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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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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到來

三月末的時候,蘇雲樓隨著夜國的使臣到了朝陽城外。

雲貴妃得到了夜帝的允許,親自出了帝宮,在朝陽城外的三裏亭迎接。

然而,隊伍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計劃中午到達的,可直到未時末,都沒看到隊伍的影子。

蘇雲染微微斂眉,一直朝著進城的方向望去。

怎麽還沒有來?出事了嗎?

“娘娘,您喝點水。”夕月從馬車裏取了溫水,遞到了蘇雲染的手邊,“您別擔心,有五百個禁軍呢,不會有事的。”

蘇雲染接了茶杯,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茶水。

“娘娘,再過片刻,使臣的隊伍就到了。”

這時,騎著黑馬的侍衛飛馳而來,跪在亭外,高聲說道。

蘇雲染松了口氣,笑意染上眼底。

果然,片刻後,蘇雲染就看到長長的使臣隊伍緩步走來,隊伍中間是一輛寬敞的馬車。

眼睛一亮,蘇雲染快步走出了三裏亭,神色激動,帶著掩不住的欣喜。

隊伍在三裏亭外不遠處停了下來,但馬車依舊緩緩地朝著三裏亭駛來。

蘇雲樓被貼身侍女盈兒扶下了馬車,看到蘇雲染也是紅了眼角,激動的說道,“染兒!”

“姐姐。”蘇雲染走過去,握住蘇雲樓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我以為這一生都見不到你了。”蘇雲樓低低的說著。

蘇雲染抱住她,笑著道,“怎麽可能呢?說好的,會再見面的。”

隊伍重新往前走。

蘇雲染的馬車裏,夕月和盈兒坐在外間,蘇雲染和蘇雲樓坐在裏間,許久未見的姐妹二人說著體己的話。

“看起來,這些日子你過得很好。”蘇雲樓拍了拍蘇雲染的手,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蘇雲染笑著點頭,“陛下對我很好,在後宮我很開心。”

蘇雲樓點了點她的鼻子,“是呀,我在蘇國都有聽到一些你的消息,夜帝陛下真的很寵你,但是你怎麽就沒一點好消息傳出來呢?”

蘇雲染抱住她的胳膊,撒嬌,“這個我也沒辦法呀,我就是懷不上孩子,只能說緣分還沒到吧!”她在心裏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啦,姐姐,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好消息傳出來了!

蘇雲樓也只能搖頭。

“不要說我啦,姐姐你呢?你最近怎麽樣?”蘇雲染笑瞇瞇的轉移話題,“你都瘦了不少呢!”

“我倒是沒什麽事,就是蘇國現在很亂,心驚膽戰的。”蘇雲樓順著話題,壓低了聲音說道,“幸虧你讓夜帝陛下接了我過來,不然我遲早遭殃。”

蘇雲染眨眨眼睛,興致勃勃的說道,“這裏人多嘴雜,等回了棲鳳宮,姐姐你再和我詳細說說蘇國的事情。”禦龍軍雖然也能打探到,但蘇雲樓畢竟生活在後宮,打探事情可比禦龍軍方便的多。

蘇雲樓看著她,“染兒,你長大了。”

蘇雲染沖她做了一個鬼臉。

蘇雲樓頓時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額頭。

馬車進了朝陽城,蘇雲樓好奇的掀起車簾,打量著夜國的都城。

和蘇國的建築風格類似,街上來往的百姓臉上幾乎都帶著笑容,看得出來生活的挺不錯。

“夜帝陛下真的是個好皇帝呢!”蘇雲樓放下簾子,輕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蘇雲染驕傲的擡起頭,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蘇雲樓垂下眼簾,她的妹妹,真的是愛上了夜帝陛下。可皇帝的愛,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了。

“染兒。”蘇雲樓蹙眉,帶著些許擔憂的看著蘇雲染。

“怎麽了,姐姐?”蘇雲染不解的望著她。

“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愛上了夜帝?”蘇雲樓正色說道。

蘇雲染歪著頭,“姐姐你想說什麽?”

“姐姐想說,趁著夜帝還寵愛你,最好生個皇子,這樣日後也有個保障。”蘇雲樓低聲道,“色衰而愛弛,皇帝的寵愛都是虛幻的。”

“嗯嗯嗯嗯,我知道了。”蘇雲染虛心的點頭,一臉受教。

“還有,你最後收收對夜帝的愛意,否則,將來受傷的還是你。”蘇雲樓的聲音很輕很輕。

“放心啦,姐姐,我知道該怎麽做的。”蘇雲染也沒辦法解釋她和夜慕微之間的事情,只能打著馬虎眼,敷衍的說道。

馬車終於到了宮門口,坐在外側的夕月走了出去,拿著牌子給守門的禁軍看過,禁軍簡單的看了一下,就放行了。

“姐姐,你就住我的棲鳳宮,我已經讓侍女把房間打掃好了。”馬車到了棲鳳宮外就停了,蘇雲染拉著蘇雲樓的手,高興的說道。

“嗯。”蘇雲樓擡頭打量著棲鳳宮,精致典雅,又不失奢華,一看就精心的布置過,對夜帝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不少。

回到棲鳳宮已經是晚上了,小廚房早就備好了晚膳,就等主子回來享用了。

蘇雲染還要了一壇清酒,和蘇雲樓對飲,一邊說著話。

“……父皇病了好久了,最近越來越嚴重了。”蘇雲樓細細的說著蘇國最近的情況,“大皇兄和二皇兄也鬧得不可開交,尤其是大皇兄監國了之後,朝廷上下就流傳著父皇要立大皇兄為太子,兩個皇兄就鬧得更是一塌糊塗了。現在的朝廷每天都在吵,亂七八糟的。”

蘇雲樓說得和夜慕微告訴她的差不多,並沒有出入,蘇雲染想了想,啃著一個雞腿,糊了一臉油。

“你都多大了,怎麽還這麽吃東西?”蘇雲樓非常無奈,拿了手帕給她擦臉。

“反正陛下又不介意。”蘇雲染無所謂的說道,“那蘇水韻呢?”

“蘇水韻殘廢了之後,便一直都很安靜。”蘇雲樓知道蘇水韻不安好心,一直都非常厭惡她,“不過我總覺得她不會死心。我離開蘇國沒多久,她就嫁給了牧開,後來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扔掉骨頭,又夾了雞翅膀開始啃,蘇雲染繼續問道,“姐姐,你有覺得什麽不對勁嗎?”

蘇雲樓夾了雞爪子,也學著蘇雲染用手抓著啃,一邊吐著骨頭,“說道不對勁的地方,我覺得父皇這場病來得蹊蹺。父皇才五十來歲,身體一直很好,而且還有禦醫每天請平安脈,怎麽看也不該生這麽重的病。”

蘇雲染擦了擦手,喝排骨海帶湯,“姐姐你的意思是,父皇其實是中了毒?”

蘇雲樓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是這麽想的,但又覺得不可能,禦醫是父皇的心腹,怎麽可能診不出來父皇中毒了呢?”

“這個可不一定。”蘇雲染嚼著脆骨,想起不久前才解開的七年之毒,“姐姐,我和你說,我之前就中了……”

“天吶!”蘇雲樓聽完蘇雲染的話是後怕不已,“居然會有這樣的事!幸好上蒼保佑你!讓你提前毒發了,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麽!”

“所以禦醫要是診不出來父皇中毒也未必不可能。”蘇雲染繼續說道。

蘇雲樓點點頭,“你說得對。”夾了一筷子清炒蒓菜,“不過到底和我,尤其是和你沒什麽關系。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蘇雲染喝完湯,瞅著她,“姐姐,你就沒有想過登基嗎?”

“想過。”蘇雲樓怔了怔,坦白的承認,“那時母妃剛剛去世,你被抱走,我被冷落,我就想著將來要成為女帝,給那些人好看。”

“如果你真的想成為女帝,我可以讓陛下幫助你。”蘇雲染小聲地說道。

“染兒,這話,是夜帝要你問我的,還是你自己要問的?”蘇雲樓挑眉,“夜帝陛下是想要個傀儡麽?”

“是我自己問的。”蘇雲染搖頭,“陛下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如果姐姐想成為女帝,我就求陛下幫你;如果你不想,我想你能留在朝陽城,有我和陛下護著,絕對會比你在蘇國好。”

蘇雲樓失笑,“你可別多說什麽,萬一夜帝覺得你幹政那可就麻煩了。至於我,我再想想吧!”

蘇雲染扁嘴,“姐姐你是不是還是忘不了楊沐成?”

“才不是呢!”蘇雲樓夾了一筷子松鼠桂魚,味道比蘇國的好多了,“早在和離的時候,我就對他沒感情了。楊沐成現在在大皇子手裏做事,很受重用呢!”

“哼,楊沐成那個賤人,姐姐你能忘掉那是最好。”蘇雲染憤憤不平,忍住沒說楊沐成很有可能是間諜的事情。

邊吃邊聊,桌上的菜都熱了三遍,酒也喝了兩壇子,兩人都有些醉了。

吩咐侍女送蘇雲樓去洗漱休息,蘇雲染去了浴室,趴在浴池裏,被熱水這麽一熏,有些昏昏欲醉了。

臉頰上暈染著淡淡的紅色,呼吸間是淺淺的酒香味,蘇雲染泡的身體發軟,緩緩地滑落著身子。

“到底喝了多少酒?”

一雙手適時的抱住蘇雲染的腰肢,將她摟在懷裏,隔著薄薄的褻衣,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溫度,卻是夜慕微下了浴池,語氣很無奈。

“微兒?”蘇雲染迷蒙的看著她,傻笑,湊過去親她的唇,雙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醉成這樣了還想占便宜?”夜慕微啃了一口她的脖子,瞇起眼睛,說道。

可惜蘇雲染已經醉意上頭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胡亂的舔咬著夜慕微的唇,身體摩擦著,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

夜慕微環著蘇雲染的腰,固定著她不往下滑,另一只揉弄著她的胸口。

唇舌交纏,發出“嘖嘖”的聲響,在安靜的浴室裏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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