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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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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奈盯著女裝的琴酒看了好幾秒, 最後露出一個理解的表情來,很是真誠的誇讚道:“很漂亮。”

琴酒:“……”

你認真的嗎?

此時琴酒的心情不大好, 但他知道, 如果這種時候自己憤怒斥責,又或者尷尬離開,那都是輸了,肯定要被人看笑話。

既然如此……

他揚唇一笑,一種冷艷惑人的氣質流露出來:“多謝您的誇獎, 真奈小姐。”

然後異常自然的走在一邊坐下來。

他坐在沙發上的姿態,宛如女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真奈挑眉。

該說, 不愧是琴酒嗎?

這種時候若是詳細說起來, 尷尬的可就不是琴酒, 而是忽悠他的人了吧?

不過真奈沒有繼續這個問題, 而是向大家介紹了長門和小南。

目前長門已經成為氏族成員, 倒是小南, 她只打算陪伴在長門的身邊, 並不打算加入氏族, 這一點真奈也不強求。

只要長門在手, 難道還擔心跑了小南麽?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來自真奈‘家鄉’的人。

對於真奈口中的家鄉, 輝利哉等人自然明白她說的是另一個世界,倒是不明這一點的琴酒眼神動了動。

在他看來, 所謂的‘家鄉’更可能是一種標簽, 代表這個看起來枯瘦的紅發男人其實完全是真奈的下屬, 和他這種身上還帶著其他派系標簽的人是不同的。

很快,琴酒就覺得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真奈對輝利哉說道:“通知一下遠月那裏,讓幸平創真和繪裏奈之後過來一趟,長門的身體要好好養,吃的可不能差,這一點就交給他們負責。”

輝利哉點頭:“我明白了,之後我會給薙切總帥打電話。”

只是給長門做飯而已,當然不需要驚動遠月總帥薙切仙左衛門,但真奈這句話最重要的含義是,她已然決定將幸平創真擺在和薙切繪裏奈同等的重要性上,這一點就必須告知薙切仙左衛門知曉了。

畢竟現在幸平創真也是交給遠月學園負責教導的嘛。

真奈這樣說的時候,絲毫不擔心輝利哉不明白她的意思,說完之後她不需要任何提醒,而是直接對琴酒道:“以後關於組織那邊的事務,我會安排長門和你搭檔處理,他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沒問題吧?”

琴酒的眼神一動,透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神色來:“我會處理好的,請您放心。”

但他心中的想法卻與臉上表露出的平靜截然相反。

琴酒覺得,他終於抓到了真奈一直以來的真正目的了。

那個名為長門的青年人,即使看起來枯瘦病弱,眼神溫和,似乎是個又善良又弱不禁風的普通人,可琴酒動動鼻子都能從他身上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殺人大概是和吃飯喝水一樣的尋常事。

那個名叫小南的女人也是一場,看起來沈默冷淡,和身上的危險感卻絲毫不比長門要少。

真奈讓這樣兩個人來接手處理組織那邊的事務,琴酒又怎麽可能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原本琴酒對真奈的存在確實是有著疑惑,如果組織有繼承人,且還是這樣優秀的一位,那麽沒道理藏著那麽多年,絲毫不給他們這些下屬知道。

過於優秀的繼承人確實會威脅首領的地位,但如果繼承人的年齡還小,卻會讓組織的成員看到未來的希望,覺得這是一個大有前途的組織,更容易凝聚人心。

現在,琴酒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明白了。

真奈作為繼承人來說確實十分優秀,甚至有些過於優秀了。

恐怕並非是首領想要隱藏繼承人,而是繼承人本身並不願意露面。

琴酒的眼神落在輝利哉幾人的身上,這幾人來歷成謎,能力卻極為優秀,輝利哉不過還是小學都沒有畢業的年紀,卻已經有了令琴酒都不得不驚嘆的智慧,而且同樣非常有領袖氣質。

琴酒早就確定過,輝利哉可不是灰原哀那樣變回小孩子的成年人,他本就小孩子。

這些人的來歷不明,能力又如此優秀,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其實都是真奈自己暗中培植的勢力。

只不過之前琴酒一直有一個疑問無法解答,輝利哉固然優秀,但無論是他,還是年紀稍大一些的時透無一郎和蝴蝶忍,他們都過於天真了,有些事情恐怕並非他們能夠處理的。

真奈看起來可不像是個只想玩點過家家那樣不會流血的可愛游戲的孩子。

現在,這個答案已然揭曉。

真奈完全不知道琴酒的腦子裏已經閃過了一連串的陰謀,在介紹完長門之後,又帶著長門和其他人認識了一下。

本質來說,長門是個善良溫柔的人,即使是和小孩子也很相處得來,真奈看到艾瑪等人很快就對他熟悉起來,雖然長們的話不多,卻很得孩子們的喜歡。

等這次短暫的小會結束,大家都散會離開的時候,真奈叫住了蝴蝶忍:“忍小姐,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

蝴蝶忍笑道:“什麽事?不必說的這樣客氣吧。”

真奈道:“這次的事情不太不一樣。”

她小心翼翼的將存放著輪回眼的罐子拿了出來:“忍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換上這雙眼睛。”

蝴蝶忍先是一楞,隨即神色擔憂了起來:“怎麽會突然想要換眼睛?你的眼睛出問題了嗎?你之前就說過你的萬花筒寫輪眼雖然強大,但使用的負擔也很大,而且這雙眼睛……”

蝴蝶忍看著罐子裏那雙呈現出淡紫色,有著一圈一圈圖案的眼睛道:“這雙眼睛……讓我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倒是不驚訝這雙眼睛看起來和普通的眼睛不大一樣,真奈的寫輪眼圖案看起來就夠異常了,再來一個與眾不同的也不值得驚訝。

但讓蝴蝶忍擔憂的是,真奈拿出的這雙眼睛讓她下意識的有種‘厭惡’感,這並非是真正的討厭,而是對某些不太好的東西產生的危機感,她的直覺在排斥,身體在發出警告,要她警惕遠離這雙眼睛。

這種感覺,有些像是她最初面對真奈的萬花筒寫輪眼時的感受。

可真奈的眼睛是一雙鮮活的眼瞳,這卻僅僅只是一對放在罐子裏的器官而已,就已經能夠帶給她這樣的感覺,這令蝴蝶忍感到擔憂。

真奈道:“我的眼睛沒問題,但……那僅僅只是普通的萬花筒寫輪眼而已,甚至還不是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我的眼睛的能力並未圓滿,現在沒有出現問題,僅僅是因為依靠石板的力量在支撐而已,可我的家鄉並沒有石板存在,我不可能放任這種隱患一直存在,這雙輪回眼是我一位親密長輩的遺物,他將這雙眼睛贈予我,不僅僅是為了解決我眼睛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留下保護我的力量,這份力量由我的父親傳遞給他,而他如今傳遞給了我,忍小姐,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我都必須接受。”

蝴蝶忍嘆了口氣:“就算你這樣說……但人體器官,再怎麽都是自己的更好,移植的總需要擔心各式各樣的問題。”

真奈笑道:“沒關系的,血繼器官不一樣的啦。”

她既然堅持,蝴蝶忍也沒其他辦法:“既然如此,接下來我會做好手術的準備的。”

這種事肯定不能去醫院做的嘛。

真奈提醒她:“黃金之王給我留的遺產裏頭也有這方面的人員,你可以讓他們給你幫忙。”

蝴蝶忍:“我知道了。”

只是,她心中仍然存有對真奈的擔憂。

真奈自然也並非如同自己表現的那樣自信。

萬花筒寫輪眼和萬花筒寫輪眼融合她是知道的,可萬花筒寫輪眼和輪回眼……這中間跳了兩級,到底能不能行的啊?

說服了蝴蝶忍之後,真奈算是有了能夠放心托付的醫生,這讓她心情輕松了不少,甚至開始考慮學校那裏的事情。

真奈之前是有上學的,可惜上了沒多久就因為意外不得不請假了。

現在她也不打算回去繼續上學。

學校的事情還可以再延後一下,但木葉的事情卻不好拖延,即使是不同世界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可真奈確實無法做到在不解決木葉的事情的情況下安心上課。

這段時間她除了要適應新的眼睛,另一件事情就是要準備好對日向下手了。

這件事情她已經準備許久,只因出於對籠中鳥的忌憚。

日向和宇智波不同,宇智波富岳沒辦法的時候就是沒辦法,可日向宗家若是被逼急了打算用籠中鳥來個魚死網破,那麽事情的後果會非常嚴重。

這牽扯到無數日向分家忍者的性命問題,真奈沒法不慎重。

就在真奈暗自思索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房門卻再次被敲響,真奈拉開門就看到了重新換回一身黑色風衣的琴酒。

不過現在的琴酒沒有戴帽子,因此他一雙閃耀著刀鋒般冷光的眼眸便毫無遮掩的展現在真奈的面前。

“真奈小姐,有些事情我想和您談談。”

真奈錯開身讓他進來,卻在關上門之後,被琴酒猛然按在門板上。

男人的手撐在她的耳邊,高大的身材如一片烏雲籠罩了她,琴酒低下頭的時候,真奈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那雙寒潭般眼眸中自己的身影。

“琴酒?”真奈微微皺眉:“你這是對我有所不滿?”

男性高大的身軀完全將她限制住,這確實是能夠給人施以壓力的姿勢。

真奈並不在意這種壓力,她微微擡頭與琴酒的目光對視:“有趣,從你的眼睛裏,我看到了對我的忌憚,你在恐懼什麽?”

真奈擡起手,輕輕捧住琴酒的臉:“你在緊張。”

手掌之下感受到的血液加速流動的感覺告訴她,琴酒此刻遠不像他外表所表現出的那般鎮定強勢。

明明她才是那個背靠著門板,被琴酒限制的人,卻讓琴酒產生了一種角色顛倒的感覺。

該說……不愧是能夠擁有那樣野心的繼承人嗎?

琴酒的聲音低沈:“真奈小姐,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你在我眼中看到的忌憚與緊張都並非虛偽,我並不想否認這一點,但這些來源於你……”

“因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野心。”

真奈道:“怎麽,你開始擔憂我對組織的處理方式了?我以為你一早就應該明白的。”

既然琴酒問起,真奈並不介意更加直白的告訴他。

“我是王,既然是王,為何要效仿那些只能隱藏在陰影中的鬼祟之物?”

琴酒了然:“所以現在的組織並非是你想要的模樣,你也並不打算改變它,你只想吞並它。”

“它本就已經是我的東西,”真奈道,“你所在意的,大概是‘那位先生’?你何必在乎他?難道我還不夠好?”

“我比他更年輕,更有能力,也更有野心,我將要完成更加偉大的事業……”

真奈眼中那產屋敷式的溫暖終於消失:“琴酒,你知道該怎麽選擇。”

琴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拉攏我?”

真奈笑了出來,她笑起來的一如既往的帶著年輕女孩的稚嫩,卻令人絲毫不敢小視:“我何必威脅,何必拉攏?你我都明白,自你走進這扇門的時候,你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毫不留情的揭穿琴酒內心的想法。

“你若真的要選擇那老邁的,腐朽的,你就不會來對我說這番話,你會直接去警告他,對他訴說我的‘野心’要他小心提防,你來這裏,不過我想要我來‘代’你做出決定,那樣你就可以談一談條件,好似自己依舊保有‘忠誠’一般。”

這番話令琴酒的神色有些狼狽,他一手按住門的姿勢,原本是為了營造更有壓力的氛圍,此時卻仿佛是在尋找一個支撐。

這令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真奈小姐,這樣說太過分了。”

這句話出口,即使是琴酒自己也聽出了其中的軟弱。

於是他決定閉口不言。

真奈卻不打算到此為止。

開什麽玩笑?既然話已經說開,那麽幹脆就把問題解決,省的日後還要為此操心。

她對黑衣組織本來就不懷好意。

因此她對琴酒道:“你可以更坦誠一點,你必須要承認,你喜歡我,在看透我是多麽危險的人之後,你就更是喜歡的要命,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我就是比那個老頭子要好許多。”

琴酒道:“你一直這麽自信?”

真奈:“我只是陳述事實。”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我知道這樣講你會很沒面子,如果是為了面子,我們不妨這樣說……”

“我對組織並無更多的在乎,我想要的不過是資金,人脈之類的東西,但最重要的是人,而你,琴酒,你是我最想要的一個。”

琴酒承認,他心動了。

心動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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