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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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展堯？”葉暮驟然驚楞。
她知道這兩艘游艇,其中的一艘甚至有她的回憶。
但是職業素養讓她臉上的震驚一秒內轉瞬即逝。
她定了定心神,面色沈如水，冷靜地命令：“這個案子在沒破之前,絕對不可透露風聲給媒體，this is order， understand？！”
“Yes Madam！”
“把美國方傳來的買家資料給我。死者手機和牒片裏有查出什麽？”
組員答：“Madam葉,死者手機裏沒有任何影音與相冊資料，懷疑被刻意刪除,手機機身也沒有任何指紋包括死者指紋，應該有被刻意擦洗。牒片裏很大一部分是死者當model時的走臺資料,不過還在繼續調查。”
“即刻將手機送去技術鑒定科進行信息修覆。”她令。
“Yes madam。”
“有沒給死者所住大廈的物業管理錄口供？”又問道。
組員翻看記錄，答：“大廈物業管理公司的人說，死者死亡的前一天和當天,攝像頭因為失修正巧壞掉。而看守的王伯因為心臟問題在死者死亡的那天請假，本來要接替的人因為弄錯時間所以當天沒來，正因為如此物業在第二天接到過業主投訴。”
“這樣巧？”葉暮沈思片刻，既而令：“小奇，你帶領C小組詳細調查這個王伯和接替的人。”
“Yes Madam。”
——————————————
“Madam卓，這些是這個case目前查到的所有資料。”葉暮遞上偵緝檔案夾。
卓雯隨手翻了翻，點點頭，隨即放下。“果然是Madam葉，一到作業就能大展身手。不過幾小時，就能查出這麽多關鍵線索，很有效率，well done，繼續努力。”
葉暮笑笑。“Thank you。不過我現在覺得我需要回避。這個案子應該讓他人接手比較好。”
“哦？”卓雯挑眉。
葉暮解釋：“已經有查出死者背後的絮團來自中東手工地毯。目前全世界鋪有這種地毯的只有六艘游艇。游艇公司已傳來資料，一共五位買家。其中的四位在國外，可以排除出case。”
隨後聲音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沈：“而買了兩艘游艇的香港買家，是康業集團的康展堯。”
卓雯聳了聳肩。“所以呢？”
“說到康業集團，你不會沒想到柏倫。”
“那又怎樣？”
葉暮將資料推向卓雯。“論公論私，我都不適合繼續負責這個case。”
“就是因為他是柏倫的哥哥？”卓雯蹙眉。
“他也是負責我當年case的檢控官。”唇尾一絲苦笑。
聞言，卓雯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隨後從座位起身，踱步到葉暮面前，靠在桌前，雙手環臂。“Madam葉，在面對任何情況任何人時，始終能保持沈著與冷靜，是警察的專業素養之一。而且你們不是血緣親屬，目前也不是姻親，不需回避。我希望你能秉承公正理念繼續負責這個case。我相信你。”
葉暮輕嘆了嘆氣，沈吟須臾，即而擡首。“Thank you Madam。”
卓雯緊接著說：“至於誰給他錄口供，是你的決定，因為你是小組的頭。但是我個人希望由你親自給他錄口供。身為警務人員，尤其你這樣的高級督察，必須能夠沈著面對各種情況。而從朋友立場來說，暮暮，你不用擔心柏倫的感受，柏倫他會明白。他很理智。”
葉暮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擔心的不是柏倫，而是......”
“而是什麽？”
“哦，沒有。”
沒在意到葉暮神色的不自然，卓雯失笑：“當初介紹你和柏倫認識時，我們真沒考慮到他哥哥和你的這層關系，Sorry。他當檢控官時對自己身份背景隱藏很深，我們也沒聽柏倫講過，所以都沒有料想到。你和他哥哥目前相處是不是很尷尬？不過我相信柏倫會處理好。”
葉暮苦澀一笑，自嘲地說：“我們之間其實還有更多你們沒有想到。”
“你們？你和柏倫？你們之間有什麽我們沒有想到？”卓雯蹙眉不解。
“沒有，”葉暮從座位起身，拿回桌上資料，“有些事以後我再同你講，現在我繼續去作業。”
“OK，作為你的好朋友，我願意洗耳恭聽你講任何事。總之這個案子你負責到底，我相信你。”卓雯拍拍她肩膀。
“Thank you。對了，我要申請對康展堯的游艇搜查準許令。”
“No problem。”
--------------------------
回到組室，簡短會議後，葉暮結言：“具體任務已經分配完畢，大家分組各司其職，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為死者沈冤得雪，understand？”
“Yes madam。”
“OK，D小組隨我去康家錄口供。”
“Yes madam。”
路上，葉暮表面鎮定，和組員商討案情，心裏卻很亂。
她相信他，也希望他沒事。
但是各方資料讓她不得不相信死者身上的絮團是來自他游艇的事實。
她很想快點揭開謎團，又有些怕。
想讓車開快些，又不想。
“Madam葉？你在想什麽？有沒有聽到我話？”組員喚。
葉暮倏然回神。“哦，Sorry，沒想什麽，有點累而已。你剛才有說什麽？”
......
---------------------------
“早晨，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早餐。”柏倫問邊整理領帶邊下樓的展堯。
展堯徑直進廚房。“今天我很忙，只有喝杯咖啡的時間。司機已經在等。”
“在我印象中，你不僅今天很忙。”柏倫玩味。
“這段時間和霍氏合作，事情很多。霍Uncle讓Demon負責。”
柏倫皺眉：“Demon？霍文謙？他行不行啊？他只要見報，幾乎都是緋聞或其他負面新聞，算是八卦周刊偷拍的常客。”
沖泡完咖啡，展堯手拿咖啡杯靠在廚臺邊。“還能怎樣？你以為我想同他合作？爺爺有交待讓我給霍Uncle面子。”
“如果只合作還算ok。對了，那天回家我看到他在我這邊門口有停留。他幹嗎特地來這邊找你？”柏倫不經意問。
“借游艇。”
“借游艇？他自己沒有游艇？”柏倫停下手中刀叉看向他。
展堯聳聳肩。“聽說霍Uncle把他信用卡和游艇都封鎖。所以他向我借。”
柏倫皺眉。“總之你平日不要和他過多往來，感覺他很覆雜，不要被他連累。”
“你當我笨？除了公事，我都不和他往來。即便是公事，對我也已經夠了。希望下次合作他不再參與。這次給爺爺和霍uncle面子而已。”
“這就對。我大哥呢，我最清楚，經常有聽人講，你是娛樂周刊最想捕捉到緋聞八卦的人，卻又是最沒有緋聞八卦的豪門公子，我都為你自豪。”柏倫笑道。
“OK了，沒空跟你多講。”放下咖啡，拿起西服外套要出門。
柏倫喊住他。“明天我要去美國參加會議，兩周的樣子。暮暮一個人不會照顧自己，你幫我照顧她。我給她定的車子到貨之前，如果她收工遲，盡量接她，或者派司機接她，給她準備宵夜。每天晚上睡前給她準備好牛奶，不準許讓她吃速食，如果有時間就給她做飯，尤其是早餐。如果沒有時間，讓傭人準備好三餐，你要叮囑她吃。如果我回來看到她瘦，會唯你是問。”
展堯停住腳步，頓了頓，背對柏倫，平靜又意味深長地開口：“康柏倫，關於她的一切其實我比你更清楚，你不用為她的事情操心”
柏倫沒有察覺到他的意有所指。“你很奇怪。我是她男朋友，不用我操心難道要你操心。總之幫我照顧好她就OK，其他人我不放心。”
展堯罔若未聞，望了眼樓上，問：“她呢？還沒起來？”
“昨晚你上樓後，她接到樁case就即刻去了案發現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昨晚又有案子？”展堯眉峰一蹙。
“是啊，很辛苦的。我有考慮讓她辭職或者調組，尤其是結婚後。我不想她這樣辛苦。馬上我會給她送早餐。”說完看了看手表。
“你確定你會和她結婚？凡事不要想的太長遠。”他淡聲，心隨著抽痛。
柏倫想了想，再次放下手中刀叉，認真地說：“大哥，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麽不讚成我們。每次我們三個一起，你們都怪怪的樣子。暮暮已經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們原來認識，而且是這樣的關系。”
展堯正要開門，聞言停下手中動作，轉過身。“哦？她已經告訴你？所以呢？你怎樣想？”
“大哥，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她曾經坐過監而對她有想法。她本就無罪，而你有失職，所以應該對她更nice一點。我不喜歡你在她面前冷冰冰的樣子。”話中透著不滿。
“她只告訴你這個？只告訴你我是負責她case的檢控官？”展堯只捕捉住前面的話，臉色一沈。
柏倫聳聳肩，皺眉不解：“她還應該告訴我什麽？”
沒等展堯回答，繼而正色：“總之我已經給你機會補償。這次我不在家，你幫我照顧好她，就當是對她的補償，不要讓我擔心。”
“Richard，有件事你必須知道，她其實是......”
這時門鈴響起。
本就要出門的展堯順手打開門。
門外是神色嚴肅的葉暮，後面跟有兩個組員。
葉暮出示證件。
“康展堯先生，我是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葉暮，關於一樁謀殺案我們想請你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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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職業素養讓她臉上的震驚一秒內轉瞬即逝。
她定了定心神,面色沈如水，冷靜地命令：“這個案子在沒破之前,絕對不可透露風聲給媒體，this is order， understand？！”
“Yes Madam！”
“把美國方傳來的買家資料給我。死者手機和牒片裏有查出什麽？”
組員答：“Madam葉,死者手機裏沒有任何影音與相冊資料，懷疑被刻意刪除,手機機身也沒有任何指紋包括死者指紋，應該有被刻意擦洗。牒片裏很大一部分是死者當model時的走臺資料,不過還在繼續調查。”
“即刻將手機送去技術鑒定科進行信息修覆。”她令。
“Yes madam。”
“有沒給死者所住大廈的物業管理錄口供？”又問道。
組員翻看記錄，答：“大廈物業管理公司的人說，死者死亡的前一天和當天,攝像頭因為失修正巧壞掉。而看守的王伯因為心臟問題在死者死亡的那天請假，本來要接替的人因為弄錯時間所以當天沒來，正因為如此物業在第二天接到過業主投訴。”
“這樣巧？”葉暮沈思片刻，既而令：“小奇，你帶領C小組詳細調查這個王伯和接替的人。”
“Yes Madam。”
——————————————
“Madam卓，這些是這個case目前查到的所有資料。”葉暮遞上偵緝檔案夾。
卓雯隨手翻了翻，點點頭，隨即放下。“果然是Madam葉，一到作業就能大展身手。不過幾小時，就能查出這麽多關鍵線索，很有效率，well done，繼續努力。”
葉暮笑笑。“Thank you。不過我現在覺得我需要回避。這個案子應該讓他人接手比較好。”
“哦？”卓雯挑眉。
葉暮解釋：“已經有查出死者背後的絮團來自中東手工地毯。目前全世界鋪有這種地毯的只有六艘游艇。游艇公司已傳來資料，一共五位買家。其中的四位在國外，可以排除出case。”
隨後聲音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沈：“而買了兩艘游艇的香港買家，是康業集團的康展堯。”
卓雯聳了聳肩。“所以呢？”
“說到康業集團，你不會沒想到柏倫。”
“那又怎樣？”
葉暮將資料推向卓雯。“論公論私，我都不適合繼續負責這個case。”
“就是因為他是柏倫的哥哥？”卓雯蹙眉。
“他也是負責我當年case的檢控官。”唇尾一絲苦笑。
聞言，卓雯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隨後從座位起身，踱步到葉暮面前，靠在桌前，雙手環臂。“Madam葉，在面對任何情況任何人時，始終能保持沈著與冷靜，是警察的專業素養之一。而且你們不是血緣親屬，目前也不是姻親，不需回避。我希望你能秉承公正理念繼續負責這個case。我相信你。”
葉暮輕嘆了嘆氣，沈吟須臾，即而擡首。“Thank you Madam。”
卓雯緊接著說：“至於誰給他錄口供，是你的決定，因為你是小組的頭。但是我個人希望由你親自給他錄口供。身為警務人員，尤其你這樣的高級督察，必須能夠沈著面對各種情況。而從朋友立場來說，暮暮，你不用擔心柏倫的感受，柏倫他會明白。他很理智。”
葉暮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擔心的不是柏倫，而是......”
“而是什麽？”
“哦，沒有。”
沒在意到葉暮神色的不自然，卓雯失笑：“當初介紹你和柏倫認識時，我們真沒考慮到他哥哥和你的這層關系，Sorry。他當檢控官時對自己身份背景隱藏很深，我們也沒聽柏倫講過，所以都沒有料想到。你和他哥哥目前相處是不是很尷尬？不過我相信柏倫會處理好。”
葉暮苦澀一笑，自嘲地說：“我們之間其實還有更多你們沒有想到。”
“你們？你和柏倫？你們之間有什麽我們沒有想到？”卓雯蹙眉不解。
“沒有，”葉暮從座位起身，拿回桌上資料，“有些事以後我再同你講，現在我繼續去作業。”
“OK，作為你的好朋友，我願意洗耳恭聽你講任何事。總之這個案子你負責到底，我相信你。”卓雯拍拍她肩膀。
“Thank you。對了，我要申請對康展堯的游艇搜查準許令。”
“No prob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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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組室，簡短會議後，葉暮結言：“具體任務已經分配完畢，大家分組各司其職，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為死者沈冤得雪，understand？”
“Yes madam。”
“OK，D小組隨我去康家錄口供。”
“Yes madam。”
路上，葉暮表面鎮定，和組員商討案情，心裏卻很亂。
她相信他，也希望他沒事。
但是各方資料讓她不得不相信死者身上的絮團是來自他游艇的事實。
她很想快點揭開謎團，又有些怕。
想讓車開快些，又不想。
“Madam葉？你在想什麽？有沒有聽到我話？”組員喚。
葉暮倏然回神。“哦，Sorry，沒想什麽，有點累而已。你剛才有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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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早餐。”柏倫問邊整理領帶邊下樓的展堯。
展堯徑直進廚房。“今天我很忙，只有喝杯咖啡的時間。司機已經在等。”
“在我印象中，你不僅今天很忙。”柏倫玩味。
“這段時間和霍氏合作，事情很多。霍Uncle讓Demon負責。”
柏倫皺眉：“Demon？霍文謙？他行不行啊？他只要見報，幾乎都是緋聞或其他負面新聞，算是八卦周刊偷拍的常客。”
沖泡完咖啡，展堯手拿咖啡杯靠在廚臺邊。“還能怎樣？你以為我想同他合作？爺爺有交待讓我給霍Uncle面子。”
“如果只合作還算ok。對了，那天回家我看到他在我這邊門口有停留。他幹嗎特地來這邊找你？”柏倫不經意問。
“借游艇。”
“借游艇？他自己沒有游艇？”柏倫停下手中刀叉看向他。
展堯聳聳肩。“聽說霍Uncle把他信用卡和游艇都封鎖。所以他向我借。”
柏倫皺眉。“總之你平日不要和他過多往來，感覺他很覆雜，不要被他連累。”
“你當我笨？除了公事，我都不和他往來。即便是公事，對我也已經夠了。希望下次合作他不再參與。這次給爺爺和霍uncle面子而已。”
“這就對。我大哥呢，我最清楚，經常有聽人講，你是娛樂周刊最想捕捉到緋聞八卦的人，卻又是最沒有緋聞八卦的豪門公子，我都為你自豪。”柏倫笑道。
“OK了，沒空跟你多講。”放下咖啡，拿起西服外套要出門。
柏倫喊住他。“明天我要去美國參加會議，兩周的樣子。暮暮一個人不會照顧自己，你幫我照顧她。我給她定的車子到貨之前，如果她收工遲，盡量接她，或者派司機接她，給她準備宵夜。每天晚上睡前給她準備好牛奶，不準許讓她吃速食，如果有時間就給她做飯，尤其是早餐。如果沒有時間，讓傭人準備好三餐，你要叮囑她吃。如果我回來看到她瘦，會唯你是問。”
展堯停住腳步，頓了頓，背對柏倫，平靜又意味深長地開口：“康柏倫，關於她的一切其實我比你更清楚，你不用為她的事情操心”
柏倫沒有察覺到他的意有所指。“你很奇怪。我是她男朋友，不用我操心難道要你操心。總之幫我照顧好她就OK，其他人我不放心。”
展堯罔若未聞，望了眼樓上，問：“她呢？還沒起來？”
“昨晚你上樓後，她接到樁case就即刻去了案發現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昨晚又有案子？”展堯眉峰一蹙。
“是啊，很辛苦的。我有考慮讓她辭職或者調組，尤其是結婚後。我不想她這樣辛苦。馬上我會給她送早餐。”說完看了看手表。
“你確定你會和她結婚？凡事不要想的太長遠。”他淡聲，心隨著抽痛。
柏倫想了想，再次放下手中刀叉，認真地說：“大哥，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麽不讚成我們。每次我們三個一起，你們都怪怪的樣子。暮暮已經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們原來認識，而且是這樣的關系。”
展堯正要開門，聞言停下手中動作，轉過身。“哦？她已經告訴你？所以呢？你怎樣想？”
“大哥，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她曾經坐過監而對她有想法。她本就無罪，而你有失職，所以應該對她更nice一點。我不喜歡你在她面前冷冰冰的樣子。”話中透著不滿。
“她只告訴你這個？只告訴你我是負責她case的檢控官？”展堯只捕捉住前面的話，臉色一沈。
柏倫聳聳肩，皺眉不解：“她還應該告訴我什麽？”
沒等展堯回答，繼而正色：“總之我已經給你機會補償。這次我不在家，你幫我照顧好她，就當是對她的補償，不要讓我擔心。”
“Richard，有件事你必須知道，她其實是......”
這時門鈴響起。
本就要出門的展堯順手打開門。
門外是神色嚴肅的葉暮，後面跟有兩個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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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展堯先生，我是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葉暮，關於一樁謀殺案我們想請你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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