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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的病秧子老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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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不就知道了?”

廖則說著, 眼底微微漾開一點異彩。

卿衣挑了下眉。

她答:“試試就試試。”

誰怕誰啊。

你個一咳就吐血的病秧子, 難不成還能幹得過我這個堂堂天師?也不怕還沒提槍上陣, 就先吐了滿地的血。

卿衣想著,也不慫,直接起身, 當著廖則的面脫身上的禮服。

同時還不忘盯著廖則, 觀察他的反應。

這一盯, 就察覺他眼底那點異彩正逐漸加重。

他目光沈沈的, 連帶著臉上那一直沒消下去的紅也加重了, 乍一看面龐紅潤,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卿衣不由對系統說:“感覺我每天都這麽脫一脫的話,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

系統還沒從剛才的崩潰中穩住心神,聽見這麽句虎狼之詞, 頓時更崩潰了。

好在老父親清楚卿衣的本性,知道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真讓她每天脫給廖則看,她自己都能找理由否決掉。畢竟廖則的身體狀況擺在那兒, 她再傻也得斟酌斟酌。

於是系統強行穩住了, 說:“你脫個鬼。他那是氣血上湧,你再刺激他,待會兒他又吐血。”

卿衣說:“我這才脫一件呢。”

系統說:“就他那眼神,指不定心裏早把你扒光了。”

卿衣說:“咦?我居然沒看出來他這麽悶騷。”

系統說:“不悶騷能說試試?”

卿衣說:“對哦。”

她繼續脫。

首都這邊剛入春,溫度還有點低,結婚禮服又是按照古禮定制的,厚厚的好幾層。卿衣脫掉外面最繁重的那層, 裏頭的稍微薄點,隱隱勾勒出身段。

因為打小住在山上的緣故,每天不是忙著驅鬼就是捉妖,這具身體鍛煉得比常年泡在健身房裏的還好。隨著禮服一件件地脫下,纖細又勻稱的身段徹底勾勒出來,卿衣手指搭在最後一件的系帶上,久久沒動。

系統估摸著她可能要搞事情,果斷匿了。

老父親不在,沒人能管得住卿衣,她就又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

她問廖則:“真的要我試試嗎?”

她臉上還帶著新娘妝,不濃,但那眉梢眼角怎麽看怎麽像盛放到極致的春花,鮮艷得不得了。

廖則望著她,不答話。

只伸出手,掌心向上,像是邀請她。

卿衣把自己的手搭過去。

才觸碰,就被他握住。也不知道他一個病秧子哪來的力氣,他手臂往裏一收,就讓她一下子撲過來。

這動作毫無預兆。

關鍵時刻,卿衣的技能發揮了作用。

擔心這一撲,會把他撲得吐血,卿衣憑借著另一只手按住床沿,巧勁一用,沒讓自己真的撲進他懷裏。

她擡頭,唇角勾起一點笑,說:“真的要我試試啊?”

廖則也笑。

他說:“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妻子這點小要求,丈夫必須答應。”

卿衣說:“你也不怕吐血。”

他說:“不是試試嗎?”

卿衣懂了。

他說的試試是真試試,字面意思上的試試。

她剛要點頭說行,一點一點慢慢試,廖則已經重新伸手,把她推倒在床上。

床上被單是大紅色,被子也是大紅色,卿衣身上最後這件禮服也是紅色。她仰面躺著,被這紅襯得膚白如雪,又嬌又艷。

廖則緩緩傾身。

“這嫁衣最後一件,該我脫。”他說。

卿衣說:“那你脫呀。”

她眸光水盈盈的,沒有半分的不樂意。

廖則這就動起手來。

他手指蒼白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幹凈,解開系帶時,有種從從容容的優雅。

系帶一解,剛才還嚴實的襟口松開來,被遮掩住的景致若隱若現。他手指停在那兒,沒往裏去,而是再度傾身,說:“閉眼。”

卿衣說:“接吻嗎?”

廖則說:“嗯。”頓了頓,“我初吻,沒有經驗,如果有哪裏做得讓你覺得不舒服,還望你體諒。”

卿衣被他這話說得又是一笑。

這種禮貌的小正經,放在他身上怪可愛的。

她說:“知道啦,我現在就體諒你。”

說完閉眼,下一秒唇上一熱,他已經吻過來。

因為是初吻,任何都是新奇的,開頭的嘗試就顯得格外的小心。他甚至會很體貼地問需不需要換氣,表現出十足的耐心。

等嘗試得差不多了,才一改開頭的小心謹慎,姿態近乎蠻橫的掠奪。

——仿佛這才是他的真正性格。

霸道、強勢,是隱藏在病弱之下的兇狠與瘋狂。

卿衣手腳發軟,呼吸淩亂。

廖則也同樣呼吸有點亂。

他整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覆在她身上,手指也不再停留,開始摸索。

卿衣手腳更軟。

忽然她一皺眉,從嗓子裏發出點細細的哼聲。

廖則立即問:“不舒服?”

卿衣說:“沒有……”

廖則望著她浮現出紅暈的臉頰,隱約明白什麽,繼續下去。

她發出的哼聲更細了。

新婚妻子這麽嬌嬌軟軟地在自己身下,別說是個病秧子了,就算是個殘廢,這會兒也得站起來,一展雄風。

廖則抓住她的手,讓她給他脫禮服。

和卿衣的嫁衣一樣,廖則的禮服也是幾件套,並且因為他體弱,生怕寒氣侵身,他的禮服明顯比嫁衣更厚重。

卿衣扒拉著他的禮服,有氣無力的。

她說:“都怪你,現在才讓我給你脫,我沒力氣了。”

廖則說:“嗯,怪我。”

嘴上這麽說,手裏卻還抓著不放,帶著她脫到最後。

這最後一件的制式和卿衣的差不多,也有系帶。卿衣拉開了,手往裏一伸,摸到幾塊形狀分明的腹肌,她有點高興,又有點驚訝:“你不是走路都會吐血嗎?”

廖則說:“那是今天起得太早。”

平時不那麽早起,睡眠充足,正常吃藥,也不會很頻繁地吐血。

不吐血,就表示他身體狀況良好,可以進行鍛煉。

打從記事起,見過的每一個醫生都告訴他,一定要保持健康的體魄,這樣即使發作得厲害,也不會太難捱,所以這麽多年來,但凡能下得了床,他就會堅持鍛煉。

卿衣聽了,說:“那夫妻生活……”

“可以試試。”

廖則低下頭,又吻過來。

他說:“我現在感覺還可以,你不用擔心,難受我會說的。”

料想他不會拿身體開玩笑,卿衣信他了。

不過信歸信,她心裏頭還是認定,他不一定能堅持到結束。

多半才進去就氣血上湧著要吐血。

卿衣這樣想著,接下來就一直分出點心神觀察他,以便可以趕在他吐血前及時處理。

誰知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出乎她意料。

他不僅沒吐血,他還似乎有點來勁,做了次不夠,緩一緩又做了次。

卿衣沒想到自己居然小看了他,問:“你現在……嗯……感覺怎麽樣?”

他喘息著答:“我感覺很好。”似乎是覺得這麽一句不足以說明他此刻的感受,他又說,“我這輩子活到現在,從沒有感覺這麽好過。”

說完在她耳後印下一個濡濕的吻。

卿衣敏感地一顫。

她禁不住想,別人家裏都是妻子被丈夫滋潤,怎麽放在他們家裏,就變成丈夫被妻子滋潤?

她和他這麽匹配的嗎?

懷疑這其中不是八字的問題,就是她那個錦鯉福運的問題,或者這就是廖則的得天獨厚之處,哪怕病得再嚴重,也掩蓋不了他大佬的本質。卿衣不再想,繼續觀察。

這一觀察就到了正式結束。

卿衣感到他抵著她的額頭汗涔涔的。

看他的臉,比之前更加紅潤,眼睛也很亮,明明操勞了這麽久,卻一點都沒顯出疲憊,大有還能做第三次的樣子。

卿衣覺得他有點像那種專門吸食人精氣的妖精。

她這樣想,也這樣說了。

“廖則。”

“嗯?”

“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

廖家的傭人們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鈴聲。

直到天黑了,這個點該吃晚飯,也該讓少爺吃藥,管家正要上前敲門,就聽門把擰開的聲音響起,臥室門打開了。

傭人們定睛一看。

早上把少奶奶接過來時,盡管穿著道袍,束著發髻,卻仍讓人覺得她膚白貌美,身段漂亮,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現在換了家居服,紮個丸子頭,傭人們暗忖,這得哪座道觀才能養出這樣的人來啊。

傭人們感嘆著,轉向少奶奶旁邊的人,頓時不約而同全楞住了。

這是……

這是少爺嗎?

這是今天早晨差點沒能從床上起來,結婚的時候沒走幾步路就吐血了的少爺?

看著那面色紅潤,精神極佳,仿佛吃了十全大補丸的人,傭人們震驚極了。

“少爺,”管家最先反應過來,問,“你還好嗎?”

廖則答:“我很好。”

管家說:“少爺今晚的氣色看起來非常不錯。不過以防萬一,我認為還是應該讓家庭醫生檢查一下比較好。”

廖則說:“氣色不錯?”

他想到什麽,轉頭看卿衣。

卿衣正接過傭人端來的水杯,才喝了口,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把水杯遞過去:“你也要喝?”

見狀,管家還沒來得及說少爺的日常飲用水是特定的,就見少爺已經就著少奶奶的動作,連喝了好幾口。

管家忙說:“少爺,你這……”

廖則說:“沒事,我感覺很好。”他說,“前所未有的好。”

音落,他伸手去牽卿衣,沖著她笑。

卿衣任他牽著,繼續喝水。

喝完水,卿衣把杯子還給傭人,準備下樓吃飯。

才走兩步,就被廖則拉住。

“怎麽了?”她轉頭。

廖則說:“換件衣服吧。”

卿衣以眼神詢問。

廖則目光停留在她領口處。

因為之前一直沒人提起指腹為婚的事,廖家和道觀幾乎不怎麽來往,以致於確定結婚後,少奶奶的禮服私服等來不及進行私人訂制,都是臨時買的現成的,所以卿衣身上的這套家居服,乍一看還算合身,可領口卻有些大了。

大到她一走路,手臂自然垂下的同時,領口也往兩邊滑落,把那本該遮住的深深淺淺的痕跡給露了出來。

看著那痕跡,廖則咳了下。

他不咳還好,他這一咳,管家立即緊張起來,非要讓家庭醫生給他檢查。

廖則說:“不用,我真的感覺很好。”

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卿衣的領口處。

傭人們循著一看,稍微思索一下,不約而同都悟了。

看這痕跡,少爺和少奶奶是已經同房了?

本以為像少爺體弱,同房的話,占便宜的會是少奶奶。

沒想到……

傭人們看向廖則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亡國禍水。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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