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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怨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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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恰好已經到了入睡的最佳時機,正巧是孤男寡女的組合,偏偏在某個酒店房間內,天時地利人和,不發生點什麽,總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池魚在聽見瀾風接了師父電話後,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要打電話過去了,害怕掃了他們的雅興,正思考著要不要掛電話來著,沒想到瀾風先開了口,“師姐,師父又發瘋了,怎麽辦。”

“怎麽了。”她不明就裏,瀾風對於逗比的師父一直采取寬容的態度,此時竟然用發瘋這個詞形容,可能真有些嚴重了。

瀾風交代倒是清晰,“今天告別後,師父忽然拉著我去網吧,我們登了游戲之後,發現花辭風月正對蘇沐瑾放煙花。”

想到剛才師父的一通電話,池魚終於明白她被誰三了,但是只想到了那個人是師父認識的,根本沒預想到居然會是瀾風的情緣蘇沐瑾從中破壞。正覺得引狼入室事情鬧大發了,池魚才想開口問他們是否還在網吧,想讓瀾風送師父回家,就聽對方一句,“師父讓我去問蘇沐瑾,我問了兩句,轉告師父說是花辭風月一廂情願,師父就生氣地出去了,之後再回來收拾東西要走,結果把手機落下了。”

“那你怎麽不追上去啊?”池魚急了。

瀾風嘆氣,“剛才一個轉彎,她就不見了。”

“呃……”沒了手機聯系,池魚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只交代瀾風,“你再好好找找,找到就報個平安。如果她再聯系我的話,我也告訴你一聲。

瀾風答應下來,便掛了電話。

一切妥當後,池魚轉頭同二師弟說了這事,說著說著發現他嫌棄的表情越來越深。最後,估計光沈默表達不了對師父胡鬧的不滿,他說了一句,“不就一個情緣,有什麽大不了的,還鬧脾氣。”

“唉,師父就是這樣。”池魚無奈,卻也沒多埋怨,更多的是擔心師父,提議,“十分鐘後瀾風再找不到,我們去師父家看看吧。”

他點點頭。

兩人關了電視,都一直盯著池魚的手機,計算著時間,一室沈寂。

過了三分鐘,池魚的手機來電,被她迅速接通,霎時瀾風帶著略微不穩喘氣的聲音在小廳裏回蕩,“找到了。”一陣窸窸窣窣後,換了師父不滿的話語響起,“我沒事。”

池魚放下了心,才要好好說她個幾句,就聽師父暴躁地叫嚷,“你別跟著我,我不用你送”“對,你沒錯,但你幫蘇沐瑾說話就是天大的錯”,“我就鬧怎麽的,我回去開了電腦,還鬧到貼吧818去,看你到時候還幫不幫她”。期間,瀾風隱隱約約的聲音穿()插其中,讓人聽不分明,但比起師父的大喊,可以說是鎮定非常了。

算來他和蘇沐瑾情緣不過三天,就出了這麽奇怪的事情。

後來,還是瀾風先對他們說,“我會送她回去的,先掛了。”

還沒來得及讓她回答一句,嘟嘟嘟的掛斷聲就傳來了。池魚想著師父這麽大的人了,瀾風又挺認真負責的樣子,九成九會跟著師父,一路跟她吵回去的。

這一件荒唐事就暫時告了一段落,池魚和二師弟對視一眼,默契地無奈笑笑。這時,她忽然想起一些前塵往事,便問,“當時師父在公園裏等到你後,是不是也罵了你一頓。”

他表情有些郁悶地點頭,“嗯,罵了好久。”

不知為何,池魚想起師父罵人的樣子,暗自好笑又得忍一忍,明知故問地多問一句,“為什麽罵你啊?”

他倒是回答得理所當然,“我說了不去三次,讓她等了兩個半小時,最後還說些拒絕的話,她惱羞成怒了吧。”

池魚點點頭,聽別人的黑歷史格外舒暢,不過,沒想到他補充了一句話,“不過她那時的脾氣,沒今天厲害。”

若有所思地望向他,她心中有些數卻不敢直言,生怕一語成讖,只是問,“意思是……”

畢竟說著別人的事情,比起池魚尚有一分迷信僥幸的心,他倒是棄了感性偏見,實事求是地說出了結論,“她應該挺喜歡花辭風月的。”

……

師父說,她是個外貌協會,所以從來不把游戲裏的學長蕭柏南當異性,只把他當成一個時而抽風毫無形象的逗比,但是面基之後,她可恥地陷入顏控的怪圈中不可自拔,直到混熟了後發現此人和游戲裏的個性相差無幾,才清醒過來。因此,她一切由游戲衍生的感情都不靠譜,不必多費心神,反正遲早都會停止犯傻,時間能治愈一切。

聽了師父的聲明後,池魚在她喝著飲料的時候故意問了一句,“那花辭風月怎麽樣,臉帥嗎,人好嗎?”

乍一聽這名字,師父被一口汽水嗆著,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半天,不知道是氣不順還是太陽太大還是心裏太躁,臉紅了紅,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都說不管了,還提他幹什麽。”

池魚無所謂地點點頭,不發話了,但戰鬥力更高的蕭柏南怎麽會放棄這樣的補刀機會,在師父好不容易順了氣,自以為恢覆清高冷艷看破紅塵的氣質後,也說了一句,“她肯定不知道花辭風月長什麽樣。”

師父破功,狠狠剮了他一眼,“就不知道,怎麽的了!”

“哦。”他也無所謂地點點頭,同自家師姐一起保持沈默。

其實前因後果,昨天他們倆已經知道了。一時無聊,池魚登了YY,才發現花辭風月已經恭候多時,劈裏啪啦地問了一堆,旁敲側擊的有,開門見山的有,一句話可以概括就是:師父和瀾風什麽關系,怎麽就見面去了?

關於對蘇沐瑾的表白,半個字沒提。

池魚先問了一句,“你們都死情緣了,還問這做什麽。”

花辭風月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就是氣氣她,沒想死情緣。”

心想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雖然只是游戲情緣,不至於沒這麽嚴重,可樂於助人的池魚還是想想壞人姻緣的報應,勉強把這個當個事,仔仔細細地交代了師父和瀾風的純潔師徒關系,再面面俱到地描述了他們所謂的見面並無半分暧昧。

未曾想,花辭風月作為一個大醋壇,聽到的重點完全是錯誤的,竟然反問,“你是說,她又和徒弟見面了?還有……你情緣是故淵吧,她的學長,是個男人吧?”

池魚當時的心情,十分覆雜,大有好心當作驢肝肺,你丫理解太炮灰的痛苦,正巧二師弟洗好了澡,擦著頭發大搖大擺地出來,衣衫單薄浸濕半透,水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引得人視線不知看哪裏是好,導致她的心情更覆雜了。

所以,她只回了一句,“是。”

花辭風月憤憤不平,“以前瀾風和我們一起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不高興了,她不管,還和瀾風越來越親近。游戲這樣就算了,現實中還見面是怎麽回事?第一天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照顧徒弟一下就算了,第二天再見面也算了,可剛才還打個電話和瀾風一起罵我是怎麽回事,已經大半夜了,說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誰信?”

這麽慷慨激昂的一段發言,受了色誘的池魚是看不見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無意中瞟見,當時睡眼迷蒙並無感想,現今想起來也是無所謂的,就原話同師父說了,師父一聽,不顧大庭廣眾餐廳寧靜的環境,拍桌而起,“我和瀾風當然有關系,朋友關系,他生氣就能找小三了?”

餐廳裏的人不多,此時都齊刷刷地用看神經病的眼神註目師父。

師父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又坐了回來,咬牙切齒。

“瀾風真可憐,好好的情緣,被你們給攪黃了。”安靜了片刻,二師弟涼涼說了一句,別提有多幸災樂禍。

師父瞪大了眼睛,“你別說,他們還是情緣。昨天我告訴他的時候,他哦了一聲不理我,繼續做日常,密聊全是她情緣哭自己無辜,他表面上一句話沒回,等我發火了才告訴我,他情緣早說了是花辭風月一廂情願。”

兩人又一起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末了,池魚在他的示意之下,做了出頭鳥,“嗯……其實根據這樣的背景推斷……還真是花辭風月一廂情願。”

之前大夥一直看著師父的情緒和臉色,沒有人說實話,如今池魚說了出來,乍然聽到的師父當然也氣,悶悶低頭不說話,後來自己也想通了,深深嘆了口氣,“我無辜的徒兒啊。”

說到這裏,大約是皆大歡喜了,至於池魚和二師弟爽快地把師父打發了,兩人約會去,那就是美中不足瑕不掩瑜了。

反正,回家後,池魚再度無聊開了電腦登錄游戲,發現師父已經和花辭風月在花海秀恩愛,莫名有些欣慰。

不一會兒,花辭風月對師父砸的煙花已經停止了,池魚正好也要下線,卻接到了師父一個組隊邀請,組了隊之後,她又變成了師父師爹的電燈泡,不免有些無奈,只想快快擺脫。

【小隊】【池魚】:?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徒弟弟,你也會去送瀾風的對不?

【小隊】【池魚】:……哦。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聽見了沒,我們都會去,你還計較什麽。

【小隊】【花辭風月】:我不是讓你和別人去,是讓你不要去。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為什麽不去,人家來這裏玩,我能不去送送?

【小隊】【花辭風月】:呵呵。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呵呵我是吧,死情緣就死情緣,誰稀罕。

三隊辣個秀秀離開了隊伍。

剩下池魚和花辭風月面面相覷,她不知道該不該走,猶豫了下打算技術性下線算了,沒想到花辭風月先說了一句。

【小隊】【花辭風月】:師姐,喜聞樂見吧?

【小隊】【池魚】:……

【小隊】【花辭風月】:大概她和瀾風真有什麽吧。

【小隊】【池魚】:你別亂說,沒有的。

【小隊】【花辭風月】:呵呵,十點還在一起,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

池魚以前對這個人就沒什麽好感,覺得他醋勁大到了不明是非的地步,現在就因為個瀾風糾結個半天,毫無根據全憑猜想,讓她印象更加不好,也不願和他多說了。

【小隊】【池魚】:自己思想臟就算了,別把別人想得一樣。

【小隊】【花辭風月】:呵呵,不然你那情緣怎麽總來找你啊?不就為了上床。如果真條件這麽好,現實中都忙的很,哪有空在網上找情緣?你師父還學長學長的叫,大概兩人也不幹凈。

【小隊】【池魚】:有病。

你離開了隊伍。

池魚心情煩躁地調到了世界,看滾動的信息把花辭風月那些瘋話頂掉,沒想到他在世界喊了一句,在滾動的信息中,加了她的名字格外顯眼。

【世界】【花辭風月】:【池魚】,說不定你情緣還養著另一個呢,你們奔現成功的話,我跟你姓。#吐#吐#吐。

作者有話要說:

- -經常亂寫得似乎混亂,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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