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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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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和泉已經和一乘寺賢統一好口供,向一乘寺夫婦和警方表示他對於失蹤那三個月所發生的是完全沒有印象,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家的,但是一乘寺賢覆學第一天的情況還是遠比和泉想象中還要麻煩許多。

首先,盡管新聞媒體和班主任寶生都說過一乘寺賢失憶的事,但是大家卻都忽略了這件事,爭先恐後地圍到他的身旁,想要挖出不同的消息。另外,雖然整體來說一乘寺賢的個性比他“大徹大悟”前來的好,但是在面對這樣混亂的場面時,還是他以前那種自似甚高到不想理其他人、不在意他人感受的個性會比較好,現在的他只會和和氣氣、不厭其煩地將同樣的說詞告訴那些前來問他問題的同學和老師,讓坐在他旁邊的和泉十分煩躁。

除此之外,最最讓和泉跟一乘寺賢苦惱的是主任們跟負責指導學生參加各種比賽的老師那邊。

在一乘寺賢失蹤前,田町小學早就替他報名了各式各樣的比賽,意圖讓他這位全能天才的名聲響徹全國,提高學校的招生率,所以在看到他又來上學了,便開始替他安排每個比賽的賽前練習時間。

原本這個練習只是個走過場,畢竟一乘寺賢先前的智商實在是高得嚇人,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這麽一練習,卻練習出了問題,數學題他只會做幾題,自然題更是完全不會,作文寫的七七八八,唯二讓人滿意的是英文和社會題雖然完成了大部分,但跟先前比還是相差許多……

看見那些練習試卷,所有老師們都嚇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學校報名了就一定要派人參加,要不然有損校譽。

而一乘寺賢便趁著老師們討論的時候告辭回教室,並且沮喪地對正在翻著書的和泉說道:「我好像…給老師們添了麻煩了……」

「怎麽了嗎?」和泉不解地擡起頭來看向他。

一乘寺賢將那些練習卷拿給她看,並且懊惱地咬了咬下唇,「不知道為什麽,以前寫起來很容易的題目現在卻完全不會寫了……」

仔細地看過那些試卷後,和泉皺起了眉頭,試卷裏的題目大多是中學程度的難度,最多穿插著一、兩題高中難度的題目,而一乘寺賢的表現並不算太差,或者該說,他這樣才算是正常的表現,一個成績大概可以排在班上前五正常的小學五年級生,而並非一個天才小學生……

「賢不用太在意啦,」雖然很訝異他的轉變,但奉行著“只要賢高興就好”的信念的和泉只是微笑著將試卷對折好還給他,「那些老師們也有錯,誰讓他們不去訓練其他有潛力的學生,只將雞蛋放在你的身上。」

「可是……」

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和泉只好徑自拿出他的課本擺到他的桌上,然後用著輕松的語氣小聲說道:「反正賢現在是處於“失憶中”,很多事情不會了、忘記了也是正常的,就不要再去亂想了。現在的你最重要的就是專心聽課、好好把落下的課程給補回來!」

聽到她這麽說,一乘寺賢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和泉,你明明就知道……」我失憶的事情是假的!

「我倒希望是真的,畢竟雖然蟲蟲獸回來了,但是對賢來說還是個不好的回憶吧。再說了,我也很希望賢能夠忘記你從那裏回來前所發生的事……」

說到最後那一句時,和泉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但是一乘寺賢還是有聽到她最後的那句話,也想起了她在送自己回來前在自己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的事,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為了遮掩自己的失態,一乘寺賢連忙低下頭去看書,用著垂下來的頭發擋住自己發紅發熱的雙頰。

由於這個插曲,和泉跟一乘寺賢這一天就一起安靜地待在自己的位子上做自己的事,連一乘寺賢練習卷不會做的事情被傳開、許多同學都暗暗指著他竊竊私語都沒有察覺,或許該說,和泉有察覺到一些異狀,只是卻沒心情去理會。

一到了放學時間,和泉便馬上催促一乘寺賢整理書包,因為她覺得琴乃現在已經被一乘寺賢嚇怕了,若是他比先前晚上個十分鐘才回家,琴乃可能又會像昨天晚上那樣著急。只不過還沒等他們兩個走出教室,班主任寶生卻突然出現在教室的門口,說是教務主任讓一乘寺賢到辦公室一趟,他有事情想跟他談。

大概猜的到跟今天早上的那些練習卷有關,所以不管寶生如何勸說,和泉還是以一乘寺賢失憶、需要有熟悉的人作陪為由,強勢地跟著他一起進到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時,除了教務主任外,今天早上幫一乘寺賢做練習的數學老師東海林與自然科老師杉村也在。

在看見和泉的時候,主任和那兩位老師都皺起了眉,只不過和泉將剛才跟寶生說了那一套又重覆了一遍,他們也只能任由她留下。

「一乘寺同學,」讓一乘寺賢坐到自己對面的沙發上後,教務主任便用著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今天中午,東海林老師他們給我看過你練習的那些試卷的覆印件了,你的表現…怎麽說呢,和你先前的表現差很多……」

就在一乘寺賢低下頭打算道歉時,和泉搶先一步開口說道:「主任,賢在之前失蹤的那三個月裏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失憶了,表現得和先前不一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和泉……」一乘寺賢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語氣裏摻雜著心虛,他不曉得為什麽她能夠將他失憶了的這個謊話講得這麽自然,這麽理直氣壯。

「是,這個我們都很清楚。」沒去理會他們兩人的小動作,教務主任只是用同樣的語氣繼續說道,「在英語、作文、社會這幾項比賽東海林老師他們已經找了六年級的同學代替你參賽了,但由於當初我們在報名數學、理化科時是報名中學組的,整個田町裏除了一乘寺同學你以外,沒有人能夠應付那些中學、甚至是高中難度的題型,所以我希望能請你在比賽前跟著東海林老師他們好好練習,看看能不能讓你恢覆記憶,若是不行,那至少找回你做題目的手感也好……」

這時和泉又出聲說道:「我不讚成,像這樣勉強賢恢覆記憶說不定會產生反效果,再說了,若是賢的記憶一直沒有恢覆過來,難道還要讓賢去參賽嗎?」

「要不然該怎麽辦?!」教務主任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些,「我們當初可是特別向大會提出申請書、越級報名參加中學組的比賽的,若是到最後派不出人來參加,那我們田町小學絕對會成為大家的笑柄!再說了,我們在報名前也是詢問過一乘寺同學、經過一乘寺同學和你的父母同意才這麽做的!」

聽到最後,和泉必須緊握著自己的雙拳才能忍住不當面哼出聲來。說了這麽多,還不是只在乎學校的名聲,想把責任推到賢的身上,也不想想之前賢為學校打了多少廣告、爭了多少獎狀獎牌!!

深呼吸了幾口氣候,和泉便開口說道:「那我代替賢參加好了。」

「你是……?」

察覺教務主任用著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一旁早就因為和泉的反駁而滿頭大汗的寶生便馬上開口介紹道:「這位是名冢和泉同學,是這個學年轉學過來我們班上的轉學生,轉學考的每一科都是取得滿分,而在二年級以前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後來因為父親工作的關系,所以到美國待了三年。名冢同學的父親是大學日文系的副教授,母親則是出版社的主編。」

聽見和泉的父親是日文系的副教授,原本因為知道她的轉學成績為滿分的教務主任皺起了眉,「名冢同學啊,雖然我們學校願意給每一個有意願參賽的學生機會,但是這次的比賽是中學甚至是高中程度的比賽,還是全國性的……」

「如果主任對於我的實力不放心的話,可以請東海林老師他們讓我做做看那些練習試卷。」

由於和泉在說完後便直直看著教務主任,後者沒有辦法,只能讓東海林老師他們拿試卷過來讓和泉寫看看。

迅速掃了眼所有的題目後,和泉便一邊從書包裏拿出鉛筆盒,一邊對著一直緊張地抓著自己的手的一乘寺賢說道:「賢,你先跟寶生老師借電話打給伯母,跟她說你今天會晚回去,要不然伯母可是會擔心的。」

「唉?好…不對,和泉你……」

「你電話講完我大概就寫完了。」

笑著對他說完後,和泉便馬上低頭開始做題目,而一乘寺賢也只能起身跟寶生說了一聲,然後走到一旁去打電話給自家母親。

大概對琴乃說明了現自己這邊的情況,並且保證待會就會馬上回家後,一乘寺賢這才掛上電話回到和泉那邊,而如同和泉剛才所說的,他一剛坐下,她便將最後一張數學試卷交給東海林了。

在和泉將書包收拾好時,東海林和杉村也將考卷給批改完了,而如同她所預料的,都是滿分,只是東海林對於她在數學卷子上幾乎什麽算式都沒寫有點不滿,對此和泉只是聳了聳肩,「又不是微積分或是三角函數這種難題,心算就可以算出來的,而且我希望能夠早點回家。」

對著她那得意自信的笑容,東海林只能放棄從雞蛋裏挑骨頭,轉頭向教務主任說道:「主任,名冢同學的數學和理科的能力不輸給當初的一乘寺同學,應該可以代替他參加比賽並且取得不錯的名次的。」

教務主任壓下心裏的驚喜,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麽就麻煩名冢同學在比賽跟著兩位老師一起練習……」

「不好意思,我跟以前的賢一樣,覺得沒有必要練習,所以就不麻煩主任和兩位老師了。」朝他們鞠了個躬後,和泉便拉著一乘寺賢一起站了起來,「現在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再不回家我和賢的父母會擔心的,主任再見,老師們再見。」

等一乘寺賢和教務主任他們鞠躬道別後,和泉便馬上拉著他離開辦公室。

「和泉,」出了學校後,一乘寺賢便飽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系,才會讓你必須參加那些你不喜歡的比賽……」

和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不算不喜歡啦,只是之前希望能夠專心研究程序罷了。」

「可是和泉你剛剛跟主任們說話的口氣……」聽起來不像是喜歡啊!!

看見一乘寺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和泉只能扁著嘴解釋道:「跟比賽無關,我只是很不喜歡他們對賢的態度,賢之前明明為學校爭了那麽多榮譽,但現在只是因為賢失憶而無法參加比賽而已,他們卻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我很討厭他們這樣的做法,非常非常討厭……」

「謝謝你,和泉。」一乘寺賢道謝的語氣十分真誠,「只不過,下次對老師們不要再用那種口氣說話了,這樣會給你造成麻煩的。」

什麽嘛,明明是他們的錯……在心裏用力地哼了一聲後,和泉馬上開口轉移話題:「對了,賢,昨天我給你的那些東西蟲蟲獸能吃嗎?」

「嗯,」一談到蟲蟲獸,一乘寺賢馬上露出了笑容,「昨天喝了瓶豆奶、吃了個面包後,牠便從綠葉獸進化成幼蟲獸了。」

聽見他這麽說,和泉忍不住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從葉子進化成吃葉子的蟲麽,我還真沒有辦法理解替這些數碼寶貝取名字的人的邏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火鍋 卿的地雷~~~

話說,黑暗種子對小賢智商到底影響了多少,我真的很難判斷

說他本來就很聰明,可是段考考完後他的名字卻沒有出現在榜單上(榜單大概都是1~20名的吧)

說他沒有那麽聰明,可他讀的是私立學校,而且後來還能講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

接下來要進入小賢和大輔成為基友的劇情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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