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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他們都以為他好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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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奈的感知裏, 絕是相當怪異的一團東西,若非王之力的霸道以及她對聖域範圍內一切的細微掌控,恐怕也是難以發現那一點異常。

若是以平常感知其他生命或查克拉的方式, 絕就是完全不存在的。

這讓真奈猜測絕或許並不是某種‘生命’。

因為即使是王之力, 她也難以探測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那是一團漆黑的,悄無聲息的, 充滿了刺骨惡意的東西。

即使不用飛雷神之術,真奈的速度也一樣很快, 她飛速的接近絕的所在地的時候,所感知到的那團東西並沒有變得更清晰, 這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行動的速度卻是半點沒有減慢。

絕的位置開始向著日向族地的方向移動,真奈對他所知的情報太少,還不足以猜測他這次想要作什麽, 但有寧次的事情在前,想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真奈在距離日向族地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腳步,她看著不遠處一棵粗壯的大樹:“還不出來?”

黑漆漆的一團, 如同爛泥一樣的東西蠕動著從樹幹上冒出了一截,然後漸漸出現一張人臉一樣的東西:“稀奇,你居然真的能夠發現我?”

真奈看著他:“你不出來嗎?難道待在樹上會讓你比較好受?”

黑絕怪笑兩聲,他滿是警惕的打量著真奈。

他很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宇智波真奈。

但有什麽不同了。

絕說不上那是具體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但他居然從此時的真奈身上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刺骨寒意, 一種不可忽視的威脅。

就算是面對宇智波斑, 甚至是六道仙人的兒子的時候, 他也未曾有過這樣的危機感,正是這種感覺,令他在真奈開口叫破他所在的位置的時候不敢繼續裝作不存在來試探,乖乖地顯露了行跡。

但絕不相信宇智波真奈真的有辦法對付他。

宇智波真奈確實很強,即使是當年的宇智波斑,在她這樣的年紀的時候也絕沒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真奈看著漸漸從樹幹分離出來的黑色的絕,問道:“怎麽只有黑色,你上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白色的那一半難道不在?”

白色的那一半當然在。

就在真奈的視線所落的地方。

見她盯著樹旁的草叢看,黑絕就知道這回連白絕也沒有藏住。

宇智波真奈確實找到了某種能夠發現他們的方法。

這對於絕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

因為絕本身的實力實在有限,應付尋常忍者自然不成問題,可若對手是宇智波真奈,這事情可就沒法說了。

真的動起手來,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贏。

他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自己存在的特殊性,宇智波真奈不一定有辦法傷害到他。

這個認知讓絕的心情更差了一些。

草叢裏的白絕一點一點的冒出來,並和黑絕融合,變成了半黑半白的樣子,就像真奈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那樣。

真奈道:“你這次來木葉必定不懷好意,上次對寧次動手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絕並沒有否認,到了這會兒他是不是否認都沒差別,何妨大方的承認了,說不定還能從宇智波真奈那裏套取一些情報。

因此絕坦然道:“是我對他動了手,但我沒想到日向家竟然會如此沒用!”

要絕來說,日向家簡直一群廢物!

比宇智波差遠了。

宇智波說打算搞政變就真的在計劃政變,雖然水平低劣到被真奈吐槽,但宇智波至少有膽子幹事兒,日向就不一樣,宇智波真奈的刀都快架在他脖子上了,日向日足卻還是猶猶豫豫,若非還有個團藏在旁邊煽風點火,恐怕日向日足的表現還要更差。

這次的事情就更是如此了。

在真奈看來,當街對日向寧次動手這必然是在打她的臉,是在破壞她的計劃,但從日向方面來說,正是如此,他們才更要有所行動。

絕毫不懷疑,若是把日向寧次換成宇智波止水又或者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就算不在當晚發動政變,也肯定在第二天幹了。

這也正是絕的目的。

宇智波真奈的出現完全在他的計劃之外,又一副要幹一番比千手柱間更大的事業的架勢,若真叫她把事情辦成,那絕自己的計劃又怎麽辦?

宇智波真奈絕不可以成事,因此絕毫不猶豫的對日向動手了。

他活著的年頭比日向一族的老祖宗都要長,甚至可以追溯到六道仙人時期,他有那樣漫長的時間,還有強大的隱匿氣息的本事,想要弄到籠中鳥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日向家自以為萬無一失的籠中鳥,實際上在剛剛被發明出來沒多久,就已經被絕所掌握。

但絕萬萬沒想到真奈居然還在日向寧次的身上留了後手,他以為至少在日向寧次的事情上真奈對日向日足該是有幾分信任的。

結果日向寧次沒死,日向日足更是個沒用的家夥,發生了這種事不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徹底和宇智波真奈撕破臉,反倒在事後被宇智波真奈三言兩語威懾住,居然去查什麽兇手。

那一刻絕簡直想要從日向日足臥室的天花板上冒出來搖晃他的肩膀,問他是不是傻。

和宇智波富岳比起來,日向日足實在不是個能成事的。

絕心說你們老祖宗當年沒這麽佛啊。

終究是籠中鳥徹底磨去了日向一族的棱角,不僅僅是日向分家,即便是作為‘受益者’的日向宗家,也漸漸在籠中鳥的保護下被養成了廢物,一代不如一代。

這也是絕專註找宇智波搞事,基本不把過多的心思分在日向身上的原因。

這次若非宇智波真奈想不開偏要對日向一族動手,而絕在宇智波一族中又實在找不到機會,他也不會瞄準日向下手。

絕預想之中的,宇智波真奈被打臉立刻暴怒,對日向采取強硬措施,而日向也因為對宇智波真奈的不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發動政變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甚至連一點苗頭都沒冒出來。

宇智波真奈對日向日足的態度確實很強硬,可謂不留面子,但日向日足居然就那樣接受了。

他居然接受了?

這讓絕的計劃陷入被動,他不得不再次冒險潛入木葉,再做新的打算。

然後他就被真奈堵了個正著。

真奈假裝還不知道絕的底細:“你是宇智波帶土的同伴,他自從上次在我手裏吃了虧之後,這段時間過的一直不太好吧?”

絕冷笑:“承蒙關照,帶土確實不太好。”

他黑色的那一半陰郁深沈,白色的那一半卻常有出人意料之舉,但現在,白色的那一半並不說話,因此絕就顯得更陰沈了幾分。

真奈笑了笑,似是對他的態度並不在意:“所以我很奇怪,既然宇智波帶土過的不太好,他怎麽還敢來招惹我?我以為長門給他添的麻煩已經足夠讓他頭疼了,他就算再怎麽傻,也該明白,趁著我暫時沒空出手對付他,他就更不該主動吸引我的註意才對。”

這話反倒讓絕松了口氣。

真奈把他的行動當成宇智波帶土的授意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絕很清楚,在不暴露他的真實目的的情況下,或者說,在不令宇智波真奈起疑的情況下,他很難解釋得通自己為什麽寧願一再冒險潛入木葉,也要執著的一再挑動宇智波真奈與日向一族的關系,如今真奈自動往宇智波帶土的身上想,實在是省了他不少力氣。

絕深知,即使都是宇智波,但宇智波真奈和宇智波帶土終究是不同的。

宇智波真奈從小被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當做繼承人培養,本來就長得不太像個宇智波,等她失蹤多年突然回歸,看起來就愈加深不可測,更不像個宇智波了。

宇智波帶土卻好忽悠的多,即使在情感激烈,容易沖動的宇智波裏頭,宇智波帶土也算得上是最好忽悠的那一撥。

絕心裏這麽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你給帶土找了那麽多的麻煩,他自然不會對你放任不管,你覺得他不該空出手來招惹你,怎知道他不是同樣的想法?他也希望你不要有精力空出手來繼續給他找麻煩。”

真奈笑了笑:“原來如此,這麽說來,這倒是我自找的了。”

若非她很清楚絕的身份不對勁,聽著這樣一番話反倒覺得合情合理呢。

她心裏算著時間,繼續和絕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從哪裏弄到了籠中鳥?千百年來,籠中鳥一直都只為日向宗家所掌握,雖然他們的實力不高,但有白眼的優勢,日向一族若是竭盡全力想要守衛什麽,也絕沒有人能夠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接近半步。”

絕早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宇智波真奈那麽關心籠中鳥,怎麽可能不問這個問題?

“日向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他們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好,真正的強者瞧不上籠中鳥,對此毫無興趣,而會貪圖籠中鳥的那些家夥,實力偏又不濟,日向一族有足夠的能力應付,這才多年未出現什麽重大的閃失。”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不屑極了:“我本就擅長潛藏蹤跡,其實別說是我,就算是你,宇智波真奈,你若是真的想要從日向族地竊取籠中鳥的情報,難道做不到?”

真奈終於露出笑容:“我當然能做到,唉,你說的不錯,籠中鳥束縛的不僅有分家,也束縛了宗家,這是整個日向一族的枷鎖,我只是不屑去偷取罷了。”

其他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強者恐怕也都是類似的心態。

他們根本不屑為之。

白眼在探查方面確實很麻煩,卻並非真的毫無辦法破解。

絕說道:“既然我已經被你發現,那麽我今天的行動就算是失敗了,不過我也給你一個警告,以後別再插手帶土的事情,否則我動手的對象就不會只有一個日向寧次,除非你永不讓日向的人邁出日向的大門半步,又或者,你給他們每個人都留下你的封印術,但日向真的能夠如此信任你嗎?”

他說完這話,就要冷笑離開,卻又被真奈叫住:“你那麽急著走幹什麽?我們話還沒說完呢。”

絕問道:“我跟你還有什麽話說?”

他已經回答了真奈的問題,他們之間也互相放過了狠話,這時候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們之間的關系全然沒有熟悉到可以聊點其他的吧?

真奈笑了笑,說道:“當然還有話說,比如,你今天就留在這裏,別走了吧?”

她本就是嬌俏可愛的少女外貌,還是個小姑娘,聲音清脆柔軟,令人聽之,還不及思索她話語的意思,心中就已然先柔軟了三分。

如今她就笑著對絕說這句話。

這柔軟,如同挽留朋友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又突然帶了三分寒意,三分殺氣。

絕突然驚覺不對!

他向來擅長保命,在心中警覺升起的瞬間,他已經如同離弦的弓箭一樣躥出去幾十米的距離。

可他的行動也只到此為止。

因為真奈站在原地,神態不緊不慢,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正飛快的逃竄,可她的一只手卻緊緊握住,就像是握住了拉緊絕的韁繩。

絕只覺得自己身上纏繞著一股黏膩卻不容抗拒的力量,硬生生阻止了他的腳步。

他掙紮了幾下,低頭往地上看,就看到地上正有著細細的密密的紅線,這些血紅色流動的線組成了一張大網將他牢牢束縛。

這一刻,絕才真正的驚惶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

不應該的!

不該這樣的!

這世上本不該有能夠綁住他的繩子才對!

真奈輕輕的笑,柔柔的笑,一種宇智波獨有的精致漂亮,她說:“我們既然見過一面,我又不傻,當然會尋找能夠對付你的辦法,你既然知道我和宇智波帶土是敵人,難道以為我會對你手下留情,或者不思索對付你的辦法?”

她緊握著的那只手緩緩擡起,卻見那白凈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道極深的傷口,此時那傷口正汩汩流出鮮血,這血一流出來,卻脫離了血液原本的形態,變得輕盈又清透,落在地上的時候,便形成了一個覆雜的圖案。

“我專為你準備的封印術。”

即使真奈說起這個,也有些許得意:“封印術真是個好用的能力,是不是?”

為了以防萬一,她都沒有用尋常的封印術材料。

既然王之力能夠感知到絕,那麽王之血呢?

現在看來,王之血的效果實在好的過分。

因此真奈當然有資格得意。

她得意了,絕顯然就不得意。

白色的那一半一直沈默,直到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嚷嚷起來:“我就說過了!我早就說過了!我們當初就應該殺掉她!她比宇智波斑還要可怕呢!”

黑色的那一半心情更差:“閉嘴!我們已經試過了!”

真奈手裏緊緊握著王之血細細的紅線,如今封印術已經完成,絕沒辦法逃掉,她的心情終於放松了許多,聽到白絕的話,便饒有興趣的問道:“聽起來,你們早就認識我了?”

白絕的聲音頓時一卡,再次安靜下來。

黑絕的神色更冷:“蠢貨!”

他這次終於確定,他們完蛋了!

原本絕被抓住,其實並不太害怕,他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呢。

宇智波斑將黑絕當做自己意志的造物,至死都沒有懷疑,他當然也可以對宇智波真奈拋出同樣的說法,以宇智波真奈對宇智波斑特殊的情感,她肯定不會立刻對他們下手了,畢竟那可是宇智波斑的‘遺物’。

若是宇智波斑還活著,因為理念不同,真奈或許會對宇智波斑的造物不那麽客氣,但宇智波斑如今已經死了,死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可宇智波斑對世界失望,‘創造’黑絕是什麽時候?

是宇智波真奈生死不知以後!

如今白絕一開口,立刻暴露他們早就知道宇智波真奈,他們存在的時間,遠比宇智波斑所認為的要早。

黑絕看了眼真奈,果然見她眼中露出幾分趣味和好奇,心知她這樣敏銳的人,一旦察覺到什麽肯定是不會放過的了。

這麽一想,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和白絕分離開,然後狠狠的捶對方一頓。

這幹的都叫什麽事兒啊!

真奈好奇的看著他們:“別這個樣子啦,來,說說看,你們說已經對我動過手,想要殺掉我,那是在什麽時候?我之前可沒有見過你們。”

白絕不敢說話。

黑絕也不說話。

真奈道:“你們說呀,都到了這一步,說不說還有什麽區別?”

黑絕道:“你抓到了我們不假,但這還不到你能夠高興的時候,你難道以為自己能從我們這裏問出什麽來?”

真奈笑道:“其實你們並不是宇智波帶土派來的,對不對?”

黑絕看著她的笑容,只覺得自己越發想要暴打白絕了。

既然他們的時代比宇智波斑更早,又哪裏會把宇智波帶土當回事,真的聽命於他?

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真奈說道:“其實你也不必這麽懊惱,這固然是說漏了嘴,但實際上,你也遠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麽聰明,否則,難道你以為我會指望著全靠敵人不小心說漏嘴來獲取情報?”

這話讓黑絕的語氣更陰沈了一些:“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你好奇?”真奈笑著道,“你既然好奇,想要知道我都調查到了些什麽,不妨先把我感興趣的話題說了。”

黑絕剛要開口,真奈的語氣卻又是一變。

“哎呀,還不能現在就讓你們說。”

她拿出一個巨大的卷軸來:“我有好多話要問你們,你們也一定有許多問題要回答,我卻沒有那麽多血可以流,都已經抓到了你們,犯不著再繼續浪費啦,快進來!”

她‘快進來’最後一個字的話音剛剛落下,打開的封印卷軸中就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然後被紅線綁住的黑絕就像是一團爛泥一樣,蠕動著被卷軸吸收了進去。

反而是原地留下了半個白絕。

真奈挑眉:“有趣,你們雖為一體,卻不是同一種東西呀。”

她是見識過白絕這東西的,宇智波斑留給她的,用來穢土轉生的祭品,就是一只特別培育的白絕,長得像個大白蘿蔔。

因此對於眼前被剩下的這半邊白絕,真奈絕不是束手無策,她沒花多少功夫,就把剩下的半邊白絕也給打包好一起帶走了。

她離開之後,地上那鮮艷的血紅細線,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麽支撐一樣,迅速軟化下來,不覆原本的形態,然後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裏,連顏色都褪去,最後如同再普通不過的水滴一樣滲入泥土,被大地吸收。

真奈已無興趣回頭看這個。

這一晚她的收獲頗豐,可惜絕註定是一個不能與其他人分享的戰利品,她甚至不能將絕展示給別人看,讓人分享她的喜悅。

真奈回到家裏的時候,手上那道嚴重的傷口早消失的幹幹凈凈,她的手腕依舊纖細白皙,半點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仿佛那猙獰的傷口其實從未存在過一樣。

不必時刻緊繃著神經監控整個木葉,她就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精神很好的出現在火影辦公室裏。

日向一族的事情尚未解決,兇手還沒抓到,因此被派去日向一族調查的暗部們,還在定時給她做匯報。

真奈看了看沒怎麽管,她的心思都在卷軸裏的黑絕身上。

就連宇智波鼬都發現她這一天簡直頻頻走神,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她向來是個再敬業不過的火影。

在真奈又一次不自覺的走神時,宇智波鼬終於憂心忡忡的開口:“真奈大人,您有什麽心事嗎?”

真奈楞了一下,隨即失笑:“沒有,我只是今天心情特別好。”

黑絕是個很有趣的東西,若非火影的責任還需要把把今天的公務辦完,她簡直恨不得立刻去研究黑絕了。

見宇智波鼬眼中帶著疑惑,真奈也不多做解釋:“對不住,我接下來肯定不走神了。”

剩下的半天她果然很是專註,甚至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忙了半晌,她心中對黑絕的急切卻是放下不少,還利用剩下的時間和宇智波鼬聊聊天,了解一下宇智波一族現在的情況。

自從木葉警備隊的職責被真奈重新明確之後,族人和其他村民的矛盾沖突確實少了許多,至於說忍者們……宇智波的臭脾氣忍者皆知,大家也沒指望這一族突然改變性格,如今能稍微客氣禮貌一些,完事兒還附帶一個宇智波專屬的漂亮笑,就已經足夠大部分忍者消解心中不滿了。

而宇智波富岳也在被真奈狠狠吐槽過後,開始嘗試讓宇智波一族多和外人接觸,族地內的街道依舊保留,卻不再事事包辦,主要是售賣一些忍具,比如苦無手裏劍起爆符一類,另外還有一些售賣食物的,多數很符合宇智波一族的口味,至於說其他的一些采購,宇智波的主婦們漸漸習慣了去村子裏的商業街,如今就連買菜他們都時常舍近求遠了。

因為主婦們發現,去族地外的菜市場,只要態度親切客氣,大家對著宇智波那張漂亮的臉,砍價總是更容易一些,有些小商販甚至不用多說,就多送一把蔥或是幾瓣蒜之類,雖是小利,但過日子向來是那麽一回事,即便是宇智波,有便宜可占的時候也不會白白放過的。

宇智波一族還有自己的傳統慶典,以前都是關起門來自娛自樂,如今宇智波富岳本著友好開放的理念,居然也允許其他村民一同參加。

人總是愛湊熱鬧的,即使不過宇智波的節日,大家也很願意逛逛美食攤位,或是看看煙火表演。

於是,近期以來,宇智波一族在村內的風評確實大有改善。。

普通村民們也不至於一提起宇智波一族就大皺眉頭了。

真奈聽著這些倒是很高興:“原本就該這樣的,這也是柱間老師的願望。”

當年宇智波和村子確實有些隔閡,但那是戰國時代剛剛結束沒幾年,大家都還未習慣與非同族的人聚在同一屋檐下親密無間,結果幾十年過去,這親密友好的關系不僅沒有往前發展,甚至還往後倒退了。

如今宇智波一族大有改變,真奈頓時就松了口氣。

事實當然不會一切都好,但只要總體的大環境氛圍友好,也不強求人人都一樣了,總有那麽幾個不和諧的音符會時不時冒出來,真奈不在乎這個,在她看來,這還是好事呢,正好用來做反面教材教育其他族人。

宇智波鼬見她心情愉悅,眼中便也帶上淺淺的笑意,甚至在心裏,還有幾分不能言說出來的驕傲和被誇獎的喜悅。

如今宇智波富岳越發重視宇智波鼬這個長子的意見,他心知長子跟隨在真奈的身邊,真奈是個什麽想法,什麽態度,宇智波鼬恐怕是村子裏最清楚的那一撥人了,因此在處理族內事務的時候,也對宇智波鼬多有詢問,不再如同以前一樣擺著父親和族長的雙重架子硬邦邦的給他下命令了。

宇智波鼬也著實提了不少建議。

他平日裏看著真奈處理村子的事務,自己自然也學了不少經驗,他本就是天分極好,極聰明的人,心中更有奮發向上,為火影分憂的願望,宇智波富岳拿問題問他,剛好給他鍛煉自己的機會,宇智波鼬求之不得,辦事更加用心。

便如宇智波一族開放傳統祭典給村民一起參加,這就是宇智波鼬的得意之作了,果然從那一晚之後,宇智波一族的風評猛地網上躥了好大一截呢。

因為大家發現,宇智波其實也沒那麽高不可攀,他們在族地內關起門來,也過著和大家差不多的日子。

何況祭典上的東西好吃,游戲好玩,煙花好看,還有宇智波的忍者們表演幾個效果花哨的忍術,可謂大飽眼福,玩的十分盡興了。

今年的祭典剛過,就有人打聽宇智波明年的祭典是不是也允許大家一起來玩呢。

宇智波一族向好發展,日向那裏也沒掀起太大的風浪。

黑絕對日向日足的評價或許有些刻薄,卻也確確實實說出了日向日足的本質。

他確實不是一個能夠狠得下心,說幹就幹了的人,他總想著也許還有退路,總舍不得安穩的日子。

日向宗家確實被籠中鳥保護的太好,以至於精氣神都被養廢了。

眼見天色漸漸昏暗,真奈告別宇智波鼬,滿懷期待的去和黑絕約會了。

真奈對黑絕心心念念了一整天,十分想要與他相處,以至於讓宇智波鼬都看出了異常,可黑絕卻是半點都不想見到宇智波真奈。

他這回翻車實在是翻的有點狠。

真奈不敢在現實裏將他從封印中放出來,她抓黑絕看似輕描淡寫,實際其中不易之處恐怕只有自己能體會,因此很擔心在現實裏一旦將他放出來,他就會嗖一下消失不見。

真奈自己都有幾張保命逃跑的底牌,輕易絕不給任何人知道,要說黑絕這擅長隱蔽潛行的家夥沒幾手絕活兒,真奈怎麽都不會相信。

於是她將裝有黑絕的卷軸帶進了鏡反世界,這才將黑絕放出來。

黑絕出來之後,看著周圍一片荒蕪的水晶世界,以及他周圍那密密麻麻,不知是疊了十層還是八層的封印陣法,真的很想問問真奈,你至於這麽謹慎嗎?

他沒跑。

沒法跑,也跑不掉。

黑絕索性不跑,就站在陣中和真奈說話:“白絕呢?”

真奈揚了揚手裏的另一個卷軸:“在這裏,但我覺得,你們之間你才是真正的主導,他說話不算,沒必要放出來。”

當然,等她和黑絕聊完,她肯定也會在黑絕看不到的地方再和白絕聊聊,確認一下得到的情報。

昨晚她就看出來了,白絕的腦子不好使,而且又和黑絕親密無間的相處了很長時間,再怎麽也該知道一些黑絕的秘密。

黑絕心知自己拿她是沒辦法的:“你想問什麽?”

他知道許多秘密,不僅是現在的,也有過去的,因此即使現在看來他完全被真奈困住,黑絕也沒有太過緊張。

他沒有力量上的優勢,但他有情報優勢。

真奈道:“我想問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見得都願意告訴我,不如就先從之前的那個問題說起吧,你們曾經試圖殺我,什麽時候?”

她一雙洞悉一切的寫輪眼打量著黑絕說道:“你這樣特殊的存在,我要是見過就肯定不會忘記,當年我沒見過你。”

黑絕道:“你確實沒見過我,但我從你一出生起就知道你了,你是宇智波泉奈的孩子,宇智波斑將你當做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他對你悉心照料,哪怕人不在木葉,也要時時刻刻關註你的情報,你是他對這個絕望世界唯一美好的期盼。”

說到這裏,黑絕的語氣狠厲:“所以你必須要死!”

只要宇智波真奈還在,宇智波斑就永遠只是一個強大的‘人’而非‘魔神’。

真奈並不介意黑絕對她的殺意,她雖才十幾歲,但這世上想殺她,想要她死的人就已經太多了,她計較不過來這種事,幹脆也就不計較。

她只是問:“你做了什麽?”

黑絕陰笑道:“你真的以為當年你失蹤的那件事情是團藏做的?”

真奈挑眉:“難不成是你做的?是了,我之前就覺得奇怪,團藏當年雖然也開始嶄露頭角,本事卻遠沒有那麽大,他哪裏能把一切都算計的那麽準確,好像我們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棋子。”

千手扉間也這樣覺得,這也是他沒有立刻處置團藏的原因之一,他想要試試看能不能釣出那只幕後黑手,只可惜沒能成功。

當然,即使沒有親自謀劃一切,團藏也絕不無辜就是。

黑絕道:“你想不想知道當年宇智波斑為什麽要和千手扉間打起來?”

真奈的臉色沈了下去:“宇智波泉奈。”

黑絕道:“沒錯,宇智波泉奈。”

如果說,活著的人裏頭唯有宇智波真奈能夠牽動宇智波斑的情緒,那麽死人裏頭,宇智波泉奈一定是無可替代的那一個。

宇智波斑發現宇智波泉奈的墳被人挖了,屍體被人盜走,調查之後線索直指木葉,或者說,直指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本就很不喜歡千手扉間,再加上千手扉間確實是個研究狂,那個時候宇智波斑和村子的關系緊張,若說千手扉間想要從宇智波泉奈的身上找到什麽對付宇智波斑的方法,這樣不是說不通。

這裏頭固然有許多不合理之處,可事情但凡牽扯到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的理智就是負值,他根本顧不上去思考那些細微之處的破綻,而是帶著一腔怒火打上了木葉。

正巧那會兒木葉實驗室內的木遁細胞被盜。

真奈問:“所以,木遁細胞被盜也是你幹的?”

哪怕千手柱間還活著,木遁細胞也是十分珍貴且危險的東西,木葉對其保護向來嚴密,哪裏能夠隨便被偷。

可以黑絕潛行的本事,偷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木遁細胞太過敏感,若說派誰去追回最放心,最佳人選自然是宇智波真奈。

至於說團藏,他只是在這裏頭做了一些順水推舟的工作罷了。

真奈怎麽都沒想到,黑絕居然在那麽早以前就盯著她了:“你要殺我,只是為了斑大人?”

黑絕冷笑:“若是你還在,他怎麽肯與整個世界為敵。”

宇智波真奈活著,就是宇智波斑心底最柔軟的一處,他恨不得為她讓整個世界都是春風鮮花,哪裏願意搞陰謀,做那些註定要血流成河的事情?

真奈問:“你想要控制斑大人,你想要他做什麽?”

她已經聽過了月之眼計劃,但她不認為那是黑絕的目的,因為她看不出那樣做對黑絕有什麽好處。

而且……

“這世上的強者那樣多,你卻只盯著斑大人,如果為了他是宇智波的話,我也是宇智波,我也很強,但你對我沒有那樣的興趣,斑大人到底有何不同?”

可之前都還很配合她,幾乎有問必答的黑絕在這個問題上卻半點不願意多話了。

他之前有問必答,只不過是知道騙不過她。

宇智波斑會信什麽祖傳的石板,宇智波真奈卻絕不會信。

黑絕很清楚,宇智波真奈大概只有一張臉最像宇智波。

真奈見黑絕不說話:“你真的不想說,不願意說?我不太喜歡刑訊逼供那一套,但那不代表我不會。”

黑絕陰森森道:“自然,你從小學什麽都是最好的。”

真奈眨眨眼:“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不願意說?你自己說,總好過我對你動手,你要吃苦頭的。”

她殺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這時候卻說這種話,難免顯得很虛偽,但黑絕知道不是那回事。

宇智波真奈殺人的手很穩,從不曾猶豫,但她不愛折磨人,殺就殺了,不必以殺戮取樂。

但黑絕不認為真奈這番話是真的,至少他不認為真奈有辦法對付他。

“你一定覺得我沒辦法對付你,是不是?”

若非黑絕本就是一灘黑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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