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結束後，程玥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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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檢後，時間恰好登機。程玥收拾了下，關閉手機網絡，戴著耳機開始聽歌睡覺。
Z市電競賽區。
陳以錦坐在休息區內，司柏許、謝堯和白西樹在旁邊坐著，他們都是來給陳以錦加油打氣的，雖說當時陳以錦非常幹脆的拒絕了他們來這裏的提議，但他們還是來了。
他們有說有笑的，倒是和低著頭沈默思考著的陳以錦形成鮮明對比。
平時，話最多的應該是他和謝堯，現在就只剩下謝堯一個人在說。
司柏許捶了下他肩膀：“陳少爺，想什麽呢？賽前緊張癥？”
“不是，我想別的呢。”
“想什麽？你家程玥？”
“嗯。”
旁邊的謝堯和白西樹湊過來，一臉詫異：“陳少爺，不是吧，現在這時候你居然在想女人？你該想你的比賽吧，這可是排名賽！”
“那又怎麽樣，我就是想她，”陳以錦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屑：“哪裏像你們，一群單身狗，呵。”
謝堯：“……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太不講義氣了吧！”
白西樹手搭在謝堯肩膀上，一臉無奈：“就是，你談戀愛了，不能攻擊我們啊，太過分了！再說了，你這脫單飯還沒請呢，什麽時候請啊？”
“就是就是，要攻擊我們，那也得把飯請了再說。”
司柏許笑著說：“程玥不是今天回來嗎，等她回來了，你順帶著請客唄。”
陳以錦想了想：“再看。”
“看什麽？”
“看她同不同意。”
“……”
謝堯笑了兩聲，一巴掌拍在陳以錦大腿上：“我說，你可是陳少爺，這種事情不能你來決定嗎？大氣一點，你可是個男人！”
陳以錦楞了下，好像謝堯說的有點道理，於是他說：“你說得對。”
“害，這就對了嘛！”
“那我先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我要做決定了。”
“…………”
謝堯一副想說臟話但又不方便說出來的樣子，這和之前有什麽區別？還不是得和程玥說啊！他堂堂陳少爺，怎麽還是個妻管嚴呢！這才是什麽時候就這樣了，以後可怎麽辦啊！
他們大概已經可以想象到陳以錦以後被程玥管的死死的是怎麽樣的一種畫面了。
嘖嘖嘖，夫綱不振啊！
陳以錦真的給程玥打了個電話，但那邊顯示電話已關機，他想，她現在大概是在飛機上。
休息區的喇叭裏響起比賽通知的提醒廣播。
司柏許推了他一下：“差不多了，快進去準備吧，前三前三。”
陳以錦收回手機：“知道了。”
他剛站起來，就看見OD和之前遇見的葉梓歌同時朝著他走來。
葉梓歌笑著開口：“chen，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居然都到排名賽了，繼續加油啊。”
陳以錦點頭：“謝謝。”
OD說：“走吧，比賽很快要開始了，先進去看看情況，接下來你的對手可都不容易對付。”
根據這次協會的比賽規定，協會內部正式成員是不允許參賽的，像OD和葉乘風這種，更是不行，但每個隊伍的候補可以，這也是為他們贏得榮譽，和正式加入五人隊伍的資格。
所以，能夠走到最後這裏的，都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選手。
起碼，不是陳以錦可以輕易拿到勝利的對手。
陳以錦跟OD一起進去的時候，司柏許和謝堯、白西樹也跟著進去，他們買了觀眾席的票，第三排視角最好的位置。
陳以錦不是這次比賽當中歡呼聲最高的，人氣最高的，莫過於方白。
他和陳以錦相同，是電競新選手，只不過他和陳以錦也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他之前是個模特，黃金比例身材搭配著一張性-冷淡的臉，本身就擁有一大批粉絲，再加上電競吸粉，場下的歡呼聲更是熱烈。
剛進去，就清楚的感受到什麽叫做震耳欲聾的應援聲。
隨後走來的葉乘風皺著眉：“什麽情況？這裏是電競賽區，不是演唱會啊，怎麽那麽多應援牌和彩燈！”
葉梓歌無奈的笑著：“誰讓方白的人氣高呢。”
葉乘風眉頭緊蹙，顯然是對此有些不滿。
OD笑了下：“算了算了，他人氣高也是好事，要是正式和協會簽約了，給協會帶來的利益可不低。”
“哼。”
陳以錦順著人群尖叫聲看去，那邊選手休息區內，和別的選手隔開來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男生，看起來個子挺高，雙腿縮在座位區域內顯得有些憋屈。
也許是因為人氣過高的緣故，他身邊別的選手都不和他說話，他也一副懶得搭理他們的樣子，自顧自的玩著手機。
隔著一段距離，陳以錦看不清楚他的臉。
等到保安把周邊人清開了後，陳以錦得以走過去，徑直就在他身邊座位坐下。
方白擡起頭，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收回，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
看清楚他臉的那瞬間，陳以錦笑了下：“是你啊。”
方白轉頭看他：“你認識我？”
“我在我家小啞巴房間的雜志上看到過你，封面上是你呢，你那發型還挺帥，怎麽不保持一下啊。”
“……那是造型，不是我原本的發型。”
“那你現在這個是你原本的發型？”
“嗯。”
“這個也還行，你要是戴個帽子就更好了。”
“……”方白不解：“為什麽？”
“等會兒我家小啞巴肯定要來，我可不想讓她看見你。”
“…………”
方白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了，他這是在誇自己長得帥，還是在防備著自己會吸引到他的女朋友？
這家夥看起來挺年輕的，也是這次排名賽的參賽選手？成年了嗎？
OD走過來：“chen，別閑聊了，第二場比賽就是你，好好準備。”
“沒事沒事，”陳以錦笑著擺手：“現在準備沒有什麽用，不如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方白，你說是吧？”
方白：“……”
這個自來熟的家夥。
但出於禮貌，方白還是象征性點了下頭，從嗓子眼裏悶出了一個“嗯”字。
陳以錦笑：“看見沒，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是嗎？”OD笑瞇瞇看著他：“那你要是輸掉比賽，等會兒玥玥來看見了，你要怎麽和她交代？”
陳以錦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馬上準備！”
OD笑著：“很好。”
方白：“……”
☆、他有點狂
興許是OD和陳以錦說起了程玥，陳以錦在連續的兩場比賽裏都獲得了勝利，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卻又覺得以陳以錦之前的表現，這種結果也不是什麽太值得驚訝的事情。
協會的幾個負責人都在，陳以錦的表現，他們自然看在眼裏，幾句低語後，他們告訴OD，不管最後比賽結果如何，都讓他想辦法把陳以錦拉到協會來。
OD答應了。
其實，這事就算他們不說，OD也會這麽做。在陳以錦順利入圍總決賽的時候開始，OD就覺得一定要把陳以錦拉過來，不僅僅是加入協會，而且必須要是神風隊。
接下來，是陳以錦的最後一場比賽，他的對手，是方白。
這場比賽爭奪的是冠軍名次。
如果是之前，陳以錦或許不會在意自己的排名是怎麽樣的，他能夠高高興興參加比賽就已經很好了，可是這回，他有了期待，更是為了完成另外一個人對他的信任。
既然通過了預選賽，進入了晉級賽，入圍了總決賽，現在也已經擠進了三強，為什麽，他不可以再拿到冠軍呢？
程玥馬上就要回來了，要是自己拿到了冠軍，她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而且，自己也終於有了可以和她順理成章在一起的理由和身份，他成了冠軍，就再也不是別人眼裏的渣渣、廢物，而是一個堂堂正正可以和程玥比肩的人了。
這場比賽，必須要贏。
和方白一起走向比賽臺的時候，方白難得主動開口：“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還在疑惑你是不是參賽選手，沒想到，我們那麽快就成為了對手。”
陳以錦笑著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家小啞巴買了你為封面的雜志，但是這場比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不必留情，我很想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到底是怎樣的。”
“你會見到的。”
兩人分別在各自電腦前坐著，主持人拿著話筒在前面慷慨激昂的說著早就準備好的演說詞。
陳以錦內心唯一的波動就在於，他堅定的相信，這場比賽他必須要贏，也一定可以贏。他都已經做到了那麽多別人以為他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麽不能再多一次？
OD坐在觀眾席上，眼裏帶著笑意，他說：“好戲開始了。”
葉乘風就坐在他身邊位置，可他註視著大屏幕說出的話，不知是和自己說的，還是和葉乘風說的。
葉乘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專註著這次電競大賽的最後一場比賽。
誰，將是這場比賽的冠軍得主呢？說實話，他也很期待。
另一邊，程玥和程垣已經從機場出來，飛機比預期要晚了十多分鐘到達。
走出飛機後，程玥給手機恢覆信號，上面就顯示著陳以錦帶來的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小啞巴，我的比賽開始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當時程玥還在飛機上，自然沒有回覆。
現在她把電話打過去，那邊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走到機場大廳的時候，程垣拽住了匆匆忙忙朝著外面走的程玥的肩膀，指著大廳上方的大屏幕：“玥玥，你的小男友！”
程玥立刻擡起頭看去，那個在大屏幕上被攝像機懟臉拍攝卻還是能夠保持帥氣的，正是她心心念念著要見到的陳以錦。
“這是……排名賽的最後一場？！”程垣有些驚奇：“這可是分出冠軍和亞軍的比賽，玥玥，你的小男友比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啊！不是個新手嗎，怎麽就一路打到這裏來的！”
程玥註視著大屏幕裏的陳以錦，周圍聚集的人不少，都在圍觀看著這場來不及去現場觀看的比賽。
看著大屏幕畫面裏互相“廝殺”的兩個角色，程玥不由緊張起來，想來在外淡然的臉上有了絲擔憂，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塊兒，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程垣在她身邊站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管這次比賽結果如何，他相信，他們家玥玥的決定都不會改變，陳以錦還是陳以錦，依舊還是她的小男友。
於是程垣伸出手搭上了她肩膀：“玥玥，走吧。”
程玥一楞：“不看比賽了？”
“你是想在這裏看到比賽結果，還是讓陳以錦親口告訴你他的比賽結果？”
“……”
“這裏離比賽賽區本來就不近，要是不趕回去，你等會兒可就不能趕在他離場之前見到他了。”
程玥不由揪住衣角：“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啊。”
“你不是認識那個什麽OD嗎，給他打個電話。”
程玥楞了下，這才想起來，以往陳以錦的比賽，OD都會在現場觀看，這回肯定也不會例外，自己給他發個消息讓他留陳以錦一會兒還是沒問題的。
她迅速掏出手機給OD發消息，程垣拉著她的肩膀一邊朝著外面走去，在她還在打字的時候，程垣攔了輛出租車，把程玥推了進去，自己隨後也跟著進去。
車子開始行駛後，程玥得到了OD的回覆，一個很簡單的“好”字。
程玥在手機上看那場比賽的直播，但是網絡不是很穩定，畫面略微卡頓，但還是堅持著看了下去。
程垣笑著：“我說親愛的妹妹，過程不看也不重要，你知道結果就好了。”
“不，我想看。”
“可是你大部分時間看得都是被卡成馬賽克的畫面。”
“……”
“你這手機是不是不行啊，什麽時候買的，怎麽信號那麽差？”
“…………”
然後程玥想起來，這手機，還是她初三那年買的，不到三年的使用期，而且她用的次數其實也不多，大部分的時候也就只是拿來打打電話和發短信，在陳以錦去她家之前，她手機裏連個外賣軟件都沒有。
她默默盯著卡頓的畫面，好吧，似乎的確應該去換一個新款的手機了，起碼，要信號稍微好點的。
程垣調侃道：“妹妹，你這生活過得怎麽跟老年人一樣，你還記得你是個十七歲的美少女嗎？”
“只是覺得沒有什麽必要。”
“之前沒有必要，現在有了。”
程玥點了下頭，表示認可：“嗯，現在有必要了。”
“見完陳以錦後，去買個手機吧。”
“好。”
程玥就憑借著那她直播畫面卡頓的不行的手機支撐到了比賽場地，比賽已經結束，裏面的觀眾陸陸續續出來，人聲鼎沸，都在熱烈議論著剛才那場比賽。
程玥不想聽他們廢話，只大步朝著裏面走去。
逆著人流，要過去稍微有些困難。
程垣在她身後護著她，盡可能不讓人撞到她，他知道，她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到，有的時候她心情不是很好，連家裏人都不給碰，摸一下就能炸毛。
現在，她被人撞到好多次，無動於衷，一心只想著要快些進去裏面和陳以錦見面。
程垣覺得她有些傻，OD明明都答應會幫她留著陳以錦在賽場內，即便是等到人群全部散去後再進去，陳以錦也會在裏面等她的。
程垣跟著程玥一起擠進去後，放眼望去，烏泱泱的都是人。
難以想象，今天來觀看比賽的人居然如此之多。程玥記得，之前來看比賽的時候，觀眾似乎還不到這時候的一半。
“小啞巴！”
人群裏響起陳以錦的聲音。
程玥慌張著在人群裏尋找聲音來源，她個子不高，看的有些費力。
但陳以錦卻已經清楚的看見了她，在她還在四周尋找著自己的時候，他笑著走過去，當著程垣和OD的面一把抱住了她。
程玥楞了下，下意識想要推開的時候聞到了陳以錦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一種說不出來的，卻能夠讓她感覺到安然的味道。
她沒有推開他。
程垣輕挑了下眉頭，這臭小子，居然當著我的面抱我的妹妹……
真想揍他。
OD笑著，可心裏和程垣的想法大致相同，他們還是未成年啊，還是未成年啊，怎麽能早戀呢？
陳以錦該不會真的已經把程玥給拱了吧？他倆真的在談戀愛呢？怎麽還忽然就抱在一起了？那麽多人走在呢，怎麽不知道要收斂一點？！
陳以錦笑著蹭了蹭程玥的頭發，臉上笑嘻嘻的：“小啞巴，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程玥擡手拍了拍他肩膀：“久等了。”
“沒關系沒關系，你回來了就好！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陳以錦松開程玥，然後在程玥些許好奇的眼神下，他從褲兜裏把他獲得的比賽冠軍的獎牌掏了出來，掛在了程玥脖子上。
OD一驚：“你剛才就把冠軍獎牌放在褲兜裏？！”
“嗯？是啊，不行嗎？我外套口袋太淺了，怕掉。”
“……”
程玥捏著那枚獎牌，用指甲掐了掐，嗯，挺堅硬的，但應該不是純金的。
她想，要不送一塊純金的獎牌給陳以錦當禮物吧？好歹他是拿了冠軍的，沒點貴重禮物，那怎麽行？
陳以錦又說：“對了，小啞巴，司柏許他們說要一起吃飯，你同意嗎？”
程玥想了想，點頭：“同意。”
“那我去和他們說一聲，他們還在那邊等我呢。”
“好。”
目送陳以錦的背影跑開後，程玥拿著掛在脖子上的獎牌看向程垣：“親愛的垣哥哥，這個，能不能幫我做一塊純金的來？”
“……”
☆、他有點狂
程垣不放心程玥，跟著一起去了陳以錦他們的飯局，OD找了個借口也跟著去了，原本是一頓拖單飯，結果被他們倆這一摻和，幾個人在飯桌上顯得有些拘謹。
程玥和陳以錦坐在一起，程垣和OD分別坐在他們兩邊，把他倆包圍著，隨時註意著他們兩個的行為，絕不能有那麽一丟丟出格的舉動。
陳以錦臉上帶著笑容，內心有句臟話想要講。這好端端的，他們幹嘛呢，吃飯啊，看著他們做什麽？他難道還能大庭廣眾之下對程玥做什麽嗎？
和陳以錦相比，程玥倒是依舊平靜，淡然的吃著飯，就好似周圍的程垣和OD都不在一樣。
坐在另外一邊的司柏許一行人默默看著陳以錦被程玥兩個哥哥包圍的模樣，莫名在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包來，和現在的陳以錦無比的相配。
謝堯“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起來。
程垣和OD同時看了過去，異口同聲道：“笑什麽？”
謝堯迅速搖頭：“不，什麽都沒有。”
陳以錦趁機開口：“我說，兩位哥哥，你們好好吃飯好嗎？別……別總是……”
程垣和OD又同時轉頭看向了他。
陳以錦被自己的話噎住，撇了撇嘴，最後還是沒把心裏要說的話給說出去。
謝堯和白西樹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藏不住，只能捂著嘴，不讓自己當著他們的面笑出聲音來。
陳以錦看向程玥，用眼神求助，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還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
程玥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你們好好吃飯，不然下次就別想跟著一起來了。”
程垣和OD很乖的收回了視線，拿起筷子吃飯。
陳以錦一臉錯愕，他們倆……我操了……程玥說一句話的效果，怕是抵得過他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話的效果吧？不！是更為有效！
因為他們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程玥看著對面那錯愕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幾個人，又說：“你們也吃。”
程垣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深邃，他們立刻點了下頭，很配合的開始吃飯。
程玥想，不就是一起來吃頓飯的嗎，怎麽每個人都不好好吃飯，還得她提醒。
大約是因為有程垣和OD在，這頓飯開始快，結束的也快，天剛剛黑，這頓飯就吃完了，幾個人準備各自回家。但一想到自己預期中想說的那些話都沒能說出口，司柏許那一行人就覺得有些可惜。
但程玥的哥哥在這裏，他們自然也不能造次。
下次吧，反正都是一個學校的，有的是時間～
司柏許他們離開後，程垣對陳以錦說：“你也回去吧，我送玥玥回家就好。”
“啊？”
“啊什麽啊，你難道還想跟著我們玥玥一起回家去？”
“……”
陳以錦撇了撇嘴，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啊，他還挺想的呢。要是沒有程垣和OD在這裏，他肯定厚著臉皮要跟著程玥回去，可他們都在，他哪裏敢說那樣的話。
最後還是表情懨懨的回自己家去了。
陳以錦想，大概不會有人像自己這樣悲慘了，明明拿到了冠軍，結果和小啞巴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天吶，說好的他拿到前三的名次就和他在一起的呢！
程玥的堂哥為什麽跟著她一起啊，這也就算了，OD為什麽也跟著一起啊！！！
他擡手拍著額頭，語氣沈重且無奈：
“我的小啞巴啊……”
程垣把程玥送回家的路上，程玥很安靜，坐在窗邊位置，呆呆看著外面被拉長後飛速閃過的光影。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程垣瞥了她一眼，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和OD多事了，不該影響到你們小兩口單獨相處？”
程玥搖頭。
“那你怎麽好像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嗯……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程垣不解：“那得是多大的事情才能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啊！”
“我在想，陳以錦要怎麽和我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還是我去和他說。”
“……”
程垣反應了幾秒鐘後，get到了這句話裏的重點，她的意思是，他們其實還沒有正式在一起？？
那之前程玥在爺爺家那信誓旦旦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操了！！！
程垣轉頭看程玥，程玥也正看著他，眼神依舊淡定，似乎沒有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哪裏不對勁的。
“你們……居然……還沒有……”
“沒呢。”
“…………”
程垣忽然說不出話來了，被氣到，被震驚到。最後選擇認命般的靠在車子的後座，表情略頹廢的註視著駕駛座的靠椅後背。
程玥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些什麽，只不過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她之前在爺爺家信誓旦旦的說出那番話，只是不想多解釋她和陳以錦的事情。
而現在，陳以錦贏得比賽，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在一起，也就不需要解釋什麽了。
程玥說：“這事，你會告訴爺爺奶奶嗎？”
“……你希望我告訴他們嗎？”
“當然不。”
程垣捏了捏鼻梁，長長的嘆息一聲：“那就不告訴。”
停頓了幾秒鐘後，程垣又說：“那你和陳以錦是……”
“有個約定，他達到了我給他的目標，我們就在一起。”
“……那我剛剛是影響到你們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
程垣不太想說話了，真是郁悶。
算了算了，搞不懂他們小年輕之間的事情，他們愛怎麽樣那就怎麽樣吧，反正家裏人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早一點晚一些都沒什麽所謂，最後的結果沒有改變就行。
出租車在程玥家別墅前停下。
程玥先走出，程垣慢悠悠的，略微有些疲憊的走了出來，眼神瞥了眼程玥，她一如既往，也沒有多說什麽，大步走到別墅前去敲門。
來開門的，是他們家的齊敏阿姨。
齊敏看見程玥提前回來了，有些詫異：“小姐，你怎麽提前回來了？自己回來的嗎？”
程垣走到程玥身後，笑著揮了下手：“還有我呢。”
“啊，是程垣少爺啊，快快快，趕緊進來屋子裏，我給你們泡茶喝。”
兩個人走進去，屋子裏暖和起來。Z市雖然不如X市那麽冷，但畢竟是冬天，外面寒風凜冽，多待在外面一會兒都覺得冷的快要發抖。
尤其是程垣這種怕冷的人。
齊敏給程垣收拾出來一間客房，他今天暫時住在這裏。
程玥在房間裏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舒舒服服的睡衣出來喝茶的時候，程垣就靠在客廳的沙發瞇著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手裏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一張照片的畫面。
那是一個女生的背影，看不到臉。
程玥伸出手想要劃過去看看他在看的到底是誰的時候，程垣忽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氣氛略僵硬。
程垣迅速熄屏，對程玥笑了下：“玥玥，幹嘛呢？想偷看我的手機，那可是不給看的。”
“有秘密？”
“那秘密可多著呢，一個都不給你看。”
程玥“哼”了一聲，在他旁邊位置坐下，不給看就不給看！
齊敏端著泡好的茶過來，還順帶著送來了切好的水果。程垣雖然住在Z市，但很少會過來這邊家裏，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公司見到，或者是路上偶遇。
程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或者不用上班的時候在做什麽，他本家可是在X市，他爸媽和哥哥都在X市。
程玥覺得他莫名留在Z市的原因是因為他剛才看的那張照片裏的女生，就像沈肆是因為唐酒留在這裏的一樣。
但她不好多問，畢竟是他的私事。
半杯茶喝完，程玥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陳以錦打來的，她剛伸出手要拿，就被程垣給搶先奪走了手機，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和免提。
陳以錦的聲音迅速從電話那邊傳來：“小啞巴，你到家了嗎？你哥哥現在還在嗎？咱倆的事情，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現在就要和你說清楚！”
程垣憋著笑，沒出聲。
“……”
程玥扶額，試圖再次搶回手機，但還是失敗了。
程玥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了，回答陳以錦：“說吧。”
“之前你和我說的，要是我拿到這次電競大賽前三名，你就和我在一起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
“那我這回可是拿到了冠軍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得履行當初的承諾呀？”
程垣臉上滿是笑意，舉著手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程玥，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電話那邊的陳以錦也是。
只不過陳以錦的心情比程垣相比，要緊張些，他憋著一口氣，生怕從程玥的嘴裏聽到拒絕，或者是他期望之外的話。
程垣朝程玥挑了挑眉，那模樣像是在說“你回答啊，你怎麽不回答呢”，略微得意，而且欠揍。
程玥深呼吸了下：“我記得那個承諾，我也會說到做到。”
兩邊都沈默了幾秒後，程玥再次開口：“所以，你現在就是我正式的男朋友了，聽清楚了嗎？”
那邊的陳以錦睜大了眼睛，這是程玥承諾之中的事，可親耳聽到她說，他依舊無比驚喜和高興。
他驚呼了一聲，笑了起來。
程玥無奈搖了下頭：“傻子。”
“哈哈哈哈！”
程垣終於憋不出的跟著笑出了聲音。
他說：“你的小男友看起來痞帥痞帥的，沒想到笑起來的時候跟個傻子一樣。”
程玥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垣老狗，你也是一樣的好嗎！！
電話那邊的陳以錦聽到程垣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他楞了楞，皺起了眉頭：“小啞巴，你哥哥還在呢！！！”
程垣笑著說：“小兄弟，不出意外，未來幾十年我都是還在的呢。”
“啊——！”
程垣捂著耳朵，差點被陳以錦那聲忽然的尖叫給穿破耳膜。
嘖。
一驚一乍的。
陳以錦迅速掛斷了電話，我操！這特麽的也太丟人了吧！小啞巴他哥哥是聽到了全程嗎？！他只想和他的小啞巴單獨說的啊！
我操了！！！
☆、他有點狂
周一。
程玥照常來到教室，梁晗音來的時候一如既往的笑著和她打招呼，程玥回以禮貌的一句“早上好”。
陳以錦趕在早自習開始之前急匆匆的跑進教室，和程玥對視的那一眼，他迅速的轉移了視線。
程玥微微皺眉，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昨天一整天沒有消息，她可以理解為是他聽到垣老狗在自己身邊聽見了他說的那些話，因為尷尬所以沒有聯系自己。
但今天，都在教室裏見到了，他還敢避開自己的眼神？
“陳以錦，”程玥出聲喊他：“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
陳以錦摸了摸腦袋，小心翼翼坐下，卻還是不敢看程玥的眼睛，剛轉過去對上她的視線，就匆匆忙忙的轉移。
程玥蹙眉，擡手拍了下桌子。
陳以錦哆嗦了下，連忙解釋：“小啞巴，我保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是覺得那天你哥哥聽見了我們說的話，我有點尷尬，而且，我倆現在這關系……我那什麽……那什麽還沒有緩和好呢。”
“就這樣？”
“真的就這樣！什麽也沒有！”
“……”
程玥郁悶，什麽都沒有，就因為之前被程垣聽見了他們說話尷尬到現在？
程玥是真不知道應不應該罵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他之前那厚臉皮的樣子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她倒更希望他是之前那個厚臉皮的陳以錦。
畢竟，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程垣那老狗，下次見面打他一頓好了，讓他聽他們說話。
程玥說：“變回以前的樣子，這樣扭扭捏捏的，成何體統？”
陳以錦楞了下，有些懵：“啊，可是我之前……臉皮挺厚來著……”
“那又怎樣？”
“……”
“你臉皮不厚，我們能有交集嗎？”
“……好像，有點道理。”
然後陳以錦摸著頭發傻笑了起來。
程玥扶額，手指輕輕敲著額頭，他真的是個憨-批。
算了算了，自己看上的，就算是個傻子，自己也認了。
早自習結束後，陳以錦就恢覆到之前那樣了。再加上之前的電競大賽上拿到了冠軍，自戀程度比之前更加深了一些。
程玥上個廁所的時間，他就拽著司柏許他們站在走廊上吹牛了。
程玥從他們邊上路過的時候，陳以錦朝她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和司柏許他們說著話。
等程玥回去教室了，謝堯撞著陳以錦胳膊：“哎，陳少爺，你和程玥怎麽好像還是和之前一樣啊，你倆不是都已經在一起了嗎？”
“就和之前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司柏許也讚同：“這回我同意陳少爺的，和之前那樣挺好的，要是再進一步，程玥肯定又要被你們班主任喊去辦公室談話了。”
陳以錦楞了下，瞬間皺起眉頭：“又？”
“你不知道啊，之前程玥在你們班上大大方方承認喜歡你，然後被班主任喊去辦公室了，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麽，反正最後程玥是若無其事的出來了。”
“……”
陳以錦抿著唇，這事，小啞巴沒和他說起過啊。那時候他應該是在準備比賽的事情沒來學校，司柏許他們居然現在才和自己說起這事！
操！
他們的話題還沒結束，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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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檢後，時間恰好登機。程玥收拾了下，關閉手機網絡，戴著耳機開始聽歌睡覺。
Z市電競賽區。
陳以錦坐在休息區內，司柏許、謝堯和白西樹在旁邊坐著，他們都是來給陳以錦加油打氣的，雖說當時陳以錦非常幹脆的拒絕了他們來這裏的提議，但他們還是來了。
他們有說有笑的，倒是和低著頭沈默思考著的陳以錦形成鮮明對比。
平時，話最多的應該是他和謝堯，現在就只剩下謝堯一個人在說。
司柏許捶了下他肩膀：“陳少爺，想什麽呢？賽前緊張癥？”
“不是，我想別的呢。”
“想什麽？你家程玥？”
“嗯。”
旁邊的謝堯和白西樹湊過來，一臉詫異：“陳少爺，不是吧，現在這時候你居然在想女人？你該想你的比賽吧，這可是排名賽！”
“那又怎麽樣，我就是想她，”陳以錦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屑：“哪裏像你們，一群單身狗，呵。”
謝堯：“……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太不講義氣了吧！”
白西樹手搭在謝堯肩膀上，一臉無奈：“就是，你談戀愛了，不能攻擊我們啊，太過分了！再說了，你這脫單飯還沒請呢，什麽時候請啊？”
“就是就是，要攻擊我們，那也得把飯請了再說。”
司柏許笑著說：“程玥不是今天回來嗎，等她回來了，你順帶著請客唄。”
陳以錦想了想：“再看。”
“看什麽？”
“看她同不同意。”
“……”
謝堯笑了兩聲，一巴掌拍在陳以錦大腿上：“我說，你可是陳少爺，這種事情不能你來決定嗎？大氣一點，你可是個男人！”
陳以錦楞了下，好像謝堯說的有點道理，於是他說：“你說得對。”
“害，這就對了嘛！”
“那我先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我要做決定了。”
“…………”
謝堯一副想說臟話但又不方便說出來的樣子，這和之前有什麽區別？還不是得和程玥說啊！他堂堂陳少爺，怎麽還是個妻管嚴呢！這才是什麽時候就這樣了，以後可怎麽辦啊！
他們大概已經可以想象到陳以錦以後被程玥管的死死的是怎麽樣的一種畫面了。
嘖嘖嘖，夫綱不振啊！
陳以錦真的給程玥打了個電話，但那邊顯示電話已關機，他想，她現在大概是在飛機上。
休息區的喇叭裏響起比賽通知的提醒廣播。
司柏許推了他一下：“差不多了，快進去準備吧，前三前三。”
陳以錦收回手機：“知道了。”
他剛站起來，就看見OD和之前遇見的葉梓歌同時朝著他走來。
葉梓歌笑著開口：“chen，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居然都到排名賽了，繼續加油啊。”
陳以錦點頭：“謝謝。”
OD說：“走吧，比賽很快要開始了，先進去看看情況，接下來你的對手可都不容易對付。”
根據這次協會的比賽規定，協會內部正式成員是不允許參賽的，像OD和葉乘風這種，更是不行，但每個隊伍的候補可以，這也是為他們贏得榮譽，和正式加入五人隊伍的資格。
所以，能夠走到最後這裏的，都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選手。
起碼，不是陳以錦可以輕易拿到勝利的對手。
陳以錦跟OD一起進去的時候，司柏許和謝堯、白西樹也跟著進去，他們買了觀眾席的票，第三排視角最好的位置。
陳以錦不是這次比賽當中歡呼聲最高的，人氣最高的，莫過於方白。
他和陳以錦相同，是電競新選手，只不過他和陳以錦也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他之前是個模特，黃金比例身材搭配著一張性-冷淡的臉，本身就擁有一大批粉絲，再加上電競吸粉，場下的歡呼聲更是熱烈。
剛進去，就清楚的感受到什麽叫做震耳欲聾的應援聲。
隨後走來的葉乘風皺著眉：“什麽情況？這裏是電競賽區，不是演唱會啊，怎麽那麽多應援牌和彩燈！”
葉梓歌無奈的笑著：“誰讓方白的人氣高呢。”
葉乘風眉頭緊蹙，顯然是對此有些不滿。
OD笑了下：“算了算了，他人氣高也是好事，要是正式和協會簽約了，給協會帶來的利益可不低。”
“哼。”
陳以錦順著人群尖叫聲看去，那邊選手休息區內，和別的選手隔開來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男生，看起來個子挺高，雙腿縮在座位區域內顯得有些憋屈。
也許是因為人氣過高的緣故，他身邊別的選手都不和他說話，他也一副懶得搭理他們的樣子，自顧自的玩著手機。
隔著一段距離，陳以錦看不清楚他的臉。
等到保安把周邊人清開了後，陳以錦得以走過去，徑直就在他身邊座位坐下。
方白擡起頭，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收回，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
看清楚他臉的那瞬間，陳以錦笑了下：“是你啊。”
方白轉頭看他：“你認識我？”
“我在我家小啞巴房間的雜志上看到過你，封面上是你呢，你那發型還挺帥，怎麽不保持一下啊。”
“……那是造型，不是我原本的發型。”
“那你現在這個是你原本的發型？”
“嗯。”
“這個也還行，你要是戴個帽子就更好了。”
“……”方白不解：“為什麽？”
“等會兒我家小啞巴肯定要來，我可不想讓她看見你。”
“…………”
方白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了，他這是在誇自己長得帥，還是在防備著自己會吸引到他的女朋友？
這家夥看起來挺年輕的，也是這次排名賽的參賽選手？成年了嗎？
OD走過來：“chen，別閑聊了，第二場比賽就是你，好好準備。”
“沒事沒事，”陳以錦笑著擺手：“現在準備沒有什麽用，不如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方白，你說是吧？”
方白：“……”
這個自來熟的家夥。
但出於禮貌，方白還是象征性點了下頭，從嗓子眼裏悶出了一個“嗯”字。
陳以錦笑：“看見沒，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是嗎？”OD笑瞇瞇看著他：“那你要是輸掉比賽，等會兒玥玥來看見了，你要怎麽和她交代？”
陳以錦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馬上準備！”
OD笑著：“很好。”
方白：“……”
☆、他有點狂
興許是OD和陳以錦說起了程玥，陳以錦在連續的兩場比賽裏都獲得了勝利，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卻又覺得以陳以錦之前的表現，這種結果也不是什麽太值得驚訝的事情。
協會的幾個負責人都在，陳以錦的表現，他們自然看在眼裏，幾句低語後，他們告訴OD，不管最後比賽結果如何，都讓他想辦法把陳以錦拉到協會來。
OD答應了。
其實，這事就算他們不說，OD也會這麽做。在陳以錦順利入圍總決賽的時候開始，OD就覺得一定要把陳以錦拉過來，不僅僅是加入協會，而且必須要是神風隊。
接下來，是陳以錦的最後一場比賽，他的對手，是方白。
這場比賽爭奪的是冠軍名次。
如果是之前，陳以錦或許不會在意自己的排名是怎麽樣的，他能夠高高興興參加比賽就已經很好了，可是這回，他有了期待，更是為了完成另外一個人對他的信任。
既然通過了預選賽，進入了晉級賽，入圍了總決賽，現在也已經擠進了三強，為什麽，他不可以再拿到冠軍呢？
程玥馬上就要回來了，要是自己拿到了冠軍，她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而且，自己也終於有了可以和她順理成章在一起的理由和身份，他成了冠軍，就再也不是別人眼裏的渣渣、廢物，而是一個堂堂正正可以和程玥比肩的人了。
這場比賽，必須要贏。
和方白一起走向比賽臺的時候，方白難得主動開口：“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還在疑惑你是不是參賽選手，沒想到，我們那麽快就成為了對手。”
陳以錦笑著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家小啞巴買了你為封面的雜志，但是這場比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不必留情，我很想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到底是怎樣的。”
“你會見到的。”
兩人分別在各自電腦前坐著，主持人拿著話筒在前面慷慨激昂的說著早就準備好的演說詞。
陳以錦內心唯一的波動就在於，他堅定的相信，這場比賽他必須要贏，也一定可以贏。他都已經做到了那麽多別人以為他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麽不能再多一次？
OD坐在觀眾席上，眼裏帶著笑意，他說：“好戲開始了。”
葉乘風就坐在他身邊位置，可他註視著大屏幕說出的話，不知是和自己說的，還是和葉乘風說的。
葉乘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專註著這次電競大賽的最後一場比賽。
誰，將是這場比賽的冠軍得主呢？說實話，他也很期待。
另一邊，程玥和程垣已經從機場出來，飛機比預期要晚了十多分鐘到達。
走出飛機後，程玥給手機恢覆信號，上面就顯示著陳以錦帶來的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小啞巴，我的比賽開始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當時程玥還在飛機上，自然沒有回覆。
現在她把電話打過去，那邊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走到機場大廳的時候，程垣拽住了匆匆忙忙朝著外面走的程玥的肩膀，指著大廳上方的大屏幕：“玥玥，你的小男友！”
程玥立刻擡起頭看去，那個在大屏幕上被攝像機懟臉拍攝卻還是能夠保持帥氣的，正是她心心念念著要見到的陳以錦。
“這是……排名賽的最後一場？！”程垣有些驚奇：“這可是分出冠軍和亞軍的比賽，玥玥，你的小男友比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啊！不是個新手嗎，怎麽就一路打到這裏來的！”
程玥註視著大屏幕裏的陳以錦，周圍聚集的人不少，都在圍觀看著這場來不及去現場觀看的比賽。
看著大屏幕畫面裏互相“廝殺”的兩個角色，程玥不由緊張起來，想來在外淡然的臉上有了絲擔憂，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塊兒，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程垣在她身邊站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管這次比賽結果如何，他相信，他們家玥玥的決定都不會改變，陳以錦還是陳以錦，依舊還是她的小男友。
於是程垣伸出手搭上了她肩膀：“玥玥，走吧。”
程玥一楞：“不看比賽了？”
“你是想在這裏看到比賽結果，還是讓陳以錦親口告訴你他的比賽結果？”
“……”
“這裏離比賽賽區本來就不近，要是不趕回去，你等會兒可就不能趕在他離場之前見到他了。”
程玥不由揪住衣角：“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啊。”
“你不是認識那個什麽OD嗎，給他打個電話。”
程玥楞了下，這才想起來，以往陳以錦的比賽，OD都會在現場觀看，這回肯定也不會例外，自己給他發個消息讓他留陳以錦一會兒還是沒問題的。
她迅速掏出手機給OD發消息，程垣拉著她的肩膀一邊朝著外面走去，在她還在打字的時候，程垣攔了輛出租車，把程玥推了進去，自己隨後也跟著進去。
車子開始行駛後，程玥得到了OD的回覆，一個很簡單的“好”字。
程玥在手機上看那場比賽的直播，但是網絡不是很穩定，畫面略微卡頓，但還是堅持著看了下去。
程垣笑著：“我說親愛的妹妹，過程不看也不重要，你知道結果就好了。”
“不，我想看。”
“可是你大部分時間看得都是被卡成馬賽克的畫面。”
“……”
“你這手機是不是不行啊，什麽時候買的，怎麽信號那麽差？”
“…………”
然後程玥想起來，這手機，還是她初三那年買的，不到三年的使用期，而且她用的次數其實也不多，大部分的時候也就只是拿來打打電話和發短信，在陳以錦去她家之前，她手機裏連個外賣軟件都沒有。
她默默盯著卡頓的畫面，好吧，似乎的確應該去換一個新款的手機了，起碼，要信號稍微好點的。
程垣調侃道：“妹妹，你這生活過得怎麽跟老年人一樣，你還記得你是個十七歲的美少女嗎？”
“只是覺得沒有什麽必要。”
“之前沒有必要，現在有了。”
程玥點了下頭，表示認可：“嗯，現在有必要了。”
“見完陳以錦後，去買個手機吧。”
“好。”
程玥就憑借著那她直播畫面卡頓的不行的手機支撐到了比賽場地，比賽已經結束，裏面的觀眾陸陸續續出來，人聲鼎沸，都在熱烈議論著剛才那場比賽。
程玥不想聽他們廢話，只大步朝著裏面走去。
逆著人流，要過去稍微有些困難。
程垣在她身後護著她，盡可能不讓人撞到她，他知道，她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到，有的時候她心情不是很好，連家裏人都不給碰，摸一下就能炸毛。
現在，她被人撞到好多次，無動於衷，一心只想著要快些進去裏面和陳以錦見面。
程垣覺得她有些傻，OD明明都答應會幫她留著陳以錦在賽場內，即便是等到人群全部散去後再進去，陳以錦也會在裏面等她的。
程垣跟著程玥一起擠進去後，放眼望去，烏泱泱的都是人。
難以想象，今天來觀看比賽的人居然如此之多。程玥記得，之前來看比賽的時候，觀眾似乎還不到這時候的一半。
“小啞巴！”
人群裏響起陳以錦的聲音。
程玥慌張著在人群裏尋找聲音來源，她個子不高，看的有些費力。
但陳以錦卻已經清楚的看見了她，在她還在四周尋找著自己的時候，他笑著走過去，當著程垣和OD的面一把抱住了她。
程玥楞了下，下意識想要推開的時候聞到了陳以錦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一種說不出來的，卻能夠讓她感覺到安然的味道。
她沒有推開他。
程垣輕挑了下眉頭，這臭小子，居然當著我的面抱我的妹妹……
真想揍他。
OD笑著，可心裏和程垣的想法大致相同，他們還是未成年啊，還是未成年啊，怎麽能早戀呢？
陳以錦該不會真的已經把程玥給拱了吧？他倆真的在談戀愛呢？怎麽還忽然就抱在一起了？那麽多人走在呢，怎麽不知道要收斂一點？！
陳以錦笑著蹭了蹭程玥的頭發，臉上笑嘻嘻的：“小啞巴，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程玥擡手拍了拍他肩膀：“久等了。”
“沒關系沒關系，你回來了就好！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陳以錦松開程玥，然後在程玥些許好奇的眼神下，他從褲兜裏把他獲得的比賽冠軍的獎牌掏了出來，掛在了程玥脖子上。
OD一驚：“你剛才就把冠軍獎牌放在褲兜裏？！”
“嗯？是啊，不行嗎？我外套口袋太淺了，怕掉。”
“……”
程玥捏著那枚獎牌，用指甲掐了掐，嗯，挺堅硬的，但應該不是純金的。
她想，要不送一塊純金的獎牌給陳以錦當禮物吧？好歹他是拿了冠軍的，沒點貴重禮物，那怎麽行？
陳以錦又說：“對了，小啞巴，司柏許他們說要一起吃飯，你同意嗎？”
程玥想了想，點頭：“同意。”
“那我去和他們說一聲，他們還在那邊等我呢。”
“好。”
目送陳以錦的背影跑開後，程玥拿著掛在脖子上的獎牌看向程垣：“親愛的垣哥哥，這個，能不能幫我做一塊純金的來？”
“……”
☆、他有點狂
程垣不放心程玥，跟著一起去了陳以錦他們的飯局，OD找了個借口也跟著去了，原本是一頓拖單飯，結果被他們倆這一摻和，幾個人在飯桌上顯得有些拘謹。
程玥和陳以錦坐在一起，程垣和OD分別坐在他們兩邊，把他倆包圍著，隨時註意著他們兩個的行為，絕不能有那麽一丟丟出格的舉動。
陳以錦臉上帶著笑容，內心有句臟話想要講。這好端端的，他們幹嘛呢，吃飯啊，看著他們做什麽？他難道還能大庭廣眾之下對程玥做什麽嗎？
和陳以錦相比，程玥倒是依舊平靜，淡然的吃著飯，就好似周圍的程垣和OD都不在一樣。
坐在另外一邊的司柏許一行人默默看著陳以錦被程玥兩個哥哥包圍的模樣，莫名在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包來，和現在的陳以錦無比的相配。
謝堯“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起來。
程垣和OD同時看了過去，異口同聲道：“笑什麽？”
謝堯迅速搖頭：“不，什麽都沒有。”
陳以錦趁機開口：“我說，兩位哥哥，你們好好吃飯好嗎？別……別總是……”
程垣和OD又同時轉頭看向了他。
陳以錦被自己的話噎住，撇了撇嘴，最後還是沒把心裏要說的話給說出去。
謝堯和白西樹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藏不住，只能捂著嘴，不讓自己當著他們的面笑出聲音來。
陳以錦看向程玥，用眼神求助，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還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
程玥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你們好好吃飯，不然下次就別想跟著一起來了。”
程垣和OD很乖的收回了視線，拿起筷子吃飯。
陳以錦一臉錯愕，他們倆……我操了……程玥說一句話的效果，怕是抵得過他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話的效果吧？不！是更為有效！
因為他們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程玥看著對面那錯愕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幾個人，又說：“你們也吃。”
程垣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深邃，他們立刻點了下頭，很配合的開始吃飯。
程玥想，不就是一起來吃頓飯的嗎，怎麽每個人都不好好吃飯，還得她提醒。
大約是因為有程垣和OD在，這頓飯開始快，結束的也快，天剛剛黑，這頓飯就吃完了，幾個人準備各自回家。但一想到自己預期中想說的那些話都沒能說出口，司柏許那一行人就覺得有些可惜。
但程玥的哥哥在這裏，他們自然也不能造次。
下次吧，反正都是一個學校的，有的是時間～
司柏許他們離開後，程垣對陳以錦說：“你也回去吧，我送玥玥回家就好。”
“啊？”
“啊什麽啊，你難道還想跟著我們玥玥一起回家去？”
“……”
陳以錦撇了撇嘴，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啊，他還挺想的呢。要是沒有程垣和OD在這裏，他肯定厚著臉皮要跟著程玥回去，可他們都在，他哪裏敢說那樣的話。
最後還是表情懨懨的回自己家去了。
陳以錦想，大概不會有人像自己這樣悲慘了，明明拿到了冠軍，結果和小啞巴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天吶，說好的他拿到前三的名次就和他在一起的呢！
程玥的堂哥為什麽跟著她一起啊，這也就算了，OD為什麽也跟著一起啊！！！
他擡手拍著額頭，語氣沈重且無奈：
“我的小啞巴啊……”
程垣把程玥送回家的路上，程玥很安靜，坐在窗邊位置，呆呆看著外面被拉長後飛速閃過的光影。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程垣瞥了她一眼，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和OD多事了，不該影響到你們小兩口單獨相處？”
程玥搖頭。
“那你怎麽好像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嗯……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程垣不解：“那得是多大的事情才能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啊！”
“我在想，陳以錦要怎麽和我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還是我去和他說。”
“……”
程垣反應了幾秒鐘後，get到了這句話裏的重點，她的意思是，他們其實還沒有正式在一起？？
那之前程玥在爺爺家那信誓旦旦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操了！！！
程垣轉頭看程玥，程玥也正看著他，眼神依舊淡定，似乎沒有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哪裏不對勁的。
“你們……居然……還沒有……”
“沒呢。”
“…………”
程垣忽然說不出話來了，被氣到，被震驚到。最後選擇認命般的靠在車子的後座，表情略頹廢的註視著駕駛座的靠椅後背。
程玥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些什麽，只不過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她之前在爺爺家信誓旦旦的說出那番話，只是不想多解釋她和陳以錦的事情。
而現在，陳以錦贏得比賽，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在一起，也就不需要解釋什麽了。
程玥說：“這事，你會告訴爺爺奶奶嗎？”
“……你希望我告訴他們嗎？”
“當然不。”
程垣捏了捏鼻梁，長長的嘆息一聲：“那就不告訴。”
停頓了幾秒鐘後，程垣又說：“那你和陳以錦是……”
“有個約定，他達到了我給他的目標，我們就在一起。”
“……那我剛剛是影響到你們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
程垣不太想說話了，真是郁悶。
算了算了，搞不懂他們小年輕之間的事情，他們愛怎麽樣那就怎麽樣吧，反正家裏人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早一點晚一些都沒什麽所謂，最後的結果沒有改變就行。
出租車在程玥家別墅前停下。
程玥先走出，程垣慢悠悠的，略微有些疲憊的走了出來，眼神瞥了眼程玥，她一如既往，也沒有多說什麽，大步走到別墅前去敲門。
來開門的，是他們家的齊敏阿姨。
齊敏看見程玥提前回來了，有些詫異：“小姐，你怎麽提前回來了？自己回來的嗎？”
程垣走到程玥身後，笑著揮了下手：“還有我呢。”
“啊，是程垣少爺啊，快快快，趕緊進來屋子裏，我給你們泡茶喝。”
兩個人走進去，屋子裏暖和起來。Z市雖然不如X市那麽冷，但畢竟是冬天，外面寒風凜冽，多待在外面一會兒都覺得冷的快要發抖。
尤其是程垣這種怕冷的人。
齊敏給程垣收拾出來一間客房，他今天暫時住在這裏。
程玥在房間裏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舒舒服服的睡衣出來喝茶的時候，程垣就靠在客廳的沙發瞇著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手裏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一張照片的畫面。
那是一個女生的背影，看不到臉。
程玥伸出手想要劃過去看看他在看的到底是誰的時候，程垣忽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氣氛略僵硬。
程垣迅速熄屏，對程玥笑了下：“玥玥，幹嘛呢？想偷看我的手機，那可是不給看的。”
“有秘密？”
“那秘密可多著呢，一個都不給你看。”
程玥“哼”了一聲，在他旁邊位置坐下，不給看就不給看！
齊敏端著泡好的茶過來，還順帶著送來了切好的水果。程垣雖然住在Z市，但很少會過來這邊家裏，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公司見到，或者是路上偶遇。
程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或者不用上班的時候在做什麽，他本家可是在X市，他爸媽和哥哥都在X市。
程玥覺得他莫名留在Z市的原因是因為他剛才看的那張照片裏的女生，就像沈肆是因為唐酒留在這裏的一樣。
但她不好多問，畢竟是他的私事。
半杯茶喝完，程玥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陳以錦打來的，她剛伸出手要拿，就被程垣給搶先奪走了手機，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和免提。
陳以錦的聲音迅速從電話那邊傳來：“小啞巴，你到家了嗎？你哥哥現在還在嗎？咱倆的事情，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現在就要和你說清楚！”
程垣憋著笑，沒出聲。
“……”
程玥扶額，試圖再次搶回手機，但還是失敗了。
程玥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了，回答陳以錦：“說吧。”
“之前你和我說的，要是我拿到這次電競大賽前三名，你就和我在一起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
“那我這回可是拿到了冠軍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得履行當初的承諾呀？”
程垣臉上滿是笑意，舉著手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程玥，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電話那邊的陳以錦也是。
只不過陳以錦的心情比程垣相比，要緊張些，他憋著一口氣，生怕從程玥的嘴裏聽到拒絕，或者是他期望之外的話。
程垣朝程玥挑了挑眉，那模樣像是在說“你回答啊，你怎麽不回答呢”，略微得意，而且欠揍。
程玥深呼吸了下：“我記得那個承諾，我也會說到做到。”
兩邊都沈默了幾秒後，程玥再次開口：“所以，你現在就是我正式的男朋友了，聽清楚了嗎？”
那邊的陳以錦睜大了眼睛，這是程玥承諾之中的事，可親耳聽到她說，他依舊無比驚喜和高興。
他驚呼了一聲，笑了起來。
程玥無奈搖了下頭：“傻子。”
“哈哈哈哈！”
程垣終於憋不出的跟著笑出了聲音。
他說：“你的小男友看起來痞帥痞帥的，沒想到笑起來的時候跟個傻子一樣。”
程玥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垣老狗，你也是一樣的好嗎！！
電話那邊的陳以錦聽到程垣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他楞了楞，皺起了眉頭：“小啞巴，你哥哥還在呢！！！”
程垣笑著說：“小兄弟，不出意外，未來幾十年我都是還在的呢。”
“啊——！”
程垣捂著耳朵，差點被陳以錦那聲忽然的尖叫給穿破耳膜。
嘖。
一驚一乍的。
陳以錦迅速掛斷了電話，我操！這特麽的也太丟人了吧！小啞巴他哥哥是聽到了全程嗎？！他只想和他的小啞巴單獨說的啊！
我操了！！！
☆、他有點狂
周一。
程玥照常來到教室，梁晗音來的時候一如既往的笑著和她打招呼，程玥回以禮貌的一句“早上好”。
陳以錦趕在早自習開始之前急匆匆的跑進教室，和程玥對視的那一眼，他迅速的轉移了視線。
程玥微微皺眉，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昨天一整天沒有消息，她可以理解為是他聽到垣老狗在自己身邊聽見了他說的那些話，因為尷尬所以沒有聯系自己。
但今天，都在教室裏見到了，他還敢避開自己的眼神？
“陳以錦，”程玥出聲喊他：“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
陳以錦摸了摸腦袋，小心翼翼坐下，卻還是不敢看程玥的眼睛，剛轉過去對上她的視線，就匆匆忙忙的轉移。
程玥蹙眉，擡手拍了下桌子。
陳以錦哆嗦了下，連忙解釋：“小啞巴，我保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是覺得那天你哥哥聽見了我們說的話，我有點尷尬，而且，我倆現在這關系……我那什麽……那什麽還沒有緩和好呢。”
“就這樣？”
“真的就這樣！什麽也沒有！”
“……”
程玥郁悶，什麽都沒有，就因為之前被程垣聽見了他們說話尷尬到現在？
程玥是真不知道應不應該罵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他之前那厚臉皮的樣子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她倒更希望他是之前那個厚臉皮的陳以錦。
畢竟，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程垣那老狗，下次見面打他一頓好了，讓他聽他們說話。
程玥說：“變回以前的樣子，這樣扭扭捏捏的，成何體統？”
陳以錦楞了下，有些懵：“啊，可是我之前……臉皮挺厚來著……”
“那又怎樣？”
“……”
“你臉皮不厚，我們能有交集嗎？”
“……好像，有點道理。”
然後陳以錦摸著頭發傻笑了起來。
程玥扶額，手指輕輕敲著額頭，他真的是個憨-批。
算了算了，自己看上的，就算是個傻子，自己也認了。
早自習結束後，陳以錦就恢覆到之前那樣了。再加上之前的電競大賽上拿到了冠軍，自戀程度比之前更加深了一些。
程玥上個廁所的時間，他就拽著司柏許他們站在走廊上吹牛了。
程玥從他們邊上路過的時候，陳以錦朝她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和司柏許他們說著話。
等程玥回去教室了，謝堯撞著陳以錦胳膊：“哎，陳少爺，你和程玥怎麽好像還是和之前一樣啊，你倆不是都已經在一起了嗎？”
“就和之前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司柏許也讚同：“這回我同意陳少爺的，和之前那樣挺好的，要是再進一步，程玥肯定又要被你們班主任喊去辦公室談話了。”
陳以錦楞了下，瞬間皺起眉頭：“又？”
“你不知道啊，之前程玥在你們班上大大方方承認喜歡你，然後被班主任喊去辦公室了，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麽，反正最後程玥是若無其事的出來了。”
“……”
陳以錦抿著唇，這事，小啞巴沒和他說起過啊。那時候他應該是在準備比賽的事情沒來學校，司柏許他們居然現在才和自己說起這事！
操！
他們的話題還沒結束，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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