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賢良淑德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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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楚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徑直向廚房走了過去：“媽，你做菜了嗎？好香啊。”
陳美紅叮叮當當的扒拉著飯勺，指了指蘇楚沈聲道：“蘇楚你給我把鞋換了，和你爸一樣，進屋不換拖鞋這是什麽習慣。”
“哦。”不耐煩。蘇楚有些不耐煩。
“哎，楚楚我想起一件事情來。”陳美紅摘下手裏的圍裙看了一眼鐘上的時間說：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是因為你蔣老師家的原因嗎？”
蘇楚一邊拖鞋一邊說：“不是，外面冷，加上學校停電就沒上課，哦，對了媽今天志願表出來了，給我們半個月時間看看報考哪個大學。”
“是嘛，給我我看看。”說著陳美紅接了過去，她翻了幾頁，密密麻麻一堆字。
“楚楚，你想考那個學校？”陳美紅擡頭問。
蘇楚抿著嘴，這麽一問有些糾結：“嗯……媽我也不知道。”
陳美紅看見蘇楚這樣，就知道她心裏有心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試探著問：“楚楚是在等程衍呢嗎？”
蘇楚被猜中了心事，眼神刻意閃躲：“媽，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
陳美紅知道蘇楚心裏在糾結什麽，又說：“好吧楚楚，你長大了，做什麽決定在於自己，有些事情我幫你出不了註意，你把這個志願表收起來吧。”
蘇楚一看，皺著眉說：“媽，你…，我……我，是不是讓你……”
陳美紅轉回身說：“楚楚做任何決定要考慮再三，尤其是關於自己以後的事情，先不要考慮太多。”
盡管這麽說，但是蘇楚的心始終在糾結。
“好了楚楚，紙都被你揉騶了，別把志願表弄壞了，看老師說不說你。”
蘇楚一聽老師，湊過去好奇的問：“媽，蔣老師老伴又怎麽了？”
陳美紅嘆了一口氣說：“哎…這不是今天馮華來找我嘛，說你蔣老師老伴生病了，具體的還不知道呢，估計……說著陳美紅搖拉搖頭“我看不行。”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呢。對了媽，一會讓我爸幫我把另一張志願表給小胖子，他今天沒去上學。”
“是嘛？沒去上學？”
“是啊，哎，媽。”蘇楚湊近陳美紅：“媽小胖子今天沒去上學，是不是因為他爸和她媽要離婚的事情鬧心呢？”
陳美紅撇了蘇楚一眼，“滾蛋，你咋就知道要離婚呢，沒事別瞎說，尤其是當著你徐春生本人的面。”
蘇楚不依不饒道：“什麽呀，小胖子告訴我的，聽他意思不想要上學了呢。”
陳美紅一聽，呆住了，沈思道：“是嗎？”
“好了，先吃飯！楚楚你先去拿筷子。”
蘇楚聽吃飯，立即起身：“哎啊總算能吃飯了，我都餓死了。”
陳美紅弄著碗筷：“你呀一天天餓死鬼托生的。”
蘇楚靜坐了下來，才發現蘇立軍不在，她臥室找了找都沒找到：“媽，我爸呢？咋沒在？”
陳美紅忙活著手裏的東西說：“不知道，咱倆先吃飯，你不是餓了嘛！”
☆、情人節的玫瑰
蘇楚知道蔣老師心裏在想什麽，只是也跟著疑惑，究竟長得是什麽感覺呢？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煩惱也會越來越多嗎？
“老師。”
背後突然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蘇楚轉身回頭一看是徐小胖，不過他好像剛哭過一樣，眼睛紅紅的，手裏還抱著書包。
“小胖子你怎麽哭了？有人欺負你嗎？是不是馬福？”蘇楚問。
徐小胖不答，只是摸著眼淚，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泣。一旁的蔣老師看著幹著急，他大聲的吼了一句：“哭什麽哭，男子漢大丈夫就知道哭。”
被這麽一吼，徐小胖嚇怕了果然雷聲小了起來，用蘇楚的話來說，蔣老師一嗓門，足夠可以把老虎都給嚇趴下。
徐小胖抽泣道：“老，老師我是來和你，和你說我不念，不念的。”
不清晰的語調，把蔣老師聽的雲裏霧裏，可是一旁的蘇楚卻聽的清清楚楚“他不想念了！”
“你說什麽重覆一句？”
“不想念了。”徐小胖擡高了嗓音 。“這兩天我沒來上學，和我媽說完了，考大學我也不考了，志願表給你。”說著徐小胖真得從書包裏把自己的志願表拿了出來，遞到了蔣老師的手上
“你不念，那你幹嘛，打工嗎，為什嗎不想念？”蔣老師又問。
徐小胖抹淚紅著眼，反覆的重覆一句：“就是不想念。”
蘇楚拉緊徐小胖的手說：“小胖子別啊！”
蔣老師看出徐小胖心裏有事，他近身湊上前附在徐小胖身邊低聲問：“是不是家裏的事情，你爸媽打架了嗎？要離婚？”
徐小胖聽到離婚倆字，又開始哭了起來：“老師，我不念了，不念了。”
蔣老師看著徐小胖的模樣明白了過來，他拉著他說：“徐春生你不用這樣用不念威脅你媽媽，前兩天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人，是要長大的你知道嗎？”
徐小胖說：“老師我要沒家了 ，沒家的感覺最難受了，我不想，不想沒家，你知道嗎？”
知道的，老師怎麽不知道呢？
徐春生繼續抹著眼淚哭泣，辦公室裏很靜，所有人都沈住了聲音。
“老師，你，你知道嗎，這種這種感覺，我………我承受不來，我想，我都想自殺了。”
一聽到“自殺”兩個字眼，蔣老師一巴掌拍到了徐小胖的腦袋上，說：“什麽自殺，小小年紀就想這麽多，你才多大，就想自殺。”
蘇楚在旁邊緊跟著蔣老師繼續說：“小胖子自殺可是很疼的哦，你想選著咋死，是從樓上跳下去摔成肉醬 ，還是掉水裏變成落水鬼？”
徐小胖聽到蘇楚說的這些自殺的方式太過殘忍，他搖搖頭捂著脖子道：“我，我不自殺了，不自殺了。”
一旁的蔣老師繼續盯著徐小胖，認真的說：“徐春生，老師告訴你，人的命只有一次無論遇到在在大的困難都不要自殺，死，真的很痛，不只是身上的疼還有別人心裏的疼。”
“老師，我……我這不是說著玩的嘛，又不是認真的。”徐小胖心虛的看著蔣老師。
哎……你啊，性格養成從小就這樣，我也是知道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你媽也找我聊過，其實有些時候想想大人的事，還是不要強加在孩子身上太多。”
徐小胖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徐春生老師說這麽多你現在咋想的？”蔣老師又問。
“我，老師我沒家了，就算是現在參加高考我也考不上的，以前一直覺得家裏有錢，這樣拿錢供我砸出一個大學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他們要離婚，我上大學的的錢也沒了。”
蔣老師嘆了一口，緊盯著徐小胖說：“孩子啊，做什麽事情，都要切合實際，你這樣想不過是不想努力罷了。”
“老師………”
徐春生又開始哭泣起來，突然間覺得迷茫：“為什麽啊，沒家了…嗚嗚……”
程衍走上前去安慰道：“小胖子別哭了，就算你哭也是沒有用的，你應該想一想，或許這樣對你媽媽來說是一種解脫呢。”
徐小胖仔細想了想：“是嘛？”
程衍繼續說：“是的，你說她倆要是離開了，你媽媽會不會幸福呢，你長大了，有些事情要獨自面對，或許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是你想，你媽媽或許是另一種解脫呢，現在你可能什麽都不明白大人心裏的感受，但是先在所需要做的是你要讓家裏的人放心。”
徐小胖沈思了一會，“倒是這樣我爸不務正業，我媽每次都和他吵，來人吵完就會動手打架，要是分開或許……”
“或許就沒有打架的事情了。”
徐小胖一下子恍然大悟，他紅著眼眶繼續抽泣：“是的就是你說的這樣，雖然我沒家了，但是媽媽為了我確實解脫了。”
蘇楚在一旁瞧著徐小胖現在的模樣，尋思道：“先在總算是正常了，不像剛才那麽反常。”
“老師對了，你剛才說的志願表回去我給你現在我沒帶來，你先等等我。”蘇楚突然間想起了什麽。
蔣老師整理著手上的的玫瑰：“你可快點，要不然考大學就沒你的事情嘍，還有徐春生。”他側身看著徐小胖又說：“你也是，快點填志願去。”
徐小胖重新振奮起來，毫無畏懼的擦了一把鼻涕說：“對！老師我不哭了。
蔣老師欣慰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哎呀我去，這，這咋這麽熱鬧，數學老師俺俺，送你的玫瑰。”
蘇楚聽到聲音，轉過身去就看見是馬福和徐有才，馬福手裏還拿著一束玫瑰，那花科比蔣老師要大的多
蘇楚抱胸說：“哎呀，真漂亮，傻大福你這是給數學老師的？可惜哦老師已經晚上佳人有約了哦。”
馬福一聽趕緊上前抱著玫瑰，單膝跪下：“老，老師俺，俺送你的你收下！”
陳曉玲受寵若驚：“馬，馬福你別這樣，先，先起來。”
馬福不聽，雙手捧著玫瑰，一直用他那真誠的眼神緊盯著陳曉玲說：“老，老師俺，俺都這樣了，都不嫌棄，你你就收下俺，俺的心意吧，盡管你已經有別人了，但，但俺還是。”
“老師！”說著馬福淚眼朦朧的盯著陳曉玲，叫旁人看了好生憐愛。
蘇楚在一旁則被肉麻的雞皮嘎達掉了一地。
“好了 ，好了我收下”陳曉玲接過去了那束花。“馬福謝謝你！”
馬福計謀得逞，他抹下下眼淚，站起身，拿著計算器不停的吧拉著說：“老師這些玫瑰300塊錢，你收下，把錢給我吧。”
蘇楚一聽不可置信的長大怕嘴巴：“我靠，馬福你搞什麽？”
徐有才拿起扇子趕忙來到馬福身邊給他扇風，得意的說：“老大英明神武，這招賺錢最好了！”
“來老大涼快不？”
“老師，俺，俺算了你都收下花，花了，就就這些拿錢吧。”
蘇楚看著馬福欠揍的模樣，撇了他一眼：“大傻福不地道啊，坑蒙拐騙，這招真陰險。”
馬福一聽蘇楚又叫自己的外號，他不樂意了：“啥，你再說，俺，俺不是逗，逗數學老師嗎，不能真的要錢要錢的，再說這，這玫瑰很貴的，俺，俺是分期付款的。”
“花還有分期付款的，你虎誰呢？”
馬福感覺自己好像被戳穿，又犟嘴道：“就是，就是分期的。”
陳曉玲趕緊勸阻道：“好了，好了你們這群小機靈鬼啊，老師也送你們一人一朵玫瑰，都收著，馬福你也有份。”
馬福一聽伸過手說：“老師，謝謝你。”
“哎，瘦猴給你玫瑰，這，這個仙女，仙女老師送俺的，俺現在送你，收下。”
徐有才看著自己老大送給自己的玫瑰，感動的說：“老大，小的天涯海角對你至死不渝，一直跟在你的左右。”
蘇楚瞧著他倆眼神似乎一直在對視，她越來越能感受到周圍不一般的氛圍，這她娘的這倆人是在學她和程衍嗎？以前程衍也是這麽抱著她的。
“哎呀我去！”旁邊馬薇薇看見這一幕，眼睛又直了。這一對，又可以加入哲學素材，她必須趕快找筆，記錄下來。
蘇楚望著徐有才那滿眼神情的眼神，不由得有想起馬薇薇的一句話“這倆人有一腿！”
“蔣老師給你，我的玫瑰你收著，不要想太多。”陳曉玲拿起 最漂亮的一支遞了過去。
“給你老伴的，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就是這個道理。”
蔣老師一聽老伴兩個子，微微有些出神好像想起了些什麽，“盯著那鮮艷欲滴的玫瑰想：“要是將來來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老伴該這麽辦呢？”
“老蔣，老蔣想什麽呢？曉玲老師給你花呢，咋不收？”周玉梅說道。
“哦。”蔣老師才反應過來：“好謝謝曉玲老師。
這個時候一股濃烈的氣味哄嗆著周圍，程衍聲音低沈在蘇楚耳邊問到：“楚楚，你知道這是什麽味道嗎？我咋感覺這咋這麽嗆鼻子。
蘇楚一聽，她其實剛才也聞到了，只是不知道這股味道從哪裏傳來的，捂住鼻子說：“不，不知道啊。”
只聽旁邊的徐有才說：“老，老大你多長世間又沒洗內褲了，都出味了。”
馬福不緊不慢比了一個手勢：“十天，俺，俺都是十天洗一回內褲的。”
蘇楚捂著鼻子道：“啊，好臭快走！！
☆、第 56 章
蘇楚回到教室的時候，蔣老師正在班級裏講述著高考需要準備什麽，日期和考試的各種科目。
這節課沒有人不認真，因為過了今天再回來的時候就是分別了。
“好了，同學們我說的這些大家都記好了嗎？”蔣老師問。
底下所有人都低頭沈默著。
蔣老師又喊了一句：“記好了嗎，大家有信心嗎？說話？”
“記好了！有信心！！”一個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
“一會值日組留下掃地，打掃考場，然後準考證別忘了帶來了，放學吧！同學們。”
蘇楚巡視了一圈，所有人沒有像往常一樣提前背上書包，書桌上的書也沒有人收起，一個個手裏都拿著筆，好像在學習的樣子。
蔣老師看著底下很是意外，又說：“下課了，同學們！”
“老師，你說完了嗎，沒有吧，再說點什麽。”這時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
蔣老師欣慰的瞅著下面，又說：“同學們，你們的老師帶過最好的一屆，真的，最後一節課了這回高三你們徹底解放，好了，放學吧。”
蔣老師說完話，蘇楚看著底下所有的同學都紅了眼眶，也許是最後一次一見面了，他們的眼裏都充滿了不舍。
“好了俺，俺先走。”馬福也許受不了這悲傷的氣氛，或許再過一點他也要哭出來了。
“瘦猴，咱走吧，別，別在這裏呆著。”
著蔣老師道別
蔣老師像往常上課一樣坐在講座上，與同學們一個個道別。
蘇楚見了這場景突然間惆悵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哎，也不知道下一次同學見面會是什麽時候 ，好舍不得啊。”
程衍輕輕的拉過蘇楚的手說：“不管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馬薇薇湊近蘇楚說：“哎呀某人惆悵起來了。”
蘇楚傷心了一會，轉過頭眼含淚水看著馬薇薇說：“賤人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你的志願表填的哪個學校啊？能考上嗎？”
馬薇薇盯著不遠處的角落說：“我不告訴你，才不告訴你。”
“
蘇楚順著馬薇薇的目光往角落裏敲了去，是班長李群，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微微賤人原來是這樣啊，有了新歡就忘了朕。
馬薇薇嘴一撇：“你還不睡是有了程衍就忘了我。
蘇楚嘆著氣：“哎，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咱們還會是什麽時候。”
馬薇薇笑了一下：“有緣就會有相聚的那一天的。”
蘇楚點頭：”嗯若有緣。”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下來，蘇楚背上書包轉過身對程衍說：“好了該走了，馬薇薇一起，最後一次你跟在朕的後面當小跟班了，你要珍惜哦！”
馬薇薇跟了上去：“是老大。”
“班長別學習了，快走啊，你真是個呆子。”
馬薇薇看李群還在聚精會神的坐在座位了讀書，墨跡好半天遲遲不肯走，她等的有點不耐煩，直接架起他：“走了！”
“哎，等等等等，大家別走那麽快，我有話想說。”蘇楚一聽見遠處的陳曉玲的聲音，她停了下來。
身旁馬福則是二話沒說，看見仙女老師，直接飛快的跑了過去。
“老師什麽事，你也是和我們來告別的嗎？”蘇楚看見陳曉玲驚喜萬分。
陳曉玲扶著蘇楚的肩膀說：“考試好好考，考個好大學，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你和程衍的喜酒啊。”
蘇楚輕輕地笑了一下：“好，老師到時候不能忘了你。”
陳曉玲：“那個說正事，考完試學校組織大家請吃飯，都有指定的地點，到時候別忘了來啊。”
“好老師，這是當然沒問題。“
陳曉玲又說：“哦！然後學校還準備了神秘的舞會，女孩子嘛，就都穿的漂亮一點到時候還跳舞呢。”
“啊，老，老師俺和你跳，俺和你跳。”馬福急著說道。
“好啊，不過你要送我999朵玫瑰，我才和你跳，要不然才不和你跳。”
馬福一聽陳曉玲這麽說，他開始掰起手指頭算數，“999朵玫瑰乘以10快，一朵玫瑰10快，那俺，俺的用999朵的十塊，十塊錢了，那999朵的十塊錢是多少嘞！俺，俺先數數，多少錢…”
眾人“………”
蘇楚想了想自己的飄亮衣服，裙子還是別的什麽適合跳舞的，不行她必須得回家挑一件，然後要獨一無二的那種。
程衍在蘇楚耳邊低頭，悄悄說道：“放心楚楚到時候我送你一件，你就唯一的任務好好打扮就是了。”
蘇楚偷偷了笑了一下，羞澀的瞧著程衍。
“曉玲老師，你們都幹什麽呢，剛才你們是不是再說什麽跳舞的事情啊。”蔣老師跟著趕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是啊，蔣老師，學校要聚餐，請同學吃飯，我還知道要開辦咱們學校的神秘舞會，我們正在討論呢。”
“是嗎？”蔣老師聽到舞會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想著什麽。
陳曉玲看著蔣老師像對舞會的事情很感興趣的模樣，又問：“蔣老師要不要帶你老伴來參加，你也可以的哦！”
蔣老師拜了拜手，說：“什麽呀我都多大年紀了，還參加這種年輕人的玩意，我也就跟著吃吃飯，聚聚會就好了，主要是趁最後的時間和大家一起聚一聚。”
天漸漸黑了下來，蔣老師還是不忘記提醒說：“大家趕緊回去吧， 也先別想著吃飯跳舞的事情了，想想高考要帶的筆，本還有別的東西，大家都別忘了帶。準考證是最要緊的，今天就別覆習了，該玩玩，該睡覺的把覺補足精神。”
“還有李群班長別讀了。”蔣老師側身看著李群有叮囑道：跟你一道你都在看書，真像蘇楚說的都要變成呆子了。現在放下書，玩電腦，打游戲，玩手機，總是怎麽放松怎麽來，別做題了，做題也是沒用的。”
蔣老師說完李群依然無動於衷，馬薇薇急了推了推了她一下，“蔣老師看著你呢。”
李群突然擡頭：“老師……你說剛才選b，還是選a？”
蔣老師一頭黑線：“選你個大頭鬼。”他急了一手把書奪了過去撕掉。
“哎……老師你撕的可是英語書啊。李群焦急的說。
“書呆子！”
一旁的馬福還在掰著手指頭數個沒玩。
陳曉玲：“好了馬福先別數了，高考考個好成績，就對老師我啊，最大的回報了。”
徐有才在一旁念叨道：“老大，這算數還要掰手指頭，我看數學老師，我老大的數學成績就沒指望了。”
馬福看著自己的手指放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激動的大喊道：啊……“俺暗算出來了是9990塊錢，對不對。”
陳曉玲默默點頭，撫摸著他的頭說對馬福說：“馬福很棒哦！”
“啊啊啊，俺算出來了。”馬福有些激動。
徐有才看著馬福高興的樣子，抹了一把汗：“老大你是太興奮了嗎？”
但是突然馬福的表情有轉喜為哀哭衰著臉說：“俺算出來，花的這些錢，俺想哭，嗚嗚嗚嗚嗚……”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耍賴。
總人“……………”
“好了別哭了，傻大福再哭你仙女老師不理你了，快走。”馬薇薇在一旁招呼著。
蘇楚背著書包，走在路上，剛剛發生的這一切突然不想這麽結束。這是最後一次了，大家團聚在一起，也是最後一次放學了。
“老師，以後要再見面啊。”
蔣老師瞅著前面的分岔路口說：“哎！蘇楚小小年紀別惆悵了，前面是分岔路口，徐春生你和老師一道，咱倆一起走吧，程衍蘇楚馬薇薇，你們是一道的，該走了。”
“啊…老師好快啊！”
蔣老師指了指前面的到路口：“其實啊蘇楚我們的人生呢就像這道路口，最後各自各最後都要踏上自己的旅程。人生呢有別離，就有團聚老師相信我們會有在見面的一天的像今天，第一次說這麽多也是最後一次了，跟大家拜拜了。
“我先走！”蔣老師頭沒有回，順著另一條道路與她們分離，蘇楚望著蔣老師的背影微微出神。
“人生有別離，就有團聚，也許吧…”她腦海裏反覆的重覆著蔣老師的那一句話。
程衍拉著蘇楚手：“楚楚走吧別看了。
大夥都離開了，只剩徐小胖一個人靜在原地發呆，“老師等等我！”他急忙奔著你蔣老師的方向追了過去，因為他最怕天黑了。”
道路上蘇楚的身邊也只剩下程衍了，程衍害怕蘇楚害怕，特意陪她又走了一段路程，程衍一直覺得蘇楚有心事，手一直拽著蘇楚。
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蘇楚特意走的很慢很慢，看著遠處的月亮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哎程衍，你記不記得咱們上次看流星，那次的月亮和今晚的一樣亮。”
“楚楚你是有什麽心事嗎？”程衍問。
“程衍，蘇楚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你確定要和我考一個學校嗎？”
“對！”程衍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不是說你想當警察嗎？像你爸爸一樣。”
“你現在為了我………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蘇楚又問。
程衍低頭沈思了一下說：“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誰，只是覺得我的成績也就那樣，雖然報考了，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去。”
蘇楚聽程衍這麽一說，她腦袋一下子回過味來。想了想程衍除了臉長得好看一點，別的地方也真的一無是處。
她談了程衍的腦門一下，對著他板著臉說道：“為了我，你要考上去，你要考不上我以後不嫁你，知道嗎？”
蘇楚還沒有等到程衍的回答，就被人一把攬過懷裏，唇上冰涼一問，蘇楚此時感覺到頭暈目眩的。
“你親了我，現在我就是你的人了，現在不許不答應，程衍有又犯起了無賴。”
蘇楚抿嘴點著他的頭手：“你呀，是這樣每次在我面前裝的可憐巴巴的，其實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是嗎？”
程衍挑眉：“是又怎樣，反正你不是也願意讓我賴著你嘛！有一句話怎說的，咱倆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蘇楚一聽覺得程衍說的有道理，她瞇著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吧，好那我但你，你別動啊！”
說著蘇楚拿起書包就像程衍掄了過去，書包的重量太大，程衍不停閃躲求饒道，“哎呀，媳婦媳婦別打了，家庭暴力啊。”
“誰是你媳婦，哎！看打！”
☆、第 57 章
徐小胖好不容易追上了蔣老師，這一道可把把他累累壞了。今天外面還好有月亮，隱隱約約能看見路，要不然這大半夜的肯定嚇死個人。
“老師，老師你跑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啊。”徐小胖說。
蔣老師聽到徐小胖在招呼著自己，他停下腳步定神一看：“哎呦，徐春生老師把你忘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老師你雖然年紀大，但是走了路可真快，跟跑似的。”
蔣老師聽徐小胖這麽一說有些意外：“是嗎？徐春生不遠了，前面就是你家。”
徐小胖停了下來不願意再走，心裏一直有一個念頭，“他現在還暫時不想回家。”
蔣老師看徐小胖有些異樣，扶著他的肩膀，低聲說：“老師陪你走，別怕！”
徐小胖這才邁開步伐，倆人借著月光一前一後。
“徐春生你媽媽在家吧？”蔣老師問。
徐小胖沒有說話，知道淡淡的點頭回應。
“家裏有人就行，今天早點睡覺足精神明天預備考試。”
徐小胖神情恍惚：“老師，我沒有在想考試的事情，我在想家裏的事。”
蔣老師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徐小胖。
“老師我在想我應該長大了，你們說的我都想好了。那天回家的時候我看見媽媽了，她很開心，很快樂，現在我也終於不怕爸爸媽媽在有打架的事情了，也許有些時候媽媽一個人生活會有點累，但是心裏面我感覺她輕巧了不少。”
徐小胖又說：“老師，我長大了以後我要自己依靠我的能力來養活媽媽。”
蔣老師一聽，欣慰的看著徐小胖，說：“徐春生你讓老師刮目相看，有些時候不要太壓抑著自己，來把衣服拉劃拉好。”
蔣老師為徐小胖整理著衣服：“哎！徐春生你怎麽了，怎麽又哭了。”
徐小胖摸了一把眼淚說：“家裏的事情，還有學校的事情，都積壓在一起，我現在可能有點承受不來，那種感覺一瞬間都湧了上來，我可能沒經歷過有點不習慣。”
蔣老師低頭沈思，看著遠處的月光好像在回想著什麽，看著徐小胖又說：“以後不許說想要自殺的那種傻話了知道嗎？”
徐小胖紅著眼點頭。
“好了，老師也要和你分開了，前面是你家。”
徐小胖轉頭一看身後的道路，遠處只有不幾處燈在照著。
蔣老師有指了指前面的路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其實啊人生呢，就像那條路一樣，一個人可以走的！”
徐小胖重重的點了點頭：“老師你說的對，我走了，拜拜。”
“哎！徐春生別忘了明天帶準考證啊！”蔣老師又提醒道。
徐小胖顯然沒有聽到，直接照著大路走去，蔣老師還以為他害怕呢，現在想想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啊啊啊，老師我不敢走啊，你快點過來，我害怕鬼，快點。”
蔣老師這麽一聽趕忙跑了過去，“好吧，老師陪你走一段。”
徐小胖聽蔣老師這麽一說，才有點安心。其實剛才他只是嘴上說說不害怕，心裏面害怕的要緊。要是這周圍半路突然出現個啥玩意可咋辦，那可嚇死人了。
就這樣走了一段路，徐小胖隱隱約約看著遠處有亮，高興的對著蔣老師指了指說道：“老師我要到家了，前面就是我家。”
蔣老師也停了下來：“那好我就不送你了，現在你一個人可以嗎？”
徐小胖瞅著前面，回過頭，朝著蔣老師點頭說：“老師你還是在面瞅我一會吧！我特別害怕鬼。”
“要是有一天我突然變成了鬼呢？”蔣老師突然一句話可把徐小胖嚇了一跳：“老師，老師你說什麽，我……我害怕別……別嚇我！”
蔣老師拿著手電筒，打開燈光好讓徐小胖心裏面有一點亮，讓他不那麽害怕。“好了，老師逗你的，快點回家吧，你媽媽一定等你等的著急了。”
徐小胖沖著蔣老師拜了拜手，“老師那我再見了！”
說完他背上書包，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往家跑去。
蔣老師見徐小胖怕成這樣，無奈的搖拉搖頭，低頭嘆道：“哎…這孩子。”
蘇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多了，陳美紅早早的做好飯就等她回來。
“媽，我回來了。”
陳美紅聽到聲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瞧著蘇楚說：“楚楚，這回好了，要解放了吧？”
蘇楚不答，陳美紅感到很意外，走到她旁邊問：“楚楚你這是怎麽了，咋像失魂了似的呢？”
蘇楚像個無魂的玩偶，呆楞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說：“哎！媽你說我突然間感覺心裏發空是怎麽回事，原先想著高三完事就可以解放，可是真正等到可以解放的時候卻還是，心裏面發空呢。”
陳美紅緊挨著蘇楚坐了下來，手輕輕的落在蘇楚的手掌上說：“人呢呆多久都會分離的，你心裏發空是因為舍不得以前的那些同學，還有老師什麽的。因為你以前天天都會見到，現在突然見不到了，或許以後都見不到了，所以才會有一種心裏失落發空的感覺，其實很正常。”
蘇楚覺得陳美紅說的對，但是又不對，她搖拉搖頭，直著眼睛出神好像在想著什麽，嘴裏面一直搗鼓著：“不對媽，你說的一半對，一半不對！”
陳美紅看出來蘇楚的異樣，又試探的問到：“哎！楚楚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程衍吧？”
蘇楚放佛被戳中心事：“媽你怎麽知道？”
“嗎媽怎麽不知道，你啊我生的你的那點心裏事情還能蠻得過我……”
聽到陳美紅這麽一說，蘇楚沈默了：“哎……媽突然間一下子都不見了，好不習慣啊。”
陳美紅有近身：“沒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日子久了大家都會見到的，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內心怎麽想，我聽說程衍不是已經和你報考的一個學校嗎，這樣你還擔心什麽。”
蘇楚心裏想，“對啊！也是這樣！”頓時心裏舒暢了不少。
陳美紅看著蘇楚心裏釋懷了不少，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楚楚，快去洗個澡吧，明天準備準備考試，媽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蘇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巡視著周圍一圈蘇立軍並沒有回來已經是半夜12點了，“人呢？”
“媽我爸呢？”蘇楚又問。
陳美紅嘆著氣說：“住院了估計是生病了吧，反正你爸一直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楚眉頭一鄒心裏有些不安。
陳美紅看出來她的異樣，又安慰道：“明天他就會回來了，你別太擔心，你爸這個病啊，從小就有的，媽又不是不知道，不算太嚴重的。”
蘇楚見到陳美紅說起爸爸的時候，她神情再也沒有往日的神采，則是多了一種多愁善感，她的頭發上又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多出了幾根白頭發，也許媽媽真的老了吧…
這時候電話嘟嘟嘟嘟，陳美紅的電話突然響了。
蘇楚急忙趕緊去接，那邊是蘇立軍的聲音，蘇楚激動了一下，“爸，你還好嗎？”
那邊蘇立軍咳嗽了幾聲，似乎有意掩蓋：“楚楚爸爸明天就回家了，別再擔心我，你先把電話給你媽。”
“哦。”蘇楚本想和蘇立軍還說點什麽，可是有不情願的把電話交到了陳美紅的手上。
陳美紅接了過去，她捂住電話，向蘇楚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蘇楚一下子明白過來，是要自己回到房間裏去。
蘇楚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她特意支開了一個門縫，好偷聽，那邊陳美紅並沒有說什麽只是，嗯，啊，幾句。然後還有幾句：明天老頭我去接你。說完就撂下了電話。
蘇楚聽完就看見陳美紅回到了房間，神色反而沒有剛才那麽焦慮，蘇楚的心也一下子放平了。
她關上門，躺倒床上，望著天花板。爸爸以前就有這個病根她是知道的，老是反覆發作，只是這幾年有些少了，她原本以為爸爸的病好了，沒想到又發作了，
這時候門外有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楚楚睡覺別開燈，把燈關上，明天你爸就回來了，他剛才還想要問你相吃什麽呢，你想吃什麽嗎？”陳美紅拍著門問到。
蘇楚不答。
門外的陳美紅悄悄推開門縫，踮著腳走過去，看著蘇楚已經蘇楚，她直接把床頭燈閉完，轉身閉門走了出去。
想著以後應該要長大了，媽媽已經老了……
這時蘇楚突然睜開眼，眼角落下了幾滴淚。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的鬧鐘蘇楚特意調到了6點，為的就是早起。一睜開眼，陽光就刺了過來，照的人眼睛生疼。
蘇楚下床起身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昨天哭的眼睛都腫了，現在都睜不起來。
蘇楚揉著哭紅的眼睛，為的就是一會不讓陳美紅看出來。
“楚楚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陳美紅發現蘇楚屋裏的燈亮著，就順著門縫偷看，沒想到蘇楚居然比以前起的早。
“啊，媽沒事，今天考試我尋思必須得早點起來。”
陳美紅看著蘇楚的眼睛，明顯是哭過的樣子，又問：“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宿都沒睡覺啊？”
蘇楚的眼神刻意閃躲：“沒有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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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紅叮叮當當的扒拉著飯勺，指了指蘇楚沈聲道：“蘇楚你給我把鞋換了，和你爸一樣，進屋不換拖鞋這是什麽習慣。”
“哦。”不耐煩。蘇楚有些不耐煩。
“哎，楚楚我想起一件事情來。”陳美紅摘下手裏的圍裙看了一眼鐘上的時間說：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是因為你蔣老師家的原因嗎？”
蘇楚一邊拖鞋一邊說：“不是，外面冷，加上學校停電就沒上課，哦，對了媽今天志願表出來了，給我們半個月時間看看報考哪個大學。”
“是嘛，給我我看看。”說著陳美紅接了過去，她翻了幾頁，密密麻麻一堆字。
“楚楚，你想考那個學校？”陳美紅擡頭問。
蘇楚抿著嘴，這麽一問有些糾結：“嗯……媽我也不知道。”
陳美紅看見蘇楚這樣，就知道她心裏有心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試探著問：“楚楚是在等程衍呢嗎？”
蘇楚被猜中了心事，眼神刻意閃躲：“媽，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
陳美紅知道蘇楚心裏在糾結什麽，又說：“好吧楚楚，你長大了，做什麽決定在於自己，有些事情我幫你出不了註意，你把這個志願表收起來吧。”
蘇楚一看，皺著眉說：“媽，你…，我……我，是不是讓你……”
陳美紅轉回身說：“楚楚做任何決定要考慮再三，尤其是關於自己以後的事情，先不要考慮太多。”
盡管這麽說，但是蘇楚的心始終在糾結。
“好了楚楚，紙都被你揉騶了，別把志願表弄壞了，看老師說不說你。”
蘇楚一聽老師，湊過去好奇的問：“媽，蔣老師老伴又怎麽了？”
陳美紅嘆了一口氣說：“哎…這不是今天馮華來找我嘛，說你蔣老師老伴生病了，具體的還不知道呢，估計……說著陳美紅搖拉搖頭“我看不行。”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呢。對了媽，一會讓我爸幫我把另一張志願表給小胖子，他今天沒去上學。”
“是嘛？沒去上學？”
“是啊，哎，媽。”蘇楚湊近陳美紅：“媽小胖子今天沒去上學，是不是因為他爸和她媽要離婚的事情鬧心呢？”
陳美紅撇了蘇楚一眼，“滾蛋，你咋就知道要離婚呢，沒事別瞎說，尤其是當著你徐春生本人的面。”
蘇楚不依不饒道：“什麽呀，小胖子告訴我的，聽他意思不想要上學了呢。”
陳美紅一聽，呆住了，沈思道：“是嗎？”
“好了，先吃飯！楚楚你先去拿筷子。”
蘇楚聽吃飯，立即起身：“哎啊總算能吃飯了，我都餓死了。”
陳美紅弄著碗筷：“你呀一天天餓死鬼托生的。”
蘇楚靜坐了下來，才發現蘇立軍不在，她臥室找了找都沒找到：“媽，我爸呢？咋沒在？”
陳美紅忙活著手裏的東西說：“不知道，咱倆先吃飯，你不是餓了嘛！”
☆、情人節的玫瑰
蘇楚知道蔣老師心裏在想什麽，只是也跟著疑惑，究竟長得是什麽感覺呢？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煩惱也會越來越多嗎？
“老師。”
背後突然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蘇楚轉身回頭一看是徐小胖，不過他好像剛哭過一樣，眼睛紅紅的，手裏還抱著書包。
“小胖子你怎麽哭了？有人欺負你嗎？是不是馬福？”蘇楚問。
徐小胖不答，只是摸著眼淚，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泣。一旁的蔣老師看著幹著急，他大聲的吼了一句：“哭什麽哭，男子漢大丈夫就知道哭。”
被這麽一吼，徐小胖嚇怕了果然雷聲小了起來，用蘇楚的話來說，蔣老師一嗓門，足夠可以把老虎都給嚇趴下。
徐小胖抽泣道：“老，老師我是來和你，和你說我不念，不念的。”
不清晰的語調，把蔣老師聽的雲裏霧裏，可是一旁的蘇楚卻聽的清清楚楚“他不想念了！”
“你說什麽重覆一句？”
“不想念了。”徐小胖擡高了嗓音 。“這兩天我沒來上學，和我媽說完了，考大學我也不考了，志願表給你。”說著徐小胖真得從書包裏把自己的志願表拿了出來，遞到了蔣老師的手上
“你不念，那你幹嘛，打工嗎，為什嗎不想念？”蔣老師又問。
徐小胖抹淚紅著眼，反覆的重覆一句：“就是不想念。”
蘇楚拉緊徐小胖的手說：“小胖子別啊！”
蔣老師看出徐小胖心裏有事，他近身湊上前附在徐小胖身邊低聲問：“是不是家裏的事情，你爸媽打架了嗎？要離婚？”
徐小胖聽到離婚倆字，又開始哭了起來：“老師，我不念了，不念了。”
蔣老師看著徐小胖的模樣明白了過來，他拉著他說：“徐春生你不用這樣用不念威脅你媽媽，前兩天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人，是要長大的你知道嗎？”
徐小胖說：“老師我要沒家了 ，沒家的感覺最難受了，我不想，不想沒家，你知道嗎？”
知道的，老師怎麽不知道呢？
徐春生繼續抹著眼淚哭泣，辦公室裏很靜，所有人都沈住了聲音。
“老師，你，你知道嗎，這種這種感覺，我………我承受不來，我想，我都想自殺了。”
一聽到“自殺”兩個字眼，蔣老師一巴掌拍到了徐小胖的腦袋上，說：“什麽自殺，小小年紀就想這麽多，你才多大，就想自殺。”
蘇楚在旁邊緊跟著蔣老師繼續說：“小胖子自殺可是很疼的哦，你想選著咋死，是從樓上跳下去摔成肉醬 ，還是掉水裏變成落水鬼？”
徐小胖聽到蘇楚說的這些自殺的方式太過殘忍，他搖搖頭捂著脖子道：“我，我不自殺了，不自殺了。”
一旁的蔣老師繼續盯著徐小胖，認真的說：“徐春生，老師告訴你，人的命只有一次無論遇到在在大的困難都不要自殺，死，真的很痛，不只是身上的疼還有別人心裏的疼。”
“老師，我……我這不是說著玩的嘛，又不是認真的。”徐小胖心虛的看著蔣老師。
哎……你啊，性格養成從小就這樣，我也是知道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你媽也找我聊過，其實有些時候想想大人的事，還是不要強加在孩子身上太多。”
徐小胖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徐春生老師說這麽多你現在咋想的？”蔣老師又問。
“我，老師我沒家了，就算是現在參加高考我也考不上的，以前一直覺得家裏有錢，這樣拿錢供我砸出一個大學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他們要離婚，我上大學的的錢也沒了。”
蔣老師嘆了一口，緊盯著徐小胖說：“孩子啊，做什麽事情，都要切合實際，你這樣想不過是不想努力罷了。”
“老師………”
徐春生又開始哭泣起來，突然間覺得迷茫：“為什麽啊，沒家了…嗚嗚……”
程衍走上前去安慰道：“小胖子別哭了，就算你哭也是沒有用的，你應該想一想，或許這樣對你媽媽來說是一種解脫呢。”
徐小胖仔細想了想：“是嘛？”
程衍繼續說：“是的，你說她倆要是離開了，你媽媽會不會幸福呢，你長大了，有些事情要獨自面對，或許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是你想，你媽媽或許是另一種解脫呢，現在你可能什麽都不明白大人心裏的感受，但是先在所需要做的是你要讓家裏的人放心。”
徐小胖沈思了一會，“倒是這樣我爸不務正業，我媽每次都和他吵，來人吵完就會動手打架，要是分開或許……”
“或許就沒有打架的事情了。”
徐小胖一下子恍然大悟，他紅著眼眶繼續抽泣：“是的就是你說的這樣，雖然我沒家了，但是媽媽為了我確實解脫了。”
蘇楚在一旁瞧著徐小胖現在的模樣，尋思道：“先在總算是正常了，不像剛才那麽反常。”
“老師對了，你剛才說的志願表回去我給你現在我沒帶來，你先等等我。”蘇楚突然間想起了什麽。
蔣老師整理著手上的的玫瑰：“你可快點，要不然考大學就沒你的事情嘍，還有徐春生。”他側身看著徐小胖又說：“你也是，快點填志願去。”
徐小胖重新振奮起來，毫無畏懼的擦了一把鼻涕說：“對！老師我不哭了。
蔣老師欣慰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哎呀我去，這，這咋這麽熱鬧，數學老師俺俺，送你的玫瑰。”
蘇楚聽到聲音，轉過身去就看見是馬福和徐有才，馬福手裏還拿著一束玫瑰，那花科比蔣老師要大的多
蘇楚抱胸說：“哎呀，真漂亮，傻大福你這是給數學老師的？可惜哦老師已經晚上佳人有約了哦。”
馬福一聽趕緊上前抱著玫瑰，單膝跪下：“老，老師俺，俺送你的你收下！”
陳曉玲受寵若驚：“馬，馬福你別這樣，先，先起來。”
馬福不聽，雙手捧著玫瑰，一直用他那真誠的眼神緊盯著陳曉玲說：“老，老師俺，俺都這樣了，都不嫌棄，你你就收下俺，俺的心意吧，盡管你已經有別人了，但，但俺還是。”
“老師！”說著馬福淚眼朦朧的盯著陳曉玲，叫旁人看了好生憐愛。
蘇楚在一旁則被肉麻的雞皮嘎達掉了一地。
“好了 ，好了我收下”陳曉玲接過去了那束花。“馬福謝謝你！”
馬福計謀得逞，他抹下下眼淚，站起身，拿著計算器不停的吧拉著說：“老師這些玫瑰300塊錢，你收下，把錢給我吧。”
蘇楚一聽不可置信的長大怕嘴巴：“我靠，馬福你搞什麽？”
徐有才拿起扇子趕忙來到馬福身邊給他扇風，得意的說：“老大英明神武，這招賺錢最好了！”
“來老大涼快不？”
“老師，俺，俺算了你都收下花，花了，就就這些拿錢吧。”
蘇楚看著馬福欠揍的模樣，撇了他一眼：“大傻福不地道啊，坑蒙拐騙，這招真陰險。”
馬福一聽蘇楚又叫自己的外號，他不樂意了：“啥，你再說，俺，俺不是逗，逗數學老師嗎，不能真的要錢要錢的，再說這，這玫瑰很貴的，俺，俺是分期付款的。”
“花還有分期付款的，你虎誰呢？”
馬福感覺自己好像被戳穿，又犟嘴道：“就是，就是分期的。”
陳曉玲趕緊勸阻道：“好了，好了你們這群小機靈鬼啊，老師也送你們一人一朵玫瑰，都收著，馬福你也有份。”
馬福一聽伸過手說：“老師，謝謝你。”
“哎，瘦猴給你玫瑰，這，這個仙女，仙女老師送俺的，俺現在送你，收下。”
徐有才看著自己老大送給自己的玫瑰，感動的說：“老大，小的天涯海角對你至死不渝，一直跟在你的左右。”
蘇楚瞧著他倆眼神似乎一直在對視，她越來越能感受到周圍不一般的氛圍，這她娘的這倆人是在學她和程衍嗎？以前程衍也是這麽抱著她的。
“哎呀我去！”旁邊馬薇薇看見這一幕，眼睛又直了。這一對，又可以加入哲學素材，她必須趕快找筆，記錄下來。
蘇楚望著徐有才那滿眼神情的眼神，不由得有想起馬薇薇的一句話“這倆人有一腿！”
“蔣老師給你，我的玫瑰你收著，不要想太多。”陳曉玲拿起 最漂亮的一支遞了過去。
“給你老伴的，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就是這個道理。”
蔣老師一聽老伴兩個子，微微有些出神好像想起了些什麽，“盯著那鮮艷欲滴的玫瑰想：“要是將來來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老伴該這麽辦呢？”
“老蔣，老蔣想什麽呢？曉玲老師給你花呢，咋不收？”周玉梅說道。
“哦。”蔣老師才反應過來：“好謝謝曉玲老師。
這個時候一股濃烈的氣味哄嗆著周圍，程衍聲音低沈在蘇楚耳邊問到：“楚楚，你知道這是什麽味道嗎？我咋感覺這咋這麽嗆鼻子。
蘇楚一聽，她其實剛才也聞到了，只是不知道這股味道從哪裏傳來的，捂住鼻子說：“不，不知道啊。”
只聽旁邊的徐有才說：“老，老大你多長世間又沒洗內褲了，都出味了。”
馬福不緊不慢比了一個手勢：“十天，俺，俺都是十天洗一回內褲的。”
蘇楚捂著鼻子道：“啊，好臭快走！！
☆、第 56 章
蘇楚回到教室的時候，蔣老師正在班級裏講述著高考需要準備什麽，日期和考試的各種科目。
這節課沒有人不認真，因為過了今天再回來的時候就是分別了。
“好了，同學們我說的這些大家都記好了嗎？”蔣老師問。
底下所有人都低頭沈默著。
蔣老師又喊了一句：“記好了嗎，大家有信心嗎？說話？”
“記好了！有信心！！”一個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
“一會值日組留下掃地，打掃考場，然後準考證別忘了帶來了，放學吧！同學們。”
蘇楚巡視了一圈，所有人沒有像往常一樣提前背上書包，書桌上的書也沒有人收起，一個個手裏都拿著筆，好像在學習的樣子。
蔣老師看著底下很是意外，又說：“下課了，同學們！”
“老師，你說完了嗎，沒有吧，再說點什麽。”這時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
蔣老師欣慰的瞅著下面，又說：“同學們，你們的老師帶過最好的一屆，真的，最後一節課了這回高三你們徹底解放，好了，放學吧。”
蔣老師說完話，蘇楚看著底下所有的同學都紅了眼眶，也許是最後一次一見面了，他們的眼裏都充滿了不舍。
“好了俺，俺先走。”馬福也許受不了這悲傷的氣氛，或許再過一點他也要哭出來了。
“瘦猴，咱走吧，別，別在這裏呆著。”
著蔣老師道別
蔣老師像往常上課一樣坐在講座上，與同學們一個個道別。
蘇楚見了這場景突然間惆悵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哎，也不知道下一次同學見面會是什麽時候 ，好舍不得啊。”
程衍輕輕的拉過蘇楚的手說：“不管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馬薇薇湊近蘇楚說：“哎呀某人惆悵起來了。”
蘇楚傷心了一會，轉過頭眼含淚水看著馬薇薇說：“賤人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你的志願表填的哪個學校啊？能考上嗎？”
馬薇薇盯著不遠處的角落說：“我不告訴你，才不告訴你。”
“
蘇楚順著馬薇薇的目光往角落裏敲了去，是班長李群，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微微賤人原來是這樣啊，有了新歡就忘了朕。
馬薇薇嘴一撇：“你還不睡是有了程衍就忘了我。
蘇楚嘆著氣：“哎，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咱們還會是什麽時候。”
馬薇薇笑了一下：“有緣就會有相聚的那一天的。”
蘇楚點頭：”嗯若有緣。”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下來，蘇楚背上書包轉過身對程衍說：“好了該走了，馬薇薇一起，最後一次你跟在朕的後面當小跟班了，你要珍惜哦！”
馬薇薇跟了上去：“是老大。”
“班長別學習了，快走啊，你真是個呆子。”
馬薇薇看李群還在聚精會神的坐在座位了讀書，墨跡好半天遲遲不肯走，她等的有點不耐煩，直接架起他：“走了！”
“哎，等等等等，大家別走那麽快，我有話想說。”蘇楚一聽見遠處的陳曉玲的聲音，她停了下來。
身旁馬福則是二話沒說，看見仙女老師，直接飛快的跑了過去。
“老師什麽事，你也是和我們來告別的嗎？”蘇楚看見陳曉玲驚喜萬分。
陳曉玲扶著蘇楚的肩膀說：“考試好好考，考個好大學，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你和程衍的喜酒啊。”
蘇楚輕輕地笑了一下：“好，老師到時候不能忘了你。”
陳曉玲：“那個說正事，考完試學校組織大家請吃飯，都有指定的地點，到時候別忘了來啊。”
“好老師，這是當然沒問題。“
陳曉玲又說：“哦！然後學校還準備了神秘的舞會，女孩子嘛，就都穿的漂亮一點到時候還跳舞呢。”
“啊，老，老師俺和你跳，俺和你跳。”馬福急著說道。
“好啊，不過你要送我999朵玫瑰，我才和你跳，要不然才不和你跳。”
馬福一聽陳曉玲這麽說，他開始掰起手指頭算數，“999朵玫瑰乘以10快，一朵玫瑰10快，那俺，俺的用999朵的十塊，十塊錢了，那999朵的十塊錢是多少嘞！俺，俺先數數，多少錢…”
眾人“………”
蘇楚想了想自己的飄亮衣服，裙子還是別的什麽適合跳舞的，不行她必須得回家挑一件，然後要獨一無二的那種。
程衍在蘇楚耳邊低頭，悄悄說道：“放心楚楚到時候我送你一件，你就唯一的任務好好打扮就是了。”
蘇楚偷偷了笑了一下，羞澀的瞧著程衍。
“曉玲老師，你們都幹什麽呢，剛才你們是不是再說什麽跳舞的事情啊。”蔣老師跟著趕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是啊，蔣老師，學校要聚餐，請同學吃飯，我還知道要開辦咱們學校的神秘舞會，我們正在討論呢。”
“是嗎？”蔣老師聽到舞會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想著什麽。
陳曉玲看著蔣老師像對舞會的事情很感興趣的模樣，又問：“蔣老師要不要帶你老伴來參加，你也可以的哦！”
蔣老師拜了拜手，說：“什麽呀我都多大年紀了，還參加這種年輕人的玩意，我也就跟著吃吃飯，聚聚會就好了，主要是趁最後的時間和大家一起聚一聚。”
天漸漸黑了下來，蔣老師還是不忘記提醒說：“大家趕緊回去吧， 也先別想著吃飯跳舞的事情了，想想高考要帶的筆，本還有別的東西，大家都別忘了帶。準考證是最要緊的，今天就別覆習了，該玩玩，該睡覺的把覺補足精神。”
“還有李群班長別讀了。”蔣老師側身看著李群有叮囑道：跟你一道你都在看書，真像蘇楚說的都要變成呆子了。現在放下書，玩電腦，打游戲，玩手機，總是怎麽放松怎麽來，別做題了，做題也是沒用的。”
蔣老師說完李群依然無動於衷，馬薇薇急了推了推了她一下，“蔣老師看著你呢。”
李群突然擡頭：“老師……你說剛才選b，還是選a？”
蔣老師一頭黑線：“選你個大頭鬼。”他急了一手把書奪了過去撕掉。
“哎……老師你撕的可是英語書啊。李群焦急的說。
“書呆子！”
一旁的馬福還在掰著手指頭數個沒玩。
陳曉玲：“好了馬福先別數了，高考考個好成績，就對老師我啊，最大的回報了。”
徐有才在一旁念叨道：“老大，這算數還要掰手指頭，我看數學老師，我老大的數學成績就沒指望了。”
馬福看著自己的手指放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激動的大喊道：啊……“俺暗算出來了是9990塊錢，對不對。”
陳曉玲默默點頭，撫摸著他的頭說對馬福說：“馬福很棒哦！”
“啊啊啊，俺算出來了。”馬福有些激動。
徐有才看著馬福高興的樣子，抹了一把汗：“老大你是太興奮了嗎？”
但是突然馬福的表情有轉喜為哀哭衰著臉說：“俺算出來，花的這些錢，俺想哭，嗚嗚嗚嗚嗚……”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耍賴。
總人“……………”
“好了別哭了，傻大福再哭你仙女老師不理你了，快走。”馬薇薇在一旁招呼著。
蘇楚背著書包，走在路上，剛剛發生的這一切突然不想這麽結束。這是最後一次了，大家團聚在一起，也是最後一次放學了。
“老師，以後要再見面啊。”
蔣老師瞅著前面的分岔路口說：“哎！蘇楚小小年紀別惆悵了，前面是分岔路口，徐春生你和老師一道，咱倆一起走吧，程衍蘇楚馬薇薇，你們是一道的，該走了。”
“啊…老師好快啊！”
蔣老師指了指前面的到路口：“其實啊蘇楚我們的人生呢就像這道路口，最後各自各最後都要踏上自己的旅程。人生呢有別離，就有團聚老師相信我們會有在見面的一天的像今天，第一次說這麽多也是最後一次了，跟大家拜拜了。
“我先走！”蔣老師頭沒有回，順著另一條道路與她們分離，蘇楚望著蔣老師的背影微微出神。
“人生有別離，就有團聚，也許吧…”她腦海裏反覆的重覆著蔣老師的那一句話。
程衍拉著蘇楚手：“楚楚走吧別看了。
大夥都離開了，只剩徐小胖一個人靜在原地發呆，“老師等等我！”他急忙奔著你蔣老師的方向追了過去，因為他最怕天黑了。”
道路上蘇楚的身邊也只剩下程衍了，程衍害怕蘇楚害怕，特意陪她又走了一段路程，程衍一直覺得蘇楚有心事，手一直拽著蘇楚。
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蘇楚特意走的很慢很慢，看著遠處的月亮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哎程衍，你記不記得咱們上次看流星，那次的月亮和今晚的一樣亮。”
“楚楚你是有什麽心事嗎？”程衍問。
“程衍，蘇楚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你確定要和我考一個學校嗎？”
“對！”程衍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不是說你想當警察嗎？像你爸爸一樣。”
“你現在為了我………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蘇楚又問。
程衍低頭沈思了一下說：“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誰，只是覺得我的成績也就那樣，雖然報考了，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去。”
蘇楚聽程衍這麽一說，她腦袋一下子回過味來。想了想程衍除了臉長得好看一點，別的地方也真的一無是處。
她談了程衍的腦門一下，對著他板著臉說道：“為了我，你要考上去，你要考不上我以後不嫁你，知道嗎？”
蘇楚還沒有等到程衍的回答，就被人一把攬過懷裏，唇上冰涼一問，蘇楚此時感覺到頭暈目眩的。
“你親了我，現在我就是你的人了，現在不許不答應，程衍有又犯起了無賴。”
蘇楚抿嘴點著他的頭手：“你呀，是這樣每次在我面前裝的可憐巴巴的，其實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是嗎？”
程衍挑眉：“是又怎樣，反正你不是也願意讓我賴著你嘛！有一句話怎說的，咱倆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蘇楚一聽覺得程衍說的有道理，她瞇著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吧，好那我但你，你別動啊！”
說著蘇楚拿起書包就像程衍掄了過去，書包的重量太大，程衍不停閃躲求饒道，“哎呀，媳婦媳婦別打了，家庭暴力啊。”
“誰是你媳婦，哎！看打！”
☆、第 57 章
徐小胖好不容易追上了蔣老師，這一道可把把他累累壞了。今天外面還好有月亮，隱隱約約能看見路，要不然這大半夜的肯定嚇死個人。
“老師，老師你跑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啊。”徐小胖說。
蔣老師聽到徐小胖在招呼著自己，他停下腳步定神一看：“哎呦，徐春生老師把你忘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老師你雖然年紀大，但是走了路可真快，跟跑似的。”
蔣老師聽徐小胖這麽一說有些意外：“是嗎？徐春生不遠了，前面就是你家。”
徐小胖停了下來不願意再走，心裏一直有一個念頭，“他現在還暫時不想回家。”
蔣老師看徐小胖有些異樣，扶著他的肩膀，低聲說：“老師陪你走，別怕！”
徐小胖這才邁開步伐，倆人借著月光一前一後。
“徐春生你媽媽在家吧？”蔣老師問。
徐小胖沒有說話，知道淡淡的點頭回應。
“家裏有人就行，今天早點睡覺足精神明天預備考試。”
徐小胖神情恍惚：“老師，我沒有在想考試的事情，我在想家裏的事。”
蔣老師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徐小胖。
“老師我在想我應該長大了，你們說的我都想好了。那天回家的時候我看見媽媽了，她很開心，很快樂，現在我也終於不怕爸爸媽媽在有打架的事情了，也許有些時候媽媽一個人生活會有點累，但是心裏面我感覺她輕巧了不少。”
徐小胖又說：“老師，我長大了以後我要自己依靠我的能力來養活媽媽。”
蔣老師一聽，欣慰的看著徐小胖，說：“徐春生你讓老師刮目相看，有些時候不要太壓抑著自己，來把衣服拉劃拉好。”
蔣老師為徐小胖整理著衣服：“哎！徐春生你怎麽了，怎麽又哭了。”
徐小胖摸了一把眼淚說：“家裏的事情，還有學校的事情，都積壓在一起，我現在可能有點承受不來，那種感覺一瞬間都湧了上來，我可能沒經歷過有點不習慣。”
蔣老師低頭沈思，看著遠處的月光好像在回想著什麽，看著徐小胖又說：“以後不許說想要自殺的那種傻話了知道嗎？”
徐小胖紅著眼點頭。
“好了，老師也要和你分開了，前面是你家。”
徐小胖轉頭一看身後的道路，遠處只有不幾處燈在照著。
蔣老師有指了指前面的路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其實啊人生呢，就像那條路一樣，一個人可以走的！”
徐小胖重重的點了點頭：“老師你說的對，我走了，拜拜。”
“哎！徐春生別忘了明天帶準考證啊！”蔣老師又提醒道。
徐小胖顯然沒有聽到，直接照著大路走去，蔣老師還以為他害怕呢，現在想想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啊啊啊，老師我不敢走啊，你快點過來，我害怕鬼，快點。”
蔣老師這麽一聽趕忙跑了過去，“好吧，老師陪你走一段。”
徐小胖聽蔣老師這麽一說，才有點安心。其實剛才他只是嘴上說說不害怕，心裏面害怕的要緊。要是這周圍半路突然出現個啥玩意可咋辦，那可嚇死人了。
就這樣走了一段路，徐小胖隱隱約約看著遠處有亮，高興的對著蔣老師指了指說道：“老師我要到家了，前面就是我家。”
蔣老師也停了下來：“那好我就不送你了，現在你一個人可以嗎？”
徐小胖瞅著前面，回過頭，朝著蔣老師點頭說：“老師你還是在面瞅我一會吧！我特別害怕鬼。”
“要是有一天我突然變成了鬼呢？”蔣老師突然一句話可把徐小胖嚇了一跳：“老師，老師你說什麽，我……我害怕別……別嚇我！”
蔣老師拿著手電筒，打開燈光好讓徐小胖心裏面有一點亮，讓他不那麽害怕。“好了，老師逗你的，快點回家吧，你媽媽一定等你等的著急了。”
徐小胖沖著蔣老師拜了拜手，“老師那我再見了！”
說完他背上書包，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往家跑去。
蔣老師見徐小胖怕成這樣，無奈的搖拉搖頭，低頭嘆道：“哎…這孩子。”
蘇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多了，陳美紅早早的做好飯就等她回來。
“媽，我回來了。”
陳美紅聽到聲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瞧著蘇楚說：“楚楚，這回好了，要解放了吧？”
蘇楚不答，陳美紅感到很意外，走到她旁邊問：“楚楚你這是怎麽了，咋像失魂了似的呢？”
蘇楚像個無魂的玩偶，呆楞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說：“哎！媽你說我突然間感覺心裏發空是怎麽回事，原先想著高三完事就可以解放，可是真正等到可以解放的時候卻還是，心裏面發空呢。”
陳美紅緊挨著蘇楚坐了下來，手輕輕的落在蘇楚的手掌上說：“人呢呆多久都會分離的，你心裏發空是因為舍不得以前的那些同學，還有老師什麽的。因為你以前天天都會見到，現在突然見不到了，或許以後都見不到了，所以才會有一種心裏失落發空的感覺，其實很正常。”
蘇楚覺得陳美紅說的對，但是又不對，她搖拉搖頭，直著眼睛出神好像在想著什麽，嘴裏面一直搗鼓著：“不對媽，你說的一半對，一半不對！”
陳美紅看出來蘇楚的異樣，又試探的問到：“哎！楚楚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程衍吧？”
蘇楚放佛被戳中心事：“媽你怎麽知道？”
“嗎媽怎麽不知道，你啊我生的你的那點心裏事情還能蠻得過我……”
聽到陳美紅這麽一說，蘇楚沈默了：“哎……媽突然間一下子都不見了，好不習慣啊。”
陳美紅有近身：“沒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日子久了大家都會見到的，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內心怎麽想，我聽說程衍不是已經和你報考的一個學校嗎，這樣你還擔心什麽。”
蘇楚心裏想，“對啊！也是這樣！”頓時心裏舒暢了不少。
陳美紅看著蘇楚心裏釋懷了不少，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楚楚，快去洗個澡吧，明天準備準備考試，媽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蘇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巡視著周圍一圈蘇立軍並沒有回來已經是半夜12點了，“人呢？”
“媽我爸呢？”蘇楚又問。
陳美紅嘆著氣說：“住院了估計是生病了吧，反正你爸一直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楚眉頭一鄒心裏有些不安。
陳美紅看出來她的異樣，又安慰道：“明天他就會回來了，你別太擔心，你爸這個病啊，從小就有的，媽又不是不知道，不算太嚴重的。”
蘇楚見到陳美紅說起爸爸的時候，她神情再也沒有往日的神采，則是多了一種多愁善感，她的頭發上又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多出了幾根白頭發，也許媽媽真的老了吧…
這時候電話嘟嘟嘟嘟，陳美紅的電話突然響了。
蘇楚急忙趕緊去接，那邊是蘇立軍的聲音，蘇楚激動了一下，“爸，你還好嗎？”
那邊蘇立軍咳嗽了幾聲，似乎有意掩蓋：“楚楚爸爸明天就回家了，別再擔心我，你先把電話給你媽。”
“哦。”蘇楚本想和蘇立軍還說點什麽，可是有不情願的把電話交到了陳美紅的手上。
陳美紅接了過去，她捂住電話，向蘇楚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蘇楚一下子明白過來，是要自己回到房間裏去。
蘇楚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她特意支開了一個門縫，好偷聽，那邊陳美紅並沒有說什麽只是，嗯，啊，幾句。然後還有幾句：明天老頭我去接你。說完就撂下了電話。
蘇楚聽完就看見陳美紅回到了房間，神色反而沒有剛才那麽焦慮，蘇楚的心也一下子放平了。
她關上門，躺倒床上，望著天花板。爸爸以前就有這個病根她是知道的，老是反覆發作，只是這幾年有些少了，她原本以為爸爸的病好了，沒想到又發作了，
這時候門外有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楚楚睡覺別開燈，把燈關上，明天你爸就回來了，他剛才還想要問你相吃什麽呢，你想吃什麽嗎？”陳美紅拍著門問到。
蘇楚不答。
門外的陳美紅悄悄推開門縫，踮著腳走過去，看著蘇楚已經蘇楚，她直接把床頭燈閉完，轉身閉門走了出去。
想著以後應該要長大了，媽媽已經老了……
這時蘇楚突然睜開眼，眼角落下了幾滴淚。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的鬧鐘蘇楚特意調到了6點，為的就是早起。一睜開眼，陽光就刺了過來，照的人眼睛生疼。
蘇楚下床起身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昨天哭的眼睛都腫了，現在都睜不起來。
蘇楚揉著哭紅的眼睛，為的就是一會不讓陳美紅看出來。
“楚楚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陳美紅發現蘇楚屋裏的燈亮著，就順著門縫偷看，沒想到蘇楚居然比以前起的早。
“啊，媽沒事，今天考試我尋思必須得早點起來。”
陳美紅看著蘇楚的眼睛，明顯是哭過的樣子，又問：“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宿都沒睡覺啊？”
蘇楚的眼神刻意閃躲：“沒有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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