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愁女1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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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朗月也覺得我們應該秉公辦事。”沈楓也朝著姜離殤開始眨眼睛。
姜離殤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小楓哥是不是剛才那一摔，把腦子給摔傻了。
人家都不計較了，他還上桿子去給人家交代？還是說, 小楓哥在記恨愁女害他從樓上摔下來, 想給愁女一點苦頭吃？還有……
姜離殤好奇地問道：“小楓哥，你眼睛迷沙子了嗎？一直在眨, 要我給你吹一吹嗎？”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眨眼睛。
沈楓：“……”
這孩子和他真沒默契, 還不如他爸！
“哦，的確是剛才進了一點沙子，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沈楓看著周圍疑惑的眼睛，只能裝模作樣地揉了下眼睛。
“不過小離，我覺得愁女這事，我們應該好好查查，給賀少爺一下交代才是。”他總覺得這裏面的事情有些不簡單。
“不用，我反正沒什麽……”賀章笑道。
沈楓一臉嚴肅：“怎麽能不用呢！厲靈殺人可不是小事，不過……”沈楓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不過說起來, 一般厲靈執著地要殺一個人,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殺他的兇手。也不知道愁女是不是這種情況。我看愁女的樣子，就好像是你殺了她的全家一樣。”沈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這時姜離殤也聽出裏面的深意了, 一臉疑惑地看著賀章。
而此時的賀章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皺眉道：“沈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以為是我殺了這個愁、女的嗎？”
說到後面, 賀章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了起來, 還帶著絲絲的冷意。
“我不知道這個厲靈為什麽要殺我, 但是我可以發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而且，她口口聲聲地叫我賀天林, 顯然是認錯人了。我被這厲靈襲擊了兩次，要不是長輩送給我的玉佩，我早就死了。我已經看在你們維和局的份上不計較了，你們倒是咄咄逼人起來！”
賀老爺子更是憤怒地看著沈楓：“看來，維和局來這裏不是為了保護我們的，而是來找我們算賬的。沒想到我們賀家年年給國家帶來了大筆的稅收，現在居然被人當做殺人兇手一般調查。怎麽，難道你們以為這個女子是我家章兒殺的嗎？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老爺子似乎被氣得不輕，渾身都在顫抖。
“老、老爺子，你別生氣，小沈哥不是這個意思。”嚴境連忙上去安撫，還一邊抄沈楓使著眼色，“小沈哥，你快向賀老爺子解釋，你剛才是開玩笑的。”
沈楓沒有開玩笑，但是賀老爺子這麽抖下去的話，他真擔心他下一刻就會抽下去。而且這兩人這麽激動，也不利於調查。
姜離殤也上來打圓場：“賀老爺子，小楓的意思是……”
“不要說了。”賀老爺對著姜離殤怒目而視道，“我們賀家廟小，容不下你們這幾尊大佛，明天一早，你們就走吧，否則我只能打電話給何局長，讓他來接幾位了。我們賀家雖然是普通人家，不像各位有這樣那樣的能力，但是地階的能力者也認得兩個，希望到時候不要鬧得太難看了。”賀老爺子語帶威脅地說道。
賀章的表情也很不好：“我看你是曼曼大學的學弟，本想邀請你參加三日後的婚禮的，現在看來，大可不必。我今天受了傷，需要去就醫 ，就不奉陪了。”說著扶著賀老爺子就要離開。
“賀老爺，賀天林這個名字，你聽過嗎？”就在他們即將離去的時候，沈楓突然問道。
賀老爺渾身一震，瞳孔急劇收縮，但很快就恢覆如常，如果不是沈楓一直留意著他，還真發現不了。
“沒聽過。”賀老爺子冷冷地回道，隨著就離開了。
看來是認識啊！
沈楓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賀家祖孫走了，沈楓他們也只好回自己房間，不過由於沈楓原來的那個房間損毀嚴重，他只能另外換一個房間了。
“小沈哥，這是紅花油，你把它塗在紅腫出，每日兩次，每次按揉兩三分鐘，很快就好了。”嚴境拿著紅花油說道。
“謝謝啦，你放桌上吧，我等讓小離幫忙搽，你先回去休息吧！”沈楓點頭道謝。
嚴境放下藥卻沒有走，看著沈楓，猶豫道：“小沈哥，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嗎？”
“能不走嗎？”姜離殤沒好氣地說道，“人家都趕咱們了，我們難道還要留下來看人眼色不成？”
他堂堂天狼族的少族長，居然被一個普通人類給威脅了，還反駁不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可是我聽你們的意思，愁女不會無緣無故就要殺賀章，這裏面有問題，難道你們不查清楚就離開嗎？”嚴境的語氣有些急迫。
看著一臉著急的嚴境，一絲古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沈楓笑道：“你倒是挺關心愁女的嘛！”
“愁女雖然不是我們長青市的，但也同為維和局的一員，我自然站在她那邊。”嚴境正色道。
“而且厲靈泣淚，裏面肯定有著莫大的冤屈，我作為抱山道的弟子，以懲奸除惡、匡護正義為己任，自然不能看著這樣的事不管。”
“……抱山道？”藍星有這個道門嗎？
看著兩人疑惑的表情，嚴境的表情有些羞赧：“抱山道的規模有點小，你們沒聽過也很正常，不過我們抱山道也是出過不少大能的，開山祖師更是地階後期的存在。”
說到這裏，嚴境的表情開始放光，但隨即神情就落寞了下來，“可惜徒孫不爭氣，抱山道發展到現在，已經沒落了。”
“沒落？沒落到什麽程度？”沈楓有些好奇，這沒落的程度似乎有些大啊，大到他和小可愛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門派只有我和師兄兩人了。”嚴境的頭幾乎都快低到胸口了。
沈楓，姜離殤：“……”
這豈止是沒落，這都快滅門了吧！
“不、不說我了，說說愁女這事吧！”嚴境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真的打算就走嗎？”
“我倒是想留下，可理由呢？”一想到這，沈楓就來氣。
“我好不容易把愁女放走，想借機留下把這事查個清楚。你倒好，一繩子就把鬼給我捆了，我們還有什麽理由留下來啊！”
“你把愁女放走？”姜離殤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你是故意被愁女挾持的？”
“不然你以為呢？”沈楓單手撐著下巴，神情有些懶懶的，“愁女都已經被你打了個半死了，靈力降了大半，這家夥的那種低階捆靈繩就能制服愁女，我想掙脫的話，就更容易了。”
摔了個半死，結果還是無用功。
嚴境：“……那現在怎麽辦？”
看著一副慵懶樣子的沈楓，姜望月的心中一動。
這麽說來，他剛才沒有會意錯……
“還能怎麽辦，涼拌！”沈楓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回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回去吧！”說著沈楓像趕蒼蠅一樣的開始趕人了。
嚴境：“……好吧，那我先走了。”
嚴境走後，姜離殤看著沈楓，神情有些不忍。
“小楓哥，愁女的事，我們當真不管了嗎？她……”
“你想什麽呢！”沈楓好笑道，“愁女再怎麽說都是我們的同事，再說了，愁女身上擺明了有冤屈，我像是那種坐視不理的人嗎？”
“再說了，這賀家大有問題。”沈楓瞇著眼睛，神情有些莫名。
“問題？”雖然姜離殤也覺得賀家有些怪怪的，但是要讓他具體說怪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沈楓正要回答，但看到一直站在窗邊默不作聲的姜望月時，他突然改主意了。
他扣了扣桌子，成功吸引了某人的註意力：“姜望月，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你說說看？”說著又向他眨了眨眼睛。
這人不找他說話，他幾乎不會開口說一個字，也不知道悶不悶。
姜離殤幾乎被沈楓這一舉動給驚死了。
他一時努力在忽略父親就在一旁的事實，才能讓自己沒有那麽緊張。小楓哥倒是好，還把父親叫過來，這是要幹嘛啊！好好活著不好嗎？
姜望月轉過頭，清冷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沈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幹笑道：“一個人幹站著多沒意思啊，說說你的看法，一起解解悶。”
沈楓這會也很懊惱。
他真的是吃飽了撐的，他管人家悶不悶呢！說不定他還樂在其中呢！
再說了，這人還在打他“身體”的主意，他上桿子去引起他的註意，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正當沈楓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姜望月開口了，無感情的聲音在沈楓耳邊響起。
“如果婚禮就在三天後，準新娘不應該現在出現在賀家。”
“這有什麽問題嗎？”姜離殤疑惑道，他覺得挺正常的。
姜望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姜離殤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後背一涼，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姜望月淡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來，小離你的禮儀還真是沒有學到家啊。你認為一個結婚日子都要選定在特定一天的賀家，會不遵循古禮，讓他們在婚前見面嗎？”
姜離殤：“……”他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見小可愛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沈楓連忙上去解圍。
“好了，都什麽年代了，誰還學什麽古禮的，這是封建迷信。算了，還是我還說吧！”
姜望月：“……”是你讓我說的。
“除了這一點還有就是結婚的對象，我一直以為賀章的結婚對象，是家族聯姻長輩選擇的世家女，但我沒想賀章的結婚對象居然是學姐。”沈楓嘆道。
“當然了，學姐的各方面條件都不差，但是學姐的家境普通，就算賀章能看得上，賀老爺子怎麽也一副欣然同意的樣子，現在的世家選擇媳婦的標準都這麽低了嗎？
還有賀章和學姐的相遇，我總覺得像是刻意制造的套路似的。再說了，賀章都快三十歲了，又是一個大明星，不說歷盡千帆，白帆總有的吧！何況在娛樂圈什麽美女沒見過？這樣的人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一見鐘情？
反正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還有就是結婚時間。”說到這裏，沈楓的表情有些冷，“太趕了。”
“我聽學姐說，賀章是月前才向她求婚的，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不會這麽快就結婚的，何況是在豪門世家的賀家？而且厲靈都已經找上門，他們都不肯推遲婚禮，就好像趕時間一樣。就算是選定了特定的日子，但世家的婚禮繁瑣，他們完全可以晚一年再舉行婚禮的。”
“難道說，三天後的婚禮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姜離殤遲疑道。
“還不清楚。”沈楓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沈重，“但是我有預感，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我們要在這兩天的時間把這一切都查明，我可不希望學姐嫁給這樣的那個賀章，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
“你倒是挺在乎你那個學姐的？”不知為何，聽沈楓這麽說，姜望月心中突然冒出來一絲火氣，話幾乎想都沒想就說出口了。
“啊？”沈楓睜大眼睛看著姜望月，似乎有些不明白說他這話的含義。
“沒什麽。”姜望月有些狼狽地轉過頭。
沈楓：“……？”這人又怎麽了。
不過他也沒在意繼續說道：“想要查他，看來還得從愁女身上入手。這個賀章肯定和愁女口中的那個賀天林有些某種關系，不然愁女也不會一直要殺他。小離，你把愁女放出來吧，我有些話要問她。”
“好咧。”姜離殤點點頭，打開了養魂瓶。
此時的愁女被已經更加虛化了，但是身上的戾氣依然不減，剛放出來就對著他們撲了過來，一看就是又被殺氣侵蝕了心智。
不過現在愁女，殺傷力無限接近於0 ，別說姜離殤，就連沈楓也能輕易制服她。
看著被控制住的愁女，沈楓有些頭疼。
愁女這個樣子，怕是問不出什麽的。
“小離，給她用一張明心符，看有沒有效果。”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看吧！
明心符其實和清心符差不多，不過一個是給人用的，一個是給幽魂用的，能讓失理智的幽魂暫時清醒過來，不過僅限於一般戾氣不重的幽魂。像愁女這麽兇的，他也不確定有沒有效果。
好在明心符的效果還算給力，愁女很快就恢覆理智、神色也清明了。
她對著沈楓微微欠身，眼中帶著歉意：“沈楓，剛才一時情急，才挾持了你，對不起。”
“沒事，我也沒幫上什麽忙，最後你還是被抓住了。”沈楓可惜地說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當時你挾持我逃跑的時候，把我推開不就行了嗎？為什麽要帶著我一起跳下去，我差點摔死！”現在渾身都疼！
姜望月瞇著眼朝愁女望去，經意洩露的妖氣讓愁女瞬間心驚膽戰起來。
愁女立刻神情緊張起來，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地。我只是想著你若是從這麽高的地方落下，局長就會先緊張你，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了。”
這到底是誰？好重的妖氣！
見三人沒有說話，愁女又加了一句：“而且我特地避開了玻璃，不會把你劃傷，不過可能會比較疼！”
沈楓：“……這麽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啊！”這是什麽破理由？
“算了，我倒也不怎麽要緊。”看著愁女的神情又不安起來，沈楓擺了擺手。
“現在是你的問題比較嚴重。”沈楓正色道，“愁女，你為什麽要殺賀章，他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他不是賀章，他是賀天林、是賀天林。”愁女尖叫道。
一聽沈楓提起賀章，愁女的情緒立刻又不穩起來，渾身煞氣湧動，眼睛又變成了開始變紅。
若不是這裏早就布下了結界，早就引起別人的註意了。
“小離！明心符！”沈楓目光一凝，連忙說道。
他沒想到明心符的作用，比他想象的短這麽多，這才多久，愁女又被煞氣控制了。
不用沈楓說，姜離殤也立刻又拿出一張拍明心符拍到到愁女身上，很快愁女身上的煞氣就開始消散。
看著安靜下來的愁女，姜離殤有些發愁，雖然這次他明心符帶的比較多，但是以愁女這個失控的頻率，他的明心符可能很快就不能起效果了。
唉，早知道就把李正氣帶過來了，他是茅山宗的弟子，對於這種幽魂比較有辦法。
“冷靜下來了嗎？”沈楓問道。
“我又失控了。”愁女苦笑道，“明心符只能維持我片刻的清明，只要看到這個人、甚至是想到這個名字，我心中的仇恨怎麽都壓制不住。”
即使在在明心符的作用下，那強烈的恨意開始在她的身體裏翻滾，這種恨就好像已經刻在了靈魂，她就是想控制都不能。
姜離殤好奇地問道：“那這個賀章，就是你說的賀天林，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以至於你這麽恨他？再說了，你都死了有一百年左右了吧，這個賀章才不到三十，也根本不可能對你做什麽啊！”
愁女苦笑道：“局長，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恨他，我三年前的記憶一片空白，什麽都忘記了，直到在電、電視上看到那張臉，莫名地恨意讓我瞬間失去了理智。我幾乎是依靠著本來找到了賀章，想要殺了他。”
愁女看著姜離殤：“局長，你阻止了我殺人，是你的責任，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一定會殺了他的。即便我不記得這個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麽，但是我的本能告訴我，一定要殺了他，哪怕是灰飛煙滅，我也要殺了他！”
說到這裏，愁女身上煞氣又開始湧動了，姜離殤無法，只能又貼了一張明心符。
“這樣不行了，愁女這個樣子，怕是很快還是會淪為厲靈的。”沈楓皺著眉頭說道。
看著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生的姜望月，他突然心血來潮問道：“姜望月，你有什麽讓愁女維持理智嗎？”
姜望月沒想到他會向自己求助，不禁挑了挑眉，然後徑直走到愁女面前。
愁女看著來人漸漸靠近，不禁瑟縮了一下，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仿佛一彈指就能讓她灰飛煙滅。
姜望月伸出食指點在了她的眉心，半晌之後，再試探了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地神情。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沈楓有些好奇，這愁女到底怎麽了，居然讓這個面癱臉露出這樣的表情。
姜望月隨即臉色恢覆如常：“她的靈魂創傷非常嚴重，似乎長時間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靈魂創傷？”沈楓怔了一下，“可是愁女看起來好好的！”
“那時因為她的靈魂在每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就會有強大的靈力註入她的靈魂。如此循環往覆，即便她看起來依然是完好的，但是那種痛苦已經直接深入靈魂，形成極為嚴重的靈魂創傷。而且看這受創程度，折磨時間可能長達百年。”姜望月淡淡地說道。
百年！
兩人一驚。
沈楓看著一臉平靜的愁女，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受到百年的反覆折磨，難怪會有厲靈泣淚，此恨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
姜離殤氣得小臉都紅了，捏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專門以折磨他人靈魂為樂？”
姜望月：“這倒不是取樂，而且為修煉。”
“修煉？”沈楓忍不住皺眉，“這用這麽變態的方法修煉，這不是魔道手法嗎？”
姜望月：“這的確是魔道手法。太一宗記載，這原本就是一個邪術修真者為了能快速獲得強大的修為，而開發的上古禁術。
施術者通過吞噬死者的的靈魂，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若再通過特殊的方式，折磨死者的靈魂，那死者那強大的怨力作用於靈魂之上，而且隨著折磨地時間越久，靈魂之力就越強大。吞噬這樣的靈魂，就會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女子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那種禁術造成。我不知道她是怎麽逃出來的，但是她的靈魂受創太過嚴重，幾乎沒有任何有效手段能讓她擺脫這種痛苦的折磨。不過，你可以殺了那個賀章，也許能夠平覆她來自靈魂的怨恨、恢覆神智。”
“這樣啊！”沈楓有些失望，“愁女，我看你還是先回養魂瓶裏面吧！不然的話……”
愁女這裏已經問不出什麽來了，再問下去，只會刺激她，讓她徹徹底底地淪為厲靈，還不如到養魂瓶裏面沈睡休養。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愁女的情緒又激動起來。
“我不回去，我要殺了賀天林！”
“冷靜，愁女，你先聽我說。”沈楓看著愁女，鄭重地說道：“愁女，現在讓我們讓你去殺了賀章，那時不可能的。”
賀章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沒有任何理由殺了他，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沈楓地語調高了起來，“而且你現在什麽都記不起來了，我就讓你殺了那個賀章，你的靈魂就真的能得到平息嗎？你受了那麽多年的折磨，就單單只殺了他就能了卻心中的仇恨的？”
看愁女的表情有些松動，沈楓再接再厲：“你如果信得過我們，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的死真的和這個賀章有什麽關系的話，我會親手把他帶到你面前，讓你自己動手！”
“是呀，愁女。”姜離殤也連忙說道，“你是我們寧城分局的一員，你的事就是我們局裏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愁女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越過他們去殺賀天林了。
她看著沈楓，眼中滿是懇求和希冀，“你真的會幫我？”
沈楓重重地點點頭：“我會！”
愁女一直看著沈楓的眼睛，眼睛裏面沒有絲毫的閃躲和心虛，心裏突然定了一下。愁女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好，我信你。”說著她對旁邊的姜離殤說道，“局長，打開養魂瓶，收我進去吧！”
“哦，好。”姜離殤楞楞地打開養魂瓶，然後看著愁女鉆了進去。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姜離殤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不對啊，為什麽愁女說信你，不是信我，明明我才是局長。”
他就這麽靠不住嗎？為什麽愁女寧願信一個才升到黃階六級的沈楓，也不信他？
姜離殤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吧！”沈楓甩了甩頭，一臉得意。
姜望月：“……”
姜離殤：“……”
“餵，你們父子倆這是什麽表情？” 沈楓不滿道，“我有說錯嗎？”這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姜望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淡淡說道：“沒有，你說的很對。”
沈楓：“……”
他覺得他剛才被諷刺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姜離殤就直接多了。
他眼含不屑地說道：“看你這副淒慘的樣子，哪來的人格魅力！”
沈楓看著自己，才行想到自己剛才摔了一身土，身上全是草屑，不禁臉一紅，他都忘記他現在的樣子了，頓時惱羞成怒道。
“有功夫計較這個，還不如想想，愁女這事怎麽辦吧！局長！”最後兩個字，沈楓叫得是咬牙切齒。
一提起這個，姜離殤也不禁犯愁了。
“這不太好查啊！愁女什麽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的仇人叫賀天林，難道說這個賀章和你那個賀天林長得很像或者說他是那個賀天林的後代，所以她才一直要殺他？”
“都不太可能。”沈楓搖搖頭，皺眉道，“厲靈對於自己仇人都有著獨特的感覺，也不會因為只是單純長得像，就對一個毫無關系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殺；要說殺賀章，是因為他是賀天林的後代的話，這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賀家人不少，賀老爺子就在這裏，為什麽愁女單單要殺賀章呢？這裏面有古怪。”
是呀！這裏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的靈魂有點問題。”這時，姜望月突然說道。
“誰？”沈楓楞了一下。
“賀章？”姜望月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賀章？你說賀章的靈魂有問題？”沈楓皺著眉，有些懷疑，“可我之前看過他身上的能量場，三魂七魄俱在，沒什麽問題啊！”看著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姜望月深深地看了沈楓一眼，隨即移開眼睛道：“賀章的命魂，和他的身體不匹配。”而他的命魂，就是和他的身體太匹配了。
“不匹配？”姜離殤驚呼出聲，“那不就是奪舍了嗎？”
奪舍雖然能讓自己的生命在他人的生體裏得到重生，但終歸不是自己的身體，總會有不相融合的地方。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啊，我感覺這個人挺正常的啊！”姜離殤還是有些不相信。
姜望月皺了皺眉：“你沒發現也很正常，他應該是用了一種秘法，來提升了身體和命魂的融合度，這種秘法很高明，就算是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之處。只有他被愁女攻擊的時候，魂魄產生了波動，我才發現了端倪。”
而且這個秘法應該非常邪惡。
“那個，我問一句題外話。”這時沈楓突然舉手問道。
“是不是任何能力者在奪舍他人身體後，都會造成靈魂和身體不相匹配的問題？”
“當然啦！”姜離殤歪著腦袋說道。
“奪舍之法雖然能延長一個人的生命，但到底有傷天和，和天道所不容，身體和靈魂會產生不合。短時間還好，長時間下去，身體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一般奪舍之人都很少有能善終的。就連修真大能，在肉身死後，除非特殊情況，極少有人會選擇奪舍的，一般都是成為靈修。”
奪舍這種規避天道輪回的強大術法，怎麽可能沒有反噬呢？
沈楓一直以為奪舍是一件很簡單地事，找一具肉身，抹掉上面的靈魂，再讓自己的靈魂寄居上去就能實現重生。但沒想到，這奪舍的後遺癥居然這麽大？這麽說來……
沈楓僵硬地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姜望月，幹笑道：“這麽說，夏神大人是不會奪舍我的嘍！”
姜望月靜靜地看著他：“我之前和你說過。”
“……”沈楓出離悲憤了，“我以為你在騙我！”
而且他也沒告訴奪舍的危害居然這麽大！
姜望月：“……”
“？”姜離殤覺得小楓哥的想法還真是怪，他怎麽會認為阿父會奪舍他呢？
“算了，這總歸對我而言是件好事。”沈楓雙手抓頭，討論正事，“如果說賀章奪舍的，那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愁女說那個賀天林呢！”
“很可能！”姜離殤興奮起來了，“肯定是賀章奪舍前，為了修煉而殺害了愁女，還對愁女進行了百年的折磨，我們現在就去抓他歸案……”
“等等，小離。”沈楓伸手打斷了一臉興奮地小可愛，無奈道：“你有證據嗎？”
“呃~”姜離殤被噎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用什麽理由來抓人。
愁女的案子是百年前的了，早就過了訴訟期了，而且他們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證據證明，愁女的死和這個賀章有關。
“這個賀章擺明了就是有問題，不管他有沒有和愁女的死有關，光是奪舍這一條，我就能抓他進大牢。”想了半天，姜離殤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證據。
“可是你爸也說了，賀章使用了秘法，就算是他，也很難看出他是奪舍之人，你爸都這麽困難，何況是其他人呢？”沈楓無奈地說道。
他也不想學姐嫁給這樣的人渣啊，可是，沒有證據。
“這賀家的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以賀家在甘省的權勢，沒有確鑿的證據，估計我們上午抓了人，人家下午就把他客客氣氣地放出來了。”
就算搭上月□□號也不好使。
姜望月的確是藍星最強神級之一，但是誰讓他是妖族，又在以人族和巫族為主的維和局沒有任何職位呢？
“那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姜離殤很是憤怒，不由地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賀章就是造成愁女變成厲靈的罪魁禍首。
“這個賀章，肯定殺了不少人。”姜望月突然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沈楓一楞。
姜望月看著他：“奪舍有很大的副作用，奪舍的時間越長，和□□的匹配度越差，但是這個賀章和他的身體的匹配度很高，必定使用了非常強大且邪惡的秘法。而這種秘法的發動媒介，一般是人類的血肉或是魂魄。這個賀章奪舍的時間不短，應該殺了不少人了。”
聽他這麽說，沈楓和姜離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姜離殤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樣的人讓他活在世間簡直是天理不容，我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為愁女、為那些枉死的人討一個公道。我現在就去內網查查，看看這個賀章身邊有發生不尋常的謀殺案和失蹤案，也許能發現什麽。”說著姜離殤立刻打開了手機。
“咦，怎麽沒有？”姜離殤眉頭緊皺。
“沒用的，小離，賀章，應該不會笨到對身邊的人動手的，畢竟太顯眼了。”沈楓這時緩緩地搖了搖頭，“但是他作為明星，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優勢，可以接觸到大量的人群，而這些人就算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聯想到賀章的身上。”
“你是說……粉絲？”姜離殤叫了起來。
沈楓點點頭：“不錯，就是粉絲。你想想，如果一個你喜歡的明星，約你單獨見面，並要求你不要告訴別人，你會不會照做呢？”
“會。”姜離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姜離殤不追星，但是如果是父親這樣要求的話，他肯定會照做的。
“是呀，當然會照做。”沈楓感慨道，“每個人對自己最喜歡的人的戒心是最低的，如果自己喜歡的人約自己單獨見面，不管是為了什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會欣然赴約的。”
即使知道自己見不得光，即使知道人家只是玩玩，但哪怕只有一刻的歡愉，這些以自己偶像為天神的追星族也不會放棄。
“而且由於明星身份的特殊性，他可以理所當然地要求他約見的那些人不得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對方也不會起疑。”沈楓補充道。
“我說賀家家大業大，這賀章怎麽會去做明星呢，感情是另有所圖啊！”姜離殤一臉的氣憤。
“可如果賀章殺的人是自己的粉絲的話，那短時間內可能不太好查啊！”姜離殤猶豫道。
賀章的粉絲基礎太龐大了，X博上的粉絲就超過五千萬，雖然裏面可能有水分，但是就算真是粉絲數只有十分之一，也難查的很。
“是啊，的確是個麻煩。”沈楓也想到了，不禁皺眉，“除非有針對性地去查，否則短時間內很難有什麽進展，可是關於賀章的粉絲圈這塊，我們也不了解啊！”
就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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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離殤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小楓哥是不是剛才那一摔，把腦子給摔傻了。
人家都不計較了，他還上桿子去給人家交代？還是說, 小楓哥在記恨愁女害他從樓上摔下來, 想給愁女一點苦頭吃？還有……
姜離殤好奇地問道：“小楓哥，你眼睛迷沙子了嗎？一直在眨, 要我給你吹一吹嗎？”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眨眼睛。
沈楓：“……”
這孩子和他真沒默契, 還不如他爸！
“哦，的確是剛才進了一點沙子，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沈楓看著周圍疑惑的眼睛，只能裝模作樣地揉了下眼睛。
“不過小離，我覺得愁女這事，我們應該好好查查，給賀少爺一下交代才是。”他總覺得這裏面的事情有些不簡單。
“不用，我反正沒什麽……”賀章笑道。
沈楓一臉嚴肅：“怎麽能不用呢！厲靈殺人可不是小事，不過……”沈楓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不過說起來, 一般厲靈執著地要殺一個人,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殺他的兇手。也不知道愁女是不是這種情況。我看愁女的樣子，就好像是你殺了她的全家一樣。”沈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這時姜離殤也聽出裏面的深意了, 一臉疑惑地看著賀章。
而此時的賀章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皺眉道：“沈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以為是我殺了這個愁、女的嗎？”
說到後面, 賀章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了起來, 還帶著絲絲的冷意。
“我不知道這個厲靈為什麽要殺我, 但是我可以發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而且，她口口聲聲地叫我賀天林, 顯然是認錯人了。我被這厲靈襲擊了兩次，要不是長輩送給我的玉佩，我早就死了。我已經看在你們維和局的份上不計較了，你們倒是咄咄逼人起來！”
賀老爺子更是憤怒地看著沈楓：“看來，維和局來這裏不是為了保護我們的，而是來找我們算賬的。沒想到我們賀家年年給國家帶來了大筆的稅收，現在居然被人當做殺人兇手一般調查。怎麽，難道你們以為這個女子是我家章兒殺的嗎？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老爺子似乎被氣得不輕，渾身都在顫抖。
“老、老爺子，你別生氣，小沈哥不是這個意思。”嚴境連忙上去安撫，還一邊抄沈楓使著眼色，“小沈哥，你快向賀老爺子解釋，你剛才是開玩笑的。”
沈楓沒有開玩笑，但是賀老爺子這麽抖下去的話，他真擔心他下一刻就會抽下去。而且這兩人這麽激動，也不利於調查。
姜離殤也上來打圓場：“賀老爺子，小楓的意思是……”
“不要說了。”賀老爺對著姜離殤怒目而視道，“我們賀家廟小，容不下你們這幾尊大佛，明天一早，你們就走吧，否則我只能打電話給何局長，讓他來接幾位了。我們賀家雖然是普通人家，不像各位有這樣那樣的能力，但是地階的能力者也認得兩個，希望到時候不要鬧得太難看了。”賀老爺子語帶威脅地說道。
賀章的表情也很不好：“我看你是曼曼大學的學弟，本想邀請你參加三日後的婚禮的，現在看來，大可不必。我今天受了傷，需要去就醫 ，就不奉陪了。”說著扶著賀老爺子就要離開。
“賀老爺，賀天林這個名字，你聽過嗎？”就在他們即將離去的時候，沈楓突然問道。
賀老爺渾身一震，瞳孔急劇收縮，但很快就恢覆如常，如果不是沈楓一直留意著他，還真發現不了。
“沒聽過。”賀老爺子冷冷地回道，隨著就離開了。
看來是認識啊！
沈楓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賀家祖孫走了，沈楓他們也只好回自己房間，不過由於沈楓原來的那個房間損毀嚴重，他只能另外換一個房間了。
“小沈哥，這是紅花油，你把它塗在紅腫出，每日兩次，每次按揉兩三分鐘，很快就好了。”嚴境拿著紅花油說道。
“謝謝啦，你放桌上吧，我等讓小離幫忙搽，你先回去休息吧！”沈楓點頭道謝。
嚴境放下藥卻沒有走，看著沈楓，猶豫道：“小沈哥，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嗎？”
“能不走嗎？”姜離殤沒好氣地說道，“人家都趕咱們了，我們難道還要留下來看人眼色不成？”
他堂堂天狼族的少族長，居然被一個普通人類給威脅了，還反駁不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可是我聽你們的意思，愁女不會無緣無故就要殺賀章，這裏面有問題，難道你們不查清楚就離開嗎？”嚴境的語氣有些急迫。
看著一臉著急的嚴境，一絲古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沈楓笑道：“你倒是挺關心愁女的嘛！”
“愁女雖然不是我們長青市的，但也同為維和局的一員，我自然站在她那邊。”嚴境正色道。
“而且厲靈泣淚，裏面肯定有著莫大的冤屈，我作為抱山道的弟子，以懲奸除惡、匡護正義為己任，自然不能看著這樣的事不管。”
“……抱山道？”藍星有這個道門嗎？
看著兩人疑惑的表情，嚴境的表情有些羞赧：“抱山道的規模有點小，你們沒聽過也很正常，不過我們抱山道也是出過不少大能的，開山祖師更是地階後期的存在。”
說到這裏，嚴境的表情開始放光，但隨即神情就落寞了下來，“可惜徒孫不爭氣，抱山道發展到現在，已經沒落了。”
“沒落？沒落到什麽程度？”沈楓有些好奇，這沒落的程度似乎有些大啊，大到他和小可愛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門派只有我和師兄兩人了。”嚴境的頭幾乎都快低到胸口了。
沈楓，姜離殤：“……”
這豈止是沒落，這都快滅門了吧！
“不、不說我了，說說愁女這事吧！”嚴境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真的打算就走嗎？”
“我倒是想留下，可理由呢？”一想到這，沈楓就來氣。
“我好不容易把愁女放走，想借機留下把這事查個清楚。你倒好，一繩子就把鬼給我捆了，我們還有什麽理由留下來啊！”
“你把愁女放走？”姜離殤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你是故意被愁女挾持的？”
“不然你以為呢？”沈楓單手撐著下巴，神情有些懶懶的，“愁女都已經被你打了個半死了，靈力降了大半，這家夥的那種低階捆靈繩就能制服愁女，我想掙脫的話，就更容易了。”
摔了個半死，結果還是無用功。
嚴境：“……那現在怎麽辦？”
看著一副慵懶樣子的沈楓，姜望月的心中一動。
這麽說來，他剛才沒有會意錯……
“還能怎麽辦，涼拌！”沈楓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回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回去吧！”說著沈楓像趕蒼蠅一樣的開始趕人了。
嚴境：“……好吧，那我先走了。”
嚴境走後，姜離殤看著沈楓，神情有些不忍。
“小楓哥，愁女的事，我們當真不管了嗎？她……”
“你想什麽呢！”沈楓好笑道，“愁女再怎麽說都是我們的同事，再說了，愁女身上擺明了有冤屈，我像是那種坐視不理的人嗎？”
“再說了，這賀家大有問題。”沈楓瞇著眼睛，神情有些莫名。
“問題？”雖然姜離殤也覺得賀家有些怪怪的，但是要讓他具體說怪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沈楓正要回答，但看到一直站在窗邊默不作聲的姜望月時，他突然改主意了。
他扣了扣桌子，成功吸引了某人的註意力：“姜望月，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你說說看？”說著又向他眨了眨眼睛。
這人不找他說話，他幾乎不會開口說一個字，也不知道悶不悶。
姜離殤幾乎被沈楓這一舉動給驚死了。
他一時努力在忽略父親就在一旁的事實，才能讓自己沒有那麽緊張。小楓哥倒是好，還把父親叫過來，這是要幹嘛啊！好好活著不好嗎？
姜望月轉過頭，清冷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沈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幹笑道：“一個人幹站著多沒意思啊，說說你的看法，一起解解悶。”
沈楓這會也很懊惱。
他真的是吃飽了撐的，他管人家悶不悶呢！說不定他還樂在其中呢！
再說了，這人還在打他“身體”的主意，他上桿子去引起他的註意，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正當沈楓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姜望月開口了，無感情的聲音在沈楓耳邊響起。
“如果婚禮就在三天後，準新娘不應該現在出現在賀家。”
“這有什麽問題嗎？”姜離殤疑惑道，他覺得挺正常的。
姜望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姜離殤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後背一涼，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姜望月淡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來，小離你的禮儀還真是沒有學到家啊。你認為一個結婚日子都要選定在特定一天的賀家，會不遵循古禮，讓他們在婚前見面嗎？”
姜離殤：“……”他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見小可愛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沈楓連忙上去解圍。
“好了，都什麽年代了，誰還學什麽古禮的，這是封建迷信。算了，還是我還說吧！”
姜望月：“……”是你讓我說的。
“除了這一點還有就是結婚的對象，我一直以為賀章的結婚對象，是家族聯姻長輩選擇的世家女，但我沒想賀章的結婚對象居然是學姐。”沈楓嘆道。
“當然了，學姐的各方面條件都不差，但是學姐的家境普通，就算賀章能看得上，賀老爺子怎麽也一副欣然同意的樣子，現在的世家選擇媳婦的標準都這麽低了嗎？
還有賀章和學姐的相遇，我總覺得像是刻意制造的套路似的。再說了，賀章都快三十歲了，又是一個大明星，不說歷盡千帆，白帆總有的吧！何況在娛樂圈什麽美女沒見過？這樣的人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一見鐘情？
反正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還有就是結婚時間。”說到這裏，沈楓的表情有些冷，“太趕了。”
“我聽學姐說，賀章是月前才向她求婚的，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不會這麽快就結婚的，何況是在豪門世家的賀家？而且厲靈都已經找上門，他們都不肯推遲婚禮，就好像趕時間一樣。就算是選定了特定的日子，但世家的婚禮繁瑣，他們完全可以晚一年再舉行婚禮的。”
“難道說，三天後的婚禮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姜離殤遲疑道。
“還不清楚。”沈楓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沈重，“但是我有預感，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我們要在這兩天的時間把這一切都查明，我可不希望學姐嫁給這樣的那個賀章，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
“你倒是挺在乎你那個學姐的？”不知為何，聽沈楓這麽說，姜望月心中突然冒出來一絲火氣，話幾乎想都沒想就說出口了。
“啊？”沈楓睜大眼睛看著姜望月，似乎有些不明白說他這話的含義。
“沒什麽。”姜望月有些狼狽地轉過頭。
沈楓：“……？”這人又怎麽了。
不過他也沒在意繼續說道：“想要查他，看來還得從愁女身上入手。這個賀章肯定和愁女口中的那個賀天林有些某種關系，不然愁女也不會一直要殺他。小離，你把愁女放出來吧，我有些話要問她。”
“好咧。”姜離殤點點頭，打開了養魂瓶。
此時的愁女被已經更加虛化了，但是身上的戾氣依然不減，剛放出來就對著他們撲了過來，一看就是又被殺氣侵蝕了心智。
不過現在愁女，殺傷力無限接近於0 ，別說姜離殤，就連沈楓也能輕易制服她。
看著被控制住的愁女，沈楓有些頭疼。
愁女這個樣子，怕是問不出什麽的。
“小離，給她用一張明心符，看有沒有效果。”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看吧！
明心符其實和清心符差不多，不過一個是給人用的，一個是給幽魂用的，能讓失理智的幽魂暫時清醒過來，不過僅限於一般戾氣不重的幽魂。像愁女這麽兇的，他也不確定有沒有效果。
好在明心符的效果還算給力，愁女很快就恢覆理智、神色也清明了。
她對著沈楓微微欠身，眼中帶著歉意：“沈楓，剛才一時情急，才挾持了你，對不起。”
“沒事，我也沒幫上什麽忙，最後你還是被抓住了。”沈楓可惜地說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當時你挾持我逃跑的時候，把我推開不就行了嗎？為什麽要帶著我一起跳下去，我差點摔死！”現在渾身都疼！
姜望月瞇著眼朝愁女望去，經意洩露的妖氣讓愁女瞬間心驚膽戰起來。
愁女立刻神情緊張起來，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地。我只是想著你若是從這麽高的地方落下，局長就會先緊張你，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了。”
這到底是誰？好重的妖氣！
見三人沒有說話，愁女又加了一句：“而且我特地避開了玻璃，不會把你劃傷，不過可能會比較疼！”
沈楓：“……這麽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啊！”這是什麽破理由？
“算了，我倒也不怎麽要緊。”看著愁女的神情又不安起來，沈楓擺了擺手。
“現在是你的問題比較嚴重。”沈楓正色道，“愁女，你為什麽要殺賀章，他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他不是賀章，他是賀天林、是賀天林。”愁女尖叫道。
一聽沈楓提起賀章，愁女的情緒立刻又不穩起來，渾身煞氣湧動，眼睛又變成了開始變紅。
若不是這裏早就布下了結界，早就引起別人的註意了。
“小離！明心符！”沈楓目光一凝，連忙說道。
他沒想到明心符的作用，比他想象的短這麽多，這才多久，愁女又被煞氣控制了。
不用沈楓說，姜離殤也立刻又拿出一張拍明心符拍到到愁女身上，很快愁女身上的煞氣就開始消散。
看著安靜下來的愁女，姜離殤有些發愁，雖然這次他明心符帶的比較多，但是以愁女這個失控的頻率，他的明心符可能很快就不能起效果了。
唉，早知道就把李正氣帶過來了，他是茅山宗的弟子，對於這種幽魂比較有辦法。
“冷靜下來了嗎？”沈楓問道。
“我又失控了。”愁女苦笑道，“明心符只能維持我片刻的清明，只要看到這個人、甚至是想到這個名字，我心中的仇恨怎麽都壓制不住。”
即使在在明心符的作用下，那強烈的恨意開始在她的身體裏翻滾，這種恨就好像已經刻在了靈魂，她就是想控制都不能。
姜離殤好奇地問道：“那這個賀章，就是你說的賀天林，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以至於你這麽恨他？再說了，你都死了有一百年左右了吧，這個賀章才不到三十，也根本不可能對你做什麽啊！”
愁女苦笑道：“局長，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恨他，我三年前的記憶一片空白，什麽都忘記了，直到在電、電視上看到那張臉，莫名地恨意讓我瞬間失去了理智。我幾乎是依靠著本來找到了賀章，想要殺了他。”
愁女看著姜離殤：“局長，你阻止了我殺人，是你的責任，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一定會殺了他的。即便我不記得這個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麽，但是我的本能告訴我，一定要殺了他，哪怕是灰飛煙滅，我也要殺了他！”
說到這裏，愁女身上煞氣又開始湧動了，姜離殤無法，只能又貼了一張明心符。
“這樣不行了，愁女這個樣子，怕是很快還是會淪為厲靈的。”沈楓皺著眉頭說道。
看著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生的姜望月，他突然心血來潮問道：“姜望月，你有什麽讓愁女維持理智嗎？”
姜望月沒想到他會向自己求助，不禁挑了挑眉，然後徑直走到愁女面前。
愁女看著來人漸漸靠近，不禁瑟縮了一下，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仿佛一彈指就能讓她灰飛煙滅。
姜望月伸出食指點在了她的眉心，半晌之後，再試探了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地神情。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沈楓有些好奇，這愁女到底怎麽了，居然讓這個面癱臉露出這樣的表情。
姜望月隨即臉色恢覆如常：“她的靈魂創傷非常嚴重，似乎長時間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靈魂創傷？”沈楓怔了一下，“可是愁女看起來好好的！”
“那時因為她的靈魂在每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就會有強大的靈力註入她的靈魂。如此循環往覆，即便她看起來依然是完好的，但是那種痛苦已經直接深入靈魂，形成極為嚴重的靈魂創傷。而且看這受創程度，折磨時間可能長達百年。”姜望月淡淡地說道。
百年！
兩人一驚。
沈楓看著一臉平靜的愁女，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受到百年的反覆折磨，難怪會有厲靈泣淚，此恨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
姜離殤氣得小臉都紅了，捏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專門以折磨他人靈魂為樂？”
姜望月：“這倒不是取樂，而且為修煉。”
“修煉？”沈楓忍不住皺眉，“這用這麽變態的方法修煉，這不是魔道手法嗎？”
姜望月：“這的確是魔道手法。太一宗記載，這原本就是一個邪術修真者為了能快速獲得強大的修為，而開發的上古禁術。
施術者通過吞噬死者的的靈魂，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若再通過特殊的方式，折磨死者的靈魂，那死者那強大的怨力作用於靈魂之上，而且隨著折磨地時間越久，靈魂之力就越強大。吞噬這樣的靈魂，就會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女子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那種禁術造成。我不知道她是怎麽逃出來的，但是她的靈魂受創太過嚴重，幾乎沒有任何有效手段能讓她擺脫這種痛苦的折磨。不過，你可以殺了那個賀章，也許能夠平覆她來自靈魂的怨恨、恢覆神智。”
“這樣啊！”沈楓有些失望，“愁女，我看你還是先回養魂瓶裏面吧！不然的話……”
愁女這裏已經問不出什麽來了，再問下去，只會刺激她，讓她徹徹底底地淪為厲靈，還不如到養魂瓶裏面沈睡休養。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愁女的情緒又激動起來。
“我不回去，我要殺了賀天林！”
“冷靜，愁女，你先聽我說。”沈楓看著愁女，鄭重地說道：“愁女，現在讓我們讓你去殺了賀章，那時不可能的。”
賀章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沒有任何理由殺了他，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沈楓地語調高了起來，“而且你現在什麽都記不起來了，我就讓你殺了那個賀章，你的靈魂就真的能得到平息嗎？你受了那麽多年的折磨，就單單只殺了他就能了卻心中的仇恨的？”
看愁女的表情有些松動，沈楓再接再厲：“你如果信得過我們，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的死真的和這個賀章有什麽關系的話，我會親手把他帶到你面前，讓你自己動手！”
“是呀，愁女。”姜離殤也連忙說道，“你是我們寧城分局的一員，你的事就是我們局裏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愁女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越過他們去殺賀天林了。
她看著沈楓，眼中滿是懇求和希冀，“你真的會幫我？”
沈楓重重地點點頭：“我會！”
愁女一直看著沈楓的眼睛，眼睛裏面沒有絲毫的閃躲和心虛，心裏突然定了一下。愁女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好，我信你。”說著她對旁邊的姜離殤說道，“局長，打開養魂瓶，收我進去吧！”
“哦，好。”姜離殤楞楞地打開養魂瓶，然後看著愁女鉆了進去。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姜離殤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不對啊，為什麽愁女說信你，不是信我，明明我才是局長。”
他就這麽靠不住嗎？為什麽愁女寧願信一個才升到黃階六級的沈楓，也不信他？
姜離殤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吧！”沈楓甩了甩頭，一臉得意。
姜望月：“……”
姜離殤：“……”
“餵，你們父子倆這是什麽表情？” 沈楓不滿道，“我有說錯嗎？”這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姜望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淡淡說道：“沒有，你說的很對。”
沈楓：“……”
他覺得他剛才被諷刺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姜離殤就直接多了。
他眼含不屑地說道：“看你這副淒慘的樣子，哪來的人格魅力！”
沈楓看著自己，才行想到自己剛才摔了一身土，身上全是草屑，不禁臉一紅，他都忘記他現在的樣子了，頓時惱羞成怒道。
“有功夫計較這個，還不如想想，愁女這事怎麽辦吧！局長！”最後兩個字，沈楓叫得是咬牙切齒。
一提起這個，姜離殤也不禁犯愁了。
“這不太好查啊！愁女什麽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的仇人叫賀天林，難道說這個賀章和你那個賀天林長得很像或者說他是那個賀天林的後代，所以她才一直要殺他？”
“都不太可能。”沈楓搖搖頭，皺眉道，“厲靈對於自己仇人都有著獨特的感覺，也不會因為只是單純長得像，就對一個毫無關系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殺；要說殺賀章，是因為他是賀天林的後代的話，這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賀家人不少，賀老爺子就在這裏，為什麽愁女單單要殺賀章呢？這裏面有古怪。”
是呀！這裏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的靈魂有點問題。”這時，姜望月突然說道。
“誰？”沈楓楞了一下。
“賀章？”姜望月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賀章？你說賀章的靈魂有問題？”沈楓皺著眉，有些懷疑，“可我之前看過他身上的能量場，三魂七魄俱在，沒什麽問題啊！”看著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姜望月深深地看了沈楓一眼，隨即移開眼睛道：“賀章的命魂，和他的身體不匹配。”而他的命魂，就是和他的身體太匹配了。
“不匹配？”姜離殤驚呼出聲，“那不就是奪舍了嗎？”
奪舍雖然能讓自己的生命在他人的生體裏得到重生，但終歸不是自己的身體，總會有不相融合的地方。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啊，我感覺這個人挺正常的啊！”姜離殤還是有些不相信。
姜望月皺了皺眉：“你沒發現也很正常，他應該是用了一種秘法，來提升了身體和命魂的融合度，這種秘法很高明，就算是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之處。只有他被愁女攻擊的時候，魂魄產生了波動，我才發現了端倪。”
而且這個秘法應該非常邪惡。
“那個，我問一句題外話。”這時沈楓突然舉手問道。
“是不是任何能力者在奪舍他人身體後，都會造成靈魂和身體不相匹配的問題？”
“當然啦！”姜離殤歪著腦袋說道。
“奪舍之法雖然能延長一個人的生命，但到底有傷天和，和天道所不容，身體和靈魂會產生不合。短時間還好，長時間下去，身體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一般奪舍之人都很少有能善終的。就連修真大能，在肉身死後，除非特殊情況，極少有人會選擇奪舍的，一般都是成為靈修。”
奪舍這種規避天道輪回的強大術法，怎麽可能沒有反噬呢？
沈楓一直以為奪舍是一件很簡單地事，找一具肉身，抹掉上面的靈魂，再讓自己的靈魂寄居上去就能實現重生。但沒想到，這奪舍的後遺癥居然這麽大？這麽說來……
沈楓僵硬地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姜望月，幹笑道：“這麽說，夏神大人是不會奪舍我的嘍！”
姜望月靜靜地看著他：“我之前和你說過。”
“……”沈楓出離悲憤了，“我以為你在騙我！”
而且他也沒告訴奪舍的危害居然這麽大！
姜望月：“……”
“？”姜離殤覺得小楓哥的想法還真是怪，他怎麽會認為阿父會奪舍他呢？
“算了，這總歸對我而言是件好事。”沈楓雙手抓頭，討論正事，“如果說賀章奪舍的，那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愁女說那個賀天林呢！”
“很可能！”姜離殤興奮起來了，“肯定是賀章奪舍前，為了修煉而殺害了愁女，還對愁女進行了百年的折磨，我們現在就去抓他歸案……”
“等等，小離。”沈楓伸手打斷了一臉興奮地小可愛，無奈道：“你有證據嗎？”
“呃~”姜離殤被噎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用什麽理由來抓人。
愁女的案子是百年前的了，早就過了訴訟期了，而且他們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證據證明，愁女的死和這個賀章有關。
“這個賀章擺明了就是有問題，不管他有沒有和愁女的死有關，光是奪舍這一條，我就能抓他進大牢。”想了半天，姜離殤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證據。
“可是你爸也說了，賀章使用了秘法，就算是他，也很難看出他是奪舍之人，你爸都這麽困難，何況是其他人呢？”沈楓無奈地說道。
他也不想學姐嫁給這樣的人渣啊，可是，沒有證據。
“這賀家的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以賀家在甘省的權勢，沒有確鑿的證據，估計我們上午抓了人，人家下午就把他客客氣氣地放出來了。”
就算搭上月□□號也不好使。
姜望月的確是藍星最強神級之一，但是誰讓他是妖族，又在以人族和巫族為主的維和局沒有任何職位呢？
“那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姜離殤很是憤怒，不由地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賀章就是造成愁女變成厲靈的罪魁禍首。
“這個賀章，肯定殺了不少人。”姜望月突然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沈楓一楞。
姜望月看著他：“奪舍有很大的副作用，奪舍的時間越長，和□□的匹配度越差，但是這個賀章和他的身體的匹配度很高，必定使用了非常強大且邪惡的秘法。而這種秘法的發動媒介，一般是人類的血肉或是魂魄。這個賀章奪舍的時間不短，應該殺了不少人了。”
聽他這麽說，沈楓和姜離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姜離殤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樣的人讓他活在世間簡直是天理不容，我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為愁女、為那些枉死的人討一個公道。我現在就去內網查查，看看這個賀章身邊有發生不尋常的謀殺案和失蹤案，也許能發現什麽。”說著姜離殤立刻打開了手機。
“咦，怎麽沒有？”姜離殤眉頭緊皺。
“沒用的，小離，賀章，應該不會笨到對身邊的人動手的，畢竟太顯眼了。”沈楓這時緩緩地搖了搖頭，“但是他作為明星，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優勢，可以接觸到大量的人群，而這些人就算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聯想到賀章的身上。”
“你是說……粉絲？”姜離殤叫了起來。
沈楓點點頭：“不錯，就是粉絲。你想想，如果一個你喜歡的明星，約你單獨見面，並要求你不要告訴別人，你會不會照做呢？”
“會。”姜離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姜離殤不追星，但是如果是父親這樣要求的話，他肯定會照做的。
“是呀，當然會照做。”沈楓感慨道，“每個人對自己最喜歡的人的戒心是最低的，如果自己喜歡的人約自己單獨見面，不管是為了什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會欣然赴約的。”
即使知道自己見不得光，即使知道人家只是玩玩，但哪怕只有一刻的歡愉，這些以自己偶像為天神的追星族也不會放棄。
“而且由於明星身份的特殊性，他可以理所當然地要求他約見的那些人不得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對方也不會起疑。”沈楓補充道。
“我說賀家家大業大，這賀章怎麽會去做明星呢，感情是另有所圖啊！”姜離殤一臉的氣憤。
“可如果賀章殺的人是自己的粉絲的話，那短時間內可能不太好查啊！”姜離殤猶豫道。
賀章的粉絲基礎太龐大了，X博上的粉絲就超過五千萬，雖然裏面可能有水分，但是就算真是粉絲數只有十分之一，也難查的很。
“是啊，的確是個麻煩。”沈楓也想到了，不禁皺眉，“除非有針對性地去查，否則短時間內很難有什麽進展，可是關於賀章的粉絲圈這塊，我們也不了解啊！”
就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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