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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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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舉重若輕,健步如飛?見許諾站起身,雙目炯炯,她整個精氣神都在往上提升,英姿颯爽,手往身後摸出把槍,那可不是模型,真家夥,許諾以一種特別熟練的姿勢擺弄槍支。我愕然,出言勸阻,“還沒確定,現在開槍合適嗎?”

許諾給我個白眼,“誰說現在開槍?檢查檢查做個準備,萬一要用呢?”再沒看我,目光追著前面的嫌疑犯,邊把槍塞回寬松外套下的槍袋,“你下次欺侮我之前,要想想我的槍,也要記著,天下最毒婦人心。”話畢,她已大步流星朝送氣工人而去。

到底誰欺侮誰啊?我無數腹誹,追許諾,在這棟樓裏是不能亂來的,我怕她出事。

許諾追著送氣女工,清脆響亮,“袁立。”女工恍若未聞,腳下不停。許諾追兩步,又喊一串數字,前面女工腳下略頓一頓,仍不緊不慢,繼續前行。我看許諾似有掏槍的意圖,正想勸阻,可前面一間試驗室門打開,出來十多個學生,鬧哄哄笑哈哈,還捧著鮮花蛋糕,簇擁一位老師,唱著生日歌,隔在許諾和嫌犯之間。不過一瞬功夫,那女工轉過拐角。我跟許諾費力扒拉開那群唱歌的學生,追過拐角,女工和那罐氣已經不見了。

許諾爆脾氣,“他媽的,哪兒去了?”

“別著急,再往前找找。”我安撫

前路樓梯坡道錯綜,分別通往實驗樓左右兩翼,該往哪邊追蹤還真拿不準主意,“你們這樓怎麽這麽覆雜?”許諾抱怨

我解釋,“我們現在處的位置和右翼是新建的,左翼是舊樓,最近在改造維修,沒什麽人過去。”

許諾考慮,“她推著一罐是什麽氣體?”

“氮氣。”

“氮氣危險嗎?”

“看怎麽處理,惰性氣體,不活躍,我們一般是利用它做保護和吹除。”

“有沒有可能裏面不是氮氣?”許諾比劃,“我是說那麽大瓶,萬一是其他氣體呢?”

“你懷疑鋼瓶裏是光氣?”我不確定,“可是要合成那樣的劑量是有難度的。”

許諾決定往新樓這邊找,“如果是光氣,袁立存的又是打擊報覆之心,不排除她失去理智,在人多地方下手的可能。不過最主要是要找到王學東,我很擔心他的安全,”許諾說,“你今天有沒有見過王教授?知道他可能會在哪裏嗎?”

我當然為老王著急,因此更加茫然,“今天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許諾很沒力,“你就不能常常下個凡嗎?”

我表示受教,老實,“以後改。”

“其實你應該去找王學東,順便替我叫個支援,”許諾合計,“可我對這棟大樓不熟,先找到袁立很有必要,我需要你幫我。”

我忙帶她往右翼走,心情忐忑,“我來這兒幾個月,也沒逛過其他地方,就是主樓我實驗室來回那部分還比較熟。”

許諾瞪我,估計是想抽我,但還得用我,沒法下手。很快,往右翼靠角落,處理試驗廢料那條樓梯旁,我們找到標註氮氣的鋼瓶,但疑似袁立的人不在。這裏平時就僻靜,何況又是周末,更是空落落少人行走。

許諾根據我提供的一點可憐的線索,分析嫌疑人不會走遠,“樓梯再下去就出大樓了,順樓梯上去倒是可以到王學東的實驗室,但推著鋼瓶只能走坡道,她把鋼瓶放這裏是什麽意思?”許諾派任務,“你看著鋼瓶,我先到樓上找找。”

我忙不疊答應,在這個時刻,能幫到她是最要緊。我守住鋼瓶,攢足我的警戒心還不到半分鐘,許諾回來。我興奮,“找到了?”

許諾搖頭,表示沒有,“放你在這裏不安全,萬一她從我想不到的地方出來,捅你一刀怎麽辦?”她雙手持槍,“你跟我身後,我要你一步不離。”

我躊躇,“可是萬一這罐氣有問題的話~~”

“先找到她再說。快點,跟我來。”

“噢。”我隨許諾,她護我在她身後,腳下張弛有度,輕巧,沈穩,握著她的槍,謹慎,警惕。我其實頗為苦惱,像我這樣笨手笨腳的最好別給她惹麻煩,既讓我隨她一步不離,我只好跟著她步履的節奏,她走我走,她留我留,我全神貫註,倒還算配合得下去,稍松口氣。

忽聽一直警戒狀態步步為營的許諾道,“不好意思,讓你幫我拿包。”

我才註意到,她那個挺重的挎包我一直抱在手裏,想背到肩上,腳底下又不穩當,差點絆倒。

許諾停下,等我站穩,才又繼續,“就抱著吧,保不齊還能幫你擋個刀和子彈什麽的。”

狀況會有那麽糟?我抱緊她的挎包。

許諾又問,“先生不會開車是不是?”

“是。”

“在美國呆了七年都沒學會開車?”

“呃,是。”

“您該不是連自行車都不會騎吧?”

我慚愧,“是。”

許諾不易覺察的動作,搖搖頭。

“有什麽需要動用到車子去辦的嗎?”我問

許諾依然穩穩前進,“現在還不知道。”

我發現,許諾跟我說話時候,眼睛根本沒看過我,一直警醒於周遭環境。這倒很好,我就可以不用再躲開她的視線,能夠盡情欣賞她了。既然講到開車,我不能不提醒,“你開車速度很快是不是?”

許諾簡潔,“我夠機靈,技術好。”

“還是應該小心點,越經驗老道,精神上越容易松懈。”

“知道,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說過。”

這會兒提到死這個字還真有點堵,卻讓我聯想到另一樁,“你會因為人有相似,而產生移情傾向嗎?”我自覺這個問題私心太重,希望她領悟不了,聲音難免不自然。

許諾回答的特自然,“看情況。不過先生不用擔心,就算有人跟您長的一模一樣,也拷貝不了您這倒黴摧的個性,您獨一無二,就算再怎麽不清醒,移情這事兒到您這兒也只能廢了。”

怎麽說話的這是?我盯著許諾的臉,雖說這女人不夠清醒,倒是冰雪聰明,能不移情的話,要我個性上再倒黴摧的一點也是值得的,忍不住又想笑。許諾仍專註於四周環境,機警如一只靈鳥,這番忙亂,令她梳理整齊的發絲略有松散,淡淡幾綹,落在額角耳邊,倒襯的她膚色凈柔,五官娟秀,眉目如黛……隨即,我發現,有層桃花粉的顏色,從她耳珠處往她脖頸面頰處蔓延,她朱唇輕啟,“看我有屁用,看著點腳底下呀。”我嚇得不輕,她到底長了幾只眼睛?又絆一記,慌忙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再不敢唐突。

眼見前面就是王學東的實驗室,許諾更加小心,我緊緊張張跟著她,敲實驗室門,無人應,許諾擡腳踹門,裏面空的,沒有王學東,也沒有學生,更沒有嫌疑人袁立,許諾示意我們趕緊原路返回,

“她可能是在故布疑陣。”許諾說,“那就代表她確實有備而來,肯定要出事。”

我們再回去原處,那一大支不知是不是裝著氮氣的瓶子已然不見。

許諾問我,“有什麽辦法能讓整棟樓的人迅速撤離嗎?”

“火警,化學實驗樓發生各種意外的風險高於任何一處,這裏火警的警報只要一發出,樓裏的人會立刻撤走,消防也會全速趕來。”我邊說邊帶許諾往警鈴處走。

許諾用槍托敲碎玻璃,觸動警報,滿樓警鈴響徹,震耳欲聾。雖然我也擔心這會不會是我和許諾虛報軍情,可總比真出了狀況留有遺恨強。許諾又問我哪裏可以打電話,她必須找支援過來,同時,她要我能不能問問其他人,找到王學東。為搶時間,我帶著許諾敲最近一間試驗的門,因突發火警之故,我的同事正在指揮學生中斷正在進行中的試驗,並做好善後,談不上有條不紊,好歹還算亂中有序。許諾亮證件,我告知同事情況緊急不得不借電話。

站電話邊,聽許諾找趙輝,隨口,“就是叫你娘的那個年輕人?”

許諾點點頭

周圍是亂糟糟的,可我還是想表達一下我的不滿,輕聲,“不好吧?”

許諾犀利,“哪天介紹給你認識,讓他叫你爹好不好?”

我腦子裏蹦出來的念頭是,那比直接叫她娘好點,又慌不疊命令自己別瞎想,直覺今天這日子真有點命運多舛的味道,我這老拙物要麽就是被命運領著走,要麽就是被命運拖著走。

許諾處理完事情放下電話,叫我趕緊找人去聯系王學東。我撥出幾個我能想到的,同行的電話,問可知老王的下落?俱無果。回頭想跟許諾報告個進展,但是,她不在。人去哪兒了?

“老方,許隊長讓我趕緊帶你下去。”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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