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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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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次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可偏偏每一次,她都深陷其中。不管天界人間,親人之情,她從不得圓滿。

“你已經把自己關在房裏三天三夜了,再這樣下去撐不住的。”昊辰處理完門派中的事,拿了飯菜送到清安房裏。

“聽說璇璣已經答應與你成親,也答應對付司鳳了,我應該是現下唯一可能讓這些橫生變故的人,我死了,不正好也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嗎?”清安擡眸見是昊辰,收回了目光,她聽說了昊辰設計要取司鳳妖丹,司鳳替璇璣擋了褚磊一劍後承認自己是魔煞星之事,當年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都已經知曉,璇璣才是真正的魔煞星,而這個身份昊辰再清楚不過,可他為了護璇璣而將錯就錯,讓司鳳擔下了這一切罪名。

“你在胡說什麽?原來這幾日你絕食不是因為恒靜師叔,而是因為禹司鳳?清安,你什麽時候變得只顧個人私欲了,是不是現在除了禹司鳳的生死與你有關,其他事情你都不關心了?”昊辰以為清安這幾天的傷心低糜是因為恒靜的死,可沒想到她一開口便提到了禹司鳳。

“是,我是只顧個人私欲,那你呢,你對璇璣就沒有執念嗎?你為了渡璇璣歷劫,不停地和璇璣抹殺她和司鳳的感情,甚至不惜為此去殺司鳳,昊辰,你捫心自問,你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三界還是只是為了把璇璣奪回你的身邊?阻止元朗覆活魔煞星的方法,還有一種,便是殺了璇璣,徹底滅了她的元神,元神心魂不能歸一,魔煞星就再也無覆活希望。我現在就去把璇璣殺了。”清安召喚出青霜劍便要往外走。

“不行!”

昊辰伸手攔下清安,清安與昊辰動起來了手,清安本就虛弱,躲閃不及,昊辰一掌直接落在她的胸口。

鮮血染紅了衣襟,清安用劍支撐,才勉強沒有倒地。

“清安。”

昊辰頓時慌了神,收掌去扶清安,卻被清安用力推開。

“師兄果真是著急璇璣,若你心中只有三界,為何剛剛要阻止我去殺璇璣,當初你能為了三界殺了羅喉計都,今日再多殺一個褚璇璣又何妨?”

“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先替你療傷。”清安的話亂了昊辰心緒,他造戰神,渡璇璣一直都是為了三界,他不是為了個人執念,他……

不停滴落在地的鮮紅血珠讓昊辰無法再思考下去,他現在只想趕緊替清安療傷,他上前扶清安,卻再一次被推開。

昊辰剛才猶豫不決的神情讓清安明白,他的心中有璇璣的存在,可是之前她就知道昊辰喜歡璇璣,可為什麽今日會感到那麽難過

“師兄,你要護的是璇璣,而我想護的是司鳳,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以後,你我各護自己珍惜之人,我不會去殺璇璣,你也休息想去動司鳳。”

“清安,你這是要與我劃清界限嗎?”

“是。”

“好,好的很,那我如你所願。”

昊辰甩袖離去,生氣,失望,昊辰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只覺得心間似有一張網在慢慢收緊,只勒得他隱隱作痛,久而不散。

清安癱倒於地,她原本只是想試探一番,後續的所做所說,本不是她所想的,卻是她的本能反應,為什麽會這樣?

回想起剛剛的一切,清安抓緊胸口,只越來越強的疼痛感不知道是剛才那掌還是心痛所致。清安抵不住那股疼痛,痛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千百年前封印在瀛洲山的赤霄劍出現了異動。

敘世(二十一)

離澤宮

元朗假借司鳳名字向少陽下戰帖,三大派欲趁司鳳登宮主之位攻打離澤宮。

清安那日與昊辰爭吵後,也不知是不是各自有意避開,兩人再也未曾見過。

攻打離澤宮之日,昊辰沿著密道偷襲,離澤宮死傷無數,司鳳得知,撤了困住昊辰的金鐘罩,用鎮獄神刀要取昊辰的性命。

三大派和離澤宮,不論哪派出事,漁翁得利的都是元朗,而昊辰璇璣司鳳三人身為各派之首,若他們出了事,怕真的是無人能牽制元朗了。

昊辰璇璣司鳳三人打鬥,昊辰趁司鳳不備,直接背後刺了司鳳一劍,璇璣用有情訣阻止了昊辰,清安趁此機會,反打了昊辰一掌,司鳳掙脫束縛,反身用刀捅向昊辰,清安反射性地擋在了昊辰身前,鎮獄神刀刺破了她的心脈,刺進了昊辰胸口。

“師姐!”

“清安!”

昊辰慌忙抱著清安落地,他手中聚了靈力想去止清安胸口流出的血,可不管他花多少靈力,那胸口的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流下來,染紅了白衣,到了後來,昊辰慌不擇亂,散了靈力,直接用手按住清安的傷口。清安擡手想拿下昊辰的雙手,昊辰卻固執地不肯放手,似乎只要他用手堵住傷口就會有用。

“沒用的……那一刀,直接刺破了我的心脈,師兄,我活不成的。”血液的流失,讓清安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說話也變得費力。

“不,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能救你的!”

清安的血染上昊辰的手掌,還是溫熱的,可在昊辰懷中的清安卻越來越虛弱,他能感覺到清安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她在離開他,她怎麽能夠離開他,她說好要一直陪著他的,她怎麽能離開。

“師兄,如今你我都是凡人,你……救不了我的。”

隨後落地的司鳳和璇璣想去查看清安的傷勢,昊辰卻不讓他們靠近,只一手按著清安的傷口,一手不斷為清安輸入真氣。

“司鳳……”

“師姐,我在。”

“我知道昊辰偷進密道屠殺離澤宮之人是他不對,可是……可是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放過他一次,行不行?”清安在替昊辰擋刀的那一刻,心中終於有了答案,昊辰與司鳳,她最想護的是昊辰,明明知道就算司鳳殺了昊辰,結局也不過就是肉身身死,他重返天界做回帝君,可她就是,做不到坐視不理,無論是柏麟還是昊辰,她都想盡自己之力護他周全。

“師姐……”司鳳紅了眼尾落了淚,雖說不是同門,可清安真的把一直自己當親師弟一樣照顧,浮玉島之恩還沒還,如今……如今卻是他親手殺了她啊……

“答應我……好不好?”

“好,師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謝謝你,以後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師兄,我等你回來。”

握著柏麟的手緩緩垂下,胸口的血也不再流出,昊辰懷中的清安再無生氣。

“清安,清安,清安!你回來,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再多的叫喚也換不來一聲應答。此刻的昊辰只覺得自己心間有一塊似被狠狠剜去,心痛如絞。

清安的死換來了三大門派和離澤宮的暫時休戰,昊辰抱著清安的屍身回了少陽,少陽派弟子勸他先治傷,他們來料理清安的後事,可昊辰拒絕了所有的提議,每件事都親力親為,按著凡間的習俗,他替清安守靈。

清安的死讓他想起了千年前清安被元朗所傷,奄奄一息時的樣子,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慌,還好最後他和天帝合力保住了清安,讓她在浮玉山修養。他更加痛恨魔族妖族,他們不但擾了三界安寧,還差點害他失去了清安。

而這一次,清安還是命喪妖族之手,如果不是禹司鳳,清安就不會死,這筆賬,他一定會向禹司鳳討回來!

敘世(二十二)

瀛洲山

清安肉身身死,按理應元神歸位回到天界,可自她元神離體後,有一股力量牽制著她來到了瀛洲山。

“上生,度厄參見清安公主。”

“是你們把我帶到這裏的?”清安到了瀛洲山後,那股力量便消失了,隨後眼前出現了這兩人。

“是,我們已等了公主千年了。”上生星君回道。

“你們是天界之人,為何要把我引至於此?”他們身上有著仙氣,應是天界之人,可是清安卻從未見過他們。

“因緣際會,公主既能來此,便是已到了我們相會之時,有些塵封的記憶,我們也該還給你了。”度厄星君說完手指聚了靈力,註入了清安眉心。

“清安吾兒,如今你兄長習無為大道之法,無法成為赤霄劍的主人,守護赤霄劍的任務便只能落在你的肩上了。”

“父君,疼,疼!母神,安兒,疼,快救我,母神!”

……

塵封的回憶重回腦海,清安指尖扣入掌心,泛出血絲,原來她並不是生來便沒有情絲,而是她的父君親手抽走了她的情絲,附於赤霄劍之上,與之形成羈絆成為守劍者。

赤霄劍歷來歸屬於現任天帝,執赤霄劍者可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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