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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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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鈴木園子反應過來時,柯南也已經通過‘沈睡的毛利小五郎’解決了案子。織田蓮早就忘了這回事,沒防備之下被鈴木園子掐住了耳朵。最後只能說盡好話,又答應明天給鈴木園子當一天端茶、遞水兼拎包的執事,這才被放過。

看著那位遠月畢業生一臉平靜的被警車帶走,另一邊鈴木園子和織田蓮嬉笑打罵的樣子,灰原哀向柯南道:“看起來你的青梅竹馬們早就對這種事情免疫了呢。我記得先前那次,那兩位女孩子還感動的淚眼汪汪,可這次……”

柯南半月眼看著打鬧中的好友們,無奈的說道:“你沒發現蓮那家夥壓根沒讓小蘭和園子過來過嗎?聽別人說一句‘這個人是為了親人報仇’,和親自看到感受到那種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後,在絕望中選擇賭上一切去覆仇的共鳴程度是不同的。”

灰原哀想了想,突然說道:“我被懷疑了。不,應該說已經被看穿了。”

柯南驚訝的看向灰原哀,疑惑的問道:“懷疑?懷疑什麽?”

灰原哀瞥了柯南一眼,如同在看一個傻瓜,“你以為是什麽讓一個細心將好友和案件隔開的人,會忘記將一個小女孩兒和案件隔開呢?當然是因為他很確定那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兒。”

柯南猛然回頭去看已經被鈴木園子放開耳朵,正溫柔笑著和毛利蘭兩人說話的織田蓮。不確定磕磕絆絆的說道:“不可能吧……蓮那家夥雖然對人的善惡念頭非常敏感,但是他並不是那種會推理……

怎麽說呢,他雖然不會推理出你是成年人,是黑衣組織的人,但是他對一個人的氣息有一種如同野獸一樣的敏銳直覺……”

灰原哀冷冷的看著柯南,冷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認為我是個冷血殘暴的壞人咯?”

柯南幹笑兩聲,還沒等他回答,織田蓮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你身上有一種讓我感到冷漠的感覺,不是你外表這種年紀的孩子能有的感覺。如果你真的是孩子,這種冷漠的感覺只能說是天生的情感缺失,是更加需要遠離的對象。

但是憑借你和阿笠博士的相處方式,還有他和你的相處來開,你明顯是涉事人之一。這麽冷靜就絕對不會是我們這種年紀能累計下來的習慣,成年人的風采嗎?以後請多指教。”

————————回家的飛機上——————

“蓮,你是不是說了什麽過分的話?”看著怎麽都要離織田蓮遠遠的灰原哀,毛利蘭無奈的問道。

“你說那個孩子啊。還好吧。應該是被我戳到了痛腳,所以鬧小孩子脾氣了呢。”織田蓮微笑著說道。

“呵呵。”柯南隔著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對織田蓮發出熟悉的嘲諷。

“一向受到動物和小孩子歡迎的織田蓮小少爺也有今天啊。”鈴木園子笑嘻嘻的調侃道。

“饒了我吧。我要睡覺了。”織田蓮舉手做投降狀,然後迅速將椅背傾斜,戴上眼罩開始裝睡。

“誰叫你昨晚又熬夜寫漫畫腳本。”鈴木園子體貼的向空姐要來了毯子,親手給織田蓮蓋好。

“我們小點聲。你們要不要也睡一會兒?”毛利蘭看著開始睡覺的父親和好友,轉頭對兩個孩子小聲說道。

柯南和灰原哀都搖了搖頭,一個看著飛機座位上送的雜志,一個拿出了隨身包中的掌機開始玩。毛利蘭見兩個孩子都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便也和空姐要了毯子,調整了座椅準備利用這段時間小憩片刻。

見毛利蘭也睡了,鈴木園子看了看乖乖在椅子上安靜坐自己事情的兩個孩子,想了一下,向空姐要了一杯冰咖啡,抽出椅子旁邊的雜志看了起來。

織田蓮悄悄睜開眼睛瞟了一眼安靜下來的眾人,重新閉上眼睛,真靈卻順著契約回到了本丸。因為不是真身進入,織田蓮幹脆附在紙式上,為了節省靈力還化為大約七歲左右的少年身。

走出天守閣來到書房,就看到趴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處理文件的壓切長谷部。“中午好啊,長谷部。”

“主公您回來了。”壓切長谷部放下手上的毛筆,起身相迎。

“嗯。趁著在飛機上小憩的時間附在紙式上回來看看。晚上才能用真身回來。大家都還好嗎?出陣可順利?”織田蓮向壓切長谷部伸出手,讓其將他抱上椅子,查看出陣和遠征的報告。

“是。無論是出陣還是遠征都很順利。您的靈力一直控制的很好,尤其在兩年前進入平穩增長階段後,只要沒受到太大的刺激,依靠您靈力構建出的本丸就會一直平穩安全。”壓切長谷部站在一邊,微笑著說道。

“粟田口那群小短刀怎麽樣了?有乖乖排隊修行,按部就班的提高練度嗎?”織田蓮將報告大致掃了一遍,確認本丸依舊在良性循環後,就從書桌的另一邊抽出賬冊,又從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一個計算器,開始進行賬目的每月一結。

“呃……”壓切長谷部想到本丸那群被一期一振寵的無法無天的小短刀就覺得頭疼。

“我不在的這幾天出了什麽問題嗎?”織田蓮在壓切長谷部的遲疑中察覺了不對。

“按照排班來說粟田口的五虎退早就應該去修行了。可是因為他本人對修行這件事很遲疑,其他人又願意和他調換排序,所以一直沒強制他去修行。可是這一次本丸中只剩他一振滿練度,可以去修行的刀了,所以我就通知了他這次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然後……”壓切長谷部一想起那天被短刀們惡整的經歷就頭痛。那天想要和短刀們算賬,卻又被一期一振擋了,找一期一振算賬,又引起短刀護兄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後就極為頭痛。

聽到這裏,織田蓮難免皺眉,他就是屬於那種不喜歡慣孩子的人,難免對粟田口這種靠人多壓制壓切長谷部行為有些意見。

不過他也知道變強這種事是屬於自己不上心別人也無法強求的類型,於是說道:“先把五虎退從出陣和遠征的名單中撤下,他現在的練度已滿,又拒絕修行,那麽就沒必要讓他去出陣和遠征了。內番和近侍的排班表不變。”

壓切長谷部馬上回道:“是。”

織田蓮想起一期一振和藥研藤四郎對弟弟們蓬勃的保護欲,又加了一句道:“這次回來時間不長,等晚上我回來再公布這個消息。”

壓切長谷部也想到了這一點,馬上就明白織田蓮不想他得罪粟田口的用意,感動的兩眼淚汪汪。想到自家主公更喜歡穩重的人,於是輕咳兩聲壓下想要抱大腿讚美主公的想法,上前繼續為織田蓮處理公務。

除了中間燭臺切光忠為壓切長谷部端來茶水,發現了回到本丸的織田蓮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織田蓮今天在中午的時候回到過本丸。

因為燭臺切光忠主動留下來幫忙,本丸的公務很快就在他和壓切長谷部的合作下全部處理掉了。在將報告放到傳送陣中的時候,燭臺切光忠無意中瞄到一眼織田蓮手上的賬本。只見上面有幾個大大的紅圈,明顯是對上面的數字存疑。

雖然公務都已經處理完,壓切長谷部卻並不想退出去,而是想留在室內看自己是否還能幫上忙。織田蓮和燭臺切光忠都了解壓切長谷部主控的性格,除非織田蓮開口趕人,否則這位主控是絕對不會主動離開他身邊的。

“長谷部,這是我已經核算了一遍的賬目。你重新看一遍,把裏面關於酒的開銷全部重新羅列出來,包括制作料理采購的黃酒和料酒。光忠,你去粟田口那邊找博多,他那裏應該還有一本他偷偷記得暗賬。

不用把暗賬拿過來,就說你覺得最近廚房的食材對不上,只要直接問他知不知道最近食材消耗最多的是什麽就可以了。”織田蓮在賬本上用紅色顏料圈出的數字越多,他的臉色就越黑。

壓切長谷部和燭臺切光忠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本丸中那幾個酒鬼,尤其是屢教不改的某位大太刀。

壓切長谷部立刻拿著賬本做到另一邊開始逐頁尋找各種酒類支出,將這些逐一列在另一個賬本上,然後臉色跟著越來越黑。雖然酒類的消費上漲的很慢,但是加上廚房做菜需要的黃酒和料酒,這一筆就相當可觀了。

過了一會兒,燭臺切光忠也回到了書房,手上還拿著一張單子,臉色也非常不好。不查還好,一查就發現田地中一些常年栽種的番茄、黃瓜、蘆筍和茄子等,這樣可以簡單料理成美味的蔬菜經常失蹤,為了制作甜點廚房常備的芝士,和一些用來配粥腌制的小菜也常常會被偷吃。

上個月的最後十天裏,廚房冰箱中為短刀們留的巧克力也不見了,為此短刀們還開了一次短刀會議來確認誰去偷吃了大家的巧克力。最後以粟田口的短刀認為本丸鬧鬼而告終。

“實在是太過了!”燭臺切光忠在將博多列出的單子交給織田蓮。“博多說這是他在粟田口當番的時候記錄下來的。雖然不全,看也能窺見其作案的猖狂。”

“天熱了。是到戒酒的季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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