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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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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距離也不寬闊,它的高度和寬度是真正的哥特城堡的迷你版。城堡中央有一扇玫瑰花圓形窗,窗戶上嵌碎紋彩繪玻璃,絢麗多彩的玻璃上繪制一朵朵盛開的聖百合。每當晨光熹微時,從樹林裏撒下斑駁的光影,飛鳥也會銜著光芒從窗戶上掠過。

位於窗戶下方的灰白色大拱門拱心壁上雕刻的是所羅門的七十二魔神中的布銳斯(Beleth),他騎著白馬,身旁漂浮的短笛、古風琴,黑管、小號自動奏響歡/娛的樂曲,它是讓召喚者征服他人、獲得愛情的使魔。

“綠嘴鶯山莊”號稱是富人的天堂,曾經用轟炸式廣告讓人相信有錢不住“綠嘴鶯”是偽富。人們無法想象傳說中代表富裕的“綠嘴鶯山莊”邪魅的真實面貌,它崇尚“死亡”,凡是搬進來居住的人最後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這個地方和“秋韻公館”與於樓珈住處的玫瑰園互為鏡像的玻璃建築物一樣詭異……

它們像是無底的黑洞,把人吸進異次元空間裏,讓他們永遠在一個地方打轉,找不到回去的路。

於樓珈從不曾仔細留意過它,因為她的眼裏只有“尋找羅楓”。

設計它們的人心存不良,他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他和費澤成一樣來自未來世界。從未來世界來到過去隱姓埋名生活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出於好奇來到這裏,零散地散布世界各地,由於遵守《時間定律法》沒有捅出簍子,大家也就相安無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也有人懷著種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回到過去,他們偽裝自己掩蓋自己的野心,在別人眼底他們是最真誠的朋友,沒有人會懷疑他們。

於樓珈記得雲驥的家住在六單元B座樓,她幾乎是用跑的速度逼近住宅樓。

此時的於樓珈已經失去來時對此地的探究,她像一陣旋風襲擊了別墅,她有太多的話想向“教授”雲驥問個究竟,他們素不相識,他為什麽要帶走羅楓?

看門人說“綠嘴鶯山莊”沒有雲驥這個人。洛鈺是黑市裏無所不能的塞努諾斯,他絕不會砸自己招牌給她假情報。為什麽看門人要說謊?難道他被人收買後,又被收買他的人滅口了嗎?看門人的存在就像是一個悖論,時時戳到她的思維。

大約老天爺覺得於樓珈的經歷還不夠刺激,給她一個意外“驚喜”。令她驚訝的是房門大開,像是一早知道她來,向她做出的歡迎,屋內傳來隱約的風吼聲……不正常的狀態暗示於樓珈,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裏躲藏一頭等待狩獵的兇獸……

於樓珈別到門拐探了一個頭,彎下身子手持次聲波儀悄聲走進屋內。她的腰上別的是自動光效探照燈,在無光的時候會模擬熱等離子體,將光感效果傳輸到探測器上並打開啟動程序。平時它是一條古舊的黑色腰封,這是她今天晚上特意找出來的老舊物,也是英哥丟給她的唯一遺物……

於樓珈不敢疏忽,她料想故意打開房門“迎接”自己的人大概也是殺害看門人的那個家夥。他給自己設了一個陷阱等著她跳進去。

她可以逃走,但逃走的結局是對方同樣可以壓制住自己……

不,她一定能制勝對方。

屋內的陳設單調,僅在客廳中央擺放一張長條形紅色木桌,桌上有一只插滿金穗的淡藍琺瑯彩花瓶,麥穗顆粒飽滿象征著豐收也或者是大地之母,土壤上生息不斷的作物的母親,它也是力量的象征。

它們是這棟房子裏最生動的色彩。

除了三基色以外墻壁是白色、房門也是白色……空曠的室內看著生冷且不寒而栗。

牽強的搭配三基色沒有佐以其他飾物達到平緩過渡的效果,它在白墻圍繞下強行沖擊來者的視神經,令於樓珈感到有些惡心。屋主像是個苦行者,沒有多少可供娛樂的家電。

於樓珈燈光所到之處能照見墻壁上幾列豌豆點大小的陰影,都是些類似於哲學的語句,最引人矚目的兩段話寫在墻壁中間,像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與死亡最接近的是讚美的洗禮,用永暗結束醜陋,讓思潮鼓噪卑劣的靈魂,無休止地在三途河悲鳴。”

“快點覺醒,將你的身形交給提豐,讓野獸吞食你的身軀,你將給對方巨大的意志,你將為此不朽,獲得永生。”

於樓珈仿佛曾經閱讀過這兩段話,看門人的死、敞開宅門的別墅讓她此刻神經繃緊。她猜出敵人埋伏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裏,歡快地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自己闖入了敵人的視線裏,她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她無法判斷出監視他的人方位和計劃。有一點肯定這幢別墅沒有生活的煙火氣,看門人騙了她。

“6單元B座居住的是養狗的小夫妻。”

徹頭徹尾的謊言!它是看門人敷衍自己的隨口之詞。

恐怕它也是看門人慘遭毒手的原因。

那個人不想讓人知道是誰指使他,可又讓她看見了看門人的屍體,殺人者的目標一開始鎖定的是自己。

這棟別墅樓層有三層高,她小心踏上樓梯,第二層樓像是休息室,除了幾個運動器材和三角形黑色燈罩的吊燈沒有其他的物件,房間空蕩蕩的。她想起下午吃飯的酒館,天花板上懸掛的燈具和這只像極了。

三樓是一間臥室,橫在房子中間的是一張乳白色雙人床,床上有兩只擺放整齊的白色雙人太空枕,壓在太空枕下的白色床單平整地鋪在床上,於樓珈的目光順著白色雙人床攀爬,停留在雙人床上方的三層原木書櫃中,中間隔層上站立一只染了紅漆的白色小鳥,它的懷中抱有一個身穿舞裙的小女孩。

這個場景和她的夢境一模一樣……如果要指出不同便是這只染紅漆的小鳥,於樓珈“夢裏”的小鳥全身雪白,和刀哥的床頭櫃上懷抱娃娃的小鳥一個樣子。

它身上的紅漆未幹,不斷地從收縮的羽毛上滴淌,像是身受重傷不斷流血……

刀哥是被棄的棋子,他是落棋者引誘入局者走向毀滅的一個道具……塗漆的人想讓“小鳥”感受到死亡傳遞的恐懼感。

風依舊呼呼地吹來,像是鐵板被風掀起的聲音。於樓珈警覺地側起雙耳辨別風聲發出的方位,風聲隨著她腳步的挪動逼近,風帶著尖銳的哨音逗引於樓珈的目光射向廚房與樓梯口之間,她忽然想起自己仿佛不久之前檢查過這間屋子,那時她敲打墻壁觸發機關,打開了地下室通道。

她從靴子裏拔出瑞士軍刀,躡手躡腳靠近樓道口,在她的眼角下方有個地下室通著風口,它的出入口被人釘上兩塊交叉的木板,流動的風從深處湧出朝於樓珈襲來,她雙膝跪在出風口處,系在她腰上的探照燈燈線企圖從縫隙照入,她一只手握住軍刀……

“您還好嗎?在這裏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我的大作家,您又在更新您的新作嗎?”陌生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傳來陣陣回音。

目標出現了,她以為TA還能再沈住一會兒氣……

於樓珈正面朝向聲源移步,那裏什麽都沒有。

她大聲喝問:“你是誰?!”

“我是您的信徒。我送給您的禮物您喜歡嗎?”

“人是你殺的嗎?”於樓珈再一次逼問,一道黑影從她的身後閃過。

“您是指哪一個?樹上掛著的老頭?他已經老了,與其等到老得走不動路討人嫌,不如早點了斷提前去往極樂。”

“我是根據您的指示,您忘了您寫的小說嗎?您在第十一本小說《軌道狂想曲》說‘死亡洗凈游蕩荒原的不潔之物,清剿人定星稀時的惡念。’難道它傳遞的不是您真實的想法?”

“啊……我可真討厭你們這些人隨意揣測我的心思。”於樓珈發出長長地感嘆繼續說,“有一波這樣的人群,主觀臆斷別人的想法,總以為能從別人的話裏扒出點話題,總以為別人和TA一樣面目可憎,喜歡算計,總以為處處是嫉妒和鬥法。誓死捍衛TA們的想象是他們的職責,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的心眼實在太小,生活太無聊……”

第 40 章

“您真的忘記了,我來幫您回憶回憶,新的信息將代替舊世界,守舊者終將被淘汰。”

於樓珈的第十一本小說《軌道狂想曲》寫的是被新世界的淘汰莊思頓年輕時是名列車員,他和他的列車成為舊時期的古董不被大眾需要。

人們出行只需要乘坐蝸式磁懸車可以代步到達任意想去的地方,它比列車速度更快,更便捷。令莊思頓更為沮喪的是時代發展地過/於/迅/速無法適應新世界的生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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