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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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恢弘的氣勢，鎏金一般耀眼的琉璃瓦，雕梁畫棟，簡直比皇室還耀眼。
後來知道是白無忌的“傑作”，齊卯也就再沒說什麽，算是不再記恨白無忌了，師兄弟二人就把九天谷當成了家，當然，白無忌還是會時不時地回他的“鳳凰巢”。
齊卯也仔細問過白無忌的出身，他問白無忌：“師兄，你確定你是一只鳳凰而不是一只風流成性的蛇妖？”
白無忌信誓旦旦道：“我確實是一只鳳凰，不是性本淫的蛇妖。”
齊卯真的特別想說一句，你比蛇淫的不知一二三四啊！
白無忌當然知道他的困惑，但是，解釋了又有什麽用？他白無忌做事，還需要跟誰報告不成？
“九天谷”成立，兩個人就為怎麽發展山門發愁，白無忌也算是甩手掌櫃，招聘的弟子的事情他從來不幹，他幹的就是，怎麽教導女徒弟。
對於這樣的白無忌，齊卯只是嗤之以鼻。
齊卯也算是一位有功德心的人，初期，在人間尋了一些無家可歸的男童女童帶回谷內撫養，十五歲不到的他，算是就這樣做起了爹媽。
如今“九天谷”也是快百人的門派了，都是齊卯的功勞，白無忌從來沒有為九天谷的發展帶來一個弟子。
而今天，他就帶來了一個，裴子胤。
看著眼前沈穩、穩重地不像一個孩子的裴子胤，齊卯皺眉，這孩子眉眼細致，小小年紀就能看出骨子裏的沈穩與睿智，卻印堂微微發黑，若不是最近家門出了血光之災，白無忌趁亂看上的孌童，又怎麽會帶回來？
他察言觀色看向白無忌，道：“師兄，這真的不是你心血來潮帶回來的孌童嗎？”
白無忌被這一句話逗笑了，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著小孩童，問：“那也得問人小男孩願不願意，如果不願意，我又能拿他怎麽樣呢？”
裴子胤想也沒想，稚氣的聲音響起：“我不願意。”
這倒是出乎兩人的意料，白無忌也沒在意那麽多。
白無忌哪裏知道，一開始，他們倆就是不可能的，當年裴子胤的“一語成讖”，就已宣告了兩人的結局。
當年，若讓他重新選擇，他定選擇，此生此世，沒有認識過他。
那麽，就沒有他到死也得不到的回應。
……
貝樂和勖清“同床共枕”了一晚，準確來說，貝樂睡床，勖清一晚未眠，貝樂一晚問這問那問了勖清很多問題，問題無外乎就是七夕節勖清和那些女香客都談了些什麽，有沒有女香客對勖清動手動腳啊什麽的。
又問了勖清塵世中的未婚妻怎麽辦，勖清只是道：我死了自然她就改嫁了。
貝樂驚呼：你竟然用詐死的方式逃婚，果然不要臉，要不我替你洞房？
勖清懶得搭理他，便再沒搭理貝樂，貝樂無聊至極，便慢慢睡著了。
而勖清，卻在床邊看著西門擎的臉一整夜。
第二天，勖清親自領著貝樂去無妄殿見無妄真人。
無妄殿寬大宏偉，從習武廣場一直向上，門口也立著兩個偌大的石柱，只是石柱之上是栩栩如生的神龍。
貝樂只覺得有點心驚，跟在勖清身後小心翼翼，勖清在門外恭敬拱手道：“掌門師兄，我來了。”
裏面無妄真人嗯了一聲，說：“去領罰吧。”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貝樂一臉懵逼。
勖清繼續說：“西門擎我帶回來了，我說過我會親自點化，所以勞煩師兄……”
無妄真人突然就出現在了勖清面前，無聲無息，他看著貝樂半天，回頭對勖清真人說：“所以，你是想好回來了嗎？”
勖清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點頭，但是毫無卑微之感，那身影，似乎充滿了某種堅決之態。
無妄真人囑咐道：“子胤，你是我看著一路走到這個地位的，等我羽化升仙，這裏就是你的職責，不要再……”
勖清打斷無妄真人的話：“我都懂，師兄莫怕。”
無妄真人點點頭，說：“那麽，此後，西門擎就交給你三師弟吧。”
勖清再沒說話。
西門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他看著無妄真人問：“我還沒同意入你們九天谷呢，你這麽就給我私自做了決定，經過我同意了嗎？”
無妄真人道：“我們做事，不需要經過你同意，你若想保得短暫的安寧，就什麽都不要說。”
西門擎當然不願意被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束縛，八百個不願意啊，然而這些人壓根就沒給他退路。
勖清去懲戒堂領罰，貝樂非要跟著，勖清無奈，只得先把貝樂領到三師弟那裏去。
一路上都在問勖清：“子胤你做什麽壞事了一回來就要去領罰？”
勖清說：“沒什麽大事，門規而已。”
貝樂呸了一聲，說：“什麽破門規一回來就要去領罰？有病吧？”
勖清當然不會說是因為他思凡了，掌門師兄看出來了。
穿過七拐八拐的回廊，來到山間長橋邊，一瞬間似乎回到了當年，勖清回頭看西門擎，只見西門擎眼神覆雜地看著他。
心中一陣悸動，勖清下意識斂了眼裏的情緒，兀自走上橋去。
西門擎跟在身後，只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對勁了，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就是覺得，那背影充斥著莫名的哀傷，到底是什麽讓他如此心傷？
貝樂不知道，即使想知道也沒辦法啊。
跟著勖清來到“無歡殿”，無歡真人一副嬉笑模樣迎上來：“遠遠就聞見師兄身上之冷香，師兄回來也很少和我走動的，今兒個怎麽有時間上我這裏來？”
勖清往裏走去，道：“師弟，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徒弟，日後估計你得收他為入室弟子。”
無歡一楞，挑著風情的眉眼看向貝樂，貝樂說：“看什麽看，我也不願意當你徒弟啊，比起你徒弟，我更願意做子胤的徒弟。”
勖清心下疼痛，過了這麽久，你愛過的，你依然愛著，對麽？
無歡覺得有趣，不免笑問勖清：“他是誰，這般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啊，不過我的入室弟子你也知道，已經定了人，沒辦法的。”
勖清挑眉，問無歡：“可是你親自定的？”
無歡無奈攤手：“掌門師兄的話我們哪敢不聽，再者說，我這常年不出谷的人，有弟子代勞做事也是好的。”
一聽就知道是無妄真人的意思，既然如此又不好勉強別人，勖清只得道：“那師弟就看著辦，我先去懲戒堂。”
無歡又笑：“你又怎的了，一回來就去懲戒堂？”
勖清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西門擎，西門擎還想說什麽，勖清就已經不見了，他真的很想不明白勖清為什麽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樣？
看著勖清走了，貝樂回頭看著無歡皮笑肉不笑道：“道長你好，道長再見！”
剛想走，就被無歡一袖子揮回來了，貝樂大喊：“臥槽，你這是幹嘛？”
無歡笑的很不懷好意，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師兄怎麽這麽緊張你？”
貝樂一楞，無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緊張我了？拜托，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清修了，有緣再見！”
無歡笑道：“師兄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入了九天谷這輩子就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貝樂：“……”
而另一邊，勖清擔心的事情，似乎真的要發生了，他只求，他永遠不要想起來，所有的苦痛，他一個人承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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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知道是白無忌的“傑作”，齊卯也就再沒說什麽，算是不再記恨白無忌了，師兄弟二人就把九天谷當成了家，當然，白無忌還是會時不時地回他的“鳳凰巢”。
齊卯也仔細問過白無忌的出身，他問白無忌：“師兄，你確定你是一只鳳凰而不是一只風流成性的蛇妖？”
白無忌信誓旦旦道：“我確實是一只鳳凰，不是性本淫的蛇妖。”
齊卯真的特別想說一句，你比蛇淫的不知一二三四啊！
白無忌當然知道他的困惑，但是，解釋了又有什麽用？他白無忌做事，還需要跟誰報告不成？
“九天谷”成立，兩個人就為怎麽發展山門發愁，白無忌也算是甩手掌櫃，招聘的弟子的事情他從來不幹，他幹的就是，怎麽教導女徒弟。
對於這樣的白無忌，齊卯只是嗤之以鼻。
齊卯也算是一位有功德心的人，初期，在人間尋了一些無家可歸的男童女童帶回谷內撫養，十五歲不到的他，算是就這樣做起了爹媽。
如今“九天谷”也是快百人的門派了，都是齊卯的功勞，白無忌從來沒有為九天谷的發展帶來一個弟子。
而今天，他就帶來了一個，裴子胤。
看著眼前沈穩、穩重地不像一個孩子的裴子胤，齊卯皺眉，這孩子眉眼細致，小小年紀就能看出骨子裏的沈穩與睿智，卻印堂微微發黑，若不是最近家門出了血光之災，白無忌趁亂看上的孌童，又怎麽會帶回來？
他察言觀色看向白無忌，道：“師兄，這真的不是你心血來潮帶回來的孌童嗎？”
白無忌被這一句話逗笑了，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著小孩童，問：“那也得問人小男孩願不願意，如果不願意，我又能拿他怎麽樣呢？”
裴子胤想也沒想，稚氣的聲音響起：“我不願意。”
這倒是出乎兩人的意料，白無忌也沒在意那麽多。
白無忌哪裏知道，一開始，他們倆就是不可能的，當年裴子胤的“一語成讖”，就已宣告了兩人的結局。
當年，若讓他重新選擇，他定選擇，此生此世，沒有認識過他。
那麽，就沒有他到死也得不到的回應。
……
貝樂和勖清“同床共枕”了一晚，準確來說，貝樂睡床，勖清一晚未眠，貝樂一晚問這問那問了勖清很多問題，問題無外乎就是七夕節勖清和那些女香客都談了些什麽，有沒有女香客對勖清動手動腳啊什麽的。
又問了勖清塵世中的未婚妻怎麽辦，勖清只是道：我死了自然她就改嫁了。
貝樂驚呼：你竟然用詐死的方式逃婚，果然不要臉，要不我替你洞房？
勖清懶得搭理他，便再沒搭理貝樂，貝樂無聊至極，便慢慢睡著了。
而勖清，卻在床邊看著西門擎的臉一整夜。
第二天，勖清親自領著貝樂去無妄殿見無妄真人。
無妄殿寬大宏偉，從習武廣場一直向上，門口也立著兩個偌大的石柱，只是石柱之上是栩栩如生的神龍。
貝樂只覺得有點心驚，跟在勖清身後小心翼翼，勖清在門外恭敬拱手道：“掌門師兄，我來了。”
裏面無妄真人嗯了一聲，說：“去領罰吧。”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貝樂一臉懵逼。
勖清繼續說：“西門擎我帶回來了，我說過我會親自點化，所以勞煩師兄……”
無妄真人突然就出現在了勖清面前，無聲無息，他看著貝樂半天，回頭對勖清真人說：“所以，你是想好回來了嗎？”
勖清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點頭，但是毫無卑微之感，那身影，似乎充滿了某種堅決之態。
無妄真人囑咐道：“子胤，你是我看著一路走到這個地位的，等我羽化升仙，這裏就是你的職責，不要再……”
勖清打斷無妄真人的話：“我都懂，師兄莫怕。”
無妄真人點點頭，說：“那麽，此後，西門擎就交給你三師弟吧。”
勖清再沒說話。
西門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他看著無妄真人問：“我還沒同意入你們九天谷呢，你這麽就給我私自做了決定，經過我同意了嗎？”
無妄真人道：“我們做事，不需要經過你同意，你若想保得短暫的安寧，就什麽都不要說。”
西門擎當然不願意被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束縛，八百個不願意啊，然而這些人壓根就沒給他退路。
勖清去懲戒堂領罰，貝樂非要跟著，勖清無奈，只得先把貝樂領到三師弟那裏去。
一路上都在問勖清：“子胤你做什麽壞事了一回來就要去領罰？”
勖清說：“沒什麽大事，門規而已。”
貝樂呸了一聲，說：“什麽破門規一回來就要去領罰？有病吧？”
勖清當然不會說是因為他思凡了，掌門師兄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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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擎跟在身後，只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對勁了，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就是覺得，那背影充斥著莫名的哀傷，到底是什麽讓他如此心傷？
貝樂不知道，即使想知道也沒辦法啊。
跟著勖清來到“無歡殿”，無歡真人一副嬉笑模樣迎上來：“遠遠就聞見師兄身上之冷香，師兄回來也很少和我走動的，今兒個怎麽有時間上我這裏來？”
勖清往裏走去，道：“師弟，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徒弟，日後估計你得收他為入室弟子。”
無歡一楞，挑著風情的眉眼看向貝樂，貝樂說：“看什麽看，我也不願意當你徒弟啊，比起你徒弟，我更願意做子胤的徒弟。”
勖清心下疼痛，過了這麽久，你愛過的，你依然愛著，對麽？
無歡覺得有趣，不免笑問勖清：“他是誰，這般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啊，不過我的入室弟子你也知道，已經定了人，沒辦法的。”
勖清挑眉，問無歡：“可是你親自定的？”
無歡無奈攤手：“掌門師兄的話我們哪敢不聽，再者說，我這常年不出谷的人，有弟子代勞做事也是好的。”
一聽就知道是無妄真人的意思，既然如此又不好勉強別人，勖清只得道：“那師弟就看著辦，我先去懲戒堂。”
無歡又笑：“你又怎的了，一回來就去懲戒堂？”
勖清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西門擎，西門擎還想說什麽，勖清就已經不見了，他真的很想不明白勖清為什麽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樣？
看著勖清走了，貝樂回頭看著無歡皮笑肉不笑道：“道長你好，道長再見！”
剛想走，就被無歡一袖子揮回來了，貝樂大喊：“臥槽，你這是幹嘛？”
無歡笑的很不懷好意，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師兄怎麽這麽緊張你？”
貝樂一楞，無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緊張我了？拜托，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清修了，有緣再見！”
無歡笑道：“師兄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入了九天谷這輩子就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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