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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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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五官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眼尾多了一抹紅色妖紋,襯得他的眼睛更加狹長嫵媚。金色的發亮眼瞳和嘴角輕揚時露出一點點犬牙,卻能讓人無端感受到一種被啃咬的戰栗,那一點危險的感覺卻會讓人有一種腎上腺素被激發,釋放出多巴胺刺激神經的上癮感。

與謝野晶子在心裏閃過無數對自己心跳激增的解釋,最後只在心中道:‘這就是妖狐這個異能力真正的形態吧。魅惑力強的簡直不科學。’

中原中也則紅著臉轉頭不去看織田蓮。他聽說過織田蓮的異能力狀態,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根據宗三左文字的建議,他慌慌張張的避開織田蓮的眼睛,然後轉身不去看他。感覺心跳慢慢平覆,熱血上頭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中原中也不由得對宗三左文字心生感激。

織田蓮沒有在意兩人的反應,因為哪怕他們被自己魅惑,等取消妖化狀態,他就會重新在身上掛一個忽略術,很快就能讓他們從魅惑中脫離出來。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向山林中的生命確認自己是這片山林主人的事情。

藍色的狐火從他手上蔓延開來,以看似很慢實則極快的速度鋪滿整個山林。當整座山林鋪滿了瑩瑩藍色狐火後,織田蓮開口說話就傳遍了整個山林,“我是這片山林的主人,這裏的一切都屬於我。膽敢冒犯我的人,就做好被妖火焚盡靈魂的準備吧。”

說完,織田蓮收回妖力,他還要在這裏等新來的妖怪來拜山頭,就不能和中原中也他們回去了。“中也,你和與謝野小姐先帶著藥研藤四郎將這些俘虜運回山莊,我要帶著前田和要將山林再巡視一遍。”

織田蓮在前往山莊的路上點燃一路的狐火,藍瑩瑩的狐火將小路照亮,免的中原中也和與謝野晶子這兩個人類沒有手電筒看不清腳下的道路。目送三人依靠中原中也的異能力將俘虜們當風箏牽著回山莊,織田蓮用力捏住動了動的蜥蜴,無聲的警告他別想有什麽小動作。

像這種奇奇怪怪很難束縛的異能力者,不一口氣讓他明白什麽叫做恐懼,未來再打交道就不好震懾了。其實若不是為了防止自己妖化時對人類感情過於稀薄,導致他直接將人全部殺掉,他也不會將偵探社的眾人帶來。

有社長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坐鎮,他還會有些顧忌,不會隨著性子將所有人殺掉。

看著中原中也和與謝野晶子離開,山林中的妖怪們慢慢聚集到了織田蓮的身邊。點出幾個中級妖怪讓他們負責看管山林,防止山林間的草木、草食動物和肉食動物之間的食物鏈失衡。其他小妖怪只要不破壞生態環境,就任他們留在山林中。

確認妖怪們都會好好守護這片山林,織田蓮就帶著短刀們飛回了山莊。退出妖化狀態,感受到自己屬於人類充沛的情感依舊還未歸來,織田蓮煩躁的將蜥蜴帶到刑訊室,讓他享受了一遍他親手執刀執行的千刀萬剮。

也讓與謝野晶子從那種被魅惑的感覺中脫離了出來。織田蓮一邊擦刀,一邊無所謂的說道:“這是動用異能力的副作用。解放的程度越強,屬於人類的情感就越稀薄。一旦完全解放,屬於人類的情感會被無限壓制,就算脫離妖化狀態,一時間也沒辦法完全脫離這種副作用。”

與謝野晶子了解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救活,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異能力者。對江戶川亂步讚同織田蓮翹班不參與平時的案件這個決定認同極了,‘雖然異能力極強,但是全面解放的副作用也未免太危險了。光是半解放,這種副作用也非常危險啊。’

想到自己進來時那幾乎完全成為骨頭架子的異能力者,和地上桶中的那些肉片,與謝野晶子捂住嘴,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她又想吃素了。她還以為憑借當年在戰場上的經歷,無論多血腥的場面都沒辦法動搖她,結果今天……唔,好想吐……

等織田蓮和與謝野晶子從審訊室出來,刀劍們的狼人殺已經被叫停,福澤諭吉將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和中島敦趕回房間去休息。除了今天作為近侍的山鳥毛和主廚刀們,其他刀劍都已經被壓切長谷部趕回了房間休息。

看著等在客廳中的刀劍們,織田蓮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口舌之戰要打呢。”

第二天,果然薙切家的第二步就來了。可惜織田蓮也將織田家的律師團叫了過來,於是偵探社的眾人一邊吃著切好的果盤,一邊圍觀一群警察被律師們懟的寸步難行,不得不供出哪位下發的搜查令。

然後織田蓮一個電話過去,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就被各自的上司叫去辦公室喝茶。一群超過十數人的警察哪怕持有搜查令,也沒踏入除了客廳外的其他區域。從警察出現到他們接到電話被迫撤退,整個流程都沒超過一個小時。

除了早有預料的江戶川亂步,其他人不由自主的看向福澤諭吉。‘您的老師究竟知不知道給偵探社介紹了一位怎樣的外掛啊?’

江戶川亂步不喜歡這些人的眼神,又怕監護人社長會說他,只能小聲嘀咕道:“否則你們認為偵探社憑什麽和依靠政府的異能特務科和……叫板……”港口黑手黨被福澤諭吉塞到他嘴中的紅豆糕堵住。

江戶川亂步看了一眼嚴肅的福澤諭吉,眨眨眼決定不說話。然後得到福澤諭吉一個摸頭,開心的任由偵探社的眾人纏著他也不開口劇透。偵探社的眾人也不敢逼迫他,只能在心中胡亂猜測,不過他們有一句話聽明白了,這位是能和政府叫板的外掛。

將和政府打交道的事情丟給自家大哥,織田蓮就是屬於家族中完全不管政治上的博弈的那種。他只要負責給家族帶來足夠能和政府博弈的籌碼,那家族就不需要他耗費心神去學習如何與當政者進行政治博弈。

送走警察和律師團,織田蓮回頭就看到其他人以看金山的眼神看著他。織田蓮抖了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我身上有哪裏不對嗎?”

江戶川亂步撇撇嘴說道:“本偵探也能成為和政府討價還價的人。”

織田蓮讚同的微笑點頭道:“偵探社本來就是為了亂步先生而存在的啊。”

江戶川亂步驕傲的仰起了頭說道:“我還要吃點心,蓮做給我吃。”

織田蓮搖了搖頭說道:“亂步先生,請考慮一下你的牙齒和體重吧。我們今天去山林裏撿栗子,你是跟我們一起去,還是在山莊裏的健身房鍛煉兩個小時?去山林撿栗子,午餐我們就在外面吃了。晚上回來後給你做栗子糕怎麽樣?”

江戶川亂步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和你們一起上山,別想撇下本偵探偷吃烤栗子。”

於是大家將俘虜們拋在腦後,歡歡喜喜的收拾了東西,留下一部分不想動彈的刀劍在山莊看家,剩下的人分為幾個小隊,不僅去撿栗子,還要去撿各種各樣的山貨。

織田蓮看了看守林人對山上物種的記錄,直接對刀劍們說道:“最近山中的兔子繁殖的太多了,你們遇到就盡量帶回來吧。野雞要留著給肉食動物們長膘過冬,現在不能殺。去年殺掉兩頭新來鬧事的熊,山林範圍內的兩頭母熊一共有五只熊仔,先不要動她們兩家。

註意一點山中的三只公熊,別讓他們去騷擾母熊和熊仔。大型草食動物群先不要動,養養膘再說。山裏有不少蛇類,所以作為它們的天敵,放過獴當做沒看到它們。其他小型肉食性動物如果攻擊你們就清理掉,不攻擊你們躲起來的就放過。

盡量留存害怕人類的動物,會主動攻擊的除掉。山中現在有一群狼,今年又增加了五六只新成員,生下了六只小的,若是敢挑釁就留下兩只警告一番吧。這種數量很可能會出現分群的現象。山南那邊疑似出現了山貓的痕跡?

一期,你們去山南那邊多註意一些,若是有山貓搬過來,那就要清理一下狼群了。盡量保證山林物種的多樣性,山林才會越來越好。”

合上記錄冊,織田蓮對著刀劍們說道:“出發。”除了跟著織田蓮的近侍和今天的護衛外,其他刀劍七人為一組,背著藤筐分別進入山林中。

今天的近侍是日本號,護衛是笑面青江和石切丸。目送刀劍們出發,織田蓮才轉身問道:“社長,我們也現在出發嗎?”

福澤諭吉背上藤筐,點了點頭說道:“與謝野、春野你們跟著中原,不要離開他太遠。亂步、敦你們跟著我,不要離我太遠。織田,按照你自己想法做吧。現在,織田你來帶路,我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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