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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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進展（三）
“還是算了！不方便。”夜慕微搖搖頭拒絕了，盤龍殿靠近朝堂，來往的大臣不少，蘇雲染住進去也不方便，更會引來什麽流言蜚語。
蘇雲染也沒強求，只是有些失落，“那好吧。”
夜慕微歉意的親了親她的臉，“賑災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就有時間陪著你了。”
蘇雲染側臉，讓夜慕微吻上她的唇。
溫柔的親吻，能甜到心裏。
蘇雲染拿了一顆紫葡萄，剝皮，塞進了夜慕微的嘴裏，笑瞇瞇的問她，“甜不甜？”
“嗯，很甜。”夜慕微舔了舔她的指尖，低笑。
蘇雲染挑眉，又剝了一顆葡萄，送到夜慕微嘴邊。等夜慕微張嘴，她淡定的收回手，塞進自己嘴裏，一本正經的說道，“嗯，的確挺甜的。”
夜慕微一怔，隨即笑了，也剝了一顆，直接送進了蘇雲染的嘴裏，緊接著自己湊了過去，咬住了她的嘴唇。
舌尖挑弄著圓潤的葡萄，絲絲的甜味在味蕾炸開，說不清是葡萄的甜，還是對方津液的甜。
蘇雲染和夜慕微搶這顆葡萄，猶如無上的美味。
爭搶間，舌頭靈活的掃蕩過口腔，蘇雲染壞心的在舌根處搗弄了幾下，纏住夜慕微的舌。
到最後，那顆葡萄反而無人問津了。
也是，蘇雲染和夜慕微也好幾天沒有好好見面說話了，最近一次見面也是三天前，那時蘇雲染看夜慕微神色疲憊，也沒鬧她，只說了幾句話就休息了，等早上醒來，夜慕微已經去上朝了。
“你也想我了，是麽？”分開，蘇雲染和夜慕微額頭抵著額頭，蘇雲染輕笑著說道。
“一直在想你。”夜慕微也不吝嗇情話，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下子，蘇雲染的眉梢眼角都是愉悅的笑意。
夜慕微也笑了，抱住她，撿了點最近朝堂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時之間也沒想到“後宮不可幹政”規矩。
蘇雲染倒是想到了，“微兒，這些可以告訴我嗎？”
“在你們蘇國，女子是可以為帝的。”夜慕微好像說了句不相幹的話。
蘇雲染明白了，就如蘇水韻，只要有野心欲、望，除了體力外，女子從來不比男子差。
夜國的朝堂表面是風平浪靜，和夜慕天不對付的夜明朗也很安靜，所以說，最近除了南方旱災外，也就是邊關莫*隊調動比較值得關註了。
蘇雲染聽完也沒什麽好說的，夜慕微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派去賑災的是安瑞王爺夜千淩，身份地位都夠，足以壓制南方的官員，還有禦龍軍暗地裏保護；而莫*隊只在自己國家調動，並沒有跨過邊界，夜國和蘇國只能加強防範，派去更多的細作調查。
提到蘇國，蘇雲染拉了拉夜慕微的袖子，“我姐姐最近怎麽樣了？”她出嫁的時候蘇雲樓十分不好，也不知好點了沒有。
“五公主？”夜慕微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說。
“姐姐出事了？”蘇雲染心一懸。
“放心，五公主沒事。”夜慕微連忙說道，“她很好。”
“那你？”蘇雲染有些擔心夜慕微是為了讓她安心，騙她的。
“我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夜慕微嘆了口氣，她扮成“采薇”的時候也知道蘇雲樓的事，“你出嫁的第三天，五公主就和永平帝請求和離，永平帝答應了，現在已經搬出了楊府。永平帝在宮外賜了公主府，日子很平淡。”畢竟沒有母妃，又不受寵。
蘇雲染抿唇，沒料到蘇雲樓這麽有決斷，“楊沐成沒說什麽？”
“五公主很聰明。”夜慕微道，“楊沐成本來是不答應，五公主直接去找了楊家老夫人言不和離就會逼那個外室打胎，楊老夫人就去找楊沐成了。”後面還有呢，和離後，關於蘇雲樓善妒的流言就傳得整個帝京都是，但很快的，楊沐成的所作所為就傳了出來，尤其是原先羨慕五公主的，現在都可憐她，更有流言說，五公主中毒沒了孩子就是楊家人做得。
“和離了也好。”蘇雲染松了口氣，“楊沐成心機深沈，不安好心，姐姐和他在一起遲早會被連累。”蘇雲樓沒什麽野心，這樣的結果也許更好。
“我派人查了，楊沐成恐怕是莫國的探子。”夜慕微低聲道。
“什麽？楊沐成竟然是細作？”蘇雲染吃驚不已，她只以為楊沐成比較有野心，或者是誰的人，沒想到竟然是探子。
“這個我還在調查。”夜慕微也很疑惑，楊家身家清白，祖上還立過功勞，不然也不會娶到公主，即便是不受寵的，身份肯定是沒問題的，怎麽會和莫國扯上關系，“等我查明了再來和你說。”
“嗯嗯。”蘇雲染點點頭。
“今天在慈寧宮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夜慕微又親了親蘇雲染的臉，誇讚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蘇雲染才不會說那時自己的心情七上八下呢，厚著臉皮就受下了誇獎。
“對了，你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蘇雲染一拍手，站起身，“我有事要和你說。”
“什麽？”夜慕微挑眉。
“是千雪。”蘇雲染已經沒什麽不能對夜慕微說了，“你知道我帶過來的四個侍女是蘇水韻的探子吧。”疑問結尾，肯定的語氣。
“除了這幾人，我還知道蘇水韻在夜國安插的其他探子。”夜慕微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蘇雲染嚇了一跳。
夜慕微瞇起眼睛，笑著說道，“誰讓我的雲貴妃傾國傾城呢，牧開可是抵擋不住，什麽都說了。”
“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蘇雲染想起來了，也笑了起來，“微兒，你這是吃醋麽？”
“我不可以吃醋麽？”夜慕微不動聲色。
“當然可以。”蘇雲染眉開眼笑，“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用和你多說什麽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是讓人監視了他們。”夜慕微倒是有些佩服蘇水韻了，“不得不說，蘇水韻很有能力，探子人數不多，但少數幾個，已經有了一定權利，假以時日，一定能起大作用。”無疑，蘇水韻能力野心都足夠，若不是被蘇雲染攪了，蘇國將來必定會落在她手裏，蘇明霽和蘇訾瑜不是蘇水韻的對手。
“我從來不敢小瞧蘇水韻。”蘇雲染深吸一口氣，即便是現在蘇水韻殘廢了，她也不曾小覷過，前世蘇水韻能成為女帝就足以說明她的能力。
“染兒，你是不是做夢夢到過什麽？”夜慕微小聲問道，只有提前知道，所以蘇雲染那麽多不合常理的舉動才能解釋的清楚，也能明白，蘇雲染為何突然和蘇水韻反目，做出那麽多事情。
“是呀，我夢到了很多事情。”蘇雲染想到前世依舊心悸，她閉了閉眼，又笑了起來，“不過，現在已經改變了，只是夢而已。”
夜慕微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
“我覺得千雪是個突破口。”蘇雲染把歪掉的話題正回來，“牧開雖然告訴了我細作的事，但我知道他沒說實話。”然後也沒有找到好的時機告訴夜慕微，現在想想，她一朝重生，反而畏首畏尾，耽誤了多少事情，“我決定讓千雪在今天‘死’了，這樣也不會引起其他三個人懷疑。”
“你想我怎麽做？”夜慕微問道。
“囚禁千雪，問出她知道的。”蘇雲染眨眨眼睛，“你可以問出來的對吧！”
“我知道了。”夜慕微點頭，禦龍軍裏精通刑罰的不少。
蘇雲染親親她的臉，開門對夕顏說，“把千雪帶進來。至於小德子，罰他三個月俸祿，調離棲鳳宮。”
夕顏領命就下去了。
“微兒，你先躲一下。”蘇雲染說道。
夜慕微端著果盤，去了屏風後。
很快的，夕顏就扶著千雪走進了抱夏廳。
千雪虛弱的趴在地上，連跪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千雪，你知道本宮為什麽會罰你麽？”蘇雲染走到千雪身前，淡淡的道。
千雪看了她一眼，只覺得自己膝蓋以下已經沒了知覺，明曉自己怕是廢了，“奴婢，奴婢不知道。”聲音有氣無力。
“不知道？”蘇雲染玩味的勾起唇角，“年清落水的那個晚上，你出去做什麽了！”
“七公主……”千雪擡頭，“奴婢沒有。”
“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蘇雲染嗤笑一聲，“可以，你不說真話，以後也不必說了。”她轉身，“夕顏，把她帶去了，舌頭割了。”
“是，娘娘。”夕顏神情都不動一下，脆聲應下。
“不要。”千雪被夕顏拉起來，慌了，“娘娘，我說，我說。”
蘇雲染回頭，“早點說不就好了嗎？”她上前，低聲道，“千雪，你們四人是本宮從蘇國千裏迢迢帶來的，本宮能信任的只有你們，可你們竟然還拖本宮的後腿！”
“娘娘，奴婢……”千雪一顫。
“這次的事情，為何不提前對本宮說？若是本宮沒能說出那番話，殺害年丞相庶女的罪名就要坐實了。那時本宮如何在夜國立足，還怎麽幫六姐姐打探消息？”眼睛深處醞釀著黑色的陰影，蘇雲染輕聲的說道，“本宮提前知道了，才能做好準備，對吧？”
“是奴婢不對。”千雪知道這次她一定要說了，她其實不信任蘇雲染，所以才沒說，可她一個侍女，脫離了雲貴妃，那就什麽都不是，她紅了紅臉，“奴婢，奴婢與一侍衛相愛了，那夜恰好是他巡邏，所以奴婢偷偷去見他了。”
相愛？
蘇雲染心裏冷笑，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千雪怎麽可能愛上夜國侍衛，肯定是蘇水韻的探子，她沒有戳破，只是道，“那個侍衛是誰？”
“是韋林。”千雪說道。
“本宮會查的。”蘇雲染明晃晃的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如果你還敢欺騙本宮，你們四人，就通通離開棲鳳宮，本宮不需要這樣的人在身邊。”
“娘娘明察。”千雪低眉順目的說道。
“本宮也是太生氣了。”蘇雲染緩和了語氣，“你和千葉都回來吧，辛苦你們了。那個時候陛下正在氣頭上，本宮也不好替你們求情。”
“多謝娘娘恩德。”千雪垂著眼睛，看不清在想什麽。
“夕顏，送千雪回去休息，找太醫給她看看，務必要治好她。”蘇雲染對夕顏使了一個眼色。
夕顏明白的點點頭，“是，娘娘。”
等夕顏扶著千雪離開後，蘇雲染轉身也進了小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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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微歉意的親了親她的臉，“賑災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就有時間陪著你了。”
蘇雲染側臉，讓夜慕微吻上她的唇。
溫柔的親吻，能甜到心裏。
蘇雲染拿了一顆紫葡萄，剝皮，塞進了夜慕微的嘴裏，笑瞇瞇的問她，“甜不甜？”
“嗯，很甜。”夜慕微舔了舔她的指尖，低笑。
蘇雲染挑眉，又剝了一顆葡萄，送到夜慕微嘴邊。等夜慕微張嘴，她淡定的收回手，塞進自己嘴裏，一本正經的說道，“嗯，的確挺甜的。”
夜慕微一怔，隨即笑了，也剝了一顆，直接送進了蘇雲染的嘴裏，緊接著自己湊了過去，咬住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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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染和夜慕微搶這顆葡萄，猶如無上的美味。
爭搶間，舌頭靈活的掃蕩過口腔，蘇雲染壞心的在舌根處搗弄了幾下，纏住夜慕微的舌。
到最後，那顆葡萄反而無人問津了。
也是，蘇雲染和夜慕微也好幾天沒有好好見面說話了，最近一次見面也是三天前，那時蘇雲染看夜慕微神色疲憊，也沒鬧她，只說了幾句話就休息了，等早上醒來，夜慕微已經去上朝了。
“你也想我了，是麽？”分開，蘇雲染和夜慕微額頭抵著額頭，蘇雲染輕笑著說道。
“一直在想你。”夜慕微也不吝嗇情話，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下子，蘇雲染的眉梢眼角都是愉悅的笑意。
夜慕微也笑了，抱住她，撿了點最近朝堂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時之間也沒想到“後宮不可幹政”規矩。
蘇雲染倒是想到了，“微兒，這些可以告訴我嗎？”
“在你們蘇國，女子是可以為帝的。”夜慕微好像說了句不相幹的話。
蘇雲染明白了，就如蘇水韻，只要有野心欲、望，除了體力外，女子從來不比男子差。
夜國的朝堂表面是風平浪靜，和夜慕天不對付的夜明朗也很安靜，所以說，最近除了南方旱災外，也就是邊關莫*隊調動比較值得關註了。
蘇雲染聽完也沒什麽好說的，夜慕微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派去賑災的是安瑞王爺夜千淩，身份地位都夠，足以壓制南方的官員，還有禦龍軍暗地裏保護；而莫*隊只在自己國家調動，並沒有跨過邊界，夜國和蘇國只能加強防範，派去更多的細作調查。
提到蘇國，蘇雲染拉了拉夜慕微的袖子，“我姐姐最近怎麽樣了？”她出嫁的時候蘇雲樓十分不好，也不知好點了沒有。
“五公主？”夜慕微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說。
“姐姐出事了？”蘇雲染心一懸。
“放心，五公主沒事。”夜慕微連忙說道，“她很好。”
“那你？”蘇雲染有些擔心夜慕微是為了讓她安心，騙她的。
“我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夜慕微嘆了口氣，她扮成“采薇”的時候也知道蘇雲樓的事，“你出嫁的第三天，五公主就和永平帝請求和離，永平帝答應了，現在已經搬出了楊府。永平帝在宮外賜了公主府，日子很平淡。”畢竟沒有母妃，又不受寵。
蘇雲染抿唇，沒料到蘇雲樓這麽有決斷，“楊沐成沒說什麽？”
“五公主很聰明。”夜慕微道，“楊沐成本來是不答應，五公主直接去找了楊家老夫人言不和離就會逼那個外室打胎，楊老夫人就去找楊沐成了。”後面還有呢，和離後，關於蘇雲樓善妒的流言就傳得整個帝京都是，但很快的，楊沐成的所作所為就傳了出來，尤其是原先羨慕五公主的，現在都可憐她，更有流言說，五公主中毒沒了孩子就是楊家人做得。
“和離了也好。”蘇雲染松了口氣，“楊沐成心機深沈，不安好心，姐姐和他在一起遲早會被連累。”蘇雲樓沒什麽野心，這樣的結果也許更好。
“我派人查了，楊沐成恐怕是莫國的探子。”夜慕微低聲道。
“什麽？楊沐成竟然是細作？”蘇雲染吃驚不已，她只以為楊沐成比較有野心，或者是誰的人，沒想到竟然是探子。
“這個我還在調查。”夜慕微也很疑惑，楊家身家清白，祖上還立過功勞，不然也不會娶到公主，即便是不受寵的，身份肯定是沒問題的，怎麽會和莫國扯上關系，“等我查明了再來和你說。”
“嗯嗯。”蘇雲染點點頭。
“今天在慈寧宮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夜慕微又親了親蘇雲染的臉，誇讚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蘇雲染才不會說那時自己的心情七上八下呢，厚著臉皮就受下了誇獎。
“對了，你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蘇雲染一拍手，站起身，“我有事要和你說。”
“什麽？”夜慕微挑眉。
“是千雪。”蘇雲染已經沒什麽不能對夜慕微說了，“你知道我帶過來的四個侍女是蘇水韻的探子吧。”疑問結尾，肯定的語氣。
“除了這幾人，我還知道蘇水韻在夜國安插的其他探子。”夜慕微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蘇雲染嚇了一跳。
夜慕微瞇起眼睛，笑著說道，“誰讓我的雲貴妃傾國傾城呢，牧開可是抵擋不住，什麽都說了。”
“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蘇雲染想起來了，也笑了起來，“微兒，你這是吃醋麽？”
“我不可以吃醋麽？”夜慕微不動聲色。
“當然可以。”蘇雲染眉開眼笑，“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用和你多說什麽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是讓人監視了他們。”夜慕微倒是有些佩服蘇水韻了，“不得不說，蘇水韻很有能力，探子人數不多，但少數幾個，已經有了一定權利，假以時日，一定能起大作用。”無疑，蘇水韻能力野心都足夠，若不是被蘇雲染攪了，蘇國將來必定會落在她手裏，蘇明霽和蘇訾瑜不是蘇水韻的對手。
“我從來不敢小瞧蘇水韻。”蘇雲染深吸一口氣，即便是現在蘇水韻殘廢了，她也不曾小覷過，前世蘇水韻能成為女帝就足以說明她的能力。
“染兒，你是不是做夢夢到過什麽？”夜慕微小聲問道，只有提前知道，所以蘇雲染那麽多不合常理的舉動才能解釋的清楚，也能明白，蘇雲染為何突然和蘇水韻反目，做出那麽多事情。
“是呀，我夢到了很多事情。”蘇雲染想到前世依舊心悸，她閉了閉眼，又笑了起來，“不過，現在已經改變了，只是夢而已。”
夜慕微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
“我覺得千雪是個突破口。”蘇雲染把歪掉的話題正回來，“牧開雖然告訴了我細作的事，但我知道他沒說實話。”然後也沒有找到好的時機告訴夜慕微，現在想想，她一朝重生，反而畏首畏尾，耽誤了多少事情，“我決定讓千雪在今天‘死’了，這樣也不會引起其他三個人懷疑。”
“你想我怎麽做？”夜慕微問道。
“囚禁千雪，問出她知道的。”蘇雲染眨眨眼睛，“你可以問出來的對吧！”
“我知道了。”夜慕微點頭，禦龍軍裏精通刑罰的不少。
蘇雲染親親她的臉，開門對夕顏說，“把千雪帶進來。至於小德子，罰他三個月俸祿，調離棲鳳宮。”
夕顏領命就下去了。
“微兒，你先躲一下。”蘇雲染說道。
夜慕微端著果盤，去了屏風後。
很快的，夕顏就扶著千雪走進了抱夏廳。
千雪虛弱的趴在地上，連跪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千雪，你知道本宮為什麽會罰你麽？”蘇雲染走到千雪身前，淡淡的道。
千雪看了她一眼，只覺得自己膝蓋以下已經沒了知覺，明曉自己怕是廢了，“奴婢，奴婢不知道。”聲音有氣無力。
“不知道？”蘇雲染玩味的勾起唇角，“年清落水的那個晚上，你出去做什麽了！”
“七公主……”千雪擡頭，“奴婢沒有。”
“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蘇雲染嗤笑一聲，“可以，你不說真話，以後也不必說了。”她轉身，“夕顏，把她帶去了，舌頭割了。”
“是，娘娘。”夕顏神情都不動一下，脆聲應下。
“不要。”千雪被夕顏拉起來，慌了，“娘娘，我說，我說。”
蘇雲染回頭，“早點說不就好了嗎？”她上前，低聲道，“千雪，你們四人是本宮從蘇國千裏迢迢帶來的，本宮能信任的只有你們，可你們竟然還拖本宮的後腿！”
“娘娘，奴婢……”千雪一顫。
“這次的事情，為何不提前對本宮說？若是本宮沒能說出那番話，殺害年丞相庶女的罪名就要坐實了。那時本宮如何在夜國立足，還怎麽幫六姐姐打探消息？”眼睛深處醞釀著黑色的陰影，蘇雲染輕聲的說道，“本宮提前知道了，才能做好準備，對吧？”
“是奴婢不對。”千雪知道這次她一定要說了，她其實不信任蘇雲染，所以才沒說，可她一個侍女，脫離了雲貴妃，那就什麽都不是，她紅了紅臉，“奴婢，奴婢與一侍衛相愛了，那夜恰好是他巡邏，所以奴婢偷偷去見他了。”
相愛？
蘇雲染心裏冷笑，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千雪怎麽可能愛上夜國侍衛，肯定是蘇水韻的探子，她沒有戳破，只是道，“那個侍衛是誰？”
“是韋林。”千雪說道。
“本宮會查的。”蘇雲染明晃晃的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如果你還敢欺騙本宮，你們四人，就通通離開棲鳳宮，本宮不需要這樣的人在身邊。”
“娘娘明察。”千雪低眉順目的說道。
“本宮也是太生氣了。”蘇雲染緩和了語氣，“你和千葉都回來吧，辛苦你們了。那個時候陛下正在氣頭上，本宮也不好替你們求情。”
“多謝娘娘恩德。”千雪垂著眼睛，看不清在想什麽。
“夕顏，送千雪回去休息，找太醫給她看看，務必要治好她。”蘇雲染對夕顏使了一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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