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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就來找沒解除婚約,等成了老姑娘的村姑田小花。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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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陣緊張,好像只要他倆說的答案她不滿意的話…後背一寒,兩人慌忙搖頭:“你放心,絕對不會!”

“就是,想不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呢!”孟鳴也連連表忠誠。

女子點點頭,十分滿意:“這就好,記得將秦小姐帶到這個地方來,我一會在這等你們。”

兩人連連點頭,很多想問的話都沒來得及問清楚,女子已經轉身,留給他們一個婀娜的背影。

“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都是你提的餿主意,找這個女人,我看她也不是好惹的主!”

孟鳴縮了縮脖子,撇撇嘴卻不再多說,兩人探頭探腦,趁著月色,摸進那個密道中,這是第三次來了,自然是熟門熟路,第二次是替這個女人,趁著秦小姐出香園的時候,從她房中偷了一張她寫的字。

進入密道,裏面靜悄悄的智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兩人這才松了口氣,從荷包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紙來,打開,就著地道中的火把,看到紙上的字,面面相覷,趕緊收起來,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字倒是好字,只是這裏面的內容…讓兩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小夥看了都覺得羞於啟齒。

這紙條若是被人看見,恐怕秦小姐和堂兄弟秦行遠都不需要做人了!

不過,堂姐弟之間…這….再想起秦小姐的天人之姿和秦行遠的溫潤朗宇,兩人只覺得心頭湧起一陣惡寒,這事要不是兩人在密道中聽見了,誰又能得知呢,本以為是天上的皎月,想不到只是塘中的爛泥。

兩人的心情都不怎麽好了,索性都悶著頭往前走,到了洞口,許祥謹慎的將從荷包中拿出來的紙包打開,將洞口的木板稍稍擡起一條隙縫,往縫口吹了一口氣,趕緊關上了門。

靜默的等了一刻鐘,許祥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木板。

想不到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自己心儀的女子,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和孟鳴這個情敵一起!

兩人心中忐忑又惆悵的,將*上只著肚兜的女子撈出來,許祥面紅耳赤的給她套上了外衫,胡亂的系上了錦帶,這個過程中,秦小姐始終是一動不動,真是昏迷了,外間守夜的那個丫鬟也睡的很死,應該也是這藥粉的緣故吧。

想到這又有些擔心,會不會吹入的過多了?剛才擔心會達不到效果,他可是鼓著腮幫子,將全部的粉末都吹了進來的!

兩人順利的將秦小姐弄進了密道,又從密道鉆出來,帶到那個圍墻邊,墻內,果然已經有人等著了。只是除了那個女人,還有個侍衛!

許祥和孟鳴嚇了一大跳,看那女人雲淡風輕的樣子,那侍衛雖然模樣兇狠,但是也沒有動作,稍稍心安,小聲的問那女子:“現在怎麽辦?”

“現在已經沒你們的事了,張護衛會送你們出去。”女子淡淡的說著,多餘的話都沒有,轉身就走,臨走,沖著他們露出個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像是調侃,又像是警告,讓人毛骨悚然。

許祥連忙保證:“我們什麽都不會說的!”

孟鳴也跟著點頭,那女子轉過身,進了房間。

那個被稱為張護衛的男人寒著一張臉出來,將秦小姐抱進了蘭園,很快又出來了:“走!”

許祥和孟鳴連忙跟上,七彎八拐的走到一處角落。

孟鳴瑟縮了兩下,扯了扯許祥的袖子:“他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許祥也有些緊張,沒有出聲,走在前頭的張護衛突然回過頭來,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兩人還來不及有什麽反應,突然被他一手一只抓起,像是抓沙袋般的,身子頓時失去了重心,被人拋高,剛“啊”了一個字,想到現在的處境,又閉了嘴,等反應過來,已經被甩出墻外,落在一堆濕泥上。

一腳正落在水窪中,看看高大的圍墻,和黑重重的樹影,心有餘悸。

148說諒解談何容易,有危機暗潮湧動

小花醒來的時候眼睛刺刺的痛,勉強只能睜開一條小縫隙,有些腫,嗓子也又幹又啞的,天色只是麻麻亮,剛動了動就被沈澤的胳膊錮緊了。

他睜開眼,眼中還有血絲,泛著紅,看到小花眼睛腫成這樣,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皮揉了揉。

小花任由他揉著,環緊了她的腰。

她不是個糾結的人,怎麽說她都好,她昨夜想的很明白,就算沈澤再壞,也是事有因果,鐘鼎銘是她的生父沒錯,但是在她知曉之前,沈澤已經是她放在心上的愛人。

這大半年的相處不是假的,她也能感覺到沈澤對自己的心意,就算開始只是個騙局……但是她相信此時這個男人是真心的以及珍視。

不想讓自己遺憾,她選擇直接接受,不需要他掏出心肺來證明騙局的開端是真愛。

“娘子,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沈澤松開手,抱進了她,下巴頂著她的頭頂。

“讓我好好的照顧你,當做贖罪也好,你拯救我也好,什麽都好,不要去想鐘鼎銘和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剩下來的我和你,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你想住在大灣村,我們就在大灣村住下來,你說去哪裏,婦唱夫隨,好不好?”

小花隔著衣物咬了他的胸膛一口,這胸膛不結實,不寬闊,只是十多天未見,像是比之前瘦了一大圈,牙齒用力的咬下,他一動不動,心中卻是酸酸漲漲的喜悅,這算是她的回答了?要是不答應的話,她斷然不會如此對自己,昨夜她晚上在糾結,自己又何嘗不是?

從選定她作為覆仇入手點開始,自己也是恨著的,恨鐘鼎銘,也恨鐘鼎銘費盡心機要找的人!憑什麽自己就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

但是,和她相處之後卻又恨不起來,那個下雪天,山上突然跑出來的野豬,只是對她身手的試探,但是當那頭野豬銳利的獠牙沖過來的時候,他好怕,不知道自己是怕她身手好,是要找的人沒錯,還是身手不好會受傷,所以,事情到了緊要關頭,他沖上去為她擋了一下。

後來何晉洩露自己身份的時候,那個瘋女人的刀更是讓他驚恐不已,等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心意的時候,他更害怕,有朝一日,她要是知道了全部都是一場騙局的話,自己該怎麽辦,她會怎麽做?他就這樣小心翼翼,卻又不能自拔的陷入了情網,陷入了這樣安寧美好的鄉村生活中,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演戲而已。

輕輕按住她的頭,更加迎上前去,讓她一次咬個痛快。她沒有做錯任何事,自己卻卑劣的利用了她,身體痛著,心卻是歡喜的,面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來。他的娘子啊……不管以後還有多少事情需要面對,都有她,還會有孩子們一起,沈家肯定會再度興旺起來。

小花咬著,直到雪白的衣服上沁上了血跡,才松開,扯開他的衣服,白希的胸膛上密布著月牙狀的牙印,有的破了皮,有的正流著血,紅紅的一片,看著很驚心,她幫他把衣衫攏上,嘶啞的嗓子陌生的不像是自己的,無比認真的道:“再有一次的話,沈澤,我絕對要跟你同歸於盡。”

沈澤鄭重的點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永遠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晨鐘敲開了新的一天的開始。一掃前一天的陰雨沈沈,今天陽光炙熱,有種一朝走進夏日的錯覺。

看似寧靜,但是小花知道絕對不是這般風平浪靜,沈澤今天雖然沒有出去,但是陳三皮和胡明傑都沒有出現,大丫今天過來給她做飯的時候,報怨了句:“三皮哥最近不知道忙什麽,人影都見不到,神神秘秘的。”

再加上在院子裏聞到那股淡淡陳腐的氣息,夾著這巖洞特有的味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被沈澤抱到門口,既不會太曬也能享受到陽光,垂著眸子,靜靜的休息,這段時間,好像安穩離開自己太遠了,突然日子過的不平常起來,反而不太習慣了。

迷迷糊糊的睡著,聽到有人小聲的在交談。

“乜青禾的下落……秦家小姐明日會進安陸州….有不明的人馬…”淺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等睜開眼,只看見沈澤靜坐一旁,沖著自己微微一笑。

“有我媽媽的消息嗎?嗯…田依雲?”

“有,她找了船,順水而下,去了江南,到今日就能到目的地了,有人跟著,娘子,不要擔心。”

小花點點頭,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她媽媽從來都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她肯定還會回來的。

正閉目養神,門口有人敲門,沈澤去開門,進來的是有田。

見到小花他,他面上輕快,露出一排大白牙來,手中還拿著一根草繩,上面串著幾條魚。

“姐,我拿來給你燉魚吃,這都是剛抓的,我馬上就拿來了,看,還新鮮的吧?你不知道,我用了幾個小炮仗,現在的水大,魚也多,又笨,炮仗一下水,那水浪就能把它們都拍暈了。”

有田大步的進來,將魚拿進廚房,在笑嘻嘻的出來,搬了把椅子,坐在小花身邊。

小花也笑了,面前這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是她的弟弟,他憨厚有質樸,看著楞兮兮的,心裏卻細著呢,看到那明晃晃的笑,兩人一模一樣的杏眼,在陽光下灼灼發亮。

“你來了,爹、娘在家怎麽辦?”

有田笑道:“姐,你就放心好了,是娘讓我趕緊來的,她不能來照顧你,說讓你好好養著,身體調養好了再回家,還有二姐呢,二姐家那何苗現在幫著她帶孩子,二姐說能騰出手來。”

小花點點頭:“嗯。”

沈澤看著他們閑話,面上也是一片寧靜,真有些懷念大灣村平淡的小日子了。他雖然不善閑話,但是聽的卻是津津有味的。

“有田,你的親事怎麽樣了?上回不是還說定了日子…”突然想起昨天沈澤跟自己說的,有田的親事又起了波折,小花問道。

話說到這,有田面色沈了沈,很快又揚起笑臉:“還早著呢,姐。你別擔心。”見小花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他摸了摸鼻子,什麽都別想瞞過這個比自己才出生早一刻鐘的姐姐,臉上黯然,道:“春桃她娘好像不太樂意,她怎麽想,我也知道,就是看咱娘身體不好了,怕春桃過來吃苦,但是也沒說退親的事,可能得推遲一陣……”

小花沈眸點點頭,這時代,不管怎麽樣退了親,女子總是要吃些虧的,但是現在嫁過來,很明顯照顧已經中風的婆婆的事情就落在她這個媳婦身上了。不能怪春桃娘現實,蔣氏只怕心中也是清楚的,說到底,這都是因為自己這個換了芯的不孝女……

見小花神色不好,有田忙寬慰道:“娘也沒說啥,姐,春桃跟我說她樂意照看咱娘,她是個好姑娘,娘也說就等等,她肯定會好起來的,再說年紀大了,誰還沒有個病痛。村裏李老頭不也是腿瘸了,還不是日子照常過呢。”

小花勉強笑了笑,心中堵的難受,為了她這個女兒,田家,家不成家,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中風在二十一世紀也是世界難題,何況是現在,能不能再好起來真的很難說。

眼前的陽光被遮住,原來沈澤已經坐在她身前,大手在她頭上輕輕的揉了揉,手指抹去她的淚:“以後我們好好的伺候娘,可好?”

她點點頭,心中酸澀,再看看有田不好意思的別開頭去,又推搡了沈澤一把,當著有田的面卿卿我我真的合適嗎?

沈澤執著的將她面上的淚抹掉,又再臉上揉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不用小心翼翼的感覺真好,只是剛擡起頭,看著陳三皮滿頭大汗的進來,面色又沈了下去。

陳三皮一看這人多的,腳步頓了頓,身體擋住了拖著的東西。

有田嗅了嗅:“陳三皮,你拖的什麽?一股子硫磺味啊!”

陳三皮嘿嘿笑了兩聲,也不遮掩了,頓時院內的低迷氣氛一掃而空:“那是啊,這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有田,你不是要炸魚嗎,這些肯定夠了吧?”

說著大大方方的展示身後的一個大麻袋。

有田走過去掂了掂麻袋:“這是要做什麽,這麽多,你哪裏弄來的,不是說官府都有備案嗎?”

陳三皮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你要不要?”

有田搖搖頭,視線還是盯著那麻袋打轉:“就炸點雨,不用這硫磺也成呢,就木炭和硝石粉都盡夠了。”說著又打量陳三皮,有田雖然平時憨厚,但是可不傻,這目光看的陳三皮渾身不自在,別開了視線,又看到小花和有田一模一樣的眼神,這活像是他是什麽的大殲大惡之徒似的。

陳三皮眼皮抽動,看到沈澤一臉淡然,這還真不是什麽好事,不過既然別人都打上門來了,哪裏有不去迎戰的道理。

149懶小妞也有大用,傻姑娘突生妙招

入夜,月明星稀,圓月時不時躲進黑沈沈的雲層之中,忽明忽暗。

白天也是躺著,現在有些睡不著覺,腰間酸脹,沈澤有一下每一下的給小花按摩著腰腹,屋內靜謐安詳,但是空氣中浮動的火藥味讓人無法忽視。

剛天黑的時候,這個小院裏就多了個老漢,沈著臉一言不發的跟著陳三皮進了屋,關上門,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然後滿院的火藥味雖然被香火氣遮蓋住了些,到底還是掩蓋不住。

“隔壁那個老頭是什麽人?”小花趴在枕頭上,迷迷糊糊的問。

沈澤手上不停,道:“是錦衣衛火器營裏的一個匠人。”

小花半瞇著眼,室內隨著燭光的搖曳忽明忽暗:“嗯……這是準備要做什麽?”

“防身而已,娘子,為夫可不是殺人惡魔,不過有些人若是撞上門來的話,你不能不讓我反擊吧?”

小花撐起身子,睜開眼,扭過頭,只看到他頭頂濃密的黑發:“我不想讓家人有事。”

沈澤擡起頭來,面上鄭重:“這是自然。”

小花點點頭,不再說話,有些紛爭永遠也理不清楚,至於那個‘撞上門來的人’,她心中隱隱有數。

雖然沒打算多問,但是沈澤卻真的不打算瞞她,反而道開了:“我給他看了你做的黑火藥。”

“哦。”小花淡淡的道,這配比,是晚清時候的,自然是比這個時候的要高端的多。

沈澤趴下身子來,目光和她平視:“他說這個配比很是精良,若是能夠再加寫碎石的話,威力會更大,而且爆破之時會形成二次傷害。”

小花眨了眨眼:“哦!”

“娘子,你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小花縮了縮脖子:“你不是都知道了麽,要解釋什麽?”

沈澤眸子裏泛著亮光,突然一把將她按住:“不管你來自哪裏,總之,我在哪,你在哪!不,你在哪,我在哪!”

“那不是都一樣嘛!”

沈澤在她背上咬下一口:“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語氣中居然滿是撒嬌,咬完了仰面躺在*上,伸手將她一撈,按在自己胸前。

“叩叩”突然門扉上響起兩聲輕響,沈澤咕嚕了句,還是起身,套上了衣服,打開一條小縫:“何事?”

“有個東西想請夫人看看能否改進。”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沈澤接過他手中的物件,左右翻看了一下。

小花還趴在*上,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只是怎麽也沒有把‘夫人’二字和自己聯系起來,直到沈澤說完話,進屋來,遞給她一個熟悉的物件:“娘子,認識這個麽?”

小花撐起上半身,接過來,認識,怎麽不認識,這是一個最原始的望遠鏡,說是望遠鏡,其實是一個小型圓柱銅管裝置,內部結構非常粗糙,特別是透鏡質量較差,鏡面奧凸不平,長度大約有十厘米,她打量了一番,就失去了興趣,扔在一邊了,一點好奇都沒有。

她就不是那種好奇心十足的人,不然也不至於在大灣村沈寂兩年,毫無建樹,默默無聞,讓鐘鼎銘找她都無從找起,要不是陳三皮誤打誤撞進了大灣村,她正好醒來,恐怕和她媽媽也是見不著了的。

沈澤見她這模樣,收起這小銅管:“怎麽樣,娘子見多識廣,可否給為夫說說?”

小花沖他翻了個白眼:“不如你這個書呆看書多,你倒是說說這東西何用?”

沈澤攤攤手,爬*來:“能不能改進改進?娘子以後你出主意,為夫擴大生意,婦唱夫隨是不是很美好?”

小花見他說的不似玩笑,也正色道:“改造自然是可以,可惜我不會做玻璃,人又懶,話說,裏面那個鏡面是什麽做成的?”

沈澤聽她這沒頭沒腦的話,微微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透明的東西,可不就是鏡面麽,於是道:“水晶,材質好的水晶,清透度會更高。”

和這一提就透的人交流起來果然毫無障礙,小花眼睛一亮,坐起來:“這個望遠鏡若是鏡面搭配合適,絕對可以發揮比這更大的作用,現在這個麽,我不能判斷它能夠看多遠,倒是改造後,起碼比人眼多看五倍以上吧?”

五倍只是個保守的說法,以前就聽不對的小百科說過最早的望遠鏡在十七世紀出現,就是能夠看到五倍遠的地方。雖然沒有專門的材料,但是伽利略望遠鏡就是用水晶打磨的,既然他都可以,自己怎麽會不行?更別說再精密的望遠鏡她都是見過的,拆過了,構造是極為熟悉的。

沈澤再次將她拉下來,蓋上被子:“現在,先睡覺,等明日我找來水晶再說。”

語畢,環著她的腰,緊緊的禁錮在自己懷中。

聽她嘟囔了一句:“真是把我當暖手袋呢。”

下巴磨蹭了下她的額頭:“睡覺!”面上卻滿是笑意,心中那些對夫妻隔閡的憂慮已經放下大半。臨睡著前,還迷迷糊糊的想,不枉他趁她睡著的時候,跑到娘娘廟燒香拜佛念經,雖然以前不信這些,但是…也許那老和尚也不全然是唬人的,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那和尚一大把年紀,總是多吃了些米糧,知道的多些也是可能的。

*無話。小花又一次睡到天光大亮,醒來的時候沈澤已經不在身邊,屋外傳來說話聲,其中那個清清朗朗的不是他又是誰。

伸了個懶腰,身上一涼,雖然已經是夏日,但是這大清早的,還是有些微涼,尤其上身光禿禿的時候,這個色胚!要不是下身還在流血,大夫連連囑咐過一個月內不能同房…..脫光自己的上衣又是怎麽回事。

左右看了一圈,衣服不在*上,不在椅子上,面頰染上紅霞:“君安,你這個流 氓…”沒辦法只得下*找衣服,這櫃子裏有他早就備好的衣服,樣式都是和這裏一般姑娘家穿的一樣,但是料子都是頂好的,穿了這幾身衣服之後,她幾乎不想再穿以前的衣服,這差距可不是純棉和尼龍的差距這麽點。

正要套上外衣,沈澤推門進來,見到她露出的肩頭,紅色的肚兜襯得蜜色的肌膚光潔誘人,眸子閃過幽光,面上微微發紅。

小花白了他一眼,垂著頭看看自己的身材,至少比以前的好多了,就是擔心某個地方扛不住地心引力,現在看他這神色,應該還是美的吧?

故意挺了挺胸脯,就聽見一聲吞口水的聲音,自家那個色夫婿已經面色緋紅,喉結上下滾動,視而不見的穿上衣服,沈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著她眼都不眨,雖然這事是自己起的頭,但是被這麽如狼似虎的盯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件衣服穿的室內溫度上升,兩人面紅耳赤,還是屋外傳來聲響才回過神來。

“娘子,小苗今天來鎮上買繡線,來看看你,我讓她進來跟你說話,你好生養著,我去給你端早飯,穿好衣服就到*上去躺著…嗯…為了沈炎。”

說著慌忙推門出去了,小花楞了下,心中一酸,他曾說過,第一個孩子叫沈焱,現在…他比自己對這個失去的孩子更加在乎的吧。

乖乖的漱口洗臉,躺到*上,何苗推門進來。

“小花姐……”

多日不見,這丫頭倒是開朗了些,面上不再是以前那般死沈。

“小苗,過來坐!”

何苗也不扭捏,就在*沿上坐下來,兩人說了幾句閑話,何苗雖不如以前那般好動,但是比起先前倒是心寬了些,為了不刺激她,小花也撿著好話說,連玩笑都不開,甚至也絕口不提許祥,說起來,她差點忘記了,這個騷年,是不是已經從秦家別院出來了?

說著說著,何苗盯著小花的胸前直瞧著,小花被盯得毛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嗔怪道:“看什麽,你個小丫頭,別往不該瞧的地方瞧!”

何苗是個未出嫁的大姑娘,雖然先前為了許祥撒潑鬧了幾回,被小花這一說,羞紅了臉,羞答答扭捏了一番,又湊過來,小聲道:“小花姐,你就不擔心那地方會…嗯…我看我娘,不僅幹巴巴的,幾乎都要垂到腰間了。”

話落,小臉紅的要滴血,又握握拳頭,像是宣誓一般:“我不要變成那樣!”

小花微微呆滯,看看何苗,才十幾歲,是不是想的太長遠了些?不過麽這倒是個問題,和萬有引力定律作鬥爭,的確很困難的。

正在游神中,又聽何苗道:“小花姐,我說出來,你可別小花我。”

小花點點頭:“我怎麽會笑話你,我佩服你還差不多,來說說。”

何苗見她一臉揶揄,哼了哼,但是到底這話憋的久了,大丫又不在村裏,自己鬧成那樣,村裏說的上話的都沒人了,聲音又壓低了些:“小花姐,你見過咱們鎮上帶著孩子的婦人麽,在路上走的那些?”

小花點點頭:“見過啊,小苗你別賣關子!”

何苗幾乎湊在她耳邊:“我看她們都是將娃娃背在背後,你見過那綁帶沒有?就是這樣…交叉在胸前的?”

小花點點頭:“這有什麽奇怪的…路上多的是啊,綁帶麽……”說著說著,眼睛一瞇,意味深長:“你想?”

何苗脖子根都是紅的,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我見她們用了綁帶的,嫂子在家也用過的,某些位置會比較…突出。嗯…”

小花目瞪口呆,完全不能小覷古代人的智慧,她一個現代人,想著怎麽適應這裏,平日裏笨手笨腳的,也沒有想過怎麽提升下自己的生活品質,現在倒是被一個小丫頭領了先!雖然何苗說的一知半解的,恐怕她心中也沒有想好到底怎麽做,但是自己可是見過,用過的。

此時小花心中驚訝、自我鄙視,外加讚嘆,一時錯綜覆雜交織在一起,無比深情的喊了一聲:“小苗……”

何苗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四起。

“你絕對是個聰明能幹又有創造力的好姑娘啊!”

何苗被一陣打趣,和小花交流了一陣,嘀嘀咕咕的表示:“等做好了,先給你送上一件來!”

小花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又閑扯了幾句,笑鬧了一陣。

屋外,一陣喧嘩。

兩人止住了笑,何苗道:“小花姐,我出去瞧瞧去。”正要拉開門,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何苗手臂一僵,面上的笑容凝固了。

屋外的院內,許祥和孟鳴兩個被胡明傑一人一手扯著後衣領子正在訓話:“你們兩個小屁孩,在那裏鬼鬼祟祟做什麽?說是誰派來的?”

許祥先是彎著腰咳嗽了幾番,又直著脖子,滿面通紅的道:“關你什麽事,你這樣無緣無故的抓住我們,我要去衙門告你,毆打秀才可是要被罰二十板子的,我雖然不是秀才,但是也是童生了!起碼也要罰十板子!”

語氣雖然有些虛弱,但是面上的神色卻鎮定。

胡明傑嘿嘿一笑,還未及開口,那孟鳴便道:“咦?許祥?你什麽時候中了童生了,我明明聽說你童生試都沒有通過!”

許祥面上更紅了:“你不要瞎說,我有沒有通過童生試,我自己自然知道的,你們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還有孟鳴,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我真的過了童生試!”說到最後,聲音拔高,到底是被折磨了兩日,中氣不足:“我過了童生試!”

孟鳴擺了擺手:“過了就過了唄!我哥哥也過了,還考中了秀才,在麻城縣,名列九十九名!”

孟鳴一臉喜氣的說完,許祥哼了一聲,別開頭去,總算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沖胡明傑道:“你這個莽夫,快點放了我們!”

他嚷嚷完,孟鳴也跟著叫喚起來。

150兩少年各有個性,小女子自有估量

他們的動靜不算小,屋內,小花自然也是聽見了,有些擔憂的看著何苗,就怕她又生出什麽心思來,在這裏要是惹出了什麽亂子來,那可就不好了。

何苗停下了腳步,也不開門了,拉著臉退回屋來,又默默的坐在*邊,臉上浮現一抹落寞來,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的小花憂心不已,誰說的少女懷春總是詩?此時面對這何苗一臉濕意,而非詩意,小花無聲的嘆息,拍了拍她的胳膊。

若是相愛,再大的問題也不算問題,若是不愛,做的再多也不過是自己感動自己,旁人還嫌煩呢。

“小花姐,你說我這是不是很丟人?我出門少,但是我知道村裏,還有隔壁村的都笑話我呢,我只是喜歡讀書人有錯嗎?”何苗垂著頭,哽咽的問道。

小花搖搖頭,這一動作給了她不少勇氣,她擡起頭來:“今天我來的路上還有人指指點點的,我好幾次都想回家算了,但是大哥說別人越說我越是不能躲開,若是一直躲,他們會一直說,可是我沒有躲,他們還是說,大哥都跟人吵架了,怕我心情不好,讓我來這裏,自己一個人去買東西去了。”

小花無聲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誰人背後不說人呢,小苗,二姐夫說的是對的,管他們呢,若是再有人說你,你就去聽聽他們說的啥!”

何苗點點頭,淚光閃閃的眸子裏透出一抹堅決來。

雖然這幾句閑話在小花看來完全算不得什麽,但是在這裏,足夠對一位少女產生很大的影響了,首先親事就是一個大問題,老姑奶奶說過“女子嫁人就是重新投胎一次”,親事決定了一個女人很大的一部分人生,這還是很有道理的。

她自己倒是重新投了一次胎,嫁給沈澤……若是拋開那些殘酷的真相,還是當初那個快樂的小村姑,那該多好,想著想著,自己也有些悵然。對與錯繼續深究下去,日子都不必過了。

何苗默默的趴在小花腿上,兩人默默的想著心事。

屋外胡明傑舉著孟鳴和許祥,任由他兩個跟甲殼蟲似的掙紮了半響,直到釋放完最後力量的兩個少年,筋疲力盡了,再也不出聲了,才放下他們,斜著眼看著他們半蹲在地上喘氣。

“說,去秦家別院幹什麽了?”胡明傑雙手環胸,一派悠閑,聽他們傻呵呵的扯了一通,感情這就是兩個酸腐學子,危險臨頭了還有功夫打嘴仗,倒是讓他不知道是佩服他們的豁達,危急關頭如此可笑鎮定呢,還是嘲笑他們愚蠢了。

等氣息漸漸平息了,許祥和孟鳴對視一眼,這才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尤其是許祥,見過了秦行遠的手段之後,整個人就處於繃緊狀態,除非踩到他的罩門---考秀才,不然也不至於分出神來和孟鳴爭論了一番了。

這個大個子可不像秦行遠那般文質彬彬的,興許更可怕,昨天被那個張護衛從秦家別院扔出來之後,兩人就往縣城走,孟鳴家在縣城,路上為了緩解緊張,都是不停的說話,兩人難兄難弟的,倒是生出幾分情誼來,還沒等到縣城,剛才秦家別院在的那個山間出來,就被人用麻袋罩住了,帶到這來,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許祥從小在青山鎮長大,若是稍稍鎮定些也不至於看不出來這裏是娘娘廟了。

他又餓又驚又怕,此時已經筋疲力盡了,就算是能逃跑,也沒力氣跑了。不免就有些悲觀之氣。無意識的揮了揮手:“隨便你要殺要剮吧,反正我是跑不動了……”

孟鳴也跟著點頭。

胡明傑挑眉,一張臉板著,看著更添了幾分煞氣:“喲呵,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倒是有氣節啊!不說,那把你們交給秦家別院裏的來迎親的護衛,就說你們兩個小賊覬覦秦小姐的美色,欲行不軌,那護衛可是興王府的,聽說手段多著呢!”

胡明傑其實也就是逗逗這兩小只,想不到半真半假的,居然還被他蒙了個八九不離十,許祥和孟鳴兩個嚇的臉都白了,孟鳴哼哼了兩聲:“什麽覬覦美色,那秦小姐,送給我,我也不要了!”

許祥跟著連連點頭,心思,這秦小姐現在指不定被那個女人怎麽著了呢,現在想來以往的一腔熱血,像是一場滑稽的夢,自己還整出這麽多事來,想到此真是懊惱萬分:“就是,那秦家小姐如此不知廉恥,和那秦…誰,牽扯不清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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