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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特殊逃荒(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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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對幾只熊浪費技能呢?

陸袖微微一笑,從袖口裏摸出一把繡花針。秦觀說的是,只要內力練的到家,飛花摘葉亦可傷人。

陸袖右手指縫之間,各夾著一根手繡花針,運動內力,聚集於手臂之上,向下一擲,四只飛針分別紮入了四只熊的眼睛。

然後又是四根飛針,第五只熊也瞎了,之前的熊也有的受了二次重創。

其實這手法聽起來難,但其實只要掌握好距離、速度、方向極其出手角度,也不是那麽難。

這技巧是她和秦觀被困在各種完美通關的地方的時候,一點一點練出來的,如今已經駕輕就熟了。

受了重創了的熊哀嚎一聲,原地翻滾起來。眼睛、鼻子,這些都是脆弱的部位,一旦受傷,便疼痛難忍。

陸袖在高處,用鐵棍將下面的棕熊揍了一頓。那些熊本就已經失明了,掌握不好平衡不說,還要被亂棍擊打,又痛又怒,卻又無法準確反擊,一時間也只能在原地做著無用的撲騰。

陸袖沒有讓它們痛苦太久,用長劍挨個砍下了它們的頭顱。這些熊本就是強n-ǔ之末,又瞎了眼睛,近戰殺掉也並不難。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陸袖已經將這一窩熊全都殺了。

她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鬥老虎的時候,那份狼狽實在是讓人難以忘卻,如今數據還是這樣差,但實力卻不可同日而語。這便是日覆一日枯燥的內功修煉和戰鬥經驗給她帶來的好處了。

陸袖開始理解秦觀的思路了,確實,經歷越多、努力越多,得到的增長也就越多。

還有雲麓、劉山,這些人看似無用,但組織起來去也是一夥不可小覷的勢力。她的實力確實強橫,但如果對面的不是淩真,而是一批人呢?

再遇到這樣被封禁的副本,她那只能放三次的技能到底是否能扛過人海戰術呢?

陸袖明白,秦觀是對的。組隊、練級,這些都是為了一個簡單的追求——活著。

真正舒適的活著。

她沒有明確的表示出對於組隊的拒絕,但那從前的那種態度,想來秦觀已經懂了。或許是時候,考慮讓秦觀去組出一支了。

陸袖想,組隊也並不意味著一定要進行人際交往,邁出這一步,也並沒有那麽難。

陸袖想通了這一點,心情也好了許多,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李芙風和淩真從高處走下來,臉上帶著不同程度上的訝異。陸袖的實力無疑是強橫的,她的出手結果配得上她的狂言。

劉山和雲麓也相繼而下。

劉山臉上的驚訝沒有李芙風那麽多,但也對陸袖的實力感到驚喜。

從前,他只以為秦觀厲害,但對於陸袖的實力,了解得不是那麽清楚,只以為她是附庸。現在看來,真是自己太天真了,大佬怎麽可能和普通人混在一起。

四人之中,只有雲麓的臉色最為平靜。因為他知道,這種水平和全盛時期的陸袖比,差得遠了。

這樣的水準,在陸袖和他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

陸袖單手拖著一只成年的棕熊,扔到了淩真和李芙風的腳下,說道:“拿走吧,這是你們應得的,多謝你們的情報。”

或許是因為戰鬥讓陸袖之前的憤懣得以發洩,或許是因為相通了許多事,陸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好轉。

李芙風有些驚訝,她原以為這樣一個鋒芒畢露的人,是不會給她成年的棕熊的。畢竟這六只熊中,有兩只明顯小上兩圈。

“多謝。”李芙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請問,你是否認識A區排名第一的那個男人?”

淩真的眼睛瞇了起來,這是一個有些冒險的舉動,對於一貫冷清的李芙風來說,這行為有些不大理智。

對方不認識也就罷了,如果真的認識,那麽自己探聽情報的事兒也就暴露了。排名靠前的生存者們都不是什麽善茬兒,是絕對不可能對於窺探者不為所動的,若是一旦引起不快……

陸袖盯著李芙風那張酷似自己的面容,她眉頭緊蹙,雙手微微攥起,像是有些緊張,但她的目光又是如此迫切。

這副模樣讓陸袖剛剛好轉的心情又一下子降回了冰點。

陸袖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不認識。”

那副神情,陸袖實在難以入目,不管她出於什麽目的找秦觀,李芙風那副眉目含情的樣子,實在讓她膈應。尤其是對方那張臉還和自己如此想象,她又如何會分辨不出她眼中的情意。

李芙風仍是不死心,忍不住追問道:“那你是否認識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男子?他長相出眾,眼角還有一顆紅痣,很容易辨認!”

陸袖盯著那張臉,第一次對自己的臉感到格外厭惡,她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認識,還睡過了。”

“什……什麽?”李芙風臉上的焦急神色僵在了臉上,她感覺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地被凍住了,隨即又殘忍地被瞬間擊碎。

淩真面色難看,他安慰性地拍拍李芙風的肩膀,對陸袖說道:“姑娘別玩笑,你真的認識那個人?”

“不認識。”陸袖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臉上仍舊是玩世不恭的淺笑,讓人分不清真假,“看你想男人想得這麽瘋魔,幫你一把。”

當真是在秦觀身邊待久了,原有的戾氣也去了三分,陸袖幾乎要忘記了那個在親戚間“舌戰群儒”的自己了。

那個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伶牙俐齒的自己。

她在和秦觀確定關系的那一天就想過的,誰來搶她人,殺了就是了。雖然殘忍,但有效。陸袖到底還沒真瘋到那個份兒上,不過任誰都不可能面對情敵無動於衷。

聽到這個回答,李芙風的臉色好了一些:“你剛才怎麽騙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用這樣的話侮辱他。”

說到這裏,李芙風自己也有些生氣了。

她在心中對於那個陌生男子,雖有對異性的欣賞,但更多的是敬佩,她期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變成那樣了不起的人。

那人在她心目中永遠是高大的,是讓她能在這個殘酷靈紋空間中不斷努力、攀爬的原動力,即便她生性隨和,也絕不能接受有人侮辱他。

“我說什麽,做什麽,又與你有何相關?”陸袖看了她一眼,語氣中聽不出去喜怒來,“奉勸你一句,不要對和自己無關的事物太過上心,做好自己,少管別人的事。”

不管李芙風如何否認,但這副樣子,像極了從前不肯承認心意的陸袖自己。

李芙風鄭重地搖搖頭,臉上是嚴肅和正經:“有恩必報是我的行事準則。而且,我也不會對別人的送死行為置之不理,那是我信仰的原則。姑娘你的作風,恕我不能茍同。”

李芙風的想法,在道義上來看,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這是她的行事準則。

陸袖必須要承認自己沒有這麽高尚,她只是一個自私的凡人,救自己力所能及並且想救的人。但對於其他的,她不願意費力去想,更沒有能力去救世。

本質上來說,她和秦觀是一類人,都是一樣的冷漠。只不過她還能感覺到其他人的痛苦和掙紮,所以在自己安全的基礎上,偶爾也願意給予一些善意。

“你活著的時候,一定很幸福吧?”陸袖看著李芙風,怒氣漸漸平息,只是多了幾分了然與坦蕩,“我想你該是父母雙全,家庭幸福。從小到大,苗條、正直,受人歡迎。”

李芙風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她不明白陸袖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但事實也確實如對方所說,她從小到大,確實頗為幸福。

“拿著物資,趕緊走吧。”陸袖不再看她,而是盯住了淩真的臉,認真地說道,“江湖不見,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已經厭煩了和李芙風說話,所以她直接跳過了對方,她想,淩真應該能用那高達七點的智力搞明白她的意思了。

人生來即是不平等的,有人家庭幸福和美,就有人像她一樣父母雙亡、親戚極品。

陸袖從來不嫉妒那些幸運的人,只是有些羨慕,更多的是理解。

李芙風在那樣的家庭出聲,那樣倍受保護,所以才有那麽多善意給予別人。

可世界從來沒有善待過她,一次都沒有,那麽別人又有什麽資格要求她必須拿出善意?

可即便如此,陸袖心中的某個腳落仍然還相信著世界上有一些美好的純粹的東西存在。所以她最大的善意,就是不去傷害無辜和善良的人,就像她在能自保的情況下會救一號和七號一樣,如此而已。

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便她理解李芙風,可李芙風那樣從蜜罐子裏出生的人是永遠不會理解她的。因為陸袖曾經在父母健在的時候,短暫的擁有過那種幸福,可李芙風卻沒有接收過那樣大的惡意。

很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擁有同理心。

但這也不是她的錯,陸袖想,自己也看不慣很多人,只不過沒有當面說出來罷了,沒關系的,這都是常態,都可以理解。

淩真明白陸袖的意思,他點點頭,將那頭分到的熊,放入了自己的臨時倉庫中。他一個資深者,並沒有盲目地花錢買只能加一兩點數據的裝備,所以存下了錢來。

“那我們就走了。”淩真深深地看了陸袖一眼,心情很是覆雜,“今天多謝你,但願如你所說,江湖不見。”

淩真一方面感嘆於她與外表不大相符的實力,另一方面,則是對她身上的那股頹廢有一絲好奇。

但無論處於哪一種情緒,淩真都明白他們該離開了。觸怒一個高級的資深者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對方剛才殺熊的舉動如此輕而易舉,明顯還有餘力。

況且這樣一個存在多面性女人,看起來也並不是一個好的夥伴,太過覆雜,反而叫人不安。

李芙風還想說些什麽,但到底沒有說出來。她想,這個女人一貫這樣能說會道,從見面起便冷嘲熱諷,想來嘴裏一句實話也沒有,她肯定問不出任何話了。

但這樣也好,好在她和那人也並不是真的認識。

這麽想著,李芙風也就放棄探尋,跟著淩真離開了。

陸袖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笑了笑,心情有些覆雜。誠然,她是麻木的,心是深海下的冰山那厚厚的積澱,但有一個人,他透過冰層模糊的外觀,直接窺視到了她火熱的內心。

那是秦觀,唯一讓她覺得世界有趣的人。

何其有幸,她所愛的人理解她、縱容她,從未說過任何一句強行教育別人的話。他讓她感到極端的舒適與快樂,他讓她歡愉。

見淩真和李芙風走遠了,陸袖便開始叫劉山和雲麓幫忙一起將這些熊都處理了。

這個李芙風,陸袖是真的不想再遇到了,只希望從此之後,能真的相忘於江湖。

先將熊掌砍下,單獨存放,然後才是剝皮。皮是重要的過冬物資,先剝下來處理,防止潰爛。

接下來是熊肉的料理,除去一些實在不好快速清理幹凈的地方,陸袖和雲麓、劉山,將所有能吃的東西全都分類歸結出來,最後由陸袖放進了隨身倉庫。

像腸子這樣部位,陸袖決定放棄。這東西的清理過程實在過於惡心,而且很難清理幹凈,她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方,這東西還是廢棄了。

五只熊,看著很多,肉都一塊塊分出來之後,也並沒有陸袖想象中那樣豐厚。熊皮很厚,但內裏的肉沒有它活著的時候顯得多。

不過畢竟是熊,一只成年的熊要重達500斤左右,即便除去毛皮、熊頭和不能食用的部份,這五只熊作為口糧,也能吃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五頭熊都已經被肢解了,往臨時倉庫裏放也比較方便。臨時倉庫只有一立方米大,本來就還存放著一些零碎的食物,這會兒放進這許多熊肉,又迅速被塞滿了。

這些熊肉有很多,全部都當作備用材料等餓了再煮,這不太現實,因為不知道後面還有怎樣的突發情況等著。比如,只要水資源短缺,那麽做飯就何難。

於是陸袖當機立斷,打算把其中一部分做成肉幹。

陸袖將五分之一左右的熊肉切成不寬不細的小條狀,再把肉條放到清水中浸泡。清水洗凈熊肉表面的血水後,再將熊肉放入鍋中。

冷水下鍋,將熊肉焯一下水,水開後,看情況將焯水的牛肉拿出,將其放於容器當中備用。

鑒於她購買的盆之類的容器並不是太多,所以能腌制的肉條也實在有限。陸袖的想法是先將這東西切好條,做好第一部 工序,然後再輪換著慢慢腌制。

這一步,工程量有些大,陸袖是阻止劉山和雲麓兩人一起做的。不過就是清水煮,即便是兩個不怎麽下廚的男人,教教也就會了,技術含量不高。

接下來的準備調料這一步,就只能陸袖自己完成了,其餘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搞不清楚配比的。

陸袖事先預存過一些調料,這就派上用場了。蔥段、姜絲和蒜末準備好,再將幹辣椒稍微切一下,基礎就做好了。

然後再放入料酒、鹽、醬油、花椒、桂皮、八角、幹辣椒,蔥姜蒜、白糖等,將這些與熊肉條均勻攪拌,陸袖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了。

除了基礎的食鹽、醬油這些較為普通,其餘的調料其實並不好湊。這裏是古代,百姓的日常調料並不豐富。

也是陸袖命好,這裏來往的一些商隊,是專門販賣稀有香料的,八角、花椒和桂皮就是從商隊手裏賣到的。

這花了她一大筆銀子,不,是錢五的銀子。

陸袖打算將熊肉條腌上一天入味,就將那一堆容器都放到了臨時倉庫堆放物品的最上方。

至於那些被切好卻沒有腌制的,和那些被切塊的未加工熊肉一樣,陸袖將它放到了提前準備好的幹凈的白布兜裏,然後才放入臨時倉庫。

原本放在臨時倉庫裏的木材被拿了出來,劉山和雲麓一起推著一個板車,木材就放在上面,裝得滿滿當當的。

這些東西畢竟不會腐壞,堆放到車裏就是了。

“出來也兩天了,回吧。”陸袖抻了抻有些僵硬的胳膊,數值變低了,身體素質也差。

劉山和雲麓一人拉著一邊,將板車往前推。

下山總是比上山要容易,夜幕降臨之前,幾人終於回到了停靠的破廟中。

秦觀正和暮雲、胡亮、潘大鑫圍坐在火堆邊,火星零星地從火堆裏冒出來,劈裏啪啦地直響。

陸袖老遠就看見秦觀坐在那兒,沈默、薄涼,像一尊凝固的蠟像。他的眼睛裏倒映著飄渺的火花,深邃如星河。

他發現她來了,他那雙上揚的鳳眼緊緊盯著她來的方向,像是尋得獵物的狼,可那眼神裏的東西卻又柔和得宛如日光。

陸袖站著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對方伸出手,對她說,“來”。

陸袖就真的走了過去,她的眼中都是那只手,它在她眼中不斷放大,最後,她握住了那只手。

那是一只和秦觀不大相符的手,溫暖、有力,他將她握在其中,她要化掉了。

他說:“你回來了。”

陸袖就笑,說:“我回來了。”

他也笑了起來,像個孩子。眼睛裏的星河不見了,幻化成了她的倒影。

陸袖在原地坐下來,她依偎在秦觀的懷裏,他的大氅下面,格外的火熱,足以對抗所有的嚴寒。

這一覺,陸袖睡得很沈,等她醒來的時候,秦觀已經在忙了,他的大氅蓋在她身上,以防她在清晨的寒氣中驚醒。

陸袖醒來以後,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體質下降後,每次醒來,總會覺得有些乏,這風餐露宿的,難免叫人吃不消。

她醒來沒多會兒,面前就占了一個人,是馮蔓。

馮蔓佝僂著背,搓著手,站在她面前,顯得有些落魄。

“有什麽事嗎?”陸袖問道。

馮蔓沈吟了幾秒,便怯生生地問道:“我……能不能,加入你們的隊伍?我聽孫茂才說了,我願意上交點數。”

陸袖有些不解:“你為什麽要加入?”

陸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剛睡醒,所以腦子不大好使,不過在她看來,馮蔓的要求確實有些奇怪。

她已經和孫茂才在一起好些天了,像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怎麽今天又突然說想加入?

馮蔓摸著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原本也覺得不該來麻煩你們,但我實在太餓了。”

陸袖回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每天早上,強子那裏都會發一頓飯,不管是餅子還是燒餅,總能領到一塊。一張餅子掰成兩塊吃,雖然吃不了太飽,但總不至於餓成這樣。”

“我回來之前,已經餓了好多天了,所以總是感覺很饑餓。”馮蔓有些尷尬地岔開了話題,“而且,我們那邊的設施很簡陋,我半夜時常被凍醒,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看到你們小隊的人,都穿著棉衣和披風,很暖和,所以我很想加入。”

說罷,她又搓了搓手,一副很冷的樣子。

“你加入我們,是為了改善生活?”陸袖平淡地問道。

馮蔓一楞,下意識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不滿。

這個女人將所有人都收入麾下,按理說應該不會拒絕她的加入,怎麽這事情發展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這女人怎麽回事,自己上趕著送錢,她還要問東問西?

陸袖心中明鏡一般,馮蔓說了這麽一大堆,到底是沒有把真實的意圖說出來。這些話聽著挺是那麽回事兒的,但其實馮蔓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改善生活,而是她通過這五天的觀察,終於發現自己憑著個人力量是無法完成主線任務的。

尤其是要保證飽食度的二和三,靠著強子那裏的那點資源,她根本完不成,還會被倒扣點數。所以她才思考了這麽多天,最終決定加入。

陸袖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要你上交所有的點數才能加入呢?”

馮蔓聽了這句話,臉一下就拉下來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不要太過分!”

陸袖冷笑了一下,她是收費帶人,但這事兒全憑心情,加不加入是雙方自願的。

馮蔓剛才扯東扯西,態度有所隱瞞,故作可憐,大概是想讓她便宜一些。自己才剛問了兩句,這人就受不了了。

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馮蔓和胡亮合作的時候,已經坑過一次人了,已有前科,實在不是什麽合適的隊友。

作者有話要說:同理心真的很難啊……

PS:當秦觀是愛豆,就能理解陸袖睡到美人的心情了吧【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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