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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姐妹相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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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旂見狀,氣得直跺腳,脫口而出:“她怎麽又回來了?”站在一旁的郭太書側目,龍旂急忙捂嘴。不過幸好,郭太書並未見過鳳姒兒的人,並不認識她。

鳳姒兒被惹怒的達官貴人圍了起來,他們還有人揚言要將鳳姒兒拖下去,盡管有游童的幫助,可二人依舊逃不出人群的禁錮。

忽然,鳳姒兒朝天嘶鳴,卻是一聲鳳鳴響徹天際,眾人震驚,尚未回神,忽然一陣大風刮過,吹得達官貴人官帽彩裙亂飛,眾人手忙腳亂之際,空中一暗,只見一只火紅的鳳凰在皇宮上空盤旋嘶鳴,還大叫著“姐姐,姐姐。”

真是見了鬼了,鳳凰居然會說話,眾人嚇得屁滾尿流,亂作一團。

倒是欽天監,激動地朝皇上跪拜,行了大禮後異常激動道:“皇上,大喜呀。相傳周朝興起時,有鳳凰在岐山鳴叫,預示周朝將興,故有‘鳳鳴岐山’典故。今日乃皇上聖壽,普天同慶,鳳凰顯形,定是祥瑞的預兆。何況此次現身火鳳凰乃是浴火重生的百鳥之王——火鳳凰,這預示著我大宋將綿延千載,皇上千秋萬歲,風調雨順,政治清明呀。”

欽天監回頭一看,見趙棖子的承歷軍已經箭在弩上,他急的血氣上湧,忙忙轉了身,甩著廣袖呼道:“打不得打不得,王爺,此乃祥瑞之物,是天庭的使者,是真神,是仙物,是給皇上帶來福氣的,給皇上來賀壽的,打不得,千萬打不得呀。”

皇上聞言大喜,朝趙棖子揮揮手,示意他別動,又命人斟了一杯美酒,澆地後朝空中火凰喊道:“朕大壽之日,仙君前來賀壽,朕不勝感激,以此濁酒敬仙君一杯,望仙君佑我大宋,佑我百姓。朕定當為仙君鑄造真身,日日跪拜,讓仙君千秋萬載享受人間香火。”

底下的群臣和達官貴人紛紛跪了下來,大呼“多謝仙君佑我大宋”等等諸類言語,而趙棖子也強行按捺住手中兵器,跪了下去。他將眼望向最高處的皇後,指尖皇後正緊緊捏著袖袍,似在隱忍什麽。許是他註視得久了,皇後轉過頭來,對他微微搖頭。趙棖子領命,手向後一招,暗中戒備的承歷軍才放下武器,安心跪拜。

就在萬人跪拜時,一直在空中盤旋的火凰朝著宮外飛去,趙棖子擡頭一看,是宮外的方向,與此同時,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因為剛剛站起來,又有一陣大風刮的他們站都站不穩,剛剛抓回來的官帽披帛又被風吹走,有人扶著桌角好不容易站住,卻看見一直身形龐大的白色異獸騰空而起,追隨火凰而去。

果不其然,欽天監又激動的大喊大叫,又是跪又是拜,聲淚俱下,大呼:“皇上,皇上萬歲。此乃白澤,天下奇獸,傳聞黃帝巡狩,至海濱而得白澤神獸,此物能言,達於萬物之情。相傳只有聖人治理天下的時候,白澤才會現行,他的出現,是皇者德行高尚的象征啊皇上。”故而皇上又斟酒而敬,眾人又跪地而拜,好不壯觀。

李善陽揮著鳳問蘭的手絹,直奔宮門而去,待出了皇宮,他翻身上馬,一直將鳳姒兒和游童引至深山。火凰從天而過,街上百姓瞧見,莫不驚呼真神現身,跪拜行禮。

到了深山,李善陽下了馬,等在一旁,鳳姒兒和游童化了人形追了過來,一瞧見是李善陽,鳳姒兒大驚,問:“怎麽是你?你為什麽會有問蘭的手絹?”

李善陽握著手絹舉著,見鳳姒兒近身,才將手絹給她,手絹上繡著一首詩,正是那日李善陽喝了酒後所吟之詩。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鬥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且待三更見日頭。這是我和問蘭的定情信物。”李善陽輕撫著馬背,緩緩道來:“姒兒,謝謝你,我回去一趟看了我的母親,她很好。”

鳳姒兒沒心情聽他講這些亂七八糟的,問:“你用問蘭的舊物引我出來,意欲何為?”

李善陽依著馬,靜靜地站著,講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從小看著我爹死在我面前,被妖物吸盡血氣而亡,我的母親又將我趕走,結果半路,我又親眼看見我的堂叔死在我面前,同樣的死法。我倉皇而逃,四處流浪,但心中卻對妖物的憎恨有增無減。流落到京城後,被一家大戶人家收養,我不求有他,只想安穩度過一生。可在一次書院才藝比試之後,有人找上了我,讓我臨淵吹簫,引凰而至。就這樣,我認識了問蘭。”

“問蘭?”許久未曾聽到好友的消息,此番聽聞,鳳姒兒差點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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