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手資格測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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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袖心裏“咯噔”一下。
傳送失敗？清除啟動？怎麽回事？！
雖然滿腹疑問，但奈何她的身體卻依然置身於黑暗之中，無法動彈。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陸袖也只得焦急地等待著那神秘聲音再次響起。
“檢測到有少數預備生存者情緒過於激動，導致傳送機制被破壞，現已將其盡數抹殺。”
“新手資格測試傳送，重啟中……”
陸袖心中稍定，看來這次失敗和自己沒關系。她暗中琢磨著那所謂的“傳送機制”到底是怎麽被破壞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哪裏來的機制？又哪裏來的破壞工具呢？
這廂陸袖正在思索，而與此同時，數個與她所在類似的純白色房間之中，卻同時發生了類似的可怖場景。
房中的人穿著同陸袖相同的白色麻布衣服，他們或男或女，皆仰面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看來已經死亡了。
除了死狀之外，另外一個相同之處，就是他們左手腕上的紋身都在某種程度上被破壞了。
有的是被指甲抓傷皮膚導致靈紋斷裂，有的是牙齒啃咬導致靈紋殘缺。
無論是何種方式，這些人因為過度的恐慌而破壞了手腕的靈紋。他們不僅錯失了提前獲得天賦的良機，還徹底失去了傳送資格，就此喪了命。
游戲還未開始，他們便已經輸了。
陸袖並不知道這些人的遭遇，也不知道自己的冷靜是多麽的幸運。
她在黑暗中坐了一小會兒，直到那機械音再度響起。
“重啟完畢。”
“新手資格測試，正式開始！”
那機械聲音很沒人情味，但在黑暗中，她覺得這唯一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溫暖。
陸袖徹底將心放回了肚子裏，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周遭的環境卻已經變了。
這裏看上去有些像牢房，地面上鋪著幹草，周圍被柵欄圈著。
房間的空間很大，但是光線十分昏暗，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難聞的味道。
陸袖正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裏，她以極小的幅度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是的，牢房裏除了陸袖，還有其他人。這些人也都同她一般，身著白色麻布衣物，腳上沒有鞋子。
她粗略地數了數，除了她自己之外，還有八個人，也都是坐在靠在墻壁的位置上。
而快速吸引陸袖註意的，是一個無論是姿勢、穿戴還是周身氣度都與大家截然不同的人。
他身材修長，腰背挺拔，削肩窄臀，像是長期鍛煉有素的樣子。那人正斜倚著一根粗鐵柵欄，看上去頗為優雅。
與他令人羨慕的好身材相反，那人的臉上帶著一張與其優雅身姿十分不協調的戲劇臉譜面具。
這張戲劇臉譜面具與陸袖通常認知的不大一樣。
面具被塗得一半紅，一半白，正中間是一個不合比例的巨大詭異的笑容，看上去頗為瘆人。
面具並沒有罩住全臉，臉譜男一部分的下巴和一部分嘴唇還留在外面。男人的嘴唇與面具上的笑容融合在一起，格外的瘆人，極有威懾力。
帶臉譜面具的人身高極高，陸袖粗略估算了一下，猜測他可能有一米九。正在陸袖打量著這帶臉譜面具的人的時候，房間的安靜卻被打破了。
“咣當！”
伴隨著一聲巨響，牢房裏突然暗了下去。
突然變暗使得牢房中零星傳來幾聲尖叫，原本正專心觀察周圍的陸袖嚇了一個激靈，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尖叫了一聲。
而迎接陸袖和其餘眾人的，是那個她熟悉的機械聲音。
“歡迎來到新手資格測試。”
“規則只說一遍，用心聽。”
“現在，你們是一夥被衙役抓捕到的江洋大盜。在盜竊王員外一家的時候，殺死了他的一個女兒。”
“你們做了很多大案，但從來沒鬧出過人命，這是第一次。”
“你們中並非都是犯，但王員外沒有看到犯的臉，他憤怒地買通了知縣，決定殺掉所有的強盜。”
“但善良的李師爺決定給無辜的人一次機會，他決定只讓你們中真正有罪的人償命，但前提是你們每個人都要進行真心的懺悔。”
懺悔？
陸袖皺起了眉頭。
這麽看來，他們中必然會有人被當作犯交出去，這所謂的懺悔，就像是一種狼人殺游戲，他們需要找出唯一的狼。
“你們將要玩一場‘懺悔游戲’。”
“找出罪犯的線索就在這間牢房裏，你們只有三天時間找出你們認為是犯的人。”
“每天的中午和晚上各有一次機會寫出你們認為是犯的人，寫好後放到房間的簽筒裏。每一輪被投票最多的人將出局。”
“當犯被找出，則全部無辜的人將被釋放。”
“如果沒有寫出正確的犯名字，那麽至少需要投票選出四個人，才能平息王員外的怒火。”
“在沒有寫出正確的犯名字的前提下，最後一輪投票後，游戲將直接結束，所有出局者將被帶到衙門。至於生死嘛……”
說到這裏，機械聲音像是故意為之，惡意地停頓了下來，話語中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陸袖的思維又活絡了起來。
這“懺悔游戲”和狼人殺很像，是需要彼此猜忌、欺騙才能活下去的游戲。
屋子裏一共只有這麽幾個人，每天兩次投票，最壞的下場是要投出去四個人才能結束。一旦被投出去，聽那意思，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這根本不是什麽懺悔，這是一場考驗人性的死亡游戲!
“既然你們已經聽明白了，那麽……游戲開始！”機械聲音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
“哈哈哈哈！”一陣突兀的笑聲在囚室裏響起，陸袖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出聲音的，是她最先註意到的帶著奇怪臉譜面具的男人。
“該天殺的強盜！你們也有今天！”臉譜男的聲音聽起來蘊含著很深的惡意，他不遺餘力地嘲諷這群被抓來的“犯人”，他繼續說道，“仁慈李師爺願意給你們這種垃圾一次改過的機會，但可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
“我是衙門總鋪頭杜燕，人稱水上飛燕的，就是老子！”臉譜男的聲音裏充滿了炫耀，他的嗓音很尖銳，讓人聽上去很不舒服，“你們被老子這樣有頭臉的人物抓到，也不算虧！”
杜燕搖晃著自己的頭，那不合比例的巨大笑容在陸袖眼中反覆搖擺，漸漸變成了一種驚恐元素。
她只得垂下頭，試圖將那魔性的圖案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杜燕絲毫不知道自己面具的威懾力，他搖了搖自手中的木筒，說道：“從今以後，你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到我這兒來，我會把你們的簽放入簽筒，出局的人自會揭曉。”
原來是他抓的……陸袖強忍不適，打量起這個看不見臉的男人來。
與他們這些穿著白色囚衣的犯人不同，這位名叫杜燕的捕頭身穿一身紅色勁裝，衣衫不是很厚，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的肌肉線條，倒是一個練家子。
陸袖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位頭戴恐怖面具的杜燕就是本次測試的NPC了。
杜燕高傲地仰起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幹草裏的八個人，說道：“我知道你們中間誰才是兇手，但這不代表剩下的人就無罪！在過去的十年中，你們這些惡貫滿盈的家夥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自相殘殺吧……”杜燕的聲音突然變得輕飄飄的，那其中蘊含惡意令在場的每個人心驚，“為了活命。”
“行了，混賬東西們，到我這裏來吧。”杜燕冷笑了一聲，“我會告訴你們各自的身份，至於那個犯……嘿嘿……”
他的聲音驟然冷峻了下來，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我倒希望你能多活一會兒，再將這盆水攪得渾濁些，你可別叫我失望啊……”
坐在地上的八個人面面相覷，但沒有人主動上前。
這一切對於剛剛進入到奇怪地方的幾個人來說太聳人聽聞了，更何況還有一個惡魔一樣的NPC。就是陸袖自己，也很難瞬間代入角色。
“嘖，和你們這些下三濫說人話就是費勁！”杜燕不耐煩地踹了一腳離他最近的一個男，力度之大，讓那人直接栽倒在地。
那男人看上去有些羸弱，看相貌少說五六十歲往上，猛地被踢到在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在地上翻了個翻，恰巧滾到陸袖旁邊。
看到他臉上的驚愕和恐懼，陸袖好心地扶了他一把。
男人感激地點了點頭，卻沒敢大聲嚷嚷，只是瑟縮著躲回了自己的座位。
男人滾出來的動作有點大，陸袖發現他的腰上有一個牌子，寫的好像是繁體數字“捌”，但燈光太昏暗了，她又有點不太敢確認。畢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古代數字已經不怎麽用了。
“你怎麽打人？！”另一端的一個小夥子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著那人站起來，他的整個身軀都映入了陸袖的眼簾。她發現對方的腰間有一塊木頭腰牌，通過微弱的燭火，她發現上面寫著繁體數字“壹”。
杜燕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怎麽？想替同夥出頭？要不我直接判你出局？”
腰牌是“壹”的年輕小夥子被這麽一噎，臉上充滿憤怒的表情僵在臉上，整個人像是被按了定格鍵。
陸袖倒不覺得這位小哥會這麽快掛掉，一般來說，NPC還是會按照規矩來，越官方就越是如此。
她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陸袖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然也多出來一個腰牌，上面寫著數字“陸”。如果不是提前看到了兩人的腰牌，她恐怕會認為這上面刻著的是自己的姓，但這麽看來，應該是數字六。
她開始意識到，這裏每個人都是有編號的。他們不必有真正的名字，他們已經是犯人了，有一個編號就夠了。
之所以急著確認這一點，源於陸袖對細節一貫的認真作風，越是掌握細節，真正做起事來就越省力。
她一直信奉一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無論是商業談判還是逃命，冷靜、睿智才是帶來好運的關鍵。
陸袖沒有註意到，就在她摸腰牌的時候，杜燕頗為玩味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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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滿腹疑問，但奈何她的身體卻依然置身於黑暗之中，無法動彈。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陸袖也只得焦急地等待著那神秘聲音再次響起。
“檢測到有少數預備生存者情緒過於激動，導致傳送機制被破壞，現已將其盡數抹殺。”
“新手資格測試傳送，重啟中……”
陸袖心中稍定，看來這次失敗和自己沒關系。她暗中琢磨著那所謂的“傳送機制”到底是怎麽被破壞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哪裏來的機制？又哪裏來的破壞工具呢？
這廂陸袖正在思索，而與此同時，數個與她所在類似的純白色房間之中，卻同時發生了類似的可怖場景。
房中的人穿著同陸袖相同的白色麻布衣服，他們或男或女，皆仰面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看來已經死亡了。
除了死狀之外，另外一個相同之處，就是他們左手腕上的紋身都在某種程度上被破壞了。
有的是被指甲抓傷皮膚導致靈紋斷裂，有的是牙齒啃咬導致靈紋殘缺。
無論是何種方式，這些人因為過度的恐慌而破壞了手腕的靈紋。他們不僅錯失了提前獲得天賦的良機，還徹底失去了傳送資格，就此喪了命。
游戲還未開始，他們便已經輸了。
陸袖並不知道這些人的遭遇，也不知道自己的冷靜是多麽的幸運。
她在黑暗中坐了一小會兒，直到那機械音再度響起。
“重啟完畢。”
“新手資格測試，正式開始！”
那機械聲音很沒人情味，但在黑暗中，她覺得這唯一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溫暖。
陸袖徹底將心放回了肚子裏，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周遭的環境卻已經變了。
這裏看上去有些像牢房，地面上鋪著幹草，周圍被柵欄圈著。
房間的空間很大，但是光線十分昏暗，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難聞的味道。
陸袖正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裏，她以極小的幅度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是的，牢房裏除了陸袖，還有其他人。這些人也都同她一般，身著白色麻布衣物，腳上沒有鞋子。
她粗略地數了數，除了她自己之外，還有八個人，也都是坐在靠在墻壁的位置上。
而快速吸引陸袖註意的，是一個無論是姿勢、穿戴還是周身氣度都與大家截然不同的人。
他身材修長，腰背挺拔，削肩窄臀，像是長期鍛煉有素的樣子。那人正斜倚著一根粗鐵柵欄，看上去頗為優雅。
與他令人羨慕的好身材相反，那人的臉上帶著一張與其優雅身姿十分不協調的戲劇臉譜面具。
這張戲劇臉譜面具與陸袖通常認知的不大一樣。
面具被塗得一半紅，一半白，正中間是一個不合比例的巨大詭異的笑容，看上去頗為瘆人。
面具並沒有罩住全臉，臉譜男一部分的下巴和一部分嘴唇還留在外面。男人的嘴唇與面具上的笑容融合在一起，格外的瘆人，極有威懾力。
帶臉譜面具的人身高極高，陸袖粗略估算了一下，猜測他可能有一米九。正在陸袖打量著這帶臉譜面具的人的時候，房間的安靜卻被打破了。
“咣當！”
伴隨著一聲巨響，牢房裏突然暗了下去。
突然變暗使得牢房中零星傳來幾聲尖叫，原本正專心觀察周圍的陸袖嚇了一個激靈，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尖叫了一聲。
而迎接陸袖和其餘眾人的，是那個她熟悉的機械聲音。
“歡迎來到新手資格測試。”
“規則只說一遍，用心聽。”
“現在，你們是一夥被衙役抓捕到的江洋大盜。在盜竊王員外一家的時候，殺死了他的一個女兒。”
“你們做了很多大案，但從來沒鬧出過人命，這是第一次。”
“你們中並非都是犯，但王員外沒有看到犯的臉，他憤怒地買通了知縣，決定殺掉所有的強盜。”
“但善良的李師爺決定給無辜的人一次機會，他決定只讓你們中真正有罪的人償命，但前提是你們每個人都要進行真心的懺悔。”
懺悔？
陸袖皺起了眉頭。
這麽看來，他們中必然會有人被當作犯交出去，這所謂的懺悔，就像是一種狼人殺游戲，他們需要找出唯一的狼。
“你們將要玩一場‘懺悔游戲’。”
“找出罪犯的線索就在這間牢房裏，你們只有三天時間找出你們認為是犯的人。”
“每天的中午和晚上各有一次機會寫出你們認為是犯的人，寫好後放到房間的簽筒裏。每一輪被投票最多的人將出局。”
“當犯被找出，則全部無辜的人將被釋放。”
“如果沒有寫出正確的犯名字，那麽至少需要投票選出四個人，才能平息王員外的怒火。”
“在沒有寫出正確的犯名字的前提下，最後一輪投票後，游戲將直接結束，所有出局者將被帶到衙門。至於生死嘛……”
說到這裏，機械聲音像是故意為之，惡意地停頓了下來，話語中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陸袖的思維又活絡了起來。
這“懺悔游戲”和狼人殺很像，是需要彼此猜忌、欺騙才能活下去的游戲。
屋子裏一共只有這麽幾個人，每天兩次投票，最壞的下場是要投出去四個人才能結束。一旦被投出去，聽那意思，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這根本不是什麽懺悔，這是一場考驗人性的死亡游戲!
“既然你們已經聽明白了，那麽……游戲開始！”機械聲音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
“哈哈哈哈！”一陣突兀的笑聲在囚室裏響起，陸袖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出聲音的，是她最先註意到的帶著奇怪臉譜面具的男人。
“該天殺的強盜！你們也有今天！”臉譜男的聲音聽起來蘊含著很深的惡意，他不遺餘力地嘲諷這群被抓來的“犯人”，他繼續說道，“仁慈李師爺願意給你們這種垃圾一次改過的機會，但可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
“我是衙門總鋪頭杜燕，人稱水上飛燕的，就是老子！”臉譜男的聲音裏充滿了炫耀，他的嗓音很尖銳，讓人聽上去很不舒服，“你們被老子這樣有頭臉的人物抓到，也不算虧！”
杜燕搖晃著自己的頭，那不合比例的巨大笑容在陸袖眼中反覆搖擺，漸漸變成了一種驚恐元素。
她只得垂下頭，試圖將那魔性的圖案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杜燕絲毫不知道自己面具的威懾力，他搖了搖自手中的木筒，說道：“從今以後，你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到我這兒來，我會把你們的簽放入簽筒，出局的人自會揭曉。”
原來是他抓的……陸袖強忍不適，打量起這個看不見臉的男人來。
與他們這些穿著白色囚衣的犯人不同，這位名叫杜燕的捕頭身穿一身紅色勁裝，衣衫不是很厚，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的肌肉線條，倒是一個練家子。
陸袖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位頭戴恐怖面具的杜燕就是本次測試的NPC了。
杜燕高傲地仰起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幹草裏的八個人，說道：“我知道你們中間誰才是兇手，但這不代表剩下的人就無罪！在過去的十年中，你們這些惡貫滿盈的家夥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自相殘殺吧……”杜燕的聲音突然變得輕飄飄的，那其中蘊含惡意令在場的每個人心驚，“為了活命。”
“行了，混賬東西們，到我這裏來吧。”杜燕冷笑了一聲，“我會告訴你們各自的身份，至於那個犯……嘿嘿……”
他的聲音驟然冷峻了下來，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我倒希望你能多活一會兒，再將這盆水攪得渾濁些，你可別叫我失望啊……”
坐在地上的八個人面面相覷，但沒有人主動上前。
這一切對於剛剛進入到奇怪地方的幾個人來說太聳人聽聞了，更何況還有一個惡魔一樣的NPC。就是陸袖自己，也很難瞬間代入角色。
“嘖，和你們這些下三濫說人話就是費勁！”杜燕不耐煩地踹了一腳離他最近的一個男，力度之大，讓那人直接栽倒在地。
那男人看上去有些羸弱，看相貌少說五六十歲往上，猛地被踢到在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在地上翻了個翻，恰巧滾到陸袖旁邊。
看到他臉上的驚愕和恐懼，陸袖好心地扶了他一把。
男人感激地點了點頭，卻沒敢大聲嚷嚷，只是瑟縮著躲回了自己的座位。
男人滾出來的動作有點大，陸袖發現他的腰上有一個牌子，寫的好像是繁體數字“捌”，但燈光太昏暗了，她又有點不太敢確認。畢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古代數字已經不怎麽用了。
“你怎麽打人？！”另一端的一個小夥子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著那人站起來，他的整個身軀都映入了陸袖的眼簾。她發現對方的腰間有一塊木頭腰牌，通過微弱的燭火，她發現上面寫著繁體數字“壹”。
杜燕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怎麽？想替同夥出頭？要不我直接判你出局？”
腰牌是“壹”的年輕小夥子被這麽一噎，臉上充滿憤怒的表情僵在臉上，整個人像是被按了定格鍵。
陸袖倒不覺得這位小哥會這麽快掛掉，一般來說，NPC還是會按照規矩來，越官方就越是如此。
她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陸袖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然也多出來一個腰牌，上面寫著數字“陸”。如果不是提前看到了兩人的腰牌，她恐怕會認為這上面刻著的是自己的姓，但這麽看來，應該是數字六。
她開始意識到，這裏每個人都是有編號的。他們不必有真正的名字，他們已經是犯人了，有一個編號就夠了。
之所以急著確認這一點，源於陸袖對細節一貫的認真作風，越是掌握細節，真正做起事來就越省力。
她一直信奉一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無論是商業談判還是逃命，冷靜、睿智才是帶來好運的關鍵。
陸袖沒有註意到，就在她摸腰牌的時候，杜燕頗為玩味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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