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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愉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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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銀河說到這裏聲音微頓後接著道:“說到這裏,我有些好奇,相比於你對其他方面的敏感,怎麽感覺你對自身能力方面卻特別遲鈍,你的能力是那麽明顯的事,你的基因優與大部分同類,這並不是壞事,為什麽要否認?是擔心成為某些野心家的試驗品之類的危險?”

“呃……”禦言葭聽他這麽說,又要習慣性否認,但看著對方認真疑惑的眼神,她不由撓撓頭皮,把到了嘴邊的否認詞咽了回去,然後無奈苦笑道:“試驗品之類的危險問題我還沒想過。

會一直否認是因為我不喜歡不同與普通人的特別,這份特別會讓周圍的人恐懼我,排斥我,還連累姥爺替我給人賠禮道歉,只有我也是普通人,我跟大家沒什麽區別,大家才會消除這種差別對待。”

“以前是不是因為你的能力發生了什麽事?”從她的回答中聽出淺意詞,司銀河不由驚訝問道。

“是有一些不愉快的事,其實我的能力並沒有你,還有網上大家推測那麽好,實際我的能力,或者稱呼為第六感、靈感都行,反正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其實只是一種報憂不報喜。

宛如危機警報器似得東西。”禦言葭以為自己已經把那時的記憶全忘了,但此刻司銀河一提起來,就浮現到她腦中的記憶,令她清楚意識到抹除不想要的記憶並沒有那麽容易。

她不是忘記,只是平時拒絕去回憶而已,這些記憶令她深吸一口氣,擡手按著自己心口苦笑道:“只要我自身將要、會遇到危險、或我周圍即將有人經歷生死或重大不幸。

一種郁郁不快的感覺就會在我心理產生,人們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更亮,更容易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又說小孩子的眼有靈氣,所以能看到非人之物之類,我不知道這種說法正確與否。

但我知道或許是因為幼年時期的孩子就跟小動物般,沒有太多智慧,不懂太多人情世故、社會規則等,只憑本能行事,不會抑制自己,忍耐著將社會規則、人情世故中不該說出的話說出口。

所以這種釋放天性的年齡階段,令我的能力表現的比現在更強吧!也因此,當我周圍有不幸的事要發生,我自己沒有意識到這是不幸的事下,就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話。

然後聽到的人就會把這些話當成孩子的風言風語,又或者說姥爺不會教孩子的證據之類,成為左鄰右舍的談資,等事情應驗了,大家又罵我天生烏鴉嘴,不會說好事……

最嚴重一次是我們村一個在外飯點當大廚,體型身材各方面看都十分健壯的人,在中秋回家過節時來我姥爺的診所給他妻子拿感冒藥時,跟我碰到了,我當時還不懂事。

也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出那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話有什麽意思,就因為心口那種郁郁不快的感覺,說了一些現在回憶起來是指他死期將近,以及他死因的話。

那個人其實性格很好,被我那麽說也沒生氣,回去還跟他妻兒當笑話講了,可是第二天八月十五當日,他在廚房做飯時倒下了,緊急送到醫院後,醫院查出他的心臟不知什麽位置內有惡性腫瘤。

手術成功率不到一成,而不手術的話,因為那個惡性腫瘤已經壓迫到他的心供血主要血管,繼續下去,也隨時會死,無奈之下,他的家屬簽署了手術同意書,緊急手術下,他在我說出他死期的第三天就死在了手術臺上。”

“他的家人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司銀河聽到這裏,以他對人性的了解,幾乎能猜出接下來的發展。

“他們或許想對我做什麽,但我的危機感應並不是擺設,哪怕我自己沒意識到危險,身體也會先一步去安全的地方,可我的能力會保護我,卻似乎沒有保護我重要家人的意識。”禦言葭說到這裏自嘲一笑。

才接著道:“所以我一直平安無事,但辛苦撫養我的姥爺卻被他妻子和兩個兒子鬧上門,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還沒有叫救護車,就扔在診所內地上離開了,一直到幾個小時後我回來。

看到姥爺滿頭血的倒在地上,給爸爸打電話求助,爸爸又緊急聯絡了救護車,才把姥爺送去醫院,那時老葉已經深度昏迷,還因為那次受傷傷了顱骨,進行了開顱手術才活下來。

我那時候還沒上小學,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能清楚記得的只有姥爺滿頭半身血的躺在地上,爸爸帶著好幾個穿白衣服的人擡走了他之後,我被村子裏很多人罵烏鴉嘴。

有同齡人或小孩子想跟我玩,就會被大人拉走,然後孩子們在見到我就會說我是烏鴉,能咒死人,跟我說話會被我咒死之類,那時因為姥爺術後要在醫院進行術後長期療養,所以爸爸把我接去縣城一段時間。

我不懂事下,就把村裏人對我的態度,孩子們的話跟術後醒來的姥爺講了,然後姥爺就給我講了很多起他遇到的‘第六感’‘靈性’事件,告訴我小孩子大部分都很靈透,能感覺到大人感覺不到的事。

我只是恰好感覺到了他的病了,還有很多比我厲害的人,能在千裏之外感覺到親人逝去,還有能接到親人托夢,幫親人找回屍體之類的奇聞異事,像我這種一點也不厲害,等我大了估計就沒了……

姥爺跟我說,以後再有人這麽說我,讓我就把這些事講給他們聽,他們是見識太少,才會以為這是詛咒,果然等老爺出院後,村裏人再有人罵我,我這麽一解釋,大家就不會怕我了。

孩子們也會跟我玩了,可惜姥爺的傷當時雖然治愈出院,傷勢的後遺癥也一直糾纏著姥爺,時不時的頭痛,記憶衰退等在那之後幾年一直伴隨著他,更是令他在我中學時期因人造顱骨出現問題去世。”

“弄傷你外祖父的人呢?他們這是在謀殺!”司銀河聽到這裏,一直平和的眼神變得銳利,語氣嚴肅的問道。

“能怎麽樣?雖然姥爺醒來後的證詞令派出所抓了他們母子三人,但我們這種小地方就是人情社會,更何況村裏,村裏人都認為他們剛死了丈夫、父親太可憐。

母子三人要是再因為謀殺、毆傷之類的罪名蹲大牢,就太沒天理了,所以姥爺醒了後從村官到村裏人都輪番過來勸說姥爺,不讓他追究,姥爺不同意,死者的老爹老娘就每天上醫院來下跪哭求。

弄的姥爺根本無法養病,甚至醫院裏很多人都認為姥爺該寬容一些、大度一些,他不是沒死嗎?讓他們負責點醫藥費就得了,最後姥爺迫於各方壓力,還是不得不簽下免追責任合同,然後他們家在合同上答應的醫藥費到現在一份沒給……”禦言葭用嘲諷口吻說到這裏。

面上第一次露出沈重之色道:“不過這件事最大的錯還是我,要不是我亂說話,多嘴的話,姥爺現在還能活的好好的,不用受那麽大罪,也不會因為舊傷早死,所以我懂事後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做一個普通正常的人,再也不要親朋好友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就算你姥爺放棄起訴他們,他們謀殺、重傷他人也是事實,當地公安有權逮捕他們,移交檢察院起訴,為什麽一份免追責任意向書就解決了?”司銀河不解的問,他雖不是法律專業的,基礎法律知識還是知道的。

“嘛!小地方的法盲本來就多,執法機關又大多是當地人,念著鄉裏鄉村同鄉情,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我小時候群眾們的法律意識並不強。”聽他這麽問,禦言葭無奈道。

不過她看出司銀河眼神很郁悶,明顯憤憤不平的樣子後,笑著安慰道:“你不用為我打抱不平,當時他們家雖然沒有被法律制裁,也沒賠給姥爺醫藥費,並不代表他家就落了好了。

我姥爺去世前,他家大兒子就因為對自己親爺奶家暴過度,給兩人造成終身殘疾、重傷而被逮捕入獄,判了十來年,似乎還有其他在外面亂來的一些罪名,反正他要是沒有在獄中好好表現的話。

現在應該還在勞動改造,至於他家小兒子,我去年去給姥爺上墳時聽村裏人說,他好像是因為混黑、偷車、銷贓之類的給逮捕了,罪名全部成立的話,估計不比他哥輕。

現在他們爺奶一個癱瘓在床,一個被大兒子砍掉胳膊沒法勞作,全靠他媽累死累活種地、做手工之類養活,那倆老人她倒是不想養,可是有村官、村裏那些老人們壓著,不想養都不行。”

“他們就算沒落好,也是他們為自己犯的錯負責任,而不是為傷害你姥爺而付出代價。”這樣他們就算不落好,要是自己的話,心裏估計仍舊無法平衡,一定會想辦法給自己家人討回公道。

對此禦言葭苦笑道:“姥爺的事他們有責任,責任最大的卻在我,要不是我亂說話,跟他爸的死扯上關系,也不會招惹了他們,所以……我真是怕了,不想因為被他人誤會自己詛咒了誰而讓身邊人遭殃。”

至於那一家人,他們沒落好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反正自己又不是導致他們墮落的人,她只是看到姥爺一陰天打雷,就頭痛的樣子,難受下讓他們偶然認識一些給自己感覺很危險的人而已。

後來的發展全是他們跟那些危險人物接觸後,那些人給予的,和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因為迷上賭博,敗光他們父親在外當廚師攢下的錢後,想要搶爺奶兩人的棺材本不成,就毆打砍傷兩人。

混黑來錢快,結果碰上嚴打,手頭錢緊去偷車、有兒媳婦、有倆孫子當什麽五保戶,村裏大家的錢可不能用在替別人贍養老人的責任上,她只是隨口跟同村同學抱怨了一句,其他什麽的,跟自己都完全沒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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