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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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的球員們面面相覷, 似乎都沒搞清楚現在克萊門斯在做什麽套路。
克萊門斯倒不是挑好聽的話給他們說, 而是因為克萊門斯真的覺得自己這邊做的很不錯。防守穩固，反擊銳利，整場比賽沒有任何一名球員鬧出狀況來, 克萊門斯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最後那個丟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克萊門斯甚至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只不過我考慮的不夠充分，應該更多的拉扯巴西的進攻火力。”如果讓巴西人的進攻分散, 必然不會造成那麽大的壓力, 但是世界上並沒有什麽後悔藥賣, 克萊門斯說這話的時候更多的是總結教訓, 倒沒什麽好後悔的。
不過阿爾梅達卻是開口說道：“頭兒, 我有兩次機會沒把握住。”
這似乎打開了個缺口, 剛剛已經準備好自我批評的小夥子們開始紛紛檢討自己上半場的各種不足, 倒是讓克萊門斯覺得有些驚訝。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人的聲音悶悶的, 讓克萊門斯不由得看了過去。
小克裏斯坐在那裏，雙手捏著自己的守門員手套，聲音平平淡淡的，可是越平淡越顯得落寞：“是我的錯，我不該丟球的，當時我就應該封住遠端立柱的位置，我應該在那裏的。”
克萊門斯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只是擡手讓球員們安靜下來，他沒有選擇具體安慰誰，對道長先生而言他對安慰這件事情確實是不太擅長，索性不說什麽，直接拿起筆在板子上塗塗抹抹，嘴巴不停，一個個的點著每個球員的名字為了他們下半場比賽做著另外的部署。
而且克萊門斯還很堅決的將巴西隊上半場的形勢分析了一下，過程他在心裏而沒說出來，只是把結果告訴了所有人：“逼迫，貼身盯防，不要漏過任何人！尤其是盧卡，限制住他，我要看到的是他拿不到球！”
“好的頭兒！”
似乎是經過了中場休息的洗禮，對著克萊門斯喊隊長的球員已經很少了，大部分都已經用“頭兒”這個稱呼代替，克萊門斯顯然也挺喜歡這個新稱謂的，畢竟球隊有自己的隊長，他們需要聽從場上隊長的安排，場上場下都有隊長的結果就是場上隊長的威嚴不受支撐，並不利於球隊的團結。
而中場休息的時間過得很快，克萊門斯恰好了時間點放球員們離開，不過他卻拉住了走在最後面的小克裏斯。
小克裏斯楞了一下就反應過來，扭頭準備說什麽，卻在下一秒被自家教練先生在更衣室門口一把拉進懷裏抱住了！
克裏斯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把這個人推開，可是在被克萊門斯慢悠悠的摁住後腦頭發的時候，小克裏斯就頓住了動作，老老實實的把額頭頂在克萊門斯的肩膀上，一言不發。
雖然小克裏斯在同齡人當中已經算是身高發育超常的，可是還是比克萊門斯矮了一些。
金發男人把指尖塞進了男孩的頭發裏，心裏想著幸好小克裏斯不像他papa那樣會發膠癡迷，嘴裏則是說道：“不需要為了那個失球自責，每個門將都有可能丟球。”
克裏斯張張嘴吧沒說話，只是抿抿唇角。
托托叔叔可以做到的我卻做不到，之前還好說，可是現在，在世界杯決賽賽場上自己沒有辦法保證城池不失，那種打擊和挫敗簡直是讓克裏斯感覺到崩潰。
克萊門斯又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聲音淡淡：“丟球以後，你需要做的是幫助球隊進球，要做的事讓後防線和你一起封堵球門，要做的是讓對方球員感覺到你的威懾力和壓迫感。”而不是現在在這裏埋怨自己，像個小孩兒一樣。
不過後半句克萊門斯沒有說出口，在對待小天使的時候，克萊門斯總是有著超乎尋常的寵溺和愛心。
不過這句話聽在一旁等待著小克裏斯的前鋒阿爾梅達耳朵裏，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進球是前鋒的事情，怎麽聽頭兒這麽說倒像是成了門將的活兒了？
阿爾梅達是第一次入選國家隊陣容，換句話說他沒趕上被克萊門斯餵餅餵到嘴邊的好時候，但是小克裏斯卻是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的。
丟球了，把丟掉的球搶回來！
小克裏斯喜歡這種宣言，聽起來就像是他的papa，同樣在小克裏斯心裏無所不能的C羅說的那樣！
“你可以更……”克萊門斯沒想到怎麽形容自己的期待，他思考了一下才選了一個詞，“更囂張一點的。”
……囂張？先生你確定嗎？
阿爾梅達眼角抽搐，瞥了一樣一旁的攝像機。
這臺攝像機是一直跟著葡萄牙的，並不是電視轉播需要的鏡頭，而是葡萄牙國家隊跟拍的攝像機。並不會被轉播出去，卻會在賽後做成影片向公眾開放。
其實和轉播也沒差多少。
阿爾梅達確定現在克萊門斯對著小克裏斯說的這幾句話必然會被收錄，到時候，一個教練“教唆”門將幫助進球還要越來越囂張？這聽起來很不靠譜的好嗎！囂張怎麽看都不是個好詞兒啊餵！
克裏斯卻不管那一套，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已經過了叛逆期，但是卻依然處於青春的躁動當中，克萊門斯的話明顯很合他的胃口。
而且他也想起了另一位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囂張？其實可以說是霸道和統治力吧，他的papa可以，那麽，他也一樣可以！
眼睛裏亮閃閃的，克萊門斯看到了那個賽前像是個小戰士一般堅決而又亢奮的少年。
金發男人放下了手，也松開了攔住少年腰上的胳膊，不過小克裏斯依然固執的擡著腦袋看他，身高差讓克萊門斯能清楚地看到克裏斯的表情，尤其是這個人擡頭的時候，一切一覽無餘。
“頭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期待我成為我papa那樣厲害的人，我當然會是！我也會變得和你一樣厲害！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詞讓小家夥有了這麽多聯想，內心有點疑惑，但是克萊門斯還是喜歡這種變化的。
有活力的孩子總是招人疼。
又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克萊門斯看著他和阿爾梅達一起離開球員通道，克萊門斯順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保溫杯也跟了上去。
走上球場的一瞬間克萊門斯就聽到了一陣迷之歡呼尖叫，他有點疑惑，因為歡呼聲裏夾雜著的明顯是英文，而不是葡語，自然不會是葡萄牙和巴西球迷喊出來的。
而後他就看向了那邊的中立球迷看臺，也是英格蘭球迷占據的看臺，而後就看到了似乎是被緊急制作出來的幾塊板子拼成的一句話。
‘Kamence在一起！’
‘真愛永遠不會遲到，見證你們的愛情！’
‘尊重你們的任何選擇！’
克萊門斯看著那些明顯是被緊急制作出來的板子一時間有些發懵，其實以前克萊門斯也見過有些球迷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制作這些支持工具，其中英格蘭球迷居多，英格蘭球迷總是有著自己的方式來支持喜歡的球員，無論是條幅還是歌聲，他們在球迷文化上是領先世界的。
支持克萊門斯和卡卡出櫃的球迷也不少，那其中很少有球迷是真的知道真相，他們只是追逐著兩個人的身影，從各種細節中分析，而後堅定地站在了他們身後。
可誰願意說出來的球迷卻太少太少。
對球員而言，喜歡同-性其實是一個很侮辱性的指控，大部分都用這種方式打擊對方球迷，克萊門斯也一直是這麽認為的，這也就成為了他和卡卡到現在都不願意公開的根源。現在的情況比起二十年前要好了太多太多，球迷的支持，法律的輔助，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但是克萊門斯依然沒有想過會真的有人在世界杯的賽場上不帶任何惡意的宣告這一點。
雖然這和決賽相比只是一個細節，甚至很快就被其他球迷的歡呼聲吶喊聲壓了過去，卻依然讓克萊門斯心裏一跳。
理智告訴他，這裏面必然有門德斯的手筆，經紀人先生比可能打沒有準備的戰役。
可是感情上卻讓克萊門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會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公開？為什麽要拖到新聞發布會呢？
等葡萄牙奪取了大力神杯，他舉著金杯向和卡卡站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很完美。
只不過克萊門斯沒有留意到的是，同樣的完美場景同樣出現在了卡卡的腦袋裏，只不過唯一的變化就在於大力神杯的歸屬。
帶著金杯，左手金杯右手你的場景，誰都喜歡，不是嗎？
“下半場比賽開始後雙方都沒有任何換人調整。”塞薩姆喝了口水，年齡的原因體能也有些跟不上了，塞薩姆需要在比賽沒開始之前充分的休息，聲音也有了停頓。
這讓拉莫斯適時地找到了插嘴的機會：“一般來說領先的球隊不調整，從上半場的形勢來看，葡萄牙最後一個球丟的很可惜，他們的球員表現並沒有大的錯誤，托馬斯的選擇無可厚非。而對巴西隊而言，他們實際上是掌握了絕對的控球權的比賽的控制力的，這麽踢下去絕對是有益無害，不做人員調整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是對雙方都有利，一邊想要防守反擊給對方控球權伺機而動，另一邊則是要大舉壓上通過強橫的攻擊力撕開防守的縫隙從而取得進球，兩邊都用各自的辦法在上半場打開過對方的大門，下半場到底是不是還要這麽延續下去就要看各自主教練的安排了。”
“不過我想肯定會有變化的，”拉莫斯笑了笑，聲音帶著調侃意味，“我現在只是好奇最終世界杯歸屬出現的時候，他們會做什麽？”
到底是會友好的祝賀，還是繼續正面懟？
可以說身為西班牙這邊的立場，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即使是拉莫斯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都是他的前隊友，誰贏誰輸了都無所謂，觀賞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塞薩姆點點頭，而在哨聲響了之後就立刻開口說道：“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下半場比賽開始！率先開球的是葡萄牙隊，葡萄牙回傳球，我們可以看一看雙方又沒有戰術方面的調……長傳球！克裏斯再次長傳球！這個球穿的直接過了半場！又是阿爾梅達！阿爾梅達！阿爾梅達接到球了！他過掉了巴西隊兩個人！單刀，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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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小美人魚】
在海洋深處，住著海洋裏最美麗的生物，美人魚。而美人魚一族最美麗的，就是他們的小王子克萊門斯。
小王子有著金色的短發燦爛的好似陽光下的波光，湛藍的瞳孔猶如最清澈深邃的海水，他就像是被神恩賜一般的精致，得到了整個海底世界的喜愛。
不過在走進二十一世紀後，美人魚一族也算是與時俱進，他們不僅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巫術，還開始暗戳戳的和人類接觸，帶回來一些很好的東西。
比如珠寶，比如食物，比如衣服。
雖然他們更喜歡用貝殼和水草，不過那些漂亮衣服是很多美人魚所鐘愛的。
除了他們的小王子。
小王子喜歡看書，喜歡聽故事，比如曾經有了小美人魚為了救王子於是化成了泡沫消失了，這個故事就被廣為流傳。
從美人魚變泡沫，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克萊門斯冷淡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神情。
什麽是喜歡，為了喜歡拋棄身份，這也是他不理解的。
人魚一族一直安靜的住在海底，只是偶爾會去人類的世界溜達溜達，它們已經進化出了雙腿，只要想要就能隨意變換而不需要喝藥那些亂七八糟的程序，而在那其中最受他們喜歡的運動就是沙灘排球，和足球。
足球挺有意思的，小王子血虐了所有海底生物後得出結論。
不過只是在底下玩兒沒什麽意思，小王子想要上去看看，不過對人類的排斥讓他的形成被延緩了很多。
直到某天，他晃蕩著尾巴在海邊的石頭上趴著的時候，看到有個人掉進了水裏。
哦，有個人掉進了水裏，似乎要掉下去了。
自己要不要救他？
好像救了就會變成泡沫……得了吧，誰信。
小王子晃蕩過去，巨大的魚尾擺動出了美麗的弧度，他伸手托住了那個男人，棕色短發，眼睛緊閉，看起來臉色十分蒼白。
長得挺好看的，他喜歡長得好看的，所以小王子選擇救他。
救得方式也很簡單，直接一巴掌扔到了海灘上，巨大的沖擊力讓男人的肚子一陣翻騰，而後就趴著吐出了幾口水咳嗽起來。
小王子並不躲閃，依然趴在石頭上看著他，只漏出一個腦袋而把尾巴很好的隱藏，看到男人咳嗽以後才開口說道：“你是卡卡。”
“……咳咳，是你救了我？”卡卡看著小王子，對上那張臉的瞬間楞了一下。
小王子無知無覺的表示：“是啊，我是你的球迷。”
卡卡沒想過養傷還能養到海裏，現在被救了他很禮貌的想要道謝，卻聽到金發的小少年說道：“你是球星。”
“……是。”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報答我？”
“……”這麽耿直的要報答，麽？
“我想踢球，你帶上我。”小王子說著就幻化出了雙腿，上身的白色長袍遮擋到了膝蓋，等他從石頭後面一步步走上海灘的時候能夠清晰地看到衣袍下面氣場的身體，纖細的雙腿，以及明顯的裏面空蕩蕩的……
卡卡輕咳一聲，努力保持微笑：“你想踢球？我可以建議你去俱樂部試訓一下，好嗎？”
“好。”小王子淡淡點頭，就這麽決定和這個人走了。
試訓很順利，俱樂部得到了一名優秀的新援，上下都很滿意，尤其是這個人堪稱犀利的進攻技術讓他成為了優秀的前鋒備選，即使這個人熱衷於當門將。
“你就這麽跟我出來，當時有沒有想過我會騙你？”卡卡笑著看著少年，隨口問道。
抿了一口果汁，克萊門斯感慨了一句“人類真會享受”而後一旦淡淡的回答：“你要是騙我，我就殺了你。”
“……”聽起來不像開玩笑。
“然後我就變成泡沫了。”克萊門斯的聲音依舊平靜。
卡卡一楞：“變成泡沫？為什麽？”
金發少年轉頭看他，湛藍色的瞳孔裏都是男人的倒影。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裏卡多先生。”
【與正文無關只是當作小福利的小劇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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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克裏斯坐在那裏，雙手捏著自己的守門員手套，聲音平平淡淡的，可是越平淡越顯得落寞：“是我的錯，我不該丟球的，當時我就應該封住遠端立柱的位置，我應該在那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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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場休息的時間過得很快，克萊門斯恰好了時間點放球員們離開，不過他卻拉住了走在最後面的小克裏斯。
小克裏斯楞了一下就反應過來，扭頭準備說什麽，卻在下一秒被自家教練先生在更衣室門口一把拉進懷裏抱住了！
克裏斯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把這個人推開，可是在被克萊門斯慢悠悠的摁住後腦頭發的時候，小克裏斯就頓住了動作，老老實實的把額頭頂在克萊門斯的肩膀上，一言不發。
雖然小克裏斯在同齡人當中已經算是身高發育超常的，可是還是比克萊門斯矮了一些。
金發男人把指尖塞進了男孩的頭發裏，心裏想著幸好小克裏斯不像他papa那樣會發膠癡迷，嘴裏則是說道：“不需要為了那個失球自責，每個門將都有可能丟球。”
克裏斯張張嘴吧沒說話，只是抿抿唇角。
托托叔叔可以做到的我卻做不到，之前還好說，可是現在，在世界杯決賽賽場上自己沒有辦法保證城池不失，那種打擊和挫敗簡直是讓克裏斯感覺到崩潰。
克萊門斯又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聲音淡淡：“丟球以後，你需要做的是幫助球隊進球，要做的事讓後防線和你一起封堵球門，要做的是讓對方球員感覺到你的威懾力和壓迫感。”而不是現在在這裏埋怨自己，像個小孩兒一樣。
不過後半句克萊門斯沒有說出口，在對待小天使的時候，克萊門斯總是有著超乎尋常的寵溺和愛心。
不過這句話聽在一旁等待著小克裏斯的前鋒阿爾梅達耳朵裏，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進球是前鋒的事情，怎麽聽頭兒這麽說倒像是成了門將的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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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球了，把丟掉的球搶回來！
小克裏斯喜歡這種宣言，聽起來就像是他的papa，同樣在小克裏斯心裏無所不能的C羅說的那樣！
“你可以更……”克萊門斯沒想到怎麽形容自己的期待，他思考了一下才選了一個詞，“更囂張一點的。”
……囂張？先生你確定嗎？
阿爾梅達眼角抽搐，瞥了一樣一旁的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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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梅達確定現在克萊門斯對著小克裏斯說的這幾句話必然會被收錄，到時候，一個教練“教唆”門將幫助進球還要越來越囂張？這聽起來很不靠譜的好嗎！囂張怎麽看都不是個好詞兒啊餵！
克裏斯卻不管那一套，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已經過了叛逆期，但是卻依然處於青春的躁動當中，克萊門斯的話明顯很合他的胃口。
而且他也想起了另一位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囂張？其實可以說是霸道和統治力吧，他的papa可以，那麽，他也一樣可以！
眼睛裏亮閃閃的，克萊門斯看到了那個賽前像是個小戰士一般堅決而又亢奮的少年。
金發男人放下了手，也松開了攔住少年腰上的胳膊，不過小克裏斯依然固執的擡著腦袋看他，身高差讓克萊門斯能清楚地看到克裏斯的表情，尤其是這個人擡頭的時候，一切一覽無餘。
“頭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期待我成為我papa那樣厲害的人，我當然會是！我也會變得和你一樣厲害！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詞讓小家夥有了這麽多聯想，內心有點疑惑，但是克萊門斯還是喜歡這種變化的。
有活力的孩子總是招人疼。
又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克萊門斯看著他和阿爾梅達一起離開球員通道，克萊門斯順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保溫杯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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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mence在一起！’
‘真愛永遠不會遲到，見證你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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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克萊門斯和卡卡出櫃的球迷也不少，那其中很少有球迷是真的知道真相，他們只是追逐著兩個人的身影，從各種細節中分析，而後堅定地站在了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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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球員而言，喜歡同-性其實是一個很侮辱性的指控，大部分都用這種方式打擊對方球迷，克萊門斯也一直是這麽認為的，這也就成為了他和卡卡到現在都不願意公開的根源。現在的情況比起二十年前要好了太多太多，球迷的支持，法律的輔助，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但是克萊門斯依然沒有想過會真的有人在世界杯的賽場上不帶任何惡意的宣告這一點。
雖然這和決賽相比只是一個細節，甚至很快就被其他球迷的歡呼聲吶喊聲壓了過去，卻依然讓克萊門斯心裏一跳。
理智告訴他，這裏面必然有門德斯的手筆，經紀人先生比可能打沒有準備的戰役。
可是感情上卻讓克萊門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會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公開？為什麽要拖到新聞發布會呢？
等葡萄牙奪取了大力神杯，他舉著金杯向和卡卡站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很完美。
只不過克萊門斯沒有留意到的是，同樣的完美場景同樣出現在了卡卡的腦袋裏，只不過唯一的變化就在於大力神杯的歸屬。
帶著金杯，左手金杯右手你的場景，誰都喜歡，不是嗎？
“下半場比賽開始後雙方都沒有任何換人調整。”塞薩姆喝了口水，年齡的原因體能也有些跟不上了，塞薩姆需要在比賽沒開始之前充分的休息，聲音也有了停頓。
這讓拉莫斯適時地找到了插嘴的機會：“一般來說領先的球隊不調整，從上半場的形勢來看，葡萄牙最後一個球丟的很可惜，他們的球員表現並沒有大的錯誤，托馬斯的選擇無可厚非。而對巴西隊而言，他們實際上是掌握了絕對的控球權的比賽的控制力的，這麽踢下去絕對是有益無害，不做人員調整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是對雙方都有利，一邊想要防守反擊給對方控球權伺機而動，另一邊則是要大舉壓上通過強橫的攻擊力撕開防守的縫隙從而取得進球，兩邊都用各自的辦法在上半場打開過對方的大門，下半場到底是不是還要這麽延續下去就要看各自主教練的安排了。”
“不過我想肯定會有變化的，”拉莫斯笑了笑，聲音帶著調侃意味，“我現在只是好奇最終世界杯歸屬出現的時候，他們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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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薩姆點點頭，而在哨聲響了之後就立刻開口說道：“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下半場比賽開始！率先開球的是葡萄牙隊，葡萄牙回傳球，我們可以看一看雙方又沒有戰術方面的調……長傳球！克裏斯再次長傳球！這個球穿的直接過了半場！又是阿爾梅達！阿爾梅達！阿爾梅達接到球了！他過掉了巴西隊兩個人！單刀，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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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走進二十一世紀後，美人魚一族也算是與時俱進，他們不僅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巫術，還開始暗戳戳的和人類接觸，帶回來一些很好的東西。
比如珠寶，比如食物，比如衣服。
雖然他們更喜歡用貝殼和水草，不過那些漂亮衣服是很多美人魚所鐘愛的。
除了他們的小王子。
小王子喜歡看書，喜歡聽故事，比如曾經有了小美人魚為了救王子於是化成了泡沫消失了，這個故事就被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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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挺有意思的，小王子血虐了所有海底生物後得出結論。
不過只是在底下玩兒沒什麽意思，小王子想要上去看看，不過對人類的排斥讓他的形成被延緩了很多。
直到某天，他晃蕩著尾巴在海邊的石頭上趴著的時候，看到有個人掉進了水裏。
哦，有個人掉進了水裏，似乎要掉下去了。
自己要不要救他？
好像救了就會變成泡沫……得了吧，誰信。
小王子晃蕩過去，巨大的魚尾擺動出了美麗的弧度，他伸手托住了那個男人，棕色短發，眼睛緊閉，看起來臉色十分蒼白。
長得挺好看的，他喜歡長得好看的，所以小王子選擇救他。
救得方式也很簡單，直接一巴掌扔到了海灘上，巨大的沖擊力讓男人的肚子一陣翻騰，而後就趴著吐出了幾口水咳嗽起來。
小王子並不躲閃，依然趴在石頭上看著他，只漏出一個腦袋而把尾巴很好的隱藏，看到男人咳嗽以後才開口說道：“你是卡卡。”
“……咳咳，是你救了我？”卡卡看著小王子，對上那張臉的瞬間楞了一下。
小王子無知無覺的表示：“是啊，我是你的球迷。”
卡卡沒想過養傷還能養到海裏，現在被救了他很禮貌的想要道謝，卻聽到金發的小少年說道：“你是球星。”
“……是。”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報答我？”
“……”這麽耿直的要報答，麽？
“我想踢球，你帶上我。”小王子說著就幻化出了雙腿，上身的白色長袍遮擋到了膝蓋，等他從石頭後面一步步走上海灘的時候能夠清晰地看到衣袍下面氣場的身體，纖細的雙腿，以及明顯的裏面空蕩蕩的……
卡卡輕咳一聲，努力保持微笑：“你想踢球？我可以建議你去俱樂部試訓一下，好嗎？”
“好。”小王子淡淡點頭，就這麽決定和這個人走了。
試訓很順利，俱樂部得到了一名優秀的新援，上下都很滿意，尤其是這個人堪稱犀利的進攻技術讓他成為了優秀的前鋒備選，即使這個人熱衷於當門將。
“你就這麽跟我出來，當時有沒有想過我會騙你？”卡卡笑著看著少年，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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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不像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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