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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五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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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生君要一起來嗎?”收拾泡溫泉用的東西時, 木之本鳶還不忘問錐生零。

正在打地鋪的錐生零聞言,立刻擡頭看了眼幸村精市。

與心不在焉的木之本鳶不同,錐生零多少能看出幸村精市找木之本鳶有話說,自然不會那麽不識趣。

錐生零拒絕後, 木之本鳶很快便與幸村精市一同出門, 前往這家松乃園的露天溫泉。

因為他們今天回來的時間比其他學生晚很多, 大多數人早已經泡好了溫泉, 所以,等木之本鳶兩人過去的時候,露天男湯裏幾乎已經見不到其他人。

細細清洗好身體後, 木之本鳶很快披著浴巾下了水。

溫熱的泉水浸沒身體, 輕易便帶走了一天的疲憊。

雙臂搭在泉池邊, 又把下巴搭在手臂上, 木之本鳶心滿意足地長舒了一口氣。

“木之本君。”潺潺水聲中, 忽然響起幸村精市的聲音。

“嗯?”木之本鳶懶懶掀開一只眼, 露出一個不太分明的笑容, “……幸村君, 怎麽了?”

幸村精市靠在池壁上,垂眸望著木之本鳶, “你是在想最上小姐的事嗎?”

木之本鳶:……

見幸村精市神情認真, 木之本鳶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你難道真信了丸井的鬼話, 以為我喜歡上了恭子小姐?”

幸村精市頓時一臉揶揄, “本來我是不信的, 但自從我們回來時,你在湖邊聽到那位‘尚太郎’的話以後,你的心情就變得十分糟糕呢。”

木之本鳶聞言, 忍不住摸了摸臉,“我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幸村精市微笑,“是啊,就只差沒有把‘我很不爽’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木之本鳶:……

“首先必須澄清的是,我對恭子小姐並沒有任何暧昧的心思。”歪頭趴在泉池邊,木之本鳶豎起掌心對幸村精市保證。

幸村精市也趴在泉池邊,示意木之本鳶繼續。

木之本鳶摸了摸鼻子,“其實我與恭子小姐只有過一面之緣,除了她的名字以外,我對她並沒有任何了解。”

“但是,我大概看得出來,恭子小姐是一個很單純很善良的女孩子,也是真的很喜歡那位‘尚太郎’。”

“但是,”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木之本鳶翠綠的眼底漸漸漫上一層明顯的厭惡,“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位‘尚太郎’心中竟然那麽輕視恭子小姐,甚至還想讓恭子小姐為他放棄學業,誘拐恭子小姐去東京給他做保姆!”

“我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本來木之本鳶是想說“尚太郎”是一個人渣的,但即使心中再憤怒,他的教養也不允許他在背後如此評價一個陌生人。

“嗯,”幸村精市了解地點點頭,“所以,你打算告訴最上小姐這件事嗎?”

木之本鳶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幸村精市意外地挑眉,“你為什麽會猶豫?”

木之本鳶煩躁地撓了撓頭,“因為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這件事。”

“我看得出來,恭子小姐是真的很喜歡那位尚太郎。”

“而且,從那位‘尚太郎’的話來看,這裏的老板娘一直想讓她嫁給‘尚太郎’,恭子小姐似乎也是願意的。如果那位‘尚太郎’不搞事情,他們倆未來有很大幾率會在一起。”

幸村精市直指核心,“但那位‘尚太郎’顯然已經有了其他心思。”

木之本鳶點頭,“所以我其實很想把這件事告知給恭子小姐,但因為對恭子小姐幾乎一無所知,我很擔心自己的貿然行事會給她帶去更大的傷害。”

幸村精市:“怎麽說?”

木之本鳶:“第一種可能,如果那位‘尚太郎’只是在和朋友吹牛,或者他投出去的demo都石沈大海,抑或他家裏提前發現了這件事,都有可能會打消他去東京的心思,讓他只能在這裏繼承家業。”

“這樣的話,他完全可以一直瞞著恭子小姐這些事,甚至有可能會真的聽從家裏的安排,與恭子小姐結婚。”

幸村精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木之本鳶繼續,“第二種可能,恭子小姐可能早知道這些,只不過她寧願欺騙自己,一直活在假象裏,也不想破壞現在的生活。”

幸村精市詫異地看著他,“你這麽會有這種想法?”

木之本鳶:“……我在電視劇裏看到過好多這樣的。”

不只是電視劇,還有基三裏層出不窮的818。

木之本鳶曾不止一次在影視劇或者818裏看到過類似的情況——

在被人拆穿另一半其實是一個外面彩旗飄飄的人渣後,當事人很多都會崩潰地怪罪爆料人打破他/她努力維持的幸福生活。

即使那些“幸福”大多是由欺騙織就的虛幻泡影,也依舊還是有很多人寧願沈浸其中,不肯醒來。

就像幸村君之前說過的,你很難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木之本鳶並不清楚,恭子小姐是否也是一個裝睡的人。

如果是,木之本鳶即使把“尚太郎”的打算告知給對方,恭子小姐也只會反過來責怪木之本鳶多管閑事。

“但這些都還只是你的假設。”幸村精市很快道。

木之本鳶點了點頭,“假如以上這些都不對,恭子小姐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而我又真的把‘尚太郎’的事告知給她,你覺得她會相信嗎?”

“平心而論,我和恭子小姐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如果有一天,一個陌生人忽然對我說幸村君你的壞話,我的第一反應絕不會是高興和相信,只會覺得對方是在造謠,想要破壞我們之間的友情。”

“我只會厭惡和警惕那個爆料的人,並不會只因為對方的幾句話就真的懷疑你。”

“而如果我相信了,我們的結局大概就只有分道揚鑣。”

幸村精市挑眉。

木之本鳶求生欲很強地揮了揮手,“我說了是假設,假設。”

他很快又把話題拉回到了恭子小姐身上,“之前我就註意到,恭子小姐明明與我們差不多大,卻似乎已經在這家旅館打工了很長時間。”

“我不知道恭子小姐在這裏是為了賺錢還是因為其他什麽,也不知道如果她同‘尚太郎’撕破臉,會產生怎樣的後果,所以我才會這麽糾結,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OTL。”

見木之本鳶糾結得臉都皺成了一團,幸村精市總算捋明白了他的想法,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既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不如先了解清楚最上小姐的背景和情況。”

木之本鳶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你不覺得我太多管閑事了嗎?”

幸村精市微微勾唇,“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做些什麽,回神奈川後一定會十分後悔。”

木之本鳶這才豁然開朗,決定聽從幸村君的建議,先搞明白恭子小姐的具體情況再作打算。

與幸村精市聊過後,木之本鳶的心情很快多雲轉晴,回房間的路上甚至不自覺哼起了歌。

夜已經很深了,明月高掛在天邊,銀沙似的月光鋪灑在幸村精市的身上,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剪影。

木之本鳶見狀,立刻慢下腳步,眉眼彎彎亦步亦趨地踩著幸村精市的剪影前行。

腳下的影子很快停了下來,木之本鳶疑惑地擡頭望過去——這裏距離他們的房間還有一段距離。

目光落在幸村精市墜著明月的溫柔眼眸時,木之本鳶忽然福靈心至,忍不住問他,“幸村君,你其實是特意來開解我的吧?”

幸村精市也沒有否認,只微笑著對他歪了歪頭,“心情有好點了嗎?”

木之本鳶:…………

唔唔唔嗯嗯嗯昂昂昂……

“嗷嗚~!”一個箭步竄到幸村精市背上,木之本鳶簡直感動得一塌糊塗,“幸村君QAQ!你是天使嗎?!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又溫柔又體貼的男孩子?!”

被木之本鳶的動作嚇了一跳,擔心他會摔下去,幸村精市迅速伸手幫他穩住身體,短暫的意外過後,眼底又忍不住溢滿笑意,一邊背著木之本鳶往房間走,一邊輕笑,“嗯,我也覺得我自己很優秀。”

緊抱著幸村精市的脖子,木之本鳶幸福地蹭了蹭他的腦袋,“我要是女孩子,一定想方設法嫁給你!”

幸村精市直接笑出了聲,也忍不住逗他,“你要是女孩子,我也可以把你娶回家。”

木之本鳶:……

“那我現在去做變性手術還來得及嗎?”

幸村精市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

……

因為要了解最上恭子的情況,第二天學校組織的參觀活動結束後,木之本鳶便立刻找到旅館老板娘,說他和朋友想幫家人買點京都的特產回去,希望老板娘能讓最上恭子小姐帶他們一起去附近賣特產的地方轉轉。

本來老板娘還有些猶豫,但最上恭子聽說是“尤裏安”殿下拜托她之後,立刻淚眼汪汪地求情老板娘答應放她出去一會兒。

在得知木之本鳶是恭子的偶像,之前他們已經有過一面之緣後,見店裏現在並不太忙,老板娘最終還是允許恭子和木之本鳶一行出去了。

“尤裏安殿下,不知道您和您的朋友們想買些什麽回去?!”走在木之本鳶身後一步的位置,最上恭子笑容可掬地問他。

木之本鳶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在這邊買特產,之前下新幹線的時候,他已經看到,車站附近有很多賣京都特產的超商,所以如果真想買些精致的特產做禮物,完全可以在回程時去車站那邊買。

他今天特意叫恭子小姐出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她的各方面情況。

之前木之本鳶已經查過,發現松乃園旅館距離京都十分有名的錦市場很近,便請恭子小姐帶他們去那裏轉轉。

“他其實是真的想去試試錦市場的小吃吧?今天在車上,我看他一直在搜那裏有什麽特色小吃。”幸村精市忍不住小聲跟錐生零吐槽。

錐生零面無表情地回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他是個吃貨。”

幸村精市笑而不語,並沒有拆穿木之本鳶。

一行人很快到達錦市場。

錦市場是一條窄而長的小街,設立至今已有400餘年,被稱為是“京都的廚房”。

在這裏,除了種類繁多的生鮮以外,還有大量小吃和生活用品店鋪,是愛好美食的游客來京都必逛的地方。

一到錦市場,木之本鳶就像進了水的游魚,很快便興奮起來,興致勃勃地拉著恭子小姐到處試吃美食。

一開始,面對木之本鳶理所當然塞來的食物,恭子小姐還十分拘謹,一直擺手拒絕,但在木之本鳶半真半假地說這是自己對她的感謝,希望她不要拒絕後,恭子小姐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終於也跟著木之本鳶開始逛吃逛吃。

在這樣輕松的氛圍中,木之本鳶很快便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拼拼湊湊整理了一番後,終於得出了恭子小姐的大致背景——

恭子小姐出生在一個破碎的家庭,她自幼就沒有父親,與強勢的母親生活在一起。

恭子小姐的母親似乎是一位女強人,從恭子小姐很小的時候起就經常不在家。

不破尚太郎的父母與恭子小姐的母親是朋友,因為憐憫幼小的恭子沒人照顧,時常把恭子叫去他們家住,恭子小姐也因此認識了不破尚太郎。

因為不好意思總在不破家白吃白喝,恭子小姐從小便經常去不破家經營的松乃園旅館幫忙,想要報答不破家對她的恩情。

聽完恭子小姐的話以後,木之本鳶的心頓時沈了沈,這才明白恭子小姐與不破尚太郎之間的事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恭子小姐,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回旅館的路上,木之本鳶不經意似的問最上恭子。

“最大的願望嗎?”恭子小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天空,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當然是成為尚太郎的妻子,和他一起經營好不破家的松乃園!”

回到旅館與恭子小姐暫別後,木之本鳶很快把自己發掘到的消息告知給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聽完,也忍不住感慨,“還好你昨天沒有貿然行事。”

木之本鳶面色沈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恭子小姐和不破尚太郎之間只是簡單的青梅竹馬單戀關系,反而簡單很多,但現實卻是,不破家對恭子小姐有恩,甚至給了恭子小姐一個家。

如果木之本鳶昨天貿然把不破尚太郎的事告知給恭子小姐,恭子小姐一旦真的與其決裂,極有可能再也無法留在不破家,她與不破家父母的關系也極有可能出現裂痕。

恭子小姐今年才14歲,明年春天才國中畢業,偏偏她的性格看上去又十分逆來順受,軟弱可欺,一旦失去不破家的庇護,誰都不知道她會變得怎麽樣。

“這就很棘手了啊……”

木之本鳶和幸村精市面面相覷。

半晌後,幸村精市沈吟道,“其實,我們也不是非拆穿不破尚太郎不可,只要阻止他把最上小姐騙去東京,最上小姐就可以繼續留在京都,過自己的生活。”

見木之本鳶仍眉頭緊鎖,幸村精市無奈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木之本君,你不是救世主,這世上的很多事,往往就是這麽無奈。”

木之本鳶點了點頭,終是沒有再說什麽。

……

——其實真說起來,恭子小姐的事與他並沒有任何關系。

獨自走在長長的木質回廊上,木之本鳶面容沈靜地想道。

所以他究竟為什麽那麽憤怒?

是因為他心中的正義感嗎?

可一時沖動的正義感並不能幫恭子小姐解決任何問題,只會把她還算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所以,幸村君的話其實並沒有錯。

身為恭子小姐生命中的過客,木之本鳶能為對方做的實在不多。

所以,就像幸村君說的那樣,只要盡力讓恭子小姐不會被不破尚太郎騙去東京,應該就可以了吧。

“嗚……嗚嗚嗚嗚……”

夜風忽然送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木之本鳶立時頓住腳步,詫異地看向哭聲傳來的方向——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這似乎是恭子小姐的哭聲。

他很快就確定,這確實是恭子小姐在哭。

站在幾叢一人多高的灌木外,木之本鳶詫異地看著自灌木叢中溢散而出的黑色煙霧,很快明白過來,這些煙霧應該與之前出現在恭子小姐身邊的粉色泡泡一樣,都是她情緒波動強烈時,心情具現化的表現。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不太像是正常的魔力波動,倒是有些像他之前見過的那些死靈的氣息。

但即使是死靈,也不會讓木之本鳶感覺這麽不舒服。

恭子小姐還真是個謎。

木之本鳶並不清楚恭子小姐出了什麽事,只能聽出她哭得很傷心。

似乎怕打擾到這裏的客人,恭子小姐即使是在哭泣,也盡量把聲音壓到了最小,嗚嗚咽咽的抽泣聲聽起來可憐極了,讓木之本鳶都忍不住為對方心酸——

也不知道恭子小姐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養成這樣連哭泣時都決不能打擾到別人的習慣。

恭子小姐哭了很久,到最後哭得嗓子都啞了,再也發不出聲音,木之本鳶才終於語調輕緩地出聲,“恭子小姐,你還好嗎?”

灌木叢後的聲音猛地憋了回去,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到了。

見周圍的黑色煙霧開始不安地動蕩,木之本鳶很快把準備多時的手帕從枝葉的縫隙中遞了過去,“我是‘尤裏安’,請不要擔心,這裏除了我,沒有任何人。”

彌漫在附近的黑色煙霧漸漸舒緩下來,灌木叢內終於有人猶豫地把手帕接了過去。

發覺恭子小姐的呼吸變得平穩,木之本鳶輕聲問她,“恭子小姐,是什麽令你如此難過?”

他甚至懷疑恭子小姐知道了不破尚太郎的事。

“尤……尤裏安殿下……”半晌後,灌木叢後終於探出最上恭子腫成核桃的眼睛。

“恭子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說。”木之本鳶輕聲安撫她。

沒有人安慰還好,一有人安慰,最上恭子頓時又忍不住想哭。

“Co……corn出事了QAQ……”她捂住嘴巴,喉嚨深處溢出小動物一般可憐的嗚咽。

木之本鳶:……

“Corn是誰?”

最上恭子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Corn是……是妖精哥哥送給我的寶物……我之前,一直把它保存在隨身的香包裏……”

“但是我今天想把它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小香包了QAQ嗚嗚嗚嗚……”

木之本鳶:emmm……

雖然聽得一頭霧水,木之本鳶還是問了下,“可以讓我看看那個小香包嗎?”

最上恭子嗚嗚咽咽地把攥著小香包的拳頭伸了出來,在木之本鳶面前攤開。

“咦?”掌心打開的瞬間,木之本鳶立刻察覺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魔力波動。

“恭子小姐,我大概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可以把這個小香包先交給我嗎?”

木之本鳶也沒想到竟會這麽巧,竟然在距離神奈川千裏之外的京都發現了櫻之牌的波動。

不過,想到錐生君之前那個“幸村君=櫻之牌”的推論,再一想到幸村君現在就在這附近,木之本鳶又覺得在這裏發現櫻之牌似乎也不是什麽非常值得意外的事。

木之本鳶的要求其實並不合理,但誰讓最上恭子是他的腦殘粉呢?

一聽木之本鳶說他有辦法解決,最上恭子當即也不哭了,瞬間從灌木深處竄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木之本鳶,“尤裏安殿下,您真的有辦法嗎?”

被那雙紅核桃似的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原本打算找個地方獨自收服櫻之牌的木之本鳶忽然想到了什麽,很快與最上恭子一起躲到了灌木叢深處的一小塊空地上。

“恭子小姐,接下來看到的事,請你一定要為我保密哦。”他微笑著在唇前豎起一根手指。

最上恭子聞言,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立刻把核桃眼瞪得圓圓的,捂住嘴巴拼命點頭。

木之本鳶很快閉上眼睛,用魔力驅使掛在脖頸間的碧色玉珠,讓玉珠亮起瑩瑩的光芒,逐漸漂浮在半空中。

最上恭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最崇拜的尤裏安殿下竟然真的在她面前施展了魔法,從一顆小小的玉珠中召喚出了刻著古老花紋的鋒銳寶劍!

手握寶劍的尤裏安殿下渾身都散發著神秘而又聖潔的光芒,只見他用劍間輕輕在她的小香包上點了下,小香包上瞬間便浮現出一個小小的半透明的盾牌來。

“恢覆成你原有的樣子吧,【盾】之牌。”

尤裏安殿下聲音輕緩地念道。

話音一落,小香包下方就立刻出現一個小小的魔法陣,只眨眼的功夫,就把那半透明的盾牌變成了一張粉色的卡片。

最上恭子:………………

尚……尚太郎!!!快來看神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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