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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平靜的說:“去她該去的地方。”

我皺著眉頭,反問道:“那四層助理就白死了嗎?”

“你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嗎?”唐引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我一個讓我聽不懂的問題。

見我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一樣,唐引羽這次幹脆把話說的清楚了一些:“你知道那個四層助理的名字嗎?”

“……我不知道……”我一楞,最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第一百三十八話:任性的做任性的事

第一百三十八話:任性的做任性的事

在我嚷嚷著,不管不顧的要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給四層助理報仇的時候,唐引羽出現了,並對我提出了一個近乎殘忍的問題。

他問我:是否知道四層助理的名字。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樣一想,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悲。

和人家公事了那麽久,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樣做,是否有一種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甚至自作主張等等因素呢?

而唐引羽並未因為我情緒的突然低落而放過了我,反而義正言辭的對我說:“你連她的名字是什麽都不知道,又何必一直說著要為了他報仇這樣的話,孤已經說過了,那個女鬼不會在找你麻煩,這件事,就此翻過便足夠了。”

近乎殘忍的話,就像冰錐一樣,似乎要刺穿陷入了一種不死不休狀態的我。

其實唐引羽說的很有道理。

我要給一個人報仇,至少要知道她的名字。

既然連名字都不知道,又說什麽報仇呢?

但我卻本能的覺得不對……因為唐引羽說的話並不能說服我,反而讓我全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

無法反駁的事情,也許真的是錯的。

但是不能認同的東西,也許在別的人的世界裏是錯的,對於自己來說,也未必是對的。

但不管如何都是必須要去做的。

這樣想著,我那迷茫的,甚至弄不清楚的心,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一個巧勁兒,便從唐引羽的懷抱中逃了出來。

我一蹦噠,便再次坐在了窗臺上,動作也算得上是瀟灑。

我就這樣彎起一條腿撐著自己的下巴,做出隨意的樣子,而後嗤笑道:“你今日真是意外的善談,都會說大道理了。”

下一秒,我收斂了笑容,冷冷的對唐引羽說:“只可惜,我不想聽。”

唐引羽皺了皺眉頭,很理智的對我說:“人鬼殊途,人殺人要判刑,鬼殺人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蘇婉婉因為害死了人,現在在地獄受刑?”我試探性的問出這句話之後,也不等唐引羽給我答案,我便自顧自的否定掉了:“不,我不信,假如真的是這樣,你就會光明正大的告訴我,而不是模棱兩可的誘導我……”

唐引羽走上前,一下子捏住了我的下巴。

“你很了解孤,但是孤也很了解你。”他凝視著我的眼睛,那目光中帶著一絲陰冷,凍的我打了個哆嗦。

被這樣強勢的對待,我也沒有任何松動。

我梗著脖子,倔強的與之針鋒相對:“你既然了解我,你就該知道,這件事我是不會放棄的。”

唐引羽的嘴唇貼近了我的嘴唇,在僅僅還有一毫米的時候,他停止了上前。

他在我面前,用一種近乎冰冷的聲音對我說:“放棄不放棄也沒有意義,因為她不會出現,你作為一個普通人也無法看到她。你也不要用你的生命威脅孤,這沒 任何意義,當初孤要帶你去陰陽界的時候,你拒絕的理由,便是你舍不得你的家人……假如你為了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助理願意去死的話,那就當孤認錯了你。”

說罷,唐引羽一甩袖子就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

而這一次,我卻已經感覺不到他存在的氣息,因為他這一次真的走了。

和唐引羽有牽扯至今,除了那次在葉村的時候,我不顧自己的安慰救大伯母的時候被他陰陽怪氣的擠兌過,他從未對我說話這麽重過。

我想,他也許是真的生氣了,才會對我這麽不留情面。

而我,似乎好像也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利用他對我的順從和喜歡,逼著他去做一些他不願意的事情……還是在他替我解決了可能影響到我的問題之後。

我這才發現,意氣用事的我,對於唐引羽有些苛責了。

其實我是想要道歉的,但是轉念一想,便是道歉了,我還是不會改變我的想法,說不定還會引起第二次爭吵,老實說我已經不想看到唐引羽那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感情的眼神了。

和擁有那樣的眼神的唐引羽對視……心真的會痛。

既然決定不去招惹唐引羽了,那我就盡我自己所能去完成這件事吧。

也讓唐引羽知道,就算沒有他,我也可以把我想要做的事情做成。

這樣想著,我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保存許久卻並未打過去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電話另一端有一個男聲道:“餵,你好,這裏是龍燭風。”

打通了,卻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我既然打了,也不可以逃避不是?

這樣想著,在電話另一端的龍燭風以為打錯了要掛電話的時候,我方才輕聲道:“我是葉娉婷……”

聽到我的聲音,電話另一端的龍燭風顯然有些吃驚:“是你……我以為你不會再聯系我了呢。”

電話另一端的我有些尷尬的說:“假如不是有要緊的事情要麻煩你的話,我也不會特意打電話給你來耽誤你的時間。”

龍燭風頓了頓,突然問道:“你下定決心了?”

“啊?什麽決心?”我一楞,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龍燭風嘆了口氣,略帶失望的說:“我以為你打電話給我,是想要讓我幫你除掉鬼胎。”

提起鬼胎,尤其是和唐引羽吵架之後提起鬼胎著實讓人有些尷尬。

我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便尷尬的解釋道:“那都是後話了,我現在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龍燭風倒是爽快,直接道:“你直接說便是,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都會幫你。”

我心道這龍燭風還知道給自己留個後路,但還好我要做的事情是正義的事情,所以倒也不慌,便道:“肯定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但這件事有些麻煩,你方便面談嗎?”

龍燭風嘆了口氣:“好吧,你在哪裏?我來見你。”

我對於龍燭風的痛快表示了讚揚的同時,也爆出了自己的地址:“就是海市的雨霖鈴畫室,你到了之後,直接提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這下子,龍燭風更是驚訝了:“你現在居然在海市,真是巧,我現在也在海市,你等我一小時,我很快就到。”

第一百三十九話:再次見到了龍燭風

第一百三十九話:再次見到了龍燭風

我記得我曾經在大伯母那些玄學的書裏看到過這樣一段話——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強求不得,也躲避不得。

當時還不能深刻的體會這句話,只是單純的覺得有道理。

但現在聽龍燭風說他人就在海市的時候,我似乎明白了這句話的真實意義,甚至說,可以感受到這句話了。

龍燭風可不是海市的人,但卻因為我在海市需要他的時候也在海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定數了吧。

雨霖鈴畫室很大,大的簡直就是所謂的標志性建築。

所以就想龍燭風在電話裏說的那樣,一小時左右就到了。

看到我之後龍燭風便感慨道:“雖然早就知道你是個畫家,但是看到你居然在這樣的地方工作,還真是有些羨慕你……”

“說罷,他瞄了我的肚子一眼,輕聲道:“這樣的你需要更好的人生,很多不必要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背負。”

我知道龍燭風這番話是在勸我打掉肚子裏的鬼胎。

假如我沒有和寶寶面對面見過,還被寶寶救了一命的話,對於龍燭風願意幫我弄掉鬼胎這件事,我是很願意的。

但是一切的一切早就不是一開始那麽單純,親手殺死一個救了我,和我血脈相溶的寶寶,我覺得我是 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但我也沒有因此和龍燭風發火,而是淡定的轉移了話題:“我現在工作的地方鬧鬼了,我的朋友被鬼附身之後襲擊我,被我打暈後就自殺了……我想去見那個鬼,但是那個鬼卻消失了,我想讓你幫我招魂,找到那個鬼。”

果然,龍燭風被我的話給吸引住了。

他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既然那個鬼附身在你朋友身上襲擊過你,你再次主動尋找她她都不出現,就證明她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你又何必要去找她呢。”

和唐引羽一樣的想法,但我卻沒有發脾氣,因為我知道龍燭風只是單純的好奇,而不是唐引羽那般想要阻止。

於是,我也很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朋友總不能白死,你說對不對。”

龍燭風一攤手,算是認同了我的想法。

隨後他同我上了六樓,並被我帶到了蘇婉婉之前用的畫室。

龍燭風看著淩亂的畫室,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這是你摔的?”

“嗯……”我點了點頭,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龍燭風吞了吞口水,繼續問道:“就為了引出你說的那個附身在你朋友身上襲擊你還害的你朋友自殺的女鬼?”

“嗯。”我繼續點頭,我不覺得我做的多過分了,甚至覺得自己做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龍燭風嘆了口氣,蹲下身去看那碎裂的椅子:“你也太沖動了,這東西都壞了,我如何利用媒介給你招魂?”

據說客死在他鄉的魂魄找不到歸途。這個魂魄就會像他的屍體一樣停留在異鄉,受著無窮無盡的淒苦。他也不能享受香火的奉祀、食物的供養和經文的超度。這個孤魂就會成為一個最悲慘的餓鬼,永遠輪回於異地,長久地漂泊,沒有投胎轉生的希望。除非他的家人替他‘招魂’,使他聽到那企望著他的聲音,他才能夠循著聲音歸來。死者的屍體安排就緒之後,就要舉行招魂儀式。

而在‘招魂’儀式什麽的,所需要的就是死者生前使用過的東西,而且還不能是壞的。

我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也沒考慮過保存完整的問題,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尷尬,畢竟是我沖動了。

但我很快就註意到了墻壁上那些完成品的畫作,連忙道:“還有很多沒有損壞的東西,比如說這墻壁上的畫,就是她畫的。”

龍燭風打量了一下墻壁上的畫之後,對我比了一個OK的姿勢:“沒問題,我們先去吃個飯,等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再招魂。”

本來我還是不知道饑餓的,但龍燭風這麽一說,我也有點餓了。

畢竟我從事發到現在都一個下午過去了,我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

沒有人提醒還沒有感覺,這一有人提醒,我甚至有一種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的感覺。

於是,我很果斷的對龍燭風說:“去三層吃吧,三層什麽吃的都有。”

龍燭風表示欣慰:“我還以為你們這地方不食人間煙火的得出去找一陣子才能找到餐廳呢。”

對於龍燭風那近乎打趣兒的話,我很平靜的回答道:“畫家也是要吃飯的。”

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三層,我告訴龍燭風想要點什麽便隨便點。

而我自己則是點了一份黃燜雞米飯。

很普通的食物,但是卻很管餓,因為我現在也的確餓了。

龍燭風則是點了一份意大利面和牛排,別看他有的時候說話怪裏怪氣的,但本質上還是一個精英風格,吃東西也是這種現代化的精英才會吃的東西,和招魂捉鬼什麽的,完全不搭調的存在。

龍燭風看著我眼前的食物,很驚訝的說:“你就吃這個?”

我咽下口中的米飯並喝了一口熱水,慢條斯理的問道:“不然你覺得我應該吃什麽?”

龍燭風想了想,無比認真的對我說:“甜點?披薩?蛋糕?就算是吃雞,也應該是吃麥當勞肯德基那種……”

雖然我本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想起我和龍燭風第二次在葉村老宅見面的時候的場景。

當時我就說,龍燭風這個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捉鬼的,像是個做生意的。

而龍燭風現在看我吃著黃燜雞米飯,大概就是我當時知道他是個捉鬼人的心情了。

我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那些賣相很好,可以用來拍照的食物,事不餓的時候吃的,餓的時候,自然是要吃一些管餓的。”

龍燭風一臉誇張的做出了幻滅的表情:“你偽裝的太好了,你有的時候不食人間煙火的讓我誤以為你是喝露水吃花瓣的……就像,古墓派的小龍女只喝蜂蜜一樣,你這樣的藝術少女,就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第一百四十話:執著的目的是什麽

第一百四十話:執著的目的是什麽

此時此刻,我雖然被誇的和仙女一樣,但我卻覺得很無奈。

因為龍燭風的表演著實有些浮誇了。

而我也算是看出來了,龍燭風就是故意弄出這個狀態,多半是為了逗我開心?

我突然就有一種被瘙癢逼著笑的感覺……那個表情包怎麽寫的來著?

笑啊,你倒是給我笑啊!

可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也許是因為龍燭風不幽默,也許是我的心情實在是笑不出來。

畢竟剛剛死了人,我得心多大才能在這個時候笑出來呢?

我可生怕龍燭風再說什麽奇怪的話,做什麽奇怪的動作,便有些無奈的提醒道:“你今天的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我有些不習慣……”

龍燭風一楞,隨後嘆了口氣,倒是恢覆了正常:“因為你看起來就心情不好,總覺得不做點什麽讓你開心起來,不太好。”

說罷,龍燭風有低聲嘟囔道:沒想到我做的這麽明顯啊……

被關註心情感受什麽的讓我剛剛被心裏暖暖的。

於是,我無比認真的對面前的龍燭風說:“你不用在意這些,等我看到那個鬼魂的時候,所有的不開心,都會化作開心和興奮了。”

龍燭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凝視著我的眼睛,輕聲說:“葉娉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莫名覺得此時此刻的龍燭風聲音格外的鄭重。

我便擡起頭,用同樣的語氣回應道:“你問。”

龍燭風也沒有吞吞吐吐的,而是很直接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把那個害死你朋友的女鬼的魂魄招出來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我一楞,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開始回到雨霖鈴畫室的六層瘋狂的希望能把蘇婉婉罵出來的時候,是以一種想要把她撕碎的沖動去做這件事的。

但是現在我冷靜了,我捫心自問自己真的能做到去殺鬼嗎?

別說有沒有這個能力的問題,蘇婉婉畢竟是以人類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過的,我好像不能理所當然的做出殺死她這件事。

我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轉了牛角尖,只是一心想要再次見到蘇婉婉的鬼魂,想要問清楚,想要弄明白。

但是問清楚又有什麽用,四層助理也不會回來了……

弄明白又有什麽用,一切的悲哀,似乎也不會發生了。

但若是讓我放棄,我似乎也過不去心裏這一關,我仔細的想了想,狀似堅定的回答道:“問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吧……畢竟從我這裏所得到的消息,她好像也是被害死的。”

龍燭風看著我,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問道:“假如她就是單純的因為怨恨而殺人為樂呢?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好鬼可沒有你想的那麽多,聊齋志異裏的故事,是絕對不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

我承認,龍燭風說的話也是非常有可能的,甚至說,可能是絕對的真實的。

假如說蘇婉婉真的是被害死的,那她該去找害她的人報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來襲擊我,附身害的四層助理自殺。

蘇婉婉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報仇這麽簡單。

更像是她沈浸在痛苦中,就要讓所有人都陪葬的感覺。

但給蘇婉婉伸冤也好,什麽也好,本身就不是我的目的,而是我的一個借口罷了。

所以我也沒有因為龍燭風的否定而情緒激動什麽的,只是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假如是這樣的話,那就讓她得到該有的制裁。”

我以為我的話沒有什麽問題,但卻讓龍燭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詫異和不解:“你這是要審判一只鬼?就算你也是葉家的後人,但你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就是一個懷著鬼胎的鬼母,就算那個鬼胎的父親在鬼界的身份再高,你也沒有資格去審判一只鬼。”

龍燭風的話著實不好聽,但他卻已經用很好聽的方式去說了。

這段話排除所有的修飾後便是——你一個人類有什麽資格管鬼的事情,更何況,你有這個本事嗎?還是仗著你腹中胎兒的父親有本事就想為所欲為?

我當然不能仗著唐引羽有本事就為所欲為,因為唐引羽已經不想管我了。

至少在這件事上。

龍燭風的話難聽的刺耳,但我卻詭異的沒有升起任何的怒氣。

我看著他,無比認真的對他說:“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還沒有自以為是到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管鬼怪的事!只是這個事情和我朋友有關系,我沒辦法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去繼續著自己平凡的生活……假如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不給一個交代的話,我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之中的。”

是了,這就是我如此執著的原因,因為我打心眼裏覺得,四層助理之所以會這麽慘烈的死去,都是我的責任。

龍燭風也許是那種見過許多生死的人,所以他更知道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

或者對他來說,去招惹一個不會再招惹自己的強大的厲鬼,就是不該做的。

所以我的話語並未打動龍燭風不說,還讓他多少產生了阻止我這樣做的心情:“為什麽,你該知道的,厲鬼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人類的力量可以阻止的。”

“假如不是我因為害怕執意要她陪我一起去蘇婉婉的畫室,她就不會被蘇婉婉的鬼魂附身,假如不被蘇婉婉的鬼魂附身,就不會襲擊我,也不會報警,也不會被關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就沒有機會自殺……”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捂住了眼睛,避免眼眶中的淚水流出來洩露自己的脆弱。

龍燭風很少看到女孩子哭,尤其是看到這麽好看的女孩子哭。

一些不理解或者說理念不同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了。

他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落在我的頭頂。

但是他卻用很溫柔的聲音,笨拙的安危到:“這些都不是你的責任,你未免強迫自己背負太多的東西了。”

我趴在桌子上,用哭腔對龍燭風傾述道:“可是我真的沒辦法釋然,也沒有辦法理所當然的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第一百四十一話:性格流氓的龍燭風

第一百四十一話:性格流氓的龍燭風

龍燭風看著眼前哭泣的少女,第一次有一種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錯了的反思。

最後的最後,龍燭風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用一種無比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哭吧,哭出來就好了,等你哭完了,我就幫你招魂。”

我沒有擡起頭,仍舊自顧自的哭著,但是那一直緊繃的情緒,也因為哭出來而好了不少。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一個稚童問他行醫的父親:為什麽他們會哭呢?

行醫的父親說:因為那些人的家人死了,他們難過,所以才會哭。

稚童又問:難過?難過是會痛的嗎?

行醫的父親說:是的,心裏會痛。

又過了一陣子,稚童和行醫父親又一次看到了死亡。

看著那個冷著臉,面無表情,失魂落魄的死者親屬。

稚童問行醫父親:他為什麽不哭,明明他看起來更加難過。

行醫的父親楞了一下,最後嘆息道:因為哭不出來的,比哭出來的還要痛一萬倍。

能哭出來,總是好的。

也許龍燭風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不讓我哭,而是對我說,哭吧,哭出來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等我情緒穩定了的時候,我的黃燜雞米飯已經涼了。

龍燭風的食物也沒吃多少,但是我知道他沒吃飽。

而這個時候三層餐廳的服務人員都已經下班了,也沒辦法點東西吃了。

龍燭風拿出手機打開地圖看了一會兒之後對我說:“附近有一家火鍋店,不如去吃點火鍋?”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便同龍燭風一起去吃火鍋了。

說來也是巧,這家火鍋恰好就是海底撈,服務態度那叫一個好,好的我都有些尷尬了。

不過龍燭風也是不客氣,一邊同人家服務員笑嘻嘻,一邊吃火鍋,我都不知道他胃口這麽好,兩個人竟是吃了四位數的火鍋。

等吃完火鍋之後,已經十點多鐘了。

龍燭風挺著肚子,一副吃撐了的樣子,亂沒形象的。

我看著一旁的龍燭風,略帶無奈的說:“我當初第一次見你,還以為你是什麽霸道總裁,現在……你怎麽亂沒形象的。”

“不是我沒形象啊,而是因為這很可能就是人生最後一頓了,我當然是要放縱的多吃一些。”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要是太危險的話,我們就……”

“沒什麽意思,我們這行其實不比當警察的安全多少,每天都當作最後一天去對待,所以我每次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會去大吃一頓,吃得飽飽的,才有力氣和鬼怪鬥法。”

“原來如此……”

此時我們已經回到了雨霖鈴畫室。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自然沒有人在這裏,這麽大個樓都是黑漆漆的。

不過我知道,雨霖鈴畫室畢竟那麽多值錢的東西,晚上的時候,還是有打更人首頁的。

這不,我敲了敲打更值班室的門,隨後便有一個老頭打開門走了出來。

老頭穿著一身軍大衣,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正在看美女直播倒是逍遙。

打更老頭看到是我也有些驚訝,同時很和藹的問道:“這不是葉小姐嗎,大晚上的怎麽跑回畫室了?”

我用早就想好的理由對打更老頭說:“有些東西落在這裏了,特意回來拿的……”

打更老頭也沒有多疑,而是笑瞇瞇的說:“這樣,老頭子給你開門。”

打更老頭走在前面,我和龍燭風則是跟在後面。

龍燭風眼睛一轉,便湊上了前面,輕聲對打更老頭說:“老爺子,等會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別上去,明白嗎?”

說著,也不知道給那打更老頭看了什麽東西,打更老頭的表情都變得暧昧了起來:“啊……明白明白,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喜歡玩點刺激的。”

那打更老頭開了門之後,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搖頭晃腦的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好奇對一旁的龍燭風問道:“打更老頭怎麽好像很懂的樣子,你和他說什麽了,他表情這麽奇怪?”

“我給他看了這個……”說罷,我竟是看到龍燭風從兜裏掏出來一個保險套。

我的臉一下子就綠了,我氣的直哆嗦,指著龍燭風便罵道:“你不要臉的!”

龍燭風看我這個反應也知道我誤會了,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我說葉娉婷你可別誤會,這個是海底撈的服務員給我的,他們用心服務麽,我本想扔了,但又沒看到垃圾桶……我又想著,等會咱們可是招魂,萬一出來了個厲鬼肯定是要搏鬥的,這老頭再上來一探究竟受點傷也不值當,不如讓他以為我們要來個畫室play,就不會上來偷看,必要的時候也能保住一條命。”

龍燭風解釋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便是已經被氣的綠了臉的我也不得不認同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但是我這個不甘心啊,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你說的有道理,但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把你從六樓推下去。”

龍燭風連連表示自己不敢這麽做,便和我一起上了電梯。

上了電梯之後,龍燭風的臉色就變了,變得認真了起來,倒是同我記憶之中那個龍燭風一樣……剛剛那個流氓一樣的龍燭風就像是我突然出現的幻覺一樣,莫名其妙被頂掉了。

等到了那個已經亂七八糟的,蘇婉婉的畫室之後,龍燭風先是點亮了燈,電燈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一點問題,也許就像是唐引羽說的那樣,蘇婉婉的鬼魂已經不會出來騷擾我們了,所以明明是在大晚上去她的地盤打擾,也沒有任何不科學的場景出現。

隨後龍燭風找了一個沒有損壞的椅子,並摘了一副署名落款是蘇婉婉的畫,並把那幅畫擺在了桌子上。

隨後龍燭風從自己隨身包裏拿出了幾張黃紙朱砂符擺放在了桌子上。

再然後,龍燭風隨手從這畫室裏拿了一張A4紙,並拿出筆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龍燭風便道:“這是蘇婉婉的出生日期,我剛剛特意百度的。”

我一下子還有些無語,該說百度用處大嗎?

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誰讓蘇婉婉本就是個公眾人物呢?

百度上有她的出生日子再正常不過了,而且蘇婉婉還不是那些需要改名字裝年輕的明星,所以出生日期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對的。

第一百四十二話:招魂招來了錯的魂

第一百四十二話:招魂招來了錯的魂

完整的木桌上擺放著蘇婉婉的生辰八字,還有一些看不懂內容的朱砂黃符。

再然後,我看到龍燭風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紙包……並從紙包裏拿出了一把米。

沒錯,就是大米的米。

我莫名覺得龍燭風的做法儀式有些簡陋,但我在看到大米的時候,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招魂的方式有許多,但成功率最高的,便是問米。

這個儀式我曾經在大伯母那些藏書之中見過。

‘問米’,起源於中國,是將亡故的親友靈,與家人相互配合的法術。通過神婆把陰間的鬼魂帶到陽間來,附身於神婆,與陽間的人對話,因做此儀式時都放一碗白米在旁,當地人稱之為問米。

而且,附身在神婆身上的鬼魂是不會傷害人的,我想,這也是龍燭風確定了蘇婉婉可能是厲鬼,貿然請來會傷害我,才想到的法子。

讓蘇婉婉附身在他的身上,讓我來問問題。

這樣一來,蘇婉婉也不會一個激動之下傷害我,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答案了。

龍燭風的體貼讓我有些感動,與此同時,龍燭風也開始了他的儀式。

他坐在椅子上,敲打著桌面,桌面上的大米不規則的跳動著,但絕對不是因為敲打桌面會有的律動。

突然,龍燭風不再念叨那些神神叨叨的話語,同時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冷顫。

我知道蘇婉婉已經被龍燭風給請來了,因為這個房間的窗戶是關的,這真冷風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

本來一直低著頭的龍燭風擡起了頭,他的面色青紫看起來就不像是個人類,嚇得我本能的後退一步。

我的動作顯然取悅到了‘龍燭風’,他噗嗤一聲幹脆笑了出來,隨後竟是用女聲對我說:“你不是想要見我嗎?既然想要見我,又怕什麽呢?”

這下子我更是確定此事的龍燭風是被蘇婉婉附身了,而且這個附身還同蘇婉婉附身四層助理的時候完全不同,因為現在的蘇婉婉是可以說話和溝通的,而不是像之前一樣,不是念叨著要不要玩筆仙,就是念叨著把筆還給我,不然就是幹脆暴力攻擊。

既然是能溝通的,那我想要做的事情也方便多了。

於是,我強忍著那種恐懼感,故作鎮靜的問道:“蘇婉婉,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的話音剛落,‘龍燭風’竟是誇張的笑了起來:“居然不問我為什麽要一直騷擾你,也不問我為什麽要害死你的助理,而是問我怎麽死的……葉娉婷是吧,你還真是和那位大人說的一樣,單純的可笑。”

那位大人四個字吸引了我的註意力,這讓我猛地想到我之前做夢的時候看到的黑桃四龍虎撲克牌,忍不住去想‘龍燭風’說的那位大人是不是就是操控著龍虎撲克牌的人。

是不是唐引羽也是調查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讓我避而遠之的,畢竟每次扯到龍虎撲克牌,事情都不能單純的解除了。

其實我很想問問‘龍燭風’那位大人是誰,但又怕打草驚蛇,畢竟她剛剛好像是無意識說出這句話的。

這樣想著,我便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冷著臉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龍燭風’嬌笑道:“當然是說你蠢啊,一直騷擾你,當然是因為你占有了屬於她的地方,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把你當作害死她的人了,至於你的那個助理,被鬼附身的人陰氣重身體虛弱,是個鬼就能侵害她的身體,多半是被哪個冤死鬼順手帶走了。”

我心中一驚,驚的理由倒是很多。

驚的第一點事四層助理死亡的原因居然是這樣一個烏龍,烏龍的讓我難以接受……

驚得第二點嘛……我的表情變得淩厲起來,我戒備的看著‘龍燭風’:“你說她,你不是蘇婉婉,你是誰?”

對於我這個問題,‘龍燭風’絲毫沒有露出秘密被拆穿的驚恐,反而大笑道:“到了現在才發現不對勁,比起那位大人說的單純,你簡直就是愚蠢。”

再一次提起那位大人,我已經能確定‘龍燭風’不是不經意說出來的,而是故意用這個刺激我呢。

於是,我也不故作淡定了,便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你說的那位大人又是誰?”

‘龍燭風’拖著下巴輕笑:“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蘇婉婉為什麽一直找你玩筆仙,理由很簡單,她是玩筆仙被害死的,至於我……”

不等‘龍燭風’把話說完,我便搶在前頭,斬釘截鐵的說:“你就是被請出來的那個筆仙?”

‘龍燭風’對我打了個響指,讚揚道:“不錯,你終於聰明了一次。”

但是此時此刻,我卻絲毫沒有被誇獎了的開心,反而緊張了起來。

我想過招魂招來了蘇婉婉的靈魂該如何做,但卻沒有想過請到一個筆仙該怎麽辦。

我知道事情可能會糟糕,我也只能強忍著恐懼對‘龍燭風’說:“我可以不問你那個大人是誰,但你必須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蘇婉婉的,蘇婉婉的鬼魂和屍體又在哪裏?”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都要……”‘龍燭風’思考了一下,倒是很坦白的對我說:“蘇婉婉那個女人在雨霖鈴畫室是首席畫室,有本事的很,很多和她同期的畫手沒有到達她這個水平嫉妒的不得了,便糊弄著她玩筆仙,想著以後慢慢嚇唬她,讓她離開雨霖鈴畫室……誰知道,她卻請來了真正的筆仙,不只是丟了命,便是靈魂也被她請來的筆仙給帶走了,至於她的屍體,當然在她舍不得離開的地方了,不然她那一魂一魄又如何能在這裏找你麻煩,並且附身人類呢。”

‘龍燭風’的話倒是有理有據,我也事信了的。

於是,我對‘龍燭風’認真的道了個謝:“多謝你的坦白,我以後不會再去騷擾你了。”

但就像我一直所擔心的那樣,‘龍燭風’並未恢覆正常,反而笑了起來:“葉娉婷啊葉娉婷,你難道不知道請筆仙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我皺了皺眉頭,連忙為自己辯護道:“我沒有請筆仙……”

‘龍燭風’對我搖了搖手指,理直氣壯的說:“我是筆仙,不管你用什麽媒介叫我來,都和請筆仙沒有任何區別,既然我回答了你的問題,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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