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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六十四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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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對於眾多門派,註定混亂,當晏瑕一行人知道鄭涼闕死的的消息,晏瑕看到程穆面容沈重,不知在想些什麽,不過程穆也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就讓眾人去照殘紅所在的客棧,並發出消息,讓武林人聚在一起。

晏瑕他跟在小重山之人身後,見小重山之人面容悲憫,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找找到兇手,抽筋扒骨。

晏瑕雖說一起跟著去了,但著實不看好這件事,他不認為會這麽容易就找出什麽,畢竟鄭涼闕怕死的不那麽容易,他們也一定會把大部分線索掐斷的。

他們很快就到了照殘紅的客棧,其他武林人也都在這裏等著,此刻照殘紅眾位女子哭泣不已,鄭涼闕在一眾姐妹中性格算是奇佳,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照顧他人,因此在照殘紅眾人都十分喜歡她,當知道她死亡後都不自覺悲傷。

照殘紅掌門早就預料到他們回來,所以一直在大堂等候著,客棧老板一見這麽多人來,十分慌張,畢竟他看的出來這些武林人面容都不算愉悅,照殘紅掌門讓客棧老板離開,他趕緊慌忙離去。

晏瑕到了這裏,見這裏的街道被眾武林人圍的十分滿,他們都在等著盟主,不過晏瑕看到很多熟悉之人,大重山的韓鈺蕭一副閑散公子的模樣,站在對面正中,顧易襄站在他身旁,一副半看戲半難受的姿態,他們背後是大重山之人,他們面容不算好,畢竟今日宋希死在了城墻口,縱然和旁人無關,但仇恨終究要有寄托。

小重山在晏瑕身旁,晏瑕看的出來大重山和小重山是兄弟幫派,他們看起來十分熟悉,在此一相見輕微的打了個招呼。

對面一角落為天煌弟子,來人並不多,一少年站在其前,傳聞他們喜張揚,此刻卻十分安靜,右臂上綁有白紗,晏瑕想起蘇拓,想必是在祭奠他。

他一旁是玲瓏塔,玲瓏塔原本和浮屠一樣,都是使用幻術的門派,但玲瓏塔和浮屠關系並不好,甚至可以說關系冷成冰點,因為兩者門派觀點太不一致,以至越發極端,有人言“浮屠解疑,玲瓏封惑。”

晏瑕看見玲瓏塔人在一旁,浮屠正值選三尊的時候,加上灼流之事,並未派人來洛水之濱,在晏瑕看來,不來簡直是他們近日最正確的決定了,畢竟洛水之濱已經夠亂了,再插一筆舊賬簡直可以說是一團亂麻,理不清了。

蒼黃門的人在晏瑕這一旁,在小重山的左手邊,他們臉上也盡是凝重,眼裏充斥怒火。

他右手邊有著一群人帶著鬥篷,晏瑕聽聞是枯雲的人,他們更喜歡藏於一處,不願過多張揚自己,明明為正派,卻將自己弄的陰森可怖,讓人畏懼。

晏瑕如今只能認出這些門派,這些門派算是能在江湖上排上名的,他們其中的人也曾在中水樓和晏瑕一起喝過酒,所以晏瑕才能認出來。

這時一直在晏瑕身旁的小重山的弟子看了一圈,咦了一聲,但聲音不大,其他人註意力都放在了照殘紅身上,所以沒人在意這聲音,那小重山弟子靠近晏瑕,悄聲對他說:“你母親是歸衍山的吧,他們也來人了,就是那個身穿白衣袖間繡桃花的那個人,他就是歸衍山的人。”

晏瑕驚訝,他看向那人,那個被稱為歸衍山的人獨自站在那處,與旁人相隔甚遠,他容色柔和,無悲無喜,沒有過多的表情,客棧上燈籠在他上面照著,原本應該是暖的,但他太過離群索居、孑孓一人,身上被一種孤寂的氣息籠著,拒人千裏。

那人似乎聽到小重山跟晏瑕的話,又似乎沒聽到,他只是擡起眼簾,看了晏瑕一眼,眼中沒有驚訝,也沒有旁的什麽東西,讓晏瑕有一種錯覺,那個人根本沒有看到他,但此刻氣氛凝重,晏瑕不能前去找他。

他們在這裏站了不一會,程穆來了,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獨自一人在街上走,他走的看起來並不快,可其他人再一看他已經不在那處,就這樣不過一瞬,他來到了小重山的前面,晏瑕感覺赤霄在錚鳴,他強烈的想和程穆前輩比一場武,越快越好。

程穆站在客棧門口,他用內力凝成聲音,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他臉色沈穩,道:“既然飄渺觀的人已經來了,何不相見。”

晏瑕猛地一驚,他居然沒有發現,他左右環顧,感覺那些人,終於找到了,他擡頭看向客棧之上,那處原本什麽都沒有,不過起了一陣風,就在眨眼的功夫,那地方就有了三人,一人道:“我們三人代替飄渺觀。”

晏瑕想,果然能在飄渺觀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他想起當年的景鳴鴻,看樣子也不過是藏著掖著罷了。

他還在思索,他背後忽然被人一拽,他轉身,見一翠衣女子在他身後輕笑,他記憶宛若潮水,想起這女子是當時清平宮的那個對手,他反應過來,看樣子程穆也把他們請了過來,晏瑕想:看樣子唯一沒來的只有浮屠了。

照殘紅掌門燕蘭錦從客棧出來,晏瑕看清楚了這人的樣子,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衣裳,大約五十歲左右,臉上沒什麽皺紋,但卻能看出來她不茍言笑,透著威嚴,但是一對上程穆,那股子掌門的氣場平白弱了幾分。

程穆道:“好久不見。”

燕蘭錦聲音也沒什麽多餘的情分,宛若對上一個陌生人:“確實很久未見,上次見面還是你兒子選上盟主。”

她這話句句簡直戳著程穆的痛處,但程穆並未有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相必你還知眾人為何來此。”

燕蘭錦冷笑道:“自然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惹的禍,只是她死了,死的又離奇,我都不知往哪求個正義。”

程穆斥道:“你身為掌門,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

燕蘭錦聲音泛著冷酷的意味:“難道你就能知道程府發生的一切,我閉關良久,不常出門,這的確是我不負責任,她自己離了門派做了什麽,我怎麽可能全盤皆知,何況我還奇怪呢,我一個好好的弟子自殺,你們不先來問問我的意見,就相信這個背棄武林人子嗣的說法,且當時他們在雙嵐湖身邊沒有一人,到現在無論事實如何,就靠著那小子一個人的言辭,你們就不怕被這小子耍的團團轉麽。”

“況且你們不覺得他出來太巧了麽,他父親都不一定有闖邪派的能力,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這麽輕易救出盟主,順道破了灼流案,若沒有謀劃我是不相信的。”

燕蘭錦她對程穆的質問,很有一套應付辦法,她堅決說自己不知道,並且把所有的懷疑都推到晏瑕身上,不過晏瑕確實很巧合,自從出武林後就一直巧妙的解決了許多麻煩,在如此多事之時,沒人知道他這是巧合還是故意。

但程穆太過了解這些掌門,亦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他不僅是晏明州的兒子,還是歸衍山的後代,自他出武林後,就同郗真一起救人,後期更是和眾人一起行動,若他真弄出什麽,不會到現在還不會被發現。”

其實這些也不過程穆對外的說辭,真正讓程穆相信晏瑕的是到如今武林上而無鐘離煦的傳聞,晏瑕的嘴很嚴,況且周素的女兒能陪在他身旁,信任他,這些事情都讓程穆暫時對他放下了懷疑。

燕蘭錦自然不會因為程穆的這番說辭就放過晏瑕:“郗真雖然厲害,但也不過一個闖蕩江湖幾年的孩子,一個人要是提前布局,就算是郗真也是看不出來的。”

在燕蘭錦剛說完這話之時,一柄長劍抵在她頸間,持劍之人是在樓檐上站著的飄渺觀之人,他手中持劍,語氣冰冷,道:“都說飄渺觀的人是瘋子,我這樣做倒也不違背你們叫我們瘋子的說法,想必觀主亦不會多言,我提醒你一句,縱然你身為照殘紅的掌門,就算郗真師兄再年輕,也輪不到你來說他。”

燕蘭錦根本不把這人放在眼裏,雖然飄渺觀的人都十分厲害,但也不過是大部分人相比,燕蘭錦縱橫武林幾十年,屬於的是那一撮小部分人,飄渺觀的這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這人站在她面前,也不過是因為她不想管這事。

她催動內力,那內力幾乎可以化形,一瞬間將頸間之劍折彎,那扭曲的劍恨不得要被折斷,且她手中拂塵揮動,似長蛇一般奔向那人。

原本程穆該去阻止,可他還沒等動手,晏瑕已經抽出赤霄對上燕蘭錦,燕蘭錦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但晏瑕速度快若閃電,他自從去清平宮在輕功上失利後,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在磨礪輕功,因此這次他風馳雲走、腳不沾塵,手執赤霄,用上月落河傾,一瞬間擋下燕蘭錦的拂塵,燕蘭錦臉色十分不好,原本想要給飄渺觀的人一個教訓,沒想到被這個少年擋下了,晏瑕面容冷靜,直對燕蘭錦,道:“我的武功不必讓我做其他人的棋子,燕掌門,這般考驗可還滿意。”

燕蘭錦一瞬間臉如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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