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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才不是什麽替代品，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乾凈一點。”唐千千怒氣一來，周邊溫度一瞬間升高。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有數。”李小然的魂魄本來就已經很殘了，現在被這溫度一烤，幾乎撐不了。

孟婆看著要出大事，雖然說唐千千在這邊打死李小然也沒什麽，反正都死了麽，就是不能投胎而已，但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剛才聽的也不少了，唐千千到底恨不恨李小然，從她的話跟語氣就聽的出來，其實她並沒有那麽恨她，否則這次來，她根本不需要跟李小然說這麽多，直接交代孟婆怎麽處置就好。

以李小然做的事，丟進忘川裏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不會觸犯到法規，所以孟婆那時候很爽快的就把她給扔進去了，本來麽，拿人家的男票來威脅，這種事情是她最討厭的，李小然既然做了，那被罰也是活該，只不過唐千千是不是後悔了，看起來很明顯。

“上神好了，你再這樣她就真的投不了胎了，收手吧。”孟婆發動法力，把自己弄冰涼了，這才沖上去阻。

被孟婆這麽一喊，唐千千雖然沒有消氣，不過轉頭看見忘川河邊的花草幾乎都被烤出了一個圈，趕緊把法力給壓下來。

“你還要說什麽嗎？”李小然又問。

“安靜一點。”孟婆踢了她一腳。

魂魄被燒是一回事，但她還擔心這奈何橋會被燒了，早知道李小然這般不長眼，連她這來幫忙的都看不出，繼續想要火上加油，白眼連連，早知道就不幫她說話。

還要說些什麽？唐千千覺得沒有什麽好說了，抿起了唇，起身擺著手問孟婆：“她會投胎到哪裏去？”

“這個阿？還沒有安排，不過就算安排了我也不知道，這都是判官那裏才會清楚的，不過按照她這一世做的事，應該不會是什麽好地方吧？也許不能成為人也不一定。”

“好，我去找判官。”唐千千邁步就要走。

找判官？這是要替李小然改命的意思了？不知道是改好還是改壞？孟婆在心裏猜是前者。

忽然間，後頭李小然發出了聲音。

“不用了。”

孟婆差點又想一腳招呼，不過唐千千剛好轉頭，她只好把腳給收了回來。

唐千千說：“我承認我是有些對不起你，所以現在我要去判官那裏替你改命，你還有什麽意見？”

“我說不用了。”李小然低下頭：“這輩子做錯的事，下輩子我自己會還，命就別用改了。”

“那如果不能生為人呢？”

李小然笑的淒然，搭配上她現在的狼狽外貌，更是加成。

“為什麽你覺得當人就會比較輕松呢？我願意成為這天底下的任何動物，無論是一草一木，都比當人好，當人太辛苦了，我不願意。”

“你……”唐千千實在不知該怎麽說她，賭氣嗎？看起來不像，但不是賭氣，她又為什麽要這樣放棄自己。

袖子一甩，唐千千看向孟婆：“先別讓她投胎，把她開成曼珠沙華，投胎的事等哪天她心中的怨念消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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