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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這個時候，她應該要沒有任何猶豫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唐千千卻無法說出那個“好”字，仿佛有什麽讓她硬生生的把這個字給卡在了喉嚨裏。

混沌本來充滿了溫柔的臉色也隨著他的猶豫慢慢暗下來了，他別過頭去，將手背在背後，背影裏是滿滿的憂傷。

“沒關系，我也沒有奢求你現在會答應我，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你現在能夠做出的承諾。”調整好了心態後，他再次轉過頭。

這樣的態度讓唐千千忽然覺得自己更加對不起這個男人。

“對不起，我只是真的沒辦法一下子說出那樣的話，現在我什麽都不了解，就像你說我是火鳳凰這事，我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消化……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有一天我還是要面臨抉擇，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無論是用哪一種方式。”

她不想要在狀況未明的時候輕易的給出任何承諾，太輕易給的承諾，永遠都不會真正的遵守，她如果當時是因為承諾造成了對混沌的傷害，那麽她就不能再犯一樣的錯誤。

就算今天她真的是火鳳凰也好，就算她今天很有可能無法再回天庭，但是唐千千已經想不起他們的過去了，萬一永遠也想不起來，那麽她也不能保證會一直待在混沌的身邊，不是嗎？

聽到唐千千的話，混沌黯淡的臉一亮，有些欣喜。

“這樣就夠了。”他又重覆了一次：“這樣就夠了，我也不想要求太多。”

唐千千正想要再說什麽時，忽然間，另一邊又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唐千千不由得訝異了一下，而混沌則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往那方向落下了封印。

這個聲音不是他的師父，而是北宮落。

“你居然有辦法跟到這裏？”混沌冷聲，隨即牽住了唐千千的手。

“你放開她，我要帶她回去。”北宮落見到她的手這麽自然的被混沌握住，抿了抿唇，瞇起了雙眼。

“北宮落？”唐千千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他怎麽到這裏來的？他是來找自己的嗎？

混沌：“我沒有抓著她，她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是這樣的嗎？唐千千？”北宮落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能這麽說……”一開始，她確實是被強行帶過來的，但是這麽講的話，又好像她是在責怪混沌，於是又補上了一句：“不過他並沒有把我限制在這裏。”

“我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願來，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你爺爺跟小神農都在等你，你不跟我回去，難道是要一直維持著那活死人的樣子？”北宮落忽然有點拿不準唐千千現在的想法，按照小神農與唐睿說的話，唐千千是在夢中被抓來的，絕對不是心甘情願，但事實擺在眼前，那牽的如此自然的手，總不會是他看錯。

唐千千側頭看了混沌一眼，好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這個舉動讓混沌勾起了嘴角，卻炸毛了北宮落。

這女人是有什麽毛病？現在是在問綁匪意見？早知道自己就別淌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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