款,道了聲謝謝,接過黃燜雞往外走。
鄭欣雪卻沒有馬上跟出去。
後面排隊的人大概是習慣了這種場面,笑著提醒道:“美女,你朋友走了。”
“啊?”鄭欣雪這才回過神來,臉頰瞬間一紅,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這一幕全被外面的楊昊信看了個明明白白,無語地吐槽:“咱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看帥哥的好嗎?”
“噢。”鄭欣雪隨意地應了一句,視線仍舊舍不得離開店裏的言然。
楊昊信翻了翻白眼,暗忖自己的領導威信實在太差。
他擡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這時,又看見好幾個買了黃燜雞的食客就那麽直楞楞地站在街上大快朵頤起來。
“最佳美食店就是□□啊,連桌椅都沒有,照樣大排長龍。”楊昊信說道。
旁邊的鄭欣雪突然說道:“楊總,這黃燜雞太好吃了!!!”
楊昊信一怔,扭頭看她,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把黃燜雞從自己手裏搶過去了。
見鄭欣雪吃得津津有味,楊昊信忍不住說道:“你別吃太多,這是我買的!”
“你別那麽小氣嘛。”鄭欣雪說完又夾了一塊黃燜雞吃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兩人將一整份黃燜雞吃了個幹幹凈凈。
“真的太好吃了!”鄭欣雪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欣雪,再去買一份。”楊昊信意猶未盡地說。
鄭欣雪點了點頭,伸出了右手。
楊昊信一翻白眼:“等下轉給你。”
鄭欣雪笑著轉身去排隊。
隊伍很長,不知道得排多久,楊昊信索性到街上其他的美食店去看一看。
走著走著,楊昊信看到一輛賓利開進了美食街。
南校區雖然是美食街,但都是一些平價美食店。
廟口那邊有諸如梁記這樣的老字號,時不時還會有一些人專門開著豪車過去買東西,像賓利這種級別的豪車雖然少見,但也不是完全沒見過。
但南校區這邊,別說賓利了,平日裏連輛奧迪都沒見過。
賓利一進街,立刻就吸引了各家店主的註意力。
“這個B是什麽牌子?看起來好像挺貴的。”
“連這都不知道,賓利啊!豪車,比寶馬還貴。”
“艹,什麽時候咱也能開上這樣的車。”
“那難了,這一輛車能買好幾間店面呢!”
“豪車而已,有啥好的,我看還不如我的摩托車好使。”
……
各家店主和食客們插科打諢。
賓利慢慢地開過沿街的店鋪,一路深入,最終在言然小館門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年輕人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俯身對車裏的人說道:“榮董,排隊的人很多,我看沒半個小時是排不到的,要不您先回去,我一會兒買好給您送去?”
車內的人是榮錦元,聽說言然小館做的黃燜雞特別好吃,還獲得了最佳美食店的稱號,今天他剛好路過,便想著拐進來買點回去嘗一嘗。
“行,那一會兒送我家去。”榮錦元點頭。
“好的,榮董。”年輕人畢恭畢敬地回道。
賓利車掉了個頭,慢慢開出美食街,剩下那個年輕人加入了言然小館前的隊伍。
不遠處的各家店主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議論起來。
“靠,開著賓利來買黃燜雞,用不用這麽誇張?”
“現在的人真會裝·逼,那油費得多少錢,能買多少份黃燜雞了。”
“你們看,連這麽有錢的人都來買黃燜雞,足以證明言然小館的黃燜雞確實好吃啊!”
“亂講,這些能開得起豪車的,啥東西沒吃過,都是好奇而已,言然小館不剛剛被評為最佳美食店嗎?好奇而已啦!”
“那也不能這麽說,言然小館的黃燜雞我吃過,那是真好吃!我就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黃燜雞。”
……
楊昊信看到賓利車開出了美食街,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靠,剛才怎麽沒用手機拍起來,這個素材多好,連賓利豪車都來買黃燜雞,靠靠靠……”
楊昊信頓時後悔不已。
他想了想,上前跟那個坐賓利車過來的年輕人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挖出一點有趣的信息。
可惜,對方根本不鳥他,只好作罷。
————
楊昊信和鄭欣雪兩人在言然小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黃燜雞都吃了三輪,排隊的人才漸漸少了下來。
終於等到食客散去,楊昊信帶著鄭欣雪走了過去。
“言師傅,你好。”楊昊信笑呵呵地打招呼。
“你好。”言然點了點頭。
對方連買三次,他多少有些印象。
“言師傅,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天信紀錄片制作公司的總經理兼制片人——楊昊信。”楊昊信緩緩說道。
言然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言師傅,我們公司想拍一部關於美食的紀錄片,想跟你合作,不知道言師傅你願不願意?”楊昊信說道。
“紀錄片?”言然眉眼微擡。
“對,紀錄片,一般來說,只有那些特別正宗,非常有特色的美食店才能拍紀錄片,這對於擴大言然小館的知名度會很有幫助。”楊昊信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想起剛才的賓利車,心裏莫名有些發虛。
“這個美食紀錄片我知道,可為什麽會想到來拍言然小館,我這裏可不是什麽老字號啥的。”言然說道。
“言然小館剛剛獲得最佳美食店的稱號耶,還是全市人民投票選出來的,那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啊!”楊昊信說道。
言然點了點頭:“我先考慮一下。”
“行,那言師傅,咱們能不能先加個微·信?”楊昊信說道。
“好。”言然回道。
兩人互相加了微·信,楊昊信便離開了言然小館。
“師傅,拍紀錄片很厲害的。”卡卡對言然說道。
言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言然把拍紀錄片的事跟賀謹睿說了一遍。
賀謹睿讓言然先別答應,等他去了解清楚這家紀錄片制作公司,然後再做決定。
————
微雨湖榮宅。
年輕小夥用保溫壺裝著黃燜雞送到榮家。
這個保溫壺是他排隊期間特意讓跑腿去商場買的高檔貨,保溫效果特別好。
此時榮錦元正跟朋友高明德在書房裏聊天。
傭人將年輕小夥領到書房。
書房的門沒關,榮錦元見到來人,笑著打招呼:“小何來啦。”
“榮董,黃燜雞買來了。”何均奇說道。
榮錦元笑呵呵地對高明德說道:“正好,嘗嘗言然小館的黃燜雞。”
“言然小館?”高明德微微一楞,問道,“是最近獲得最佳美食店稱號的那家店嗎?”
“對,就是那家店。”榮錦元回道。
“最近政府為了開發旅游點,弄的這個美食大賽,倒還挺熱鬧。”高明德笑著說道。
何均奇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把保溫壺放到茶幾上。
“是啊,選中了廟口,可惜我在那裏沒地,不然就發財了。”榮錦元笑呵呵地說。
“你還缺那點地嗎?”高明德打趣道。
“地誰會嫌多?”榮錦元說道。
這時,何均奇打開了保溫壺,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就湧了出來。
“嗯!這味道不錯。”高明德讚道。
“嗯,確實夠香。”榮錦元點了點頭。
傭人拿來了碗筷。
何均奇手腳利索地擺好,把黃燜雞倒在盤子裏。
“榮董,這位先生,兩位請。”何均奇說道。
“來吧,老高。”榮錦元說道。
“來。”高明德拿起筷子。
兩人分別夾了一塊黃燜雞送進嘴裏。
入嘴滑嫩,濃香撲鼻,嚼之微微彈牙,辣味開胃,雞肉可口,甚是滿足。
“好吃!”高明德讚道。
“小何,你這個保溫壺質量不錯,這黃燜雞就得熱吃,如果涼了,那味道就差多了。”榮錦元說道。
何均奇微微低頭,十分謙遜。
“怎麽樣?這雞肉不錯吧?”榮錦元對高明德說道。
“這麽好吃的黃燜雞,還是頭一次吃到啊!”高明德說道。
榮錦元笑了笑,感慨道:“沒想到言然小小年紀,這廚藝就這麽厲害,也不知道是跟哪位大師學的。”
高明德聽了好友的話,有些疑惑:“你說這個言然小小年紀,他幾歲來著?”
榮錦元想了想:“大概二十出頭吧!”
“真的假的,你蒙我的吧?”高明德一臉不信。
“我蒙你幹嘛?”榮錦元失笑。
“你等一下,我記得好像網上有他的視頻。”榮錦元說道。
話音剛落,旁邊侯著的何均奇便拿出手機快速地搜索言然的視頻。
“榮先生,我找到言然的視頻了。”何均奇捧上手機。
榮錦元不禁看了他一眼,笑著接過手機。
“來,老高,你看看,年不年輕。”榮錦元把手機遞到高明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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