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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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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老道要激動了,身體幾乎成一個傾斜角要向後彎去,我連忙站起來:“觀長節哀!”我急急地道。打量著他。“他年紀輕輕就走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也是。”觀長一陣近乎抽搐地苦笑道。“人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他高傲的心性,以後未必還知道要遭遇到什麽呢…..”說完他胡須顫動著,臉色極哀。

看樣子這個徒弟付出了他半輩子的心血。我捧著茶碗嘆息道,也是,作為一個修真之人我深知仙道之艱難,一位半仙絕不是那麽好培養的。

事到如今,只有請觀長節哀順變了。

“觀長!”我忽然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伸手要去扶他。“可否把你那徒兒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在冥界有熟人…..”

我解釋道:“或許可以幫你查查你那徒兒的去處。”

觀長擡起頭,原本枯瘦的眼睛瞬間煥發出光亮:“當真?”

我苦笑道:“當然是當真了。”

能幫的,我盡量幫。

我暗暗捏著茶杯蓋碗,蓋碗幾乎要被捏碎了。

觀長全身上下打量我一眼,那眼神十分仔細,就像鋼刷子一般刷過我的全身,我無端地向後一蹦,感覺十分不舒服,再一看感覺自己身體仿佛要被透空似的,他的眼睛裏閃出兩道精光,我想此時只能吳承恩的西游記裏能形容了,之後他才頓了頓,慢慢地說:“姑娘也是修真之人?”

“是。”我點了點頭。“老道沒看出來?”

怪了,我暗自納罕道,吞噬了一截靈藤功力應該見長,在這老道面前氣場應該十分強烈才對,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摸了摸手,難道這截靈藤的作用是收縮和隱蔽?

他的又一道目光投來,這次我感覺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嚴厲地道:“一開初,還真沒有。”

我苦笑道:“可能是,我在你面前,功力太淺薄了吧。”

技不如人,我也要承認。

這老道的功力可比我深多了。

“好了,道長。”我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現在把你愛徒的生辰八字給我吧,你放心,我不會隨便給外人瞧的。”

那道長卻皺起了眉頭。

他把我引進了一間凈室之中,在一張黃色的宣紙下寫下。

一看到他這個我明白了,他是要保密,他並不希望他徒弟的生辰八字被太多人看見。

“這個…..韋小姐,你要理解。”他沈吟道。“這孩子在修真界恐怕仇家很多。”

“明白明白。”我連忙道。

寫下的時候我總感覺有點奇怪…..像是被什麽劈下似的,我捧著它看了半天,只覺得全身猶如一截電流通過,一絲絲零星的記憶冒了出來,但是,是什麽,具體我卻看不清楚。

“韋小姐沒什麽問題吧?”那老道提醒我。

“放心放心。沒有。”我連忙將那張黃色的宣紙折好,放入胸襟,貼身私藏。

旁邊那碗清茶還在悠悠地冒著熱氣。潔凈的墻壁上掛著名人墨客的字畫,題書,書架上的丹青筆墨也算是琳瑯滿目,應有盡有,看來這老道是個富有情操之人,哎,真和他徒弟一心鉆進錢眼子的性情截然相反啊。

給我倒的那杯熱茶都快涼了。

我用手敲著檀木,慢悠悠地說,目光醒轉著:“能否麻煩道長給我查一下我的姻緣?”

“姻緣?”他一楞。“姑娘可是有心愛之人麽?”

“也算不上有吧。”現在聽到這四個字我覺得莫名其妙地別扭,我想了想想著用個什麽字眼來準確地解釋,卻找不著,我撓了撓頭,有點尷尬地說:“嗯……女大了恨嫁了,你就當我想找個人嫁了吧。”

我還不想說我的夫君是冥王。

他點了點頭:“知道了。”

然後他拿出幾個銅錢給我算卦。

我瞇起眼睛打量他,他明明是道士,卻著一副不倫不類的和尚打扮,身著一身黃白袈裟,連象征他身份的冠帽都沒帶,如果剃成個光頭那就更像了,見鬼,我撓了撓頭道,佛道兩家一向有矛盾,弄成這副走到大街上真的不會有人來打你嗎?

很快他給我題了一個字。

“姑娘你看這個字。”

我走過來定睛一看。

“獅。”

他微微一笑:“姑娘和那位極有權勢的高人,就像籠子裏的那只獅子,各自相爭,都不得討好。”

我略一怔:“嗯?什麽意思?”

什麽兩只獅相爭啊?我的人生目標一向就是做只米蟲,吃了睡了吃,除了禍害天下啥也不幹,爭鬥這麽累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做呢?

我摸著頭發說:“你會不會認錯了。”

他微微一笑。把那副字畫收好了:“此乃天機,不可洩露。”

我看著他把檀木書架上的丹青整理一下,收集成了一團。

敢情還為我做了一幅畫?

我一楞。

我這個人,煩躁的時候就想撓頭皮。

後來在這種檀香繚繞憋屈的氣氛實在忍不住了,於是轉頭道:“我可以走了麽,如果沒事我就離開了。”

他微笑道:“姑娘不想看解卦的麽?你的卦象我還沒做呢。”

“好。”這麽一想接著忍。盡管我最討厭有人給我賣關子,雲幕霆給我賣得夠煩的了。

我拖了把椅子就來坐下。

他攤出手,枯黃的手腕中微微揚起一枚,在陽光下澄亮的光線晃得我睜不開眼…..他這根本不是用銅幣,而是用…..黃金哪!

他的手腕翩翩如飛。精細的手法幾乎讓我以為是某賭場技藝嫻熟的賭徒。最後叮當一聲脆響,他的手腕一翻轉,像天地之甕一樣蓋住了六七個金幣,最後,掀開手一看。

老實說當時的光芒幾乎晃瞎了我的眼。

“離火之卦,無謂而生,姑娘你外邊有人了吧?”

我略微尷尬。

然而只好承認:“是,是啊,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偷人…..”說到這裏我無語地撫住額頭。想哪去了?

“人家那是正經合法的丈夫!”

他微笑著望著我,一臉繼續說的表情:“我知道。”

我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但我丈夫在外邊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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