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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人而已。

而柩富籌明顯是被我騙到了,他癱坐在地上,戒備的看著我:“你想怎麽樣?”

被反將一軍我倒是一楞,我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反問道:“是你想怎麽樣才對吧,你無緣無故花大價錢買通夏助理給我下咒,你到底想怎麽樣?”

柩富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沈吟片刻道:“我只是為了讓你離開我弟弟……”

我一時半會有些不敢相信柩富籌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倒是柩老板很嫌棄的嘖了一聲:“平時怎麽沒看你對我那麽上心,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我這位女朋友可不是好惹的,她在碰到你的時候,那個女鬼已經附身在你身上了,你要是不說,接下來幾日你所經歷的事情,就是我這段日子經歷的十倍以上,你也不想每天都看到一個女鬼在你面前晃悠吧。”

也不知道是被柩老板拆穿了覺得自己無法繼續裝傻,還是柩老板把事情吹得比較邪乎,柩富籌動搖了:“假如我說了,你會除掉這個女鬼嗎?”

除掉女鬼的本事我是沒有的,但是為了從柩富籌那裏知道真相,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說:“當然,我的道行,可是比那個讓你來害我的道士要強的多。”

我只是隨口一說,但柩富籌卻滿臉驚恐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一楞,明白他為何反應這麽大了。

於是,我幹脆開啟了裝神弄鬼的模式,一句話,那就是沒有原則的開始忽悠起來:“怎麽知道幫你下咒的人是個道士?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暗處利用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害我好幾次了……我勸你實話實說,在沒有造成真的傷亡之前,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我把自己吹的簡直不要太厲害,讓柩富籌以為我的本事比教他下咒那個道士還有本事。

於是,柩富籌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質問道:“你真的會救我?”

我笑了笑:“需要我立字據嗎?”

字據當然是不用立的,但是看我信心十足的樣子,柩老板動搖了,最後心理防線被擊潰,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打算說出來了。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柩富籌柩大少的風流債惹出來的。

柩富籌作為一個上流社會的人,可以說是要很多應酬的。

而在一次應酬之中,他喜歡上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總是穿著一身紅衣,有著海藻一樣墨色的長發,生得很美麗,還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在說到這裏的時候柩富籌陷入了回憶中,臉上還帶著笑意,似乎和這個女人的相識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此時的我也忍不住給柩老板使了個眼色,此時此刻我單純的覺得,柩富籌說的這個女人,多半就是我和柩老板看到的那個紅衣女鬼了。

但很快,柩富籌臉上才表情,就從愉快變成了憤怒。

用柩富籌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喜歡上了那個叫做red的女人,而這個女人也順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了,他們發生了關系,水乳交融,但讓柩富籌驚恐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個有病的女人,和她做愛之後的柩富籌染上了艾滋病。

顯然,這個事情的走向太離奇,我和柩老板一時半會都有些接受不了,也有些想不明白。

這不是一個愛情故事嗎,怎麽好端端的變成了恐怖片了。

當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恐怖片,但卻也是一種恐怖片就是了。

柩富籌很害怕,而他也從這個名為red的女人口中得知,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他,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為有人給了red一大筆錢,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柩富籌染上艾滋病。

柩富籌恨得發瘋,他不明白自己對red一片真心,red為什麽還會害他。

一怒之下的柩富籌狠狠的打了red一巴掌,便狼狽的逃走了,而red也因為這件事自殺了。

雖然說聽人講故事的時候打斷是個很不禮貌的事情,但聽到這裏,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是自殺的,而不是他殺的?”

被我這麽隨口一問,柩富籌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也不顧著膽怯和恐慌了,而是很激動的反駁道:“我沒有殺她!就算再恨她,我也不會殺她!”

第一百六十九話:一個不知名的道士

第一百六十九話:一個不知名的道士

我倒是沒想到我只是一句話就激怒了柩富籌,我可生怕他不配合,從而害的我和柩老板的計劃失敗,於是我很能屈能伸的對柩富籌表達了我的歉意:“抱歉,我不是說懷疑你殺人,我是說,我懷疑是那個花錢雇傭她害的你染病的人殺了她滅口的。”

我此言一出,柩富籌倒是一個激靈。

隨後他用憎恨的目光看向柩老板,充滿憎恨的吼道:“柩白瑯!是你!是你害死了red!”

柩老板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你瘋了嗎?在這裏亂咬人!你行為不檢點被人算計和我有什麽關系!”

且不說柩老板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卻是聽懂了柩富籌的話。

我看了一眼柩老板,又看了一眼柩富籌,也是用和柩老板同樣不可置信的樣子問柩富籌:“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以為讓red害你染上艾滋病的人是你的弟弟柩白狼?”

“不錯!”柩富籌點了點頭,並用憎恨的目光看著柩老板,就像是要把柩老板撕碎一樣的憎恨。

這種憎恨那麽的強烈,便是我那麽相信柩老板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都忍不住有些動搖餓了,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柩老板真的做出了什麽對不起柩富籌的事情,才會讓柩富籌這麽激動。

柩老板是真的覺得自己無辜躺槍了,立馬為了自己辯解道:“我無緣無故為什麽要害你?這家產本就是我的,我自己也不是沒有本事,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被我處心積慮去陷害?”

柩老板這話可以說是很殘忍了,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很有道理,便是對這件事堅信不疑的柩富籌也忍不住信了八分。

我還是很想聽事情的後續的,便催促道:“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麽?”

這件事現在也爭不出什麽來,在我的催促下,柩富籌就繼續把他遭遇的事情,說給了我和柩老板聽。

柩富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煙點燃,並抽了一口,就像是在緩解自己的緊張一樣。

而柩富籌只是一個抽煙的動作卻讓柩老板心情覆雜起來。

因為過去的柩富籌是不抽煙的,因為他覺得吸煙有害健康,而且,他們的父親也並不是很喜歡他們抽煙。

而現在的柩富籌居然開始抽煙了,由此可見,他最近的壓力可以說是非常的大,也可以說是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不然也不會需要靠抽煙來緩解了。

抽煙平覆了一下情緒之後,柩富籌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後?再red死的那個晚上,我看到了red的鬼魂……她滿身是血的出現在我面前,一言不發,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

柩富籌雙眼放空的盯著前方,就像是前方有他描述的景象一樣。

但是我知道他是沒有看到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平靜,而是會像剛剛那樣,完全無法自控的大吼大叫了。

不過從柩富籌的描述中,我和柩老板多少都明白,為何柩富籌會被幾句話嚇唬成這樣了。

根本不是因為心虛那麽簡單,而是因為之前就被鬼給嚇唬過了,估計還嚇唬的夠嗆。

看柩富籌現在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她沒有做傷害你的事情?”

“沒有。”先是給出了一個否定的回答,但柩富籌的表情卻變得很難看。

不等柩富籌說話,柩老板便代替柩富籌把沒有說的話,給說了出來:“我明白,就算身體上沒有受到傷害,做什麽事情突然專心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女鬼,精神上就足夠受折磨了。”

我點頭表示了解,第一次見鬼的時候,我大概也是這個狀態。

明明屋子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但卻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就好像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憑空出現,或者是從櫃子裏轉出來一樣。

被柩老板理解對於柩富籌來說似乎是一件讓他能放松的事情。

等他吸完了口中的煙,他的情緒已經平覆了不少。

於是,柩富籌繼續道:“之後我的一個朋友推薦我去見一位道長,說這位道長可以降妖除魔法力高強,我當時精神狀態很差,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就去見了那位道長,而那位道長也沒有讓我失望,他不只是幫我處理了見鬼的事情,還幫我治好了病。”

不管是我還是柩老板都聽懂了柩富籌的話。

但很明顯,柩老板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是說,你的艾滋病被那個道長治好了?”

的確,這也是讓我很驚訝的事情,據我所知,艾滋病可不是那麽容易治好的。

但柩富籌卻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不錯……”

我一直都知道道術可以解決巫咒鬧鬼之類的事情,還真不知道道術可以治療真正存在的病。

畢竟要是道術那麽好用,那些道士早就去當醫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了,哪裏還繼續坑蒙拐騙,害人傷人呢?

我自己的想法沒辦法和柩老板說,但柩老板卻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柩富籌:“但是總要付出代價的吧。”

柩富籌的眼中閃過一絲狼狽:“我花了不少錢。”

不只是柩老板,就連我也看出柩富籌似乎是說了謊話,或者說選擇性的說了真話。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畢竟最要緊的事兒還沒問出來呢。

於是,我拍了拍柩老板的手,繼續對柩富籌追問道:“你還沒說,那個道長是怎麽幫你解決見鬼問題的。”

柩富籌似乎也不願意糾結在艾滋病的問題上,見我轉移了話題,便很配合的說:“那個倒是抓住了red的鬼魂,用她來畫符,那個道長告訴我,只要把那符咒化成灰給其他人喝下去,那red就會纏著那個喝下了符咒的人,不會繼續纏著我了。”

說罷,柩富籌看了柩老板一眼,當然,看到的是柩老板那帶著憤怒的臉。

柩老板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所以你就把符水給我喝了?”

但柩富籌卻沒有絲毫的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是你害死的red,你就活該被鬼糾纏!”

眼看著又要去糾結red到底是誰害死這檔子事兒,覺得其中肯定有內幕的我連忙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等等,據我所知,這樣的咒術一旦下了,那被下咒的人就會終日被鬼糾纏,直到驚恐致死才對……”

隨後我很是不解的看向柩老板:“所以說,為什麽你只有在和女孩子接觸的時候,才會看到那個紅衣女鬼,平時看不到呢?”

第一百七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第一百七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我也覺得我問錯人了。

於是,我就看向了始作俑者——柩富籌。

而柩老板也和我做了一樣動作的看向柩富籌,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下咒想讓那個女鬼嚇死柩老板嗎?

為什麽那個女鬼只在柩老板和女孩子相處的時候出現,平時絲毫不見蹤影,而且就算出現也沒有對柩老板造成實際性的傷害呢?

但我和柩老板明顯是得不到答案的,因為柩富籌也是一臉的茫然,根本弄不清為什麽事情和設想的不同。

不過對於我和柩老板來說,追究這個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但柩富籌卻是完全無法釋然,他滿臉糾結的低聲呢喃道:“難道說,是那個道士騙了我?”

我和柩老板對視了一眼,心說難道,柩富籌真的遇到騙子了?

但是鬧出這麽一個烏龍,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

而我想的更多的是,本以為這件事可能和逆反龍虎門有關,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多慮了。

氣氛一時間僵在了這裏,卻是推門聲打破了這種謎一樣的寂靜。

我們三個人一齊向門邊看去,卻發現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中山裝大概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我咋了眨眼,這個人我是不認識的。

我便去看柩老板,而柩老板也是一臉茫然,顯然是不認識這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

而柩富籌卻是很激動的喊道:“道長!我找了你好久,你到底去哪裏了?”

原來,柩富籌發現那個符咒沒辦法害死柩老板之後,就派人去找過道長,甚至自己親自去找過,但卻都無功而返了,而如今這個道長卻親自出現了,柩富籌說不興奮是不可能的。

我和柩老板又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多少都有一些震驚。

柩富籌叫這個中山裝的中年人為道長,那就是說,這個人就是幫助柩富籌給柩老板下咒的人了?

也許是這個中山裝的道長在門口呆了一會兒,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大步走了進來,還帶著一些不怒自威的氣勢:“貧道為什麽要騙你?分明是你自己太蠢,也太倒黴了。”

上來就說柩富籌太蠢了,絲毫都沒有對金主的尊重。

我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楚什麽情況。

且不說被打擊的柩富籌,倒是柩老板突然開口道:“就是你在害我?柩富籌出了多少錢,我出雙倍,把這個勞什子的咒我破了。”

這下子柩富籌倒是從打擊中醒了過來,他指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是說這個女人已經把咒破了……”

穿著中山裝的道長鄙視的看著柩富籌:“不然怎麽說你蠢,這兩個人隨便說兩句,你就信了。”

又一次被打擊的柩富籌卻沒有對一直說他蠢的中山裝打擊報覆,而是滿臉憤怒的指著我和柩老板:“你們……你們……”

顯然,柩富籌估計自己也覺得自己蠢了。

居然被晃點了,然後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什麽都說了。

也就是說,剛剛red的鬼魂根本就沒有出現,他是被柩老板給忽悠的自己嚇唬了自己。

柩老板欣賞了一下柩富籌的蠢樣子之後,繼續很客氣的對中山裝道長說:“這位道長,你我無怨無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替我這個不成器的哥哥來害我本就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其實貧道一直在好奇一件事。”穿中山裝的道長終於把註意力轉移到了柩老板的身上,他盯著柩老板,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為什麽被下了血咒的女鬼並沒有害死你呢……”

我眨了眨眼睛,本以為是柩富籌說的那個道長學藝不精,或者說另有想法。

現在看來,好像其中真的出了什麽意外……讓柩老板保住了性命。

我瞎琢磨的時候,這個看起來就很邪惡的道士打量唐驚嶼的同時,他伸手捏了一個法訣,向柩富籌的方向擊去。

只見柩富籌手腕上的一串紅瑪瑙的珠子就這麽從柩富籌的手上脫落,掉落在地上。

同時,一種鬼哭聲不知從哪裏傳來,我戒備的捂住耳朵,同時看到那個紅瑪瑙珠子中冒出了絲絲紅霧……

我本能的拉住柩老板後退一步,遠離了柩富籌,同時也遠離了那陣紅霧。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紅霧中帶著濃濃的怨氣和煞氣,是不可以接近,更不能靠近的。

“丫頭的反應太挺快。”穿著中山裝的道長不陰不陽的感慨了一句。

而紅瑪瑙手鐲中的紅霧越來越大,直接就把僵硬在那裏的柩富籌給包裹了進去。

而後我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和柩老板都清晰的看到一個穿著紅衣,黑發,滿臉是血的女鬼,就纏繞在紅霧之中,包裹住了柩富籌的身體,並一口咬住了柩富籌的脖頸,同時又扯掉了柩富籌的手臂。

手臂被扯掉的那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就算我和柩老板故意躲開了,但還是被噴濺了一身血。

柩老板和柩富籌雖然關系不好,柩富籌還想要害過他,但他卻無論如何不願意眼睜睜看著柩富籌這麽死去,便咬了咬牙要撲過去救柩富籌。

而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柩老板:“不要過去,你過去也會死的。”

柩老板的雙目通紅:“但是,我大哥他……”

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雖然我的行為是為了救柩老板,但他畢竟是柩富籌的弟弟,我不能阻止一個弟弟去救一個哥哥,就算阻止了,也許,他將來會恨我的袖手旁觀。

“他已經死了,就算你過去,估計也只能搶到一根手,僅此而已。”說話的是穿著中山裝的道長。

我聽出他的聲音帶著些許興奮,這讓我覺得非常的不適。

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沙發上,就像是在欣賞什麽美景一樣,慢條斯理的說:“你以為貧道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幫一個蠢貨,自然是因為他符合所有培育兇煞的要求,等到女鬼把他吃幹凈的那一瞬間,女鬼會變成鬼煞,而你們,則是鬼煞的第一道餐。”

第一百七十一話:又見鬼煞九尾白狼

第一百七十一話:又見鬼煞九尾白狼

這個穿著中山裝的道士害了柩富籌之後居然還想要害我和柩老板。

雖然我不知道我和柩老板到底做了什麽礙著他的事情,或者說,這個穿著中山裝的道士壓根就是一個變態。

可我這個時候突然想到,我除了遇到唐引羽的第一次,之後每次遇到的靈異事件,都和一個神秘的組織——逆反龍虎門有關系。

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故作鎮定的問道:“事已至此,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那個中山裝的道長挑了挑眉:“小姑娘倒是有膽色,都命不久矣了,居然還有心情問東問西,你且說說,貧道若是知道,定然會回答你。”

其實我現在的心情說簡單也簡單,大概就是死也想死個明白的心情。

我緊緊的盯著中山裝的道長,毫不猶豫的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逆反龍虎門的人?”

這個一直寵辱不驚,用一種享受姿態面對殺戮的中山裝道長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驚訝:“你居然知道逆反龍虎門?”

我還無法根據他的態度判斷他是不是逆反龍虎門的人。

但我至少能看出,這個人肯定是和逆反龍虎門有些關系的。

於是,我繼續追問道:“這麽久以來,我身邊發生的事情,都是你幹的?”

穿著中山裝的道長面容一緊,我明確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意:“小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該死……”

下一秒,我看到那個一直和柩富籌糾纏的紅衣女鬼丟掉了柩富籌的頭顱,身上的霧氣漸漸收斂道了身體上,似乎正在聚集身形的樣子。

“該死?我看是你死才對!”而就在這個時候,柩老板突然把身邊的椅子舉起,狠狠的砸在了穿著中山裝的道長身上,這動作簡直就是快準狠,一下子就把穿著中山裝的道長給砸了個結實。

我被柩老板的動作給驚呆了,似乎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麽黑。

不過這也的確是個好辦法,只要制住了這個道長,那個已經化作厲鬼的red,也許就不會輕舉妄動了。

可是,柩老板這一椅子下去之後,中山裝的道長卻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聲,也沒有砸出點血跡什麽的。

我定睛望去,發現被椅子砸到的卻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稻草人,那個穿著中山裝的道長,早就沒有了蹤跡。

我驚呆了,低聲呢喃道:“替身術!”

所謂的替身術,是我曾經在葉村大伯母的書房裏看到過的。

據說使用替身術要有很高的法術和能力,而且弄的這麽逼真,就能看出這個穿著中山裝的道長到底多麽有本事了。

柩老板搞不清楚狀況,便問道:“什麽?”

我著急的不行,只能簡單的回答道:“就是他用一個木頭人幻化成自己的樣子代替他來這裏的,你剛剛打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本體,而是一個替身。”

“那該怎麽辦?”柩老板也驚呆了,這種從未接觸過的領域讓他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我看了一眼已經慢慢飄向我們的化作厲鬼的red,拉住了柩老板的手腕轉身便跑,還不忘喊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跑唄!”

被我拉著跑的柩老板一邊跑一邊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是說你以前遇到過很多這種事情嗎!你不是會捉鬼的嗎?”

我很嫌棄的抽空白了柩老板一眼:“我不是說過我是吹牛的嗎?”

柩老板被我氣的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而我也緊張的不行……因為我突然想起,剛剛穿中山裝的道長說的是,紅衣厲鬼吃了飼養她的柩富籌之後,會化作鬼煞。

我是見過一次鬼煞的,就是那次在葉村,被九尾白狼操控的鬼煞。

那個鬼煞可是十分兇猛,刀槍不入,符咒法訣對它一點用處都沒有。

當時還是唐引羽靠實力碾壓的,但現在的唐引羽好像是出了什麽意外直接消失了,根本沒辦法現在來救我……而且我也不希望唐引羽來救我,因為唐引羽已經身受重傷了,我又怎麽忍心他繼續為了我勞累呢。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救。

我想到我腹中的鬼胎說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來救我,但現在鬼寶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心說,難道鬼寶寶也是被鬼煞嚇到了根本不敢出來?

但是也不對啊,上次遇到鬼煞的時候,鬼寶寶明明是出現了。

我一邊拉著柩老板跑,一邊很焦急的說:“怎麽辦,鬼煞根本不是符咒可以對付的!就算我大伯母來了,也沒辦法!”

我和柩老板跑到了死胡同,眼看著red化作的紅衣鬼煞馬上就要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極為空靈的趴下。

我的本能超過了理智,立刻拉著柩老板趴下。

雖然我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

我擡起頭一看,那個剛剛還氣勢洶洶馬上就要碰到我和柩老板的紅衣鬼煞的身體居然開始龜裂……最後在刺耳的尖叫聲,化作泥土掉落在地上,最後化作灰燼消失不見了。

變故太快,我和柩老板都沒反應過來。

生死之間居然只是一瞬,就算我心理素質再怎麽好,說實話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與此同時,我發現前面升起一陣白霧。

我和柩老板站起身向霧氣中看去……

一個白衣,白發,雌雄難辨的美人就這麽從霧中出現。

他身後的九條尾巴昭示著他的身份——九尾白狼,那個被我畫在畫中,讓我一炮走紅的九尾白狼。

我滿臉震驚的看著他:“是你……”

九尾白狼對我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見了,葉家丫頭。”

我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我第一次見到九尾白狼的時候,我們還是敵人。雖然說一切恩怨都解除了,但我以為我們的結局是再也不見,而他現在卻救了我一命……

我滿心感慨,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

柩老板卻突然激動起來:“是你!我認識你!我在夢裏見過你!你是誰!”

我震驚的扭頭去看柩老板,之前柩老板可和我說過看了我的九尾白狼圖之後,做夢總是能看到九尾白狼。

我當時因為他的名字還微妙了一會兒,但現在……好像,似乎我的微妙感覺沒有出錯。

九尾白狼伴隨著霧氣走到了我和柩老板的面前。

他凝視著柩老板,輕聲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記不記得你是誰?”

柩老板是個聰明又囂張的人,但這個時候,他呆楞的站在那裏,傻了吧唧的重覆道:“我是誰?”

九尾白狼歪頭輕笑:“你是誰呢?”

第一百七十二話:柩老板的真實身份

第一百七十二話:柩老板的真實身份

九尾白狼就這麽看著狀似迷茫的九尾白狼,你是誰呢?

柩老板是誰?

身份神秘的新興投資業大亨,疑似富二代繼承人,一個年輕英俊突然從良了的花花公子。

但很明顯,九尾白狼要的也許就不是這個答案,不,而是說,根本就不是這個答案。

九尾白狼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柩老板,而我卻莫名覺得,柩老板的目光似乎帶著些許期待。

兩個人就用這種奇怪的目光對視著,仿佛空氣都安靜了一樣……

尤其是剛剛還發生了紅衣鬼煞事件,現在卻在這裏搞的好像倫理大劇一樣,著實讓我有些……迷茫。

我眨了眨眼睛,沒心沒肺的問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九尾白狼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與此同時,柩老板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摔倒在地上一陣翻滾,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我雖然有的時候也會懟柩老板,但我卻是把他當作朋友的。

看到自己的朋友因為九尾白狼這麽痛苦,我一下子就怒了,我狠狠的瞪著九尾白狼,怒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他為什麽會這樣!”

九尾白狼涼涼的白了我一眼:“你那個鬼王情人呢?”

我皺了皺眉頭,一下子就想的多了一些。

九尾白狼提唐驚嶼莫不是在提醒我,現在沒有唐驚嶼給我撐腰,所以對他大吼大叫是找死?

但是,我又覺得,九尾白狼要是不樂意了,直接對付我就行了,似乎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於是,我只能在戒備的同時不耐的問道:“你好端端提他做什麽?”

九尾白狼仍舊平靜的看著我,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帶著些許不解。

他又盯著我的小腹看了一會兒,我本能的捂住了小腹,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但是當我動著身體想要跑的時候,九尾白狼卻好像施加了什麽法術一樣,讓我根本動彈不得。

我緊張的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九尾白狼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去觸碰我的小腹。

我內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寶寶要被奪走的危機感的時候,柩老板停止了掙紮,而九尾白狼也把伸向我小腹的手收了回去。

我松了一口氣,同時緊張的看向柩老板。

柩老板從地上坐了起來,擡頭去看九尾白狼,用一種眷戀的聲音輕聲道:“小叔叔……”

而九尾白狼並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震驚,而是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柩老板的頭發:“乖,你終於醒了。”

這種明顯的分別許久再見面的親情戲碼看的我一楞一楞的,也顧不得什麽了,而是很直接的問道:“小叔叔?你叫他小叔叔?柩老板你不是人嗎,怎麽叫一個九尾白狼為叔叔!難道你這柩白瑯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

“……”

柩老板和九尾白狼沒有說話,而是一齊看向我,別說……這種視覺效果話,我竟是覺得柩老板長得有些像九尾白狼。

而我仍舊沒有回避的看著兩個人,很直接的表示自己就是在等他們的解答。

柩老板深深地盯著我,用一種很怪異的表情對我說:“我都想起來了,我是為了你而來的。”

此言一出,嚇得我後退一步:“你……你又在說什麽奇怪的話?”

柩老板又道:“我沒有騙你的理由……事情是這樣的……”

而後,在我滿臉不解和九尾白狼仍舊平靜的狀態中,柩老板講述了一些他自己剛剛知道的事情。

時間要倒退到九尾白狼封印解除,帶著對我太爺爺的記憶一起離開的時候。

被封印了百年的九尾白狼回到了山上,恰逢九尾白狼的妹妹產下一個小狼崽。

小狼崽生的很單純,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和好奇。

小狼崽也是一個感覺特別敏銳的狼,他的直覺告訴他,九尾白狼這個小叔叔,和山上其他的妖怪地仙都不一樣。

在這個無神時代,山上的精怪成地仙的都少,更別說像是九尾白狼這樣的狼仙了。

小狼崽對這個法力強大卻氣質不同的小叔叔產生了好奇。

小狼崽在不經意的問自己的母親,小叔叔為何同山上的人不同,為什麽不會笑,也不會哭,為什麽那麽冷淡,小叔叔這些年又去哪裏了這些話題的時候。

小狼崽的母親曾神色安詳的對小狼崽說:“你的小叔叔下山渡劫了,他歷經劫難,修行自然比我們要強,但此番修行,小叔叔卻失去了快樂。”

小狼崽不懂,為什麽下山渡劫會失去快樂,難道變強的代價就是失去快樂嗎?

小狼崽不明白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失去快樂,山上的鳥語花香,甚至是小鳥兒鳴叫的聲音都會讓他快樂,山下到底是什麽樣,才會讓人失去快樂呢?

小狼崽不懂,因為不懂,所以更加的好奇。

他努力了解了小叔叔的故事,也看到了小叔叔的記憶。

當然,他之所以看到小叔叔的記憶,卻是九尾白狼故意讓小狼崽看到的。

因為九尾白狼自己也有自己的渴望。

九尾白狼被囚禁葉村一百年,所有人都當他是渡劫回來,不然也不會發力大漲。

但是他的法力卻來自於百年之內為了破除陣法的苦苦修行,和我的太爺爺的最後一次見面,九尾白狼自以為已經看破紅塵,但卻仍舊有執念。

他仍舊是對自己的結局感覺到不滿,在自己這個和當年單純的小侄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不由得希望這個和自己當年極為相似的小侄子,可以走出一條不同的路。

看到了那段記憶,小狼崽也對人類,和所謂的感情產生了好奇。

他偷偷跑下山,想要去看看那個小叔叔的記憶中那個畫出白狼圖的女孩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小狼崽剛剛下山就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因為道行低微,剛剛下了山就被襲擊,直接被打的元神離體。

小狼崽雖然沒有法力,但是架不住天資聰穎,他的靈魂附身在了柩白瑯的身上,可卻因為受了傷多少被原本的柩白狼的記憶給影響了。

小狼崽忘記了自己,和柩白狼融合在了一起,而他在看到白狼圖之後夢到的場景,也不是被白狼圖影響的,他夢到的是他原本的記憶。

第一百七十三話:飛奔吧葉娉婷少女

第一百七十三話:飛奔吧葉娉婷少女

柩老板的講述聽得我一楞一楞的。

而且在講故事的時候,我發現柩老板的氣質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本來是一個花花公子,帶著點老謀深算,現在卻多了一絲天真,讓我這個在他臉上看到了太多陰謀詭計的人表示了十分的不適應。

而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原本的柩老板因為九尾白狼的出現似乎陷入了沈睡,現在主導這個身體的人已經變成了九尾白狼的侄子,那個對九尾白狼充滿了好奇,從而下山遭遇了劫難的小狼崽。

而之前一直搞不清楚的問題,我也終於得到了解答。

比如說,為什麽柩老板被下咒了,卻一直沒有死,那個紅衣女鬼為什麽只有在柩老板和女子親密的時候出現了。

小狼崽雖然受了傷,但也是精怪,比起下咒中的怨氣肯定是不知道強了多少的。

柩老板因為被小狼崽附體,所以才避免了下咒帶來的威脅。

而之所以在柩老板和女子親密的時候,紅衣女鬼red出現,多半是小狼崽不願意,但又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停止了對下咒的抵抗,讓紅衣女鬼red去嚇唬柩老板……至於和我跳舞的時候不出現……

大概就像小狼崽從柩老板的身體中醒來的時候說的那樣,他本就是為了我而來的,自然不會阻止柩老板接近我。

而後期為什麽我在柩老板的身邊的時候又能看到紅衣女鬼red了,大概是因為我也被下了咒,小狼崽已經無法阻止了。

其實這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是了解了,搞清楚了,似乎也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什麽。

但是這樣都不重要了。

畢竟就算知道了,也最多達到一個解除了迷惑的作用,也不會影響什麽大局。

我又看了一眼,狀似乖巧依偎在九尾白狼身邊的小狼崽:“既然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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