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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不搭,我不該是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是這樣的身份。

難道說我姓王名後?

我覺得這也不太可能,我明明就叫做……

我叫什麽來著?

等等,假如我不是王後的話……我是誰來著?

我的名字又是什麽來著?

我記得我明明是突然來到……

突然來到哪裏?

剎那間,我驚悚的發現,我的大腦中居然全然沒有記憶。

我來自於哪裏,我要去哪裏,我居然什麽都忘記了。

我明明記得我剛蘇醒的一瞬間還是記得的。

為什麽清醒了之後反而不記得了?

我整個人都慌了。

若是一開始就什麽都不記得的話,我還可以理解為我失憶了。

但是我分明剛剛蘇醒的時候還記得很多東西的,只是因為清醒而漸漸變得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雙手捂住了頭,覺得有什麽東西就堵在腦子裏,阻礙著我想起我該想起的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雙輕柔的大手覆蓋在我的手上。

這雙手明明是冰涼的,卻不知怎麽,帶給我一種極端安心的感覺。

我擡起頭去看,見到的是一張格外英俊的臉。

他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衣衫,上面還紋著龍的圖騰。

他雍容華貴,看起來氣勢非凡。

單看穿的衣服的身份,似乎應該就是剛剛那個容貌枯槁的老者所說的國王。

但這張英俊的臉卻給我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我總覺得,他不該是什麽國王,他的身份應該是……

是什麽來著?

國王看著我,對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安撫的笑容:“因為你之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情節記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一時半會,我沒有搞清楚他的意思,只能本能的問道:“你說什麽?”

國王看著我,仍舊是笑著的。

然後他突然抱住了我,用一種無比真摯的聲音說:“我的寶貝,你終於醒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我聽不懂他的話,也有些抗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

我用力的掙脫了他的懷抱,近乎狼狽的說:“你再說什麽,我聽不懂你的話。”

國王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而此時,那個容貌枯槁的老人卻突然跪倒在地上,用一種不忍的聲音提醒道:“王後您已經熟睡了一千年,國王陛下等了您好久……”

我的確是被提醒到了,但也是真的被驚駭道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容貌枯槁的老人,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一千年?王後?國王?”

雖然我什麽都不記得,但我的心卻告訴我,她說的是錯的。

什麽國王王後一年前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不過是一個……

是一個什麽來著?

仍是那種有著什麽在阻止記憶迸發的感覺,我的大腦沒由來的一陣痛,痛的我幾乎面容扭曲。

而國王自然也看到了我痛苦的樣子,他連忙走過來抱住我,並冷冷的對你容貌枯槁的老人說:“多嘴!”

那容貌枯槁的老人嚇得跪倒在地上:“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割了自己的舌頭。”

我一聽這容貌枯槁的老人的話就一個激靈,我可真的怕她去割了自己的舌頭。

便強忍著頭部的疼痛,聲嘶力竭的喊道:“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說錯一句話就要割舌頭你們神經病嗎?”

容貌枯槁的老人自然不會繼續用刀子去割自己的舌頭。

她只是跪在一旁,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最低。

倒是國王,他驚駭的看著我,隨後露出了一個怪異的表情:“看來親愛的王後還沒有分清夢境和現實,我美麗的王後不是最喜歡吃人類的舌頭嗎?尤其是剛剛從人身上割下來的,還流著血的,新鮮的……”

伴隨著國王的描述,我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自己喝著人血,吃著人肉那享受的樣子。

我恍惚中甚至能聞到那種血腥的味道和血腥的觸感……

我並未覺得享受,甚至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我一把推開了國王,我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你住口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第二百零四話:黑童話仙女和巫女

第二百零四話:黑童話仙女和巫女

從國王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他所對我表現出的態度都可以說是溫柔的,寵溺的,憐愛的,甚至是順從的。

但在我因為他的描述而表現出驚恐和害怕甚至有些崩潰的時候,他卻並未寵溺的看著我,而是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用一種蠱惑的語氣對我說:“我的王後,一定是因為睡夢中看到的畫面太過於真實,才會讓你沈浸於夢境中,而忘記了真正的你……現在我就帶你去回憶,回憶真正的王後,真正的你,我的血腥……王後。”

我本能的去看國王的眼眸。

那黑色的眼眸中泛著些許紅光,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妖艷。

而我也不知不覺沈浸在他的眼眸中,等我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赫然發現我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那高床暖枕消失的不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角鬥場。

我有些楞神,鬧不清我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還是被蠱惑之後帶到這裏來的。

但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現在的我就坐在觀眾席最豪華的位置上,就像國王說的那樣,是個王後該有的尊榮和地位。

而角鬥場的正中央,有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穿著單薄的衣衫,手裏拿著一把刀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裏。

不知怎麽,我覺得這個女子的容貌有些熟悉……

熟悉的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國王有讀心術,他總是能準確的猜到我在想什麽。

這不,只是疑惑湧起的一瞬間,國王突然道:“覺得那個女人的容貌有些熟悉是嗎?因為她就是當初害的王後陷入沈睡一千年的仙女,有著和王後一樣的容貌呢。”

我不是笨蛋,我自然聽出了國王的話中話。

所以,我越發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害得我陷入沈睡的仙女?一樣的容貌?”

看我這滿臉的不可置信,國王嘆了口氣,輕聲道:“王後果然什麽都不記得了,但身為愛著你的男人,我不介意把當初的一切講給你聽。”

我點了點頭,我不介意在這個時候聽一聽故事。

他看著我,輕聲道:“王後當年是個貴族小姐,有一個孿生姐姐。”

“孿生姐姐?”我眨了眨眼睛,本能的覺得,國王口中的孿生姐姐,就是此時站在角鬥場正中央的那個女子。

國王對我點了點頭:“不錯,就像你猜的那樣,她就是站在角鬥場的那個仙女,那個害的你沈睡一千年,忘記了我的仙女。”

國王一只手撐著下巴,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而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就像是一個雲游詩人一樣,對我講述了一個遙遠的故事。

用國王的話來說,當年的我和孿生的姐姐兩個都生的很美,但命運卻給了我們不同的選擇。

仙女帶走了同胞姐妹中的姐姐,而巫女帶走了同胞姐妹中的妹妹,也就是我。

兩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下,跟著不同的人學習。

一個學習了仙術變成了仙女,而一個學習了巫術變成了巫女。

說道這裏,國王笑著補充了他自己的看法:“仙女也好,巫女也好,不過都是一種有著法術的女子,但因為她一身潔白而你一身漆黑,世人便說你的姐姐善良美好,而你則是邪惡惡毒的。你本是不在乎的,一心專研巫術,但你知道的,雖說自古邪不壓正,但巫術的確比仙女更好修煉,也比仙術更加強大,更別說,你本就是個沈迷巫術專研的存在,而你的姐姐,則是用仙女的身份去享受男人的追捧。”

我頓了頓,總覺得這個故事的走向似乎哪裏不對勁。

比如說,仙女不是應該善良的雲淡風輕的,而巫女才是邪惡的嫉妒的嗎?

但為何國王口中的講述,這個故事卻正好相反了?

我沒有去打斷國王的話,而是靜靜的聽著他的敘述。

此時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帶著懷念,還帶著些許開心:“一切的一切,發生在一次意外……一個王子離開王宮去狩獵,卻不小心被老虎抓傷,命在旦夕。國王找來仙女,讓仙女給王子治療,但仙女最近疏於練習根本無法治療王子。國王大怒,說仙女是沽名釣譽之輩,想要處死仙女的時候,巫女出現了,也就是你,出現了。”

說罷,國王頓了頓,他凝視著我,一字一頓的說:“你治好了王子,也在朝夕相處得到了王子的心。”

可以說,我想都不用想,基本上就已經知道國王說的王子是誰了。

因為我沒有打斷他的話,所以國王頓了頓之後便繼續開始了回憶模式:“仙女很嫉妒,嫉妒你的能力,也嫉妒你得到了王子的喜歡和國王的喜歡,因為你治好了王子之後,國王就已經下令給你洗白,說你才是真的仙女,而真的仙女不過是個騙子。”

我眨了眨眼睛,莫名覺得仙女有些可憐,但卻不乏自作自受的感覺。

與此同時,像是想到了什麽糟糕的東西之後,國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仙女自然不會甘心自己淪落到這個結局,她到處散布謠言,說你這個邪惡的巫女奪走了仙女的法術,再加上仙女的情人們的推動,你又不擅長解釋,再加上巫術的確詭異,你就變成了人們口中奪走了仙女法術的邪惡女巫,據說只要燒死你,就可以讓仙女恢覆正常。”

國王的身上帶著些許殺意。

他拍了拍手。

我看到角鬥場中央又出現了別的人。

一群人推著一個巨大的籠子走了進來。

籠子上擋著黑布,並沒有人能看清楚籠子裏裝的是什麽。

隨後一群人中的一個馴獸師一樣的存在,拉開了那塊黑布,一個巨大的老虎,就呈現在籠子之中。

角鬥場中的仙女嚇得後退一步,似乎想要逃走,但是她身上似乎有著什麽阻止她的東西,讓她沒有辦法離開,而此時此刻,那些馴獸師們卻已經退出了角鬥場。

第二百零五話:我絕不是那樣的人

第二百零五話:我絕不是那樣的人

我幾乎可以預料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也許等到國王一聲令下,便是一場殘酷的廝殺。

不管我是不是國王故事中的那個巫女,我都不想看到這樣血腥的畫面。

於是,我抓住了國王的手腕,輕聲道: “之後呢?”

我的本意是想要轉移他的註意力。

但誰知道,國王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剎那間,籠子的鎖掉落在地上。

我猛地站起身,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麽。

而國王卻一把拉住了我,並且用食指抵住了我的嘴唇,阻止我說什麽求情的話語。

國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在仙女的陰謀下,那些愚昧的百姓把你帶到了火刑架上說要燒死你……被同胞姐姐背叛的你十分痛苦,十分悲傷,也十分的絕望……長久以來修煉巫術所引發的邪惡本性在火被點燃的那一刻爆發……你殺死了所有人,變成了真正的巫女……而你的仙女姐姐,卻憑借混亂的時候逃走了。”

對於這個結局,我覺得還是很正常的……

可隨後國王說的話,卻讓我感覺到了真正的冰寒和驚駭。

他對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嫁給了王子,王子也登基做了國王,你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王後。王子憐惜你曾經的遭遇,放任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你喜歡喝人血,國王他就陪你喝人血,你喜歡吃人肉,他就陪你吃人肉,你喜歡人間地獄,他就把這個人間變成了煉獄,只要有你,就是十八層地獄,他也願意陪你去……”

我被這種炙熱的,不顧一切的愛給驚到了。

要說感動什麽的大概是沒有的,只是驚駭於愛一個人的方式居然可以這般扭曲。

而國王卻誤認為我在感動,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下一秒,我聽到一聲女子的慘叫。

我本能的看去,卻是那老虎已經從籠子裏跑出來,撲向了仙女。

而仙女已經被老虎撲倒,馬上就要葬身於老虎口中了。

我剛要求情,國王卻再一次的阻止了我:“傻姑娘,別為她求情,因為她逃走之後,帶來了封印你的辦法,害的你陷入了沈睡,睡了整整一千年……這一千年我都只能看著你的臉,每一天都在擔心你無法醒來……”

我想,我大概是理解國王的心情。

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另一個女人害的沈睡了一千年。

他如何恨著,如何去報覆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在理解的同時,我的大腦卻奇異的清明了起來。

我的確沒有去給仙女求情了,不管如何,她的所作所為給國王帶來的傷害,他怎麽報覆她,都是她該承受的。

我只是凝視著國王的眼睛,在他流露出一絲狼狽的時候,無比認真的對他說:“你對仙女做的一切,我想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也絕對不是你說描述的那樣的人。”

“……”國王沈默了,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覆雜。

我沒有讀心術,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覆雜什麽。

我只是看著他,無比堅定的說出了我這一刻的感受:“假如我真的是那個巫女,我即將被燒死的那一瞬間,我也許會爆發,我也許會因為憎恨殺死所有傷害我的人,但是我卻不會在以後去做遷怒普通人,飲血,食人肉,都不是我會去做的事情。”

我的否定讓國王有些驚慌,他抓住了我的手,緊張的說:“那是因為你被巫術控制……”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阻止了國王即將說下去的話語:“人之所以稱為人,是因為人有自控的能力。我熱愛生命,我熱愛這個世界,縱然有許多不開心的事情,有許多不順心的事情,我也不會忘記那些曾經出現的美好,從而讓自己變成一個糟糕的存在。”

“……”國王又沈默了,我想,這一刻,他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的話才會這般吧。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無比堅定的對他說:“所以你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不管你是以什麽目的來為我講述了一個和我沒有關系的故事,也不管你為何要蠱惑我,我只能說……你失敗了……”

話音剛落,我發現我的周圍升起一片霧氣。

不,不是霧氣,而是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都在消失……

我被這霧氣刺激的眼睛生疼,而我強忍著不適沒有去閉上眼睛,只是盯著周圍。

赫然發現,什麽角鬥場,什麽老虎,什麽仙女,甚至是國王,都在這扭曲的霧氣中消失的一幹二凈。

最後等那種刺眼的感覺消失之後,周圍已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切。

我有些懵比,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麽就消失了,難道說,我剛剛看到的是幻覺?

等等,幻覺……

我記得當時我被誤認為禁地的主人,就是因為我看破了小白的幻覺。

由此可以推理出,禁地的主人之所以可以進入蒙界,就是因為他有看破幻覺的本事,也就是說,蒙界之中危險的東西,讓人可以留在其中不回來的東西,就是幻覺。

等等,禁地,小白,蒙界……

我驚悚的發現我剛剛失去的記憶已經回來了。

我從哪裏來,我是誰,我的目的,這裏是哪裏,都已經回來了!

而我卻沒有忘記剛剛所謂的國王,所謂的王後,所謂的仙女。

等等,我發現剛剛幻覺中的國王,長得好像是唐引羽的臉……

真是尷尬,我的幻覺中,他那麽愛我。

我到底是多希望他愛我愛得發狂,還真是尷尬。

那也就是說,我進入幻覺的時候會忘記真實的記憶,等我沖破了幻覺,記憶自然也就回籠了。

不過蒙界的幻覺真是可怕,若不是我心志堅定,說不定就真的迷失了。

我松了口氣,想要動動自己僵硬的身子。

而我也很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的手還被人握在手裏……

在幻覺消失之前,握著我的手的人是國王,那假如說國王是假的的話,那握著我的手的人是……

第二百零六話:怪不得你會被認錯

第二百零六話:怪不得你會被認錯

等我把一切都捋順之後,我赫然發現我現在還握著一個不知道是啥玩意的存在的手。

我驚恐的去看自己的手的連接處,是一只帶著黑色的手套的,屬於男人的手。

伴隨著我註意到這手的動作,我面前的武器漸漸的散去,赫然與此同時我的面前傳來了一個誇張的笑聲,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他帶著一個笑臉的面具,頗有喜感的同時還帶著些許陰森。

我本能的甩開了他的手,後退了好幾步。

而他卻保持著誇張的笑的姿態,對我安慰道:“你別怕我的王後,既然你看破了幻覺,我就不會傷害你了。”

這帶著笑臉面具的男人的聲音,竟然是同我幻覺中看到的國王一模一樣。

我正懵比的不知所措呢。

唐引羽就這麽憑空出現,他一把就把我攬入懷中,並一種占有的姿態對那帶著面具的男人說:“既然她已經看破了你的幻覺,就不要再嚇唬她了……蒙界之主。”

唐引羽一句話便點破了那帶著面具的男人的身份,竟是這蒙界的主人。

不過我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我只是很驚訝的看向唐引羽,不可置信的問道:“唐引羽,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引羽寵溺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輕聲道:“當時你被淒紫衣推下來了,孤怕你出事,便追了進來。”

唐引羽毫不掩飾的關心讓我心裏暖暖的。

暖暖的同時更多的是不自在……怎麽說,之前一直思念唐引羽,一直迫切的想要見到他,但是現在真的見到了,卻有一種,千言萬語在口中,卻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的那種覆雜的感覺。

什麽我想你,你最近好不好,這樣的話是問問不出口的。

“你呢,這裏的幻覺,對你……”於是,我只能幹巴巴的問了一個沒有用的話題,畢竟唐引羽要是看不破幻覺的話,也不會站在我面前了。

唐引羽很意外的明白了我那沒有頭緒的話,笑著揉著我的頭發解釋道:“孤曾經來過這裏,看破了幻覺,已被這位蒙界之主引為摯友,他自然不會用幻覺對付孤。”

我倒是沒想到唐引羽和蒙界之主是朋友。

想到自己在幻覺裏看到的東西,我忍不住抱怨道:“那你還讓他用幻覺對付我啊,你們不是朋友嗎?”

蒙界之主很適時的打斷了我的抱怨,並理直氣壯的說:“非也非也,只要能看破蒙界的幻覺,那就是我的朋友,要是看不破,誰求情都沒用。”

我自然不會在蒙界去和蒙界之主吵架。

所以,我只能由衷的感覺到了慶幸:“還好我看破了……不過也多虧了這個幻覺不靠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我是個殺人飲血的怪物的。”

聽了我的話,我驚訝的發現那蒙界之主身上居然帶出了一絲殺意。

就在我鬧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引發他不樂意的時候,他低聲呢喃道:“殺人飲血的怪物?怪物嗎?”

“……”恍惚中,我好像明白了……

大概就是,這個所謂的蒙界主人,也就是個殺人飲血的存在吧。

我正想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解釋幾句,唐引羽卻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蒙界之人,亦正亦邪,或具有兩面性格和雙重人格。其實這是不完全的說法,準確來說,進入蒙界的人,都會被喚醒第二種人格……善良的人會在這裏變得邪惡,邪惡之人會在這裏變得善良,而唯一破除這種幻覺的辦法,就是正視自己,相信自己。”

唐引羽是在解釋,為何我看到的幻覺是那種努力被帶出的邪惡的場景。

而我卻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我眼巴巴的看著唐引羽:“原來如此……那我們可以回去嗎?”

蒙界之主似乎好不容易從那種不滿的氛圍中走了出來,但興奮的感覺卻少了不少,他擺了擺手:“當然可以,出口就在前面,怎麽走出去,就看你們自己了。”

說罷,那蒙界之主就消失了。

我期待的看著唐引羽:“你說該怎麽出去呢?”

唐引羽笑了:“看破幻覺的你,覺得該如何走出去呢?”

我一楞,完全沒想到唐引羽在讓我想該如何離開。

畢竟和唐引羽在一起久了,每次發生什麽事情,都是他做主的。

但唐引羽把問題丟給我,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琢磨了一下,不確定的說:“往後走吧?你說的,這裏很多東西是相反的。”

唐引羽驚奇的看著我,就在我以為我是不是說了什麽很蠢的話的時候,唐引羽突然道:“孤現在終於明白,禁地的人為什麽會把你當作他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說法是對的……也怪不得禁地的人會覺得我是禁地主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本事是差不多的。

我聽出了這是唐引羽對我的讚揚,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害羞的轉移了話題:“你說禁地的主人嗎?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提起了禁地主人,唐引羽的心情似乎也不錯。

他笑了笑:“一個很有趣的人,有機會你會看到的。”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挖了下自己的耳朵:“難道禁地主人真的沒死?”

唐引羽點了點頭,證明了我剛剛的猜測。

我突然就高興了起來,不是為我,而是為了小白小黑傻大個他們。

我可是還記得他們多麽思念禁地的主人,誤以為我是禁地主人的時候表現出了多少的感情。

我一度時間也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禁地主人,但唐引羽卻否定了。

不過,既然唐引羽說禁地主人還活著,我就不用對小白小黑他們心懷愧疚了……

不過唐引羽顯然不是很想要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便道:“……且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從陰陽界來到蒙界,基本上你的身體已經和你的靈魂之間斷了聯系,你可得早點回去,不然你家人會以為你死了。”

第二百零七話:終於回到我的世界

第二百零七話:終於回到我的世界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聞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讓我無比熟悉的味道和無比熟悉的環境,並不是說這裏是家裏,而是我每次昏迷後醒來,似乎都是在醫院裏。

母親看到我醒來之後很興奮,連忙喊來醫生給我做檢查。

醫生觀察了我一會兒之後很興奮的對母親說:“您的女兒已經恢覆健康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母親有些不敢相信,連忙追問道:“之前不是還說可能變成植物人,怎麽就……”

的確,母親的驚訝是可以理解的。

明明之前都失去呼吸了,心電圖都停止了,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醫生還說沒有脫離兇險,人估計要變成植物人了,結果還遺憾著呢,人就這麽突然醒了。

醫生似乎也沒辦法解釋這個覆雜的問題,只能很敷衍的回答道:“這就是生命的奇跡,醫學的奇跡。”

在母親一而再的確定我的身體問題之後,醫生也很喜悅的告訴母親我真的沒事了。

我看著母親和醫生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著笑比較好。

但是我也理解醫生之前為什麽說我醒不過來了,靈魂都離體了,大腦基本上都等於休眠了,能醒來才怪呢。

不過不管如何,我終於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體裏——雖然說有了肉身不能飛來飛去,飄來飄浮的感覺很不自在就是了。

聽說我醒來之後,我的父親也立刻來看我了。

此時的父親臉上帶著胡茬,似乎很憔悴的樣子,我當時就紅了眼眶:“爸爸,讓你擔心了。”

爸爸輕輕的抱住了我:“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我和父親相處了這麽多年,父親還是第一次情緒這麽外露。

看著父親激動的眼淚都在眼圈打轉的樣子,我心裏那叫一個覆雜。

怎麽說,父親現在的樣子,真不是素來冷靜理智的父親該有的樣子,印象中的父親永遠都是那麽寵辱不驚,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辦法破壞他的。

而他卻偏偏因為我這個女兒而失控,想來是真的關心我,也是真的在意我。

我真是糊塗了,我的父親不關心我關心誰?

我的母親不愛我愛誰?

發出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慨,倒像是我自己以前受了什麽虐待一樣,真是無聊極了。

等父親和母親的情緒都穩定了一會兒,醫生也離開之後。

我才佯裝無事的,隱晦的問了我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用父親的話說,在我昏迷之中,所謂的世界名畫被盜一案就在影響最小的情況下落幕了。

除了真正參與的人,沒有人知道那些名畫曾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假畫,又在一夜之間變了回去。

這是玄之又玄的,但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有的時候一些過程也就沒有必要深究了。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好奇心害死貓,難得糊塗才是正道。

父親這裏的處理方式真是意外的簡單。

而父親也在交代完他那邊的事情之後,問我當時在博物館裏看到了什麽。

我說我看到那些畫就像是活過來一樣漂浮在空中,我問他們為什麽不回到畫裏,他們說畫上的紅外線讓他們沒辦法回到畫中,我讓那個武警小哥短時間的停了紅外線,他們就回去了,而在他們回去的過程中因為沖擊過大,我也跟著暈了過去。

當然,關於暈了之後我自然說我什麽都沒看到,只是單純的昏迷了。

我的說法已經是很不科學的說法了。

父親作為一個警察局的局長本是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我是他的女兒,再加上還祖上那些事兒,父親也不得不信了,只是告訴我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他會處理的。

打發走了父親,母親也風風火火去給我洗水果買吃的之後,我終是在這個偌大的病房冷靜了下來。

雖然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感慨一句,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但我覺得這樣的感慨我已經發出好多次了,好像沒有必要再來多餘的一次了。

我躺在床上,回憶著靈魂歸體的時候,唐引羽對我說的話,一股暖流湧入心中,說不高興還是假的。

我記得那時候他對我說,讓我快點離開,不然我的肉身會出 問題的。

我本應該乖乖聽他的話,但許久未曾見面,我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是擔心的,我是緊張的,所以我並未按照他的要求離開,而是抓住了他的手,鼓足勇氣問道:“那你呢,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你之前消失了那麽久到底去哪裏了,還有淒紫衣說你一直在昏迷你是不是出事了,還有我們的寶寶去了陰陽界就不見了,是不是出事了,我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引羽一楞,似乎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麽主動的動作。

其實這個時候我的臉已經紅的不像樣了。

但我還是沒有松開抓著他的手,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若是這次錯過了,說不定又是許久不能見面了。

我們之間的距離,怕是要越來越遠,怕是越來越沒辦法接近對方了……

尤其是我自己這顆自己都未曾看透的心……

我不知道唐引羽到底明白不明白我的小心思,但他卻握著我的手,無比溫柔的對我承諾道:“傻姑娘,等孤忙完了陰陽界的事情,孤就去找你。”

唐引羽說他會來找我,這是一個承諾。

我是開心的,因為我相信唐引羽只要對我承諾了,那就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於是,我無比鄭重的凝視著唐引羽的眼睛:“你一定要來找我,我有話對你說。”

唐引羽輕笑,對我點了點頭:“好。”

說罷,唐引羽憑空劃破了一個空間,示意我走進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驚險的事情,我是無比相信唐引羽的。

我沒有絲毫動搖的便擡腿走入了那漩渦之中,我感受到一陣吸力……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不過說是失去了意識,但恍惚中我好像聽到了水滴的聲音,還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回來了。

第二百零八話:唐引羽嚇了我一跳

第二百零八話:唐引羽嚇了我一跳

我回來了。

從畫中界去了陰陽界,又從陰陽界去了蒙界,又從蒙界回到了人類世界。

我就在這布滿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

就這麽幹巴巴的躺在床上發呆。

我覺得我明明已經恢覆了,可以出院了。

但是母親卻說什麽都不願意,非要我在住院觀察一陣子,估計是真的被嚇怕了。

母親本想要一直照顧我的,但母親也有自己的工作。

大伯母見我不願意說之前昏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也沒有追究,而是安心的回葉村了。

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我一個人在醫院裏幹巴巴的躺著,想出院還不能出院,真是寂寞極了。

正是午休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明明沒有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但我卻詭異的感覺到房間多了什麽。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直覺,讓我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開玩笑,你撞鬼撞多了,估計也會有這種直覺感的。

於是,我用蓋著被子遮住大半個臉的姿態,偷偷摸摸的在掃視著房間。

別說……還真什麽都沒看到。

我松了一口氣,只當自己是反省過激了。

我用力的呼吸一下,一轉身,結果險些叫出聲來。

唐引羽就這麽淩空漂浮在我身上,那放大的臉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還帶著些許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算我是白癡也看出來,唐引羽就是故意想要嚇唬我的。

我這個氣啊,就差直接甩唐引羽一巴掌了。

什麽思念啊,期待啊,什麽都化作泡影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唐引羽一本正經的看著,並且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孤不是人。”

我狠狠的白了唐引羽一眼,無比認同的說:“對,你不是人。”

唐引羽也發現我這話說的像罵人,哽了一下後,有些無奈的問道:“孤只是看你偷偷摸摸悄悄觀察的樣子有些可愛,沒有特意打擾,你至於這麽生氣嗎?”

當然至於。

但若是這麽回答,倒是顯得我很小氣了。

這樣想著,我便反問道:“欣賞我蠢兮兮的樣子很有趣嗎?”

唐引羽想了想,最後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很有趣。”

我被唐引羽的理所當然氣得不行,竟是思維不過大腦的吼道:“我突然覺得,一直關心你的我是個超級大白癡。”

“……”唐引羽不說話了。

我只當他是心虛了,得意的白了他一眼。

唐引羽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問道:“你關心我啊。”

我一怔,心說自然是關心的。

但總覺得承認了,好像輸了一層一樣。

於是,我別扭的回答道:“我關心鬼。”

唐引羽倒是個容易滿足的,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那就沒錯了,孤就是鬼。”

總覺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會引發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

這樣想著,我便果斷的轉移了話題:“之前淒紫衣說你一直昏迷不醒什麽的……”

我只是想了解下唐引羽的身體情況,誰知唐引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不要提那個賤人。”

我被賤人倆字驚了一下,顫顫巍巍的說:“要不要這麽粗俗……”

唐引羽挑眉:“她害你,你還幫著她說話?”

唐引羽為了我發作淒紫衣讓我心裏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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