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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沒有哪裏不舒服麽？”秦三再次確認。

“沒有，只覺得頭有點暈，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三想著太上老君交代的副作用，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是什麽，唐千千醒來後到目前為止，基本上是一切正常，說話的樣子也回來了，難道說，這顆藥對於唐千千來說是靈丹，沒有任何的影響？

那不可能，秦三沈思，天底下所有的東西都是兩極，是藥便是毒，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正當他還思考著哪裏沒有註意到時，唐千千問起了混沌。

“他，還好嗎？”所謂的他，指的當然就是混沌了，其實剛醒來她就想要問，但是又有些害怕，而且她沒在病房裏看到混沌，有點擔心他會不會……

如果他被自己打死了，那麽唐千千就算把自己的手給剁掉，她也沒辦法原諒自己，在大火之中的混沌是那樣真誠的求著她，她卻眼睜睜的見他失望的墜到了地上。

關於那場蘇醒，她全部都記得，夢裏反覆出現的畫面，沒有讓她遺落任何的片段，因此她見到了自己最醜惡的樣子，那呼喚著要毀滅蒼生的真實模樣，現在冷靜後的唐千千，終於了解，為什麽這三界怎麽也容不下自己了。

獨有太強的力量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他們同心協力，不是太上老君即時趕到，也許現在就已經沒有這個世界了。

秦三細細觀察著她的表情，滿滿的憂傷，這很合理。“千千，他在旁邊的病房，當時小神農出手所以沒有大礙，你可以放心了，不過我想確定你記得自己做過了什麽嗎？”

“記得，我全部都記得。”而且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才那麽痛苦。

這一次的覆蘇，不僅是讓她體內的火鳳凰血脈覺醒，還把她過去所有的記憶也都給喚回來了，她對著秦三露出了一種絕望的眼神。

“秦三，假若不站在朋友的立場，你不認識我，你一樣會希望我活下來嗎？”為了怕秦三安慰她，唐千千特別強調：“告訴我實話。”

有猜到或許會面對這種問題，秦三也不想說謊，拉低眼皮，直接了當的兩個字：“不會。”

唐千千苦笑了下，果然。

要說出這個答案秦三也是很難受的，他沒有忘記唐千千在火中說到──這世界都不容她時，激動悲昂的模樣，但是就有如他的認知，這個世界追求的是一個平衡，哪裏太強大都不應該。

就算有的話，那樣的強大力量，也該掌握在為善者的手上，但很顯然的，火鳳凰並不是一個好選擇，所以如果今日唐千千不是他的朋友，他沒有見過她平日的面目，絕對會跟其他人的選擇一樣，毫不猶豫的想要消滅他。

“所以混沌的師父、雲落還有玉帝，誰都沒有做錯，是我錯了。”這次她並沒有說北宮落，而是直喊雲落，在她的記憶中，這兩者已經合為了一體。

“你可以這麽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這麽想。”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虛弱的混沌站在房門口。

“錯不在你。”混沌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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