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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我的病秧子老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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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則知道這一百塊錢是算命費, 不由問:“一百塊會不會太少了?”

他以前聽廖先生說過,有人曾以百萬甚至上千萬的高價, 專門上山請她算命。

卿衣說:“不少。我還收過五塊錢的呢。”

廖則說:“那我轉賬給你?”

卿衣說:“現金比較好。”

廖則這就讓保鏢去醫院旁邊的ATM機取錢。

取回來, 他摸了摸嶄新的紙票, 讓紙票沾染上自己的氣息,才拿給卿衣。

卿衣接過塞進兜裏, 看了他兩眼,言簡意賅道:“你前二十二年諸事不順,二十三歲這年, 命裏有貴人相助,往後諸事順遂,一生無憂。”

廖則聽了問:“貴人是誰?”

卿衣說:“我啊。”

廖則聽了就笑了。

他握住她的手, 說:“你這光講整體了。婚姻呢?”

卿衣說:“你這輩子只有一次婚姻, 夫妻恩愛,一生圓滿。”

廖則說:“這個好。”

他又問了別的雜七雜八,問到最後,楞是沒問身體。

大概他心裏也清楚,打從昨天結婚開始, 他的身體就已經和過去明顯不同,所以也沒必要問。

還是卿衣主動說:“你身體一個月之內會有好轉,到今年年底,會有很大的起色。”

他這才說:“是嗎。”

這句話聽起來淡淡的。

卿衣說:“知道自己身體會好,居然不高興?”

廖則說不是的:“因為昨天已經高興過了。”

卿衣說:“你昨天有高興?”

廖則說:“有的。”

他看著她的目光忽然多出點促狹之意。

於是卿衣瞬間福至心靈,明白他說的高興到底是指什麽。

“不正經。”

她評價道。

廖則面不改色:“正經的娶不到老婆。”

說話間, 車子穩穩停在路邊,兩人下車,保鏢跟在旁邊,盡職盡責地陪逛。

買衣服的過程不用多說,身材好氣質佳的大美人即使披條花被單,那也是妥妥的仙女下凡。卿衣心裏惦記著廖則得按時回家吃藥的事,掐著點地買完,就帶他回廖家。

家裏廖夫人不在,管家說去做美容了。

於準也不在。

不知道是去忙公司,還是去見那背後的人。

跟早晨一樣,廖則飯前喝藥,喝完才開始吃飯。之後卿衣陪他散了會兒步消食,直等他說累了,回臥室午睡,卿衣去到頂樓開有天窗的茶室,凈手焚香。

香是上好的沈香,點燃後氣味清幽雅淡,嗅之使人心神寧靜。

卿衣在這香氣中閉目靜坐許久。

直等把心態調整到心如止水的境地,她睜眼起身。

桌上已經鋪好空白的符紙,她拿筆蘸了朱砂,開始畫符。

這符比在醫院裏給老太太畫的要覆雜許多。

守在旁邊的管家只看了那麽一眼,就感到頭暈目眩,不由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一連畫了十張,卿衣方才停筆。

等筆跡幹了,把這十張裏的七張交給管家,讓管家按照她說的地理方位去貼。剩下三張留著明天去高總家給老太太用。

管家也不問這七張符有什麽作用,只小心翼翼地捧著,下樓去貼。

剛貼完,就感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場,將祖宅整個地籠罩起來。

管家順著那氣場來源看去,這才發現,少奶奶讓貼的地理方位,連起來赫然是個北鬥七星的圖案。

即使是管家這樣的門外漢,也知道以北鬥七星為載體的黃符、陣法等威力非同凡響。他不禁想,難道是昨晚後花園裏的那些臟東西惹到了少奶奶,少奶奶被惹煩了,就想永絕後患?

管家思索著上樓。

這時廖則午睡醒來,家庭醫生給他進行日常的測量檢查。

“少爺身體怎麽樣?”管家問。

家庭醫生說:“比昨天還要好一點。”

管家說:“藥呢,還是按時定量地吃嗎?”

家庭醫生說:“嗯,先繼續吃著,等過兩天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確定真的沒問題,就可以酌情進行減量。”

管家聽著,欣慰不已。

他是看著少爺長大的,二十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說可以酌情減量的話。

少奶奶真的功不可沒啊。

懷著這樣的心思,管家對卿衣的態度越發尊敬,沒有一丁點兒仗著自己在廖家待的時間久,就倚老賣老的意思。

管家都這樣了,其餘傭人也更加盡心盡力。

卿衣倒沒在意這些。她只繼續在茶室裏,一邊泡茶喝茶,一邊用平板登錄賬號,回覆這兩天因為結婚累積下來的未讀消息和郵件。

廖則坐在她身邊,使用筆記本電腦處理事務。

夫妻兩人各忙各的,偶爾轉頭說話,間或交換一個親吻,氣氛溫馨又和諧。

到了晚上,做了全身美容的廖夫人容光煥發地回來,順便給卿衣帶了幾塊新鮮出爐的小蛋糕。

卿衣拿起叉子就吃。

吃著吃著,註意到廖則的目光,她停下來,說:“好好喝你的藥。”

廖則說:“我也想吃蛋糕。”他委屈道,“我長這麽大,還不知道你們吃的蛋糕是什麽味道。”

卿衣聞言有點心疼。

連蛋糕都沒吃過,那像炸雞奶茶冰淇淋,火鍋燒烤麻辣燙,估計也全都沒吃過吧?

這麽想著,卿衣更心疼了。

但她還是說:“等你堅持半個月不吐血再說吧。”

廖則說:“半個月不吐血就能吃蛋糕?”

卿衣說:“嗯,可以吃一點。”

到時候別說蛋糕了,清湯火鍋他也能稍微吃一點。

毫無疑問,廖則又心動了。

他認真喝藥,認真吃飯,連同睡前那杯苦到不行的藥水,用不著卿衣拿鼓勵獎哄他,他很自覺地一氣喝完,半滴不剩。

“老婆,我喝完了,”他很乖地說,“我睡覺了,晚安。”

“晚安。”

廖則躺進被子裏睡覺,卿衣在他旁邊入定。

一夜無話。

照舊是準六點醒來,看廖則今天氣色也不錯,卿衣又帶他跑步打太極。

打完問他感受,他說手比昨天熱,身上也出汗了。

卿衣說:“很好,繼續保持。”

回樓上沖過澡,卿衣沒換昨天新買的衣服,而是換上了道袍。

道袍一穿,發髻一束,她懷抱裝著七星劍的盒子走下來,那舉手投足間,周身氣質恍若仙人。

傭人們被鎮住了。

怎麽感覺少奶奶比第一天來的時候還要更仙風道骨?

管家也楞了楞神,反應過來後,立即問少奶奶待會兒可是要出門。

“嗯,去高總家,”卿衣說,“今天要賺一筆小錢。”

聽見這話,廖則重覆了遍:“小錢?”

卿衣說:“小錢。”

看她那不甚在意的模樣,廖則下意識地以為她說的小錢,估計就是千八百塊,或者萬把塊,再高的就不能叫小錢了。

他想說他和高總其實不熟,不用給高總友情價,但想想沒開口,她應該心裏有數。

這樣的認知在到了高總家後,看卿衣在別墅裏上上下下走了一圈,讓調整了幾個大件的擺放,又往不起眼的角落裏貼了三張黃符,最後連七星劍都沒動用,她對高總說可以了,高總立即送上一張支票的時候,徹底崩盤。

廖則看得清楚,那張支票的額度是五百萬。

廖則:“……”

這就是他老婆說的小錢?

廖則陷入沈思。

那邊卿衣婉拒了留下吃飯的邀請,正要告辭,卻忽然想起個事,問高總:“你說的那個張天師,他進過你們家吧?”

高總點頭,說她剛才調整的那幾個大件,在這之前,就是張天師讓動的。

卿衣這才說:“你們家的風水還不錯,那幾個大件以後能不動就不動。必須要動的話,可以再叫我,或者讓其他比較靠譜的大師來看看具體要怎麽動。”

打從昨天她讓老太太醒過來,高總就已經對她無比信任,聞言連連點頭應好。

卿衣抱著七星劍,領著廖則告辭離開。

接著她沒再往別的地方跑,因為按照規矩,她該回門了。

盡管卿衣一再表示山上什麽都不缺,但廖夫人還是給準備了整整兩大車的東西,加上保鏢和隨行的家庭醫生,幾乎搞了個車隊。

好在安排的車子不看標志的話,外觀都很低調,車隊就這麽駛離市區,開往郊區。

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道觀坐落在郊區的一座名山上。

山上有供車輛行駛的道路,車隊順著開到停車場,按理說不能再走了,因為前面設的有道閘系統,還豎了個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四個大字,闖入罰款。

像前幾天過來接人,車子就是沒能進去,停在這兒等著。司機回過頭,還沒說話,卿衣降下車窗,對走過來的門衛揮了下手。

門衛見是她,說:“觀主回來了啊。”

卿衣說:“嗯,回來了。”

門衛這就回到門衛室,按下按鈕,升起常年降下的道閘,讓車隊通過。

後面車隊再沒停過,暢通無阻地開到個小停車場。

這小停車場離道觀有點距離,卿衣下車,打電話讓道觀裏的人出來拿東西。

接到電話的小道士立即叫上師兄弟,還有幾個師姐師妹,一幹人風風火火地跑出來,遠遠望見站在車前的卿衣,隔著上百米就興奮地揮手,異口同聲地喊:“觀主回來啦!”

“觀主回門啦!”

“觀主我想你啦!”

“觀主你帶好吃的回來啦!”

一個二個都挺活潑。

到了車前,年長些的先給卿衣行禮,完了才問這次回來還走不走。

卿衣說:“我今天是回門,回門當天不能留娘家,必須回新房。怎麽你們不知道嗎?”

道士們傻眼。

還真不知道這麽個傳統。

註意到保鏢們投來的目光,道士們忙說修行之人不記年歲,不知道回門很正常,卻慘遭觀主拆臺。

卿衣教訓他們道:“我早說過了,修行的同時不能忘記入世,不入世,超脫哪門子的世俗。你們天天這樣,回頭下山,連怎麽坐公交都不知道。”

道士們被訓得面露愧色。

卿衣還要再訓,卻聽一道沈悶的咳聲響起。

回頭一看,廖則臉色有點白,正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捂著嘴悶咳。

家庭醫生說:“壞了,少爺要發病了。”

家庭醫生連忙去拿醫藥箱。

道士們見狀,記起觀主的結婚對象是大家族裏的少爺,不出意外就是這位。他們正要圍過去看是怎麽回事,卻都停住了。

有觀主在,哪用得著他們。

果然,卿衣走到廖則面前,拿開他的手,仰頭親上去。

可別說,廖則剛才還覺得嗓子癢到難以忍耐,連帶著還有點腥甜之意,她這麽一親,廖則瞬間就覺得嗓子不癢了,那股腥甜也壓下去,整個人舒服得很。

一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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