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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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後來不就是想盡辦法爬上長城嘛。小小的修竹把我背在背上，又帶好刀盾，發動了輕功，結果卡在了長城邊上。他換個方向，卻又從巖壁上滑了下來。從蒼雲的門派大輕功，到扶搖直上配合躡雲逐月，再到扶搖直上加二段跳加撼地，沒有一次成功的。飛飛在上面接應我們，人雖然沒接應到，但好歹最後搶到了我的藥簍。
修竹那時候才十歲，體力不行，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之後坐下來休息。我揪心地問：“咱們是不是上不去了？”
他喘著氣擺擺手，格外篤定：“有我在，怕什麽！就算我上不去也會想辦法讓你上去的。”我點頭，等著他休息好。
我想，我對他的信任大概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吧，他真的很可靠。
豆丁修竹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一個主意。他扶搖上去把刀固定在了山壁上，坐在刀柄上對我說：“來，上來！”
我猶豫了半晌，為難地說：“我跳不了那麽高。”
他眼珠子一轉，倒掛在上面：“來，我拉住你。”
飛飛趴在上面，露出個腦袋看著我們倆。
我那蹩腳的扶搖一使出來，果然跳不了那麽高，修竹兩手把我一抓，靈活地借著刀柄轉了個圈兒，把我穩穩地放了上去。我坐在他懷裏驚魂未定，他笑嘻嘻地說：“你看，這不就上來了。”
“哦……”跟做夢一樣。
他把我托到刀柄上站著，對我說：“你站穩了，我等會兒利用刀柄的彈性把你彈上去，飛飛在上面接你。”
站刀柄我還是沒問題的，我站穩了才問：“能行嗎？”
“你懷疑我的智慧？”
“不是，我說你的師妹，她才幾歲啊？”
這回答話的是飛飛，她軟軟的聲音說出讓我覺得恐怖的話：“別小看我，我能拿得起盾了，你有盾重嗎？”
……六歲的我的確是沒有盾重的。
“準備好了！”修竹吊著刀柄，一上一下地顛著為這把彈槍儲能，飛飛已經伸出了手準備隨時接應我。
“一、二、三！走！”
我被刀柄托著往上，同時使出了扶搖，飛飛小小的手一把將我抓住，大喝一聲真將我甩了上去。我躺在積了雪的長城上，屁股疼。她顛顛地跑到我身邊來問我有沒有事，我看著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才四歲，我的肩膀這麽高，那麽小一點兒。後來等我知道還有藏劍山莊的小女娃也能掄起比她們還重的重劍時，只能感嘆我大唐人傑地靈。
修竹舍不得他的刀，沒辦法用同樣的方法上來，我跟飛飛一起趴在上頭問他要怎麽辦。他像只猴子一樣問問地坐在刀上：“要不去找師父和師娘？”
飛飛問：“可是師兄，阿爹說我們不要亂跑，你也要練刀，他知道了不會打我們屁股嗎？”
“打就打吧，不差這一回。”他自暴自棄。
於是飛飛就拿出了一根煙花，嗖地放上了天。放完她就招呼我坐下：“姐姐，先坐吧，阿爹等會兒才能來呢。”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我不是姐姐而是哥哥，但我怕這剽悍的小妹妹跟他師兄一樣做出那麽驚世駭俗的舉動，便忍著沒說，倒是底下的修竹說：“他是哥哥，不是姐姐。”
飛飛眨著大眼睛，我下意識地護住了重要部位。還好她很乖巧地說：“哥哥，坐。”我的心終於放下了。“哥哥，我叫宋翾飛，大家都叫我飛飛，你也可以叫我飛飛。”
“我叫白清晏。”看著飛飛肉嘟嘟的小臉，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乖乖地叫我：“小白哥哥。”
好別扭……但畢竟是這麽可愛的小孩子在叫我。
很快，長城上就出現了兩個玄色的身影，無聊地跟我搓雪玩兒、還跟修竹打雪仗的飛飛歡快地撲了過去：“阿爹阿娘！”
飛飛爹黑著臉問清了事情經過，很恨鐵不成鋼地下去把修竹給拎了上來，而這段時間裏飛飛娘也把我的事兒給搞清楚了。她牽著飛飛說：“那跟我們先回去吧？”
我背著藥簍搖搖頭：“師父說了會來找我的，我等著師父。”
她溫柔地微笑道：“那我們先走了。”
我點頭跟他們道別，飛飛娘抱著飛飛，而飛飛爹則提著修竹的後領，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而等我跟師父會合再去蒼雲軍營的時候，我看到修竹在蒼雲堡最熱鬧最人來人往的地方眼淚汪汪地雙手平舉紮馬步，飛飛腦袋上頂著一碗水在派發日常任務。
閑著沒事的柳西月靠著盾對我說，飛飛爹沒說他們倆擅自出去的事，只針對“居然卡在下面爬不上來，丟死人了”表達了深深的嫌棄，要他們在這裏示眾半個時辰，修竹再去完成輕功試煉，完不成飛飛就別想把腦袋上的水撤掉。
我看著他們倆覺得可憐極了，就跑去跟師父說，問她能不能去求求情。她把煮在鍋裏的繃帶取出來，空出手來彈了彈我的腦門兒：“教導小孩兒的事咱們別管，蹲蹲沒有壞處。倒是你，我還沒有說你呢，師父我的輕功在谷裏也是排得上號的，居然教出了一個飛不上來躲在底下哭鼻子的徒弟，你可丟死師父我的臉了。正好，我現在把你教會了，你跟著那誰去把試煉給做了，做不完也別吃飯。”
我被這飛來橫禍震驚了，不過師命難違，等修竹雙腿打顫地來到試煉處，我已經在那裏坐了一會兒了。
“小、小白？你怎麽在這裏？”
我轉頭，看到他扶著墻站都站不穩，羅圈兒腿抖啊抖。“修竹，你沒事吧？”
他擺擺手，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說：“沒事。”我扶著他坐下，讓他把敝膝解了。“你要幹什麽？！你要摸回來也得等沒人再說啊餵！”他一臉窘迫。
派發任務的趙強無語地笑：“好，我不看。”
我臉一紅：“不是！”然而他只給了我一臉“你們小孩子別亂來哦”的表情就走了。我怒瞪修竹，他一臉無辜。我最後咬了咬嘴唇，低頭道：“你腿抖得這麽厲害，回頭怎麽過試煉啊，要是摔下去了怎麽辦。我給你按按就不抖了，回頭……我們一塊兒過。”
“啊、哦，我誤會你了……謝謝啊……不過你怎麽也要過這個啊？”
我把他的腿架到我的腿上，按照師父教我的法子給他按摩，順便回答他的問題：“師父說我輕功太差了，丟她的臉。”
“太巧了我也是！”他還笑得出來，“咱們快點兒，飛飛還在外頭站著，跳不完我們幾個可都沒飯吃。”
“嗯。”我低聲地回答。按完了一套，修竹精神地站起來走了兩步，驚喜道：“居然真不疼了，也不軟了！哎喲我以後有救了！有你實在是太好了！”
師父一直說我笨，我聽修竹這麽一誇，也跟著高興起來。
修竹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走走，我帶你一塊兒跳去。”
“嗯！”
升降臺真的特別難，我沒跳兩下就掉下去了。他在上面問：“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落地之前我使了躡雲逐月。
“那你從那邊上來，我在這兒等你！”
“好！”
不過我還沒有爬上去就聽到一聲慘叫：“哎喲，怎麽降下來了！”於是他也掉了下來……我們倆不得不重新開始。
修竹的輕功還不錯，不是我拖累的話他早就跳過去了。我再一次不小心踩空被他一把抓住吊在升降臺邊緣的時候，我內疚地說：“要不你先跳吧，別管我了。”
他搖頭：“你幫了我我自然要幫你。這才第三回，沒耽誤多長時間。”
“可是你師妹還在外頭。”
“站一站死不了人，再說了，柳西月肯定幫著她作弊呢。”
“啊……”
“別啊了，上來。”可是就在我們這樣說話的時候，臺子又降了下去，於是我們又失敗了。
第四次被送回頂上，修竹拖著腮想了會兒，說：“要不我背你過去好了，又快又輕松。”
“不、不行！”
“沒事，我不介意。來，上來！”他半蹲下，拉著我往上趴。
我使勁兒掙開：“不行，我要是不練輕功的話以後怎麽辦。我自己來，總會跳過去的。”
修竹沈默了一會兒，點頭：“那行吧，你記得跟在我後面，註意看我怎麽跳的。”
“你先跳完吧，飛飛才四歲，天黑了冷，她會生病。”
他不知想了些什麽，這回爽快地答應了：“那我先走了啊，你小心。”我點頭，他便飛快地一個柱子一個柱子地跳了過去，在拐角處不見了。我看著空蕩蕩的試煉場地，安撫了我顫抖的小心肝兒，繼續試煉。
“啊呀！”然而不多時我又掉了下去……我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無奈的循環，不知道好幾輪，修竹走了就沒回來，雖然是我自己叫他走的，但是這會兒真的剩我一個人，還是好難過。我看著前面的柱子，深吸一口氣，一、二、三，起跳！
“小白哥哥加油！”
“小白加油！”
我險些沒踩穩，一回頭，竟看到修竹牽著飛飛在那邊為我加油鼓勁，尤其是飛飛手裏還拿著一把小花，兩個人的嘴巴都沒擦幹凈，場面格外有喜感。不過我還來不及笑，腳下一空，柱子又降下去了！
等我再爬上來，修竹已經把飯盒子遞給我了：“吃吧，吃了才有力氣繼續。”我看著不算豐盛的飯菜感動不已。飛飛把筷子塞進我的手裏，看著飯菜流口水。我看他們倆好像都沒吃飽的樣子，便讓他們跟我一塊兒吃，主要是我頂著兩對閃光的大眼睛也吃不怎麽下去。兩個人裝模作樣地客氣了一分鐘不到就接受了我的投餵。
我笑著撓修竹的手心，仰頭看著他說，“兩個小吃貨，明明吃過飯了居然還要來分我的。”
他把我的手攏進手掌，說：“我們也該吃飯了，餓了沒？”
我沒好氣地用另一只手戳他的心口：“現在哪裏還有飯，早就過了飯點兒了。都是你。”
他把被子拉過來給我蓋上：“那洗好了之後就去找吃的，不會餓著你。”然後翻身下了床。說實話躺了半天沒清理，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了。我換了個姿勢縮成一團，閉上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誰知道一睡就睡過去了，他什麽時候幫我洗好了換了衣服床單我都不知道，連飯都是他一口口給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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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竹那時候才十歲，體力不行，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之後坐下來休息。我揪心地問：“咱們是不是上不去了？”
他喘著氣擺擺手，格外篤定：“有我在，怕什麽！就算我上不去也會想辦法讓你上去的。”我點頭，等著他休息好。
我想，我對他的信任大概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吧，他真的很可靠。
豆丁修竹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一個主意。他扶搖上去把刀固定在了山壁上，坐在刀柄上對我說：“來，上來！”
我猶豫了半晌，為難地說：“我跳不了那麽高。”
他眼珠子一轉，倒掛在上面：“來，我拉住你。”
飛飛趴在上面，露出個腦袋看著我們倆。
我那蹩腳的扶搖一使出來，果然跳不了那麽高，修竹兩手把我一抓，靈活地借著刀柄轉了個圈兒，把我穩穩地放了上去。我坐在他懷裏驚魂未定，他笑嘻嘻地說：“你看，這不就上來了。”
“哦……”跟做夢一樣。
他把我托到刀柄上站著，對我說：“你站穩了，我等會兒利用刀柄的彈性把你彈上去，飛飛在上面接你。”
站刀柄我還是沒問題的，我站穩了才問：“能行嗎？”
“你懷疑我的智慧？”
“不是，我說你的師妹，她才幾歲啊？”
這回答話的是飛飛，她軟軟的聲音說出讓我覺得恐怖的話：“別小看我，我能拿得起盾了，你有盾重嗎？”
……六歲的我的確是沒有盾重的。
“準備好了！”修竹吊著刀柄，一上一下地顛著為這把彈槍儲能，飛飛已經伸出了手準備隨時接應我。
“一、二、三！走！”
我被刀柄托著往上，同時使出了扶搖，飛飛小小的手一把將我抓住，大喝一聲真將我甩了上去。我躺在積了雪的長城上，屁股疼。她顛顛地跑到我身邊來問我有沒有事，我看著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才四歲，我的肩膀這麽高，那麽小一點兒。後來等我知道還有藏劍山莊的小女娃也能掄起比她們還重的重劍時，只能感嘆我大唐人傑地靈。
修竹舍不得他的刀，沒辦法用同樣的方法上來，我跟飛飛一起趴在上頭問他要怎麽辦。他像只猴子一樣問問地坐在刀上：“要不去找師父和師娘？”
飛飛問：“可是師兄，阿爹說我們不要亂跑，你也要練刀，他知道了不會打我們屁股嗎？”
“打就打吧，不差這一回。”他自暴自棄。
於是飛飛就拿出了一根煙花，嗖地放上了天。放完她就招呼我坐下：“姐姐，先坐吧，阿爹等會兒才能來呢。”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我不是姐姐而是哥哥，但我怕這剽悍的小妹妹跟他師兄一樣做出那麽驚世駭俗的舉動，便忍著沒說，倒是底下的修竹說：“他是哥哥，不是姐姐。”
飛飛眨著大眼睛，我下意識地護住了重要部位。還好她很乖巧地說：“哥哥，坐。”我的心終於放下了。“哥哥，我叫宋翾飛，大家都叫我飛飛，你也可以叫我飛飛。”
“我叫白清晏。”看著飛飛肉嘟嘟的小臉，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乖乖地叫我：“小白哥哥。”
好別扭……但畢竟是這麽可愛的小孩子在叫我。
很快，長城上就出現了兩個玄色的身影，無聊地跟我搓雪玩兒、還跟修竹打雪仗的飛飛歡快地撲了過去：“阿爹阿娘！”
飛飛爹黑著臉問清了事情經過，很恨鐵不成鋼地下去把修竹給拎了上來，而這段時間裏飛飛娘也把我的事兒給搞清楚了。她牽著飛飛說：“那跟我們先回去吧？”
我背著藥簍搖搖頭：“師父說了會來找我的，我等著師父。”
她溫柔地微笑道：“那我們先走了。”
我點頭跟他們道別，飛飛娘抱著飛飛，而飛飛爹則提著修竹的後領，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而等我跟師父會合再去蒼雲軍營的時候，我看到修竹在蒼雲堡最熱鬧最人來人往的地方眼淚汪汪地雙手平舉紮馬步，飛飛腦袋上頂著一碗水在派發日常任務。
閑著沒事的柳西月靠著盾對我說，飛飛爹沒說他們倆擅自出去的事，只針對“居然卡在下面爬不上來，丟死人了”表達了深深的嫌棄，要他們在這裏示眾半個時辰，修竹再去完成輕功試煉，完不成飛飛就別想把腦袋上的水撤掉。
我看著他們倆覺得可憐極了，就跑去跟師父說，問她能不能去求求情。她把煮在鍋裏的繃帶取出來，空出手來彈了彈我的腦門兒：“教導小孩兒的事咱們別管，蹲蹲沒有壞處。倒是你，我還沒有說你呢，師父我的輕功在谷裏也是排得上號的，居然教出了一個飛不上來躲在底下哭鼻子的徒弟，你可丟死師父我的臉了。正好，我現在把你教會了，你跟著那誰去把試煉給做了，做不完也別吃飯。”
我被這飛來橫禍震驚了，不過師命難違，等修竹雙腿打顫地來到試煉處，我已經在那裏坐了一會兒了。
“小、小白？你怎麽在這裏？”
我轉頭，看到他扶著墻站都站不穩，羅圈兒腿抖啊抖。“修竹，你沒事吧？”
他擺擺手，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說：“沒事。”我扶著他坐下，讓他把敝膝解了。“你要幹什麽？！你要摸回來也得等沒人再說啊餵！”他一臉窘迫。
派發任務的趙強無語地笑：“好，我不看。”
我臉一紅：“不是！”然而他只給了我一臉“你們小孩子別亂來哦”的表情就走了。我怒瞪修竹，他一臉無辜。我最後咬了咬嘴唇，低頭道：“你腿抖得這麽厲害，回頭怎麽過試煉啊，要是摔下去了怎麽辦。我給你按按就不抖了，回頭……我們一塊兒過。”
“啊、哦，我誤會你了……謝謝啊……不過你怎麽也要過這個啊？”
我把他的腿架到我的腿上，按照師父教我的法子給他按摩，順便回答他的問題：“師父說我輕功太差了，丟她的臉。”
“太巧了我也是！”他還笑得出來，“咱們快點兒，飛飛還在外頭站著，跳不完我們幾個可都沒飯吃。”
“嗯。”我低聲地回答。按完了一套，修竹精神地站起來走了兩步，驚喜道：“居然真不疼了，也不軟了！哎喲我以後有救了！有你實在是太好了！”
師父一直說我笨，我聽修竹這麽一誇，也跟著高興起來。
修竹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走走，我帶你一塊兒跳去。”
“嗯！”
升降臺真的特別難，我沒跳兩下就掉下去了。他在上面問：“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落地之前我使了躡雲逐月。
“那你從那邊上來，我在這兒等你！”
“好！”
不過我還沒有爬上去就聽到一聲慘叫：“哎喲，怎麽降下來了！”於是他也掉了下來……我們倆不得不重新開始。
修竹的輕功還不錯，不是我拖累的話他早就跳過去了。我再一次不小心踩空被他一把抓住吊在升降臺邊緣的時候，我內疚地說：“要不你先跳吧，別管我了。”
他搖頭：“你幫了我我自然要幫你。這才第三回，沒耽誤多長時間。”
“可是你師妹還在外頭。”
“站一站死不了人，再說了，柳西月肯定幫著她作弊呢。”
“啊……”
“別啊了，上來。”可是就在我們這樣說話的時候，臺子又降了下去，於是我們又失敗了。
第四次被送回頂上，修竹拖著腮想了會兒，說：“要不我背你過去好了，又快又輕松。”
“不、不行！”
“沒事，我不介意。來，上來！”他半蹲下，拉著我往上趴。
我使勁兒掙開：“不行，我要是不練輕功的話以後怎麽辦。我自己來，總會跳過去的。”
修竹沈默了一會兒，點頭：“那行吧，你記得跟在我後面，註意看我怎麽跳的。”
“你先跳完吧，飛飛才四歲，天黑了冷，她會生病。”
他不知想了些什麽，這回爽快地答應了：“那我先走了啊，你小心。”我點頭，他便飛快地一個柱子一個柱子地跳了過去，在拐角處不見了。我看著空蕩蕩的試煉場地，安撫了我顫抖的小心肝兒，繼續試煉。
“啊呀！”然而不多時我又掉了下去……我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無奈的循環，不知道好幾輪，修竹走了就沒回來，雖然是我自己叫他走的，但是這會兒真的剩我一個人，還是好難過。我看著前面的柱子，深吸一口氣，一、二、三，起跳！
“小白哥哥加油！”
“小白加油！”
我險些沒踩穩，一回頭，竟看到修竹牽著飛飛在那邊為我加油鼓勁，尤其是飛飛手裏還拿著一把小花，兩個人的嘴巴都沒擦幹凈，場面格外有喜感。不過我還來不及笑，腳下一空，柱子又降下去了！
等我再爬上來，修竹已經把飯盒子遞給我了：“吃吧，吃了才有力氣繼續。”我看著不算豐盛的飯菜感動不已。飛飛把筷子塞進我的手裏，看著飯菜流口水。我看他們倆好像都沒吃飽的樣子，便讓他們跟我一塊兒吃，主要是我頂著兩對閃光的大眼睛也吃不怎麽下去。兩個人裝模作樣地客氣了一分鐘不到就接受了我的投餵。
我笑著撓修竹的手心，仰頭看著他說，“兩個小吃貨，明明吃過飯了居然還要來分我的。”
他把我的手攏進手掌，說：“我們也該吃飯了，餓了沒？”
我沒好氣地用另一只手戳他的心口：“現在哪裏還有飯，早就過了飯點兒了。都是你。”
他把被子拉過來給我蓋上：“那洗好了之後就去找吃的，不會餓著你。”然後翻身下了床。說實話躺了半天沒清理，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了。我換了個姿勢縮成一團，閉上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誰知道一睡就睡過去了，他什麽時候幫我洗好了換了衣服床單我都不知道，連飯都是他一口口給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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