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雷林和其他人一臉探究的表情, 沈楓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收起手機笑著道，“我的意思是，這個寧凡還真是被人捧得太高了, 依靠著後面的資本, 還真當自己什麽都能擺平啊, 真是腦子壞掉了, 居然還敢對我麽卿卿出手，現在查出來了吧，小離，咱們上, 噴死他丫的！”

說著拽著已經在網上開戰的姜離殤一溜煙地跑了。

“……”姜望月看著沈楓的背影, 不由地瞇起了雙眼。

…………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的夜。

這樣的大瓜，幾年都難得一見, 這可比那些什麽吸毒、□□、出軌來的勁爆多了。

□□唉！這種只在小說電視裏出現的橋段居然在現實生活中出現了, 而且還是發生在現在兩大頂流身上的, 能不爆嗎？

這已經不僅僅是飯圈的事了, 現在不管是混二次元的、還是三次元的，小說圈、同人圈、lo圈、網游圈的等等, 全都蹲在網上開始吃瓜了。

現在寧凡的聲譽已經降到了谷底，而邵世卿則成了大眾愧疚的對象, 之前不少辱罵過他的人, 都到他的微博底下挨排排地道歉去了，姜離殤幾乎沒樂瘋, 一吃過晚飯就抱著手機回房間吃瓜去了。

沈楓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一回到自己房間就開始唉聲嘆氣。

“你在懷疑什麽？”看著趴在床上又在唉聲嘆氣的沈楓，姜望月皺著眉問道。

“看來你也懷疑了。”沈楓頭也不回地悠悠回道。

反正姜望月出入他的房間已經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了, 他也早就淡定自若了。

“你懷疑胡靈？”姜望月的眉頭皺地更深了。

“我也不想懷疑他啊，但是正常人會幹的出來這種□□的事嗎？感覺就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術一樣。而且就現階段的結果來看，邵世卿無異是最大的受益者，這些天增加的信仰之力，估計比幾年的都要多，這不得不讓我懷疑胡靈。

不僅是這件事生日會事件，就連之前讓我入坑的邵世卿跳江勇救落水兒童一事，我現在都懷疑是胡靈人為制造的。當初因為這事，讓他贏得了大批路人的好感，現在想想，這事就是發生在邵世卿收到胡靈給他的佛骨舍利之後。”沈楓的語氣充滿了落寞。

姜望月沈默了一下：“……你能肯定嗎？”

“當然不能！”沈楓轉過頭來，一臉奇怪地看著姜望月，“胡靈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雖然看著沒個正行，但是心思極為縝密，他如果真的要做一件事，還能留下證據給我們查？我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基於現有信息的推理而已，如果真相不是這樣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姜望月：“……”

看著面前之人一副“一切都是我猜的，猜錯了別怪我”、理直氣壯的沈楓，姜望月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也許是有證據的。”突然想到什麽，沈楓一下子直起身子來，臉上泛著冷意。

“不過這個證據，我寧願沒有！”

…………

“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大半夜找到我這裏來，有什麽事就不能明天說嗎？你們不要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身穿睡衣的胡靈，看著出現突然出現在窗邊的兩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來他抱著他家卿卿睡得好好的，突然間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從屋外傳來，然後就看到了兩人。

“有話快點說，卿卿都快給吵醒了。”胡靈壓低聲音、小心看著床上熟睡的人說道。

“如果沒有急事的話，我們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你。”姜望月看著胡靈冷冷地說道。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坐下來，慢慢地說比較好，這件事也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看著這兩人一臉沈靜的樣子，胡靈的心不禁緊了一下。

“……好。”

三人來到一樓、設下結界，沈楓和姜望月挨著坐在一起，胡靈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三人默默對視了良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異常的壓抑。

胡靈抱著胳膊挑了挑眉、往後一躺：“兩位大爺，你們深夜到訪卻一句話不說，難道就是過來欣賞我的絕世姿容的？那我還真是不甚榮幸。不過現在看也看過了，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兩位可以回去了。”

看著胡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姜望月的心更沈了，忍住怒氣問道：“胡靈，你有沒有什麽瞞著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胡靈一臉嫌棄，“你又不是我家卿卿，我的那些小秘密怎麽能都告訴你？再說了……”

“胡靈！”

姜望月怒目而視：“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看著已經明顯處於爆發邊緣的姜望月，胡靈也收起了笑臉，站了起來、淡淡地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沒什麽瞞著你的，我離開有一會了，我得回去陪卿卿了。”說完轉身就走。

“最近一個月發生的、邵世卿的這兩樁救人事件，都是你策劃的吧！”胡靈的腳步剛跨出去沒兩步，就聽到了沈楓悠悠的嘆息聲。

胡靈的腳步頓時停住，瞳孔驟縮，但即刻就恢覆如常，臉上帶著點點疑惑：“你在說什麽，什麽策劃？我怎麽聽不懂？”

“看來還真是你做的。”看到胡靈的表現，沈楓的心頓時沈了沈。

沈楓直直地看著胡靈，語氣也格外沈重：“你剛才的表現的確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但是，胡靈，你可不是普通人，你可是以才智見稱的九尾天狐一族，這不該是你的反應。”

面對沈楓的凝視，胡靈沒有絲毫的閃躲，半晌才苦笑一聲：“阿夏，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你都猜到了？”

“……我不是姜夏，你認錯人了。”沈楓的臉頓時黑了。

這人是眼睛不好使還是被反噬地連人都分不清了？

“不是？你難道還沒恢……”胡靈突口而出，但看到姜望月那飽含警告的雙眼時，立刻把接下來的話給咽進去了。

算了，這兩口子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眼下還是先把自己這關過了吧！

“哦，抱歉，一時精神有些恍惚，認錯人了。”胡靈若無其事地說道。

“不過你說卿卿救人那兩件事都是我策劃的……”說到這裏，胡靈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是我做的。”

承認了！

沈楓心中頓時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只不過這石頭落在了他的心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這是在找死！”姜望月的臉瞬間出現了變形，“你想要利用民眾的信仰之力幫助那個凡人蛻凡我不攔著你，但是你人為制造這些事端來獲取信仰之力，會沾惹相當大的因果。

這因果之力，那是真正的神佛都不願意沾惹的，你居然還敢主動往上攬，你……”

信仰之力的反噬，還能通過高深的修為進行壓制、煉化。但是這因果之力，卻只能自己承受。

一般來說，所有人都會沾惹一點因果，不過這因果並不大，並不影響每個人的正常生活。但是胡靈人為制造事端來獲取民眾的信仰之力，這因果之力絕對非同小可，一旦承受不住，極有可能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遠比信仰之力的反噬，來得嚴重地多。

“我知道這會有什麽後果，不用你來說。”胡靈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姜望月的話。

他當初決定這麽做的時候，已經把一切該考慮的都考慮到。

胡靈倚著沙發，臉上泛著絲絲冷意：“我既然敢這麽做，我當然是有一定把握的。你們放心，我的目的是想讓卿卿長生，是為了讓他能和自己永久在一起，我怎麽可能沒等卿卿蛻凡就把自己搭進去呢？”

“那你……”沈楓有些猶豫。

在姜夏的記憶中，這孩子的確是個自私自利的主，留老婆一個人在這世間、自己去死，他可沒這麽偉大的情操。

胡靈捏了一下眉心，似乎有些疲憊：“卿卿對這些並不知情，他救人，完全是出於本心。

再者，這兩件事雖然是我做的，但是我並沒有直接動手，就好比那個寧凡，我只是放大了他心中的惡而已，如果他真的堅持自我，也不會收買體育館的工作人員在生日會上動手腳，我只不過起了一個引導作用而已，這樣的話，因果之力會小很多，不要緊的。”

“小很多、不要緊？”姜望月冷笑道，“要是和原來該承受的因果之力相比，是小不少，但是剩下的因果之力，也會要你的半條命，你本來就在承受著信仰之力的反噬，我真不知道，等邵世卿完成蛻凡，你還能剩下幾成實力？

而且你們現在獲得信仰之力，還不足以讓邵世卿徹底蛻凡吧！你還打算制造幾次‘英雄事件’來幫他獲取更多的信仰之力？靈神啊靈神，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沈楓覺得姜望月現在肯定氣瘋了，因為他面前的玻璃杯直接炸了。除了關乎夏神的事，沈楓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

“……最後一次。”胡靈面沈如墨，半晌才從牙縫中吐出四個字。

“……看來，你是打算最後玩把大的啊！”看著一副決絕表情的胡靈，姜望月的心不住地往下沈。

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姜望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你既然已經有了主意我也不攔你，但是那因果之力你打算怎麽解決？那佛骨舍利就算再厲害，也只是法器而已，它能煉化那些不純的信仰之力，但是於因果之力無用，你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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