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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就富得流油的未來反派，一個呢，是窮得竟然要去阪田銀時家蹭火鍋的領導人！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很有哲理啊。
神廟下松陽帶著糖豆緩步走上臺階，兔子蹲在松陽肩上看不清表情，松陽則偶爾微微笑一下，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麽。
貝拉突然很羨慕糖豆，早知道她剛剛也該賴著松陽，這樣就不用去該死的試膽大會了。
看見坐在臺階上吵吵嚷嚷的那一排人，松陽笑道，“玩得開心嗎？一會兒有煙火，要不要去看？”
“不了！”路飛斷然拒絕，“我們要去吃章魚燒！章魚燒！章魚燒！”
“我也不去了。”庫洛洛轉而問高杉，“你呢。”
一小只高杉看看庫洛洛又看看松陽。那副表情在貝拉看來，就好像是在掙紮，是舍棄深愛的老師呢，還是舍棄新認識的基友呢？
反倒是松陽顯得豁達，他上前一步拍拍高杉肩膀，將他和桂推到一起，“去玩吧。”
小屁孩終究是小屁孩，四個人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當然主要在跑的還是高杉和桂，路飛和庫洛洛一人得到一只坐騎。
眼看著路飛就要跑沒影了，貝拉站起來就要追，她的祖宗啊，她可不放心把路飛單獨在外面放養。搞不好會丟了的！
剛要站起糖豆卻一腳蹬在她腦袋上，縱身一跳就落到了她前面，“我也想吃章魚燒，我去看著吧。”
這只兔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積極？
貝拉摸摸腦袋，算了，反正糖豆從前就很喜歡海賊，一度夢想著炒了D老頭魷魚，背上行囊就去做那未知的第十人。
既然如此，貝拉覺得她應該隨了糖豆的夢，在這個基情無限的時代，路飛噩夢君還是順應潮流的留給它好了！
愉悅的瞇起眼睛，貝拉沖糖豆的背影喊，“給我也帶一盒回來！”
那只兔子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松陽笑了笑，示意銀時和貝拉也一同下去，“我知道有個看煙花的好地方。”
神社下燈火人影，生氣勃勃。滿山清涼秋風，伴隨樹葉沙沙作響。貝拉一腳一腳踩著石板路，不知是因為離開了沈甸甸的黑棺，亦或是離開了她沈悶黑色管理員服，心情竟有一些飄飄然。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與銀時和松陽之間的距離。
遠離喧鬧的人群，離神社不遠的小山頭上有一處開闊空地。仰頭能看見璀璨星光，松陽在那裏停下腳步。三人之間也沒有很多的言語。銀時與松陽並肩，松陽微笑依舊，一束煙花綻開，貝拉遠遠能望見阪田銀時微微上揚的嘴角。
銀發武士孩子似的摸了下後頸，“這個地方真的不錯啊，松陽老師。”
“呵呵。”升起的煙花照得松陽五官更加柔和，他與銀時並肩站著，嗓音溫潤而優雅，“阪田，貝拉，人的生命有時就像這煙花。”
絢麗的色彩在頭頂綻開，忽明忽暗的視線裏，松陽笑著註視前方，“你們是願意做短暫的綻放呢？還是希望永遠不被點亮？”
很短暫的沈默。
貝拉覺得松陽意有所指，而對方也果然轉眼向她，“生命的盡頭總伴隨著隕落。然，吾身雖死，學生承吾志。”
柔和的五官笑顏綻放，“此生足矣。”
幾支煙花躥上漆黑天幕，綻開的瞬間將繁星照至失色。
阪田銀時背過身去，他腰間的洞爺湖隨步履微微擺動。
“松陽老師，我走了。”
“還有那個貝拉少女，後會有期。”
銀發武士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向後揮揮手，紅豆色的眼在煙花映照下折射出微光。雷曼那只兔子多半是在山下等他。
這樣就好，沒什麽遺憾。阪田銀時笑笑，時光機這種東西，還真是不錯啊。
貝拉註視著銀時的背影微瞇了下眼，依稀記得糖豆說要送銀時回去，如果是在今晚，倒也是個不錯的時機。然而松陽緊接著的一句，卻讓貝拉徹底傻了眼。
“啊，銀時。再見。”
低而輕的一聲，似是喃喃自語，貝拉卻只覺得腦中一片蜂鳴。
她詫異的望著站在煙火下微笑的那人，沒道理的，松陽不應該知道銀時的名字。而對方卻如長輩般伸手拍了拍貝拉肩膀，“聽星期天說，他是我未來的學生。很優秀的男人啊，呵呵，對吧。”
“……”貝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她在想是應該當即就給糖豆一巴掌，還是趕緊回書院拿上黑棺把松陽塞進去關一晚上。
然而還沒等她多想，松陽卻伸手指向她衣襟。貝拉低頭去看，被她強行塞進浴衣側襟的次元地圖落出來一角。她有些尷尬的伸手去理，卻意外發現其中有一張地圖竟打開了一個時間點！
地圖——死神。
時間軸——劇情進行時。
地圖上綠色的開鎖點一閃一閃瑩瑩跳動。貝拉只覺得心臟也突然跟著綠色小點的韻律開始動作。
噗通。
噗通。
神色一下變得嚴肅，貝拉握緊地圖準備離開。追捕雙槍的大任務在前，松陽的事可以暫且擱置。和糖豆搭檔五年，她相信這只兔子蠢是蠢了點，但做事絕對有分寸。
提起浴衣下擺，脫掉兩只木屐，貝拉朝松陽吼了一句，“松陽老師，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就撒腿往山下跑。
松陽站在原地微笑，“貝拉，有機會的話。替我向D問好。”風揚起他及肩長發，“從他升職以後，好久不見了。”
貝拉跑步的動作滯了一秒，然後她很快回頭笑開。
“好！一定！”
D老頭，貝拉齜牙咧嘴，想不到你也有這種把柄！居然和劇情人物相識？！嘛，算了。加快步速趕往山下，貝拉至少少了對松陽的疑慮。
吉田松陽也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呵，難道自己出現的第一天就被他發現了嗎？還是因為帶著D老頭的道具呢？貝拉無語的笑，反正D老頭覺得沒問題，自己也就無所謂了。不知為何，她打從心底裏信任松陽。就好像她也同樣信任阪田銀時。
阪田銀時……貝拉突然抽住了。
——擦，她忘記消除阪田銀時的記憶就把他送回去了！
啊！！！痛苦的捂住臉，貝拉滿山哀嚎。算了算了，這些小細節都丟到抓到雙槍後再說吧……
一路疾行回至書院，屋頂上裝著庫洛洛的黑棺一動不動的躺著。貝拉見四下無人，動作麻利的卸下浴衣換了管理員服，背上黑棺又一路往回趕。
地圖上綠點仍在閃閃攢動。等貝拉趕回祭典時，糖豆已帶著路飛和庫洛洛在山下等她。
風呼嘯而過的回旋還轟鳴在腦中，貝拉大口喘著氣，掏出次元鑰匙就插.進開口點。並沒註意到糖豆額角掛著的汗，以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黑白藤紋懷表。
綠色光線穿過鑰匙縫隙，拉開憑空而出的大門，這一次，面前是一片白色的荒蕪沙漠。
夜是不見天日的黑，風比背後關上的世界還要淩厲。
貝拉是最後一個踏進門內的。就在她踏進沙漠的那一刻，一股懾人的靈壓突然暴漲起來，震動沙丘。
一抹耀眼藍色疾速掠下，貝拉瞳孔猛地微縮，人以近至面前！
蓬勃殺氣隨迅猛攻勢瞬間近至腹部，措不及防！來人囂張的提起嘴角，笑得張狂——
“喲，女人。”
“好久不見。”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說： .
看到有妹子對大小庫洛洛提問，我就順便解釋一下，幫自己和大家一起理理思路吧╮(╯▽╰)╭
1.貝拉抓穿越者的時候，庫洛洛本體在黑棺內，五厘米在黑館外（請見21章）
2.貝拉抓住穿越者之後，庫洛洛拉住路飛在後面解釋，糖豆被貝拉丟去看管兩人（請見22章）
3.貝拉睡黑棺的時候，庫洛洛本體被心情很糟糕的貝拉丟出黑棺，五厘米庫洛洛在糖豆手上（請見22章）
4.糖豆來找貝拉的時候，五厘米庫洛洛和路飛已經在松下私塾（章節未說，以後會補番外——糖豆給銀時講故事之——次元管理局秘史【餵！）
5.糖豆找到貝拉之後，把貝拉搬出黑棺，把庫洛洛塞進黑棺（請見23章）
6.銀時把貝拉拉去祭典玩，庫洛洛本體和黑棺一起被壞心眼的丟棄在屋頂欣賞月光（請見23章）五厘米庫洛洛在祭典玩得很痛快（請見本章，證據為苦逼的試膽大會承辦者╮(╯▽╰)╭）
以上.祝大家看文愉快。我們進虛圈了。
銀他媽拜拜，松陽老師拜拜，桂小太郎拜拜，高杉拜拜。
PS：桂，向著宇宙船長不斷邁進吧！你可以做宇宙海賊王，路飛管不著你~魔法使就算了吧，太慘了嘖嘖= =
☆、chapter25 虛圈一號 死神
強勁的靈壓沖擊成風，喧囂起來，震動腳下白砂。遠處一只蜥蜴樣的小虛桀桀爬過，似是受了驚嚇，慌亂刨開砂層鉆入其中。
幾株石英三兩從荒蕪的土地冒頭。風嘯而過，天幕漆黑。
被襲前一秒，貝拉抽出匕首猛得向後刺破黑棺。來人狂暴的靈壓剎時被強壓進黑棺破損的縫隙，於此同時，貝拉猛地扣住襲擊者直刺腹部的手掌。
她死死盯住那人。
囂張的眉眼，囂張的齒骨，入目皆是張揚至極的藍，極霸道的占去所有視線。媽的，貝拉不禁暗自罵了一聲。真他媽帥。她就喜歡這一款的！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男人面頰上的齒骨面具微微咧開，綠色破面紋於眼尾上揚，襯得那雙冷藍色的眼愈發囂張。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貝拉，挑起的嘴角咧出更大的弧度。
“身手倒是沒差。”爆發出的靈壓逐漸收起，“但也沒長進。”
一把抽回被貝拉死死扣住的右手，葛力姆喬嗤笑一聲，轉而又低頭看砂地上那只奶黃色著黑色披風的垂耳兔，“還有你，這是什麽鬼樣子？嗯？”
白色破面服修長貼身，葛力姆喬雙手插袋。他擰著眉毛盯住糖豆，說著就一腳向它踹過去。其力道之狠，飛起的砂石擊碎不遠處的石壁。
糖豆敏捷的躲開，一跳，躍上葛力姆喬肩膀，“你想殺了我嗎。”
“嘁——”唾棄的啐在某只兔子臉上，葛力姆喬瞪著眼睛睨向他，“給老子下去。”
……誒？
貝拉楞了一下，大腦一時沒能跟上事態變化。
劇情發展到這一幕，貝拉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誒……她該怎麽說？！是因為這幾年她死抱著富奸那個停更的hunter所以才out了，才被世界摒棄了，嗎？！
眼前這個狂暴男上一秒還狂放出靈壓想要幹掉她，現在看起來，只是在“友好”的打招呼，嗎？！
請一定在這兩個“嗎”上狠狠的加重讀音，以表達貝拉此時想要以頭搶地的那種心情。
震驚。震得每根神經都騎上一頭草泥馬在咆哮——這是個什麽情況？嗯？為什麽作為第六十刃的葛力姆喬居然認得管理員？！
貝拉大瞪著眼睛，整個面部表情完全出賣了其內心那十萬頭草泥馬企圖默默咆哮的美好願望。
糖豆蹲在葛力姆喬肩膀，覺得貝拉整張臉像極了一封咆哮信。而它在靜默中，已經感受到那些犀利言辭怒吼著，幾乎要將它的耳朵一起震聾。
也許是十萬頭草泥馬在內心咆哮的太響亮，又也許是貝拉的表情已經扭曲到了一個極致。葛力姆喬不爽的嘖了下嘴，雙手依舊插在口袋。
他彎下腰低頭就將視線對上貝拉，距離疾速拉進，貝拉下意識後退一步。
“別告訴我你把老子忘了。”不爽的表情全部寫在臉上，吐出的句子也帶著可察的危險氣息。
貝拉皺著眉頭盯住藍發破面，什麽叫該不會忘了他？她從來就不認識他吧。雖然話也不能這麽說，貝拉在管理員學校是沒少從漫畫和TV上認識豹子大爺，可她在看漫畫的時候，豹子大爺總不見得也透過漫畫在看她吧？
這不科學。
就算這是她喜歡的款，也依舊不科學！
所以貝拉再退後一步，搖頭，“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就不怎麽友善的表情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猙獰。葛力姆喬擰著眉頭，視線惡狠狠的幾乎要將貝拉的臉灼出一個洞。
目光再一移，落在貝拉身後惹眼的黑棺之上。
“她該不會還在睡這種東西吧？”
扭過頭看肩上的兔子，藍發破面的語氣中除了不爽，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這下貝拉就更莫名了。她睡不睡黑棺這麽私人的問題，就連她自己都記不太清，為什麽豹子大爺居然會知道？難道他真的能通過漫畫看見自己？
沒可能的吧！
自從學院畢業她可沒再碰過死神啊！就算寶典也……目光一瞬就落在庫洛洛身上，後者則回給她一個極無辜的表情。
想必也不可能啊……那對方為什麽會認識自己？還搞得一副故交的模樣，說什麽“好久不見”，“身手沒差”。可近五年她除了hunter沒去過別的次元世界一次啊，不然D老頭為什麽總念叨她不上進呢？就算是退一萬步，她到過死神虛圈，可她作為一屆管理員，也不該認識劇情人物啊。
貝拉只看見糖豆在對方耳邊輕聲嘀咕了一陣，然後葛力姆喬又皺起眉頭唾棄了她一眼，便顯得有些悻悻。
“那你們這次是來幹什麽？”
口氣依舊囂張不減，“難道是為了變成這副鬼樣子來給我講冷笑話？”拎起糖豆的耳朵，葛力姆喬的嫌棄幾乎已經具現化。
“拜托，老子不愛聽冷笑話。”
“噗……”貝拉笑了。
厭棄的視線移過來，皺眉向貝拉，似乎是在說，嗯？你笑什麽？翻譯過來，就是，老子允許你笑了嗎？你以為老子也在講冷笑話嗎？
貝拉嘴角抽了抽，連忙收起笑故作鎮定。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但腦子就是一抽，就是覺得剛才是個笑點。
可，現在問題也不在這裏吧。
在確定對方沒有攻擊意圖後，貝拉收起匕首，“糖豆，你最好解釋一下。”
“故交。”某只言簡意賅的指指葛力姆喬，又向那依舊一臉不爽的人解釋，“具體的我之後再慢慢跟你細說，倒是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雖然貝拉很想在故交這件事上繼續深究下去，但糖豆的這個問題她也確實很關心。有了上一次誤闖入松下私塾後院的經歷，貝拉這一次特地事先查了時間開口的落地位置。這明明就是在外圈荒野，距離藍染及一幹破面居住的虛夜宮所在地內圈，有著相當的距離。
作為第六十刃的葛力姆喬沒道理出現在這裏，更沒道理把時間都掐得那麽準。
不知是不是被問到了煩心的問題，葛力姆喬略皺了眉，“最近虛夜宮出了點事，老子出來轉一圈散散心，順便看看有什麽可以廝殺的獵物。”
“結果正巧被我察覺到幾個異常的靈壓，”他轉而又齜著牙笑開，“過來一看，果然是你們。”
說到這裏他又顯得有些失望，厭棄的目光一刻不停的來回落在貝拉和糖豆身上，“這幾年你們管理員的水平真是越來越糟了，還不夠老子當餐後甜點的，本來還以為你們能讓我開心一下，活動活動筋骨。嘁……沒想到你們兩個更糟。”
什麽叫他們兩個更糟？
貝拉自打踏進虛圈，就一直被噎得沒怎麽能說出話來。
這人怎麽頭一次見面就接二連三的對她進行人生攻擊呢？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別以為是她喜歡的款她就不會生氣。
繃著臉與葛力姆喬對視，貝拉蓄意放出冷厲的眼神，可對方卻回以更狠辣的眼神，似乎在說，怎樣？不滿意嗎？
是啊，她是很不滿意啊！作為管理員，居然和劇情人物勾三搭四！可貝拉還是撓撓臉別過視線，將升級的憤怒全部融進視線投到糖豆臉上。
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糖豆覺得它已經被貝拉虐殺了一百遍。所以它也躲開貝拉的視線，轉而向葛力姆喬表示它的不滿意。
“我說你也別太過分了，這幾年你們虛圈的管理員換了多少個你知道嗎？現在幾乎都沒人肯來虛圈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嘁，老子怎麽知道。”葛力姆喬擡眼望天。
糖豆一拳頭砸在他側臉，“少給我裝蒜！還不是你齜著牙咧著嘴提著刀追著那幫妞滿虛圈跑，說要跟人家過兩招！”
受了一拳的藍發破面不怒反笑，“你沒吃飯？”
貝拉已經徹底無語了，她覺得她應該先收起看戲的散漫態度，冷靜下來先理理思路。首先，是松陽和D老頭，這算上一輩的事，她暫時管不著。現在，又是葛力姆喬和糖豆。
深深吐出一口氣，貝拉憋著怒火一把從葛力姆喬肩上把糖豆扯到眼前，“你最好還是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認識破面。”
某只兔子無辜的攤手，“說了是故交了。”
“好，就算你沒跟我之前，管理的是虛圈。”貝拉一字一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管理員守則最重要的是什麽？”
糖豆嘿嘿笑，“我是監督官，不是管理員。”貝拉眼睛一瞪，它又趕緊改口，“是不許破壞劇情。”
貝拉表示滿意，咧開嘴一臉陰險，“所以你的故交又算什麽？”
糖豆露出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管理員守則沒說過不能有故交啊。”
貝拉被噎得說不出話，為毛這只兔子能作出一副無辜臉？雖然管理員守則沒有明文規定，但身為管理員本就不應該和劇情人物有過多接觸不是嗎？你看庫洛洛，她做他專職保姆五年，人家就完全不認得她。
一人一兔靜默對視，倒是在一邊的葛力姆喬先沈不住氣。
“女人。”他一把抓住貝拉提起糖豆的手，用力扣緊手腕，迫使貝拉松開糖豆，“需要我提醒你，在你們當上那個什麽破爛管理員之前，我們就認識了嗎？”
囂張的齒骨隨挑起的嘴角咧開張揚弧度，藍發破面低頭靠近。貝拉因那一句之前就認識稍微怔了神，葛力姆喬已伸手從腰腹處挑開她的管理員服。
“還是你連這個傷口都忘了呢？”
狂放不羈的微笑弧度，冷藍色的眼含著笑意，卻掩不住其中傲然。貝拉隨他的視線低下頭去，腹部是男人指尖微涼的溫度。
管理員服下，一道一掌長的傷口猙獰可怖。
貝拉楞住，“你怎麽知道這個傷口？”
藍發破面低頭笑開，“因為這是老子給你開的洞。”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說： .
豹子大爺出場，當當當——
後面的故事很精彩，千萬別走開（餵，怎麽有這樣打廣告的= =）
PS：這兩天因為忙著關小黑屋生產，所以時不時出來刷一下留言，但沒來得及回。大家不要拋棄我啊，留言不嫌多的都砸過來吧。等我生產完2W字，一定會一條一條慢慢回覆的！~千萬記得要砸我血瓶啊！
☆、chapter26 虛圈二號 死神
次元世界橫生於主世界之上，次元管理局則存在於次元世界的夾縫之中。
因為主世界有愛恨，於是有了次元世界。
也因主世界有愛恨，於是有了穿越者與管理員。
主世界想要改變劇情，穿越者便出現。
主世界想要保護劇情，管理員便誕生。
追溯次元管理局的源頭，管理員與穿越者本是一脈相承，皆由主世界所生。然而兩者的目的不同，便在時間長廊上站成兩行完全不同的陣營，長久廝殺與對抗。
管理員學院的教科書是這樣記載管理局和管理員的誕生的。
但時至今日，管理局的構成與初建時已有天大的差別。
據貝拉所知，創建管理局的那一批人物，確實和部分穿越者一樣，由主世界的異常精神力匯聚而生。他們生於不同的次元世界，抱著同樣的目的走到一起。
但建局之後，總部被移到次元夾縫中，各地的異常波段一直都有管理員定期清除。能從聚集的異常磁場中誕生的管理員變得少之又少，相反，出現的大多是穿越者。
雖然她確實對銀時說過，“抱歉，管理員大多是石頭裏蹦出來的”這樣的話。可那一句半真半假。
如今的管理員隊伍，大多都是管理員結合所生的後代。貝拉所知道的“石頭裏蹦出來”的管理員，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下D老頭常常念叨的“和你同期的雷曼和洛瑞亞”了。
世界都是大抵相同的，管理員也不例外。
每個世界都會有那麽一兩類人被看作“異物”，而在管理員的世界裏，那寥寥無幾自然誕生的管理員，便是眾人眼中的“異物。”
因為生於異常，他們往往比普通管理員後代具有更強的能力。但就是這種與穿越者極為相似的誕生方式，使得大多數管理員看他們的目光，總是帶上些許異樣。
貝拉其實很理解，就好比同伴身上流著敵人的血，總不會叫人太舒暢。
因此沒有一個管理員會拿著喇叭到處嚷嚷，說我是生在異常磁場，管理局慧眼識英把我撿了回來。所以我比你們都要強！平凡的人類啊，在我面前顫抖吧。
會這樣做的絕對是傻X。
貝拉認定自己不是傻X。所以她很奇怪，為什麽葛力姆喬竟知道自己並非生來就是管理員。
手指撫上腹部的傷口，貝拉實際並不記得這道傷口的由來。
模糊的記憶裏，她記得的只有D老頭把她從某處撿來，隨手丟進管理員學校。然後她混混沌沌的畢業，混混沌沌的工作。
記憶是大段大段令人煩躁的空白。
那雙冷藍色的眼逼視得她幾乎窒息。
聽葛力姆喬的意思，她原來是生在死神虛圈嗎？可糖豆呢？在它任自己的監督官之前，貝拉並不記得自己見過它。為什麽在葛力姆喬的話語裏，三人好像從前就認識呢？
貝拉有一萬個理由可以懷疑眼前這個男人說謊，但她腹部的傷口卻無法解釋。那個位置，和她剛邁進虛圈時，葛力姆喬招呼的位置一模一樣。
手腕被握在對方手中不可掙脫。
突然一道白影從地上躥起，貝拉還沒反應過來，糖豆已一腳踹中葛力姆喬下顎，使得那人不得不松手向後連退兩步。
“別抓太久了。”翻身落地，糖豆鄙夷的看貝拉一眼，“她就喜歡你這款的。抓久了小心她愛上你。”
“嘁。”藍發破面哼笑一聲，擡手蹭一下下顎，笑得讓人琢磨不透。
貝拉反應過來一腳就把糖豆踹飛出去，“誰會愛上他，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爛。”
本還緊張壓抑的氣氛忽的就被這幾腳踢破。飛出去的兔子在砂地上滾了兩圈，抽搐，“餵，傑克，方不方便給我們個住的地方？我可不想睡在白砂地，動不動就有虛來襲擊。你也知道，晚上睡不好是會長不高的。”
“蠢貨，別叫老子傑克。你早就不會再長了！”望了貝拉一眼，葛力姆喬把手收回口袋，邁開步子轉身就走。
地上的兔子一動不動的仰面躺著，“那大爺，給個住的地方吧。”
步伐近至挺屍的兔子身邊，被稱作大爺的藍發破面動作爽快的又是飛起一腳。
糖豆一個翻身躍起敏捷躲開。它嘴一咧，極快的躥上葛力姆喬肩頭。
兩次踢空的破面顯得有些不快，“老子看見你現在這副德行就不爽。連打架的興趣都提不起來。雷……”
他話未說完，一記飛踢已直擊面頰。生生將那後半個音調卡斷在唇齒間。
葛力姆喬擰起眉頭狂放殺氣，糖豆收腳落回他肩膀，訕訕笑道，“你還是叫我蠢貨吧。那個名字就免了。”
“嘁。”唾棄一聲，葛力姆喬突然出手，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把掐住糖豆脖子，“再踢我一次就宰了你！”
稍遠處，貝拉壓低聲音問庫洛洛，“你看見了嗎？”
庫洛洛點頭。
嗯，他們兩個都看見了。葛大爺剛才咬了舌頭。
“你覺不覺得他們有基情？”貝拉調侃。
“……”庫洛洛無語的望貝拉，“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沒工夫調侃。”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貝拉忽然萌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自路飛在祭典吃飽喝足之後就一直躺在黑棺上埋頭苦睡，可現在……黑棺後似乎沒了他的氣息！
順著強盜頭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Oh ！ My ！ God !
貝拉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她沒有看到葛力姆喬那性感的破面服之後，那個性感的六號數字的旁邊，那個性感的虛洞裏……
救命啊……
路飛！！！誰允許你跑到那個虛洞裏去的啊啊啊！！！
貝拉以手掩面作仰天長嘯扭曲狀，她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啊。像那個四號破面，叫什麽來著？哦對，烏爾奇奧拉。對，就像他那樣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捏個粉粉碎啊！
至少這樣她就不用看到路飛咧開半口白牙，一臉興奮的坐在葛力姆喬的虛洞裏啊！
船長大人，貝拉欲哭無淚，一萬個小人在內心代替她捂著臉尖叫出聲。你把葛大爺當什麽？觀光纜車嗎？天吶，誰來教她一下，她該怎麽做？！……
不知是不是註意到貝拉的目光，走在前面相互攻擊的一人一兔突然停下腳步。
葛力姆喬扭頭向後，看向貝拉的神情依舊帶著十分不爽，“餵！你在磨磨蹭蹭什麽？還不趕緊給老子跟上來！”
他這不叫還好，一叫，路飛恍然就透過虛洞看見了不遠處正沖她狂使眼色的貝拉。
“啊咧？~”路飛瞇起眼，他大夢初醒還沒搞清這邊的狀況，“貝拉在說什麽？”壓著草帽歪了歪腦袋，路飛喃喃著露出不明白的神情。
算了，管她說什麽呢。燦爛的咧出一口白牙，路飛一個腦袋透出虛洞，對著貝拉使勁揚了揚手，“餵！貝拉，快看我發現了什麽！”
他一臉得意，又一臉向往，眼裏幾乎要冒出星光，“沒想到這裏居然有機器人，厲害吶！還有中央控制室！啊呵呵呵！~啊呵呵呵！~”
“……”誰來救救她。
貝拉要飆淚了。葛大爺明顯楞住了，這會兒他正低著頭打量從自己腹部冒出的那只腦袋。
“機器人？”他挑眉，面頰上的齒骨因表情幅度而被拉開。
“啊咧？”註意到葛力姆喬的視線，路飛擡頭。不高興大爺擰緊眉頭，在十厘米玩偶頭頂投下一片陰影，路飛卻仍舊一臉興奮，“這個機器人居然還有骨頭面具！好酷！”
身體於大腦指令前先一步行動！飛速沖上去一把從虛洞裏拽出路飛，貝拉在葛力姆喬的瞪視下訕訕笑道，“抱歉，哈哈，抱歉。”隨即又一拳頭揍到路飛頭上，“看清楚！這不是機器人，這是人！”
一拳不解氣又揍一拳，“這樣隨便跑到人家肚子裏很失禮你知道嗎！”
“是人？”包了一包淚，路飛頂著大包被丟回黑棺。拉遠了距離他看清葛力姆喬，啊……果然不是機器人。
“奇怪啊……”他摸著大包一臉費解，“我說，你肚子上為什麽有個這麽大的洞？”
藍發破面的目光聚焦過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爬到他的虛洞裏。不過貝拉那個死女人，把手伸進他的虛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嘁，隔了這麽多年感覺還是很不爽啊。恨不得砍斷它！
“老子不是人。”無視路飛的問題，葛力姆喬一臉兇狠的糾正貝拉，“老子是虛！”
“虛是什麽東西？”路飛好奇。
經驗告訴貝拉跟路飛解釋再多也是白搭，所以她盯著葛力姆喬的虛洞想了會兒，回答，“就好像有翅膀叫天使，長尾巴的叫人魚，他們這裏管身上有洞的叫虛。”
指指葛力姆喬臉上的齒骨，她繼續普及，“像這樣又穿白衣服，臉上又有面具的虛，叫做破面。你記得千萬要離這樣的人遠一點！你要是再搭上其他破面……”貝拉舉起拳頭，咬牙切齒，“我發誓我會像娜美一樣揍你！”
“切——”撇嘴唏噓一聲，路飛悻悻的坐到庫洛洛旁邊，“女人真可怕。”
“嗯。”庫洛洛點頭附和。
被作為教材的藍發破面斜了一眼胡說八道的貝拉，似乎也對路飛和庫洛洛產生了一些興趣。他走近一些，自上而下睨視路飛，“你又是什麽東西？”
“我？”路飛完全不受那張猙獰面孔的影響，笑得一臉燦爛，“我是海賊！”然後他指向庫洛洛，“他是強盜！”
“哦？”葛力姆喬挑眉，“聽上去不錯。”
確實不錯。強盜海賊破面，真是快把反派職業都湊齊了。腹誹間，貝拉目光越過葛力姆喬，隱約看見一個人影正從荒蕪處走來。
再一眨眼，人已至眼前。
“你們似乎聊得很開心啊。”
來人一頭風騷的粉色頭發，帶白色手套的手擡起推一下鏡片，露出其後金色的眸子，“葛力姆喬，不介紹一下嗎？朋友？”
“薩爾阿波羅？”視線回轉，葛力姆喬顯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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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廟下松陽帶著糖豆緩步走上臺階，兔子蹲在松陽肩上看不清表情，松陽則偶爾微微笑一下，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麽。
貝拉突然很羨慕糖豆，早知道她剛剛也該賴著松陽，這樣就不用去該死的試膽大會了。
看見坐在臺階上吵吵嚷嚷的那一排人，松陽笑道，“玩得開心嗎？一會兒有煙火，要不要去看？”
“不了！”路飛斷然拒絕，“我們要去吃章魚燒！章魚燒！章魚燒！”
“我也不去了。”庫洛洛轉而問高杉，“你呢。”
一小只高杉看看庫洛洛又看看松陽。那副表情在貝拉看來，就好像是在掙紮，是舍棄深愛的老師呢，還是舍棄新認識的基友呢？
反倒是松陽顯得豁達，他上前一步拍拍高杉肩膀，將他和桂推到一起，“去玩吧。”
小屁孩終究是小屁孩，四個人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當然主要在跑的還是高杉和桂，路飛和庫洛洛一人得到一只坐騎。
眼看著路飛就要跑沒影了，貝拉站起來就要追，她的祖宗啊，她可不放心把路飛單獨在外面放養。搞不好會丟了的！
剛要站起糖豆卻一腳蹬在她腦袋上，縱身一跳就落到了她前面，“我也想吃章魚燒，我去看著吧。”
這只兔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積極？
貝拉摸摸腦袋，算了，反正糖豆從前就很喜歡海賊，一度夢想著炒了D老頭魷魚，背上行囊就去做那未知的第十人。
既然如此，貝拉覺得她應該隨了糖豆的夢，在這個基情無限的時代，路飛噩夢君還是順應潮流的留給它好了！
愉悅的瞇起眼睛，貝拉沖糖豆的背影喊，“給我也帶一盒回來！”
那只兔子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松陽笑了笑，示意銀時和貝拉也一同下去，“我知道有個看煙花的好地方。”
神社下燈火人影，生氣勃勃。滿山清涼秋風，伴隨樹葉沙沙作響。貝拉一腳一腳踩著石板路，不知是因為離開了沈甸甸的黑棺，亦或是離開了她沈悶黑色管理員服，心情竟有一些飄飄然。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與銀時和松陽之間的距離。
遠離喧鬧的人群，離神社不遠的小山頭上有一處開闊空地。仰頭能看見璀璨星光，松陽在那裏停下腳步。三人之間也沒有很多的言語。銀時與松陽並肩，松陽微笑依舊，一束煙花綻開，貝拉遠遠能望見阪田銀時微微上揚的嘴角。
銀發武士孩子似的摸了下後頸，“這個地方真的不錯啊，松陽老師。”
“呵呵。”升起的煙花照得松陽五官更加柔和，他與銀時並肩站著，嗓音溫潤而優雅，“阪田，貝拉，人的生命有時就像這煙花。”
絢麗的色彩在頭頂綻開，忽明忽暗的視線裏，松陽笑著註視前方，“你們是願意做短暫的綻放呢？還是希望永遠不被點亮？”
很短暫的沈默。
貝拉覺得松陽意有所指，而對方也果然轉眼向她，“生命的盡頭總伴隨著隕落。然，吾身雖死，學生承吾志。”
柔和的五官笑顏綻放，“此生足矣。”
幾支煙花躥上漆黑天幕，綻開的瞬間將繁星照至失色。
阪田銀時背過身去，他腰間的洞爺湖隨步履微微擺動。
“松陽老師，我走了。”
“還有那個貝拉少女，後會有期。”
銀發武士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向後揮揮手，紅豆色的眼在煙花映照下折射出微光。雷曼那只兔子多半是在山下等他。
這樣就好，沒什麽遺憾。阪田銀時笑笑，時光機這種東西，還真是不錯啊。
貝拉註視著銀時的背影微瞇了下眼，依稀記得糖豆說要送銀時回去，如果是在今晚，倒也是個不錯的時機。然而松陽緊接著的一句，卻讓貝拉徹底傻了眼。
“啊，銀時。再見。”
低而輕的一聲，似是喃喃自語，貝拉卻只覺得腦中一片蜂鳴。
她詫異的望著站在煙火下微笑的那人，沒道理的，松陽不應該知道銀時的名字。而對方卻如長輩般伸手拍了拍貝拉肩膀，“聽星期天說，他是我未來的學生。很優秀的男人啊，呵呵，對吧。”
“……”貝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她在想是應該當即就給糖豆一巴掌，還是趕緊回書院拿上黑棺把松陽塞進去關一晚上。
然而還沒等她多想，松陽卻伸手指向她衣襟。貝拉低頭去看，被她強行塞進浴衣側襟的次元地圖落出來一角。她有些尷尬的伸手去理，卻意外發現其中有一張地圖竟打開了一個時間點！
地圖——死神。
時間軸——劇情進行時。
地圖上綠色的開鎖點一閃一閃瑩瑩跳動。貝拉只覺得心臟也突然跟著綠色小點的韻律開始動作。
噗通。
噗通。
神色一下變得嚴肅，貝拉握緊地圖準備離開。追捕雙槍的大任務在前，松陽的事可以暫且擱置。和糖豆搭檔五年，她相信這只兔子蠢是蠢了點，但做事絕對有分寸。
提起浴衣下擺，脫掉兩只木屐，貝拉朝松陽吼了一句，“松陽老師，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就撒腿往山下跑。
松陽站在原地微笑，“貝拉，有機會的話。替我向D問好。”風揚起他及肩長發，“從他升職以後，好久不見了。”
貝拉跑步的動作滯了一秒，然後她很快回頭笑開。
“好！一定！”
D老頭，貝拉齜牙咧嘴，想不到你也有這種把柄！居然和劇情人物相識？！嘛，算了。加快步速趕往山下，貝拉至少少了對松陽的疑慮。
吉田松陽也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呵，難道自己出現的第一天就被他發現了嗎？還是因為帶著D老頭的道具呢？貝拉無語的笑，反正D老頭覺得沒問題，自己也就無所謂了。不知為何，她打從心底裏信任松陽。就好像她也同樣信任阪田銀時。
阪田銀時……貝拉突然抽住了。
——擦，她忘記消除阪田銀時的記憶就把他送回去了！
啊！！！痛苦的捂住臉，貝拉滿山哀嚎。算了算了，這些小細節都丟到抓到雙槍後再說吧……
一路疾行回至書院，屋頂上裝著庫洛洛的黑棺一動不動的躺著。貝拉見四下無人，動作麻利的卸下浴衣換了管理員服，背上黑棺又一路往回趕。
地圖上綠點仍在閃閃攢動。等貝拉趕回祭典時，糖豆已帶著路飛和庫洛洛在山下等她。
風呼嘯而過的回旋還轟鳴在腦中，貝拉大口喘著氣，掏出次元鑰匙就插.進開口點。並沒註意到糖豆額角掛著的汗，以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黑白藤紋懷表。
綠色光線穿過鑰匙縫隙，拉開憑空而出的大門，這一次，面前是一片白色的荒蕪沙漠。
夜是不見天日的黑，風比背後關上的世界還要淩厲。
貝拉是最後一個踏進門內的。就在她踏進沙漠的那一刻，一股懾人的靈壓突然暴漲起來，震動沙丘。
一抹耀眼藍色疾速掠下，貝拉瞳孔猛地微縮，人以近至面前！
蓬勃殺氣隨迅猛攻勢瞬間近至腹部，措不及防！來人囂張的提起嘴角，笑得張狂——
“喲，女人。”
“好久不見。”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說： .
看到有妹子對大小庫洛洛提問，我就順便解釋一下，幫自己和大家一起理理思路吧╮(╯▽╰)╭
1.貝拉抓穿越者的時候，庫洛洛本體在黑棺內，五厘米在黑館外（請見21章）
2.貝拉抓住穿越者之後，庫洛洛拉住路飛在後面解釋，糖豆被貝拉丟去看管兩人（請見22章）
3.貝拉睡黑棺的時候，庫洛洛本體被心情很糟糕的貝拉丟出黑棺，五厘米庫洛洛在糖豆手上（請見22章）
4.糖豆來找貝拉的時候，五厘米庫洛洛和路飛已經在松下私塾（章節未說，以後會補番外——糖豆給銀時講故事之——次元管理局秘史【餵！）
5.糖豆找到貝拉之後，把貝拉搬出黑棺，把庫洛洛塞進黑棺（請見23章）
6.銀時把貝拉拉去祭典玩，庫洛洛本體和黑棺一起被壞心眼的丟棄在屋頂欣賞月光（請見23章）五厘米庫洛洛在祭典玩得很痛快（請見本章，證據為苦逼的試膽大會承辦者╮(╯▽╰)╭）
以上.祝大家看文愉快。我們進虛圈了。
銀他媽拜拜，松陽老師拜拜，桂小太郎拜拜，高杉拜拜。
PS：桂，向著宇宙船長不斷邁進吧！你可以做宇宙海賊王，路飛管不著你~魔法使就算了吧，太慘了嘖嘖= =
☆、chapter25 虛圈一號 死神
強勁的靈壓沖擊成風，喧囂起來，震動腳下白砂。遠處一只蜥蜴樣的小虛桀桀爬過，似是受了驚嚇，慌亂刨開砂層鉆入其中。
幾株石英三兩從荒蕪的土地冒頭。風嘯而過，天幕漆黑。
被襲前一秒，貝拉抽出匕首猛得向後刺破黑棺。來人狂暴的靈壓剎時被強壓進黑棺破損的縫隙，於此同時，貝拉猛地扣住襲擊者直刺腹部的手掌。
她死死盯住那人。
囂張的眉眼，囂張的齒骨，入目皆是張揚至極的藍，極霸道的占去所有視線。媽的，貝拉不禁暗自罵了一聲。真他媽帥。她就喜歡這一款的！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男人面頰上的齒骨面具微微咧開，綠色破面紋於眼尾上揚，襯得那雙冷藍色的眼愈發囂張。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貝拉，挑起的嘴角咧出更大的弧度。
“身手倒是沒差。”爆發出的靈壓逐漸收起，“但也沒長進。”
一把抽回被貝拉死死扣住的右手，葛力姆喬嗤笑一聲，轉而又低頭看砂地上那只奶黃色著黑色披風的垂耳兔，“還有你，這是什麽鬼樣子？嗯？”
白色破面服修長貼身，葛力姆喬雙手插袋。他擰著眉毛盯住糖豆，說著就一腳向它踹過去。其力道之狠，飛起的砂石擊碎不遠處的石壁。
糖豆敏捷的躲開，一跳，躍上葛力姆喬肩膀，“你想殺了我嗎。”
“嘁——”唾棄的啐在某只兔子臉上，葛力姆喬瞪著眼睛睨向他，“給老子下去。”
……誒？
貝拉楞了一下，大腦一時沒能跟上事態變化。
劇情發展到這一幕，貝拉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誒……她該怎麽說？！是因為這幾年她死抱著富奸那個停更的hunter所以才out了，才被世界摒棄了，嗎？！
眼前這個狂暴男上一秒還狂放出靈壓想要幹掉她，現在看起來，只是在“友好”的打招呼，嗎？！
請一定在這兩個“嗎”上狠狠的加重讀音，以表達貝拉此時想要以頭搶地的那種心情。
震驚。震得每根神經都騎上一頭草泥馬在咆哮——這是個什麽情況？嗯？為什麽作為第六十刃的葛力姆喬居然認得管理員？！
貝拉大瞪著眼睛，整個面部表情完全出賣了其內心那十萬頭草泥馬企圖默默咆哮的美好願望。
糖豆蹲在葛力姆喬肩膀，覺得貝拉整張臉像極了一封咆哮信。而它在靜默中，已經感受到那些犀利言辭怒吼著，幾乎要將它的耳朵一起震聾。
也許是十萬頭草泥馬在內心咆哮的太響亮，又也許是貝拉的表情已經扭曲到了一個極致。葛力姆喬不爽的嘖了下嘴，雙手依舊插在口袋。
他彎下腰低頭就將視線對上貝拉，距離疾速拉進，貝拉下意識後退一步。
“別告訴我你把老子忘了。”不爽的表情全部寫在臉上，吐出的句子也帶著可察的危險氣息。
貝拉皺著眉頭盯住藍發破面，什麽叫該不會忘了他？她從來就不認識他吧。雖然話也不能這麽說，貝拉在管理員學校是沒少從漫畫和TV上認識豹子大爺，可她在看漫畫的時候，豹子大爺總不見得也透過漫畫在看她吧？
這不科學。
就算這是她喜歡的款，也依舊不科學！
所以貝拉再退後一步，搖頭，“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就不怎麽友善的表情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猙獰。葛力姆喬擰著眉頭，視線惡狠狠的幾乎要將貝拉的臉灼出一個洞。
目光再一移，落在貝拉身後惹眼的黑棺之上。
“她該不會還在睡這種東西吧？”
扭過頭看肩上的兔子，藍發破面的語氣中除了不爽，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這下貝拉就更莫名了。她睡不睡黑棺這麽私人的問題，就連她自己都記不太清，為什麽豹子大爺居然會知道？難道他真的能通過漫畫看見自己？
沒可能的吧！
自從學院畢業她可沒再碰過死神啊！就算寶典也……目光一瞬就落在庫洛洛身上，後者則回給她一個極無辜的表情。
想必也不可能啊……那對方為什麽會認識自己？還搞得一副故交的模樣，說什麽“好久不見”，“身手沒差”。可近五年她除了hunter沒去過別的次元世界一次啊，不然D老頭為什麽總念叨她不上進呢？就算是退一萬步，她到過死神虛圈，可她作為一屆管理員，也不該認識劇情人物啊。
貝拉只看見糖豆在對方耳邊輕聲嘀咕了一陣，然後葛力姆喬又皺起眉頭唾棄了她一眼，便顯得有些悻悻。
“那你們這次是來幹什麽？”
口氣依舊囂張不減，“難道是為了變成這副鬼樣子來給我講冷笑話？”拎起糖豆的耳朵，葛力姆喬的嫌棄幾乎已經具現化。
“拜托，老子不愛聽冷笑話。”
“噗……”貝拉笑了。
厭棄的視線移過來，皺眉向貝拉，似乎是在說，嗯？你笑什麽？翻譯過來，就是，老子允許你笑了嗎？你以為老子也在講冷笑話嗎？
貝拉嘴角抽了抽，連忙收起笑故作鎮定。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但腦子就是一抽，就是覺得剛才是個笑點。
可，現在問題也不在這裏吧。
在確定對方沒有攻擊意圖後，貝拉收起匕首，“糖豆，你最好解釋一下。”
“故交。”某只言簡意賅的指指葛力姆喬，又向那依舊一臉不爽的人解釋，“具體的我之後再慢慢跟你細說，倒是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雖然貝拉很想在故交這件事上繼續深究下去，但糖豆的這個問題她也確實很關心。有了上一次誤闖入松下私塾後院的經歷，貝拉這一次特地事先查了時間開口的落地位置。這明明就是在外圈荒野，距離藍染及一幹破面居住的虛夜宮所在地內圈，有著相當的距離。
作為第六十刃的葛力姆喬沒道理出現在這裏，更沒道理把時間都掐得那麽準。
不知是不是被問到了煩心的問題，葛力姆喬略皺了眉，“最近虛夜宮出了點事，老子出來轉一圈散散心，順便看看有什麽可以廝殺的獵物。”
“結果正巧被我察覺到幾個異常的靈壓，”他轉而又齜著牙笑開，“過來一看，果然是你們。”
說到這裏他又顯得有些失望，厭棄的目光一刻不停的來回落在貝拉和糖豆身上，“這幾年你們管理員的水平真是越來越糟了，還不夠老子當餐後甜點的，本來還以為你們能讓我開心一下，活動活動筋骨。嘁……沒想到你們兩個更糟。”
什麽叫他們兩個更糟？
貝拉自打踏進虛圈，就一直被噎得沒怎麽能說出話來。
這人怎麽頭一次見面就接二連三的對她進行人生攻擊呢？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別以為是她喜歡的款她就不會生氣。
繃著臉與葛力姆喬對視，貝拉蓄意放出冷厲的眼神，可對方卻回以更狠辣的眼神，似乎在說，怎樣？不滿意嗎？
是啊，她是很不滿意啊！作為管理員，居然和劇情人物勾三搭四！可貝拉還是撓撓臉別過視線，將升級的憤怒全部融進視線投到糖豆臉上。
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糖豆覺得它已經被貝拉虐殺了一百遍。所以它也躲開貝拉的視線，轉而向葛力姆喬表示它的不滿意。
“我說你也別太過分了，這幾年你們虛圈的管理員換了多少個你知道嗎？現在幾乎都沒人肯來虛圈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嘁，老子怎麽知道。”葛力姆喬擡眼望天。
糖豆一拳頭砸在他側臉，“少給我裝蒜！還不是你齜著牙咧著嘴提著刀追著那幫妞滿虛圈跑，說要跟人家過兩招！”
受了一拳的藍發破面不怒反笑，“你沒吃飯？”
貝拉已經徹底無語了，她覺得她應該先收起看戲的散漫態度，冷靜下來先理理思路。首先，是松陽和D老頭，這算上一輩的事，她暫時管不著。現在，又是葛力姆喬和糖豆。
深深吐出一口氣，貝拉憋著怒火一把從葛力姆喬肩上把糖豆扯到眼前，“你最好還是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認識破面。”
某只兔子無辜的攤手，“說了是故交了。”
“好，就算你沒跟我之前，管理的是虛圈。”貝拉一字一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管理員守則最重要的是什麽？”
糖豆嘿嘿笑，“我是監督官，不是管理員。”貝拉眼睛一瞪，它又趕緊改口，“是不許破壞劇情。”
貝拉表示滿意，咧開嘴一臉陰險，“所以你的故交又算什麽？”
糖豆露出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管理員守則沒說過不能有故交啊。”
貝拉被噎得說不出話，為毛這只兔子能作出一副無辜臉？雖然管理員守則沒有明文規定，但身為管理員本就不應該和劇情人物有過多接觸不是嗎？你看庫洛洛，她做他專職保姆五年，人家就完全不認得她。
一人一兔靜默對視，倒是在一邊的葛力姆喬先沈不住氣。
“女人。”他一把抓住貝拉提起糖豆的手，用力扣緊手腕，迫使貝拉松開糖豆，“需要我提醒你，在你們當上那個什麽破爛管理員之前，我們就認識了嗎？”
囂張的齒骨隨挑起的嘴角咧開張揚弧度，藍發破面低頭靠近。貝拉因那一句之前就認識稍微怔了神，葛力姆喬已伸手從腰腹處挑開她的管理員服。
“還是你連這個傷口都忘了呢？”
狂放不羈的微笑弧度，冷藍色的眼含著笑意，卻掩不住其中傲然。貝拉隨他的視線低下頭去，腹部是男人指尖微涼的溫度。
管理員服下，一道一掌長的傷口猙獰可怖。
貝拉楞住，“你怎麽知道這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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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虛圈二號 死神
次元世界橫生於主世界之上，次元管理局則存在於次元世界的夾縫之中。
因為主世界有愛恨，於是有了次元世界。
也因主世界有愛恨，於是有了穿越者與管理員。
主世界想要改變劇情，穿越者便出現。
主世界想要保護劇情，管理員便誕生。
追溯次元管理局的源頭，管理員與穿越者本是一脈相承，皆由主世界所生。然而兩者的目的不同，便在時間長廊上站成兩行完全不同的陣營，長久廝殺與對抗。
管理員學院的教科書是這樣記載管理局和管理員的誕生的。
但時至今日，管理局的構成與初建時已有天大的差別。
據貝拉所知，創建管理局的那一批人物，確實和部分穿越者一樣，由主世界的異常精神力匯聚而生。他們生於不同的次元世界，抱著同樣的目的走到一起。
但建局之後，總部被移到次元夾縫中，各地的異常波段一直都有管理員定期清除。能從聚集的異常磁場中誕生的管理員變得少之又少，相反，出現的大多是穿越者。
雖然她確實對銀時說過，“抱歉，管理員大多是石頭裏蹦出來的”這樣的話。可那一句半真半假。
如今的管理員隊伍，大多都是管理員結合所生的後代。貝拉所知道的“石頭裏蹦出來”的管理員，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下D老頭常常念叨的“和你同期的雷曼和洛瑞亞”了。
世界都是大抵相同的，管理員也不例外。
每個世界都會有那麽一兩類人被看作“異物”，而在管理員的世界裏，那寥寥無幾自然誕生的管理員，便是眾人眼中的“異物。”
因為生於異常，他們往往比普通管理員後代具有更強的能力。但就是這種與穿越者極為相似的誕生方式，使得大多數管理員看他們的目光，總是帶上些許異樣。
貝拉其實很理解，就好比同伴身上流著敵人的血，總不會叫人太舒暢。
因此沒有一個管理員會拿著喇叭到處嚷嚷，說我是生在異常磁場，管理局慧眼識英把我撿了回來。所以我比你們都要強！平凡的人類啊，在我面前顫抖吧。
會這樣做的絕對是傻X。
貝拉認定自己不是傻X。所以她很奇怪，為什麽葛力姆喬竟知道自己並非生來就是管理員。
手指撫上腹部的傷口，貝拉實際並不記得這道傷口的由來。
模糊的記憶裏，她記得的只有D老頭把她從某處撿來，隨手丟進管理員學校。然後她混混沌沌的畢業，混混沌沌的工作。
記憶是大段大段令人煩躁的空白。
那雙冷藍色的眼逼視得她幾乎窒息。
聽葛力姆喬的意思，她原來是生在死神虛圈嗎？可糖豆呢？在它任自己的監督官之前，貝拉並不記得自己見過它。為什麽在葛力姆喬的話語裏，三人好像從前就認識呢？
貝拉有一萬個理由可以懷疑眼前這個男人說謊，但她腹部的傷口卻無法解釋。那個位置，和她剛邁進虛圈時，葛力姆喬招呼的位置一模一樣。
手腕被握在對方手中不可掙脫。
突然一道白影從地上躥起，貝拉還沒反應過來，糖豆已一腳踹中葛力姆喬下顎，使得那人不得不松手向後連退兩步。
“別抓太久了。”翻身落地，糖豆鄙夷的看貝拉一眼，“她就喜歡你這款的。抓久了小心她愛上你。”
“嘁。”藍發破面哼笑一聲，擡手蹭一下下顎，笑得讓人琢磨不透。
貝拉反應過來一腳就把糖豆踹飛出去，“誰會愛上他，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爛。”
本還緊張壓抑的氣氛忽的就被這幾腳踢破。飛出去的兔子在砂地上滾了兩圈，抽搐，“餵，傑克，方不方便給我們個住的地方？我可不想睡在白砂地，動不動就有虛來襲擊。你也知道，晚上睡不好是會長不高的。”
“蠢貨，別叫老子傑克。你早就不會再長了！”望了貝拉一眼，葛力姆喬把手收回口袋，邁開步子轉身就走。
地上的兔子一動不動的仰面躺著，“那大爺，給個住的地方吧。”
步伐近至挺屍的兔子身邊，被稱作大爺的藍發破面動作爽快的又是飛起一腳。
糖豆一個翻身躍起敏捷躲開。它嘴一咧，極快的躥上葛力姆喬肩頭。
兩次踢空的破面顯得有些不快，“老子看見你現在這副德行就不爽。連打架的興趣都提不起來。雷……”
他話未說完，一記飛踢已直擊面頰。生生將那後半個音調卡斷在唇齒間。
葛力姆喬擰起眉頭狂放殺氣，糖豆收腳落回他肩膀，訕訕笑道，“你還是叫我蠢貨吧。那個名字就免了。”
“嘁。”唾棄一聲，葛力姆喬突然出手，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把掐住糖豆脖子，“再踢我一次就宰了你！”
稍遠處，貝拉壓低聲音問庫洛洛，“你看見了嗎？”
庫洛洛點頭。
嗯，他們兩個都看見了。葛大爺剛才咬了舌頭。
“你覺不覺得他們有基情？”貝拉調侃。
“……”庫洛洛無語的望貝拉，“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沒工夫調侃。”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貝拉忽然萌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自路飛在祭典吃飽喝足之後就一直躺在黑棺上埋頭苦睡，可現在……黑棺後似乎沒了他的氣息！
順著強盜頭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Oh ！ My ！ God !
貝拉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她沒有看到葛力姆喬那性感的破面服之後，那個性感的六號數字的旁邊，那個性感的虛洞裏……
救命啊……
路飛！！！誰允許你跑到那個虛洞裏去的啊啊啊！！！
貝拉以手掩面作仰天長嘯扭曲狀，她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啊。像那個四號破面，叫什麽來著？哦對，烏爾奇奧拉。對，就像他那樣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捏個粉粉碎啊！
至少這樣她就不用看到路飛咧開半口白牙，一臉興奮的坐在葛力姆喬的虛洞裏啊！
船長大人，貝拉欲哭無淚，一萬個小人在內心代替她捂著臉尖叫出聲。你把葛大爺當什麽？觀光纜車嗎？天吶，誰來教她一下，她該怎麽做？！……
不知是不是註意到貝拉的目光，走在前面相互攻擊的一人一兔突然停下腳步。
葛力姆喬扭頭向後，看向貝拉的神情依舊帶著十分不爽，“餵！你在磨磨蹭蹭什麽？還不趕緊給老子跟上來！”
他這不叫還好，一叫，路飛恍然就透過虛洞看見了不遠處正沖她狂使眼色的貝拉。
“啊咧？~”路飛瞇起眼，他大夢初醒還沒搞清這邊的狀況，“貝拉在說什麽？”壓著草帽歪了歪腦袋，路飛喃喃著露出不明白的神情。
算了，管她說什麽呢。燦爛的咧出一口白牙，路飛一個腦袋透出虛洞，對著貝拉使勁揚了揚手，“餵！貝拉，快看我發現了什麽！”
他一臉得意，又一臉向往，眼裏幾乎要冒出星光，“沒想到這裏居然有機器人，厲害吶！還有中央控制室！啊呵呵呵！~啊呵呵呵！~”
“……”誰來救救她。
貝拉要飆淚了。葛大爺明顯楞住了，這會兒他正低著頭打量從自己腹部冒出的那只腦袋。
“機器人？”他挑眉，面頰上的齒骨因表情幅度而被拉開。
“啊咧？”註意到葛力姆喬的視線，路飛擡頭。不高興大爺擰緊眉頭，在十厘米玩偶頭頂投下一片陰影，路飛卻仍舊一臉興奮，“這個機器人居然還有骨頭面具！好酷！”
身體於大腦指令前先一步行動！飛速沖上去一把從虛洞裏拽出路飛，貝拉在葛力姆喬的瞪視下訕訕笑道，“抱歉，哈哈，抱歉。”隨即又一拳頭揍到路飛頭上，“看清楚！這不是機器人，這是人！”
一拳不解氣又揍一拳，“這樣隨便跑到人家肚子裏很失禮你知道嗎！”
“是人？”包了一包淚，路飛頂著大包被丟回黑棺。拉遠了距離他看清葛力姆喬，啊……果然不是機器人。
“奇怪啊……”他摸著大包一臉費解，“我說，你肚子上為什麽有個這麽大的洞？”
藍發破面的目光聚焦過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爬到他的虛洞裏。不過貝拉那個死女人，把手伸進他的虛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嘁，隔了這麽多年感覺還是很不爽啊。恨不得砍斷它！
“老子不是人。”無視路飛的問題，葛力姆喬一臉兇狠的糾正貝拉，“老子是虛！”
“虛是什麽東西？”路飛好奇。
經驗告訴貝拉跟路飛解釋再多也是白搭，所以她盯著葛力姆喬的虛洞想了會兒，回答，“就好像有翅膀叫天使，長尾巴的叫人魚，他們這裏管身上有洞的叫虛。”
指指葛力姆喬臉上的齒骨，她繼續普及，“像這樣又穿白衣服，臉上又有面具的虛，叫做破面。你記得千萬要離這樣的人遠一點！你要是再搭上其他破面……”貝拉舉起拳頭，咬牙切齒，“我發誓我會像娜美一樣揍你！”
“切——”撇嘴唏噓一聲，路飛悻悻的坐到庫洛洛旁邊，“女人真可怕。”
“嗯。”庫洛洛點頭附和。
被作為教材的藍發破面斜了一眼胡說八道的貝拉，似乎也對路飛和庫洛洛產生了一些興趣。他走近一些，自上而下睨視路飛，“你又是什麽東西？”
“我？”路飛完全不受那張猙獰面孔的影響，笑得一臉燦爛，“我是海賊！”然後他指向庫洛洛，“他是強盜！”
“哦？”葛力姆喬挑眉，“聽上去不錯。”
確實不錯。強盜海賊破面，真是快把反派職業都湊齊了。腹誹間，貝拉目光越過葛力姆喬，隱約看見一個人影正從荒蕪處走來。
再一眨眼，人已至眼前。
“你們似乎聊得很開心啊。”
來人一頭風騷的粉色頭發，帶白色手套的手擡起推一下鏡片，露出其後金色的眸子，“葛力姆喬，不介紹一下嗎？朋友？”
“薩爾阿波羅？”視線回轉，葛力姆喬顯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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