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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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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樂又睡了一段時間最後被餓醒了,迷糊的跑到樓下看到餐桌上滿滿的都是自己愛吃的開心的大吃大喝起來,酒足飯飽徐正樂準備出去溜達溜達消化消化然後回來收拾東西準備接下來自由的生活,門鈴就響了。

徐正樂開門發現是招自己進組的那個陳哥,有些納悶但也不會表現出來笑著說:“陳哥有事嗎?”

陳哥笑著說:“小徐啊,咱們劇組人手不夠,陶老師這幾天不在,你也沒什麽事,就進劇組幫一下忙吧!”

徐正樂微微一怔有些不情願,陳哥看出了徐正樂的不情願繼續說:“小徐,你要知道,給你發工資的是劇組!”

徐正樂心裏微微有些不削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等一下,我收拾點東西。”

陳哥笑著說:“有什麽好收拾的,東西劇組都有,再說了陶老師回來你還要回來做助理呢!”徐正樂無奈只好拿起手機就跟著陳哥出門,他可憐的計劃就此泡湯了。

徐正樂來到劇組就被使喚的蒙頭轉向,那些重活累活都有他,而那些與貴重物品有關的當然都輪不到他,他還真有些佩服劇組的人忙成這樣還不忘記防備著他。其實人一忙起來就不會覺得很累,只有忙完了休息那一剎才會覺得累死了,徐正樂現在是完全體會了,晚上十二點導演終於喊:“收工”。

徐正樂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了,但是還是要找車回家。

徐正樂勉強的站起來找到陳哥說:“陳哥我怎麽回去?”

陳哥匆忙的看了一眼徐正樂說:“小徐,這幾天就住在劇組吧,你去找生活制片給你安排一下。”

徐正樂微微一怔他什麽東西都沒有拿,這要怎麽過,但沒辦法只能默默地哀嘆又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去找了生活制片說明來意。

生活制片僅僅是瞥了一眼徐正樂淡淡的說:“現在酒店本來就不夠住,還要加人,住哪,住我家得了!”

徐正樂也不敢回答只能陪著苦笑,這時候有人過來在生活制片耳邊說了幾句,生活制片面色更不好了看著徐正樂說:“你等會吧,我這有點事要處理。”

徐正樂趕快笑著點點頭,生活制片就匆忙地離開了。徐正樂找了一個長椅坐下,可能是太累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等徐正樂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片場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他們今天拍的是校園露天的戲,所以空曠的操場上只有他自己。四處看看有些無語,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了,徐正樂心理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在回是回不去,出去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吧。

徐正樂圍著學校走了一圈竟然沒有一個樓可以進去,他對這個學校的保安系統很佩服,但卻對自己接下的露宿街頭的命運很是難過,沒辦法找了一個比較擋風的偏僻角落坐下,掏出手機想看看幾點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無奈太了口氣,決定還是先睡會兒,明天要幹一天活肯定會更累。

天蒙蒙亮徐正樂被凍醒了,雖然是夏天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徐正樂坐起來看看四周,大學的校園很安靜,想到以前自己上大學那會,每天這個時間已經準備去自習室,那時候還在抱怨自己為什麽要那麽辛苦,現在看來那時候簡直太幸福了。

徐正樂站起來伸伸懶腰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去了操場發現劇組的人已經來了一些,很快就有人發現徐正樂然後徐正樂又被叫去幹活,不停地東奔西跑,直到中午徐正樂才有時間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吃完東西就覺得肚子不舒服,應該是昨晚睡覺著涼了,跑到廁所解決一下人生大事。

就在徐正樂準備起身的時候聽到廁所外邊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看到徐正樂了嗎?”

另一個說:“沒有,怎麽了?”

徐正樂一聽找他的人的聲音是陳哥的,剛想答話就聽到陳哥說:“切,給陶維哲當幾天助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竟然跑去偷懶。”

另一個人說:“陳哥,我就不明白,你怎麽會讓他進劇組呢?”

陳哥搖頭說:“我也是沒辦法,陶維哲自己帶的助理都被他趕跑了,劇組找的助理也沒有堅持過三天的,還有很多助理一聽是陶維哲都推脫不來,再不找到人我就要被導演罵了,所以就想先找他應應急,反正陶維哲的助理沒有能擺脫三天魔咒的。”

那人笑著說:“那家夥好像超過了。”

陳哥不削撇撇嘴說:“三天又怎麽樣,陶維哲的助理你以為會好過嗎?沒看到他第一天就被罵的很慘嗎?我就很好奇,他到底給陶維哲吃了什麽迷魂藥,陶維哲怎麽還能忍著他,我這邊已經準備的三四個人頂替了,他還賴著不走了。”

那人馬上附和著說:“快了,等陶維哲發現他是個賊就一定不會再用他了。”

陳哥立刻謹慎的掃了一眼四周小聲的說:“這事不能讓陶維哲發現,否則我給他找了一個賊做助理,我不是也在找死嗎?”

那人一怔立刻附和著說:“對對,不能讓他知道。”但是眸中卻劃過的一絲陰霾。

當然陳哥沒有發現又繼續說:“昨晚徐正樂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還讓我給他安排車回別墅,想得挺美,我讓生活制片故意不給他安排住的地方,昨晚應該露宿街頭了。”說完還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那人馬上附和著說:“哈哈,給那小子一點教訓,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聲音逐漸遠去,徐正樂的心冰冷,也許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體會什麽叫做現實。

從洗手間出來,將那些情緒從腦中剔除,現在他沒有反抗的餘力,只能被動的受著,這就是社會。又開始忙碌的工作了一下午,習慣了被所有人提防,終於堅強的挺到了收工,他知道今晚又不會有地方睡,默默地回到昨晚呆的地方,靠著墻一個人發呆。

可能老天覺得現在的他還是不夠可憐,突然毫無預兆的下起了瓢潑大雨,徐正樂到的地方正好能被雨淋到只好離開,四處尋找,最後找了一個教學樓門前。

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徐正樂只能默默地祈禱這場大雨快點過去,但是雨似乎越下雨大,徐正樂靠著門蹲在門口,胳膊抱著蜷著的腿看著一滴滴雨水滴砸地上濺起一片片的水花。淚水終於決堤,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臉,狠狠地說:“不哭,不哭,沒什麽,沒什麽,會過去的,會過去的!”但是安慰沒有起到作用,淚水和著雨水從來旁滑落,徐正樂不停地一把把的擦著淚水,卻也止不住淚水的流下,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他沒辦法,他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離開劇組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活了這麽多年徐正樂第一次這麽窘迫,他只能厚著臉皮呆著去,堅持把這個月的工資拿到手,他才能繼續他的生活。

雨下了一晚,徐正樂就這麽蹲著一晚直到天亮了雨也停了,烏雲散盡太陽的光芒再次光臨,但是徐正樂的心依然冰冷。四下望去除了地還有些潮濕其他的哪還有昨晚狂風暴雨的痕跡,徐正樂緩緩地站起來,腳已經麻木的失去知覺扶著墻一步步的走,漸漸地找回知覺,通過玻璃門的折射,徐正樂看著一臉憔悴的下巴已經有微微的胡茬的自己,無奈輕笑,他還要繼續,他別無選擇。

找了一個洗手間稍微收拾一下自己,不讓自己顯得那麽狼狽,再次回到劇組,繼續他一天辛苦的勞動,他覺得他現在還不如農民工,至少農民工還可以吃個早飯,肚子早就咕咕叫個不停,但是早飯劇組一般都在酒店裏吃完才過來的,所以不會有人這麽好心給他帶飯。只能忍著餓默默地幹著自己的活。

腦袋卻一陣陣發沈,身體也開始有些不聽使喚,還總覺得冷一陣熱一陣的,徐正樂堅持不想再弄出情況,他不想再招來是非,默默地堅持,心裏默念堅持完今天就結束了,陶維哲回來他就可以恢覆那個助理的生活,他現在才知道那會兒自己有多幸福。

中午飯徐正樂沒有吃,只是找了一個地方偷偷休息,他有些反胃根本就吃不下,迷糊一陣清醒一陣,身上不斷地冒冷汗。但是下午徐正樂還是要堅持著,也有人發現徐正樂似乎有些不對,但是也許一個小助理不值得他們投去太多目光,竟然沒有人管他,直到一個人出現,那人下車笑著可大家打招呼,看到徐正樂微微一怔走到他跟前,徐正樂迷迷糊糊機械的完成手中的活,並沒有發現來人,那人先發現了徐正樂不對勁關心的問:“小樂樂,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應該休假嗎?”徐正樂耳朵嗡嗡作響他只能看到那人嘴動來動去卻聽不見他說什麽,拼命地想讓自己張開眼睛,但是眼皮似乎想打架了,徐正樂想開口說話,一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終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他最後的知覺停留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上。

迷糊間似乎聽到了陶維哲憤怒的低吼,想要張開眼看一眼但是似乎所有的的力氣都消失了,最終沈沈的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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