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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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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5日,星期五,晴

似乎佐助不在,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小櫻和男生宿舍那邊也沒有他的消息。要是明天還不出現,我也出去找找吧

2009年9月27日,星期天,雨

冰冰冷冷的秋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樣的,高興?羞恥?迷茫?擔憂?

我該不該記下這兩天一夜所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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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大學裏面翹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第一學年第一周就翹掉一天半的課是很不正常的。

也許我會利用一整天的休息時間去尋找佐助,並不全因為我是班委。也許,我還有點愛慕他的私心......但就那麽一點私心,在我遇到那個他的時候,瞬間蕩然無存。

我想我會永遠記得,當時的陽光是我這十八年中見過的最耀眼的。我想我會永遠記得,在最耀眼的陽光下,那個醉人的邂逅和那個帶走了我所有青春悸動的人。

也許再也不能體會到那種疲勞到極致,汗水迷蒙了雙眼,想要就地倒頭就睡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整個人變得精力十足的感覺。

那時,耀眼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卻在瞬間變得溫柔了。仿佛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力量,能讓身邊的一切在一瞬間變得溫柔。他的頭發長長的,隨著秋風擺動,牽引著我的視線。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我想,一剎那足已。

手裏拿著佐助的照片,看著那人轉身離去,根本沒有思考就沖了上去。在他註視著我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就要停止跳動了。

“請問,你見過照片裏的人嗎?”我已經記不清我是如何問出這句話的,只記得我想和他說話,想看他,越久越好。

他是個溫柔的人。他接過相片,很仔細地看過之後才回答我說:很遺憾,沒有見到。

我很失落,並不是因為他沒有見到過佐助,而是因為我沒有理由再和他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當月亮的光輝灑滿了大地,我看到了廣袤的原野。在夜風中,半人高的野草沙沙作響,那個讓我一見鐘情的人正在野草中漫步,長發飄飄,唯美至極......

當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我已身在在一張純白的雙人床上。頭頂是古典式的吊燈,窗戶邊是木制的桌椅,前方是42英寸的電視機......臉上還有微涼的風。

頭有點痛。下身也有一點隱隱的痛。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卻和書裏描寫的初夜過後十分的相似......

我還沒弄清楚狀況,門就被撞開了。一個金色的影子沖了進來。

“佐助,你混蛋!”

鳴人?我楞楞地看著鳴人氣沖沖地快步走到我旁邊,然後,狠狠地從被窩中拽出一個人——佐助。

為什麽——佐助會睡在我的被窩裏?

好不容易回過神,猛地發現自己的衣服正散亂地躺在地上。我的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佐助的臉被鳴人揍了,紅了,腫了。

“怎,怎麽,回事?鳴人和佐助,你們怎麽在這裏?”這裏是哪裏?八點檔的劇情?我還沒睡醒?

風,掠過我的皮膚,寒意襲來,我打了個冷顫——

然後,我是如何穿好衣服,如何回到宿舍的,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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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了,雨停了。我撥通了鳴人的電話,約他見面。

即使很難為情,我還是要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說:鳴人,悲傷的表情不適合你。

我說:鳴人,到底......

他的拳頭分明握得很緊。我說:鳴人,我記不得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他的表情很驚訝。他將他知道的一切(我知道他有隱瞞)都告訴了我。

很遺憾,他也不知道我和佐助發生了什麽。他只是一早就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短信告訴他,他的朋友也就是我在XX酒店病倒了,讓他去接。因此,他才會出現在那裏。

他是不想說出一些尷尬的事情吧。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簡單,他就不會撞門,不會揍佐助......

我說:鳴人,佐助是不是回來了?

他一拳砸在了樹上,問我:你是不是很喜歡他?(我想,他大概是想說我是不是喜歡佐助喜歡到可以和他去開房)

我說:鳴人,你覺得愛上一個人,要用多長時間?

他撓了撓頭,說不知道。

我又問他:你覺得愛一個人,會愛上他哪一點?

他說:那只是種感覺,愛她哪一點,怎麽也說不清。

我說:果然如此。鳴人,知不知道昨天是我生日?你肯定不知道。我覺得我昨天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禮物。知道嗎?昨天下午,我遇到了讓我這輩子都會去愛,去追尋的人。

他很驚訝。

我說:鳴人,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咱倆誰也不說出去,怎樣?

他楞了一下,然後很高興地說“好”。

之後,沈默了幾分鐘。鳴人突然笑著問我:你遇到的那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看到他的笑容,我覺得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突然開始放松了。話匣子打開了,我沒有絲毫的保留,把見到那個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完了。但是說完之後,我又陷入一陣絕望之中。不管怎麽說,我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

鳴人笑著說:青青,你傻了。萬一那個家夥是個壞人怎麽辦?

我笑著說:我這是和你走得近,被你的白癡傳染了。愛就是愛了,他是壞人的話,我能怎麽辦?我雖然在笑,但我心裏真的難過到了極點。現在根本就沒有餘力去考慮這些問題。

下課的鐘聲響起的時候,校園沸騰了。鳴人說要回去了,分別的時候,他說不論什麽時候,他都會幫我。

他的確是擔心我這個朋友的吧。鳴人,也許我今天才開始把你當朋友。

......

回了宿舍,小櫻很高興地說佐助回來了,並且,佐助答應她,以後不會再莫名翹課失蹤了。

她在開心地笑,我卻想哭。

2009年9月28日,星期一,晴

又是新的一周。

昨晚上熄燈過後,我悄悄地問小櫻,如果佐助是個玩弄女孩子的花花公子,你還會喜歡他嗎?

小櫻說:佐助不是那樣的人。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問她這個問題。也許我的內心,有什麽地方正在崩潰。

每個宿舍的聯誼宣言都已搞定,井野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宿舍聯誼的事。雛田說我心不在焉,很沒精神,特意提醒我別忘了登陸內網,選擇選修課。我想,鳴人有雛田這麽溫柔的女孩子愛著,應該很幸福吧。

一天下來,佐助沒有找我說什麽,而我暫時也不敢面對他。或許是怕尷尬,或許是胸中有股無名的火,或許我在迷茫......

下午的課結束前,我寫了一張紙條,托鹿丸給佐助。本來想找鳴人幫忙,但是想起鳴人的憤怒,我退卻了。鹿丸嘴裏說著“真是麻煩”,但還是幫忙了。

晚飯過後,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是佐助的,他讓我在南校區的圖書館前等他。

19點,佐助準時出現了。我沒有看他的臉。他拉著我離開了圖書館。他說鹿丸和牙他們幾個在跟蹤他,需要換個地方。

我任由他拉著,不由地想起昨天早上的情境。臉開始發熱,心跳也開始加速......

佐助真的很優秀。如果不是遇見了那個他,我想我到現在還和其他女生一樣對他心存愛慕吧。

沒有等我開口說什麽,他說:“這件事不應該由你來承擔,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在此之前,請你不要亂想。”

其實,佐助可以直接否定或直接肯定。但是他的態度是不明確的,說得好像是他的責任,但他又身不由己一樣。

我說:“佐助,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前天下午到昨天早上發生了什麽事。我只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懂?”我其實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知道肯定有發生過什麽的,可就是說不出那種要人負責之類的話來。我也不知道我假裝豁達是要幹什麽。

也許佐助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稍微楞了下。

他告訴了我他所知道的事情。原來,那天翹課之後,他就一直在這個城市四處游蕩。前天晚上他跑去酒吧喝酒,喝了兩杯就接到電話說我在XX酒店有危險,讓他來救。等走進房間的時候,他被人從後面打暈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鳴人揍了。

他知道的,也不比我多。

我說:呵呵,什麽嘛,這樣說起來,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交代個屁。不過,佐助君,既然是接到電話,你應該記得那個人的聲音吧?

聽到我這麽問,佐助也和昨天的鳴人一樣,一拳砸在旁邊的梧桐樹上。

我說:你生氣了?你——難道認識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

看到佐助的表情,我知道被我說中了。

佐助問:“你為什麽沒有報警?”

為什麽我不選擇報警?我腦子有毛病?我也奇怪我為什麽不報警。“也許是怕丟臉吧。”我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佐助沒再追問,滿懷歉意地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他說:“雖然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希望你繼續對此事保密。我一定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佐助對我隱瞞了一些事。只有以後慢慢挖掘了。不過,有件事需要現在解決。我依舊不鹹不淡地說:“佐助,你丫的就是一混蛋。明明有手機,為什麽不告訴我們?知不知道全班同學都在找你?”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很臭屁的佐助認罪態度良好,讓我不忍心再說什麽。

其實,我好迷茫。

前天,那個他走了之後,一直到我看見月亮之前,這段時間我到底做了些什麽?我看到的風景到底是真的還是我在做夢?為什麽是佐助在我身邊,而不是別人?為什麽鳴人會收到短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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