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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敞初建北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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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凈意前腳剛走,張詠倏地倒在石板上,就如久病虛脫一樣,渾身無力,冷汗直冒。

他怎麽也沒想到,消失了好幾年的第一公子竟在此時回了京都。

第一公子既然回京了,桓相謀.反還能成功嗎?

王凈意走出張府,負手而立。

他停下腳步,身後的少年也停了下來。

“看緊他。若是他不照辦,”王凈意一頓,擡頭望著高空上漂浮的火燒的雲彩,突然大跨步的向前走去,輕描淡寫的說,“殺了!”

“是,公子。”少年的聲音有點清冷,但語氣恭敬。



王凈意回到謝家,才施展輕功掠到墻頭,便看到燕回站在院落門口東張西望,很是焦急的樣子。

他心頭一暖,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眸光轉柔,一股幸福甜蜜的感覺襲上心尖,竟是格外的美好。

“阿回。”他落在地面上,向她走去。

燕回猛然回頭,本來焦躁不安的神色在這一瞬間轉為驚喜,眼睛明亮極了,快速跑過來,問:“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擔心死我了!”

王凈意柔聲道:“我又見了殷紹,吩咐他辦點事,所以回來晚了。阿回,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燕回見他安然無恙,也沒再說什麽,反而笑著拉他往裏走,道:“剛才阿衡來催吃飯了。我們快去吧。”

“好。”他笑應。



大道上,一匹快馬飛馳而過,身後塵土飛揚。

一路揚鞭策馬,以日行千裏的速度狂奔,殷紹自己也感到吃不消。

忽然,他猛勒馬韁,馬蹄急住,仰天嘶鳴!他伸出手,撫摸馬頭,輕輕安慰。馬得到主人撫慰,神色不再急躁,而在原地踏步。

大道的兩邊是樹林,殷紹環顧四周,仰天大聲道:“在下同郡殷紹,有事求見謝敞公子!請公子現身一見。”

他的聲音似乎用了內勁,有著壓抑的力量感。隱在暗處的謝敞聞聲望去,見是一個身量挺拔,面容英氣的男子。因為不明白殷紹如何得知自己在此,恐防有詐,隧沒有應聲。

蕭赟也是聽到了,他識得殷紹,便對謝敞輕聲說道:“此人與我自小相識,出自同郡殷氏一族。輕功卓絕,與子信一樣耳力非凡,能聽到方圓百裏的任何響動。我們恐怕確實被他發現了。不過,他居然猜到你在這裏,莫非是第一公子授意?”

“第一公子?”謝敞這兩年雖然腦補不少貴族人事,但終是沒見真人,多少陌生感。

蕭赟點頭:“是王曠,出自瑯琊王氏一族,頗是神機妙算,能占會蔔,世人除了讚他為第一公子外,還稱呼他為神仙公子。而殷紹,因從前受過他恩惠,自此深交至今。我以為,這世上若有人能算到我們在此,也只有第一公子一人了。我與殷紹相識多年,深知為人有些紈絝,卻最是嫉惡如仇,他還是信得過的。你不妨一見。”

蕭赟話音剛落,卻聽殷紹又道:“謝敞公子若信不得在下,不肯出來相見,難道還信不過在下手中之物?”他說罷,手拿一物,高舉過頂,謝敞看的大驚,立刻現身了!

殷紹手中所拿之物,不是旁的,卻是一件蔥綠色的天蠶軟甲。那軟甲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後來燕回馳馬迎接謝燕歸的途中救人,卻被刺客刺了一劍,險些喪命。他便拿出軟甲,騙哄著燕回穿上。那時,燕回傷重,知道謝敞關心自己,不敢拂了他的意思,自然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全部應下。

這是謝燕回貼身之物,殷紹是如何得到的?

謝敞按捺住激動澎湃的心,盡量用平靜的口吻道:“把東西給我。”

殷紹見他現身出來,一笑,把手中之物向他拋去,謝敞接過,一看,果然是那件軟甲,不由問道:“這是阿回貼身軟甲,怎麽在你手裏?你把阿回怎麽樣了?”

蕭赟聽到阿回的名字,也是吃了一驚,繼謝敞之後出現在殷紹視線中。

殷紹笑道:“謝小姐如今是第一公子的未婚妻,我哪裏敢得罪!這軟甲是第一公子給我的。你要問,去問他去。”

“未婚妻?阿回怎麽成了王曠的未婚妻?”謝敞不解。蕭赟直接被這消息震得動彈不得。

殷紹聳聳肩,笑道:“他們兩人當著我的面承認的,想來不會有假。”

謝敞有些怔楞,忽然有人告訴他,阿回成了別人的未婚妻,他感到陌生。

還記得小時候,兩人都死了爹娘,相依為命的那段時間,有天說起莊子上的阿徹娶了新媳婦,阿回忽然就笑問他長大想娶個什麽樣媳婦?他脫口說,想娶個像阿回一樣女子的媳婦。阿回聽了哈哈大笑,也說,將來要嫁人,就找個像哥哥還有阿敞一樣的男子做丈夫。

如今,忽地聽到阿回果然找了丈夫,竟是陌生感甚濃。

謝敞搖了搖頭,撇開感覺,不再想下去,阿回既然找到丈夫,他也寬了心,只是不知道這第一公子王曠是不是和阿歸或者自己一樣,還有就是配不配得上阿回。

謝敞在怔楞,蕭赟恍惚驚呆的更厲害!第一公子王曠他是見過的,風華絕代,冠絕當世。他自愧不如!強烈地感到,曾經屬於自己的未婚妻子離自己更加遙遠了。終於,那塵封的情感,成為無法觸及的夢。之前,錯付真情於她人,而驀然回首,把燕回深深刻在心裏之後,才知從前的真情竟是十分可笑!後悔,卻已為時晚矣。

謝敞聽他提起阿回,便問道:“你見過阿回?阿回現在在哪裏?”

殷紹笑道:“阿曠和謝小姐現今都已潛進京都,回到謝家。我這裏有阿曠書信一封,正要請謝公子過目。”

他從懷裏掏出書信,遞過去,謝敞望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拆開瞄了一眼,面上露出驚異之色!

“這……”

殷紹道:“阿曠建議裏應外合,請謝公子按照書信上的計劃行事!謝公子想必已經看完,請現在務必燒毀書信。”

謝敞又看了一遍,依言從身上摸出火折子,一吹即著,點燃燒毀。殷紹滿意點頭。

謝敞抱拳道:“我會按計劃行事。”

殷紹笑道:“謝公子到底膽大,這麽就應下了。謝公子就沒懷疑過我是逆臣桓容的人,就不怕我使詐?”

謝敞搖頭,篤定道:“你不是。你不是桓容的人!”

殷紹有些驚奇,問:“你就這麽篤定?”

謝敞嗯了聲,卻沒說出緣由。

殷紹咳了聲,抱拳行禮道:“我任務完成,這就告辭離去。”

“公子慢走不送!”謝敞抱拳道。蕭赟被這一聲驚醒回神,對其也是抱拳一禮。



司馬省花招不斷,皇宮久攻不下,桓容臉色這幾天都不好看,脾氣也暴躁起來!他只希望他的小兒子桓董能夠盡早搬兵回京,助他一臂之力。

張詠最近幾日似乎有些變化,開始和一些官員交往頻繁,桓容問起時,他只說既然將來大家一起共事主公,自然需要多交流情感,免得不知彼此脾氣傷了和氣。

桓容一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點頭笑了。

梁國因為桓容突然謀.逆,江蘇徐州竟也有人開始效仿,發動叛.變,十天之內攻下徐州城池三座,之後很快宣布所得城池劃入前秦,而前秦國在黎國和梁國以北,屬於五胡(匈奴、羯、鮮卑、羌及氐)國家,非是漢族。

同樣的,正要攻打梁國的北黎也遭到同樣境遇,前秦國似乎早有預謀,以雷霆之勢半月拿下一個州郡,讓黎國不得不撤兵回擊前秦國。

而西岐,傳出西岐皇帝病逝,一時形勢大變,諸皇子陷入奪嫡之戰中。

桓容聽聞這些消息時,又驚又怒,氣得直拍桌子!

桓容正是怒極時候,有一士兵前來稟報說,在南城門外,發現一支軍隊,似有千餘眾,已包圍京都,開始攻城。

桓容大驚失色:“怎麽會,我早已派人截殺謝燕歸,邊關將領更不可能回京救駕這麽快,如何會出現一對人馬?究竟是何人領兵?”

士兵道:“領兵的似乎是謝家謝敞,還有蘭陵蕭氏蕭赟。”

“謝敞!”桓容臉色變得猙獰可怕,他胸腔中憋著一股氣,卻無法排去,於是,他把怒氣灑向了那無名小卒身上:“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砍了!”

那士兵嚇得大聲尖叫,一個勁的磕頭:“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啊!……”

然而,桓容正氣頭上,只一擺手,他便被兩個侍衛強制拉下去了。

胸腔中的憤怒堵塞,桓容卻想著如今大勢,越想越氣,忽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相爺!”身邊人驚呼一片。

桓容虛弱著聲音道:“快,快把羊氏和那四個孩子綁到城墻上!本相倒看看謝敞還不顧他嫂子侄子性命!”

回答他的卻是一句驚天霹靂:“相爺,不好了,右禁軍統領張詠砍了守城官,打開南門,放了謝敞入城!”



謝敞下令包圍了京都城,卻並不急著攻打,似乎等著什麽。

待到過了半個時辰,宮門自動打開,謝敞一揮手,大聲道:“北府眾將聽令,速速進城救駕,擒拿逆賊!”

一聲令下,千餘眾北府兵攻入京都,不費吹灰之力制服叛兵!

這一場仗打下來,北府兵竟是未死傷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見點擊,卻不見評論,難道都潛水看我和娪媓評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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